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时期与浪漫时期乐派之比较

古典时期与浪漫时期乐派之比较,第1张

  “古典(派)的”这一词汇本身包含平衡、节制、简洁和精致的概念。这古典乐派些概念例如可用于“古典”建筑,但用以表达古典风格还不够贴切,古典风格音乐可以具有暴风雨般的气势和复杂的内容和形式。简而言之,古典风格是指那些可以从18世纪最伟大和最著名的作曲家海顿、莫札特和贝多芬的音乐中听到的风格。古典乐派对西方音乐历史起到重要意义的维也纳古典乐派在音乐风格上则与巴洛克时期有了本质上的不同,即便是刚刚入门的听众也能够听出这两个不同时期作品在许多方面的不同。巴洛克音乐崇尚的是一种光彩照人的强烈,而古典主义音乐则崇尚稳重守制、逻辑均衡,虽然显得过于循规蹈矩,但却不乏美感。欣赏这个时期的作品,听众所享受到的是一种和谐、优雅却又平衡、统一的优美。 在节奏上古典主义音乐一改以往巴洛克持续不断的强烈感,特别注重旋律的作用,而旋律也是古典主义时期音乐作品“最精湛和最有活力的组成部分”,成为其灵魂所在。在旋律上,这一时期的音乐特别强调均衡和简洁。在结构方面,古典主义时期更与巴洛克时期有着极大的区别,其核心在于古典乐派采用单旋律主音音乐结构;而在巴洛克时期,作曲家们崇尚的是复调法。这也就是为什么古典乐派的许多作品更适宜初入门的听众来欣赏的原因,其调性明确且主线清晰,不像之前的巴洛克音乐那般,往往一个乐章有许多支线。 古典主义时期的音乐对此后音乐历史的发展是具有非凡推动意义的,因为在这个时期诞生了三大重要的曲式——交响曲、弦乐四重奏以及键盘奏鸣曲。虽然古典主义在贝多芬去世之后被全新的浪漫主义所更迭,但是这三种重要曲式非但没有消亡,反而在浪漫主义时期被越加发扬光大。尤其是交响曲这一全新的曲式,由维也纳古典乐派的三位巨头在短短数十年内,将其成型、完善、壮大。除此以外,奏鸣曲、室内乐以及器乐协奏曲、歌剧等形式也在古典主义时期有了长足的发展。当然这也得益于当时乐器制造业的技术进步,乐器之王“钢琴”正是在这一时期最终成型并被广泛运用的。 1浪漫主义纲领

  人们习惯于把雨果的《序》称为浪漫主义的纲领,这是因为雨果这篇讨伐伪古典主义的檄文,确曾获得广泛的响应,从而得以用一大批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掀起一个类似文艺复兴的运动,以显示浪漫主义文学的巨大声势。因此文学史上常把雨果发表这篇序言的1827年和随后因雨果的浪漫主义戏剧《欧那尼》上演成功而达到浪漫主义发展高潮的1830年,作为古典主义同浪漫主义在时间上的分界。

  2浪漫主义的根源

  探究浪漫主义的根源,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初。因为法国作家夏多布里昂的中短篇小说《阿达拉》 (1801年)和《勒内》 (1805年),已经包含了日后浪漫主义文学将要加以发展和夸张的一切优缺点的萌芽(持别是勒内这个悲观厌世的“世纪病”的典型人物的出现),所以有些人常把整个十九世纪视作浪漫主义的纪元,有时甚至还把它的结束时间延伸到大约1910年间。

  3浪漫主义分类

  高尔基在他的《俄国文学史》中第一次把浪漫主义划分为积极的和消极的两种,因此,如今在谈论浪漫主义及其作家和作品时,大多根据作者的政治立场、即对待革命的态度,区分为积极的(又称进步的或资产阶级的)浪漫主义和消极的(又称反动的或贵族的)浪漫主义两个不同的阶级流派。浪漫主义内部的两种倾向的相互联系,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即使是积极的浪漫主义作家多半也还有消极的一面,这是当时西方各国阶级力量的对比所决定的。因此,原则上可以区分,但又不能绝对化。举个例说,在文学领域固然可以举出这两种浪漫主义流派各自最早的代表人物——一个是斯达尔夫人(Mme de stael,1766-1817),另一个是夏多布里昂;但是在音乐领域就很难找到这样绝然的人物一在浪漫乐派作曲家中,瓦格纳是够复杂的了,可又无法把他归入浪漫主义右翼。这又是一个难题所在。

