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任何小说里的人物形象都没有《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塑造得最成功。无论人们是否看过 《红楼梦》都知道林黛玉的性格特点。
一个女孩子爱哭,人们就会说她是林黛玉;一个女孩牙尖嘴利,人们也会说她是林黛玉;一个女孩子爱和男朋友生气,也被人说成是林黛玉。
这一切都说明林黛玉深入人心,她是塑造得最成功的文学作品中的人物。
不过,这样的林黛玉,只是她性格的一方面,不是全部的林黛玉。一个整天哭哭啼啼的林黛玉是不会得到贾宝玉和其他姐妹喜欢的。
林黛玉的身世来历
林黛玉的前世是绛珠仙草,神瑛侍者每日用甘露浇灌,绛珠仙草得以生存。不知经过多少岁月绛珠仙草修炼成仙,成为绛珠仙子。
神瑛侍者凡心偶炽,要下凡历练。绛珠仙子决定跟随神瑛侍者下凡,用一生的眼泪,报答前世的灌溉之恩。
林黛玉就是绛珠仙子,贾宝玉就是神瑛侍者。
林黛玉出生在列侯之家,原籍苏州。父亲叫林如海,母亲叫贾敏。贾敏是贾宝玉的姑姑。
林黛玉的母亲死后,她来到外祖母——贾母家里,人称贾府,与贾宝玉相逢。他们一见面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从此二人在贾母跟前,青梅竹马地长大。
林黛玉十岁时,父亲去世,从此林黛玉常住贾府。
之后,黛玉和宝玉情窦初开,开始了精神恋爱。
第一、林黛玉的性格特点
1爱哭的林黛玉。
大家都知道林黛玉爱哭,她是忧郁的代名词。
探春也说林黛玉爱哭,所以替林黛玉起诗号为潇湘妃子。
黛玉的哭,撼人心魄。书中写道:
(黛玉)独立墙角边花阴之下,悲悲戚戚呜咽起来。
原来这林黛玉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不期这一哭,那附近柳枝花朵上的宿鸟栖鸦一闻此声,俱忒楞楞飞起远避,不忍再听。真是:花魂默默无情绪,鸟梦痴痴何处惊!
黛玉的哭大多是默默流泪,独自悲伤。黛玉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她的眼泪令人肝肠寸断,心疼不已。
2爱笑、幽默、诙谐的林黛玉。
林黛玉不仅仅爱哭,她也很爱笑,她是一个幽默风趣的女孩子。如果林黛玉一天到晚都哭丧个脸,哭哭啼啼的,是不会得到老太太、贾宝玉和姊妹们的喜欢的。
老太太喜欢幽默风趣的女孩子。林黛玉和王熙凤是最得老太太宠爱的女孩。贾宝玉在第35回里,曾经和贾母和众人说:“ 若是单是会说话的可疼,这些姊妹里头也只是凤姐姐和林妹妹可疼了 。”
从宝玉的话里可知,林黛玉和王熙凤一样会说话,一样可疼。
黛玉的幽默不是俗气的笑话,而是有文化气息。例如:
探春笑道:“有了,我最喜芭蕉,就称‘蕉下客’罢。”众人都道别致有趣。黛玉笑道:“你们快牵了他去,炖了脯子吃酒。”众人不解。黛玉笑道:“古人曾云‘蕉叶覆鹿’。他自称‘蕉下客’,可不是一只鹿了?快做了鹿脯来。”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黛玉随手拈来,用蕉叶覆鹿的典故打趣探春是鹿,而且让人将探春牵走做鹿脯。这个笑话有文气。
端午节那天晴雯和宝玉吵架,不可开交。恰好黛玉来了。黛玉笑着说,大节下的,你们抢粽子吃,恼了不曾?一句玩笑话,一场争执消弭于无形。
黛玉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和她在一起总能让人快乐起来。
3善良宽容的林黛玉。
因为黛玉时常和贾宝玉吵架,所以大家都以为黛玉尖酸刻薄。其实林黛玉并不尖酸刻薄。她只是和宝玉吵架,从来没有和其他人吵架。
