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儿子买生日礼物,小孩的一个举动,毁了我们夫妻9年的婚姻。为何?

陪儿子买生日礼物,小孩的一个举动,毁了我们夫妻9年的婚姻。为何?,第1张

偶然在网上看到过一组数字,每700对职工家庭里约有一半以上的夫妻彼此陪伴的时间不如和同事在一起的时间长。

如果去除掉晚上睡觉休息的时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夫妻在一起的时间远远不如和同事所相处的时间。

而问题就在于,同事有男有女,相处必然是有异性的,生活中有一些教训时时刻刻在警示人们:

当异性之间知心话说多了,很容易日久生情,而这种不知不觉所萌生的暧昧,很容易让夫妻关系变得紧张,尤其是额外的幻想一定会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

薛敏和刘宁十年的婚姻,就毁在同事暧昧的异性关系里,直到现在,刘宁要和她离婚,薛敏才意识到这一次他们的婚姻很难保住了。

异性关系处理好了,对两个人都有好处,婚姻幸福,朋友之间坦然相处也不会给自己产生太过多的压力,可是异性关系处理不好,婚姻不幸,自己还会失去很多,所以异性关系一定要遵循以下三个原则。

第一:主动远离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薛敏和刘宁刚换了大房子,本来就忙碌的两个人,更没时间顾家,陪伴对方了。薛敏每天早晨起来后,她匆匆做完早饭就离开家里,离公司远,需要坐地铁,所以中午基本也不回家。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她还要哄孩子睡觉,每次上床的时候,老公刘宁已经累的睡着了。

因为公司里一个紧急的项目,最近薛敏经常加班,早晨来不及吃完饭就要去坐地铁,在家里的时间就更少了。晚上加班到十点多,听说她住的远,和她一起共事的方伟她送了回来,因为“顺路”,他还提议每天接她一起走,而薛敏也没拒绝。

因为她总是忙于工作,所以老公对她还是有怨言的,刘宁说:“你换一份工作不好吗?这份工作又累工资又少。”

薛敏不想换工作,一直拒绝:“就这段时间比较忙而已。”

因为有这样的压力,所以薛敏会很不开心,还和方伟倾诉了这事。方伟知道她的压力还会主动安慰她,他的话让薛敏心里感觉很温暖,那一刻,薛敏心里有些害怕。

可是,薛敏并没有在意,她和方伟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个人几乎无话不说,方伟虽然是单身离异,但是和前妻却掰扯不清,薛敏觉得一定是他的前妻纠缠他,还很同情他的遭遇。

几次吃中饭两个人一起,方伟吃的很多,薛敏问起他,他就说:“我懒,不做早饭,中饭当然要多吃点。”

听到这话,薛敏居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从那以后,薛敏每天早上都会偷偷的多做一份早饭,带着给方伟吃,方伟开车不方便,薛敏还会喂他。

薛敏和方伟的关系不言而喻,什么是暧昧关系?

《有意思吧》中这样说:一个男人被你吸引,同时,他又不想为你而放弃女朋友或者更多的选择机会,这时就会对你暧昧。

虽然,方伟离异单身,但是薛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暧昧初来得时候给你的感觉像极了爱情,但是与真正的结成夫妻、成就婚姻却有千里之遥。在我看来,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暧昧就是耍流氓。

婚姻不是儿戏,真的不能开玩笑,我不喜欢那种乱拿别人开玩笑的人,还特别反感搞暧昧的关系,对感情认真的人,不会跟任何异性有暧昧,哪怕只是一句话,因为你对暧昧的态度决定了你对婚姻、对感情的态度。

第二:不要和异性同事关系太好

因为工作上的原因,两个人也经常聊天。除了聊聊工作,两个人也会偶尔聊起自己的梦想和家庭。有时候刘宁对自己有怨言,薛敏都会告诉方伟。方伟很会安慰人,每次都能说到她心坎里去。哄她开心。

在同事眼里,方伟和薛敏的关系不一般,碍于方伟的职位高,大家都不敢明说,背后说了很多他们的事情,薛敏也不在乎。

某天下雨,方伟像往常一样送薛敏回家,薛敏一出办公楼就看到刘宁站在门口开车来接她,他们一起出去的画面,无疑被刘宁看到了。一上车,刘宁就问:“就是他每天接你,送你回家?”

“对,我们只是同事,他顺路,你别多想。”

“我别多想?早饭都做了,我再不来接你,你就要跟他回家了吧?”

一句话让薛敏有些恼火,其实她也有点心虚只能掩盖自己的感情:“我累了,不想和你吵架。”

婚姻里,暧昧不能有,和异性同事关系太好也不行,对于恋爱、婚姻里的人来说,和异性朋友保持好一定的距离让爱人放心是最基本的责任。薛敏这样的不拒绝,让刘宁心里不舒服是绝对的,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其他男人的伞底下。

我以前恋爱的时候,碰到一个男朋友,他异性缘就不错,他和异性联系的时候,我总是会生气,但也没什么用,他解释起来永远都是那么几句话“我和她是普通朋友”。

更多时候,只能自我宽慰,谁还没几个异性朋友呢,又没有怎么样,就是正常的聊天。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真的时刻把我放在心上,并且当做生活的全部的人,我才发现:

如果你真的很爱一个人,你会主动和异性保持距离,而不是每次对方因为异性吃醋不开心的时候再解释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没什么关系。

真正爱你的人会对你负责,对你们的爱情负责任。

第三:异性朋友的有些东西不能要

快到薛敏生日了,薛敏看到朋友圈同事收到的玫瑰花,不禁心里很羡慕,于是就和闺蜜打电话,说话酸里酸气的:“你都不知道,我有个同事,她老公在她生日的时候,送了99朵玫瑰,还给她买了她心仪已久却舍不得的包,特别好看。”

薛敏的意思也很明确,她和老公之间过的很平淡,她也希望老公能知道她的心思。

后来的时候,薛敏生日那天,果真收到了玫瑰花,在公司的换衣间里,一大把娇艳的玫瑰花让薛敏赚足了面子,薛敏看到花上方伟的留言还很惊讶,立马微信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花?”

方伟却神秘的说:“保密。”

薛敏拿着玫瑰花回家的时候,老公正好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她手里的玫瑰花,刘宁有些生气:“谁送的?是不是他?”

听到刘宁的语气,薛敏不敢坦诚:“我…我自己买的,你不给我买,我自己买不行吗?”

“这日子还用过吗?你自己考虑。”说完刘宁抱着孩子走了,薛敏才看到他餐桌上的饭菜和玫瑰花。

女人应该要清楚一点,如果对方爱你,是不会和你轻易暧昧的,如果一个男人不顾你的身份长时间和你暧昧,一定是别有所图。

最重要的是,在任何一段婚姻里,不管曾经对待彼此有多么的真诚,不管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多少辛苦,如果不能长久的陪伴在身边,不肯花时间、花心思陪伴在彼此身边,那么所谓的爱情早晚都会夭折。

爱是一点一滴用时间积累出来的,感情也是,虽然因为异性关系暧昧而离婚是很多恩爱的夫妻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不管是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对于婚姻来说,杀伤力极大。

工作是工作,婚姻是婚姻,女人上班的意义是为了经济独立给自己想要的东西,在男人面前抬得起头,所以,别在这个时候犯了错,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应该好好珍惜。

不该有的暧昧不要有,别拿“我们是朋友”来搪塞自己,搪塞他人,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保持一定的关系,你要记住已经结婚了,再收别人收你的玫瑰花算什么?

薛敏很后悔,但也是其咎由自取,为了一个暧昧的同事送来的玫瑰,而丢掉了自己十年的婚姻,着实不值当。但是她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也得为自己的行为担责,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今日话题:你相信异性好友之间有纯洁的友谊吗?欢迎留言。

  1\半夜12点到凌晨2点间是宝宝精神最好的时候,坚决不肯睡觉。当妈的开始尝试故事催眠:

  故事1:从前啊,有一个年轻人,叫项少龙。。。

  故事2:从前啊,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叫寇仲,一个叫徐子陵。。。

  故事3:从前啊,有四个年轻人,一个是东家苍龙,一个是西家白虎,一个是南家朱雀,一个是北家玄武。。。

  故事4:从前啊,有一堆年轻人,他们是锤不烂,砸不扁,颠不破,敲不坏,响当当的青铜圣斗士。。。

  2\壹)

  某大学做教学示范。

  一位普通的女生,平平地躺在床上。

  穿白大褂的催眠师出现了。

  他俯在女生的耳边,嘀咕了一些什么,那女生的眼睑就慢慢地合上了,身体变得越来越硬,像一根棍子。

  催眠师命令他的两个助手,将女生的头和脚架在两个椅子中间,她竟然悬空了。

  催眠师又让一个男生站在了女生身上,女生竟像一座桥,纹丝不动,而且面部的睡态很安详……

  这就是催眠产生奇特的生理效应。

  大家都想知道,催眠师到底对那个女生说了什么,但是,催眠师守口如瓶。他的助手也不知道。

  (贰)

  某催眠师家中。

  一个患者,光着上身,在床上端坐,他已经被催眠。

  催眠师把一个金属片贴在他的胸口,然后,轻声缓语地告诉他,这是一个通了电的熨斗,不停地加热,加热,加热……

  过了一会儿,移开那个金属片,催眠师看见,患者的皮肤上出现了被烫伤的斑迹。

  这是感觉超敏现象。

  更奇怪的是,那个患者说,恍惚中,他看见催眠师拿的就是一个蓝色熨斗,电源线很长,是灰色的。

  他是第一次到催眠师的家。

  催眠师的熨斗放在柜子里,和这个患者描述的一模一样。

  催眠师在暗示这个患者时,想象的正是他家熨斗的样子。

  (叁)

  有一个画家,他的作品不断获奖。

  西方的艺术观猛烈冲击美术界,大家都越画越抽象,而他却越画越写实。

  不论哪种风格,只要攀上最高峰,就是大师。

  在写实的画法上,他走到了极端,也成了大师。

  他画的人让人害怕。

  那画上的人和真实的人比例一样大,纤毫毕现,眼神咄咄,让人觉得随时都可能从画中伸出一只手,摸摸你的脸。

  令人惊叹的是,这个画家没有进过任何美术院校,也没有拜过什么师,因此媒体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天才。

  他画画时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必须闭门造车,不许任何人观看。他的同行,朋友,亲人,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他画画。

