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扶摇皇后》大结局下 后面部分

求《扶摇皇后》大结局下 后面部分,第1张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十分没满,大宛扶风退兵,大瀚和无忌也已经停战,小七十分不甘心白白出兵一趟,在战北野默许之下,转攻趁火打劫的上渊,云痕当时也在军中,他下山报信之后,并没有回转长青神殿,扶摇既然安好,他便不想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她一路走来太艰辛,何必要再给她增加不该有的负担?正好当时上渊带兵的是燕烈,燕烈使诈,试图偷袭小七,却被云痕无意中发现,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出了手。

燕烈看见云痕,十分惊喜,当即要求他认祖归宗,又询问燕惊尘下落,云痕拒绝了他的要求,告诉他燕惊尘之死的实情,燕烈为此失魂落魄,连连大败,被上渊皇帝下令递解回京,追究劳军祸国主帅之责,云痕有心不救他,但是记着燕惊尘临终的嘱托,无奈之下也跟了去,打算再上渊皇帝处死燕烈之时,看在燕惊尘的份上,留他一命就是。

谁知燕烈本也不是省油的灯,皇帝要办他,手握兵权的他一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干脆也反了,上渊一方面面临大瀚攻击,一方面又出现内患,这些年又一直受无极打压,好容易趁大瀚出兵无极想挣回点利息,却又出现这事,内外交攻之下,风雨飘摇的齐寻意政权如早已中空的大厦,轰然倒塌,是年冬,皇宫最后一战,齐寻意被燕烈大军围困皇宫,自焚而亡,然而,得胜忘形的燕烈,刚刚做了山田皇位,便莫名暴毙,众臣争位,乱成一团,上渊瞬间便落入大瀚手中。

得胜的小七立即乘胜追击,大肆宣扬要对战败国予以屠城灭族,云痕怎忍父老乡亲被生生屠戮,立即阻止,小七折箭阵前,要求和上渊文武一战,如果输了,便即退兵,如果赢了,先杀挑战者全家。

上渊文武对这个荒唐的要求喜出望外有愁眉不展,大瀚小七将军骁勇天下闻名,谁能当得他一招?目光转来转去,转到云痕身上,这位虽然是太渊臣子,但燕烈临死前已经立了他为继承人,虽然他不肯受,但好歹也是的上渊未来的帝君,未来帝君本身便是天下高手,有什么理由不为他的臣民出战?

众臣连接恳请,求新君即位救民于水火,云痕无奈继位,请战大瀚元帅,一场架一打,不用说,小七输。

小七退兵时,十分痛快的手一挥,千军万马“嚓”一声,便齐齐勒缰回头,刚刚掉转身,小七便撇嘴,自言自语。

“什么屠城,不就是为了让你当老大嘛。”

云痕不知道,齐寻意未必应该败的那么快,正当壮年的燕烈本来也未必就会暴毙,当天下两大女王联手向要摆平他前路的障碍,那么无论是谁,都会被一脚踢开,齐寻意可以瞬间被纪羽训练的大宛密军困住,燕烈可以无声无息的死于扶风巫师之手。

想要将一生随波逐流从不愿为自己争取的少年,最终走上了那个高而冷的位置,和那两国帝王一般,在人生的最巅峰,在远远高出地平线的金銮九龙椅上,遥遥看向云天之外,那个巧笑嫣然,飞向极北之巅的女子。

云天之外,极北之巅。

这些五洲风云变幻,暂时都未能惊动孟扶摇难得的悠闲平静人生。

她伴着长孙无极,游游山,玩玩水,虽然长青神山全是连绵雪山,也没什么好玩的,但是两人都饶有兴致的踏遍所有山脉,扒开雪堆找长青异草,爬下深谷寻长青异兽,什么都没有时,便看看那银龙般飞舞的山势,看看起伏的云海,看日光在雪山之巅升起,将天地照耀得一片闪亮的银白,而两双交视的眼睛,却比冰雪还明亮。

他们的步伐看似漫不经心,却常常有意无意协调一致的向着某个方向,有时在某处,某个嶙峋山崖之前,两人会突然站定,对着脚下云海同时道:“哎,当年我们在这里……”