黛玉待人很宽容。湘云笑话黛玉像小戏子。宝玉怕林黛玉生气,给湘云使眼色。结果湘云生气了,和宝玉说了一大堆气话。
湘云道:“大正月里,少信嘴胡说。这些没要紧的恶誓,散话,歪话,说给那些小性儿,行动爱恼的人,会辖治你的人听去!别叫我啐你。”
黛玉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可是黛玉没有进屋和湘云吵架,而是默默回房。
湘云和袭人说黛玉小性子,黛玉也没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黛玉是一个宽容善良的女孩子。
4养宠物的林黛玉。
林黛玉的潇湘馆里养着一只鹦鹉,黛玉没事就教鹦鹉读诗。结果鹦鹉都会念诗了。其语气与林黛玉十分相似。
第二、林黛玉的才情
1林黛玉有文才,诗词造诣很高。
林黛玉的诗词造诣高深。她的《葬花词》、《秋窗风雨夕》、咏菊花诗,中秋节联句都非常精彩。
林黛玉还是一位好老师,她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教会了香菱写诗。
2林黛玉有管家才能。
林黛玉不是一个只知道浅酌低唱,写幽怨诗的女子。她还有管家能力。黛玉闲着没事就算算荣国府的收入支出情况。结果她发现贾府的财政已经出现赤字了。黛玉赞成探春的改革,如果她管家,会兴利除弊,扭转贾府财政的困局。
贾府的下人们不是喝酒就是赌博。唯独潇湘馆里的下人们各司其职,兢兢业业。这说明黛玉管理能力出色。
第三、林黛玉的结局
林黛玉和贾宝玉相爱,可是他们的爱没有修成正果。贾宝玉娶了薛宝钗,林黛玉泪尽而逝。
麝月
麝月,《红楼梦》中人物,是主人公贾宝玉身边一等丫鬟。她的脾气秉性与袭人相似。宝玉宝钗落魄后依然还有麝月在身边服侍,这自然是八十回后故事。但是即便是这样宝玉依然离开二人,出家为僧。麝月是陪伴宝玉作完红楼一梦的最后一个人物。
人物简介
麝月,《红楼梦》中人物,是主人公贾宝玉身边的一等丫鬟。她的 脾气秉性与袭人相似,但涉及麝月的描写较另一个丫头袭人则少了很多,乍看也象是袭人的影子。
脂砚批语:“闲上一段女儿口舌,却写麝月一人,袭人出嫁之后,宝玉宝钗身边还有一人,虽不及袭人周到,亦可免微小敝等患,方不负宝钗之为人也。故袭人出嫁后云:“好歹留着麝月”一语,宝玉便依从此话”
人物特点
麝月是宝玉身边一等丫鬟(丫鬟也分一等二等,不细论)。按照第五回众丫鬟的排序“袭人、晴雯、麝月,秋纹”,她并不突出。再看文中写她是“公然又是一个袭人”,可见她的脾气秉性与袭人相似。袭人的笔墨在前八十回的《石头记》里比较多,涉及麝月的则少了很多,乍看到象是袭人的影子。曹雪芹写大观园每个女儿都有她的一段笔墨。如果不是脂砚批语的出现,这将是一个就此被埋没了这个好女儿。一则批语最能说明问题:“闲上一段女儿口舌,却写麝月一人,袭人出嫁之后,宝玉宝钗身边还有一人,虽不及袭人周到,亦可免微小敝等患,方不负宝钗之为人也。故袭人出嫁后云:“好歹留着麝月”一语,宝玉便依从此话” 可见宝玉宝钗落魄后依然还有麝月在身边服侍,这自然是八十回后故事。但是即便是这样宝玉依然离开二人,出家为僧。
麝月的存在对宝玉是极为关键的。“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一节里,麝月所掣花签为“荼縻”花,题为“韶华胜极”。“韶华”是指人的青春年华,“胜极必落”则突出美好的时光马上过去。宝玉觉得不吉利,所以会把签藏起来不让大家看。签中又引用宋代王淇《春暮游小园》里的诗句“开到荼縻花事了”,则表明良辰美景就要结束。
