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是我唐代伟大的漫主义诗,其诗仰吞宇宙、星悬揭、地负海涵、高华莫并,在我古典诗歌发展史达到了漫主义的顶。宗白华说李白的诗高、深、大,涵盖乾坤是大、随逐是深、截断众流是高,都根植于一个活跃的、至动而有韵律的心灵,这就是漫主义思想。[1]P·165李白这种独特的漫主义风格令其其诗仙风道骨,与众不同,后敬而难及。抓住了李白超凡脱俗独特风格的文化内涵,就抓住了锲入李白思想的钥匙,就能启开这神秘的大门,去追根溯源。
一、盛唐时代精神的映射:繁盛与隐忧的潜生,希望与失望的困惑 —— 新时代的大先生李白
唐开元年间是封建社会的高时期,经济繁荣,文化灿烂,政治制度熟,是一个富于开拓和创新的大好时机。统治者以文治天下,重用文、发展科举、广开言路,所以思想活跃、百花齐放。但同时又存在着隐隐危机,藩镇割居,节度使拥兵自重,而唐玄宗宠幸玉环,沉酒,所以唐代社会于一种极度繁荣而又隐忧潜生的特定状态之中。从武则天的考试封名到唐玄宗的乡贡进士,希望之门大开,但入仕的可能毕竟有限,特别是“因循”资格考选制度而得到稳固的士族势力再起,使才士们唯叹门槛太高,所以往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隆兴中方兴未艾的隐忧投射到以希望进取为主体趋向的才俊之士心,形了他们“英特越逸”(玄宗语)之的朦胧不安,这不安又往往因个遭遇而演化为独特的风格。陈子昂《登幽州台歌》独立宇宙的大我主体精神;王翰之定海内文化而高标自置、余皆斥落;孟浩然酒醉而不赴荆州之约;李白请高力士捧砚脱靴的高傲姿态……如此等等,构了一种群体的狂放不羁的士风,一种辉宏中见的时代格。然而,高自期许、狂放不羁的盛唐才士在思想其实是幼稚的,他们普遍缺乏一种深刻的思辩与察的能力,却多了一种为辉宏的开元盛世所鼓的轻狂之。作为庶族的文士即使入仕,但在士族咄咄逼的强大势力下,也还要一定时间去铺路搭桥,才能稳固位置。武后时入用的才士多为文学侍臣,开元中以来,即使中式授官,也仅为校书县尉,偶有角峥嵘者进入中枢,但都好景不长。李白虽才高八斗,但入用之后也仅为诗赏月的玩臣而已。《剑桥隋唐史》指出开元二十四年张九龄罢相原因在于其个的偏窄与在一系列重大问题的识见不足以与有累世治政经验的王族抗衡。这是极有见地的。
他们有两条路,要么放弃其才士的偏执狂傲,脚踏实地在从政的过程中磨炼治经邦的才干,而这样却闷杀了诗的特有个;要么是偏执地发扬其诗的狂傲个,而自断仕途之路,在诗大显手。因此,可以说盛唐诗秀朗浑厚之魅力的根因,恰恰在于其政治的天真与不熟。李白因其特殊的质、出、经历、素养,将盛唐才士的这种时代个发扬到了极至。
李白历经7位皇帝,在开元、天宝的特定历史时期中,李白之所以具有典型,在于他在政治方面稚嫩得“出类拔萃”,近乎天真烂漫的程度。天宝,盛唐才子的仕途在希望之中失望时,王维在痛苦的深渊向“诗佛”之路亦步亦趋。李白却因待招金马门而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安史之中,李璘起兵,高适应萧宗诏,而李白却主动入李璘幕,高“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沙”,结果,落得个流放郎的下场。对于政治,他不是凭理的思考,而只是凭感的认识作出应。李白的这种风格使我想起阮籍的《大先生传》,才士们将政治压力放到文论之中去舒解,即形似狂非狂的时代意识,放达为亦舒亦卷的名士作风。内心的极度苦闷与思想形了当时的思和文风。睥睨八荒、牢宠万有的意象之下,恰恰是一颗被现实揉碎了的诗心。《大先生传》的典型就在于此。所谓“大先生”,其实是在现实中深感无能为力、渺小卑微的阮籍在子虚乌有之乡的精神扩张。因此,透过“大先生”的清虚氤氲会感到一种挥之不去的惆怅和失意。由于所时代的相似,“大先生”的形象为李白潜学内化。李白自写道:“而其天为容,道为貌,不屈己,不于……将倚天剑外,挂弓扶桑,浮四海,横八荒。出宇宙之廖廓,登云天之渺茫”[4]。显然是“大先生”的衍变,然而因时代精神不同,李白笔下的“大”形象与阮籍之“大先生”有本质的不同。