鉴别方法
根据陨石的各种特征可以进行初步的鉴定:
形态特征
陨石一般呈不规则形态;
表面构造
新降落的陨石一般有一层小于1毫米的黑色或深褐色的熔壳,同时还具有流纹或流线构造;
成分
陨石由于含有Fe-Ni金属,比重一般大于地球的岩石(一般27g/cm),陨石比重至少33g/cm;
结构构造
球粒陨石的新鲜断面上一般用放大镜可以观察到细小的球粒及球粒之间的基质,并可见到Fe-Ni金属及陨硫铁。铁陨石如用含2%浓硝酸的酒精溶液腐蚀铁陨石抛光表面,则可显示维氏台登构造。陨石的结构致密,不可能具有泡沫状,多孔的或炉渣构造等构造
像徐晓红这种运气极差的“非酋”,居然抽中了一套高端影楼的免费婚纱照,只可惜她不能去拍。
徐晓红跟男友林洋相恋三年,虽说最近两家在商量结婚事宜,也不至于赶着拍什么婚纱照,叫男方家里听见了,还以为女方等不及了,岂不是掉身价?
难得中一次奖啊,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徐晓红问她爸她妈拍不拍,徐爸说:“我跟你妈年轻的时候拍过,太折腾人了,也没多大意思,要不然送人家得了。”
徐妈却不肯,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跟徐爸商量说:“不然让咱爸咱妈去拍?老一辈还没见识过这东西呢。”
“您说爷爷奶奶?”徐晓红被她妈的建议惊呆了,说:“他们才不会喜欢拍婚纱照呢!就奶奶那个脾气,准会说穿婚纱羞死人,搞不好反过来训我一顿,说浪费钱。”
徐妈便笑道:“那你跟爷爷奶奶解释这是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你看他们去不去?”
话糙理不糙,老一辈人对钱的节省出乎想象。
徐晓红的爷爷奶奶果然答应从乡下过来拍照,只是时间没赶好,徐爸徐妈都有事,便让孙辈去陪着,徐晓红又担心两个老年人什么都不懂,问东问西实在太尴尬,便强行拉了林洋陪她一块儿。
影楼足足有三层高,一楼是各种奇装异服,二楼是中式服装,第三层楼才是婚纱专场,一字肩的,鱼尾摆的,有水钻的,带蕾丝的,公主型,蓬裙型,高腰型,拖尾型,上百套婚纱被楼顶巨大的水晶灯照着,圣洁又庄严。
徐晓红看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婚纱是女人一辈子的梦想,置身于婚纱的世界,每一件她都喜欢,摸了又摸,简直挪不开眼睛。
负责人说挑好了婚纱就可以开始拍照,徐晓红这才想起她跟林洋今天只是配角,林洋坐在小沙发上吃免费果盘。
徐晓红不满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爷爷奶奶呢?他们又不懂,你不去跟着?”
“你确定他们不懂?”林洋啃了一片西瓜,用西瓜当指挥棒朝那边一指,徐晓红便看见奶奶仰着脖子看一件高高挂起的高领连肩婚纱。
奶奶跟所有女人一样,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过裙摆的褶皱,另一只手则被爷爷牵在手心里,奶奶看婚纱,爷爷看奶奶,他们不时挨着头卿卿我我,爷爷点了点头,而奶奶摇了摇头,转身招了招手。
奶奶把徐晓红叫了过去,偷偷环视四周,说:“真的是免费的吗?”
“唉呀!”
不等徐晓红回答,爷爷拉了奶奶一把,似乎是嫌奶奶丢人,皱眉对她说:“出门在外你少操心,去选你喜欢的,看上哪件跟晓红说一声,问这些问题干什么?”
奶奶缩了缩脖子。
爷爷还保留着徐晓红记忆里一家之主的模样,经常把奶奶训得不敢吭声。
徐晓红忙陪笑道:“东区的衣服是免费的,西区那一排得交钱才能穿,奶奶您可以选东区。”
奶奶说了声好,爷爷却不容置疑地跟奶奶说:“别管那些,我今天带了钱来的,你去选就是了。”
奶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仿佛是怕自己太小家子气,噤声躲在爷爷后面偷看那些婚纱。
徐晓红一脸震惊,想不到爷爷还有这一面,但奶奶最后还是去了东区。
奶奶挑中了一件最保守的立领婚纱,就像中式秀禾服那样的领子,可以将上半身包得严严实实,工作人员便到库房里拿合适的尺码来。
林洋陪爷爷选西装,徐晓红扶着奶奶到沙发上休息,果盘被林洋吃完了,剩下一碟子**包装纸的陈皮糖,徐晓红给奶奶接一杯温水来,扭头发现奶奶悄悄地把两颗糖放在兜里。
“奶奶!”徐晓红害臊地制止了奶奶的行为,小声道:“这糖您随便吃,不用带回去的。”
“知道知道。”奶奶掏出了一颗糖还回去,剩下一颗死死攥在手里,徐晓红也没办法,把温水递给奶奶,工作人员送了婚纱过来,徐晓红陪奶奶去换衣服。
立领的婚纱勾勒出奶奶纤细的脖颈,尽管上面有许多皱纹,也不那么白皙,但奶奶走起路来从不含胸驼背,这件婚纱很好地衬托出奶奶瘦弱的身材,爷爷也换好了西服走出来,看到奶奶换好衣服的一刻,一个劲说:“蛮好,蛮好嘞。”
“哎呀,一辈子没穿过这种纱纱裙子。”奶奶不停地将裙子往上提,生怕露多了肉,她把刚才的那颗糖塞到了爷爷手里,说:“快吃吃看,好甜哩。”
爷爷又把糖塞回了奶奶手里,说:“你吃,你爱吃糖。”
奶奶白了他一眼:“是谁爱买芝麻糖饼,睡前吃,把牙都吃坏了?还说我吃糖?”
