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血色浪漫>结局的进

看过<血色浪漫>结局的进,第1张

血色浪漫分集剧情

1968年,京城的钟跃民和好友袁军、郑桐等整日游荡在大街上,为单调的生活寻求着刺激。在一场钟跃民看来似乎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恶作剧中,高雅、纯情、浪漫的周晓白无意中闯进了钟跃民的生活,二人的生活悄无声息的改变着。

晓白的高雅、浪漫唤醒了潜藏在跃民内心深处一种久违了的渴望,在袁军、郑桐等童年伙伴的戏弄下,钟跃民向晓白展开了充满嬉闹而又看似认真的追求。这种突如其来的追求,对于晓白这等靓丽的女孩来说已是司空见惯,晓白游刃有余,跃民尴尬不断。在时间面前,跃民潜在的艺术气质得到挥发,他的艺术气质俘获着晓白,高傲的晓白被跃民彻底征服了,她情愫滋生,一天比一天强烈。

晓白沉浸在恋爱的快乐中,当跃民被郑重地带到晓白父母面前时,这个原以为被自己牢牢掌握的爱情出现了危机,跃民告诉晓白父母,他对这段爱情不能给予任何承诺,晓白如坠万丈冰窟。在跃民羡慕的眼神中,晓白和好友罗芸、袁军一同参军入伍,跃民和好友郑桐也来到农村。

信笺维系着晓白和跃民的恋情,晓白的担忧终于成了现实,青春、质朴的秦岭让跃民真正懂得了羞涩、懂得了含蓄,秦岭的悦耳歌声和她的一切都让跃民沉醉,晓白失恋了。在极度的绝望中,晓白走到了对她倾慕已久的袁军身边,此时晓白的好友罗芸却对袁军展开了狂热的追求。参军入伍的喜讯突然而至,跃民的心愿即将实现,可此时的跃民却备感惆怅,因为平生真正的恋爱刚刚开始。在村边的茅草丛中,跃民真正拥有了秦岭,在依依不舍中跃民走了,他到部队当了一名侦察兵。

改革开放后,童年伙伴们结婚了,袁军、晓白也有了自己的家庭,钟跃民转业回到北京,他们又相聚了。转业后的跃民生活窘迫,在黎援朝的帮助下,跃民到他的公司任职。长久的寂寞让跃民接受了爱慕虚荣的秘书何眉,直到一日在音乐厅邂逅了思念中的秦岭。秦岭、跃民的爱情火速复燃,而此时的秦岭非彼时的秦岭,秦岭隐瞒自己已嫁富豪的婚姻事实。冷落让何眉恼羞成怒,她举报跃民挪用巨额公款,祸不单行,跃民停职接受调查,爱情又受到重创,跃民知道了秦岭的一切后身心疲惫。挪用公款案终于真相大白,一切雨过天晴,跃民也找到了属于他的真正爱情。

跃民、晓白和童年的伙伴们走在烽火台上,一抹血色的夕阳映照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的浪漫人生……

第1集 60年代末的隆冬,红色接班人的子弟们百无聊赖。钟跃民和一帮干部子弟在街头公园模拟父辈们打仗,看见了周副司令的女儿、漂亮的女孩周晓白和女友罗芸。钟跃民吹嘘自己能认识上她们,当年的俗话叫“拍婆子”,结果被和周晓白同住部队大院的张海洋撞见了。张海洋与钟跃民第一次纠缠在一起,二人结了梁子。在天桥剧场买《红色娘子军》演出票时,几路人马相遇了,平民派的李奎勇被钟跃民手下袁军的傲慢激怒了,二人要动手,被钟跃民劝阻;赫赫有名的老兵黎援朝也来了,他向钟跃民打招呼;张海洋也来了。钟跃民的人马上前要开打,被黎援朝制止,他互相一介绍,原来他们都是一号院、二号院的八一学校、育英学校的。半路杀出个小混蛋,他要对黎援朝捅刀子,钟跃民、张海洋挺身而出,黎援朝却做了让步,把票让给了小混蛋。小混蛋依然把刀子抵在黎援朝腰间,李奎勇使了个眼色,小混蛋才收了手,从此命贱的和命贵的两拨儿人结下了梁子。

第2集 冰场上,钟跃民又见到周晓白、罗芸,他一直跟随她们到十字路口,发现后边有小混混跟踪晓白、罗芸。他们打了一架,对方跑了,郑桐背上挨了一冰刀。听说张海洋院子有人被小混蛋捅了两刀,钟跃民要为民除害。小哥们儿袁军带着郑桐到被封的自家撬锁,拿出一个明瓷官窑花瓶卖了300元。钟跃民**到图书馆偷书被发现,他越墙逃出发现自行车不见了,正遇上周晓白、罗芸在墙外,周晓白把自己的车让钟跃民骑去,躲过一难。

第3集 冰场上周晓白和钟跃民又相遇了,周晓白的心中有了钟跃民,钟跃民也同样,但故意视而不见。小混蛋也来到冰场,因技不如人被钟跃民在冰上戏弄一番含恨而去。钟跃民和周晓白终于碰出了爱的火花,互相赠送了初吻。小混蛋带人到大院挑衅,小宁伟的兄弟被小混蛋捅了一刀,还被抢去了将校呢大衣。钟跃民闻讯赶到大院,背起宁伟的兄弟直奔医院但为时已晚。张海洋约黎援朝商议对付小混蛋的办法,钟跃民带来了小宁伟,他们决心为民除害,决定在天桥剧场看演出时堵住小混蛋。钟跃民劝阻李奎勇不要再插手小混蛋的事情,遭到拒绝。天桥剧场内正在演出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小混蛋来到剧场,黎援朝动手,却被李奎勇、小混蛋从化妆间跑掉。警察扣留了看戏的周晓白、罗芸,两个女孩子在派出所守口如瓶、拒不交代,警察只得让副司令员的小轿车把她们接走。