然后同时住口,相视一笑。

也许前生已被抹去,然而深留在血脉里的召唤仍在,那些数百年前他们共同走过的地方,享有的共同记忆,在数百年后再次踏足,便立即扑面而来。

有时他们也哪里都不去,在神殿内处理一些事情,长孙无极现在是穹苍和无极两国之主,他打算将穹苍目前现有的政教合一体制改革,神权和政权分离,逐渐向内陆中央集权体制靠拢,这对于从一开始就是神权国家,体制已经延续了几百年的穹苍来说,自然是一项十分艰难的改革,但是孟扶摇相信,只要假以时日,终有一日长孙无极会达成他的目标,逐渐消除神权对百姓的影响力,长青神殿最终会剥离政权,政教分开,不再让虚无缥缈的神权控制穹苍百姓的全部生活。

长青神殿,由他始,由他终。

这些事务,虽然不能立即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推行,但是应该早早的予以蚕食,这一向是长孙无极擅长的,第一步便从取消各地神殿建制官职开始,废分殿分坛制度,改省州县制,改教徒选拔制,在全国开选士之门,更换充实下层官吏,一步步从下到上,逐渐架空长青神殿的政治实权。

长孙无极忙这些事的时候,孟扶摇便托腮坐在一侧,就着炭炉烤火,但是不要想她会红袖添香夜研墨,那对于孟女王来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磕瓜子,磕着磕着不耐烦,便由殿主大人亲自用神术给她剥瓜子,瓜子仁归她,瓜子壳归九尾和元宝大人,那两只要抗议,她就丢它们进冰天雪地,元宝大人不在乎冰天雪地,九尾却十分委屈,挠门抗议——我救了你三次,你答应好好犒赏我的!

孟女王的良心一向很小,九尾挠很久门,她扔出来一包瓜子——没去皮的,自己磕去。

磕完瓜子又瞌睡,脑袋在胸前一点一点,却又不肯去睡觉,每每将哈喇子流了长孙无极一奏章,每每长孙无极办完一件事一抬头,便见那朵灯下莲花,睡得比狗熊还难看,只好一笑搁笔,抱她回房睡觉。

当然,睡觉就是睡觉,没那么多意义,孟扶摇认为,还没结婚呢,不要让一点小小的个人欲望,影响了洞房花烛夜的完美性和独特性。

于是长孙陛下长孙殿主只好对着美人春睡之姿,强自压抑,做点男人都爱做的事。

孟扶摇的“锁情”之毒自然也解了,解药的最后一味在神殿,历来由殿主掌管,原本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到得此刻迎刃而解。

所以基本上,只要不过分,孟女王会当不知道的。

她的日子过得有点懒散,有点随心,有点茫然,一路奔忙了那许久,一直心中顶着一个目标撑着一口气前行,如今尘埃落定了,她突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这一生的目的和意义,突然都虚无了。

当初九仪大殿上,面临抉择时她选择救长孙无极,然而不代表,从此她就能将母亲丢在九霄云外,那是她一生的执念,早已深刻在血液和灵魂中,完全丢弃谈何容易?

她是那朵莲,但也不是那朵莲,那朵莲当初只为祖师存在,现在这朵莲,历红尘转世轮回,早已在人间烟火里重塑了自己,所有的爱恨和牵挂,都是她自己的。

然而她并不说,做了选择便不必多想,长孙无极深情若此,她又怎么能开口问他——你继承了神术,是不是有办法送我走?

当初那般竭力的要找神殿大神通者,如今大神通者就在她身边,她已无法开口。

她渐渐沉郁,但是总在强颜欢笑;她不长吁短叹,却总有些心不在焉;她吃得很少,喝酒却很多;她睡觉常在呓语,却不知道总有人隔着帘幕静静听上一夜,将斜斜的影子有点凄清的落在那轮月光里。

月光最亮的那日,又一年八月十五,长青神山上一轮银盘高挂,因为天分外高远,那月色看来也分外纯粹。

九仪大殿之巅,玉石高台上摆了精致的一桌,坐了她和他。

什么仆人都不需要,不必让外人来干扰来之不易的团圆,长孙无极亲自给她斟酒,清冽的酒液在月光照耀下亮得像一团银,她对着那银光灿烂的笑,道:“你看,你看,天上月,杯中月,到哪都团圆咧。”