荼縻花是最晚才开的花,有苏轼诗:“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曹雪芹以花喻女儿,用荼縻花则表明“诸芳尽”。正好印证麝月是陪伴在宝玉身边最后的女儿。
《尔雅-释草》里记载“荼,苦菜”。所以也有“荼毒”这样的词语。苦则预示宝玉日后的生活是艰苦的,正如批语里提到宝玉后来“寒冬噎酸齑”,苦不堪言。因佛教里说荼縻是来生的花,所以也叫“佛见笑”。佛见笑有意预示宝玉最后大彻大悟,出家为僧。又因为其花色象黄酒,也称为酴醾,这样的称呼暗合宝玉题蘅芜院的对联中“睡足酴醾梦也香”。“酴醾”就是荼縻花酿的酒(古时四川酿酒),西汉的扬雄在《蜀都赋》中称为“酴清”,既是此种酒。这样一来所联系的伏笔则很明显了,麝月是陪伴宝玉作完红楼一梦的最后一个人物。
角色选段
吵架高手”麝月:探春的丫鬟版
怡红院的几个丫鬟,晴有林风,袭乃钗副,芳官肖湘云,麝月似探春。凤姐赞待书那句“你果然回老娘家去,倒是我们的造化了。只怕舍不得去。”探春冷笑道:“我们作贼的人,嘴里都有三言两语的。”说待书,不如说麝月更妥当。
晴雯撵坠儿,坠儿的母亲来和晴雯吵架,责说晴雯背地里叫唤“宝玉”这个名字,晴雯急红了脸,直接吵将起来:“我叫了他的名字了,你在老太太跟前告我去,说我撒野,也撵出我去。”
“使力不使心”的红色吵架,为吵架而吵架,以吵架对吵架,永远解决不了问题。麝月先用话压住,讲的不是理,是身份:“这个地方岂有你叫喊讲礼的?你见谁和我们讲过礼?别说嫂子你,就是赖奶奶林大娘,也得担待我们三分。”
再说出道道来,说是道道,还是自家的身分:“便是叫名字,从小儿直到如今,都是老太太吩咐过的…连昨儿林大娘叫了一声‘爷’,老太太还说他呢,此是一件。二则,我们这些人常回老太太的话去,可不叫着名字回话,难道也称‘爷’?那一日不把宝玉两个字念二百遍” 最后还不忘羞辱一番:“嫂子原也不得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当些体统差事,成年家只在三门外头混,怪不得不知我们里头的规矩。这里不是嫂子久站的,再一会,不用我们说话,就有人来问你了。”更叫小丫头子来:“拿了擦地的布来擦地!” 弄得坠儿娘无言可对,只得带来坠儿去。
后来轮到芳官的干娘何婆欺负芳官,袭人息事宁人,自拿了洗头的家当给芳官,不料羞得何婆责打芳官:“没良心,花掰我克扣你的钱。” 晴雯性子火爆,直接开骂:“你老人家太不省事。你不给他洗头的东西,我们饶给他东西,你不自臊,还有脸打他。”何婆反驳:“一日叫娘,终身是母。他排场我,我就打得!”
袭人有自知之明,找来麝月:“我不会和人拌嘴,晴雯性太急,你快过去震吓他两句。”
麝月听了,忙过来说道:“你且别嚷。我且问你,别说我们这一处,你看满园子里,谁在主子屋里教导过女儿的?便是你的亲女儿,既分了房,有了主子,自有主子打得骂得,再者大些的姑娘姐姐们打得骂得,谁许老子娘又半中间管闲事了?…你们放心,因连日这个病那个病,老太太又不得闲心,所以我没回。等两日消闲了,咱们痛回一回,大家把威风煞一煞儿才好。宝玉才好了些,连我们不敢大声说话,你反打的人狼号鬼叫的。”说得那婆子羞愧难当,一言不发。
两场戏,麝月左一句老太太,右一句宝玉,横批一句大家规矩,三座大山压下来,号令天下婆子,谁敢不从。总之怡红院的地盘我做主,你们跟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闹什么闹,一边去。
没料到过了几天,何婆旧病复发,又要打亲女儿春燕,袭人倒想学麝月:“三日两头儿打了干的打亲的,还是买弄你女儿多,还是认真不知王法?”反遭何婆反击:“姑娘你不知道,别管我们闲事!都是你们纵的,这会子还管什么?”宝玉这个不中用的只知道干着急:“你只在这里闹也罢了,怎么连亲戚也都得罪起来?”