第4集 周晓白没想到钟跃民把柴可夫斯基的“船歌”诠释得那么浪漫,像个诗人,可现在的年代是打杀、鲜血和浪漫交融的血色浪漫。张海洋告知钟跃民,小混蛋被李奎勇藏在陶然亭附近的筒子楼,二人策划调虎离山抓小混蛋的计划,但还是让小混蛋跑掉了。袁军和郑桐看到造反派揪斗父亲,总想出口恶气,就用居委会王主任的傻三儿子,给王家制造了一场家庭闹剧。袁军和郑桐在外面碰上女中学生蒋碧云纠缠不休,被两个警察请进派出所,但二人花言巧语,他们只得放人。

第5集 因调虎离山计受伤的李奎勇,正要送母亲去医院看病,被黎援朝堵在街口,要他告知小混蛋,3天后在先农坛9点,了断他们之间的恩怨。钟跃民和袁军、郑桐正在商量此事,周晓白闯了进来,她劝阻钟跃民不要参与这场争斗,并要他在爱和友之间选择。二人性格第一次大碰撞,钟跃民摔车拒绝,晓白抹泪而去。此事黎援朝与公安机关打了招呼,一场争斗在先农坛展开了。为报仇小宁伟一刀刺倒小混蛋,李奎勇腹肩被刀砍企图突围,迅速骑车赶来的钟跃民,被周晓白的车撞倒耽搁在半路,没赶上这场拼杀,他救了逃出包围的李奎勇送到医院。钟跃民为抢救李奎勇打电话向周晓白借钱,周晓白毫不犹豫,从父亲的军大衣掏钱赶向医院。黎援朝一伙被请进公安局,钟跃民、张海洋、宁伟花言巧语躲过这一劫。

第6集 参军的要走了,插队的也要奔赴陕北,周晓白把钟跃民请到家里,要认定和他的关系,但钟跃民不愿意借助晓白父亲的关系参军,并不承认他与晓白之间的恋爱关系。袁军的父亲被解放了,袁军、张海洋要穿军装了,周晓白、罗芸也参军走了。钟跃民探望被隔离的父亲后,与郑桐、小宁伟插队去了农村,从此这帮小哥们儿兵分两路离开了首都。

第7集 村支书把知青的口粮卡下一半给了五保户,知青们半年的口粮3个月就吃光了,知青们忍受着饥饿的煎熬,知青们男女相互照应。晓白被分到医院内科,张海洋由于和部队领导闹矛盾,来医院装病被晓白识破。晓白一直和钟跃民通信,她深深爱着钟跃民。

第8集 部队里张海洋和袁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俩搬凳子砸班长、顶撞连长被关了禁闭,袁军吞钉子以示威胁,在医院的晓白和罗芸为张海洋和袁军操心打掩护。钟跃民送走了小宁伟,要他回京复课闹革命,自己带队去县城讨饭,不想白店村的知青也出来讨饭。挨户乞讨的钟跃民听到县城街口传来女人的呼叫声,见到乡下的地痞调戏女知青,挥动打狗棍痛打地痞。知青们被逼到一个饭馆楼上,另一拨知青赶到,被救女知青秦岭认出楼上是救自己的知青,李奎勇也认出了钟跃民。县知青安置办马主任带来警察,才算平息这场纠纷。马主任得知这个带头的钟跃民是当年自己司令的儿子,答应给知青们解决粮食问题。钟跃民向羊倌杜老汉学唱信天游,他迷上了信天游。为了克扣口粮的事,钟跃民和郑桐来找村支书常贵算账,他们看到支书家的碗里也是菜糊糊,村支书带着钟跃民、郑桐来到五保户家,证明自己把知青口粮匀给了五保户。

第9集 周晓白向妈妈要钱买了吃的,和罗芸探望被关禁闭的张海洋、袁军却遭到拒绝。张海洋调离到坦克部队,罗芸是个有心计的女孩,她冒人写信约袁军相见。**院里罗芸主动握住袁军的手,她和袁军擦出爱的火花。小河边,罗芸警告袁军:“以后你要是敢对不起我,看我不杀了你!”

第10集 钟跃民和郑桐不远几十里到白店村找秦岭,秦岭的歌声让二人听得如痴如呆,陕北民歌让钟跃民和秦岭的心灵撞击在一起,钟跃民给晓白写了长痛不如短痛的绝交信。晓白接到钟跃民的断交信,要去陕北找他,罗芸劝住了她。朝夕相处,蒋碧云和郑桐之间产生感情,蒋碧云爱听郑桐讲历史知识,钟跃民不失时机撮合蒋碧云和郑桐,让郑桐晚上讲历史课,好让蒋碧云敬佩。

第12集 郑营长在训练场上告诫钟跃民,赤手空拳和对手打才是真本领。在格斗训练场,钟跃民用诡计把营长撂倒,营长反夸奖钟跃民。钟跃民和张海洋这两个不省油的灯,偷了鸡还要满囤从炊事班偷来佐料,用泥巴糊上烧烤,做成叫化鸡大嚼了一顿。钟跃民和张海洋死不认账偷鸡,满囤怕离开部队交代了,钟跃民和张海洋借散打训练报复满囤,张海洋把满囤的鼻梁骨打碎了。使他们受到震动的是,满囤这个农村兵依然为他们洗衣服,钟跃民和张海洋知道满囤为什么把偷鸡的事情说了,因为他不想也不愿离开部队,3个战友抱在一起哭做一团。郑桐到白店村传达钟跃民对秦岭的话,碰了秦岭的软钉子,她认为各人有各人的路,她和钟跃民不会走到一起。袁军为查看坑道没响的两个炮眼受伤了。