  4浪漫主义的思想

  浪漫主义者志在无限,一心要除旧布新,他们是向前看的,但是由于他们主要在幻想中探讨生活,有时也会走回头路,例如他们凭依古典主义所忽视的想象的翅膀,飞向大自然和异国,但也飞回远古以及九霄云外那虚无缥缈的境界,到那里去寻觅理想和找求满足。关于生机勃勃的大自然,在古典主义时期原是同作品的主人公交融一体的,但到浪漫主义时期,大自然同人之间也存在着深邃的矛盾,浪漫乐派常被用以同主人公极端孤独的内心世界形成对照。不但如此,浪漫乐派作曲家感伤的心境,往往还给他们所描绘的风景画页抹上一层暗淡的色彩。因此,在浪漫乐派的作品中,我们很少能看到光辉夺目的大自然景色,个别田园画面的描写虽也美妙,却是已近黄昏,而更多的则是阴森恐怖的暗夜、孤寂的海岛和经常翻腾着惊涛骇浪的海洋。至于异国和远古,尤其是浪漫主义艺术家便于遁入的虚幻境界:他们追求所谓较少受到资产阶级文化侵蚀和影响、即较多保持古风的异国情调——于是法国作曲家喜欢选取西班牙的题材,而德国作曲家则写意大利;与此同时、他们还倒退到启蒙主义者极端仇视的那个中世纪中去——于是这个迷信的黑暗世纪所特有的种种怪物全都应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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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浪漫主义音乐的着重点

  浪漫主义音乐的着重点从形式及其正规发展转到个性化的旋律写作上来。浪漫乐派作曲家认为精工编织的一长串旋律线条,远比主题的严格发展来得重要,因此浪漫乐派,他们的旋律写作往往不受传统的公式或小节线的束缚,只要求旋律像自由的呼吸那样诉述作者心里的话或表达他们直接从独特的心境或印象产生的激情。如果必须从一支美妙的旋律和一个合乎逻辑的结构这二者之间进行选择的话,一个浪漫乐派作曲家会毫不迟疑地选择前者,而对古典乐派高度发展过的那些曲式则自由地加以处理。因此,举例来说,浪漫乐派的奏鸣曲,就像是由若干个饶有兴味但彼此间联系比较松散的片断组成的,它不像古典时期的结构那样小心翼翼地注意保持均衡。然而,对抒情旋律的兴趣虽是浪漫主义音乐的一个重要特征,浪漫乐派作曲家最明显的建树,却在于和声与音响色彩。

  2浪漫主义音乐特色

  在十九世纪,和声的技巧变得越来越复杂:变化音和声、远关系转调、复杂化的和弦等,都力图把大小调体系的调性轮廓弄模糊;和声现在变成一种表现工具,而不仅仅是音乐结构的一个媒介。浪漫乐派作曲家对和声技巧的发展同对音响色彩的兴趣是相辅相成的:这一个时期的乐队规模无限扩大,一些乐器得到改善,又有一些新的乐器发明出来、各种乐器的新奇组合产生了新颖的色彩效果,又丰富了管弦乐队的调色板,从而使这种拥有迷人的音色储备和力度层次的大型管弦乐队成为一种理想的工具。浪漫乐派相关书籍作曲家由于不太重视对称和均衡、有时甚至摒弃诸如快板乐章奏鸣曲形式的结构原则,因此,当他们使用大型管弦乐队以构筑要求首尾一贯的大型作品时,除了使用“主导动机”外,还借助于其他的附加性手段(例如故事的情节)去加以统一,这就产生了综合性的艺术——标题交响音乐。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是这方面的一部“处女作”,随后,李斯特和后来的理查施特劳斯创造的单乐章音诗(或称交响诗),则是标题音乐的进一步发展。与此同时,有些浪漫乐派作曲家却认为小型作品特别可亲,更便于发挥他们的抒情才赋,也较容易捕捉那些难于捕捉的瞬间情绪,于是,钢琴小品和艺术歌曲首次在十九世纪得到推广,成为最富于特性的体裁之一,其中且有浪漫主义音乐的不少著名范作。