由于宏盛开明的盛唐时代不同于正始,为诗现实抱负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而形而学的魏晋玄学经南北朝的动已渐趋式微,济世活的儒家思想又一次为时代的主旋律。于是,李白以其独具的天真豪逸的诗心,一扫阮籍“大先生”之愤懑虚无,而将阮籍那种积郁躁动的英,在新的高度释放出来。这一新时代的“大先生”形象有着丰厚的历史沉淀,也包含着现实的时代精神。他绍承阮籍而又溯庄孟、超越现实而又淤陷时政,再加天真的资质、豪友的习染、夸谈的个,在弘扬时代精神的同时,淡化了前辈的哲理内涵而趋向文化质,这一时代精神的内化外染为李白漫主义思想的社会根源。
二、屈原庄孟思想的沉淀:漫与痛苦的织,风鹏与王者师的张力 —— 李白英特越逸之的内涵
李白高标独立的风格,其实是深刻的历史文化逐步积淀的结果。“步屈原、庄子的后尘,‘并庄、屈以为心,自白始’(龚自珍语)。为我们创造了新的漫主义的‘诗世界’。”[6]P·127“他们(屈原与庄子)同是我漫主义文学的开创者和奠基者,想象都极为丰富宽广,所构的艺术境界都甚为奇伟壮观。从思想到艺术都对我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极为深刻、久远、广泛的影响。”[李白在《古风》中写道:“正声何微茫,哀怨起”,他曾评价屈原“屈平词赋悬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可见屈原对李白的影响很大。后期李白因永王璘事件而被流放,流放中,李白常以屈原自比,“远别泪空尽,长愁心已摧。三年泽畔,憔悴几时回”。可见他对屈原的思想有着深彻地了解和领悟。屈原的主义思想因现实的抑郁而无法用行动表达,只有超越现实,通过诗歌喷涌而出。李白的报之志,因个格及现实阻挠而无法实现,也只有用诗歌发出澎湃的涛声。这一共同的愤懑令李白念屈原、似屈原。屈原的风格通过历史的积淀,深深地感染了李白,所以说李白继承屈原,为我们创造了漫主义的“诗世界”。
“庄子对艺术的要求,不是具体地、真实地描写现实生活,起积极的社会政治作用,而是要求艺术地表现一种远离现实,超乎现实生活之的理想的精神境界……这种文艺思想,必然只能导向漫主义,而不可能导向现实主义……如果你把它(艺术)具体化、现实化,就会破坏它。显然,这种艺术只能以天入地、放无羁的漫主义方式出现,以便与其内容相适应。”庄子对李白的影响可以从“鹏”的意象来看,李白诗中频繁出现的“大鹏”形象源于庄子的“风鹏”。李白作品中同时也有“南华老仙”明云澈的圣质,其实这又是孟子。庄子与孟子在李白同时得以再现,不是一种矛盾,而是李白对多种思想广采博纳、兼收并蓄的体现。
庄孟思想有重大影响在于以对的主体精神的高度民主发挥基础,以“天赋尊严”为核心的中知识分子的历史格的完。庄孟思想虽异,但都从不同端点共同指向这一点,其共同之首先表现于对世俗王权的超越。同庄子一样,孟子的极度自尊是以天道与心相通为理论依据的,这是战之时诸子以为本论对传统的天相应论的重要改造。庄子说“以天合天”[,孟子则云“尽其心者,知其也;知其,则知天也。存其心,知其,所以事天也”。他从维养平旦之起,达到“我养吾浩然正”的境界。虽然庄以自然虚无为天道,孟以社会仁义为天道,但是其共同的以我心通天心的观念,与先秦诸子相较,表现出鲜明的特点,即以我价值的高度夸张弹射自我精神的极度张扬。不难看出李白那种以自我为主企望汇纳百川度越古今的格,其精神实质正以庄孟格为发韧。
开元时期的时代氛围和才俊之士的地位心态,与秋战之时新兴的士的地位和心态有惊的相似。他们都于一种相对开明的时代,满怀希望,要求一展宏图。他们崭露角,看来前途似锦,而又道路艰险,障碍重重。这种近乎历史重现的态势,使庄孟极端张扬主体精神、夸张自我价值的格,在唐朝得以积淀张扬。如果说庄孟的英逸之在盛唐才俊之士获得了最好的弘扬条件,那么李白因其地域、出、幼学的特殊条件,更具备了发挥的独特资质,可以说作为思想家的庄孟对滋生力量估价还是有分寸的,甚至是世故的,那么,作为诗、又缺乏“子”的素质的李白,一任天马行空的想象,而不断自我膨胀,从而将庄孟文化对立统一起来,将盛唐英特越逸之的正面(进取自尊)与负面(政治的不熟)推向了极至。
