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是我唐代伟大的漫主义诗,其诗仰吞宇宙、星悬揭、地负海涵、高华莫并,在我古典诗歌发展史达到了漫主义的顶。宗白华说李白的诗高、深、大,涵盖乾坤是大、随逐是深、截断众流是高,都根植于一个活跃的、至动而有韵律的心灵,这就是漫主义思想。[1]P·165李白这种独特的漫主义风格令其其诗仙风道骨,与众不同,后敬而难及。抓住了李白超凡脱俗独特风格的文化内涵,就抓住了锲入李白思想的钥匙,就能启开这神秘的大门,去追根溯源。
一、盛唐时代精神的映射:繁盛与隐忧的潜生,希望与失望的困惑 —— 新时代的大先生李白
唐开元年间是封建社会的高时期,经济繁荣,文化灿烂,政治制度熟,是一个富于开拓和创新的大好时机。统治者以文治天下,重用文、发展科举、广开言路,所以思想活跃、百花齐放。但同时又存在着隐隐危机,藩镇割居,节度使拥兵自重,而唐玄宗宠幸玉环,沉酒,所以唐代社会于一种极度繁荣而又隐忧潜生的特定状态之中。从武则天的考试封名到唐玄宗的乡贡进士,希望之门大开,但入仕的可能毕竟有限,特别是“因循”资格考选制度而得到稳固的士族势力再起,使才士们唯叹门槛太高,所以往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隆兴中方兴未艾的隐忧投射到以希望进取为主体趋向的才俊之士心,形了他们“英特越逸”(玄宗语)之的朦胧不安,这不安又往往因个遭遇而演化为独特的风格。陈子昂《登幽州台歌》独立宇宙的大我主体精神;王翰之定海内文化而高标自置、余皆斥落;孟浩然酒醉而不赴荆州之约;李白请高力士捧砚脱靴的高傲姿态……如此等等,构了一种群体的狂放不羁的士风,一种辉宏中见的时代格。然而,高自期许、狂放不羁的盛唐才士在思想其实是幼稚的,他们普遍缺乏一种深刻的思辩与察的能力,却多了一种为辉宏的开元盛世所鼓的轻狂之。作为庶族的文士即使入仕,但在士族咄咄逼的强大势力下,也还要一定时间去铺路搭桥,才能稳固位置。武后时入用的才士多为文学侍臣,开元中以来,即使中式授官,也仅为校书县尉,偶有角峥嵘者进入中枢,但都好景不长。李白虽才高八斗,但入用之后也仅为诗赏月的玩臣而已。《剑桥隋唐史》指出开元二十四年张九龄罢相原因在于其个的偏窄与在一系列重大问题的识见不足以与有累世治政经验的王族抗衡。这是极有见地的。
他们有两条路,要么放弃其才士的偏执狂傲,脚踏实地在从政的过程中磨炼治经邦的才干,而这样却闷杀了诗的特有个;要么是偏执地发扬其诗的狂傲个,而自断仕途之路,在诗大显手。因此,可以说盛唐诗秀朗浑厚之魅力的根因,恰恰在于其政治的天真与不熟。李白因其特殊的质、出、经历、素养,将盛唐才士的这种时代个发扬到了极至。
李白历经7位皇帝,在开元、天宝的特定历史时期中,李白之所以具有典型,在于他在政治方面稚嫩得“出类拔萃”,近乎天真烂漫的程度。天宝,盛唐才子的仕途在希望之中失望时,王维在痛苦的深渊向“诗佛”之路亦步亦趋。李白却因待招金马门而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安史之中,李璘起兵,高适应萧宗诏,而李白却主动入李璘幕,高“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沙”,结果,落得个流放郎的下场。对于政治,他不是凭理的思考,而只是凭感的认识作出应。李白的这种风格使我想起阮籍的《大先生传》,才士们将政治压力放到文论之中去舒解,即形似狂非狂的时代意识,放达为亦舒亦卷的名士作风。内心的极度苦闷与思想形了当时的思和文风。睥睨八荒、牢宠万有的意象之下,恰恰是一颗被现实揉碎了的诗心。《大先生传》的典型就在于此。所谓“大先生”,其实是在现实中深感无能为力、渺小卑微的阮籍在子虚乌有之乡的精神扩张。因此,透过“大先生”的清虚氤氲会感到一种挥之不去的惆怅和失意。由于所时代的相似,“大先生”的形象为李白潜学内化。李白自写道:“而其天为容,道为貌,不屈己,不于……将倚天剑外,挂弓扶桑,浮四海,横八荒。出宇宙之廖廓,登云天之渺茫”[4]。显然是“大先生”的衍变,然而因时代精神不同,李白笔下的“大”形象与阮籍之“大先生”有本质的不同。