第13集 罗芸在入党和与袁军的关系上犹豫不决,晓白危难之时友情第一。当需要鲜血才能救活袁军时,晓白毫不犹豫就献出1000cc鲜血。钟跃民和张海洋在训练中显出男儿本色,连长向他们敬了老兵的敬礼。郑桐向支书们贿赂两瓶二锅头、一条前门烟,求支书给他和蒋碧云报上大学的名额。小饭馆里,老兵又在欺负一个新兵,这个新兵用空酒瓶把老兵给开了花,钟跃民和张海洋没想到,这个新兵竟是小宁伟。钟跃民当了五班长,张海洋当了四班长,满囤五班副,宁伟分到五班。晓白替罗芸照看、护理袁军,她依旧忘不掉钟跃民。医院保送工农兵学员上大学只有一个名额,罗芸暗地里和晓白争抢。C军演习,作为蓝军侦察兵,钟跃民大胆的把演习当做实践来对待,调换红方部队的方向路标,俘虏了红军通讯营副排长,把红军的演习搅得乱七八糟。

第14集 郝营长从心里喜欢钟跃民,在路上给他出主意,军长接受了钟跃民对自己这个老兵的敬礼,并鼓励他在军区大演习中进一步锻炼。郑桐的名额被别人占去,他失落极了,此刻蒋碧云给予了他一个女人的理解,患难见真情,他们拥抱在一起。周晓白为了替罗云照料袁军,与教导员发生了争执,失去了竞争上大学的资格。罗云与袁军告别,袁军和罗云在“友谊和良心应该是什么”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小宁伟从钟跃民、张海洋和吴满囤身上把三个人的绝活都学到了手。

第15集 “东风101”演习正式开始,这是军区大演习的预演,在战地“抢救”的演习中,钟跃民和宁伟被军医做了处理,当做伤员演练友军之间的协作,钟跃民发现做这个决定的原来是久未见面的周晓白。救护车里,宁伟递给周晓白给他们的罐头糖果,并告诉钟跃民,周晓白让他少抽烟,并责怪钟跃民不地道。周晓白也要上大学去了,袁军告诉她,钟跃民、郑桐都要回北京,相约北京见面。大家在新侨餐厅各诉衷肠,秦岭也和女友吃西餐,看见钟跃民未打招呼离开了。张海洋提出要向周晓白进攻,钟跃民支持并说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晚上钟跃民接到周晓白的电话,相约和平餐厅见,钟跃民告诉周晓白,张海洋要向她进攻了,二人在恋爱观上来了一个大摊牌。在人生道路上,钟跃民的放浪形骸,对一个需要一个家庭的女人来说是不合适的,周晓白与钟跃民在地铁站口最后一个深深的吻后,周晓白泪流满面的离开了。张海洋送周晓白上军医大,对于张海洋的表白,周晓白说再给她几年的时间。

第16集 侦察营里,钟跃民、张海洋、吴满囤在庆贺提干,为告别士兵生活、为新的人生,3个战友又拥抱在一起,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泪流满面而是喜庆欢笑。石川村的郑桐和蒋碧云,也在为自己的命运挣扎着,他俩想应聘到县教育局报名当教师。考场上,考官惊叹郑桐的知识,预先告诉郑桐他被录取了。一晃3年,钟跃民已是连长,吴满囤是指导员,张海洋当了参谋,他们3个目睹了已是代理排长的宁伟和一个老兵打架,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幸好钟跃民及时制止了,宁伟只服钟跃民。回京操练的钟跃民从郑桐处得知,袁军上了军校,郑桐在京读研,蒋碧云大学毕业到中学教书,周晓白在北京总部医院,钟跃民却向他打听秦岭的下落。秦岭在西安某歌舞团当了歌唱演员,一个有妇之夫的华侨款爷叶楚良在追求她,团长想利用秦岭,让叶楚良为剧团赞助。回到北京的钟跃民,为张海洋和周晓白撮合,但周晓白依然喜欢着钟跃民。

第17集 叶楚良开车撞人,秦岭帮助解了围,他展开了对秦岭的追求。周晓白打电话质询张海洋,是否向钟跃民说爱她,张海洋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周晓白挂了电话。钟将军想抱孙子了,军部却来了加急电报,只得让儿子回部队。军长亲自点将组成特遣队,把在边境坠落的直升机上的绝密文件取回来,钟跃民、吴满囤、张海洋、宁伟又凑到了一块儿。钟跃民带领特遣队做着充分的物质准备和精神准备,迎接这场和平年代的特殊战斗。秦岭佯装试探武团长,武团长原形毕露,她决意离开歌舞团。

第18集 北京,郑桐毕业后放弃仕途选择了做学问,他和蒋碧云为房子发愁。秦岭离开了歌舞团。钟跃民、吴满囤、张海洋等要出发了,在生或死面前,他们各自表露了心意。无奈的秦岭答应了叶楚良的求婚,等他离婚后比翼齐飞。亚热带丛林,特遣队遇上了武装走私分子,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丛林战,匪徒们被制服了。宁伟的特殊军事才能显露无遗,他救了张海洋一命。

