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挽曾国藩:“谋国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
李鸿章挽曾国藩:“师事近三十年,薪尽火传,筑室忝为门生长;威名震九万里,内安外攘,旷代难逢天下才。”
左宗棠为陶澍撰联:“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大江流日夜,八州子弟,翘首公归。”
郑孝胥挽张勋:“使我早识公,救败岂无术;犹当歌正气,坐得桑榆日。”
张勋死,王雨辰挽说:“江西只有两个人:不幸李烈钧败亡!更不幸这位大帅死亡矣!这怎么得了啊;在下要问一椿事:是从前清朝好呢?到还是活在民国好呢?咦恐怕难说吧?”
赵尔巽在清朝即有人望,国变后他出任编撰《清史稿》的总裁,开始以史家眼光看待时局。张勋死,他写挽联:“英雄成败皆千古,师友交期尽九原。”
章太炎挽孙中山:“孙郎使天下三分,当魏德初萌,江表岂曾忘袭许?南国是吾家旧物,怨灵修浩荡,武关无故入盟秦!”
杨度挽孙中山:“英雄作事无他,只坚忍一心,能全世界能全我;自古成功有几,正疮痍满目,半哭苍生半哭公。”
陈炯明挽孙中山:“惟英雄能活人杀人,功罪是非,自有千秋青史在;与故交曾一战再战,公仇私谊,全凭一寸赤心知。”
章太炎挽孙中山:“举国尽苏联,赤化不如陈独秀;满朝皆义子,碧云应继魏忠贤。”
李大钊挽孙中山:“广东是现代思潮汇注之区,自明季迄于今兹,汉种孑遗,外邦通市,乃至太平崛起,类皆孕育萌兴于斯乡,先生诞生其间,砥柱于革命中流,启后承先,涤新淘旧,扬民族大义,决将再造乾坤,四十余年,殚心瘁力,誓以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唤起自由独立之精神,要为人间留正气;中华为世界列强竞争所在,由泰西以至日本,政治掠取,经济侵凌,甚至共管阴谋,争思奴隶牛马尔家国,吾党适于此会,丧失我建国山斗,云凄海咽,地黯天愁,问继起何人,毅然重整旗鼓,亿兆有众,惟工与农,须本三民五权,群策群力,遵依牺牲奋斗诸遗训,成厥大业慰英灵。”
陈炯明之死,吴稚晖挽以联曰:“一身外竟能无长物,青史流传,足见英雄有价;十年前所索悔过书,黄泉送达,定邀师弟如初。”
朱执信不幸遇害,孙中山闻讯极为悲痛,“如失左右手”。陈独秀在挽联中称誉说:“失一执信,得一广东,得不偿失;生为人敬,死为人思,死犹如生。”
于右任写陈其美诗:“十年薪胆余亡命,百战河山吊国殇。霸气江东久零落,英雄事业自堂堂。”
1916年10月31日,黄兴在上海病逝,蔡锷在日本接到噩耗,致挽联说:“以勇健开国,而宁静持身,贯彻实行,是能创作一生者;曾送我海上,忽哭公天涯,惊起挥泪,难为卧病九州人。”
梁启超挽康有为联:“祝宗祈死,两眼久枯,翻幸生也有涯,卒免睹全国陆沉鱼烂之残;西狩获麟,微言遂绝,正恐天之将丧,不仅动吾党山颓木坏之悲。”
蔡元培挽梁启超:“保障共和,应与松坡同不朽;宣传欧化,不因南海让当仁。”
陈少白挽梁启超:“五就岂徒然,公论定当怜此志;万言可立待,天才端不为常师。”
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挽子联:“考史诗所载,沈湘捉月,文人横死,各有伤心,尔本超然,岂期邂逅罡风,亦遭惨劫;自襁褓以来,求学从师,夫妇保持,最怜独子,母今逝矣,忍使凄凉老父,重赋招魂。”
王国维遗言:“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事变,义无再辱。我死后当草草棺殓,即行藁葬于清华茔地。”
陈寅恪挽王国维联:“十七年家国久魂消,犹余剩水残山,留与累臣供一死;五千卷牙签新手触,待检玄文奇字,谬承造命倍伤神。”
赵元任挽刘半农联:“十载唱双簧,无词今后难成曲;数人弱一个,教我如何不想他。”
厚黑教主李宗吾去世后,任瑞如先生挽联说:“教主归冥府,继续阐扬厚黑,使一般孤魂夜鬼,早得升官发财门径;先生辞凡尘,不再讽刺社会,让那些污吏劣绅,做出狼心狗肺事情。”
李坚白挽李宗吾说:“寓讽刺于厚黑,仙佛心肠,与千正言先后辉映;致精力乎著述,贤哲品学,拟廿四史今古齐名。”
蔡元培挽鲁迅联:“著作最谨严,岂惟中国小说史;遗言太沉痛,莫做空头文学家。”
1942年陈独秀去世,陈铭枢挽曰:“谤积丘山,志吞江海,下开百劫,世负斯人!”