“是我,是我。”爷爷笑了,表面上把糖据为己有,趁奶奶不注意,跟徐晓红说:“你奶奶啊,她才喜欢吃糖呢,那个时候日子多苦哇,你奶奶就没尝过甜头,什么稀罕的好东西尽让给我吃了。真是的,都解放多少年了,自己不晓得享福,一辈子让着我让惯了,你看你奶奶,她是不是太瘦了?”
徐晓红不知道如何作答,她鼻子有点发酸。
她一直以为奶奶是唯唯诺诺的旧社会妇女,出嫁从夫,什么好都想着爷爷,原来奶奶这无条件的爱,爷爷都了然于心。
爷爷奶奶站在白色的幕布前,面对各种长枪短炮的拍摄机器,显得不知所措,爷爷故作镇静,奶奶看到爷爷镇静的模样,才不那么害怕闪光灯,爷爷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爷爷做什么动作,她就做什么动作,出门在外,奶奶只相信爷爷一个人。
拍了十来张并肩依偎的照片,又开始拍有道具的,只怪这家影楼太过尽心,什么捧花啊,水晶灯啊,王冠啊,婚纱照该有的套路的都来了一遍,没有一丝敷衍的态度,恨不得把看家本领都让爷爷奶奶试一遍。
别说两位老人了,就是徐晓红和林洋都快站不住,轮流往一张小马扎上坐下歇息,徐晓红甚至跟林洋悄悄说:“我都不想拍婚纱照了,果然我爸说得没错,太折腾人了。”
林洋深表认同,说:“奶奶气色还行,我看爷爷的腿是不是站不住了,毕竟70多岁的人了,老人家能折腾这么久吗?”
奶奶也担心地问爷爷,说:“休息一下吧,要不然不拍了?反正这新鲜劲也过了,身体要紧。”
爷爷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说:“我老到这么会儿都站不住了吗?我还不知道你,爱臭美,喜欢照相,以前拍不起,现在有机会了,我就陪你好好儿过把瘾,不然等我死了,你跟谁拍去?”
“呸呸,瞎说什么呢!要死一起死。”奶奶横了爷爷一眼,脸上又忽然挂起了笑容,比刚才放得开了,拉着爷爷这样拍那样拍。
最后一张照片负责人说可以不用拍,那是求婚的场景图,他担心老一辈人男尊女卑观念重,不肯拍,便来询问徐晓红的意见,徐晓红也有些为难,她倒是担心爷爷的腿。
奶奶识趣地说她拍够了,要脱衣服了,谁知爷爷不答应,颤颤巍巍地走到奶奶面前,十分吃力地缓缓单膝下跪,牵着奶奶的手。
奶奶惶恐又羞涩,不停地躲镜头,又骂爷爷:“你干嘛啊,当着孩子们的面,丢人不?快起来,快起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谁跪谁站,老一辈人不兴婚戒,奶奶仅有的金戒指也在特殊年代上交了街道办,两个人两手空空,摄影师便说:“不要紧,不要紧,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又说:“还没见过哪对老人求婚的。”
“是啊。”徐晓红也笑道,“戒指都没有,走个形式得了。”
却见爷爷拿出了那颗陈皮糖,交到了奶奶手里,闹别扭似的,说:“这么大把年纪了,除了有张结婚证,啥形式都没有,今天我就跟你结婚了。”
奶奶的眼睛变得晶莹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有泪光,为了掩饰自己,只能臭骂爷爷:“老不死的!早不结晚不结,我都七十多了,你才说结婚!”
“七十五。”爷爷坚定地看着奶奶,笑道,“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七八,你七五,大你三岁,你叫我哥哥,现在怎么成了老不死呢?”
奶奶破涕为笑:“就老不死,怎么?七十八的老不死!”
摄影师们都笑了,徐晓红也起哄道:“奶奶,爷爷这是求婚,还不算结婚呐!”
爷爷嘟囔了一声,说:“你们的规矩真是烦!好,好,求婚嘛,那就求婚。”
徐晓红说:“奶奶答不答应?”
摄影师们也跟着起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最后拍了一张拿陈皮糖求婚的照片。
爷爷奶奶穿回了各自的朴素衣裳,徐晓红还沉浸在梦幻的拍摄时间,挽着奶奶的手说:“我没想到奶奶穿婚纱的样子那么好看!奶奶您就是我的女神!”
她跟奶奶自拍了一张,美滋滋地说:“今晚就把跟女神的合照发到朋友圈去。”
“啥女神不女神的。”奶奶打了徐晓红一下。
爷爷倒是帮腔道:“你奶奶也是我的女神。”
“哟,爷爷您还紧跟潮流呢。”徐晓红笑得夸张,林洋却一点笑容也没有,神情凝重。
回去路上徐晓红便给林洋甩了脸子,说:“我说爷爷紧跟潮流,你臭着个脸干什么?”