李白的“长风破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4]、“天生我材必有用”[4],与孟子的“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余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夫天未平治天下也,如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哉?”,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然而,孟子游说失败闭门授徒,“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与李白的“蜀道之难,难于青天”可谓同是天涯沦落了。但“沦落”对李白来说已是更加起狂放的催化剂,我们还可以发微深省地从他的哀叹中捕捉到他自哀自怜间潜流着以“天将降大任”的“王者师”自居的丝丝感。“东山高卧时起来,济苍生应未晚”、“遥望长安月,不见长安。长安宫阙九天,此地曾经是近臣,一朝复一朝,发白心不改”。这些诗句正是这一精神的写照。
道教超凡脱俗的仙派、神思万逸的精神内涵,很大程度影响了李白。二十岁之前,诗就和一些隐士道教徒有过密切往,并拜隐士赵蕤为师,在岷山隐居,修炼道术。甚至“广汉太守闻而异之,诣庐亲睹,因举二以为道,并不起”。安陆时期和东鲁、梁园时期,在长达二十八年时间里,他经常栖隐山,寻仙访道,更有甚之,最后还加入道士籍。
天宝年后,李白更加追求仙境,最终不可收拾。这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是分不开的。“唐代后期,政治腐败,社会动不安,民生活痛苦万状。一些正直的知识分子既不满黑暗的社会现实,又无力改造社会,挽救苍生,于是就产生了消极避世、慕求仙道的思想意识。”
后论及李白,或曰近儒、或曰近侠,更或曰近纵横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清朝龚自珍在《最录李白集》中曾经指出:‘儒、侠、仙实三,不可以合,合之以为,又自白始也’。这几句话道明了两个问题:一是李白思想确实受到诸子百家思想的影响;二是儒、仙、侠思想本来是互相对立的思想体系,由于李白坚持了‘诸家互补,为我所用’的精神,便将三者统一起来。”我以为李白之所以是李白,恰恰在于他不是以“子”的政治家份出现,种种争论最终道出一个矛盾:李白出入诸子百家,但不以一家之言为终极的皈以,李白就是李白,他笔下的诸多前辈的遗产都被赋予了李白的灵魂。其归属便是他企望渡越一切古,自我完。说东道西,评长论短,无宁说是驳杂的思想沉淀的一种精神,被李白个化,并得以挥扬。这些历史文化思想在李白的积淀和张扬正是李白漫主义的思想根源。
三、个禀赋、格,家师的引导:书香与侠的熏陶,风流与潦倒的舒卷 —— 好个惠达高洁、侠骨柔的李太白
李白出富商家庭,父李客颇具文学修养,因此,他自小就受到良好教养。“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也”],“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李白“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宋祝穆《方舆胜揽》有“只要工夫深,铁磨针”的传说,虽有可能附会,但也不无道理。这些都说明了李白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在同龄中出类拔萃,有了宏大宇的慧根。