长孙无极抚着她有了酒意微微娇红的脸,看她笑意盎然眼神里却淡淡苍凉,手指顿了顿,轻轻移过她唇角,将一点酒液拭去,笑道:“喝酒也喝得泼泼洒洒。”

孟扶摇正要反驳,却见他将那沾了她唇边酒的手指,靠近自己唇边,那般轻轻一吮。

她的脸,突然红了,月色下娇艳如一朵新绽的海棠花。

“生平所饮之酒,以此刻最醇美入心。”长孙无极在她身边笑,他不坐在她对面,却挤在她身边,两人衣衫都单薄,隔着衣襟各自透过体肤的热气,明明没用指尖去触,却神奇的都知道那般是软而柔滑的,令人向往的,幽径深处桃花源。

孟扶摇手撑着颊,侧首看身侧男色,这个男人,天神造物所钟,世间最为精致的容颜,看久了会让人晕,尤其带了几分醉,平日里本就华光流溢的眼波顿时流水般荡漾,从她的醉里看他的醉,便生生看出暗香浮动,看出月色黄昏,看出那星河斑斓,银汉迢迢暗度。

而他就那样给她看,似乎也在笑,那笑意里深深浅浅,疏影横斜,有着和她一般的意味难明的弧度。

“扶摇……”

她轻轻“嗯”一声,半醉状。

“说你想说的话。”

孟扶摇手指一颤,一杯酒洒了一半,刹那间酒醒大半——其实也没醉,她酒量最近猛涨,想醉也不那么容易。

说……想说的话……

他还是……看出来了。

也是,她笑笑,长孙无极水晶心肝,她孟扶摇掩饰再好,也逃不过明镜昭昭。

在想什么?

最俗的一句老话,每逢佳节倍思亲。

尘埃落定,心事无寄,这月圆之夜,那么婉娈圆满的团团月色,总叫她想起那一世的小屋,想起和母亲分食的月饼,蛋黄莲蓉,她喜欢蛋黄妈妈喜欢莲蓉,所以月饼不是一分两半,是挖出蛋黄留下莲蓉,好好一个月饼吃得狼藉万状,吃完了母女俩便笑,拉了手出门散步——月饼热量太高,要消食。

说是消食散步,最后往往买了糖炒栗子回来,纸袋子装着,在手心唰唰的响着,栗子的热气透出来,温暖了小镇阴历八月中夜晚的凉气,**的栗仁圆润饱满,入口甜濡,也像是明月之下的笑容。

可如今,再逢八月十五夜,谁陪妈妈过节?谁为她吃掉莲蓉里的蛋黄或者蛋黄里的莲蓉?谁将那栗子焐在她掌心,滴溜溜的圆?

得了此端的圆满,得不到彼端的重逢。

长孙无极的手伸过来,覆在她手上,他掌心的热度烫着她,连心都似颤了颤,而那眼神是鼓励的,温暖而包容——只要是你的心事,我都想分担。

孟扶摇轻轻叹息着,觉得自己不是个好演员,为什么就不能再没心没肺点,或者干脆再城府深沉点,或者便忘了前生,或者便藏个严实,胜过如今不上不下,吊着自己也难为着他。

“我想……”到得此刻不必再掩饰,再掩饰反而辜负他,她抬眼,明明朗朗看他,“想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长孙无极手覆着她,没有动,笑容似乎略略浅了些,有点像这一刻转过平台的月光,语气却依旧是平静的,只说了一个字。

“看。”

月色如缎,在石桌前缓缓拉开,孟扶摇突然就看见了月光那头的母亲。

不,看不见母亲,只看见医院的病床,看见哗哗作响的各式仪器,看见在床头忙碌奔走的医生护士,看见床沿垂下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手上满是发青的针眼,和斑驳的老人斑。

看见那手垂着,指尖下垂的地方,地上一本翻开的陈旧的童话书,在风中无力的哗啦啦翻动。

看见人群忙碌半晌,稍稍安静了些,医生快步走开,吩咐护士:“下病危通知书……”

看见护士小跑着跟着医生:“她没有亲人……”

听见医生疑问的道:“没有亲人?这个病人几次病危,都似乎撑着不想走,那她在等谁?”