  很神秘。

  这一天,画家接到电视台一个编导的电话,要请他做一期访谈节目。他答应了。

  第二天,一辆采访车把他拉到了电视台。

  开始录制之后,他才知道,除了访谈,还有一个环节是现场作画。节目组已经把笔和纸准备好了。编导说,画一幅简单的素描,做做样子就行了。

  画家愣了愣,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现场观众席上有几百双眼睛,电视机前有成千上万双眼睛。

  编导就解释说:“我们请每个画家做节目都有这个环节,作品赠给现场的幸运观众。”

  这个画家语无伦次地说:“不,我不画,我今天状态不好……”

  编导又说:“您随便勾勒一只鸟都可以。”

  “实在对不起,我画不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冒汗。

  ……这件事传出之后,圈里圈外对这个画家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一天深夜,这个画家正在创作的时候,太太闯进了画室——房间里灯光昏暗,画家拿着一支笔,一下下在画布上涂着。他眼神呆滞,竟不像一个活人。

  太太试探地说:“这房子多暗呀,再开个灯吧。”

  他好像没听见,根本不理她。

  太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突然闯进画室生气了,又说:“我在跟你说话呢。”

  画家还是不理她,继续画,嘴里还叨叨咕咕的。

  太太有点害怕了,她走过去,看见他画的是个清朝女子,都画完了,就差一个嘴了。她推了推他的肩:“你怎么了?”

  他猛地回过头来,看着太太,双眼充满惊恐。突然,他直直地指着太太的嘴,说:“妈呀,嘴在这里啊!”

  谁都不知道,这个人其实不会画画。每次,他都是先进行自我催眠,然后再开始画画。他在催眠状态中画出的作品,竟然每一幅都是神来之笔!

  而这一天,他在催眠状态中,被太太吓着了,一下就走火入魔了。打那以后,深更半夜,他经常提着红油漆溜出去,到处画嘴。胡同的墙,立交桥,公共汽车站牌……到处都是鲜艳的红唇。

  (肆)

  一个贪污犯,他的罪足够枪毙三次了。

  在潜逃半年之后,他终于受不了那份颠沛流离的艰苦,那种惊弓之鸟的恐慌,回到家中,看了最后一眼,然后畏罪自杀。

  他是上吊死的。

  他的个子跟高,躺着床上长拖拖的,好像增长了一倍。

  警察来验尸,确定他已经气绝身亡,回去销了案。

  家里人为他注销了户口。

  这个人永远地消失了……

  半年后,一个雨夜,这幢楼里一个女人有急事出门,下楼时,正巧看见有一个举伞的人上楼。

  他是个男人。他身上有两个特征让这个女人惊怵:

  一是他的个子太高了,很少见,只有半年前死的那个邻居才有这么高。

  二是那个雨伞的颜色很少见,是紫色的。那个邻居原来出出入入坐的那辆轿车,也是紫色的(已被没收。)

  女人害怕极了,愣在楼梯口,等他走上来。

  那个人一直用伞把脸挡得严严实实,慢慢从女人身旁走了过去。

  女人一直没看到他的脸。她越琢磨越觉得可疑,正想着打电话报警,突然听见上面的楼道传来乱糟糟的声音。接着,她看到三个便衣押着那个人走下来。

  原来,这个贪污犯花钱请了个民间催眠师,通过催眠,使他进入了“人工假死”状态,呈现的却是一系列自然死亡的特征,比如呼吸中断,心搏停止……骗过警方之后,催眠师又把他唤醒了。

  警方抓捕犯有包庇罪的催眠师时,发现他已经死在了他的住所里,呼吸已停,心跳已停,脉搏已停。

  警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伍)

  一个人叫盛立国。

  他出差到一个小城市,给一个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那个老同学叫李立,他听说盛立国来了,立即邀请他到家里喝酒。

  李立说了他家的住址,盛立国去了。

  他一进门,就闻见厨房里有煎炒烹炸的香气,扑鼻就是热情和温馨。

  寒暄了一阵,李立对厨房喊道:“黄娟,你出来。”

  黄娟就一边擦手一边出来了。李立对介绍:“这是我媳妇黄娟,这是我的老同学盛立国。”

  黄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朝盛立国点点头,又走进了厨房。

  李立是个倜傥的艺术家,而黄娟像个农村来的保姆。而且,李立快四十岁了,那个黄娟一看就是刚刚二十出头……盛立国觉得两个人很不般配。

  那天,李立和盛立国喝酒喝到很晚。

  黄娟很少说话,她一直坐在沙发上,拿一本厚厚的书,一页一页慢慢地翻,从前到后,再从后到前,好像在找一枚永远也找不到的书签……

  这情景深深刻在了盛立国的脑海中。

  几天后,盛立国出差回来了。

  有一次,他和另一个老同学通电话,偶然说起了李立和他的媳妇黄娟。这个老同学说:“你别开玩笑了。他媳妇黄娟出车祸,一年前就死了!”

  “可是,我千真万确看见她了呀!”盛立国急切地说。

  “那就是他又娶了一个女人,她也叫黄娟。”

  盛立国觉得这个解释太牵强。他开始回忆那个“黄娟”的面孔和神态,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很诡异。

  很快,他又一次出差来到那个小城市,当天就给李立打了个电话:“李立,我又来了。我想跟你谈个事,你必须把你媳妇支出去。”

  他来到李立家的时候,那个“黄娟”果然不在。

  他坐在李立面前,想了半天才开口:“李立,这个黄娟是谁?”