由于宏盛开明的盛唐时代不同于正始,为诗现实抱负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而形而学的魏晋玄学经南北朝的动已渐趋式微,济世活的儒家思想又一次为时代的主旋律。于是,李白以其独具的天真豪逸的诗心,一扫阮籍“大先生”之愤懑虚无,而将阮籍那种积郁躁动的英,在新的高度释放出来。这一新时代的“大先生”形象有着丰厚的历史沉淀,也包含着现实的时代精神。他绍承阮籍而又溯庄孟、超越现实而又淤陷时政,再加天真的资质、豪友的习染、夸谈的个,在弘扬时代精神的同时,淡化了前辈的哲理内涵而趋向文化质,这一时代精神的内化外染为李白漫主义思想的社会根源。
二、屈原庄孟思想的沉淀:漫与痛苦的织,风鹏与王者师的张力 —— 李白英特越逸之的内涵
李白高标独立的风格,其实是深刻的历史文化逐步积淀的结果。“步屈原、庄子的后尘,‘并庄、屈以为心,自白始’(龚自珍语)。为我们创造了新的漫主义的‘诗世界’。”[6]P·127“他们(屈原与庄子)同是我漫主义文学的开创者和奠基者,想象都极为丰富宽广,所构的艺术境界都甚为奇伟壮观。从思想到艺术都对我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极为深刻、久远、广泛的影响。”[李白在《古风》中写道:“正声何微茫,哀怨起”,他曾评价屈原“屈平词赋悬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可见屈原对李白的影响很大。后期李白因永王璘事件而被流放,流放中,李白常以屈原自比,“远别泪空尽,长愁心已摧。三年泽畔,憔悴几时回”。可见他对屈原的思想有着深彻地了解和领悟。屈原的主义思想因现实的抑郁而无法用行动表达,只有超越现实,通过诗歌喷涌而出。李白的报之志,因个格及现实阻挠而无法实现,也只有用诗歌发出澎湃的涛声。这一共同的愤懑令李白念屈原、似屈原。屈原的风格通过历史的积淀,深深地感染了李白,所以说李白继承屈原,为我们创造了漫主义的“诗世界”。
“庄子对艺术的要求,不是具体地、真实地描写现实生活,起积极的社会政治作用,而是要求艺术地表现一种远离现实,超乎现实生活之的理想的精神境界……这种文艺思想,必然只能导向漫主义,而不可能导向现实主义……如果你把它(艺术)具体化、现实化,就会破坏它。显然,这种艺术只能以天入地、放无羁的漫主义方式出现,以便与其内容相适应。”庄子对李白的影响可以从“鹏”的意象来看,李白诗中频繁出现的“大鹏”形象源于庄子的“风鹏”。李白作品中同时也有“南华老仙”明云澈的圣质,其实这又是孟子。庄子与孟子在李白同时得以再现,不是一种矛盾,而是李白对多种思想广采博纳、兼收并蓄的体现。
庄孟思想有重大影响在于以对的主体精神的高度民主发挥基础,以“天赋尊严”为核心的中知识分子的历史格的完。庄孟思想虽异,但都从不同端点共同指向这一点,其共同之首先表现于对世俗王权的超越。同庄子一样,孟子的极度自尊是以天道与心相通为理论依据的,这是战之时诸子以为本论对传统的天相应论的重要改造。庄子说“以天合天”[,孟子则云“尽其心者,知其也;知其,则知天也。存其心,知其,所以事天也”。他从维养平旦之起,达到“我养吾浩然正”的境界。虽然庄以自然虚无为天道,孟以社会仁义为天道,但是其共同的以我心通天心的观念,与先秦诸子相较,表现出鲜明的特点,即以我价值的高度夸张弹射自我精神的极度张扬。不难看出李白那种以自我为主企望汇纳百川度越古今的格,其精神实质正以庄孟格为发韧。
开元时期的时代氛围和才俊之士的地位心态,与秋战之时新兴的士的地位和心态有惊的相似。他们都于一种相对开明的时代,满怀希望,要求一展宏图。他们崭露角,看来前途似锦,而又道路艰险,障碍重重。这种近乎历史重现的态势,使庄孟极端张扬主体精神、夸张自我价值的格,在唐朝得以积淀张扬。如果说庄孟的英逸之在盛唐才俊之士获得了最好的弘扬条件,那么李白因其地域、出、幼学的特殊条件,更具备了发挥的独特资质,可以说作为思想家的庄孟对滋生力量估价还是有分寸的,甚至是世故的,那么,作为诗、又缺乏“子”的素质的李白,一任天马行空的想象,而不断自我膨胀,从而将庄孟文化对立统一起来,将盛唐英特越逸之的正面(进取自尊)与负面(政治的不熟)推向了极至。