……

孟扶摇脸上,突然便失了所有颜色。

她僵在月光里,一寸寸被森凉月色浸透,或者她比月色更凉?那不过冷了亘古,她却似要永生永世的冷下去。

她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那酒液未尽馥郁诱人,此刻看来也如鞭挞——妈妈病危,孤独一人在生死线上挣扎,她却在另一个世界高歌美酒,和情人共庆佳节。

那酒是佳酿,是毒液,入喉如此芬芳醇美,下肚却是刚汁浇肠。

她慢慢的,握紧了酒杯,更紧,更紧。

纯金酒杯在掌中柔软的挤压,挤出薄薄的棱角,刺入肌肤,沁出一点深深的红,染在那灿烂华美的金箔之上,亮烈至刺眼。

一只手轻轻伸过来,取走了那不成形的酒杯,长孙无极一挥袖收了那月色,看着一天月色下霜白的她,轻轻叹息,将她揽在怀中。

她立即将头枕在他肩胛,双手抱住了他的腰,似待溺的人寻着了可供攀援的枕木,她的脸和手如此冰凉,触着哪里哪里都结了冰。

他立即调节着内息,让自己更暖和些,孟扶摇埋首在他怀中,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她身子忽冷忽热,酒意缓缓的泛上来,靠着他的躯体立即腾腾的热起。

那热立时令他微微一僵,一时竟有些控制不住,两人虽然长久相处时时耳鬓厮磨,但是她一向对肢体接触十分羞涩,但凡近一些便逃了,似今晚这样近乎纠缠的姿势,从来绝无仅有。

长孙无极起了低低的喘息。

他是适龄的男子,是精神和肉体都强大的男人,那些男人们的欲望,他自然也有,只是却不喜欢和那些男人一般,随意什么女人都可以鱼水之欢,他只要自己的女人,只要属于自己的那一半,为此,不惜等很久,二十余年。

他想抱她在怀中,带她共赴云端,在彼此的攀援和纠缠里化为一体,那才是人世间最可膜拜的飞升,在红尘的喜悦里绽放,灿烂如星辉。

然而不能,此刻不能。

她在伤痛中,她刚刚得知那一世的尊亲的病危,她现在的依附只是内心疼痛脆弱的下意识反应,他不要这样拥有了还在昏乱迷茫中的她,在最美的一刻里染上阴影。

长孙无极有点僵硬的起身,就势抱起她,道:“我送你回房。”

她不说话,猫似的依偎在他怀中,她呼吸轻细,淡淡的酒香和处子体香,发丝轻软的撩过来,落在他下颌,撩得他更僵硬了几分,差点连步子都协调不稳。

好容易回了房,干脆也不点灯,他在月色下放下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睡吧……”

她依旧不说话,却在他将要起身时,突然伸臂抱住了他颈项。

四面香气更浓了几分,满室氤氲旖旎的芬芳,月光如此柔软,柔软如她此刻眼波,长孙无极心中一震,刹那间觉得自己也似软了软,一斜身,便被她拉了下来。

他半跪在床边,衣衫被她拉得半斜,月色下一抹精致锁骨,他不去整衣,只低低问她:“扶摇……”

她“嗯”了一声。

他还想说什么,她却已经将唇凑了上去。

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姿势有点笨拙,唇却香软如最娇嫩的花瓣,她齿间有淡淡的酒香,更多的是清甜馥郁的气味,属于她的,来自身体深处干净而诱人的滋味,她学着那些看来的经验,用舌轻轻撬他齿关,换他一声轻笑,反吮了她的舌。

他一主动,她刚才的大胆顿时全然无踪,有些惶惑也有些被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压在她身上,牢牢纠缠住了她,他细细的吻她,一点点品尝她的甜美温暖,那般密合的唇齿间时有微微相碰,声音轻细又颤心,她颤了颤,他却忽然移开,转而轻轻吻她洁白的额,吻她润泽的颊,吻她凉而可爱的鼻尖,他的吻伴随着浅浅的啮咬,不痛却有点痒,她忍不住要缩开,只是身子一动,他立即低吟一声,喘息着将脸埋在她肩窝上。