蒋介石挽胡适联:“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
路翎死后,牛汉挽联:“天下之大事业多艰奈何容不下路翎忠贞之辈;文艺多艰人才多难且问为什么左痞庙堂不衰。”
冯友兰挽梁漱溟:“钩玄决疑,百年尽瘁,以发扬儒学为己任;廷争面折,一代直声,为同情农夫而执言。”
启功挽梁漱溟:“绍先德不朽芳徽,初无意,作之君作之师,甘心自附独行传;愍众生多般苦谛,任有时,呼为牛呼为马,辣手唯留兼爱篇。”
陈独秀对朱执信的去世,有挽联曰:“失一执信得一广东,得不偿失;生为人敬死为人思,死犹如生。”
1925年孙文如愿所偿的病逝于北京,章太炎先生遥寄的一副挽联:
举国尽苏联,赤化不如陈独秀
满朝皆义子,碧云应继魏忠贤
1942年5月,陈独秀在四川一个不通公路的闭塞山村(今重庆的江津市五举乡石墙村)寂寞而死。笔者十多年前曾考察过陈独秀晚年行踪和他的死,搜集到时人拟的三副挽联或哀词。陈独秀病势沉重之际,他的老友高语罕预挽一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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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喋毁誉难凭!大道莫容,论定尚需十世后!
哀哀蜀洛谁悟?彗星既陨,再生已是百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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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任北大文科学长时高足已成名教授的陈锺凡从报纸上看到陈锺凡从报上看到陈独秀辞世的消息后,悲从中来,立即写了一首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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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遭当世骂,不能开一代风气之先声;
死不为天下惜,不足见确尔不拨之坚贞。
生死嚼然斯何人,怀甯仲甫陈先生。
先生之学关世运,先生之志济群生;
斯世斯民方梦,先生肆意其孤行。
孤行长往何所图?口以杜、身以诛,穷坚志壮终不渝!
(我所据版本与论文集中引录小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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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出人意料的是与陈独秀没有多少交往的陈铭枢也拟了一副挽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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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皆断制,行绝诡随。横览九洲,公真健者!
谤积丘山,志吞江海。下开百劫,世负斯人!
作者:郑孝胥
诗名:悼内藤虎博士
朝代:清末近现代初
全文:
两京邂逅剧谈馀,
问疾平原见异书。
惊叹少微动星象,
不堪回首子云居。
作者:郑孝胥
诗名:周少朴中丞留饮
朝代:清末近现代初
全文:
主人好士真天性,
邂逅冲筵便尽欢。
身外惟留诗卷在,
岁寒转觉酒杯宽。
谋人家国肠空热,
老我田园兴已阑。
惭愧梅庵厉高节,
深衣相对岸黄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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