还是麝月出马,眼见大帽子不起作用,现官改现管:“去把平儿给我们叫来!平儿不得闲就把林大娘叫了来。”只一句话,那婆子满面流泪,陪尽好话,从此降服。
麝月是安分守己的,大家出去顽自己守着。麝月是体贴照顾的,体谅袭人病了,让老妈妈子们歇歇,小丫头子们顽顽。麝月是善解人意的,晴雯抱怨林之孝家唠叨,麝月确能为他人想:“他也不是好意的,少不得也要常提着些儿。也堤防着怕走了大褶儿的意思。”
有这般的性格,又有“三言两语”的“做贼”能耐,关键时候还能挺身而出,麝月如何不得好评?如何不做姨娘?王夫人说“笨笨的倒好”,平儿单告诉麝月留心坠儿,袭人出嫁,嘱咐“好歹留着麝月”,好比萧何荐曹,元直走马。
与荼縻花
《红楼梦》第六十三回写到麝月掣签时,有一段值得玩味的文字:"麝月便掣了一根出来,大家看时,这上面一枝荼縻花,题着"韶华胜极"四字,那边写着一句旧诗,道是"开到荼縻花事了"。注云"在席各饮三怀送春。"麝月问怎么讲,宝玉愁眉忙将签藏了说:"咱们且喝酒。"说着,大家吃了三口,以充三杯之数。"
宝玉看了签为什么要犯愁?又为什么要把签藏起来?这一签到底包含着什么意思? 原来荼麻縻属于蔷薇科落叶灌木,初夏开花,花冠为重瓣,带黄白色,美丽可供观赏。历代诗人以其开花较晚,故把荼縻看作是送春之花。签上的那句诗出自宋代王淇《春暮游小园》"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荼縻花一开,意味着"三春过后诸芳尽",良辰美景就要结束了。 麝月忠厚老实,心地善良。在怡红院几个大丫头中,她受袭人"陶冶教育"影响最深。袭人不在,常常留着麝月看家,所以在王夫人的眼中,袭人和麝月视为一体,遇事往往袭麝并举,如谈到宝玉房中丫头时说:"只有袭人,麝月这两个笨笨的倒好。"这就明显地把袭人,麝月与晴雯划清界线。宝玉虽然宠爱晴雯,但怡红院里的实权派丫头却是袭人和麝月。
第二十四回写元宵节晚上,袭人病了,怡红院里的众丫头都出去赌钱,只有麝月看家。宝玉叫她去玩,麝月道:"你既在这里,越发不用去了,咱们两个说话玩笑岂不好?"此处有脂砚斋批曰:"全是袭人口气,所以后来代任。""代任"者,袭人的接班人也。接着有一条脂批说:"袭人出嫁之后,宝玉宝钗身边还有一人,虽不及袭人周到,亦可免微小敝等患,方不负宝钗之为人也。故袭人出嫁后云:'好歹留着麝月'一语,宝玉便依从此话。"
麝月是宝玉身边最后的一位侍婢,是送走春光最晚开的花朵,应了诗签上所说"开到荼縻花事了"。
人物关系
从名字上看,“麝月”和“檀云”,通常被认为是一对儿。
在第二十三回中,宝玉四时即事诗中的《夏夜即事》中有:“窗明麝月开宫镜,室霭檀云品御香。”在第七十八回的《芙蓉诔》中,有“镜分鸾别,愁开麝月之奁;梳化龙飞,哀折檀云之齿”。
“云”和“月”,似乎总是一对。在第五十回中,进入惜春的“暖香坞”之前,要经过“穿云”和“度月”:
“过了藕香榭,穿入一条夹道,东西两边皆有过街门,门楼上里外皆嵌着石头匾,如今进的是西门,向外的匾上凿着‘穿云’二字,向里的凿着‘度月’两字。来至当中,进了向南的正门,从里边游廊过去便是惜春卧房‘暖香坞’。”
看来,这两人是一对儿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奇怪的是,此云、此月,怎会有檀麝之香呢?