  [编辑本段]浪漫乐派

  1浪漫乐派概念

  浪漫主义音乐(Romantical Music)音乐派系之一,亦称“浪漫乐派”或“浪漫派音乐”。一般指十八世纪末到十九世纪初发始于德奥,后又波及整个欧洲各国的一种音乐新风格。这种新风格同时在其他文艺领域也有所反映,其内容大多表现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深刻矛盾。并通过生与死、孤独与爱情、热爱大自然等抒情题材,表达出知识分子阶层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对自由、幸福的向往和渴求。浪漫派的音乐家一般偏重于幻想的题材与着重抒发主观的内心感受,因而抒发古典乐派某些形式的限制,使音乐创作得到了新的进展。

  2浪漫乐派与民族乐派关系

  民族乐派(National Music School)亦称“国民乐派”。是指以民间音乐为素材,结合西欧作曲技法,创作出具有本国家、本民族精神及艺术特色的音乐作品的流派。民族乐派在俄国,以格林卡为先驱,随后有巴拉基列夫、居伊、鲍罗廷等;民族乐派在东欧有捷克的斯美塔那及德沃夏克;十九世纪中叶,民族乐派在北欧的代表人物有挪威的格里格,芬兰的西贝柳斯;此外,匈牙利的巴托克、罗马尼亚的乔治·艾涅斯库等均为著名的民族乐派音乐家。 民族乐派是浪漫乐派的一个重要分支,或者说是浪漫乐派后期的发展;早期的民族乐派作曲家,基本上都是浪漫主义者,他们的作品含有后期浪漫乐派风格和形式的许多特点。兴起于19世纪中期的俄罗斯,东欧,北欧各国。

1813年5月22日理查德·瓦格纳出生在莱比锡的一个爱 好艺术的警官家里。出生后不到半年父亲就去世。第二年夏天母 就改嫁给一位多才多艺的戏剧演员路德维希·盖雅尔,全家迁往 德累斯顿。瓦格纳的继父在德累斯顿的一家剧院中工作。幼年时 期,瓦格纳可以自由出入剧院,并经常陶醉在戏剧舞台之中。天 长日久,在这位未来戏剧家的幼小心灵中渐渐地点燃了戏剧创作 的火种。当瓦格纳14岁的时候,竟然写出了一部长达五幕的大 悲剧《莱巴尔德与阿德莱达》。这部戏剧虽然明显地带有莎士比亚 悲剧的印记,但作为一部少年习作,的确令人惊叹。瓦格纳接受 系统的音乐教育并不太早,11岁才开始学钢琴。由于听了威柏 亲自指挥的歌剧《自由射手》又使他对音乐的兴趣由钢琴转向歌 剧。使瓦格纳立志走上音乐道路的真正动力还是贝多芬的音乐。 1828年,在莱比锡布商公所的音乐会中,瓦格纳第一次听到了贝 多芬的作品。充满热力而又富有进取精神的音乐使瓦格纳大为震 惊,他第一次感到音乐的伟大,感到音乐中所蕴含的无穷的力 量。1829年,瓦格纳在莱比锡剧院观看了贝多芬的歌剧《费德里 奥》,史诗般宏伟的音乐使他再也无法摆脱这门艺术的吸引力。 瓦格纳立志作曲,并以贝多芬为指路明灯,开始踏上探求音乐艺 术的征途。

为了使自己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音乐家,瓦格纳于1831年随 托玛斯教堂的音乐家梯沃多·魏利格学习和声、对位。如饥似渴 的求知欲,促使他在非常短的时期内就掌握了这些理论,并且用 之于实践。1832年,瓦格纳创作了《C大调交响曲》由于这部件 品在莱比锡上演获得成功,使瓦格纳在音乐界的地位有所改善。 紧接而来的机遇,又使他在音乐的道路上出现新的转变。1833年, 瓦格纳应威尔茨堡剧院的邀请,担任了该剧院的合唱指挥。不久 又先后在柯尼堡和里加歌剧院担任指挥。这使他有机会广泛地接 触各种各样的歌剧作品,并通过演出实践,逐渐地摸索到歌剧艺术的特殊规律和当时流行的不同流派歌剧的艺术风格。歌剧院的工 作,使瓦格纳获得丰富的实践经验。他不但提高了指挥能力,而 且在歌剧创作上也积累了大量的感性知识。在此期间他写了两部 歌剧:《女奴》和《恋禁》。尽管这两部作品还比较幼稚,但它们却 打开了瓦格纳毕生从事的歌剧创作的大门。在柯尼堡剧院工作期 间,瓦格纳与女歌剧家米娜·普兰纳结成夫妻。