李白的“长风破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4]、“天生我材必有用”[4],与孟子的“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余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夫天未平治天下也,如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哉?”,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然而,孟子游说失败闭门授徒,“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与李白的“蜀道之难,难于青天”可谓同是天涯沦落了。但“沦落”对李白来说已是更加起狂放的催化剂,我们还可以发微深省地从他的哀叹中捕捉到他自哀自怜间潜流着以“天将降大任”的“王者师”自居的丝丝感。“东山高卧时起来,济苍生应未晚”、“遥望长安月,不见长安。长安宫阙九天,此地曾经是近臣,一朝复一朝,发白心不改”。这些诗句正是这一精神的写照。
道教超凡脱俗的仙派、神思万逸的精神内涵,很大程度影响了李白。二十岁之前,诗就和一些隐士道教徒有过密切往,并拜隐士赵蕤为师,在岷山隐居,修炼道术。甚至“广汉太守闻而异之,诣庐亲睹,因举二以为道,并不起”。安陆时期和东鲁、梁园时期,在长达二十八年时间里,他经常栖隐山,寻仙访道,更有甚之,最后还加入道士籍。
天宝年后,李白更加追求仙境,最终不可收拾。这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是分不开的。“唐代后期,政治腐败,社会动不安,民生活痛苦万状。一些正直的知识分子既不满黑暗的社会现实,又无力改造社会,挽救苍生,于是就产生了消极避世、慕求仙道的思想意识。”
后论及李白,或曰近儒、或曰近侠,更或曰近纵横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清朝龚自珍在《最录李白集》中曾经指出:‘儒、侠、仙实三,不可以合,合之以为,又自白始也’。这几句话道明了两个问题:一是李白思想确实受到诸子百家思想的影响;二是儒、仙、侠思想本来是互相对立的思想体系,由于李白坚持了‘诸家互补,为我所用’的精神,便将三者统一起来。”我以为李白之所以是李白,恰恰在于他不是以“子”的政治家份出现,种种争论最终道出一个矛盾:李白出入诸子百家,但不以一家之言为终极的皈以,李白就是李白,他笔下的诸多前辈的遗产都被赋予了李白的灵魂。其归属便是他企望渡越一切古,自我完。说东道西,评长论短,无宁说是驳杂的思想沉淀的一种精神,被李白个化,并得以挥扬。这些历史文化思想在李白的积淀和张扬正是李白漫主义的思想根源。
三、个禀赋、格,家师的引导:书香与侠的熏陶,风流与潦倒的舒卷 —— 好个惠达高洁、侠骨柔的李太白
李白出富商家庭,父李客颇具文学修养,因此,他自小就受到良好教养。“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也”],“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李白“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宋祝穆《方舆胜揽》有“只要工夫深,铁磨针”的传说,虽有可能附会,但也不无道理。这些都说明了李白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在同龄中出类拔萃,有了宏大宇的慧根。
