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金陵十二钗”

红楼梦之“金陵十二钗”,第1张

  薛宝钗、林黛玉[齐名]

  贾元春

  贾探春

  史湘云

  妙玉

  贾迎春

  贾惜春

  王熙凤

  李纨

  巧姐

  秦可卿

  凡是读过《红楼梦》的人,一般都知道故事红楼梦与作者曹雪芹,均与南京有着时隐时现的联系。由此在红学界也出现了《红楼梦》故事发生地是南京,还是北京的争论,以及《红楼梦》故事中有多少江南的影子,又有多少秦淮风味的谈论。现在还有一种情况,随着旅游业在现代人生活中,越来越成为休闲娱乐一种主要活动形式时,不管北京也好,南京也罢,都要打《红楼梦》或曹雪芹这张不可多得的鲜亮奇牌。真可叹,《红楼梦》、曹雪芹,不仅读其则争论难休,而是用其则所及难尽。

  我读红初时,曾就这样思想过:《红楼梦》怎么会和南京有这样的联系呢?说来也真是的,读到后来,才发现“南京”、“石头城”和“金陵”,这几乎所有的称谓都在小说中出现,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兴趣。

  首先,小说的名称也曾有题《金陵十二钗》的。由胡适收藏的甲戍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抄本中的“凡例”部分,就有叙述:“红楼梦旨义,是书题名极多。一曰《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然此书又名曰《金陵十二钗》,审其名,则必系金陵十二女子也。”此后小说第一回又叙述到:将这《石头记》------后因曹雪芹於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这样,人们自然会联想到小说叙事言情,一定会和南京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大致知道这“金陵十二钗”肯定与南京的女性有关,但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这就引人入胜,开卷漫游了。这迷人之处可见。

  其次,书中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一节,是全书的重要环节,介绍了贾家二府、介绍了人物关系。书中的冷子兴向贾雨村讲述到同宗贾府时,雨村即道:“------因欲游览六朝遗迹,那日进了石头城,我从(指贾府)老宅门前经过。路北,东是宁国府,西是荣国府,二宅相连,竞将大半条街占了。”继“金陵”之后,又出来了“石头城”的南京别称,不能不说故事确与南京有渊缘关系,否则不会左称右道的,而且还变化着称呼,以示其相关程度之深。

  再次,书中除称呼“金陵”、“石头城”之外,也有直呼“南京”的。第三十三回“不肖种种大承笞挞”宝玉挨打一节中,贾母闻讯赶来喝止贾政,并当众命人道:“看轿马!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

  至此,我曾感到一个问题。故事是否发生在南京,为什么与南京又有这么多的牵涉。现在可说故事中有发生在南京的事,但贾家两府的书中故事是发生在北京皇城。何以见得呢?第五十三回,当宁荣两府要除夕祭宗时,门下庄头(监管家族外面农庄的)乌进孝进京送年货来,谈及乌庄头年岁已大可换其儿代替送年货时。乌进孝道:“------他们可不是都愿意来见见天子脚下世面,他们到底年轻,怕路上有闪失,再过几年就可以放心了。”显见从外地送货到天子脚下之地贾府,故事的背景地点是北京,而决非南京。

  那么又怎么与南京相关呢?这就和作者曹雪芹的童年身世相印了。据现有资料研究考证所知,曹雪芹童年是在南京过的,而此时曹家尚未败落,儿时的生活在作者心里留下难以忘怀的记忆,同时惯听上辈的讲述,也在幼小的心灵上留下深深的烙印,而这些自然而然地会溶进后来曹雪芹在北京西郊的《红楼梦》创作之中。这也就像曹雪芹的好友敦敏所说的“燕市哭歌悲遇合,秦淮风月忆繁华”。

  、《红楼梦》作者的出生地在杭州,因为他自觉不自觉地把大观园按照杭州西溪的景色去描写,他有意让“薄命司”中“一干冤孽”和“神瑛侍者”都托生到“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有意让“绛珠还泪”的故事发生在“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而这些地名明显是指杭州。