1839年瓦格纳来到巴黎。巴黎是当时欧洲文化的中心之一, 瓦格纳久已仰慕这块土地。并希望能在这里施展自己的艺术才 能。但事与愿违,他完全被人材济济的“海洋”所湮没了。瓦格纳 没有获得上演自己作品的权利,只能以抄谱来糊口求生。在巴黎 的三年,是瓦格纳一生中最贫困的时期。他曾因鞋底破洞,买不起 新鞋而无法外出。他甚至连最便宜的剃刀也买不起,并常常饥肠 辘辘。在他的自传《我的生涯》中,瓦格纳曾写过下面一段令人伤 心的回忆:“有一天,我走到贫乏的尖端。由于真的身无分文, 很早我就奔出屋子,一直步行到巴黎。因为我根本没有钱可以买 票坐车。我一直盼望着,即使能弄到五个法郎也是好的。于是我 整天在巴黎街头游荡着,直到黄昏。最后我的使命还是落空,不 能不照原来那样,再步行回到缪顿”。

贫困的生活和艰苦的环境并没有挫败瓦格纳的创作决心。他 日以继夜地工作,在短短的三年时间中,以惊人的毅力写完了两 部歌剧, 一部序曲和数首歌曲。

他广泛纳交社会上的文化名流,以此来开阔自己的艺术视野。 作曲家李斯特、柏辽兹和诗人海涅都是瓦格纳经常往来的好友。

1842年初,德累斯顿歌剧院准备排演瓦格纳在巴黎完成的歌 剧《黎恩济》,于是,瓦格纳启程回国,投入了这项工作。同年四 月,《黎恩济》在德累斯顿剧院首演获得空前成功。瓦格纳一举 成名,这使他生平第一次体验到物质上和精神上的满足。《黎恩 挤》的成功引起了德累斯顿剧院对瓦格纳的兴趣,他的另外两部 歌剧《漂泊的荷兰人》与《唐豪赛》也相继在该剧院上演。在此 期间,瓦格纳还被任命为德累斯顿剧院的指挥。

1848年,德国资产阶级革命的情势十分高涨,瓦惭钠以极大 的热情投入这场革命。他在《人民报》上发表了题为《革命》的 文章,把革命描写为伟大的女神:“她乘潘风嫩的翅膀奔驰着, 高高地昂着那被闪照着的头,右手持剑,左手持火炬,目光阴 黯、冷淡而带怒气,但是对于那些敢于正视这黯淡的目光的人, 它却发射出最纯洁的爱的光芒。”瓦格纳不但慷慨陈词,以笔墨 投入革命,而且投身到战斗第一线。他参加了1849年5月发生在 德累斯顿的一场街巷防御战。当时,炮火连天,形势十分危急。 瓦格纳不顾生命安危,和战土们一起反击政府的军队。战斗期 间,瓦格纳还冒着枪林弹雨在墙上和篱笆上张贴革命传单,并且 还在克雷斯托夫塔上坚守了两昼夜。结果,革命遭到了镇压,瓦 格纳也遭到了追捕。德累斯顿的街巷上到处可以看到逮捕瓦格纳 的通辑令:“本地皇家司乐官理查德·瓦格纳,因参加本地发生 的暴动,应受法律审判,但至今尚未得获。特提请一切警察机关 注意上述情节并请如在贵区所辖的地区找到瓦格纳本人,立即予 以逮埔并通知我处。”