第19集 没想到被俘的匪徒也是当年知青、什刹海溜冰的玩主,这位玩主在被俘之前已吞下毒药,他临死前告诉钟跃民,前边2公里的雷区是死亡地带,不要往前走了。幸好钟跃民让队员多带了导爆索,排除了一颗又一颗地雷,导爆索用完了,还是未能走出雷区,3颗连在一起的连环雷炸死了排雷兵赵志诚。宾馆的游泳池边,叶楚良正在向秦岭做最后的表白,他为秦岭买了两层别墅。丛林中,吴满囤一拳放倒了张海洋,他拿起探雷器和士兵走进了丛林。吴满囤为了救战友朱星,被炸响的地雷抛向半空,他临死前求钟跃民、张海洋到他家看看他的爹娘、兄妹……农村出身的吴满囤被埋在烈士陵园。叶楚良带秦岭巡视别墅的多个房间。钟跃民和张海洋去吴满囤家探望他的家人。

第20集 奔驰车内,叶楚良要为心爱的女人开唱片公司。在穷乡僻壤战友的家乡,钟跃民和张海洋把身上的一切都留给了牺牲战友的兄妹,归途中的车票钱、饭钱都没有留。在公共汽车上,几个劫车、劫财的歹徒被钟跃民和张海洋打成重伤,直到汽车公司的锦旗送到部队,王副主任才知道真相。钟跃民想转业,宁伟却死不愿离开部队,可他在操练前进城给母亲买土特产的路上,路见不平失手伤人,一脚踢伤了人家3根肋骨。钟跃民为保宁伟留在部队和贺主任闹翻了,但宁伟还是复员了。军队不放钟跃民,他当了副营长、营长、军区直属特种侦察大队大队长,可钟跃民放弃进修军官学院名额,坚决要求转业,张海洋也动摇了,参加完国庆35周年大阅兵后二人复员了。去安置办的路上,二人商量着当刑警,到了安置办,钟跃民跟工作人员吵了一架。在煎饼摊上钟跃民邂逅了女复员兵高,钟跃民异想天开跟她合伙开煎饼摊。

第21集 半路碰上找自己的张海洋和周晓白,钟跃民谎称高是新认识的女朋友,气走了周晓白。回城知青餐馆聚会,餐馆老板竟是宁伟。宁伟带钟跃民打保龄球,碰见黎援朝,他们到咖啡厅叙旧,碰见已到公安局上班的张海洋和周晓白,张海洋向周晓白求婚并通知钟跃民明天结婚。婚宴上,钟跃民和张海洋酩酊大醉,钟跃民和张海洋是装醉,晚上周晓白提着行李走出了家门。不顾父亲的反对,钟跃民和高无照开起了煎饼摊儿,张海洋把此事告知周晓白,周晓白找赵副部长,请他为钟跃民安置工作。

第22集 钟跃民在煎饼摊儿前碰见李奎勇,二人到酒馆叙旧。周晓白来煎饼摊与高交谈,两个女人相互试探。周晓白亲自约钟跃民,告知已为他找了上党校的机会,没想到钟跃民谢绝了周晓白的好意,并戳穿她和张海洋未同居的假象。郑桐和蒋碧云终于搬进筒子楼,邻居高琦不敲门就进屋,气坏了床上的主人。高约钟跃民到咖啡厅分账散伙,高喜欢上了钟跃民,但受不了他玩世不恭的态度。郑桐请高琦吃煎饼,夸他这个开煎饼摊的哥们儿如何能耐,开煎饼摊还泡了一个妞儿。到了煎饼摊儿前,高琦见是自己的妹妹,气得摔了煎饼转身而去。

第23集 煎饼摊无照被扣,钟跃民和高被请进工商局,处罚是没收三轮车及全部炊具,罚款500元。门外煎饼车上的玻璃被砸,钟跃民着急想出去被两个工商按住,他一甩肩膀,两个工商被甩倒,高劝住回去取钱认罚,张海洋把他接出来还搭上了一顿午饭。钟跃民无奈来正荣集团找黎援朝,黎援朝让他当贸易部经理,钟跃民要求给高一个位置,黎援朝答应了。高琦劝妹妹和钟跃民断绝来往,被高拒绝了,她被派去南方出差。黎援朝要何眉做钟跃民的贴身秘书控制钟跃民,DL电气公司的欧文和钟跃民在生意上展开较量,欧文知道碰上了厉害的对手。张海洋总想请在京的几个知青老友在家一聚,他和周晓白都关心着钟跃民,但心思不同。聚会上为了秦岭的突然出现,周晓白摔了酒杯,钟跃民毫不客气的训斥周晓白,不要再耍大**脾气。对于何眉的挑逗,钟跃民迎风而上。秦岭站在北展的舞台上唱起了“三十里铺”。

第24集 钟跃民与秦岭两人在秦岭的宽大别墅里重温了旧梦。宁伟遇到麻烦餐厅关张了,他想注册一个公司,向钟跃民借50万作注册资金,并答应一个月归还,钟跃民二话没说,从公司划拨了50万。谈生意的豪华包房外传来了吵闹声,钟跃民出去一看原来是柳建国,当年演习被他俘获过的红军团通讯营副营长。酒饭过后,钟跃民又接待了另一个女人,害得秦岭空等了一夜。钟跃民给高打电话,叙说心中苦闷。周晓白决定与张海洋和好,她去征求第一个恋人钟跃民的意见,这也是最后一次表白。钟跃民再一次拒绝了周晓白,可他心里的一腔郁闷都被他撒在了欧文身上,空手道训练场,他一分钟之内放倒了欧文。宁伟遇到了坏蛋锤子,他把那50万交给他倒外汇准备捞一把,却不见了锤子的踪影。