  “我媳妇呀。”

  “你跟她结婚多长时间了?”

  “三年半了。到底怎么了?”

  盛立国不安地朝门口看了看,低声说:“你媳妇一年前不是出车祸了吗?”

  李立一下就瞪大了眼!

  “李立!”盛立国叫他。

  他使劲摇了摇头,似乎一下醒了过来,惊恐地说:“我好像想起那场车祸了!可是……这个跟我过日子的女人是谁呢?”

  ……原来,李立被他家的保姆催眠了。

  他把这个保姆当成了黄娟,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

  这在催眠上叫“正幻觉”。

  催眠师对已经被催眠的人说:“你最爱的人来了。”

  被催眠的人接受了这个语言暗示,立即会做出亲吻、拥抱的举动。实际上,他所拥抱、亲吻的很可能是催眠师随手递给他的一个枕头或者一把椅子。

  (陆)

  一个女孩,她得了自闭症。

  平时,她很少说话,很少出门。连窗子开着,她都感到危险和不安。

  几个朋友为她请来了一个催眠师。

  催眠师在客厅里和她简单交谈了几句,就把她领进了书房。

  几个朋友都好奇地朝里看。

  那个催眠师挡上了窗帘,书房里一下就暗了。接着,他走过来,关上了门,把几个朋友的视线堵住了。

  他们只有静静地听。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催眠师神神叨叨的嘀咕声——他开始对女孩实施催眠了。

  几个朋友听不清他说什么,就离开了门口,在客厅里聊天。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催眠师走了出来。这时候,窗帘已经拉开,那女孩已经在椅子上悠悠醒转。

  朋友们走进书房去,围住她,问这问那。

  她好像刚刚从梦中醒来,还有些恍惚。她费力地回忆着刚才的感受,并木讷地讲给大家。

  通过敞开的门,可以看到那个催眠师,他坐在客厅里,静静地喝茶。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站起来,走到窗前,把它打开了。她住在马路旁,六楼。

  一个戴眼镜的男孩问:“外面马路那么吵,你开窗子干什么?”

  “房间里太闷了,换换空气。”她淡淡地说。

  大家接着谈神奇的催眠术。过了一会儿,“眼镜”起身把窗子关上了。他坐的位置靠着窗子。

  又过了一阵子,大家说得正兴奋,这个女孩突然很神经地站起来,再次把窗子打开,好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驱动她。

  这一次,“眼镜”注意到,她开窗子之前,客厅里的催眠师摸了一下鼻子。

  他早就听说,施术者下达的暗示,不仅仅能一时影响受术者的精神和身体,而且在催眠结束后若干时日,那可怕的力量依然存在。看来,刚才催眠师是在她身上安装了一种指令,这种指令在她清醒过来之后还继续有效。但是,她自己却没有察觉,她以为开窗子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当然,这只是“眼镜”的猜测。

  外面下起雨来。这一次,“眼镜”很有理由地把窗子关上了。然后,他继续观察催眠师的一举一动。

  催眠师还在那里喝茶,很悠闲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假装没事一样,又闲闲地摸了一下鼻子。那个女孩似乎轻轻抖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朝窗子走了过去。

  “眼镜”突然站起来,拦住了她:“你干什么?”

  她站住了,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大家,说:“你们不觉得房间有点热吗?”

  “眼镜”的目光穿过书房的门,定定地看着那个催眠师。催眠师闲闲地看着别处……

  “眼镜”突然害怕起来:假如,这个催眠师预先设置的命令不仅仅是打开窗子,而是——打开窗子之后,你直接跳下去……

  (柒)

  一个很瘦小的人,被关进了监狱。

  他进来后,牢房里的“老大”问他犯了什么罪,他不说。“老大”一挥手,几个犯人就冲上来,把他毒打了一顿。

  再问,他还是不说。“老大”再挥手,众犯人再打。其实,他们并不是非要知道他被抓进来的原因,只是想立个规矩。

  这个瘦小的人满脸都是血,但是他铁嘴钢牙,还是撬不开。大家突然有点怕他了。

  “老大”也有点心虚:这家伙进来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天晚上,“老大”很友好地让瘦小的犯人睡在第二个铺位上,挨着他。他想探探这个家伙的底。

  按规矩,“老大”睡第一个铺位。如果有人一进来就把“老大”灭了,那么这个人就直接睡在第一个铺位上。如果刚进来的人灭不了老大,那只好睡最末一个铺位,挨着腥臭的便盆,随着新犯人不断加入,慢慢朝第一个铺位推移。

  第一个铺位是权威的象征。

  不管“老大”怎么套近乎,瘦小的犯人都不理他,只是闭目养神。

  夜深了,犯人们都睡熟之后,瘦小的犯人突然睁开眼,对那个“老大”说:“你想回家吗?”

  “老大”愣了一下,说:“想啊。”

  瘦小的犯人压低了声音:“现在我就可以让你回到家,看到你的家人。”

  “老大”又激动又害怕,说:“你……什么意思?”