这样,瓦格纳不得不逃离德累斯顿。在魏玛,经李斯特的帮 助,他获得了一份假造的护照,离开德国国境,逃往瑞士苏黎胜。

1849年秋夭,瓦格纳来到苏黎世,从此,开始了十二年的流 亡生活。当时,他没有固定的工资,靠朋友的资助和少量的其它 收入来维持生活。但瓦格纳生性好挥霍,因此,到瑞士不到五 年,他就背上了一万法朗的巨债。不久,瓦格纳应伦敦爱乐协会 的邀请,到伦敦指挥演出了八场音乐会,一度收入非常微薄。这对 负债累累的瓦格纳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愤怒地把伦敦比作 一座“地狱”。在国外最初的几年中,瓦格纳不但清贫困苦,而 且病魔缠身。 1852年至1855年间,他先后染上疟疾和丹毒。这两 次大病严重地批残了瓦格纳的身体,他在给朋友乌利希的信中 说病痛使他难以忍受,几乎把他毁了。

在瑞士的最初几年中,瓦格纳的生活道路虽然十分艰苦,但 他山诞到了一些幸运。在苏黎世,他一方面从事理论写作和作 曲,另一方面为了维持生活,他又将大部分的精力灌注在指挥事 业上。他积 极参与“大众音乐协会”的演出活动,除了指挥以 外,还为贝多芬的作品和他自己的歌剧序曲写一些启蒙性的解 说.瓦格钢由于广泛地参加音乐会活动而吸引了一大批他的崇拜 者。他们给瓦格纳以经济上和舆论上的各种支持。在这些人中, 有一对实业家夫妇成了瓦格纳在瑞士期间最亲密的朋友。他们就 是奥图·成森水克伽他的夫人玛蒂德·威森东克。

1852年2月, 瓦格纳在“大众音乐协会”组织的音乐会上指 挥了贝多芬的作品,当时在场的威森东克夫妇听了瓦格纳指挥的 作品后深受感动。他们醉心于瓦格纳的指挥艺术,通过一位德国 逃亡律师认识了瓦格纳。奥图·威森东克是一位经营丝绸生意的 大富翁,同时,他也是一位真正理解艺术、富有理性的人物。为 了帮助瓦格纳解脱当时的经济困境,财力雄厚的奥图·威森东克 给了瓦格纳七千法朗的贷款,并在其他方而给予他许多无私的援 助。1853年初, 瓦格纳主办了为期三天的“苏黎世音乐节”,其 中中大半费用都由奥图负担。在生活上,奥图屡次支付瓦格纳休假 旅行的费用,这使他能够在流亡期间开阔眼界。奥图不但在金 钱上支援瓦格纳,而且几年后还买了一栋建在自家隔邻的房子供 瓦格纳居住。1857年春天,当瓦 格纳搬进这栋新居后,立刻写信 给李斯特,讲述新生活环境给他 带来的喜悦。他写道:“工作桌 放置在一个大的窗子前面,外面 可以看到湖水和阿尔卑斯山,真 是太美了。”

瓦格纳还因为与玛蒂德·威 森东克夫人的志同道合而获得精 神上的安慰。玛蒂德是一位年轻 美丽的女子,她具有较高的文化 修养,对哲学、文学、音乐都有一定的见解。瓦格纳十分仰慕这 位不寻常的女子,时常在黄昏五点到六点钟之间出现在玛蒂德的 客厅里。因此,瓦格纳戏称自己为“黄昏客”。他把玛蒂德引为 知己,经常和她在一起讨论艺术和人生。在共同的信念和艺术爱 好的基础上,他们建立了日益深厚的友情。瓦格纳于1853年6 月创作了一部。《降E大调奏鸣曲》献给威森东克夫人;又在歌剧 《女武神》前奏曲的靡页上写下“GSM”(“祝福玛蒂德”) 的字样作为该曲的献辞。在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创作 过程中,也凝聚了他们无比深厚的友情。在离开威森东克夫妇后 的几年中,瓦格纳曾经在给玛蒂德的信中写道:“对于《特里斯 坦》能够完成,我将永远由衷地感谢你!”瓦格纳与成森东克夫 川的关系一直保持了六年,他称这段时期为“鲜花盛开的日子”。 1858年4月,由于瓦格纳的妻子米娜私自拆阅了他给玛蒂德的一 封信,而在威森东克家引起了一场风波。从此以后瓦格纳的处境 十分为难,他忍受不住无休止的争吵,终于在8月17日离开威森 东克夫妇的住地,迁居威尼斯。