  但他的笔触接触到那块“无材补天”的顽石后,笔触马上从杭州移开,而是转向了“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转向了“长安大都”。显然石头的故事发生地并非杭州,而是在“长安都中”。《红楼梦》中的好多景物描写,也是北京的事情,例如人们住的“炕”,在南方是绝对没有的,有些关于冰雪的描写,也只能发生在北京。

  除北京与杭州以暗写的方式出现在《红楼梦》书中外,书中明写的地名就是“南京”、“金陵”、“石头城”、“应天府”,这些地名都是南京一地。可以想见,作者暗写的地名,意思是要“隐去”的地方,而明写的地名,显然并不想隐去,而是让读者把目光集中在南京。

  《红楼梦》作者应该是个兼具杭州、南京、北京背景的人。也就是说,他一生对这三个地方极其熟悉,这三个地方都能勾起他内心的痛苦和愉悦。洪升出生地和青少年时期在杭州,中年的二十年居住在北京。不论在北京期间还是在南京期间,他都经常到南京活动。一生几乎就是在杭州、南京、北京这三点一线中度过的,他的死,就是死于从南京返回杭州的途中。

  或许对于曹雪芹自身来说!他拐弯抹角的转移人们的视线!不让后来人清楚他所写的故事真实发生地!也许只是他发自内心的一种保护吧!保护的不仅仅是所谓的性命!而且保护他后半辈子已经习惯了孤单、贫穷!或者更多吧!所以南京还是北京对于研究曹雪芹、红楼梦自身的故事能有多大帮助或许更多的是人们的好奇心吧!

  参考例文:

  

《试论妙玉》

朱云燕

《红楼梦》中妙玉以幽尼的身份进入《金陵十二钗》正册,并且名列第六,她与宝玉、黛玉鼎足而成“红楼三玉”。妙玉是另一个黛玉,是黛玉的影子,并与宝玉有微妙关系。妙玉和黛玉都从苏州流落至贾府,却从彼此找到一个知音。妙玉这一形象对《红楼梦》而言有着非常深刻的含义。

妙玉是《红楼梦》中很特殊的一位女子,她如闲云野鹤一般,本应清心寡欲于佛门之内,却偏偏寄居在繁花锦簇的大观园内。她既是幽尼,又似**,说是**,又确乎幽尼。妙玉在《金陵十二钗》正册中名列第六,居湘云之后而列迎春之前,其前者乃黛玉、宝钗、元春、探春、湘云,不可谓不重要。金陵十二钗全是贾府的女子,何以让一个非贾府的人,且是尼姑身份的人进入《金陵十二钗》正册呢妙玉得到曹雪芹的格外垂青,身份地位尤为突出,这不得不引起读者的注意。

在金陵十二钗正册人物中,妙玉是第一个进大观园的,却是最后正面出场的,一直到第四十一回才正式露面。叙“贾母等吃过茶。又带了刘姥姥至栊翠庵来。妙玉忙接了进去”,“笑往里让”,“忙去烹了茶来”,用的是“成窑五彩小盖钟”,吃的是历代贡品茶叶老君眉和旧年蠲的雨水,这说明不得不依附权势的妙玉不得不对这位“太上皇”表示应有的礼貌。除此以外,就不见她有任何其他的奉迎周旋。后来等贾母离开时,她“亦不甚留,送出山门,回身便将门闭了”,这清楚地说明她对权势的蔑视,出身权门,蔑视权门,又不得不依附权门。这是妙玉的高洁,也是妙玉的悲剧。