第25集 周晓白终于从医院搬回家住了。钟跃民告诉黎援朝和欧文的生意之战,黎援朝让他放心干。对于何眉脚踩两只船的把戏,钟跃民一语戳穿,并把她调离自己身边。钟跃民和欧文最后摊牌,他戳穿欧文和何眉的把戏,欧文只得屈从钟跃民。钟跃民手捧玫瑰来找秦岭,看到秦岭已和叶楚良过上了日子,他闯进别墅,第一次感到被女人涮了的滋味儿。秦岭和叶楚良摊牌,对于叶楚良的真心求爱,秦岭表示考虑再做决定。宁伟逾期不还账,钟跃民找到宁伟,得知宁伟被人骗了。

第26集 钟跃民坐了大狱,看守所里他经受了这里的规矩,被“洗礼”了一次,他忍了,几个战友在商议怎么解救钟跃民。高向李援朝辞职,她承担了照顾钟跃民父亲的职责,怕老人伤心,她谎称钟跃民出差了。一个电话戳破了她的谎言,老人反过来安慰高。秦岭对叶楚良坦言了一切,真爱秦岭的叶楚良答应替钟跃民还钱,她约了周晓白,两个漂亮女人,为心中的男人操着心。秦岭答应为这50万想办法,但要周晓白不要告诉钟跃民。宁伟各处寻找锤子,他来到红苹果夜总会。

第27集 宁伟在夜总会遇到几个恶汉欺负一个女孩子,宁伟出手摆平了那几个坏家伙,女孩子叫珊珊,为了报答宁伟请他吃饭,宁伟求珊珊帮忙找锤子。看守所里,检查员通知钟跃民的案子有了转机,有人替他匿名还了那50万。珊珊来电话告诉宁伟,锤子找到了,他在度假村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对宁伟的要账,锤子一副无赖面孔,宁伟毫不客气的教训了锤子和他的手下,珊珊只能看着警车载着宁伟而去。钟跃民回到家,看到高在照顾父亲,父亲已认下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因重伤致残3人、轻伤4人,宁伟被判刑15年。钟跃民找周晓白询问,是不是秦岭替他还的钱,周晓白告知他秦岭要去美国定居。郑桐帮钟跃民找工作,张老板听了介绍不敢接受钟跃民。钟跃民到火车站货运站扛大包,碰上了李奎勇,李奎勇让钟跃民开出租,钟跃民求李奎勇开车找到秦岭家,和执意出国的秦岭告别。宁伟在狱中遇到狱霸,宁伟忍了。钟跃民、张海洋来牢狱探望他,却未能见到宁伟,因宁伟不愿见他们。牢狱的围墙阻止不了宁伟的身手,张海洋和钟跃民太了解宁伟了,这次不见会出麻烦。高开了一家泰岳餐厅,要钟跃民当经理。

第28集 钟跃民的担忧最终成了现实,宁伟越狱逃了出来,他偷衣服换上,又偷了一辆夏利车逃跑了。做了三陪的珊珊突然接到宁伟的电话,宁伟要珊珊为他买枪。卖枪人想干掉宁伟,不想反被宁伟算计了,他用玩具枪换了真枪,一分钱没花。珊珊牵头儿,宁伟为沈老板干起了毒品交易,为了3分利,宁伟图财害人抢了对方的钱。宁伟在电话亭付电话费被售货员报了警,张海洋找到钟跃民,告诉他越狱的宁伟又犯案了。又有死者眉心中枪,从枪法看肯定是宁伟干的。张海洋、钟跃民都后悔自责,张海洋希望钟跃民帮忙劝宁伟投案自首,他知道在部队,宁伟就听排长钟跃民的话。复员后,又是钟跃民借给宁伟50万作生意让人骗了,连累钟跃民坐了牢,而钟跃民不忍亲手把当年的士兵送上刑场。张海洋接到电话:发现目标宁伟,他劫车向北郊废弃的钢材厂跑了,武警部队配合行动,宁伟又抢劫换车,逃出了包围圈。

第29集 珊珊与宁伟相爱了。宁伟暗地里报答钟跃民,他要女友带人到高开的泰岳餐厅消费,他还收拾了来餐厅讹诈的地痞马五。钟跃民为女友高过生日,宁伟暗地里买单。张海洋突然想到珊珊每天带人到泰岳餐厅消费,而这个珊珊就是宁伟受审在旁听席上痛哭的女孩子,这是一条线索。周晓白和高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女人间的谈话。某歌舞厅,震宇公司的张震宇看到宁伟干净利落收拾自己保镖的场面,约宁伟当助理,宁伟没兴趣,他说可以干一次付一次款。

第30集 张老板要对欠5000万不还的于老板下手,宁伟干净的干掉了于老板和身边的女人。在商厦闲逛的珊珊接电话,警察李东平跟踪她到塘沽海滨区,宁伟用枪把李东平打昏离去。钟跃民买了一辆切诺基,高对钟跃民百依百顺。开车的钟跃民碰上了欲讹诈的曹阳,从曹阳口中知道其余几个知青钱杰民、郭洁生活却很窘迫,钟跃民要他们到泰岳餐厅来干,高为留住钟跃民高兴的答应了,当年插队的知青都聚在泰岳餐厅。钟跃民下一步打算,再开一个餐厅,大家再重聚到一起。高琦劝妹妹骂钟跃民的话,让出租车司机李奎勇听见了,他对高琦骂钟跃民不依不饶时发现了宁伟的身影。他驱车跟踪并打电话通知钟跃民。宁伟把李奎勇引诱到一处未完工的大楼厅,准备收拾二人。