李白二十岁左右,在戴天山(匡山)读书时从赵蕤学纵横术。赵蕤经常与李白纵谈历史盛衰治、横看英雄力挽狂澜,使得李白心中有英雄之志、中有豪杰之。赵蕤带侠的思想对李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由于李白露锋芒便一鸣惊,令许多文大加赞赏。苏頲称李白“天才英丽,下笔不休,虽风力未,且见专车之胄,若广之以学,可以相如比肩”。唐孟肇《本事诗》中写道:“李太白自蜀至京师,舍于逆旅。贺监知章闻其名,首访之。既奇其姿,复请所为文。出《蜀道难》以示之。读未竟,称叹者数四,号‘谪仙’,解金龟以换酒,与倾尽醉,期不期,由是称誉光赫。”[李白悼念贺知章诗《对酒忆贺监》诗序云:“太子宾客贺公,于是长安紫极公一见余,呼余为谪仙,因解金龟换酒为乐。”诗云“长安一相见,呼余谪仙”、“金龟换酒,却忆泪沾巾。”《李白寻范十隐居》:“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铿。”《赠李白二十韵》:“笔落惊风雨,诗泣鬼神。”李白也曾写道:“余昔于江陵见天台司马子微,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诸多文皆呼李白有仙风道骨的质,所以,李白也就以此为方向不断发展,最终形自己独特的漫主义风格。
自古文几多风流,李白也是如此。在李白的诗中,有120多首女诗,大致可以分为估客诗、征妻、劳动女、宫廷女、女道士、女勇士和自己的妻子等类,都是他在生活中所遇的物,是盛唐时代女的写生画卷。此外,还有不少描写携、观、出的作品。诸如《携登梁王楼霞山孟氏桃园中》、《送侄两携二赴会稽戏有此赠》、《在军宴韦司马楼船观》、《邯郸南亭观》、《秋猎孟诸归置洒单父东楼观》、《出金陵子呈卢四首》等等,或以助兴、或观赏艺、或以追怀、或载随。宋陈藻说:“杜陵尊酒罕相逢,举世谁堪如此公,莫怪篇篇女,别无物与形容”。李白一生有四位夫:许夫、宗夫及两小妾,《寄远十二首》就是为其夫所写。
对于李白的诗要用辩证的观点,一分为二地来看,那些“李白诗十九不离诗”的讥评是偏颇的。由于李白受正始名士生活作风的影响,所以魏晋名士以放达为主体精神之表现的生活形态在玄学式微后为李白所欣赏。于是醇酒为诗歌的重要题材,且被赋予不同的时代特征。在势萎弱,朝不保夕的齐梁流为绮糜的宫体,而在完开朗的盛唐时代,则为抒达英逸之的媒介,生活的豪纵放达与建功立业的抱负,往往为盛唐诗格的两个方面。李白对女的歌,不仅一扫齐梁的脂粉味,甚至不局限一般所谓“ 对女命运的同”。李白诗的清雅之是对天然美的描写。《越女词》五首所描绘的清江朗月之下素足雪肤的越女形象,让感到一种清纯秀丽的洁雅,仿佛是庄子藐姑射神的世俗化;而如以《越女词》中的幽雅丽与《行行且游猎篇》中的游侠少年相较,不仅可感到李白诗中有一种对圣洁、高雅的事物的追求,同时可感到肠与侠形了李白诗歌中刚与柔的又一种对立统一,而这些又是主于清虚的庄子式逸与主于雄健的孟子式英的基本质的变异与内化。
李白一生的最后两年,转碾于宣城、金陵一带,穷困潦倒,生活十分凄凉。虽然还能得到一些朋友的资助,但“赠微所费广,斗浇长鲸”,仍不免“长剑歌苦寒”,为生活而发愁。[4]代宗宝应元年(公元762年),李白病重。在病榻,他把一生著作全部给李冰,李冰把它们编《草堂集》十卷。这个集子也没有流传下来。这年11月,诗与世长辞,终年62岁。
李白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且悲且壮,志向远大为壮,壮志难酬为悲。他具有祖、同民的炽感,他望自己的才能为为民赶一番大事业。从青年时代,直至临终的前一年,他都在为理想和抱负而奋斗,但回报他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打击,最后抱着莫大的遗憾在寂寞贫困中悲愤地离开了世。诗临终前,回顾一生,写下了他的绝笔:“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余风兮万世,游扶桑兮挂左袂,后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诗又一次以大鹏自比:高飞五万里的大鹏从高空摧落了,孔子已死,更有谁为大鹏的摧落而流泪呢?这是诗壮志难酬的长长叹息!也是对自己悲剧一生的沉痛惋惜!