“你还真是个小猪脑子。”林洋拿手指戳了戳徐晓红的脑袋,说:“爷爷才不是紧跟潮流。别看我们这个年代什么女神都有,跳舞女神,唱歌女神,体操女神,素颜女神你知道爷爷他们对女神的定义吗?一定是最神圣最高洁最美好的形象,所以你能明白奶奶在爷爷心中的分量了吗?我是被爷爷的话给震撼到了,就你呀!什么也不知道。”
林洋说得眼圈都有点儿红,而徐晓红早怔在了原地。
别看有一个人天天骂你不听话,嫌你小家子气,却会给你一颗沾着汗的陈皮糖,陪你完成各种心愿,尊你为女神。
你可以为了他把自己都忘了,而他却记得清清楚楚,这世界不止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爱也是。
75岁又如何,熬过来苦日子,爱情就开花了。
每天读点故事作者:宁汐染
1
燕娘被卖进筒子楼里四年了,这四年里,若不是有莺歌护着,她只怕是成了筒子楼后院花园里的一抔黄土。
筒子楼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安乐坊,而莺歌是安乐坊里的前头牌,她生来就一副好嗓子,唱出来的曲儿勾人魂儿,只是后来着了道,嗓子毁了。
这世道艰难,生活着实不易,莺歌在筒子楼的地位一落千丈,也护不住燕娘了。
燕娘望着麻姑送来的纱衣,换上纱衣后,莺歌为燕娘上妆,燕娘惊呼:“莺歌姐姐,上完妆,我真好看。”
听到这句话,莺歌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下来了。她背过身擦擦眼泪,伸手点了点燕娘的额头,“傻孩子,在这个安乐窝里,太过美就是一种罪。”
燕娘何尝不知道呢?她和莺歌用四年时间存了近百两的银钱前去赎身,麻姑抽了口鼻烟,拎了拎钱袋冷笑道:“小丫头片子,就这点钱还想赎身?这就算你孝敬麻姑我的了。”
纠结良久,她摸了摸胳膊上的疤,绝了赎身的念头,一个姑娘家在窑子里待了几年,出去后多被人瞧不起,隔三差五的就会被骂上几句。
“燕娘,时间到了,该下去了。”燕娘收敛了心神,走出房门后转身冲莺歌笑了笑。
今儿晚上安乐坊里有八位姑娘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麻姑早就严厉地训斥过所有人,要好好表现,实现自身最高的价值。
燕娘是最后一位上台的。她肌肤白嫩细滑,桃花眼,瓜子脸,眉间有颗美人痣。刚上台,就有一位手戴玉扳指、大着肚子的商人喊道:“麻姑,我出一百两。”
“杨老爷,出手阔绰。起步价一百两。”
熙熙闹闹的人群,整个厅里乱哄哄的。燕娘望着台下原形毕露的男人们,哪一位才是她第一次的恩客呢?
喊到八百两的时候停了,燕娘看了那人一眼,是大黄牙刘品。突然又有人喊:“一千两。”
“燕娘以后就是顾督军的人了。”麻姑捏着银票喜笑颜开。燕娘偷偷看了顾督军一眼,又低下了头。
2
城里传遍了顾绍玮督军的流言,褒贬不一。他是一个大老粗,驻守睢城不过两月,就以铁血手段著称。那些有文化的官老爷们既惧怕他又看不起他,堂堂督军竟像土匪一样不讲理。
顾绍玮摸了摸腰间的枪,大步走上台,脱下披风包好燕娘,抱在怀里走了。
深秋的天带着萧瑟的寒意,马蹄踏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发出哒哒哒的回响。燕娘听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可她却觉得很温暖,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内心深处的。
在安乐坊里,教习嬷嬷只会教姑娘们穿得越少越好,来的客人们总是想方设法脱掉姑娘们的衣裳,只有他给了她一件披风,给了她应有的久违的尊重。
回到督军府里,燕娘沐浴过后穿上寝衣,坐在床沿。时不时地瞟一眼顾绍玮,双手紧紧揪着袖口,不一会儿棉质衣服就起了褶皱。
顾绍玮松了松袖口,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燕娘,不用紧张。我又不是大老虎。”
“督军说笑了。”
“不用喊督军,我名唤石生,就是个粗人,顾绍玮还是我发家之后花了十两银钱取的,那些个读书人说能兴后世之业。”
“好。”顾绍玮的这一席话倒是让燕娘的眉眼舒展开来。
隔天下起了秋雨,打散了一地菊花,从此督军府里多了位燕夫人。顾绍玮送来了两个丫头明月和松芝,她觉得这督军府里丫头的名字都比其他人的好听几分。
燕娘名叫燕婉,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村子里,她能有个寓意美好的名字归功于她的秀才爹,若不是时年不济,爹娘相继去世,她也不会被二婶卖给安乐坊。往事浮上心头,总有些意难平,便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顾绍玮回到房里,伸手抚平燕娘的眉头,屋子里虽烧着煤炭,但他带着深秋的寒气的手温还是让燕娘哆嗦了一下。
“燕娘,住不惯?”说罢退到炭炉旁温温手,祛祛寒气。燕娘摇了摇头,为他倒了一杯热茶。他伸手摸了摸燕娘的小脸,满眼怜惜。“燕娘,日后好好养着,这几年让你受苦了。”
“石生,多亏了莺歌姐姐的照顾。”
3
燕娘托松芝帮忙找人给莺歌送去了些银钱,这两个月顾绍玮送了她不少首饰,她都攒起来了,等哪天他厌弃她了,她便拿出去当了,买个一进的小宅子,陪着莺歌度过余生。
腊八节到了,燕娘早早就起了,泡上糯米、红豆、绿豆、莲子、红枣……熬了一锅香软浓稠的腊八粥,吩咐好明月好好保温,等督军回来。
下雪了,这是离开安乐坊的第一个冬天。燕娘站在园子里,伸手接起了雪花,一片片的雪落在手心里,瞬间成了水珠。
顾绍玮回府看见燕娘站在原地发愣,头发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他喊了一声燕娘,冷不防地吓了燕娘一跳。燕娘抬头一笑,眉间的朱砂痣在白雪的衬托下,愈发鲜艳。
拉着燕娘回房,顾绍玮先让人熬了驱寒的姜汤,还呵斥道:“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好自己。”