第31集 此时钟跃民出现了,宁伟只得跳下3楼逃去,他不能对钟跃民下手。分析情况后,张海洋决定从张震宇入手,引诱宁伟上钩。李奎勇诊断得了肺癌晚期,钟跃民和高伸出友谊之手,李奎勇和钟跃民聊着人生。张震宇的奔驰出动了,在郊外的高档住宅区,他和宁伟最后摊牌,他让宁伟出境别连累自己。宁伟发现有人跟踪,当机立断枪杀了张震宇和保镖,从后门逃走。

第32集 张海洋和钟跃民分析宁伟要是逃到境外,抓捕就更难了,钟跃民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机会,宁伟出逃前肯定要到父母坟前祭别。已经过了云南边境小镇的宁伟,果然不出钟跃民所料,他要最后一次祭奠父母回到北京。张海洋查明5月15日是宁伟母亲的忌日,墓地在北山公墓,钟跃民要求参加5月15日行动。珊珊坚决要跟宁伟一起回北京祭奠公婆,宁伟对墓碑说:“儿子和媳妇来和你们告别了。”这时钟跃民露面了,他向宁伟做最后的规劝。宁伟把子弹夹里的子弹全退出膛,他叮咛珊珊要好好的活下去。宁伟走向钟跃民、张海洋,他说出最后诀别的话:“两位大哥,在上路之前,还劳你们相送,我宁伟够有面子的,谢了……”宁伟掏枪引诱,阻击手击中他的眉心,珊珊也掏枪自尽。钟跃民去看生死之交的李奎勇,只看到李奎勇死前的空床。高为钟跃民准备行装,她对钟跃民说:“你总有累的时候,总有走不动的时候,到那个时候我们再结婚,我天天守在你身边。”所有的知青都聚在泰岳餐厅,惟独钟跃民的浪漫人生还在继续,他到了可可西里,加入了反盗猎队伍。高第二天飞西宁,去到钟跃民身边,继续他们的浪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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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集结束时rain

向mm求婚,这一集开始还是这里,mm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rain觉得她还是惦记着民赫,又不高兴了!mm对于rain的求婚没有明确的反应,rain

很着急,就找那一对骗子来问mm喜欢什么,最终的结论是……浪漫的……,于是,他们先去吃“好吃的”,接着去溜冰……(溜冰的细节我下午发文已经说过了,不再多说),总之mm是答应了他,还说好再去当初度蜜月的泰国重温鸳梦!可是可怜的rain在冰场冻得感冒了,但他还是为了坚持对mm的承诺要mm准备帐篷去camping(心细的观众会听到韩语里的露营这个词发音就是camping),可mm把东西都装上车才发现rain已经昏昏沉沉到了开不了车发起高烧的地步了。于是mm决定不去度什么蜜月了,照顾生病的丈夫才是最要紧的。

最终他们就在自己家露营啦!(这个也说过了)

还有,rain终于答应出演mm写的**了,而且在记者招待会上,他公开宣称自己这所以接这种和自己原来风格完全不一样的**,因为是自己的“老婆大人创作的”,大家都很惊讶,这家伙没几天又结婚啦?!民赫很大方的冲他微笑,还祝贺他。rain也大方的邀请他和惠媛一起来家里BBQ,四个人很是开心,mm和惠媛也有商有量的好姐妹一样。民赫和惠媛站在full

house

的栈桥上,羡慕的看着rain和mm笑得那么开心,两个人也很“复杂微妙”的说了“羡慕吗?”“是啊!”“不难过吗?”“呵呵……”之类的废话……

最后是原来一向孤傲自闭的rain下班打电话问mm想要去做什么玩什么,“去逛街吗?一起去吃好吃的吧?”可能mm在电话那边说都要,rain笑着说“好,知道了。”

于是万人迷的大明星公然走在街上,陪mm吃东西,玩玩具,很多人看呢!他还送玫瑰花给mm,换来了一个吻!最后已经被人围观到不得不回去的地步……于是两个人就在家附近骑自行车到处逛,最后在栈桥两个人尽头相拥而坐……完了……

他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帅,尽管她从来不肯当面称赞他。

他浓黑的眉,炯炯的眼,肩膀很宽,走起路来带风。他穿着北京蓝的上衣,军绿色的帆布包斜挎在身上,走起路来手臂一甩一甩。

他上台演出,唱《毛主席万岁》,激昂热烈,可是高音的地方没唱上去。

她的眼睛一直跟着他,是好奇吧,因为有人说,小谭,那个人是你老乡。

她一直不大明白自己的心思:这以后对他的注意和注视,是因为老乡的亲切,还是因为一开始她就喜欢他?

那是1971年,在几近中国版图的最北,黑龙江省北安市二龙山农场。他和她的家乡,却在几近中国版图的最南,粤西南。老乡,这是一个多好的理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开始来她家,说是找她父亲,却当着她的面劈柴、挑水、喂猪,不仅仅是勤快,活儿还干得漂亮。

他那时在农场食堂,晚上来的时候,常会捎几个新蒸的馒头、一小块新鲜的猪肝,用报纸裹好,藏在大衣里。那些寒冷的冬夜,他递过来的纸包带着体温,她一直记得。

他们没有什么交谈的机会,她的父亲很严厉。她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手上做着毛线活儿,耳朵却张着。她不想他走,又盼着他走,因为只有在他走时,父亲才会说:“去送送你陈哥。”

雪在脚下被踩得嘎吱嘎吱响,话很多,路程很短,好像来不及说什么,好像什么都还没说—她不敢耽搁太久,怕父亲会骂。

他第一次送她礼物,就是在这路上,还是从大衣里掏出来的,带着体温的小玩意儿。他的双眼在夜色里闪动:“给你的,我自己刻的。”

那是一枚精巧的印章,黑色的牛角材质,雕刻成一座山峰的模样,上面有石,有树,有亭子,跟活的似的。印章底部刻着毛主席的诗句:“无限风光在险峰。”

她不禁呀地叫了一声,心里满是崇拜:“陈哥,你手真巧!”