妙玉自称“槛外人”,既是她蔑视权贵厌弃俗气的本钱,又是作茧自缚、自外于人的锁链;既是修行所得,也是环境所迫。修行所得使她“啖肉食腥羶,视绮罗俗厌”,万人不入她目;环境所迫,又使她谈空说有,交接有度“,天生成孤僻人皆罕”,这二者结合起来就表现为矫情。然而“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拒俗气之徒太甚,就会失去世人应有的应和。“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连李纨这一个老好人都说“可厌妙玉为人,我不理她”,邢岫烟说她是生成的“放诞诡僻”,一般人对妙玉的态度是可想而知了。然而在这大观园内,有两人是从不嫌妙玉的,那便是宝玉和黛玉。

在前80回书,曹雪芹只对妙玉作了四次描摹,即品茶(41回)、赠梅(50回)、飞帖(63回)和联句(76回)。在这四次描写中都提到了黛玉,透着妙、黛二人的相知。除了第76回联句,其他三次都真实而生动地写了妙玉与宝玉之间的紧密关系。红楼三玉真是知音难觅。正如脂批所说:“妙玉,世外人也。故笔笔带写,妙极妥极。”

玉在我国传统文化中,是纯洁和美丽的象征。怡红院里的丫鬟,林之孝的女儿原名林红玉,因“玉”字犯了宝玉、黛玉的名,便改唤做“小红”,可见“玉”字非同一般,并非人人都能用来做名字的。妙玉,不但以“玉”名之,还冠以“妙”,她既不是四大家的成员,又不是四大家的亲戚,却寄居在贾府,她孤傲自清,学识渊博,与贾宝玉、林黛玉鼎足而成“红楼三玉”,她这块玉便有些微妙,究竟妙在何处呢?

妙玉之“妙”在于她是另一个黛玉,使黛玉形象更丰富更完整。孙荣指出:“如果真正读出红楼三昧来。那么,从妙玉这个形象中就不难看出黛玉的影子。倘若再揭去那层袈裟,俨然便是黛玉了。如同袭人是宝钗的影子,晴雯影射黛玉一样。”

首先,妙玉和黛玉的形象、身世、性格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她们都是苏州人,都出自读书仕宦人家,两人皆“自幼多病”,文墨极通,经典极熟,模样极好,两人各自从苏州辗转来京投靠了贾府,其原因主要是“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边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服侍”。除了这些表面的特征外,黛、妙二人在思想性格上也极为相似。黛玉是出名的“小性儿”“,行动爱恼人“”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利害”,人们的这些评语实际上反映了她不肯折节媚俗、孤标傲世的性格。而妙玉竟也是这样一个人,她从苏州来到都中,原住在“西门外牟尼院”,贾府请她,她说“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压人,我再不去的”。后来是王夫人迁就了她的“自然性傲些”,于是“下个帖子请她”,并“遣人备车轿去接”了来的。妙玉是贾府“聘请”来的,而十个小尼姑、小道姑是“聘买”的,由此妙玉还未正面出场就奠定了她在贾府**一般的地位。

其次,她们都心胸高洁,并且才华横溢。黛玉有咏絮之才,曾“魁夺菊花诗”,立志“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妙玉是“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万人皆不人他目”。无论是从气质还是才华来看,妙玉都是和黛玉属于同一类型的。

然而妙玉又不同于黛玉,她们的一个迥异之处在于:黛玉自幼多病,多方医治无效,曾有癞头和尚要化她出家,但被其父母拒绝了,从而避免了她被抛出人寰的厄运;妙玉则相反,她自幼多病,买了许多替身,皆不中用,到底她自己入了空门,那身体方一日好过一日。从这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妙玉的人生便是黛玉出家等待她的命运。

从邢岫烟向宝玉的介绍中可看出,妙玉在蟠香寺已与邢岫烟做了十年的邻居,来到长安都中才十七岁,入大观园时才十八岁,足见她出家时最大不过七八岁乃至更小。作为官宦人家的女儿,这样的年纪应该是叫嬷嬷照看的时候,却去伴青灯古佛,听晨钟暮鼓,这比起那些因看破红尘半道自愿出家者,不知要悲凉多少倍。妙玉进入大观园时正值妙龄,却已在青灯古佛旁虚度了十年岁月。曹雪芹从此为切入口,展开妙玉的全部故事,使她这个人物从一开场就充满了秋风萧瑟的悲凉,在红楼人物画廊中独具异彩。