燕娘换了身衣服,喝了一大碗姜汤,被顾绍玮盯着捂了一身汗,这一件事才告一段落。他喝着燕娘熬的腊八粥,喝出了家的味道,如今世道不平,他都忘了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待在督军府里的第一个年如约而至了,燕娘陪顾绍玮守岁时提起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因着家境不好,十一岁还面黄肌瘦,反倒是被卖去安乐坊里的那几年才被养得胖胖的。
燕娘提起这些,眼睛里亮晶晶的。顾绍玮揉了揉她的头发,取笑她好养活。是呀,她也没想到风月场的自己能成了督军府的姨太太,唯一的姨太太。
守到后半夜,燕娘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梦见了才到安乐坊里的日子,梦见了莺歌向她伸出了手。
大年初一,顾绍玮就忙碌起来了,直到二月份,才算闲下来。燕娘总是听府中的下人说政局不稳,督军要靠联姻维系如今的平衡局面。
4
燕娘病了,一直不见好,请了一波又一波大夫,总是说夫人体质不好,忧思过重,郁结于心。
顾绍玮从临城赶回府,已过了近半月。他胡子拉碴的坐在床前,燕娘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鬓角,望着他眼底的青灰色,埋怨道:“又不好好休息。”
“石生,我想莺歌姐姐了。”说完燕娘喘了几口气。
顾绍玮摸了摸燕娘的脸,这大半年养的肉都没了,他不免有些心疼。“好好养养,等身体好些了,请莺歌来。”得了顾绍玮这句话,燕娘才沉沉地睡去。
顾绍玮怎么也没想到活蹦乱跳的人儿成了这般模样。当年他被人偷袭,换了便装趁乱躲进了安乐坊,是燕娘让他藏在柴火垛里,又割伤了自己的胳膊,才救了自己一命。
他记住了那个小丫头眉间的朱砂痣,等他占领睢城,处理了公务前去寻她,她站在台上神色平静,好似这一切与她无关,正是她当初的沉着冷静,才让自己上了心。
过了三日,莺歌随着顾绍玮的副官到了督军府。看到的就是坐在躺椅上晒太阳的燕娘,脸色苍白,眼神没有任何焦距。
“燕娘。”莺歌笑着流着泪走了过去。
“莺歌姐姐,你终于来了。”
让明月松芝退了下去,燕娘抱着莺歌哭了一场,把近日里这些委屈都哭了出来。哭着哭着又笑了,燕娘觉得自己太贪得无厌了。
顾绍玮带她逃离了牢笼,给了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她却想一个人独占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莺歌在督军府待了小半月,她陪着燕娘去赏花游湖,讲讲官僚人家的风流韵事,燕娘倒也不想太多了,苍白的脸色又慢慢红润起来。
莺歌辞行那天,燕娘偷偷找来了很多珠宝首饰,用小木盒装着塞给了莺歌。“莺歌姐姐,这些首饰你拿去当了吧。这些够你赎身再买个小宅子了,指不定哪天妹妹就要去叨扰你了。”
“傻姑娘,这些督军都已经替你想周到了。你听姐姐一句劝,现在这世道哪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这督军府中如今只有你一人,哪怕督军成亲了,也会善待你的。”
莺歌终究没收下那盒首饰,燕娘笑笑没有言语,她是以色待人,容颜易逝,顾绍玮给她的宠爱又能延续多久呢?她也该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5
莺歌走后,燕娘一人时常胡思乱想,就跟着花匠在花园里养养花,消遣消遣时间。有时心里想着花就顾及不了顾绍玮,这使得督军非常不满,狠狠地惩罚了她一番。
顾绍玮决定十天后宴请同僚,燕娘作为督军府里的半个主子要制订好流程,中间不能出差错,好在有管家的帮衬,她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宴会那天,顾绍玮送了几套衣服,有改良的旗装有旗袍。燕娘没跟风新式,仍旧是黑直长发,便选了旗装。
装扮好,她随着顾绍玮坐在主座上,看着各个军官虚伪谈笑,真是好生无趣。顾绍玮私下里捏了捏燕娘的指尖,倒让燕娘红透了脸。
这场宴会宾主尽欢,临结束时,顾绍玮宣布要娶妻了,日子订在两个月后。听到这个消息,燕娘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总要来的。
服侍顾绍玮沐浴时,燕娘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忽然听到燕娘说:“若是夫人来了容不下我,督军便放我出府吧。”
顾绍玮突然睁开双眼,把燕娘拉下浴池,抱着她的腰轻声问:“你怎知夫人容不下你?”
燕娘垂眸不语。
“傻姑娘,难道你自己还容不下自己吗?”
燕娘愣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身份。而顾绍玮趁着燕娘发愣,低头吻了下去。(作品名:《燕婉》,作者:宁汐染。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
还没有大结局,不过我搜了几个。
暗组织灭亡后第三天……
“柯南,你在哪里?……柯南——真是的,吃晚饭时候到了竟然连人影都不见。”
“不用找了,柯南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我们先吃饭吧。”刚研究完马经的毛利小五郎不以为然地说。
“电话?谁给柯南打的电话?……爸爸!我在问你!”
“我哪里知道,他又没有说。”小五郎咕嘟道。
阿笠博士家中……
“好了,新一,祝贺你恢复原貌!”博士高兴地说
“真的恢复了?”新一站在镜子前面,“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
毕竟,想起那一次吃了哀制作的解药试用品后,药效只维持了24小时,害得他没来得及向小兰表白,新一还是有点担心。
“你现在还不相信我?”哀不满地说。
“灰原,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不必道歉。”哀挥了挥手,“上次没有药物成分的资料,所以解药才会失效。这次不同,我有信心。你放心好了。”
“真的恢复了,反而有点不习惯了,呵呵……”新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小兰,我回来了,就要见到你了,你高兴吗?”新一激动地想着。
这时,哀却悄悄开门走了出去……
“小哀。”
哀回头:“博士?”