他的手的确是巧。结婚的时候他们没买家具,家里的沙发、立柜、写字台都是他自己做的。他把自己的热情和聪明倾注在家里的每个细节,甚至一个小闹钟,他也特意造了个木头钟楼,上面涂了橙**的油漆。

他第一次约她出来,无处可去,漫山遍野的雪,天真冷。他便带她去食堂的锅炉房取暖,炉火熊熊地烧着,空气中是松木燃烧的香味,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们这样就算是恋爱了—那个时代的爱情,即使蕴藏无限,也只能是微风细雨。

他很在乎她,又没法确定她的心,就冒充别的追求者写信试探她。她没理睬,他暗暗欢喜。

他拿给她看他写的情诗:“为什么你不明说/你的沉默为我/倘我猜的是错/我愿远远走开/不让你有一分难过/假如冬花须入暖房/我宁愿和霜雪在一起。”她红着脸看了,不语。他以为她在感动。谁知她说:“陈哥,这—这不是《小城春秋》里的吗,?这个—我看过呀。”他大窘,只好嘿嘿地笑。

他们的爱情并非没有阻碍,她父亲就是一个。父亲嫌他脾气不好,怕她受气。她从小到大什么都听父亲的,就这件不肯。她单纯却又执拗,认定了他,一辈子就只要他。1971年年底,考验她的时候来了。

他突然被人抓走了。那个年代,灾祸的降临常有些无稽的理由,可能只是说错一句话,写错一个字。他给人刻印章误用了字,罪状可大可小。他被关在小号里,谁也不知道要关多久。

那也许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了,他自暴自弃,以头撞壁,心想这辈子完了。

她在外面又急又乱,他们不许她去见他,身边的人都逼她和他划清界限。每一天,都漫长如年。

她偷偷哭了多次,怕是怕的,担心还是担心,可心里的主意很硬。

她擦干眼泪给他写信,知道那信要经过很多关卡才能到达他手中,所以写得很庄严。只在最后,用了全部的心意,写下短短的一句:“我会等你。”

说真的,当时她真的不知道要等多久。三年?十年?她做了最坏的打算—一辈子?咬着嘴唇,她想,那也得等。

六个月之后,他被放出来,身体虚弱极了,连骑自行车都会摔倒。但他很紧很紧地拉着她的手说:“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

1972年11月28日,他们登记结婚。1974年,他们的第一个女儿出生时,恰是正月里,大雪封山。他把火生得旺旺的,她肚子开始疼了,他还拼命给她讲孙猴子的故事,一心想把她逗乐。一除了脾气有点大,在她眼里,他几乎是完美的。他那么聪明勤快,什么活儿都难不倒他,只要他在家,她就闲着去吧。烧炉子、挖菜窖、砌砖房,蒸花卷、烙饼、炒土豆丝,写对联、画画、修半导体,甚至裁布料、踩缝纫机,他都干得像模像样。冬天来了,他会在院子里凿个晶莹的小冰雕;过年了,他就糊个红彤彤的大灯笼,高高地挂在门前,风一来,灯笼转,上面画的马啊龙啊,也栩栩如生地动起来。

她夸他,他便有点骄傲,总说:“大傻瓜,你怎么那么笨呢,让我来吧。”她不介意被他说笨:“笨就笨嘛,你聪明就行了。”他一辈子都这么说她,也一辈子这么宠她,宠得她真的笨起来:她四十多岁才学会骑自行车,六十岁的时候才学会换煤气阀。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费心。他去哪都带着她,一前一后的。她从不费心思认路,他属马,她就总说他是老马识途,有他领路,她一万个放心地跟着。路上的风沙雨雪,他挡着,她怯怯地躲在他身后。她的性格始终没大变,老了还带着少女的气质,孩子们都说那是老爸惯的。

其实她也不总是那么弱的。那年冬天,孩子才一岁多,分场抽调他上山伐木。这个抽调其实不大公正,因他平日耿直敢言,得罪了个小队长。那里的冬天多冷啊,零下四十多度,冰天雪地,她不能看着自己的男人受委屈。她抱着孩子,踩着厚厚的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场部。见了场长,把孩子往桌上一撂,带着点撒泼的劲,不走了。场长忙问为什么,她说:“我男人不在家,没人生炉子烧炕,我们娘俩快冻死了,今晚就在这儿过了!”场长赶紧打电话到分场:“喂!你们那儿有个带孩子的女同志,她男人昨天上山的,家里没人烧炕,马上把人叫回来!”