正是由于李白独有的个和特殊的家境以及老师的熏陶、豪友的习染,才使李白在漫主义这一方向不断发展,最终形了自己独特的漫主义风格。
李白被称作为浪漫主义诗人是因为他的作品不和其他诗人一样注重描写现实世界,他的思想经常和常人不同,他的思绪经常可以飞到九霄云外,用许多夸张和唯美的修辞手法来展示自己所见所闻,并且我们都知道李白喜欢喝酒,并且经常在醉酒的时候写诗,这也从侧面表示李白的很多想法都是在如痴如醉的情况下产生的,所以他所写的诗篇都带有浓烈的浪漫色彩。
李白可以写出如此浪漫唯美的诗篇和他身处的时代背景不无关系。李白生于盛唐时期,唐朝最繁荣昌盛的时候,正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时代,所有的文化交织在一起,所有的思想都非常开放和包容。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李白如此夸张唯美的诗篇可以被流传下来的原因。
而且李白是一位闲云野鹤的诗人,他到处游玩,拜访了许多名山大川,看遍了中原大地的美景,这对于他的写作也是十分的有帮助,因为这可以更加的开发他的想象的能力。虽他郁郁不得志,没有能够进入仕途,不被重用,但是他将自己抑郁不得志的心情寄托到了山水之间,将自己的远大抱负融入到了他的诗词里,这也是他的诗词浪漫的一个原因。
李白不像其他的诗人一旦遇到到仕途不顺就会写非常悲伤的诗文,他是将自己的豪情壮志全部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心情不顺的时候就通过游玩和喝酒来解除自己的烦闷,并且会写出藐视权贵和潇洒自信的文章,他的一生虽然漂泊,但是却也过的充实,游览了许多的名山大川,认识了很多的贤人雅士,而且留下这么多千古绝唱为后人所熟知,并且被尊称为诗仙。
所以李白是伟大的,正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浪漫与洒脱的气质,他开创了浪漫主义诗歌的先河,所以你要问我他有多浪漫,我只能说从古至今他属第一。
《怀仙歌》
唐李白
一鹤东飞过沧海,放心散漫知何在?
仙人浩歌望我来,应攀玉树长相待。
尧舜之事不足惊,自馀嚣嚣直可轻。
巨鳌莫载三山去,我欲蓬莱顶上行。
赏析:诗人怀才不遇,无处寄托内心的孤独,因而宣泄了对世俗的不满,冀希望成仙归去,任意驰骋,这是诗人放荡不羁的性格写照。也是充满想象的浪漫主义情怀。
浪漫主义是文艺的基本创作方法之一,与现实主义同为文学艺术上的两大主要思潮。作为创作方法,浪漫主义在反映客观现实上侧重从主观内心世界出发,抒发对理想世界的热烈追求,常用热情奔放的语言、瑰丽的想象和夸张的手法来塑造形象。浪漫主义的创作倾向由来已久,早在人类的文学艺术处于口头创作时期,一些作品就不同程度地带有浪漫主义的因素和特色。但这时的浪漫主义既未形成思潮,又不是自觉为人们掌握的创作方法。
比如,李白在行路难中: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如果你们学过这首诗的话,应该就是要默写这一句
我们也有这样的一道题:表现李白浪漫主义的是?回答便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大概就是要你们回答表现李白的理想、追求之类吧!