  “当然,你看到的只是一种幻觉。我是一个催眠师。”

  “老大”似乎有点失望。但是,铁窗里长夜漫漫,他还是愿意试一试。

  于是,瘦小的犯人开始对他实施催眠……

  一些犯人陆续醒过来。他们听见瘦小的犯人嘀嘀咕咕,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那鬼祟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十分阴森。而“老大”没有一点声息。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老大”已经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朦胧境界。这时候,他和催眠师是“单线联系”。除了催眠师,外界所有的声音他都听不见了,哪怕是狱警的集合哨声。他远离了现实,游荡在忘我的主观境界里。此时,催眠师发出任何稀奇古怪的暗示,他都会主观地作为事实接受……

  他的意识已经被完全控制了。

  突然,犯人们看到“老大”站了起来,朝墙壁走去。

  “嘭!”他的头撞在了冰冷的墙上。

  他踉跄了一下,盯着那堵墙,好像很不解。

  瘦小的犯人像幽灵一样凑到他耳边,又嘀咕了些什么。“老大”似乎受到了某种指令,立即回退几步,猛地朝墙壁冲去——“嘭!”

  这次他撞得很严重,摔倒在地上。可是,他还是艰难地爬了起来,探着脑袋,好像近视眼没戴眼镜一样,把眼睛贴在墙上,痛苦地寻找答案。

  就这样,他一次次朝墙上撞去……

  狱警被惊动,跑来了。这时候,“老大”的额头上已经鲜血淋漓,正准备和那堵墙进行第十九次冲撞。

  狱警打开牢房门,命令他停止行动,他不听。狱警命令他出来,他还是不听。狱警以为他疯了,冲过来把他强行拉走了……

  被带出牢房之后,他突然歇斯底里地挣脱了两个狱警的束缚,返过身,从外面一头朝牢房的砖墙撞去,当时昏倒在地……

  催眠师具体说了什么,我们无从知晓,大意应该是:这堵墙只是个影子,根本不存在。穿过它,就看见了蔼蔼祥云、袅袅仙雾、层层宫殿、翩翩凤凰……

  果然,被催眠的“老大”就看不见什么墙了,像木偶一样朝前奔走……

  这是催眠术上“负幻觉”,把存在当成不存在,更可怕。

  (捌)

  有一个催眠师,他是个盲人。

  这天,有个中年男人来向盲人求助。他说他恐惧光亮,可能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想接受催眠。

  催眠师把他带进一个漆黑的房子里,和他面对面坐下来。

  此时,中年男人看不见了催眠师,看不见了任何东西。他好像回到了母腹中,心理的恐惧渐渐消失了。他听见有滴水的声音,很清晰,很缓慢: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催眠师在黑暗中对他低低地叨咕着什么。他微闭双眼,全身松弛,渐渐进入深度催眠状态。

  此时,他只能听到催眠师的声音,并且绝对驯从。

  催眠师说:“站起来。”

  他就站起来。

  催眠师说:“坐下去。”

  他就坐下去。

  催眠师说:“跟我走一圈。”

  他就木木地跟催眠师走一圈……

  最后,催眠师说:“我数五个数,你就醒过来。现在我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中年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发现,他还在那间黑房子里。

  “师父,完了吗?”他问。

  “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把我领出这间黑房子,好吗?”

  “催眠的时候,我已经把你领出来了。”

  “现在我在什么地方?”

  “你在太阳底下啊。”

  “可是我眼前一片漆黑啊?”

  “你不是恐惧光亮吗?我让你瞎了。”

(壹)

  某大学做教学示范。

  一位普通的女生,平平地躺在床上。

  穿白大褂的催眠师出现了。

  他俯在女生的耳边,嘀咕了一些什么,那女生的眼睑就慢慢地合上了,身体变得越来越硬,像一根棍

子。

  催眠师命令他的两个助手,将女生的头和脚架在两个椅子中间,她竟然悬空了。

  催眠师又让一个男生站在了女生身上,女生竟像一座桥,纹丝不动,而且面部的睡态很安详……

  这就是催眠产生奇特的生理效应。

  大家都想知道,催眠师到底对那个女生说了什么,但是,催眠师守口如瓶。他的助手也不知道。

  (贰)

  某催眠师家中。

  一个患者,光着上身,在床上端坐,他已经被催眠。

  催眠师把一个金属片贴在他的胸口,然后,轻声缓语地告诉他,这是一个通了电的熨斗,不停地加热

,加热,加热……

  过了一会儿,移开那个金属片,催眠师看见,患者的皮肤上出现了被烫伤的斑迹。

  这是感觉超敏现象。

  更奇怪的是,那个患者说,恍惚中,他看见催眠师拿的就是一个蓝色熨斗,电源线很长,是灰色的。

  他是第一次到催眠师的家。

  催眠师的熨斗放在柜子里,和这个患者描述的一模一样。

  催眠师在暗示这个患者时,想象的正是他家熨斗的样子。

  (叁)

  有一个画家,他的作品不断获奖。

  西方的艺术观猛烈冲击美术界,大家都越画越抽象,而他却越画越写实。

  不论哪种风格,只要攀上最高峰,就是大师。

  在写实的画法上,他走到了极端,也成了大师。

  他画的人让人害怕。

  那画上的人和真实的人比例一样大,纤毫毕现,眼神咄咄,让人觉得随时都可能从画中伸出一只手,

摸摸你的脸。

  令人惊叹的是,这个画家没有进过任何美术院校,也没有拜过什么师,因此媒体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