宝玉虽“嫌”过宝钗和湘云,但从未“嫌”过妙玉。宝玉的知音之识对于妙玉,是可喜又可悲的,也是他与宝玉有微妙关系的前提。

在《红楼梦》前八十回中,贾宝玉“嫌”过薛宝钗和史湘云,而没有“嫌”过妙玉。不仅没有“嫌”过她,对她倒是十分体贴和尊重。在栊翠庵品茶这一节中,作者写道“宝玉留神看她是怎么行事”,可见他对妙玉是很在意的,妙玉特地叮嘱道婆刘姥姥吃过的茶杯不要收进来,宝玉会意,知她嫌脏不要了,临走时,问妙玉要那杯子刘姥姥可以卖了度日。妙玉听了,想了一想,点头说道“:这也罢了。幸而那杯子是我没吃过的,若我使过,我就砸碎了也不能给她。你要给他,我也不管你,只交给你,快拿了去罢。”宝玉笑道“:自然如此,你那里和她说话授受去,越发连你也脏了。只交与我就是了。”妙玉便命人拿来递与宝玉。宝玉接了,又道:“等我们出去了,我叫几个小幺儿来河里打几桶水来洗地如何?”妙玉笑道:“这更好了,只是你嘱咐他们,抬了水只搁在山门外头墙根下,别进门来。”宝玉道“:这是自然的。”在这段对话中,在一般人眼中妙玉的“过洁”,宝玉是深表体贴和尊重的,丝毫不以为怪癖。然而宝玉并不懂妙玉的一片苦心。

妙玉真诚地“拉”了钗、黛来吃体己茶,而宝玉“随后跟了来”却是在她意料中的。妙玉“仍将前番自己常日吃茶地那只绿玉斗来斟与宝玉”,一个闺中少女怎能将自己常日吃茶的那只绿玉斗斟了茶给一个异性青年呢?况且妙玉又是出家为尼的少女,而宝玉又是刚刚吃过酒肉的男子,而且作者用了“仍将”二字,说明宝玉前番已曾吃过此茶了。“啖肉食腥羶”的妙玉难道就不嫌宝玉腥羶么?

妙玉此举已经跨出了佛门之槛和闺门之槛,然而一向体贴女孩子的宝玉并不懂妙玉的一片苦心,将绿玉斗视为俗器。妙玉禁不住发出不满“:这是俗器?不是我说狂语,只怕你家里未必找得出这么一个俗器来呢?”宝玉赔笑认错,妙玉遂寻出九曲十环一百二十节蟠虬整雕竹根的一个大盅来代替绿玉斗。又说了一通“饮牛饮骡”的笑话来戏谑,又正色道:“你这遭吃的茶是托他两个福,独你来了,我是不给你吃”。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白远没有钗黛“你又赶了来訾茶吃”来的自然,却是妙玉不得不说的,妙玉用真情来对待宝玉,却又要用矫情来掩饰真情。这真是“烹茶容小坐,知己谁堪数?”。

这次品茶煮以五年前的梅花积雪,将“绿玉斗”奉以宝玉。“绿玉斗”是妙玉自己用的杯!是贾府里也未必找得出的珍宝“!绿玉”,又是宝玉所特别喜爱的词语,在怡红院的初次题名时,宝玉正题以“红香绿玉’,元春命诗时又作以“绿玉春犹卷”“!红香”自是怡红公子,“绿玉”所寓何人,所寄何情,岂非一目而了然!诸脂本的回目为“贾宝玉茶品栊翠庵”,突出“贾宝玉”。而写其“茶品栊翠庵”,自当指与“栊翠庵”主人妙玉之间的情缘瓜葛,小说从贾宝玉的角度来看妙玉的行为,回目上如此与小说内容才相契合。