她僵了僵,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个变化,一时竟有些无措,又试探着避了避,却换了他身子更绷紧几分,近乎脆弱的低低一哼,她立即不敢再动,他掐在她腰侧的手却突然手指一勾,腰带已经无声无息落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指尖一转,天知道他剥人衣服有多灵巧,明明还没觉得,衣衫突然便都悠悠落了地,在脚下轻软的堆了一堆,她的外衣、内袍、自制的内衣……胸罩上缀一朵小花,简单的五瓣花型,他俯下脸去吻了吻,换了她轻微的战栗,随即他一手剥开,她一惊,下意识的去掩,却已迟了一步,听得他低低的笑:“我向你道歉……以前我看走眼了……”

她疑问的看他,他目光笑吟吟的扫过她的胸。

她大羞,随即恼羞成怒,不甘示弱的一把拉下他,急手急脚就去扯他衣服,扯得殊不温柔,他也不急,任她那样笨拙的解着,顺手也把他想去除的障碍物都一一扔了。

突然便觉得月光一凉,彼此眼前都一亮,彼此都坦然在一色银辉里。

她的身姿是秀丽的山峦,起伏到哪里哪里便是一首最柔软的诗,月色映得那身体如玉如琉璃,勾勒出淡金色的最动人的曲线,在起处起,在收处收,在转折处跌宕引人惊叹,在幽深处缠绵让人颤栗,似是觉得那月色羞人,她抬臂半遮住眼,从臂至腰,便斜出流波一般诱人的弧度,如一个令人愿意永久沉溺的漩涡。

遮着眼,却又偷偷看他,这男人为什么连身材都这么好?为什么连身上肌肤都光滑如绸?不怕引天妒么……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眼前一暗身子一重,他已经温柔的覆了上来。

她颤了颤,脸一侧触着他的肩,突然觉得触感有异,睁眼一看便见狰狞的伤疤,两肩都有,而抱住她的手腕上也伤痕深深,左手尤其重些,愈合后肌肤微微凸起,完美上的瑕疵,那般刺目而痛心的伤痕。

她的眼泪立刻便落了下来,落在淡红的伤疤之上,在不平的肌肤上缓缓洇开,她轻轻抚着那伤痕,眼泪没完没了的落着,似乎想用泪水冲洗掉这般令她疼痛的疤痕,冲洗掉他曾为她受过的那些苦,甚至,冲洗掉她在他一生中印下的痕迹,那些属于天之骄子的他,本不该承受的痕迹。

他侧了侧肩,似乎想避开她的眼光,然而这伤两边都有,换哪边都一样,他只好苦笑,抱紧她,低低道:“没事……不痛的……”

哄小孩子一般的话,从他口中出来有点傻,她泪涌得更急,却在泪花飞溅中扬起一抹笑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得了鼓舞,更紧密的贴上来,将珍珠一般滑腻细致的身体温柔捧在掌心,一遍遍吻过那高峰低谷,吻过她温暖的柔软,他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在灼热的火焰中急欲奔腾,却始终温柔的慢慢前行,她被他裹成一团绵软云絮一段光滑丝绸,在他掌中辗转翻腾,摩挲出火热的力度,她的脑海燃烧出炽烈的火海,既热且晕,手指深深掐进他背部光滑的肌理,她在他的唇下掌中一点点饱满,却又衍生出极致的空虚,仿佛生命深处发出需索的呐喊,渴望来自于他的岩浆般的灼热和充实。

昏乱的意识里,她本能的抬起身体向他贴近,他喘息一声,牢牢把握住她弧度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近自己,让彼此的身体更加契合,体肤间的摩擦燃起新火,她控制不住要呻吟,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侧低低喘息:“扶摇,我在。”

她低低“嗯”了一声,下一瞬便身子一僵,唇间绽出模糊的呻吟,腰肢忍不住弓成秀丽的弧度,一点殷红滑落,胭脂般的鲜艳,他立刻放缓了动作,一遍遍的吻她,耐心的等她放松身体,直到她将自己软化成一滩春水,他才自千山万水之外策马奔来,长驱而入她体内深处,她抱紧他的腰,在极致的奔腾中体验着那份密合,那样疼痛的欢愉里突然便要落泪……他和她,从现在开始,真正融为一体,从现在开始,她就真的已经将自己交给了他。