天才。

  他画画时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必须闭门造车,不许任何人观看。他的同行,朋友,亲人,没有一个人

亲眼见过他画画。

  很神秘。

  这一天,画家接到电视台一个编导的电话,要请他做一期访谈节目。他答应了。

  第二天,一辆采访车把他拉到了电视台。

  开始录制之后,他才知道,除了访谈,还有一个环节是现场作画。节目组已经把笔和纸准备好了。编

导说,画一幅简单的素描,做做样子就行了。

  画家愣了愣,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现场观众席上有几百双眼睛,电视机前有成千上万双眼睛。

  编导就解释说:“我们请每个画家做节目都有这个环节,作品赠给现场的幸运观众。”

  这个画家语无伦次地说:“不,我不画,我今天状态不好……”

  编导又说:“您随便勾勒一只鸟都可以。”

  “实在对不起,我画不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冒汗。

  ……这件事传出之后,圈里圈外对这个画家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一天深夜,这个画家正在创作的时候,太太闯进了画室——房间里灯光昏暗,画家拿着一支笔,一下

下在画布上涂着。他眼神呆滞,竟不像一个活人。

  太太试探地说:“这房子多暗呀,再开个灯吧。”

  他好像没听见,根本不理她。

  太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突然闯进画室生气了,又说:“我在跟你说话呢。”

  画家还是不理她,继续画,嘴里还叨叨咕咕的。

  太太有点害怕了,她走过去,看见他画的是个清朝女子,都画完了,就差一个嘴了。她推了推他的肩

:“你怎么了?”

  他猛地回过头来,看着太太,双眼充满惊恐。突然,他直直地指着太太的嘴,说:“妈呀,嘴在这里

啊!”

  谁都不知道,这个人其实不会画画。每次,他都是先进行自我催眠,然后再开始画画。他在催眠状态

中画出的作品,竟然每一幅都是神来之笔!

  而这一天,他在催眠状态中,被太太吓着了,一下就走火入魔了。打那以后,深更半夜,他经常提着

红油漆溜出去,到处画嘴。胡同的墙,立交桥,公共汽车站牌……到处都是鲜艳的红唇。

  (肆)

  一个贪污犯,他的罪足够枪毙三次了。

  在潜逃半年之后,他终于受不了那份颠沛流离的艰苦,那种惊弓之鸟的恐慌,回到家中,看了最后一

眼,然后畏罪自杀。

  他是上吊死的。

  他的个子跟高,躺着床上长拖拖的,好像增长了一倍。

  警察来验尸,确定他已经气绝身亡,回去销了案。

  家里人为他注销了户口。

  这个人永远地消失了……

  半年后,一个雨夜,这幢楼里一个女人有急事出门,下楼时,正巧看见有一个举伞的人上楼。

  他是个男人。他身上有两个特征让这个女人惊怵:

  一是他的个子太高了,很少见,只有半年前死的那个邻居才有这么高。

  二是那个雨伞的颜色很少见,是紫色的。那个邻居原来出出入入坐的那辆轿车,也是紫色的(已被没

收。)

  女人害怕极了,愣在楼梯口,等他走上来。

  那个人一直用伞把脸挡得严严实实,慢慢从女人身旁走了过去。

  女人一直没看到他的脸。她越琢磨越觉得可疑,正想着打电话报警,突然听见上面的楼道传来乱糟糟

的声音。接着,她看到三个便衣押着那个人走下来。

  原来,这个贪污犯花钱请了个民间催眠师,通过催眠,使他进入了“人工假死”状态,呈现的却是一

系列自然死亡的特征,比如呼吸中断,心搏停止……骗过警方之后,催眠师又把他唤醒了。

  警方抓捕犯有包庇罪的催眠师时,发现他已经死在了他的住所里,呼吸已停,心跳已停,脉搏已停。

  警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伍)

  一个人叫盛立国。

  他出差到一个小城市,给一个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那个老同学叫李立,他听说盛立国来

了,立即邀请他到家里喝酒。

  李立说了他家的住址,盛立国去了。

  他一进门,就闻见厨房里有煎炒烹炸的香气,扑鼻就是热情和温馨。

  寒暄了一阵,李立对厨房喊道:“黄娟,你出来。”

  黄娟就一边擦手一边出来了。李立对介绍:“这是我媳妇黄娟,这是我的老同学盛立国。”

  黄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朝盛立国点点头,又走进了厨房。

  李立是个倜傥的艺术家,而黄娟像个农村来的保姆。而且,李立快四十岁了,那个黄娟一看就是刚刚

二十出头……盛立国觉得两个人很不般配。

  那天,李立和盛立国喝酒喝到很晚。

  黄娟很少说话,她一直坐在沙发上,拿一本厚厚的书,一页一页慢慢地翻,从前到后,再从后到前,

好像在找一枚永远也找不到的书签……

  这情景深深刻在了盛立国的脑海中。

  几天后,盛立国出差回来了。

  有一次,他和另一个老同学通电话,偶然说起了李立和他的媳妇黄娟。这个老同学说:“你别开玩笑

了。他媳妇黄娟出车祸,一年前就死了!”