宝玉和妙玉的第二次接触,是第五十回,宝玉在芦雪庵联诗中“落第”,李纨想出责罚宝玉的好法子是让其到栊翠庵“乞红梅”,李纨是红楼人物中最为温婉和顺与容人的人,她竟然说“我才看见栊翠庵红梅有趣,我要折一枝插在瓶。可厌妙玉为人,我不理她,……”李纨罚宝玉去采梅花,正要“命人好好跟着”,而黛玉忙拦说“: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李纨点头说“:是。”这一闲笔,正点出了黛玉深知妙玉,黛玉是明了妙玉与宝玉的微妙关系的。更何况宝玉求的是红梅,以妙玉的个性及她对文史典故的修养。岂会不知林和靖“梅妻鹤子”的典故呢

雪里乞梅是宝玉与妙玉的一次单独接触,作者将它侧面处理了,对于乞梅过程,宝玉只说了句“也不知费了我多少精神呢?”以下邢岫烟、李纨、薛宝琴三人咏梅诗云“: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冻脸有痕皆是血,醉心无限亦成灰”“、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都写出了梅花所具有的丰满的象征意味,而宝玉的《访妙玉乞红梅》诗只有乞梅过程“,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嫦娥槛外梅。入世冷挑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他只是觉得妙玉这位神仙姐姐可敬可慕而又高不可攀。佛门只能关住妙玉的人,却关不住妙玉的心。“槛外梅”这个意象则做为草蛇灰线,在第六十三回由妙玉所言“槛外人”作为回应。在百花之中,我国诗人对梅花情有独钟,历代咏梅的数量居百花之首,梅花最令人倾倒的气质是那一种寂寞中的自足,那一种“冲寂自开,不求赏识”的孤清,这种倜傥不群、卓而玉立的形象已成为中国文人的精神原型,但妙玉的这种高洁又多了一份浓得化解不开的意味,这就是无处可排遣的冰雪般的寂寞和严寒中仍盛开的旺盛生命力。

第三次接触是六十三回宝玉发现妙玉的贺帖。宝玉、宝琴、岫烟和平儿四人同一天生日,岫烟与妙玉尚有师友之谊,而妙玉却偏偏只给宝玉送去了“槛外人妙玉遥叩芳辰”的贺贴,足见其率真,一任自然,率性而为。宝玉“看他下着‘槛外人’三字,自己竟不知回帖上回个什么字样才相敌。只管提笔出神,半天仍没主意。因又想:‘若问宝钗去,他必又批评怪诞,不如问黛玉去。’”可见宝玉不怕黛玉吃醋使小性子,十分坦然,相信黛玉也不会以之为怪诞。但宝玉拿了贺贴,到处张扬,却招来了邢岫烟的非议,说妙玉“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成什么道理。”,“竟是生成这等放诞诡僻了。”和妙玉有十多年半师之谊的邢岫烟尚且如此看妙玉“,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其他人对妙玉的态度可想而知了。由此更显黛玉与妙玉弥足珍贵的惺惺相惜。

人的性格是由环境塑造的。妙玉的人生遭际是其余金陵十一钗所不曾经历的。曹雪芹在第六十三回借邢岫烟之口透露“闻得他因不合时宜,权势不容,竟投到这里来。”妙玉的“万人不入她的目”与黛玉的“孤高自许,目无下尘”一样,是环境造就的,如果说,潇湘馆旁那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的翠竹是黛玉的品格象征,那么,栊翠庵前那傲霜斗雪、香欺兰蕙的红梅就是妙玉的品格象征。妙玉的孤高好洁是她蔑视权贵,不愿随波浮沉的产物,但她似**又似女尼的身份又不得不依附于权贵。这是妙玉矛盾的挣扎点,也是她冷面心热的性格使然,更是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悲剧命运。