李白二十岁左右,在戴天山(匡山)读书时从赵蕤学纵横术。赵蕤经常与李白纵谈历史盛衰治、横看英雄力挽狂澜,使得李白心中有英雄之志、中有豪杰之。赵蕤带侠的思想对李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由于李白露锋芒便一鸣惊,令许多文大加赞赏。苏頲称李白“天才英丽,下笔不休,虽风力未,且见专车之胄,若广之以学,可以相如比肩”。唐孟肇《本事诗》中写道:“李太白自蜀至京师,舍于逆旅。贺监知章闻其名,首访之。既奇其姿,复请所为文。出《蜀道难》以示之。读未竟,称叹者数四,号‘谪仙’,解金龟以换酒,与倾尽醉,期不期,由是称誉光赫。”[李白悼念贺知章诗《对酒忆贺监》诗序云:“太子宾客贺公,于是长安紫极公一见余,呼余为谪仙,因解金龟换酒为乐。”诗云“长安一相见,呼余谪仙”、“金龟换酒,却忆泪沾巾。”《李白寻范十隐居》:“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铿。”《赠李白二十韵》:“笔落惊风雨,诗泣鬼神。”李白也曾写道:“余昔于江陵见天台司马子微,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诸多文皆呼李白有仙风道骨的质,所以,李白也就以此为方向不断发展,最终形自己独特的漫主义风格。
自古文几多风流,李白也是如此。在李白的诗中,有120多首女诗,大致可以分为估客诗、征妻、劳动女、宫廷女、女道士、女勇士和自己的妻子等类,都是他在生活中所遇的物,是盛唐时代女的写生画卷。此外,还有不少描写携、观、出的作品。诸如《携登梁王楼霞山孟氏桃园中》、《送侄两携二赴会稽戏有此赠》、《在军宴韦司马楼船观》、《邯郸南亭观》、《秋猎孟诸归置洒单父东楼观》、《出金陵子呈卢四首》等等,或以助兴、或观赏艺、或以追怀、或载随。宋陈藻说:“杜陵尊酒罕相逢,举世谁堪如此公,莫怪篇篇女,别无物与形容”。李白一生有四位夫:许夫、宗夫及两小妾,《寄远十二首》就是为其夫所写。
对于李白的诗要用辩证的观点,一分为二地来看,那些“李白诗十九不离诗”的讥评是偏颇的。由于李白受正始名士生活作风的影响,所以魏晋名士以放达为主体精神之表现的生活形态在玄学式微后为李白所欣赏。于是醇酒为诗歌的重要题材,且被赋予不同的时代特征。在势萎弱,朝不保夕的齐梁流为绮糜的宫体,而在完开朗的盛唐时代,则为抒达英逸之的媒介,生活的豪纵放达与建功立业的抱负,往往为盛唐诗格的两个方面。李白对女的歌,不仅一扫齐梁的脂粉味,甚至不局限一般所谓“ 对女命运的同”。李白诗的清雅之是对天然美的描写。《越女词》五首所描绘的清江朗月之下素足雪肤的越女形象,让感到一种清纯秀丽的洁雅,仿佛是庄子藐姑射神的世俗化;而如以《越女词》中的幽雅丽与《行行且游猎篇》中的游侠少年相较,不仅可感到李白诗中有一种对圣洁、高雅的事物的追求,同时可感到肠与侠形了李白诗歌中刚与柔的又一种对立统一,而这些又是主于清虚的庄子式逸与主于雄健的孟子式英的基本质的变异与内化。
李白一生的最后两年,转碾于宣城、金陵一带,穷困潦倒,生活十分凄凉。虽然还能得到一些朋友的资助,但“赠微所费广,斗浇长鲸”,仍不免“长剑歌苦寒”,为生活而发愁。[4]代宗宝应元年(公元762年),李白病重。在病榻,他把一生著作全部给李冰,李冰把它们编《草堂集》十卷。这个集子也没有流传下来。这年11月,诗与世长辞,终年62岁。
李白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且悲且壮,志向远大为壮,壮志难酬为悲。他具有祖、同民的炽感,他望自己的才能为为民赶一番大事业。从青年时代,直至临终的前一年,他都在为理想和抱负而奋斗,但回报他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打击,最后抱着莫大的遗憾在寂寞贫困中悲愤地离开了世。诗临终前,回顾一生,写下了他的绝笔:“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余风兮万世,游扶桑兮挂左袂,后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诗又一次以大鹏自比:高飞五万里的大鹏从高空摧落了,孔子已死,更有谁为大鹏的摧落而流泪呢?这是诗壮志难酬的长长叹息!也是对自己悲剧一生的沉痛惋惜!