  “可是,我千真万确看见她了呀!”盛立国急切地说。

  “那就是他又娶了一个女人,她也叫黄娟。”

  盛立国觉得这个解释太牵强。他开始回忆那个“黄娟”的面孔和神态,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很诡异。

  很快,他又一次出差来到那个小城市,当天就给李立打了个电话:“李立,我又来了。我想跟你谈个

事,你必须把你媳妇支出去。”

  他来到李立家的时候,那个“黄娟”果然不在。

  他坐在李立面前,想了半天才开口:“李立,这个黄娟是谁?”

  “我媳妇呀。”

  “你跟她结婚多长时间了?”

  “三年半了。到底怎么了?”

  盛立国不安地朝门口看了看,低声说:“你媳妇一年前不是出车祸了吗?”

  李立一下就瞪大了眼!

  “李立!”盛立国叫他。

  他使劲摇了摇头,似乎一下醒了过来,惊恐地说:“我好像想起那场车祸了!可是……这个跟我过日

子的女人是谁呢?”

  ……原来,李立被他家的保姆催眠了。

  他把这个保姆当成了黄娟,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

  这在催眠上叫“正幻觉”。

  催眠师对已经被催眠的人说:“你最爱的人来了。”

  被催眠的人接受了这个语言暗示,立即会做出亲吻、拥抱的举动。实际上,他所拥抱、亲吻的很可能

是催眠师随手递给他的一个枕头或者一把椅子。

  (陆)

  一个女孩,她得了自闭症。

  平时,她很少说话,很少出门。连窗子开着,她都感到危险和不安。

  几个朋友为她请来了一个催眠师。

  催眠师在客厅里和她简单交谈了几句,就把她领进了书房。

  几个朋友都好奇地朝里看。

  那个催眠师挡上了窗帘,书房里一下就暗了。接着,他走过来,关上了门,把几个朋友的视线堵住了

  他们只有静静地听。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催眠师神神叨叨的嘀咕声——他开始对女孩实施催眠了。

  几个朋友听不清他说什么,就离开了门口,在客厅里聊天。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催眠师走了出来。这时候,窗帘已经拉开,那女孩已经在椅子上悠悠醒转。

  朋友们走进书房去,围住她,问这问那。

  她好像刚刚从梦中醒来,还有些恍惚。她费力地回忆着刚才的感受,并木讷地讲给大家。

  通过敞开的门,可以看到那个催眠师,他坐在客厅里,静静地喝茶。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站起来,走到窗前,把它打开了。她住在马路旁,六楼。

  一个戴眼镜的男孩问:“外面马路那么吵,你开窗子干什么?”

  “房间里太闷了,换换空气。”她淡淡地说。

  大家接着谈神奇的催眠术。过了一会儿,“眼镜”起身把窗子关上了。他坐的位置靠着窗子。

  又过了一阵子,大家说得正兴奋,这个女孩突然很神经地站起来,再次把窗子打开,好像是有一种神

秘的力量在驱动她。

  这一次,“眼镜”注意到,她开窗子之前,客厅里的催眠师摸了一下鼻子。

  他早就听说,施术者下达的暗示,不仅仅能一时影响受术者的精神和身体,而且在催眠结束后若干时

日,那可怕的力量依然存在。看来,刚才催眠师是在她身上安装了一种指令,这种指令在她清醒过来之后

还继续有效。但是,她自己却没有察觉,她以为开窗子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当然,这只是“眼镜”的猜测。

  外面下起雨来。这一次,“眼镜”很有理由地把窗子关上了。然后,他继续观察催眠师的一举一动。

  催眠师还在那里喝茶,很悠闲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假装没事一样,又闲闲地摸了一下鼻子。那个

女孩似乎轻轻抖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朝窗子走了过去。

  “眼镜”突然站起来,拦住了她:“你干什么?”

  她站住了,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大家,说:“你们不觉得房间有点热吗?”

  “眼镜”的目光穿过书房的门,定定地看着那个催眠师。催眠师闲闲地看着别处……

  “眼镜”突然害怕起来:假如,这个催眠师预先设置的命令不仅仅是打开窗子,而是——打开窗子之

后,你直接跳下去……

  (柒)

  一个很瘦小的人,被关进了监狱。

  他进来后,牢房里的“老大”问他犯了什么罪,他不说。“老大”一挥手,几个犯人就冲上来,把他

毒打了一顿。

  再问,他还是不说。“老大”再挥手,众犯人再打。其实,他们并不是非要知道他被抓进来的原因,

只是想立个规矩。

  这个瘦小的人满脸都是血,但是他铁嘴钢牙,还是撬不开。大家突然有点怕他了。

  “老大”也有点心虚:这家伙进来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天晚上,“老大”很友好地让瘦小的犯人睡在第二个铺位上,挨着他。他想探探这个家伙的底。

  按规矩,“老大”睡第一个铺位。如果有人一进来就把“老大”灭了,那么这个人就直接睡在第一个

铺位上。如果刚进来的人灭不了老大,那只好睡最末一个铺位,挨着腥臭的便盆,随着新犯人不断加入,

慢慢朝第一个铺位推移。

  第一个铺位是权威的象征。

  不管“老大”怎么套近乎,瘦小的犯人都不理他,只是闭目养神。

  夜深了,犯人们都睡熟之后,瘦小的犯人突然睁开眼,对那个“老大”说:“你想回家吗?”