瓦格纳在威尼斯住了七个月。1859年夏末,当他完成了《特 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全部创作后,又离开了威尼斯,第二次来 到巴黎。在巴黎期间,他为自己能够获得回国的许可而四处奔 走。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瓦格纳终于重返祖国。

瓦林纳归国后不久,就来到莱茵河畔的比柏里赫着手创作歌 剧《纽伦堡的名歌手》由于经济情况日益破落,他不得不在莱比 锡、维也纳等大城市指挥音乐会,依靠微薄的收人来维持生活。 1863年,瓦格纳前往俄国举行音乐会,先后在彼得堡和莫斯科公 演,演出获得极大成功,并得到一笔可观的收人。但是,他回国 后不久又重新陷入困境,经济来源断绝,音乐会收入少得可怜, 财产也被债主们没收。瓦格纳成了一个狼狈不堪的流浪者,生活 几乎到了绝望的地步。他在日记上写道:“我已经完了,我将从这 个世界消失。”然而,就在这途穷日末之际,瓦格纳碰上了鸿运。

1864年5月4日下午,瓦格纳被邀请到慕尼黑去见巴伐利亚 国王路易二世。路易二世是瓦格纳音乐的热烈崇拜者。自从他在 维也纳观赏了《罗恩格林》之后,就开始日夜渴望召见瓦格纳。有 一天,宫廷秘书长问国王衷心希望的是什么,国王竟然不假思索 地回答说,他希望见到作曲家理查德·瓦格纳,并声称这是他一 人生中最大的愿望。当瓦格纳出现在国王面前时,路易二世象遇到 了久别重逢的故友,紧紧抱住瓦格纳说:“象神那样了不起的瓦 格纳兄呀!你是我许久以来一直寻找的人。我了解你的艺术。神 圣的歌曲大师呀,我在我的心灵深处紧紧地跟你结合在一起呢!” 路易二世对瓦格纳的一片痴情使瓦格纳获得了一生中从未有过的 待遇。尊照国王的意愿,瓦格纳住进了慕尼黑附近的一座别墅, 这座别墅距斯坦贝格湖边的夏宫不远。国王帮助瓦格纳还清了所 有的债,并满足他一切需要。与路易二世的友谊,使瓦格纳从绝 望的边缘一跃而起,成为畅通无阻的成功者。为了能安心创作, 瓦格纳于1866年再次去瑞士。经过一年的努力终于完成了歌剧 《纽伦堡的名歌手》的创作。1868年6月21日这部歌剧在裹尼黑首演,由著名音乐家、瓦格纳的朋友彪罗担任指挥。路易二世出席 初演仪式,并把瓦格纳请到自己的包厢里,并肩共赏这出歌剧 的初演。第二幕和第三幕落幕时,瓦格纳在国王的包厢里,向鼓 掌的观众回礼。

这部歌剧上演结束后,瓦格纳就从慕尼照回到瑞士。他在那 里又度过了四年,一直到1872年,为了兴建拜雷特剧院才离开瑞 士特里柏兴。兴建拜雷特剧院是瓦格纳后半生最重大的事件之 一,它与瓦格纳毕生的事业紧紧地连在一起。

瓦格纳在音乐史上品以歌剧艺术的改革者出现的,他以始终 不渝的精神和百折不挠的力量为自己的艺术理想而奋斗。他反对 当时意大利歌剧中常见的空洞的声乐技巧,也反对当时法国大歌 剧那种表面效果的堆砌,而主张音乐应与戏剧有机地结合在一 想,歌剧应该宣扬进步的社会理想。瓦格纳创立了一种新的艺术 形式——音乐剧。