正是由于李白独有的个和特殊的家境以及老师的熏陶、豪友的习染,才使李白在漫主义这一方向不断发展,最终形了自己独特的漫主义风格。
诗人之所以与明月,影子这些无情之物相约,是因为诗人的政治理想不能实现,心情是孤寂苦闷的。但面对黑暗现实,没有沉沦,没有同流合污,而是追求自由,向往光明。例如《月下独酌》,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创作的一组诗。共四首。其中第一首最著名。这首诗写诗人在月夜花下独酌,无人亲近的冷落情景。诗人运用丰富的想象,表现出由孤独到不孤独,再由不孤独到孤独的一种复杂感情。此诗充分表达了李白仙才旷达,物我之间无所容心的胸襟。构思新颖,想象奇妙,情致深婉,是李白抒情诗中别具神韵的佳作。
浅谈李白诗歌的浪漫主义
李白是一位盛唐诗坛里不得不看的风景,其诗豪放飘逸,想象瑰丽,代表着诗坛里的一座高峰------浪漫主义。
其诗句风华绮丽而又巧妙的熔铸为高大古雅。其人桀骜不驯,放任却又不随波逐流,一身追逐自由却又有安邦定国的宏愿,同时在他生活的时代是一个封建社会空前鼎盛的时期,大唐国威远扬,辐射周边,但同时又隐藏着没落与衰败的暗流,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与自身宏愿碰撞之下,孕育了李白独特的浪漫主义诗歌气息。
一、李白诗歌浪漫主义的表现手法
(一)豪迈而奔放的气势
元稹说李白的诗歌:“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这正道出了李白诗歌的这种豪迈而奔放的气势。
如诗人笔下的黄河: 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公无渡河》
这里,黄河奔腾咆哮,冲决一切,呈现出不可驯服的形象,确有“落笔摇五岳”之势。再如诗人笔下的长江和高山: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奇险挺拔,高出天外的峰峦,都表现出冲决束缚,追求自由的不可阻挡气概。
(二)丰富而奇特的想象
李白诗歌中,有大量的想象,有的诗通首是想象。现实事物、神话传说、历史故事、自然景物、梦中境界等等,在李白笔下,无不成为想象的媒介。通过这些媒介,诗人的想象突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任意驰骋。而这种任意驰骋的想象又是以现实为基础的,与现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超现实的描写为更深刻地反映现实服务。《梦游天姥吟留别》正是这方面的典型。诗人借助梦境,开展大胆的想象,描绘了天鸡高唱、海日升空、熊咆龙吟、霓衣风马等超现实的想象,渲染了仙界的瑰丽和美好,映衬了现实的污浊和黑暗,表现了崇高的理想。诗中写梦醒后对梦境的议论更直接表示了他在现实中“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不开心颜”的斗争精神。李白诗歌中的想象往往出人意表,新颖不俗。但出人意表又入情理之内,新颖不俗而不流于怪谲。
(三)大胆而恰切的夸张
李白经常使用夸张这种艺术手法,来表现强烈、炽热的激情。从那大胆而恰切的夸张中,也表现出了李白诗歌浪漫主义艺术特色。
李白在《北风行》中用了“燕山雪花大如席”句,来叙述北方雪大天寒。鲁迅先生就此句作了说明:“燕山雪花大如席是夸张,但燕山究竟有雪花,就含着一点诚实在里面,使我们立刻知道燕山原来有这么冷。如果说广州雪花大如席,那就变成笑话了。”(《鲁迅全集》第六卷185—186页)这就是艺术中夸张与真实的辩证法。李白那些优秀诗歌中的夸张,从来没有脱离生活的真实,恰恰相反,他总是在生活真实的基础上进行夸张。因此,往往越是夸张,现实生活越是表现得深刻、真实。
(四)形象而生动的比喻
在李白的诗歌中往往通过比喻把抽象的事物化为具体的形象。如用水比喻感情: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二、李白浪漫主义诗风的形成原因
那么李白豪放浪漫的浪漫主义风格是如何形成的呢?这当然有时代等客观原因,同时也有诗人自身等主观原因。我认为,这是在特定时代,特殊社会,特定政治背景和文化环境中,由其特殊身世,个性,气质和生活经历等因素促成的特殊思想性格和独特的审美追求形成大的。
罗曼·罗兰也曾说过,“伟大的作家在创作中,总是有两股激流,一股与他们当时的时代运动相混合,另一股则蕴藏的深得多,超越了那个时代的愿望和需要。直到现在,它还滋养着新的时代。”(《法国作家论文学》),无疑,李白所代表的诗歌高峰正是超越了那个时代的愿望和需要。
《月下独酌》是李白最富有浪漫色彩的诗之一。诗篇描写诗人在月下独自一人饮酒的情景。月下独酌,本是 月下独酌