作者没有直接写妙玉的内心活动,而是借诗歌来表现。“才华馥比仙”的妙玉唯一一次露才是在中秋夜出关、续诗一节。“乐者,心之动也”“、声者,乐之象也”。在皓月临空、天寂地净的大观园中秋之夜,一缕袅袅笛韵在清风中飘进了栊翠庵,妙玉跨出了庵门,与在寂寞中联句的黛玉、湘云不期而遇。妙玉对黛玉和湘云的“联诗悲寂寞”不仅心领神会,而且奋笔续了《右中秋夜大观园即景联句三十五韵》十三韵。妙玉联诗有“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空帐悬文风,闲屏掩彩鸯”等句。“箫增嫠妇泣”是用典,典故来自苏轼《前赤壁赋》,因为嫠妇之泣特别凄楚,所以用来转喻箫音之悲。再者,妙玉“箫增嫠妇泣”是因湘云“寒塘渡鹤影”引发而来,既然湘云用《后赤壁赋》,那么妙玉用《前赤壁赋》化出诗句,也就十分自然妥帖“,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道出了静夜所感。“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喻指现实社会的可怖阴森。“歧熟焉忘径,泉知不问源”,以能知大道本源自慰。“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这是点睛之笔,写出了她的情怀难以排遣的寂寞和苦闷。此时的妙玉堪是“身在佛门,心在红尘”。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妙玉黛玉这两个从苏州流落到贾府,虽然社会身份不同,却彼此找到一个知音。我们看到,林黛玉是从不“嫌”妙玉的。第六十三回,贾宝玉因不知道如何给妙玉写回帖,“要问宝钗去,他必又批评怪诞,不如问黛玉去。”可见黛玉平日是不以妙玉之所为为“怪诞”的。栊翠庵品茶,黛玉把五年前“梅花上的雪水”错以为是“旧年的雨水”,被妙玉抢白说:“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被人们称为“小性儿”的黛玉对此却毫不介意。

此外,在第七十六回凹晶馆联诗中对于妙玉所续史、林的诗,黛玉是“称赞不已”,还说“可见咱们天天是舍近求远,现在这样的诗人在此,却天天去纸上谈兵。”黛玉还从来没有这样欣赏、称赞过别人呢?对于林黛玉,妙玉也与对别人完全不同,丝毫没有“万人不入他目”的架势,凹晶馆联诗,她恐深夜使黛、湘受凉,将她们引至栊翠庵中,沏了茶,亲自取出纸笔,又亲自将方才黛、湘所联之诗誊录于纸。书中反复写到“黛玉见他今日十分高兴”“,黛玉从没见妙玉做过诗,今见他高兴如此”等等。可见妙玉在黛玉面前是如何的心情舒畅,情投意合。纵观妙玉的一生,也只有这么一次欢乐的时刻。她的续诗结尾说:“彻旦休云倦,烹茶更细论。”这种不知疲倦的“细论”,说明二玉之间是何等的心心相印。“待到史、林二人告辞出来,妙玉送至门外,看他们远去,才掩门进来”这与贾母等要离开栊翠庵时形成了鲜明对照,反映了她对知音黛玉的无限依恋之情。

结语

由于复杂的原因,曹雪芹原著《红楼梦》成了“断尾巴蜻蜓”,高鹗在续书时也曾三写妙玉,这就是走火入魔(87回)、失玉扶乩(95回)和惨遭劫难(112回),这大体上是符合妙玉的性格遭际的,即符合判词与《世难容》曲中所说的“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她的悲剧的必然性,正是她的《红楼梦》的曲名——“世难容”三字所揭示的!这也是她区别于其余金陵十一钗的地方,因此妙玉这一形象所特有的审美功能与存在意义,是大观园的其他女子所不具备的。在《红楼梦》中,着墨不多的妙玉,依然带给我们很大的震撼,她的存在对《红楼梦》而言有着非常深刻的含义。