1849年以前,瓦格纳在创作《漂泊的荷兰人》、《唐豪赛》和 《罗恩格林》这三部歌剧的时候,已经开始实践他的歌剧改革的理 想,1849年以后,在流亡瑞士的最初几年中,瓦格纳则对歌剧改 革的理想从理论上和美学上进行了思考。他先后写出了《艺术与 革命》(1849年)、《未来的艺术作品》(1850年)、《歌剧与戏剧》 (1851年)等著作,以及为三部歌剧的剧词(《漂泊的荷兰人》、 《唐豪赛》、《罗恩格林》)而写的序言《致友人书》(1851年)。瓦格纳在这些理论著作中,阐明了自己的艺术观点和歌剧改革的思 想。它深刻地体现了一个改革者的伟大魄力。他在《艺术与革命》 一书中指出:“艺术永远是社会制度的一面好镜子。”“只有在我 们的伟大的社会运动的肩上,真正的艺术才可能从文明化的野蛮 的状态中上升到它应有的高度。”《歌剧与戏剧》是瓦格纳一生中 最主要的一部美学著作。在这部著作中,他阐述了把多种艺术综 合为一体的艺术理想,他把自己的音乐剧称做《未来的戏剧》” 他认为当附的歌剧已误人歧途,音乐在歌剧中本来应是表现手 段,却变成了目的,而戏剧本来应该是目的,却变成了手段。他 认为,在未来的歌剧中,音乐和戏剧都要连续不断地发展,而不 为个别独立的曲子所打断。

瓦格纳关于歌剧改革的主张是他毕生事业的指导思想,他先 后创作了八部歌剧,这些作品不同程度地实践了他的歌剧改革的 理论。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瓦格纳一直梦想兴建一所新型剧 院,这所剧院必须能够适合他的音乐剧演出的要求。经过多年的 努力,终于于1872年在巴伐利亚的一座小城拜雷特破土动工。

早在1837年初秋,当24岁的瓦格纳在里加剧院担任指挥的时 候,就有兴建剧院的设想。由于资金问题以及逃亡国外十几年, 所以,此事一直到1864年才提到议事日程上来。1864年,巴伐 利亚国王路易二世在慕尼黑召见瓦格纳时,向他表明自己正是实 现他的理想的君主。于是,聘请著名的建筑家郭特失利·曾珀设计 草图,决定在慕尼黑修建。设计图十分完美,它使瓦格纳和国王 都十分满意,但因为建造剧院需要非常庞大的经费,这一计划遭 到巴伏利亚政府官员的一致反对。所以,在慕尼黑建剧院的希望 如昙花一现,遂成泡影。

1871年,在朋友、指挥家汉 斯·彪罗的提议下,瓦格纳带着 妻子(后妻)柯西玛前往拜雷特 镇观看。拜雷特给瓦格纳留下了 非常好的印象,他在给朋友的信 中说:“拜富特的环境完全合于 我的希望,我终于决心要住在这 里,然后让我在此实现自已伟大 的计划。”瓦格纳的这一计划深受 拜雷特居民的欢迎,他们热切希 望着一计划能早日实现。由于民 心所向,各方面的工作都进行得十分顺利。依照他的朋友、天才 的钢琴家陶吉格的建议,瓦格纳准备发行三百达拉的支援证券, 以此募捐集资。陶吉格,1871年把此计划付诸实施,但因中途不 辛身亡而未能完成。然而了这一倡议已被继承下来,在曼海姆一 带的“瓦格纳协会”和包括国外的其他域市,一些瓦格纳崇拜者 群起效法,终于筹集了三十万马克的资金,相当于总预算的三分 之一。其中包括埃及国王捐一万马克,汉斯·彪罗丛自己的演奏 会收入中捐出四万马克,以及瓦格纳自己的演奏会收入四万七千 马克。1872年5月22日,正当瓦格纳59岁生日那天,剧院的奠基 式在拜雷特隆重举行。瓦格纳在宴会上讲了话;并指挥了贝多芬 第九交响曲的纪念演奏。这项工程在中途因资金消费一光而遇到 了危机。直到1874年初,巴伐利亚国王路易二世认捐了三十万元 马克,再加上瓦格纳自己开音乐会得来的十七万马克的收入,才 保证工程顺利进行。

1874年4月,瓦格纳全家迁进拜雷特,住在一座命名为“梦 幻庄”的别墅里。这座别墅离剧院很近,瓦格纳时时刻刻注视着 剧院的兴建进程,并积极筹备庆祝剧场落成的公演。在剧院还未 竣工的1875年,歌唱家已云集在拜雷特排练《尼伯龙根的指环》 了。1876年8月,瓦格纳终于实现自己多年的愿望,《尼伯龙根 的指环》三部剧在新建的拜霞特剧院首次上演。剧院的落成和这 部歌剧的上演,吸引着各界人士光临拜富特。德国皇帝威廉一 世,巴西皇帝彼得二世,巴伐利亚国王路易二世都出席了公演。 许多国家的著名音乐家也前来庆贺和观赏。李斯特来自魏玛, 圣-桑来自巴黎,柴科夫斯基则从俄国运道而来。