寂寞的,但诗人却运用丰富的想像,把杯中之影、月下之影和自己的身影凑合成了所谓的“三人”。又从“花”字想到“春”字,从“酌”到“歌”、“舞”,把寂寞的环境渲染得十分热闹,不仅笔墨传神,更重要的是表达了诗人善自排遣寂寞的旷达不羁的个性和情感。 诗人与明月之间亲密欢愉,更加反衬出诗人在人世间的孤独寂寞情怀,从侧面表现了诗人对现实社会的愤懑和厌恶,也体现了诗人遗世独立的高洁人格。 从表面上看,诗人好像真能自得其乐,可是背面却充满着无限的凄凉。诗人孤独到了邀月和影,可是还不止于此,甚至连今后的岁月,也不可能找到同饮之人了。所以,只能与月光身影永远结游,并且约好在天上仙境再见。 李白的五言古诗创作的题材非常广泛,风格也是多姿多彩的,前面我们介绍了两首他学习乐府民歌写的《长相思》和《长干行》,而这首《月下独酌》则完全是李白飘逸风神和浪漫诗风以及个人精神世界的充分展示。全诗一共十四句,前八句平声韵,后六句仄声韵。就五言古诗这一体裁来说,《月下独酌》的篇幅并不算长,但其中却饱含了一颗孤独、寂寞心灵的追求与向往。这首诗通篇的出场人物只有李白自己一个人,却通过独白的方式,在心灵的深处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感情波澜,既跌宕起伏又率性天然,历来被认为是李白诗歌的激情代表之作。 酒与月,是李白一生须臾不曾离开的最忠实的伴侣,无论他走到哪里,身处何方,总会留下有关美酒与明月的兴会淋漓之作。如“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客中作》);如“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陪族叔刑部侍郎晔及中书贾舍人至游洞庭五首》);如“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把酒问月》);如“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将进酒》)。通过这些脍炙人口的诗句,李白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既不乏浪漫又带有些许悲凉的境界,而把这种酒月情结发挥到极致的,就是这首《月下独酌》了。 在诗的一开始,我们的诗人是处在花间月下、一个非常宜人的环境之中,"花间一壶酒",花丛之中,一壶美酒,开怀畅饮,一醉方休。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花丛,这美酒,却反而使得李白心情不畅,原因何在?是因为"独酌无相亲"!李白有一句名言,可以作为此诗的注脚,"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山中与幽人对酌》)。有了志同道合的"幽人"相伴,方可在花间同赴醉乡,尽情分享饮酒的无穷乐趣。可是眼下却无人作伴,要独自一人喝了。但他灵机一动,又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境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从落落寡合的"无相亲"到谈笑风生的"成三人",李白是在一举手、一投足间完成的,你看他,一举杯,明月成伴,一低头,身影相陪。何其潇洒,何其自在,活脱脱一付天下难寻的"谪仙"面目,岂是他人可以效法、摹仿得来的?天上的月亮是李白在精神世界中永远的知己,也是李白诗歌中频繁光顾的常客。他曾经回忆自己儿时对月亮的最初认识:"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古朗月行》);出门在外,月光勾起他游子的乡情:"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静夜思》);秋月里,他曾倾述过不尽的相思:"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玉阶怨》);月光下,他能和古人结为知己:"月下沉吟久不归,古来相接眼中稀"(《金陵城西楼月下吟》)。所以在读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时,我们一点也不会惊讶与不解,反而认定这才是真正的李白,是那个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的纯粹的、浪漫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诗仙"李白!只有他才做得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举动,也只有他才写得出如此飘逸风神的诗行。 总体分析 题目是“月下独酌”,诗人运用丰富的想象,表现出一种由独而不独,由不独而独,再由独而不独的复杂情感。表面看来,诗人真能自得其乐,可是背面却有无限的凄凉。诗人曾有一首《春日醉起言志》的诗:“处世若大梦,胡为劳其生?所以终日醉,颓然卧前楹。觉来盼庭前,一鸟花间鸣。借问此何时,春风语流莺。感之欲叹息,对酒还自倾。浩歌待明月,曲尽已忘情。”试看其中“一鸟”、“自倾”、“待明月”等字眼,可见诗人是怎样的孤独了。