我国古代诗歌发展到唐代,进入辉煌灿烂的全盛时期。名家众多,佳作如林。而李白就是在盛唐文化下,孕育出来的天才诗人,他非凡的自负和自信狂傲的性格,浪漫的情怀,充分的体现了盛唐时期的人的性格和精神。李白是唐代诗歌的伟大旗手,纵观李白诗歌,其艺术风格多样,但是浪漫主义风格是其主导风格,为了更好的诠释李白诗歌的浪漫主义风格,本文将从李白诗歌的浪漫主义风格的艺术特征、浪漫主义风格形成原因以及李白诗歌浪漫主义风格在文学发展中的地位影响等方面来谈谈李白诗歌的浪漫主义风格。
一.李白诗歌的浪漫主义风格的艺术特征
李白是继屈原之后中国文学史上一位杰出的积极浪漫主义诗人,他所遗留下来的上千篇作品,或雄奇瑰丽,变幻莫测、或豪迈粗犷,或想像新奇,或意境奇伟,或感情热烈,处处显示出李白诗歌浪漫主义的艺术气息,代表着这一时代的主导风格。综观李白的诗歌,其积极浪漫主义风格的艺术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感情热烈、慷慨激昂,主观情感浓郁,处处体现了李白浪漫主义风格的艺术特征。 诗缘情,诗歌是以表达感情为其创作动力和目的的一种文体,诗歌的感情真挚与否和其感人程度深浅,往往成为一首诗成功与否的关键。因此,李白诗歌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
李白诗歌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喷发式的抒情方式。洒脱不羁的气质、傲世独立的人格易于触动而又爆发强烈的感情,形成李白是抒情方式的鲜明特点,他往往是喷发式的,一旦感情兴起,就毫无节制的喷涌而出,让人震撼。无论是济苍生、安社稷的鸿鹄之志,功成身退,不求名利的隐士情怀,还是身处困境、仕途不达的悲苦郁闷,权小当道、遭谗被谤的愤恨不平,以及嫉恶如仇,行侠仗义的豪侠之气,他都在诗中表达。他深信自己的才智,多次将自己比作大鹏:“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安史之乱爆发后,面对“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水嘉”的局面,李白以谢安自比,以表达了自己的胸襟和抱负。李白胸怀大志,渴望建功立业,如:他在出现平坦仕途、功名有望时,就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他在出现仕途坎坷,这种请缨无路,报国无门时所产生的悲苦郁闷之情也夹杂在他的诗中:“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在不愿趋炎附势时就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还有在他思念长安时就说“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
李白诗中的那种炙热的感情、那种强烈的个性表现的非常突出,并带有浓厚的自我表现的主观色彩,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诗中的抒情。主人公的感情又如天马行空,变化莫测,情感之所至,诗之所至,一泻千里!再如《将进酒》:
置酒会友,乃人生快事,又恰值「怀才不遇」之际,于是乎对酒诗情,挥洒个淋漓尽致。诗人的情感与文思在这一刻如同狂风暴雨势不可挡;又如江河入海一泻千里。时光流逝,如江河入海一去无回;人生苦短,看朝暮间青丝白雪;生命的渺小似乎是个无法挽救的悲剧,能够解忧的惟有金樽美酒。这便是李白式的悲哀:悲而能壮,哀而不伤,极愤慨而又极豪放。表是在感叹人生易老,里则在感叹怀才不遇。理想的破灭是黑暗的社会造成的,诗人无力改变,于是把冲天的激愤之情化做豪放的行乐之举,发泄不满,排遣忧愁,反抗现实。 全诗不仅感情充沛,而且主人公的情绪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喜、转狂放、转激愤、再转狂放,最后归结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纵横捭阖,力能扛鼎。诗人就是以感情的变化来贯策始终,甚至韵律的缓急,句型的变化,都与李白的情感相联系。全诗都随着这种感情的变化而奔腾向前,给人一泻千里的感觉。此篇如鬼斧神工,足以惊天地、泣鬼神,是诗仙李白的巅峰之作。
从这些诗中不难看出,李白就是一个能把外物随时随处为我所有,抒发强烈主观感受的人。他的诗感情真挚,有一种天马行空的轻灵飘逸,也有江河般的激情豪迈,这无疑是给李白的诗增加了一种浪漫主义色彩。
二、独特的艺术手法是李白诗歌浪漫主义风格的又一特征
大胆的夸张、丰富的想象、生动的比喻掺杂著离奇的幻想创造出神奇莫测的艺术境界,这也是李白浪漫主义的特点。