“窗明麝月开宫镜”。那次宝玉给麝月蓖头,被晴雯讥讽,宝玉说“满屋里就只她磨牙”。这时,晴雯转回来了,麝月便对着镜子里只摆手。这一段非常好看。麝月除了她的口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大约就是这一次了。
说到“麝月”,似乎总是和镜子相关联(大约是因其形如月);而“檀云”呢,似乎是指一种檀木做的梳子(大约是因其纹像云)。说起来,这“麝月”和“檀云”,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云和月。
再比如“茜雪”之名。雪怎么是红色的呢?在宝玉的乞红梅诗中,有“入世冷挑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其中的“红雪”,是指红梅花。“茜”是红色。看来,这“茜雪”也未必是真正的雪。
袭人是花神生日。可是,这位“花”姑娘,后来却嫁给了优伶。原来,这“花神”也是假的,不过是优伶扮的。
此外,“秋纹”和“碧痕”也是一对。秋水之纹,碧水之痕,是风过后留下的痕迹,但并非“风”本身。
袭人(花)、麝月、秋纹(风)、茜雪,宝玉的丫鬟,似乎风、花、雪、月都占全了。但是,这风,这花,这雪,这月,却又是那样地不真实。
“开到荼蘼花事了”。梦醒之后,唯见一面镜子。原来,如宝玉一般,这不过是对镜一梦罢了。此镜,大约便是那面“风月宝鉴”(亦为《石头记》的别名)吧。
“晴雯”和“檀云”,二者似乎都是“云”。在有些版本中,这两人似乎是一人。可是,“檀云”不过是指梳子的质地和花纹;而“晴雯”呢,却是真正的彩云,是要和天上的明月相配的。
在“真真国”女儿诗中,有“月本无今古,情缘自浅深”。在我看来,这“月”,便寄托着作者的“古今之情”。因此,有香菱苦心学诗、再三咏月。“云”是为了烘托“月”的。“晴雯”谐音“情文”,大约便是因这“古今之情”所作之文吧。
彩云易散,而明月犹在。春梦云散,此情终是难了。
暗透结局
麝月名至奇,内涵丰富。《玉台新咏》云“金星与婺女争华,麝月共嫦娥竟爽”,麝月之名盖出于此。麝月本指镜子,此句指代月。书中兼用两意。《红楼》评诗“一物珍藏见至情”末句“云自飘飘月自明”,其中之月当暗指麝月。“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之嫦娥就是指月。但是“麝月共嫦娥竟爽”一句必要弄清才行,因为它极有可能隐含麝月真相。
“麝月共嫦娥竟爽”之嫦娥恐有所指,湘云诗云“自是嫦娥偏爱冷”,诗是自况,由此联想,自可明白嫦娥指代湘云。“深庭长日静,两两出婵娟”,婵娟指代海棠芭蕉,海棠自是代指湘云无疑,芭蕉,绿玉也,自是黛玉。婵娟代指月(“千里共婵娟”),又可代指美丽女子。嫦娥婚嫁不幸,所以“麝月共嫦娥竟爽”句是说,麝月和湘云一样婚姻不幸(事实上,麝月未嫁,只是袭人婚嫁,而麝月是袭人的影子耳)。
前面说到麝月代指镜子,而书中的人物麝月也的确是一面镜子,这是雪芹的艺术构思。何谓镜子?就是风月宝鉴。麝月就是风月宝鉴的幻形。看,麝月的出场是突然的,而且时间非早,于20回出现,而11回中风月宝鉴已经出现,这是很奇怪的事。风月宝鉴出场,麝月也就出场了,这不是很巧合的么?实际上,这就是作者的良苦用心。我们试想:书中介绍袭人出身,晴雯出身也有明示,独独麝月只字全无,十分罕见的现象。以麝月地位,不介绍实在令人难以接受,明显的有用心。细心的读者肯定会发现这样的现象,麝月出现时,常有镜子相伴,如同贾语村出现时宝钗必在(宝钗日后嫁给贾雨村,拙文《宝钗论》有论)一样,这就是说明,麝月和镜子有关,不待烦言。