“解药研究成功了,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啊?”
“怎么会。我,当然很高兴。”哀低着头,慢慢地说,“工藤他很快就可以和小兰重逢了,我当然很高兴……”
“是啊,哈哈,小哀不是也可以马上恢复成美少女了吗!”博士连忙转移话题。
“也许吧。”
“也许?……小哀,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解药还有问题?”
“……”哀不语。
“小哀?”
博士,你放心吧,”哀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博士,“我不会害工藤的。”
“我还要做一件事,这件事做完后再恢复也不迟。”她接着说。
“啊,对啊,我怎么忘了还有那么重要的事了呢?呵呵……”博士拍着脑门笑了,“大概是我太期待小哀恢复了。”
此时,新一正在阿笠博士屋里给小兰打电话。
“小兰,是我,新一。我回来了!”
“新一?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小兰似乎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真的回来了!”新一把“真的”两个字说得特别大声。
“你在哪里啊?我……我想马上见你!”小兰急切地说。
我在阿笠博士家里。”新一回答。
“我现在就来找你!”两个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放下电话,新一和小兰同时冲出了房门。
阿笠博士和哀目送着匆匆向外跑去的新一。
“工藤,小兰真幸福。……你们真幸福。”哀轻轻地说。
“小哀。”博士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没事。”哀回头看着博士,笑了笑,“工藤去见小兰了,我也应该去做那件事了。”
黄昏已近尾声,夜色开始降临,初燃的路灯把人迹渐消的街道照成了淡淡的橙色。
街道的两头,两个人的脚步声,那么急,踏着相同的节拍,靠近、靠近……
“小兰,我来了!”新一边跑边在心里喊着。
“新一,你快到了吗?”奔跑中的小兰心里似乎已经听到了新一的心声。
忽然间,两人的脚步声都止住了。
小兰!”
呆住的小兰恍恍忽忽听见新一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近,路灯柔和的光芒渐渐洒在他的头发上、额头上、眉毛上、眼睛上……当那个身影终于完全站立在路灯下时,小兰终于敢肯定了,真的是新一!
“新一!”小兰喊了一声,就飞快地奔了过去。
新一张开双臂迎上前……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
“痛!”新一连忙捂住脸,“真是的!我才回来就急忙赶来见你,你怎么见面就打人啊!”
你还说!”小兰涨红了脸,忽然伤心地哭了,好像挨了一耳光的人是她。
“小兰,你怎么了?”新一顾不得脸痛,关切地问。
“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一直等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呜……”小兰哭得更伤心了。
新一双手扶住小兰的肩,把她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肩膀上:“对不起,小兰。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会再走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不会再让你等了……”
小兰顺从地靠在新一肩膀上,任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新一,其实,只要你说你一定回来,我就愿意等你……多久都愿意等……”
“小兰,我不会再让你等了……真的……”
当小兰幸福地靠在新一肩膀上,沉醉于重逢的喜悦中时,她并没有注意,一辆红色的跑车正从他们身边驶过……
红色跑车在夜色中轻轻驶过,无声地沿街道前行,最后停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门前。
“小兰也真是的,吃完饭也不收拾一下就跑出去了……”毛利小五郎打着饱嗝,边看电视边自言自语道。
“叮咚——”忽然,门铃响了。
嗯?是谁呢?”小五郎奇怪地走过去开门。
“你好,毛利先生。”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小五郎仔细一看,“啊?是你——你们这是……”
路灯映照下的橙色街道,新一和小兰终于从对方的怀抱中分开来。
“小兰,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新一明知故问。
“什么?哦,……没有啊!讨厌!”小兰笑了,“你的脸才红呢!”
是吗?呵呵……”新一也开心地笑了。
“新一,你这么长时间到底干什么去了嘛,快说给我听。”
“这个……,咳,一下子说不完,”其实是还没有想好怎么说,“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吧。反正这次我不走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真的吗?”小兰又不放心起来。
“当然是真的。”新一肯定地说。他看了看表,“小兰,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我爸爸在家哦。”小兰笑道。
啊,见到他也没什么,”新一用手擦了擦头发,“我回来了也应该向叔叔问个好。”
“咦?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嗬,我一直都很有礼貌啊!”
两个人边说边笑,一起向毛利侦探事务所走去……
“嗯?有客人?”小兰奇怪地盯着事务所门前停着的红色跑车……
爸爸,我回来了!”小兰和新一一起走进事务所。
“哦,你回来得正好……”小五郎从沙发上站起身,回过头,忽然看见新一,“工藤新一!!?”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毛利叔叔你好!”
“嗯?你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小五郎奇怪地问。
“我刚刚回来。”
“刚刚回来?真的吗?”小五郎似乎不相信。
“哦。小兰,”他转头对小兰说,“新一回来了,不过,柯南要走了。”
“柯南?要走了?”小兰这时才发现,“柯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事务所,也坐在沙发上呢。而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小兰你好!还记得我吗?”那女人笑嘻嘻地看着小兰。
“啊,文代阿姨。”小兰记起来曾见过这位“柯南的母亲”。
小兰走到柯南跟前:“柯南,你要走了?”
“是的,”柯南答道,“妈妈这次来接我去美国。”
“我们已经订好了今晚的飞机票,现在就是来告别的。”文代说。
什么?今晚就走?这么急?”小兰大吃一惊。
“柯南,你……”小兰扶住柯南幼小的肩膀。她想说——柯南,你不是一直都不肯离开日本吗?为什么这么急就要走?
可是,一个孩子要去和自己的母亲一起生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柯南,你……还会回来吗?”小兰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会给小兰姐姐打电话的。”柯南说,同时看了新一一眼。
你只给我打电话吗?”小兰有些失望,“这么说,你走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小兰忽然瞪着新一:“都是你!”