李白诗歌的想象是离奇的。他往往发想无端出其意料,匪夷所思。这种奇特的想象随情感的流动而变幻莫测,使人读了就仿佛走进了神仙境界,处处是人耳目一新浮想联翩,充分体现了浪漫主义情怀。如《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此诗中,李白充分展开想象,想象自己在孤独寂寞的“独酌”时,与“月”、“影”相亲的情景。他不仅把明月、身影写得极其生动、形象,具有活生生的生命和炽热的情感,还把明月、身影“人”化了。整首诗李白想像着与月影的交谈,把他们当作朋友,彼此的感情很合拍,这样的描写李白是第一人。同时,通过想象自己独酌时的与月、影的同歌共舞,充分表达出李白在现实政治的压迫下,极欲摆脱孤寂之苦的情形,也展示出李白的那种豪放不羁的思想情感。李白的诗大多数都用了这种想象,他给作者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李白正是以非凡的想象力创造了一篇又一篇的浪漫主义作品。
李白诗歌中除了丰富奇特的想象外,大胆的夸张和惊人的比喻也给人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如《秋浦歌》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借有形的“发”来抒发自己无形的愁,这是极度的夸张;用“千里江陵一日还”写归舟从上游顺流而下的神速,抒发了他遇赦获释途中轻松欢快的心情;又如:《望庐山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以高度夸张的比喻,赞叹瀑布从高出奔流而下的壮丽景象,也展现出自己开阔的胸襟和气概。又如《北风行》里“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载”没有“黄河可塞”这样夸张的比喻,突出阵亡将士的妻子那种深刻绝望的悲哀。我们再来看在这一方面最就代表的《蜀道难》:
噫吁嘻!,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从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峻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全诗通篇使用夸张的手法,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极度夸张开篇,突出蜀道之难。接着从蚕丛鱼凫说大到五丁开山,用渺茫无凭的神话传说,烘托奇险的气氛。高标插天可使“六龙回日”,大门回转;冲波逆折,极尽夸张之能事。接着又以黄鹤、猿揉、悲鸟、子规作夸张的点缀;然后插入“胁息”、“扶膺”、“凋朱颜”的叙述,作为全诗骨干。“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句极度的夸张,在诗中重复的出现三次;成为全诗的中心。李白以变化莫测的笔法,淋漓尽致地刻画了蜀道之难,艺术地展现了古老蜀道逶迤、峥嵘、高峻、崎岖的面貌,描绘出一幅色彩绚丽的山水画卷。诗中那些动人的景象宛如历历在目。由此可见;李白诗中的夸张是奇妙而大胆的;正是这些奇妙而大胆的夸张增添了李白诗的浪漫主义特色。
李白的夸张式比喻与他离奇的想象力相结合,不仅生动、形象的描绘了一些自然事物,同时,也为李白诗歌的浪漫主义风格增添了一特征。 (三)体裁、语言自由解放也是李白诗歌浪漫主义风格的特征
在格律、体裁、语言方面都非常自由解放。这也是李白浪漫主义艺术风格的体现。如《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渌水曲》都清新、自然,当然也有语言豪放雄健、长短错落的,如《行路难》《古风》等。李白的乐府诗也与以前的乐府诗有所不同。李白打破了传统乐府诗的赋体叙事的写法,他把自己的个性气质融入了乐府诗中,形成了一种韵律跌宕舒展、句式参差错落的形式。如《蜀道难》这首诗采用的是以七言为主的长短错落的乐府体裁,语言奔放富于变化,在乐府诗的形式上进行大胆的创新,诗中采用散文式,句式随感情的起伏而变化。有三言、四言、还有九言,甚至式十一言,参差不齐,形式多变。此外,全诗的用韵及平仄变化也很完美。这种参差错乱的句式便于表达丰富、复杂度、多变的情感。 李白的歌行,语言和形式更加的自由奔放,它通过奇特的想象和联想来表达其感情。诗中的抑扬顿挫、不讲平仄、不讲对仗、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打破了以往的固定格式。如《梦游天姥吟留别》,它在体裁上突破了以往的留别试,全诗没有一点伤感惜别,而是借“别”来抒怀,寄托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黑暗政治势力的蔑视。在句式上,也是错乱杂乱、参差不齐,这充分体现出了李白对黑暗现实的不满,同时也体现出了盛唐诗歌的浪漫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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