她的泪便落了下来,她哽咽的抱紧他,将脸埋在他肩窝,她的唇在他耳侧,她一偏头含住他耳垂,在他耳边清清楚楚的道:“我爱你。”

我爱你。

十五年前初遇,四年前重逢,分分合合辗转七国,直到今日,在五洲大陆的最北端,我终于能够坦坦荡荡的告诉你,我爱你。

爱你在很早之前,告诉你却直到今天。

抱着自己的那人突然静了一静,随即沉沉压下来,他俯脸过去,找着她的唇,吻去落在她唇上的泪水,低低笑:“爱我,为什么要哭?”

她不语,用手遮着眼,他却突然将她翻个身,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已经落在他身上,身下是他朦胧如海的眼睛,他那样深深的看她,问她:“爱我多久?”

爱他多久?

她突然被这个问题问住,爱他多久?似乎只是刹那惊电便深深镂刻,又似乎经过年深日久的点点缠磨才印上心痕,他在她的世界里,从来便就是个特例,一开始便是缠绵,到现在也许还会陌生。

陌生这样的男子,如何便会爱上一无是处的她,她有什么好?任性而自私,一路里操碎了他的心,到头来……她闭着眼,不看他,他却似是不肯放松,似乎想要得到什么印证一般,依旧问她:“爱我多久?”

爱他多久?

许是穹苍四境中雪地上鲜血的惊痛,是接天峰神吼之地的冰洞的森凉,许是璇玑李家庄大雨倾盆里那一抱,是玉衡离间追杀之中无声默契的温暖。

或者更早,无极行宫里隔湖抚琴的含笑男子,姚城昊阳山温泉中含怒那一骂,甚至,玄元山上还算陌生的他,伸出的援手。

或者,这些都不是,而只是漫长旅程中那些倾心扶持和相伴,是随风潜入润物无声的点滴侵占,是不动声色不愿为她所知的铺就她的路的苦心,是以宽阔博大胸怀做出的放手和成全。

让不愿被羁绊的自由心灵,最终为他回首。

她闭着眼笑起来,吻他的脸,轻轻道:“很久……很久……”

那吻落下,泪也落下,今夜的她特别的爱哭,也特别的柔软和放纵,最初的羞涩过后,她竟大胆而主动的试探挑逗他,她吻他的线条优美的侧脸,在他光滑的肌肤上不住游移,听他在她身下不能自禁的颤抖喘息,一次次忍耐不住将她翻身压过,再将他更深更深的抱紧。

泪水无声无息汹涌,伴着汗水洒落,两人的身上都湿着细润的光,她像一条游鱼,湿漉漉在彼此的躯体间游走,一遍遍更紧的拥抱他,且让她今日尽情放纵,补偿他这一路所有的缺失和亏欠,如果可以,她希望补偿得多些,更多些……

这拥抱如此放纵,这欢爱如此无休无止,这一夜含泪的抵死缠绵,似要将一生的精血尽献于彼此。

天将明时她困倦无力,他才放手,手指细细在她汗湿的背部肌肤滑过,她闭着眼睛装睡,听见他在她耳边轻轻道:“我也爱你……很久很久。”

她闭着眼睛,在自己的疼痛的心跳中静静的听,听他睡下,呼吸匀净,又等了一会,才悄悄坐起。

他安安静静睡着,没有缠着她也没有压着她,这让她不用再愁如何才能不惊动他的起床,她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里深深凝视他的睡颜,那一张宁静的脸,肌肤是高贵的玉质的白,而长长的睫毛覆下,在眼下覆出弧度优美的暗影。