拜雷特剧院落成后,瓦格纳开始着手创作他最后一部歌剧《帕 西发尔》这是一郎宗教神秘剧,它深刻地体现了瓦格纳晚期皈依 宗教的消极的世界观。瓦格纳于八十年代初写过一篇题为《艺术与 宗教》的论文。他在论文中断言音乐只有和宗教相结合才能成为 真正的艺术。而《帕西法尔》正是在这一理论指导下的艺术实践。

1879年以后,因为健康关系瓦格纳连续四个冬天都是在意大 利度过的。1881年春,瓦格纳赴柏林参加《神异的黄昏》的公演, 在一片喝彩声中他突然脸色苍白,急忙退入休息室。一阵阵的心 脏剧痛威胁着他的生命。瓦格纳顽强地活下来了,但从此健康状况日益下降。1882年,瓦格纳重返拜雷特,在那里参加了《帕西法尔》的首演,在最后一场演出中他还亲临指挥。随后,瓦格纳又 回到威尼斯休养,终因心脏病复发,医治无效,于1883年2月13 日死于威尼斯。

瓦格纳的遗体经慕尼黑运往拜雷特。2月16目下午二时,运 有瓦格纳及其家属的专车从慕尼黑开出,沿途每一个车站都有无 数的人汇集在那里默默祈祷。晚上,在慕尼黑车站上,有数千名瓦格 纳的崇拜者,手持火炬在等待;当车子开出站时,数百面吊旗垂 下。奏出瓦格纳的巨作《神异的黄昏》中的葬礼进行曲。当列车抵 达拜霞特时,巨大的哀哭声淹没了整个车站。每一户人家门前都 拴了黑色吊旗,街灯也包上了布。一支巨大的送葬行列从街道上 缓缓而过。瓦格纳死去的消息很快传向全世界,吊辞从四面八方 飞来。威尔第得知噩耗后悲痛万分,他在给朋友的信中写道, “悲!悲!悲!瓦格纳死了!!!大人物已消失,在文化史上留下 伟大痕迹的那个名字!!!”雕刻家奥克斯达用石膏为死者拓取了 遗容。瓦格纳的妻子何西玛肝肠寸断,剪下一柬金发放到灵柩中 永陪丈夫。

瓦格纳歌剧及其它作品

歌剧:

结婚 Die Hochzeit (1832, 莱比锡1838)

仙妖 Die Feen (1833-34, 慕尼黑1888)

爱情的禁令(巴勒莫的见习修女) Das Liebesverbot (Die Novize von Palermo) (1834-36, 马格德堡1836)

黎恩济,罗马的最后一个护民官 Rienzi, der Letzte der Tribunen (1837-40, 德累斯顿1842)

漂泊的荷兰人 Der fliegende Hollaender (1840-41, 德累斯顿1843)

汤豪瑟与瓦特堡的歌唱比赛 Tannhaeuser und der Saengerkrieg auf Wartburg (1842-45, 德累斯顿1845)

罗恩格林 Lohengrin (1845-48, 魏玛1850)

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 Tristan und Isolde (1856-59, 慕尼黑1865)

纽伦堡的名歌手 Die Meistersinger von Nuernberg (1845-67, 慕尼黑1868)

尼伯龙根的指环:连演三日和一个前夜 Der Ring des Nibelungen (拜罗伊特1876)

前夜:莱茵的黄金 Vorabend: Das Rheingold (1851-54, 慕尼黑1869)

第一日剧:女武神 Erster Tag: Die Walkuere (1851-56, 慕尼黑1870)

第二日剧:齐格菲 Zweiter Tag: Siegfried (1851-71, 拜罗伊特1876)

第三日剧:神界的黄昏 Dritter Tag: Goetterdaemmerung (1848-1874, 拜罗伊特1876)

帕西法尔 Parsifal (1865-82, 拜罗伊特1882)

其它作品:《齐格菲的牧歌》、《韦森东克之歌》五首,等等

主要音乐论著:《艺术与革命》、《未来的艺术作品》、《歌剧与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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