吴世昌先生曾说麝月就是一面镜子,其论颇窥真趣。麝月正是来照贾府的衰败的,风月宝鉴有正反两面,脂砚曾举“好知青冢骷髅骨,就是红楼梦里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麝月在前八十回中皆是正面,所以前半部说的是风花雪月,后半部变故迭起,即为反照。风月宝鉴的作用就是这个。13回“贾天祥正照风月鉴”直指贾府之衰,贾瑞死是贾府败的征兆,可卿死是影射风月繁华恶兆。贾府之败由麝月做见证人,这是很可玩味的。“开到酴縻花事了”说的是酴縻花开得最晚,在群芳归位之后。“开到酴縻花事了”句出自宋代王琪《春暮游小园》诗,东坡诗云“酴縻不争春,寂寞开最晚”,正是“麝月共嫦娥竟爽”之意。任拙斋诗云“一年春事到酴縻”,其意更为明显。酴縻乃是送春之花,而酴縻正是麝月的象征。
我们看63回众人抽签的事,其先后是有顺序的。麝月在宝钗、探春、湘云、李纨之后抽签,是说湘云在他们之后死。 麝月掣签,上有“韶华胜极”四字,又注:在席各饮三杯送春。胜极岂非春之尽乎?物极必反。送春,即是送三春之意,有云“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也可互相参照。三春去,麝月必返矣。
我们分析一下“开到酴蘼花事了”句。“花事了”三字犹可玩味。花既可指群芳,又可指花袭人,其实还可指花芳官。什么事了?自是花袭人出嫁事。一到花袭人出嫁,麝月就要走了。但是脂砚有言“(袭人走时)好歹留着麝月”,可见麝月此时并不离去。那么花事了当如何解呢?无疑应想到芳官,芳官和宝玉的婚姻(详见拙文《芳官论》),宝芳婚事能够延续一段时间的(评诗云“屈从优女结三生”,优女自是芳官了),当此际麝月离去,此时袭人尚在,与蒋玉菡共同供奉宝玉(脂评“供奉宝玉夫妇终始”,可见袭人未去)。作为风月宝鉴的麝月已经照贾府落败,所以还本归真。这才是“花事了”真解。
然而风月宝鉴失而复得,这是因为宝芳婚事根本不可能顺利,因而出家,但是又还俗(见拙文《宝玉论》),所以麝月要复出,所谓复得。诗句“开到酴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梅墙”(天棘:蔓生植物,论诗者多以为名本佛家,如宋代罗大经《鹤林玉露》,据此说。连初用“天棘”一词的杜甫诗“天棘梦青丝”也是为僧而赋的。可见“花事了”后,宝玉出家(“出梅墙”)。所以雪芹的艺术构思肯定借用了王琪诗意。
麝月是镜子,然而宝玉不能忘怀回风月,固有袭人箴劝之功。作者描写袭人麝月为一对,是有匠心的,先人不知而贬抑袭人,信可悲焉。麝月使宝玉照,袭人自箴劝,天生一对贤人。袭麝二人不可尽缺,否则宝玉号呼于青埂峰下矣。麝月终不能照醒宝玉,无可奈何而去。何谓无可奈何?下面研究麝月结局。
读过红楼且细心者应当注意到晴雯和麝月的关系。晴麝处处对立,为何?且看晴雯判词“一团乌云浊雾”,乌云浊雾自然挡住麝月(明月)之光,明月乌云自当对立。其实,雪芹设计晴麝二人的艺术构思是很精巧的。有麝则晴难以逃出风月宝鉴的反面,所以晴雯死。晴雯(情文),麝月乃是风月宝鉴,所以无情,书中写的也可以看出来。晴雯是情的化身,所以引宝玉正照风月鉴,袭人因箴所以引宝玉反照风月鉴。晴雯的纯粹艺术形式存在就是阻止宝玉绝情而反照风月鉴,故而有芙蓉诔(情文),晴雯引情是书中一大机关,如同三姐引群芳归路一样。晴袭麝三人各为宝玉作引,因为所引道路不同,故晴麝两不相容,屡见屡闹。晴雯撕扇子,而为麝月不容,麝月行事又为晴雯不容。这些从纯粹的艺术形式来看,就是风月宝鉴的正反照而已。
人物评价
厚道的麝月