她微微倾下身去,似想吻一吻那双眼,然而她最终在半空停住,将一个吻,落在黎明清冷的空气里。

她静静抱膝在床上坐了一刻,黑暗重重落在她肩上,她似被压得轻轻颤抖。

随即她穿衣起身,无声无息飘出门去。

再不回头。

慕情和风信在雪崩前喊了这辈子我都会爱你。慕情是晋江文学城作者墨香铜臭创作的耽美小说天官赐福及其衍生作品中的角色。

在原作中,他原为仙乐国皇极观中一扫地杂役,出身贫苦,后因受到在皇极观修行的太子谢怜的赏识得以修炼,最终飞升成为坐镇一方的将军。

角色经历

慕情,仙乐国人,出身贫苦,父亲是罪人,自己只能在皇极观中做一杂役。太子谢怜在此修行,看他刻苦努力,便请求国师破例收他为徒。谢怜飞升之后点将慕情和另一侍卫风信上了天庭。因为白无相出世,以人面疫造成仙乐国大乱。

谢怜不顾天神不得干预人间之事的规定,下界平乱,慕情作为下属追随。谢怜失败后流落人间,慕情因与谢怜产生一些分歧并且家中有一老母亲要养,就不再追随谢怜,后又因争抢修炼福地而与谢怜冲突。不久后自己渡劫,飞升成神。

在谢怜第三次飞升后,慕情分身为扶摇,假称自己是玄真将军的小将,与风信的分身南风一起帮助谢怜。

在《天官赐福》动画中,怜怜因为飞升阵仗太大震坏了不少神官的宫殿,因此一心想的怜怜只能还给他们八百八十八万功德。而他本身又没有信徒和寺庙来获取功德,就只能接下灵文推荐的任务来完成。本来怜怜是要从上天庭直接跳到与君山的,但是因为怜怜要求帝君散尽了自己的气运。所以他在跳下去的过程中被云彩绊倒了,偏离了方向,还把自己摔得皮开肉绽,真是太心疼了。

初相遇大吃一惊

本来灵文是准备给怜怜借两个小神官作为帮手的,但是因为玄真将军慕情从中作梗,只能作罢。但是慕情并不是真的想让怜怜因为缺少助力而失败或遭遇危险,他只是想帮忙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揭穿真相不让别人去。然后再自己找借口偷偷去。

本来按照风信和慕情的打算,既然没有别的神官派去助手,那就自己偷偷跟灵文说一下,弄个化身谎称愿意前去。这样做既不用丢面子,反正没人知道,还帮助了太子殿下。但是巧就巧在两个人做法一样,本来是在与君山等待太子殿下的,结果碰到了对头那里的小神官,那真是震惊万分啊!

互试身份得真相

本来两个人都是打着不让人发现,偷偷过来的心思,忽然看到别的神官自然吃惊。更何况对方还是死对头那里的,更是要盘问清楚。因为这两位是死对头,经常掐架,自然是很了解对方的情况的,正所谓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敌人。

所以一番追问之下,很快就能知道对方阵营里没有假装的南风和扶摇这么两个人物。其实这两个假身份也就能骗骗长期不在上天庭的太子殿下了,还骗不了多久。两位再根据对方的言行举止和神态说话,还是很容易就能确定对方就是风信和慕情的。

冷嘲热讽定协议

揭穿了对方马甲的风信和扶摇,绝对会对对方的行为进行一番激烈的冷嘲热讽。风信绝对会说母亲这是因为辜负太子大恩良心发现了,慕情也是讽刺他五十步笑百步。两个人欢乐地揭对方的伤疤,然后可能会大战一场。

但是打过之后他们发现这并不能解决问题,虽然偷偷过来帮忙的事情被发现了,但是双方的情况还是一样的,总不能一直打下去或者灰溜溜的回去吧!而且这件事是双方共同的把柄,并不会认为对方单方面嘲笑自己的黑历史。

而且他们的本意是来帮助没有法力的太子殿下谢怜,所以冷静下来的两人约定不要揭穿对方的马甲,就用化名开共同帮助太子殿下。于是就在与君山附近共同等待了。不过两个人因为这次相遇心情相当不好,虽然暂时达成了协议,还是心有怨气。所以等到怜怜到来时还是一脸黑的表情,让怜怜一位他们是呗灵文骗下来的,看起来不是要帮忙,而是要取我狗头。太子殿下你不要这么幽默了,听起来很心酸啊!

所以说风信和慕情这一对冤家还是很有默契的,同样也都是关心太子殿下,只是都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而且这件事最不想被发现的就是对方了,结果确实当面互相拆穿,估计两人都要心里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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