他赶回家的时候是夜里,一进屋就抱住了她们。他的怀抱很大,他喜欢把她和孩子一起抱在怀里,紧紧地,用带着雪星儿的胡茬扎她们的脸。孩子给扎哭了,她笑了。

这样难忘的拥抱在她的记忆中有无数次。1985年,她带着两个孩子返乡,从最北到最南,几千公里。他在广州火车站等,此前他们已分别六个月了,那可是婚后从没有过的漫长。火车才停,他就心急地沿着车窗去找,一个一个窗口张望。孩子们惊喜地叫爸爸,他快乐地把女儿从窗口抱出来,一个一个地,最后是她,然后站成一圈,他张开大大的怀抱拥她们入怀,紧紧地,久久都不松开。1987年,他从枣阳

出差回家,她正带着孩子们在山上扒草,他放下行李就去找老婆孩子。她看着他从山下一路跑上来,脸上都是汗,却是笑着,笑着张开大大的怀抱,把她和女儿们拥紧,再拥紧。

他们的物质生活一直不大宽裕,但他给她的,是自己所能给的全部。1976年,他患急性肝炎,医院给他开了一盒葡萄糖。那是物质匾乏的年代,糖的甜味是多么稀罕。他舍不得独享,把针剂里的葡萄糖一点一滴地掺进面粉,烙了糖饼给她吃。那点点滴滴的甜味,就像他给她的幸福,也许平淡微小,却点点滴滴地渗进了她的生命。

他人生的一大快事就是把赚来的钱交给老婆。他们清贫过,小康过,也困顿过,但无论他赚多赚少,都会一股脑儿交到她手里。她回娘家数日,他帮人择良时进宅,得了五十元的红包。他舍不得拆封,直到她回来,才笑吟吟地从怀里掏出来:“婆仔,上缴国库!”

他开始叫她婆仔,是他们有了孙儿之后。在粤西方言里,这称呼带点怜爱的亲昵。他有时也叫她“大傻瓜”,她却一直叫他老陈,结婚之后就这么叫。那时他还没老呢,叫着叫着,他真的老了,她也老了。这大半生,他奔波,坎坷,劳苦,结果却不能算得志,至少他这么认为-----他给她的幸福还不够。

她知道他心里有结。春日里她央求他去兜风,他开着摩托车,她坐在车后座上。郊外的新稻人眼青青,她迎着风大声说:“老陈,我很开心,你听到了吗?”他点头,她更大声地说:“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他微微侧头看她,说:“好。”

那以后,他似乎真的安下心过清闲的日子了。他打太极,练书法,还在附近的荒地上依山垦了片菜园。她喜欢种菜、种瓜,他就想方设法把那儿变成乐土:破竹扎成篱笆,栽上香蕉、木瓜,沿着山坡凿一溜土梯上去,在半山坡种上玉米。他怕她取水远,就地开了一口小井;怕她有急不便,还搭了个有门有篷的简易洗手间。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她乐在其中,流连忘返。他常常煮好了饭来叫她:“婆仔,吃饭咯!”这时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家。他天不亮就起床,等她吃了早餐来菜园时,他已给菜园淋了一遍水。清晨的太阳照着,碧绿的菜叶攒着水珠,亮闪闪的。他知道她腰不好,连浇水的活儿也不许她干。

也有吵架的时候。他脾气大,年轻时冲动,吵了架怕她负气出走,总把门锁了等她消气。中年时为了生计他常常要远行,每次都难测归期,舍不得她,又怕别时伤感,所以总在动身之前找茬吵架,好像吵狠了几句,心会变得硬些,过后再写信道歉。老来心境平和,近年他们已经很少争吵,但有段时间他的脾气突然变坏,经常无故骂人。她知道他有糖尿病,虽然有时也生气,却并不真的计较。只是她没想过,他无理取闹是因为一种预感:远行的时候到了。

他人院,开始以为是肝炎,吃两剂中药就行了,她没当回事,他整天吵着回家。谁知情况急转直下,十天后回家时,他连坐的力气都没有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医生说没办法了,她还不信。他要回家,她说,我们回家就好了。

她没日没夜地守着他,不停地说许多许多话。她说:“老陈,我们的玉米熟了,木瓜黄了,你想不想吃?”他点点头。她说:“菜地很久没淋水了,怕是都旱了。”他虚弱地挤出一句:“等我好了淋。”她说:“老陈,你不会死的对不对?你答应我!”他说:“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她顿了顿说:“我对你好不好?”他又点头。她忍住汹涌上来的泪说:“下辈子还要不要我做老婆?’’他笑了,说:“要。”

之后他就昏迷了,说胡话,认不得人,连她也不认得。却有一晚短暂的清醒,那时她和女儿们都围在他身边。他突然伸出很瘦的手来,挨个地去摸她们的头,反复说:“人啊就是天边的远来客。”这句算是道别吗?她不肯听,便咽着追问:“你答应我不会死的,你说话要算数。”他的手停在她的头上,他笑了:“算数,大傻瓜。”  他没能说话算数。

临行前,她用柚子叶给他擦洗身体,怕眼泪落在他身上他会去得不安,她擦一下背转身拭一把泪。她给他刮胡子,手不停地抖,刮破的地方慢慢渗出血珠,她说:“对不起了,老陈。”

她看着他躺在冰凉的板上,一口气迟迟不肯咽下,就求人给他铺层棉被。主丧的师傅说,人就要去了,用不着了。她哭着喊:“他会冷的!”

最后那刻她在他身旁,轻声地说:“老陈,你去远游吧,放心去吧,什么都不怕哦,我们梦中见,来世还要做夫妻啊!”

他那时已经没有知觉了,却从眼角缓缓地、缓缓地流出一滴泪。

2008年11月21日,他走得那么急,差七天就是他们结婚三十六周年纪念日。

他去后的第二天,治丧的亲戚们上楼吃饭,她执意守在灵前,睡意蒙胧中似乎听到他在叫:“婆仔,吃饭咯。”她猛地醒来,眼前空荡荡的,她痛哭应道:“我没有伴儿啊!”

人秋以来天一直旱。许多天后,她想起了他们的菜园,强打起精神,她对自己说,明天该淋淋水了,那些菜是老陈种的。

那晚,悄悄地下了场小雨。

早上她来到菜园,推开竹篱笆门,停住了。清晨的太阳照着,碧绿的菜叶攒着水珠,亮闪闪的,跟他在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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