麝月实际上还是个实心眼的傻孩子。她虽然很听袭人的话,但又和晴雯很玩得来。晴雯生病她照顾,晴雯着急她劝解,晴雯吵架她帮忙,晴雯隔肢芳官她给按着,晴雯打坠儿她帮着拉开,一方面是可怜坠儿,另一方面当然也怕晴雯病上添气。她虽平时对晴雯的挑衅比较忍让,实际与晴雯之间却也语笑不避嫌疑,有时脏话倒比吵架用得还多。比如见晴雯撕扇子就直截了当说她“造孽”;见晴雯半夜不穿大衣跑去吓她,直骂“你死不拣好日子”“皮不冻破了你的”;见她打坠儿,便说“又作死,好了打多少打不得,这会子闹什么!”晴雯虽号称“爆炭”,却并非混不讲理,也是知恩图报善解人意的人,对于贾母,赖大家的,还有宝玉的知遇之恩一直非常感念,对于麝月的真诚友谊也很领情。虽然麝月急起来对她说话也毫不客气,但她也知道麝月是一片好意,并不还口。所以她与麝月的关系也是比较融洽的。其实这二人性情上也颇有相似之处,两人都是吵完就忘,并不记仇的人。而且骂人时也都有点冲口而出不加思索的特点。只是麝月心思较为单纯厚道,总是就事论是,口才也好,所以骂得比晴雯更加成功,并且由于被骂者心服,所以也不会记恨于她。所以麝月的人缘比晴姐姐要好得多。所以她能同时又是一个袭人,又和晴雯好。
史湘云是贾母的侄孙女,林黛玉是贾母的外孙女。这两个人有亲戚关系,就亲戚关系来说二人的关系应该比宝钗近,可是史湘云自从宝钗来了以后,只认一个宝姐姐,处处与林姐姐黛玉作对,处处为难黛玉。
表面看湘云是一个豁达大度、不拘小节的女孩子,其实湘云也是小性的,只不过她的小性只针对林黛玉。那么湘云为什么处处针对黛玉呢?原因如下:
一、黛玉的到来,湘云不得不回到史家吃苦挨累。湘云本是住在贾府的,黛玉一来,湘云被迫回到了史家。史家的家境正在没落,湘云在史家累死累活地做全家人的针线活。湘云本是爱玩爱笑的女孩子,一回到史家,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玩笑,湘云心有不甘,她怨的对象只能是黛玉,怨黛玉占有了她本来的位置,因此一有机会,她就针锋相对的打击黛玉。
二、黛玉到贾府之前,湘云住与宝玉一起住在贾母房里,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黛玉来后,宝玉黛玉二人的亲密友爱,也较别人不同,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止同息,真是言和意顺,似漆如胶。宝玉一颗心都用在林妹妹身上,疏忽了史大妹妹。湘云每每离开贾府时都千叮咛万嘱咐宝玉,千万别忘了提醒贾母去史家接她来贾府。如果没有黛玉,湘云岂不住在贾府了?湘云的心是酸的。如果没有黛玉,湘云是宝二奶奶的最佳人选。有了黛玉一切都完了。于是当湘云叫宝玉“爱哥哥”,黛玉与她开玩笑时,她马上反唇相讥:“这一辈子我自然比不上你。我只保佑着明儿得一个咬舌儿林姐夫,时时刻刻你听‘爱’呀‘厄’的去!阿弥陀佛,那时才现在我眼里呢!”这话就耐人寻味了。第一句话,因为你我这辈子错失了一段姻缘,比不上你了。第二句话,有些诅咒的意味了,你黛玉未来的夫君是一个咬舌儿的人。宝玉不咬舌儿,湘云以此告诫黛玉:你的夫君不是我的二哥哥贾宝玉!第三句话,
三、贾母将黛玉养在身边,万般怜爱,连自己的亲孙女都靠后了,湘云自然也靠后了,湘云岂能不嫉妒黛玉?于是只要一有机会她就打击黛玉。芦雪庵湘云烤肉时,黛玉开了一句玩笑,湘云马上质疑黛玉的本质是假清高。她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们这会子腥的膻的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人人都知道黛玉本性清高,湘云偏偏讽刺黛玉假清高,当众给黛玉下不来台。让人迷惑不解的是,黛玉没有生气,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把湘云的话,当作无心之谈,看到这里你能说黛玉小性吗?