“我?”新一吓了一跳,“难道她发觉了……”
“都是你教的!柯南也学着你,走了以后只知道打电话……”小兰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新一松了一口气。
“柯南,我真舍不得你走哦……呜……”小兰抱住柯南,哭了起来。
唉,好了,小兰,柯南总不能一辈子寄养在我们家里嘛。”小五郎劝道。
“小兰,……对不起……”新一暗暗难过。
“小兰姐姐……”柯南也被小兰的眼泪弄得不知所措,“你不要哭了,我……有机会我会回来找你的。”
“真的吗?”听到这句话,小兰停止了哭泣。
毛利侦探事务所门前……
“毛利先生,谢谢你和小兰对柯南的照顾!”文代向小五郎行礼,然后坐进红色跑车的驾驶室
“柯南,记得一定常打电话给我哦!一定要回来找我哦!
我等着你!”小兰冲着坐在车里的柯南挥手。
新一听到小兰那句“我等着你”,忽然吃了一惊。
“好的。”柯南隔着车窗说,“姐姐、叔叔你们保重。新一哥哥也保重,……要好好照顾姐姐啊。”
“我会的。谢谢你,柯南!”新一真诚地说。
哼,照顾小兰还轮不到你小子……”小五郎在后面咬牙切齿地小声说。
车子无声地开走了,小兰不由得又把头靠在新一肩膀上哭了起来。
小五郎在他们身后拉长了马脸,片刻,摇摇头,转身悄悄回屋……
“怎么样,小哀?我的易容术还不错吧?”红色跑车里,驾驶车子的文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卸下面部的伪装,露出她那绝美的面容。对,就是新一的母亲——工藤有希子。
“柯南”也拿掉了变声器,卸下了伪装。
“是很不错。”哀说,“能教我吗?”
“当然能。”
车子停在了阿笠博士家门口,博士已经在门前迎接。
博士,小哀,谢谢你们。”有希子说。
阿笠博士家中……
“小哀,你还不吃解药吗?这件事已经做完了啊。”博士看着呆坐的哀,关心地问。
哀呆呆地看着窗外,好一会才答非所问地说:“博士,你喜欢现在的小哀吗?”
博士愣了一下:“……当然喜欢啊。小哀是一个好女孩啊!大家都喜欢小哀!”
“那么,小哀变成了宫野志保或者雪莉,你们还会喜欢她吗?”
小哀……”博士呆住了……
帝丹小学附近的一家冷饮店里……
新一和哀面对面坐在桌前。
“灰原,谢谢你!”新一真诚地说。
“不用谢了。是我欠你的。”哀只顾搅拌着杯子里的冰块,“你已经救了我无数次,我替你扮几回柯南也是小事一桩。”
“记得要常给小兰打电话。”哀提醒新一。
“是啊,我这回还得经常扮柯南给小兰打电话。”新一说。
呵呵,打电话还是好的了,我已经替柯南答应小兰要回来看她哦。”哀恶作剧似的笑道。
“你……”新一想怪哀替他答应了这么个难题,但又于心不忍,只好叹了口气说,“唉,这该怎么解决呢?”
“时间长了,小兰应该会淡忘了柯南吧,因为……有新一陪她了……”哀说。
……沉默……
只听到哀杯子里发出冰块碰撞的“叮叮”声。
“其实,”哀停下了手,“现在组织已经灭亡,你告诉小兰真相应该不要紧了啊。”
我只是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可怕的阴谋。”新一说,“小兰很单纯,我希望她一直都生活得很单纯,不要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折磨她的思想。虽然事情都过去了,但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一定不会那么轻松了。”
“……小兰,她,真幸福……”哀低下了头。
“啊,听博士说,你不打算复原了?”新一见状,赶紧岔开话题,“是怎么回事啊?”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灰原,……我,我怎么会……”新一觉得很冤枉。
“开玩笑的,不要介意。”哀忽然抬起头笑了。
什么!光彦向你求婚!”新一差点把饮料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这么紧张干什么?”哀斜眼看着他。
“什么紧张!”新一说,“我只是觉得太搞不懂这班小鬼了,那么小一点,就知道求婚。”
“你几天前不也是个小鬼吗?”哀回敬道。
“你该不会是因为光彦而不愿复原吧?”新一忽然吃惊地问。
为什么不会?”哀看着新一吃惊的样子,笑了,“其实,他的那番话,很让我感动,虽然是从电视里学来的,虽然我一听就臭骂了他一顿……”
“工藤,你知道吗?”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小哀是有人喜欢的,光彦、步美、元太,还有博士,他们都喜欢小哀!被这样一群人喜欢,你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了,不是吗?小哀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啊!”
“灰原……”新一呆住了,他从没有听过哀用这样的语调说话。
可是,宫野志保和雪莉也开心吗?没有!我比谁都清楚,自从黑暗降临了她们的生活,她们就从来没有开心过!”哀激动地说着,眼泪竟然流了出来,“难道我不能永远都拥有喜欢我的朋友?难道我不能重新来过吗?难道我……不能永远是小哀!”
“灰原,”新一眼中也闪着盈盈光芒,“小哀!”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雪莉早已经死了,宫野志保也随姐姐去了。”哀轻轻擦去泪痕,“灰原哀却会活着,慢慢长大……”
小哀,……我明白了。”新一说。
新一第一次那么久地凝视哀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眼睛中,藏着多少痛?又透露出多少坚强?哀,你真的,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好好把握第二次人生啊,希望你能幸福!
哀与新一对视片刻,忽然又露出了笑容:“工藤,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有公事的。”
“什么?”新一被哀弄得莫名其妙,“公事?……难道……”
“你说的公事,……难道是与组织有关?”新一发现哀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他的心也一下子缩紧了。
“你猜对了。”哀不动声色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新一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激动得站了起来,“黑暗组织不是已经灭亡了吗?!……灰原!你快告诉我!”