孤独到了邀月与影那还不算,甚至于以后的岁月,也休想找到共饮之人,所以只能与月光身影永远结游,并且相约在那邈远的上天仙境再见。结尾两句,点尽了诗人的踽踽凉凉之感。[5] 这首诗突出写一个“独”字。李白有抱负,有才能,想做一番事业,但是既得不到统治者的赏识和支持,也找不到多少知音和朋友。所以他常常陷入孤独的包围之中,感到苦闷、徬徨。从他的诗里,读者可以听到一个孤独的灵魂的呼喊,这喊声里有对那个不合理的社会的抗议,也有对自由与解放的渴望,那股不可遏制的力量真是足以“惊风雨”而“泣鬼神”的。 这首诗虽然说“对影成三人”,主要还是寄情于明月。李白从小就喜欢明月,《古朗月行》说:“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在幼小的李白的心灵里,明月已经是光明皎洁的象征了。他常常借明月寄托自己的理想,热切地追求她。《把酒问月》一开头就说:“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在《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这首诗里也说:“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他想攀明月,又想揽明月,都表现了他对于光明的向往。正因为他厌恶社会的黑暗与污浊,追求光明与纯洁,所以才对明月寄托了那么深厚的感情,以致连他的死也有传说,说他是醉后入水中捉月而死的。明月又常常使李白回忆起他的故乡。青年时代他在四川时曾游历过峨眉山,峨眉山月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写过一首《峨眉山月歌》,其中说“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很为人所传诵。他晚年在武昌又写过一首《峨眉山月歌》,是为一位四川和尚到长安去而写了送行的。诗里说他在三峡时看到明月就想起峨眉,峨眉山月万里相随,陪伴他来到黄鹤楼;如今又遇到你这峨眉来的客人,那轮峨眉山月一定会送你到长安的;最后他希望这位蜀僧“一振高名满帝都,归时还弄峨眉月”。明月是如此地引起李白的乡情,所以在那首著名的《静夜思》中,才会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看到明月就想起峨眉,想起家乡四川来了。明月,对于李白又是一个亲密的朋友。《梦游天姥吟留别》里说:“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在另一首题目叫《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的诗里,他又说:“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简直是以儿童的天真在看月的。更有意思的是,当他听到王昌龄左迁龙标的消息后,写了一首诗寄给王昌龄,诗里说:“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在李白的想象里,明月可以带着他的愁心,跟随王昌龄一直走到边远的地方。 当读者知道了明月对李白有这样多的意义,也就更容易理解为什么在《月下独酌》这首诗里李白对明月寄予那样深厚的情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李白从小就与之结为伴侣的,象征着光明、纯洁的,常常使李白思念起故乡的月亮,是值得李白对她一往情深的。孤高、桀傲而又天真的伟大诗人李白,也完全配得上做明月的朋友
作为唐代的大文豪,甚至被冠以诗仙名号的李白,是我国文学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过,纵观他的生平,我们往往看到的是他那些流传千年的诗篇,和他张扬热烈的人生轨迹,而关于他的家人、尤其是妻子,却很少见诸史书。其实,李白不仅有妻子,还有过四位妻子,但她们却很少被世人提及。她们分别是谁?为何李白如此有名气,而她们却默默无名呢?
据说李白一生中有过四位妻子,但事实上只有前面两任是明媒正娶的,后面两个则属于李白的情人。
李白的母亲是突厥人,父亲则是一名小官。李白从小跟着父亲漂泊不定,直到26岁时才娶了第一任妻子许氏。李白和许氏感情甚好,两人育有子女各一人。但是好景不长,两人共同生活了十年,许氏就去世了。许氏去世仅一年后,李白再娶,第二任妻子是高宗宰相宗楚客的孙女,李白和宗氏感情应该也还可以,因为历史记载李白在李璘案中被发落打入监牢时,宗氏曾为救他而四处奔走,不过后来两人以分手告终。
李白人生中还有过两个情人,一个姓刘,一开始为李白的才华所吸引,但是生活在一起后,刘氏发现李白只知风月、不晓柴米油盐,不适合过日子,便离开了李白。另一个是李白在鲁东时认识的一个女子,两人还生了一个儿子,叫李天然,小名颇黎,这一名字寄托了李白对儿子的美好期望。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