  “老大”愣了一下,说:“想啊。”

  瘦小的犯人压低了声音:“现在我就可以让你回到家,看到你的家人。”

  “老大”又激动又害怕,说:“你……什么意思?”

  “当然,你看到的只是一种幻觉。我是一个催眠师。”

  “老大”似乎有点失望。但是,铁窗里长夜漫漫,他还是愿意试一试。

  于是,瘦小的犯人开始对他实施催眠……

  一些犯人陆续醒过来。他们听见瘦小的犯人嘀嘀咕咕,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那鬼祟的声音在漆黑的夜

里显得十分阴森。而“老大”没有一点声息。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老大”已经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朦胧境界。这时候,他和催眠师是“单线联

系”。除了催眠师,外界所有的声音他都听不见了,哪怕是狱警的集合哨声。他远离了现实,游荡在忘我

的主观境界里。此时,催眠师发出任何稀奇古怪的暗示,他都会主观地作为事实接受……

  他的意识已经被完全控制了。

  突然,犯人们看到“老大”站了起来,朝墙壁走去。

  “嘭!”他的头撞在了冰冷的墙上。

  他踉跄了一下,盯着那堵墙,好像很不解。

  瘦小的犯人像幽灵一样凑到他耳边,又嘀咕了些什么。“老大”似乎受到了某种指令,立即回退几步

,猛地朝墙壁冲去——“嘭!”

  这次他撞得很严重,摔倒在地上。可是,他还是艰难地爬了起来,探着脑袋,好像近视眼没戴眼镜一

样,把眼睛贴在墙上,痛苦地寻找答案。

  就这样,他一次次朝墙上撞去……

  狱警被惊动,跑来了。这时候,“老大”的额头上已经鲜血淋漓,正准备和那堵墙进行第十九次冲撞

  狱警打开牢房门,命令他停止行动,他不听。狱警命令他出来,他还是不听。狱警以为他疯了,冲过

来把他强行拉走了……

  被带出牢房之后,他突然歇斯底里地挣脱了两个狱警的束缚,返过身,从外面一头朝牢房的砖墙撞去

,当时昏倒在地……

  催眠师具体说了什么,我们无从知晓,大意应该是:这堵墙只是个影子,根本不存在。穿过它,就看

见了蔼蔼祥云、袅袅仙雾、层层宫殿、翩翩凤凰……

  果然,被催眠的“老大”就看不见什么墙了,像木偶一样朝前奔走……

  这是催眠术上“负幻觉”,把存在当成不存在,更可怕。

  (捌)

  有一个催眠师,他是个盲人。

  这天,有个中年男人来向盲人求助。他说他恐惧光亮,可能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想接受催眠。

  催眠师把他带进一个漆黑的房子里,和他面对面坐下来。

  此时,中年男人看不见了催眠师,看不见了任何东西。他好像回到了母腹中,心理的恐惧渐渐消失了

。他听见有滴水的声音,很清晰,很缓慢: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

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催眠师在黑暗中对他低低地叨咕着什么。他微闭双眼,全身松弛,渐渐进入深度催眠状态。

  此时,他只能听到催眠师的声音,并且绝对驯从。

  催眠师说:“站起来。”

  他就站起来。

  催眠师说:“坐下去。”

  他就坐下去。

  催眠师说:“跟我走一圈。”

  他就木木地跟催眠师走一圈……

  最后,催眠师说:“我数五个数,你就醒过来。现在我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

  中年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发现,他还在那间黑房子里。

  “师父,完了吗?”他问。

  “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把我领出这间黑房子,好吗?”

  “催眠的时候,我已经把你领出来了。”

  “现在我在什么地方?”

  “你在太阳底下啊。”

  “可是我眼前一片漆黑啊?”

  “你不是恐惧光亮吗?我让你瞎了。”

  (玖)

  地点:北京。

  时间:2006年1月14日。

  人物:冯薇,女,28岁,个体商贩。

  冯薇极其崇拜催眠术。

  有一次,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催眠师,据说是个高人。她立即和这个高人通了电话。高人答应为她做

一次催眠,不收一分钱。她约见面地点,高人说:“不用,打电话就行了。”

  于是,她在电话中接受了催眠术。

  渐渐地进入催眠状态之后,催眠师暗示她:“2这个数字是荒唐的。”

  过了一会儿,催眠师问她:“3减1等于几?”

  她不太坚定地说:“等于1吧。”

  这是行动与知觉的分离。

  催眠师继续暗示她:“冯薇这个名字很丑陋。”

  过了会儿,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想说:“我叫张守芳。”

  催眠师暗示她:“北京是不存在的。”停了停,他问她:“你家住在哪里?”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家住在一条马路边。”

  “一条马路边也是不存在的。你家住在哪里?”

  “我家住在湖北省宜昌市水坊路43号。”

  催眠师暗示道:“老鼠药没有毒,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催眠师问她:“老鼠药的功

能是什么?”

  她思考了一下,试探地说:“是零食?”

  催眠师立即掉转了话题:“你爱你丈夫吗?”

  “爱。”

  催眠师暗示说:“可是,丈夫是靠不住的。靠不住怎么办?”

  “给他吃零食。”她突然说。

  就这样,一个杀害丈夫的嫌疑犯在潜逃三年之后在北京落网。

  催眠师是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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