新一并不知道,此时,冷饮店拐角处的玻璃窗外,有人正悄悄注视着他们的举动……
“谁跟你说是黑暗组织的事了?”哀看了新一一眼,“我说的是少年侦探团的组织。”
“……”新一愣了愣,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
“呼——”他长嘘一口气,“小哀,拜托,不要这样!”
“开个玩笑嘛!”哀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代表少年侦探团,正式邀请你,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作我们的特别顾问。”
“特……特别顾问!”新一瞪大了眼,“这帮小鬼,真想得出来啊!”
“他们一致认为,柯南走了以后,少年侦探团少了一个重要支柱,所以想请你加入。就推举我作代表来跟你说了。”哀喝了一口饮料,“怎么样?大侦探?”
“……这,这个……”新一不知道该怎么说,“……嗯,
这个这个,嗯……小哀,你看,我现在怎么说也已经成人了,再和小孩子混在一起……”
“哼,最讨厌忘本的人了!”哀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正色道,“工藤,难道在你眼中他们只是一群小孩子吗?”
“小哀……”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你一定还记得在很多次案件中,他们都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啊!那次在钟乳石洞,你受伤昏迷了,他们是凭自己的聪明找到出口的。工藤,十几年后,他们可能不比现在的你差哦!……而且,柯南和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啊。”哀一口气说。
“……小哀,你说得对,……柯南和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新一一字一顿地说……
冷饮店拐角处的玻璃窗外,三个小脑袋探出来,又马上缩回去。
“好了没有啊?都谈了大半天了!”元太心急地说。
“小哀也真是的,还把通讯器也关了,都听不到他们怎么说的。”步美说。
“我想应该没问题吧,小哀是我们中最聪明的。”光彦的眼睛紧紧盯着哀,小声说,“刚才她都哭了,工藤新一看了一定很同情,会答应的。”他还以为哀是因为新一不肯答应才流泪的。看着哀流眼泪时,光彦还真有些心疼呢!
好,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有解决不了的案子,我们就通知你。”哀对新一说。
“呵呵,没问题。”新一笑了,“不过有小哀你在,解决不了的案子应该很少哦。”
“不要借机夸我。”哀站了起来,“我要走了,他们都在外面等我呢。”
走了几步,哀忽然回头:“工藤,连光彦那么小一点的孩子都知道求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快点了?”
“嗯?”新一愣住了。
你赶快向小兰求婚吧,……趁我还没有后悔现在的决定……”
“小哀,你……”新一还想说什么,但哀头也不回地走了。
冷饮店外,步美和元太走在哀的两边,高兴地说:“小哀好棒哦!把高中生都说服了!”
光彦因为那天贸然的“求婚”被哀骂了一顿,只敢走在后面不出声。
新一却还在原处发楞——“向小兰……求婚!”
新一,你又带我来这家餐厅?又坐这个位置?”小兰为了这次约会,特意打扮了一番,显得格外美丽动人,“你上次就从这里忽然跑掉,害我一个人等着!这次可不准了!”
“你放心,我今天一定不跑!”新一说着,心里暗想,“我跑了还怎么向你求婚呢?”
这里就是工藤优作向有希子求婚的那家餐厅,上一次好不容易复原的新一约了小兰在这里打算向她表白,可是电梯里却发生了杀人事件,处理完案件后新一又变回了柯南。这一次,新一当然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新一,你支支吾吾半天,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小兰不高兴了。
“嗯,……哦……,嗯……我是想说……”新一仍然在抓耳挠腮。早就想好的话怎么说不出来呢?真佩服爸爸和毛利叔叔,他们当时是怎么说的?唉,应该先问一问他们……嗯,等等,毛利叔叔说的好像是——“我比地球上任何人都喜欢你”。可是这一句小兰已经听柯南说过啦!哎呀,怎么办……
“新一!”小兰好像生气了,“你再不说话我要走了!”
“啊!不要走啊!小兰!”新一着急了,“我是想……”
不管了,豁出去了!新一闭目作了一次深呼吸,然后睁开眼睛,柔情似水地凝视着小兰的美目,拉起小兰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小兰,我是想……”
就在新一鼓足了十二万分勇气,要向小兰说出那句期待已久的话时……
“啊——”电梯的方向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
“杀人啦!”接着是一个男人惊恐的号叫!
“什么!??!”新一只觉得五雷轰顶,“难道,这是命运?!”
“!”小兰也惊呆了。
不,不行!这次不能再象以前一样了!我答应了小兰,不再让她等的!
新一横下一条心,大声地说:“小兰,我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说完,他转身向电梯跑去,边跑边喊道:“请你在我回来时回答我!”
“新一,你等等!”等小兰反应过来,新一已经跑出很远,她立刻追了过去。
……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新一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呼呼!”小兰拼命跑着。
新一,你果然,果然是向我……求婚……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回答就跑掉?上次你跑掉以后过了那么久才回来,这次……
小兰不敢再往下想……
……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新一,虽然你说这次不会跑了,但是,如果你和上次一样又不辞而别,我也不会怪你,你说你要回来的,我等你就是了,真的……我愿意等……只是,这一次,请你听了我的回答再走,好不好……
“新一!”快追上新一了,小兰一咬牙,“我答应你啊——你听到没有——”
刚刚跑到电梯门口的新一猛地一怔,停住了脚步……
“新一……”小兰也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新一,你,……你听到了吗?……
小兰紧张地盯着新一的背影……
“听到了!听到了!我们都听到了!”回答小兰的竟然不是新一,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很多的彩带,没头没脑地向新一和小兰头上落下来。
顶着一头彩带的新一看着电梯门前的一男一女,完全傻了:“爸爸?!妈妈?!”