整部《红楼梦》中好梦太少,恶梦太多。黛玉难,妙玉更难。“双玉者,踽踽兮独行,茕茕兮孑立,纵使梦远还家,已魂断玉无何有之乡里,而孤月吊形”。妙玉走完了凄美的一生,“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这是所有红尘中个体的终结。千年一瞬,人生若寄。妙玉这个艺术形象的塑造是成功的。因为她的独特,她的才情,以及她存在的意义都已深烙在人们的心里。

参考文献:

[1]曹雪芹,高鹗红楼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

[2]曹雪芹脂现斋重评石头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3]曹雪芹,高鹗红楼梦(三家评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4]韩玺吾妙玉黛玉:几多红泪泣姑苏[J]襄樊职业技术学院学,2007(4)

[5]孙荣妙玉构思散论[J]红按梦学刊,1994(1).

(作者简介:朱云燕(19788-),女,汉族,浙江义乌人,讲师,现为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

原载:《群文天地》2011年第12期

  综合排序:1探春(无可撼动)

  以下混乱排序:2元春3黛玉4宝钗5湘云6王熙凤7巧姐8惜春9秦可卿

  这个顺序是真的:10妙玉11李纨12迎春

  最喜欢探春。我觉得在赵姨娘问题上探春做的没有错。

  黛玉排在宝钗前面,并不是因为什么黛玉反封建宝钗要入世。宝钗心机过重,,宝钗最不如黛玉的是在香菱学诗的问题上,最讨人厌的是滴翠亭偷听赖黛玉。但是,宝钗也有可爱的时候,比方说对湘云的帮助。

  很多人喜欢史湘云,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对她没什么感觉。要说起身世等等,更让我有感触的是探春。湘云比较可爱的时候是凹晶馆联诗。

  很同情元妃的遭遇。省亲的时候哭的那一场,包含了多少心酸在里头呢。父亲对她称臣的时候,她心里又好过吗?

  对于惜春的一切,都能理解,包括她对入画的冷漠。

  秦可卿,喜欢她和王熙凤的真挚情感,她对贾家的关注几次托梦。她在游幻境中暗示的崇高地位。可惜梦歌对她没说好话。唉,有待研究。

  王熙凤,除了手段太毒了些,还好。

  李纨,不喜欢。虽然她不爱说话,但是看看她教育出的贾兰就知道她在人后什么样了。不是个好惹的,城府深。

  最不喜迎春,她简直愁死人了。

  妙玉,为了反驳所有喜欢她的人:

  妙玉是尼姑,却并没有佛心。她何曾济困救贫,普度众生?反而她清高自大,鄙视各类俗物,矫揉造作。成天关个门,大伙想去她那折枝红梅都不敢。整一堆什么茶碗啊茶啊水啊的,跟个豪门**文人似的。不招人待见。她还不如林黛玉呢。我印象很深的就是她扔了刘姥姥的茶碗,象这样的人,还指着她象特蕾莎那样为人民服务?想都别想,她一定会吐的。

  就她这样人,有贾府庇佑大伙不跟她一样的还好,大厦倾倒,就她啊,哼,平时讨厌她自作清高,吃了不少闭门羹大白眼的婆子啊小厮们啊还不一拥而上?

  “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这个是对她最贴切的评价。她自认是“槛外人”,可是她何曾出世?何曾做到物我两忘?如果真的出世之人,她就不会那样介意外物了。就像空空道人那样,一切皆了。

  所以,既然身在俗世,她就“不曾洁”,而心有各种挂牵,她也“不曾空”。她是侯门宦户的**,其实孤傲清高也情有可原,本是“金玉质”,可惜贾府倾颓后,遮蔽她的巢倒了,她也不得不陷入这个她不合时宜的俗世,有她不能理解又鄙视的污浊和复杂,但是她又得不到解脱的法子,就像沼泽,你恨它的脏,可是也无法脱身,这就是“陷入泥淖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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