“新一你好棒啊!”有希子高兴地说,“比你爸爸有勇气有魄力!”
“小兰也比你勇敢啊!”优作笑着对有希子说。
小兰的脸顿时红得象喝醉了酒,幸好有一头彩带遮住……
新一气急败坏地一把扯掉头上的彩带:“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能这样!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假装发生命案!实在是……太过分了!”
优作连忙搂过气鼓鼓的儿子,狡黠地眨眨眼,小声说:“不这样做,小兰怎么会那么快就答应呢?这就是——危急时刻见真情嘛!”
“可是,这也太冒险了啊!”新一仍然难平怒气。
“放心啦新一,”优作在儿子耳边说,“我们在你们的桌子下安了窃听器,什么时候‘行动’是有分寸的。”
“……”新一冷汗直冒,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啊!
旁边,有希子正在帮小兰拿掉头上的彩带,小兰红着脸,很顺从的样子……
小兰已经答应了,可是,毛利小五郎那里怎么办呢……
第二天下午……
“不知道毛利叔叔为什么会不喜欢我工藤新一,”新一自言自语,“我有哪里不好啊?”
唉,不管是为什么,既然已经约好了见面,就硬着头皮跟他说了吧!希望今天给他带的礼物能发挥一点作用……
小兰,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都能走过来,这一关,也应该能过吧!
新一边走边想,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嗯,工藤新一,你很准时啊!”小五郎挺着胸脯,装模作样地说。
“新一,你来了!”小兰轻轻地喊着,脸微微有点红。
“好了,小兰,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做饭吧。”
“……爸爸!”
“去吧!”小五郎故作严厉地说,又转过头凑近小兰,小声道,“好了,放心!我保证不为难他……”
“……嗯。”小兰看了新一一眼,向厨房走去。
“哇!成年佳酿!……哇!还有洋子最新的签名宣传海报!……”小五郎两眼直冒金光。
要不是为了小兰,我工藤新一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呢!
“嗯,不错啊,小子!”毛利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
他拍着新一的肩膀,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跟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很了解我的喜好了嘛!”小五郎说。
那是当然!哼,我工藤新一以柯南的身份住在你家这么几年,当然了解了……嗯,等等,不对!叔叔这句话——“跟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
新一忽然一惊!
“哼哼,你还想瞒我吗?柯南?”小五郎贼兮兮地笑了。
“叔叔你……”新一还想假装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真以为我毛利小五郎是个笨蛋吗?”小五郎生气地说,“我早就知道柯南的身份!”
“你知道柯南……”
“你们在说什么啊?”小兰的声音忽然传来,“柯南?……”
"啊!——”新一和小五郎都被小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新一:“糟糕!还是被她知道了!”
“你们这是怎么啦?”小兰走过来,在表情怪异的新一面前放了一杯水,奇怪地说,“我不过是给新一倒杯水,干嘛这么紧张啊?”
“嘘——”新一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听见你们在说柯南?”小兰又问。
“啊,是啊!……”小五郎说。
“是啊是啊!”新一连忙抢着说,“我在说叔叔比柯南·道尔还厉害!”
对不起啊,柯南·道尔,我的偶像!为了小兰,我只能这样说了。新一内疚地想。
“是吗?”小兰吃惊地说,“没想到你这样评价爸爸?”
“呵呵,那是!柯南·道尔哪里能与我毛利小五郎相比!”小五郎亲热地一把搂住新一的肩膀,大言不惭地说,唾沫星子都溅到了新一脸上。
“嗯,那么你们慢慢聊吧,我做饭去了。”小兰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放心地回到厨房。
“哼哼,小子,还是不敢让小兰知道吧?”小五郎放下搂着新一的手,说。
“……叔叔,你是,……”新一抬头看了看,确认小兰已经不可能听见,才接着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柯南到我家的第一天,我就有所怀疑……”小五郎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抱住右肘,开始了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精彩的推理……
“我毕竟是看着新一长大的,对幼儿时期新一相貌的印象要比小兰深。当我第一次看到柯南时吃了一惊,这孩子和小时候的工藤新一长的也太象了!
随即从小兰口中得到新一外出的消息,可是,那算什么外出,更象是失踪。偏偏柯南这小家伙竟然会破案!我本来也懒得作那些累人的推理,干脆装傻,让你好好表演,并且,开始注意你……好几次我几乎都肯定,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但是,‘江户川文代’的到来又打消了我的疑虑……
后来,我只把你当作神童、我破案的幸运星,等着你给我打麻醉针。我一把年纪了,也懒得动脑,呵呵……”
“原来叔叔你全都知道!”新一完全没有料到。
毛利不置可否,继续说:“你曾经好几次冒死救了小兰,我都懒得去想,只是解释为你对小兰的姐弟感情……”
直到柯南在钟乳石洞受伤这天……
“爸爸,你能不能替我调查一个人?”经过再三思索,小兰终于严肃地对小五郎说。
“嗯?……让我?替你调查一个人?……谁?”
“柯南。”
“啊!”新一大惊,“这么说,小兰也已经知道了!……可是她现在的表现,应该是还不知道……”
“你该感谢我啊,小子!”毛利得意洋洋地说,“我不仅没有告诉小兰,而且,替你掩饰得很好,所以她一直不知道柯南就是新一,顶多只是怀疑。”
“小兰给柯南输血启发了我,我在医院里暗中取了柯南的血样。刚好丹帝高中的文化节上,你竟然以本来面目出现了,我又从你穿过的骑士戏服上取到了你的头发,然后,秘密请我在警局的老同事作了DNA鉴定……”
听到这里,新一不由得暗暗惊叹:“没想到毛利叔叔还有这种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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