当宝钗说:“你回来若做的不好了,把那肉掏出来,就把这雪压的芦苇子摁上些,以完此劫。”宝钗的玩笑比黛玉的话严厉多了,可是湘云一声没吱。看来湘云只与黛玉计较,对宝钗相当宽容。
其实湘云比黛玉更小性,当王熙凤说小旦长得像一个人。湘云便接口道:“我知道,是像林姐姐的模样儿。”宝玉听了,忙把湘云瞅了一眼。众人听了这话,留神细看,都笑起来了,说:“果然像他!”一时散了。戏子是下九流,把大家闺秀比戏子是很不礼貌的。但是黛玉没有计较,晚间时,黛玉主动去找湘云,恰巧听到湘云对宝玉气恼地嚷嚷:“大正月里,少信着嘴胡说这些没要紧的歪话!你要说,你说给那些小性儿、行动爱恼人、会辖治你的人听去,别叫我啐你。”说着,进贾母里间屋里,气忿忿的躺着去了。湘云说完小旦像黛玉,大家笑一阵儿,就散了,黛玉虽然恼,却没说什么。湘云反而大为恼怒,还说黛玉小性儿。黛玉听到她背后说自己的不是,还是没有与湘云当面发生争执,自己忍下了。黛玉只是恼恨宝玉“你为什么又和云儿使眼色儿这安的是什么心”黛玉单单对宝玉小性,这也是初恋小情人的心思。
湘云不只是与宝玉说黛玉的不是,她与袭人也常常谈论黛玉的不是。一次袭人告诉湘云:“旧年好一年的工夫做了个香袋儿;今年半年还没见拿针线呢。”还说黛玉不仅不做针线而且铰宝玉的扇子套。还有一次袭人告诉湘云,宝钗劝宝玉读书上进后,被宝玉甩脸子,宝钗大度,若是换成黛玉不知哭成什么样。看来袭人和湘云经常在一起褒扬宝钗,贬低黛玉。
袭人和湘云说宝钗比黛玉宽容的时候,黛玉又恰巧听到了,然而黛玉依然没有计较湘云的诋毁。在黛玉心里,只要宝玉明白自己就够了,其它都是浮云,都不值得林妹妹计较。
黛玉不计较湘云处处作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两人都是父母双亡,同病相怜。黛玉心地善良,怜惜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小妹妹。
湘云对黛玉的不依不饶,处处打击,归根结底源于湘云对黛玉的嫉妒与迁怒。
文:润杨阆苑
起因是金钏被逐,宝玉正长吁短叹,晴雯却失手跌坏扇子,宝玉数说了两句,两人就吵起来了。昨晚才吐过血的袭人过来劝和,又被火爆晴雯拈酸吃醋讽刺了一通。就变成三个人吵架了。
大致有三层意思:
1宝玉觉得自己对丫环们挺好,心都操碎了,但是丫环们不理解。
2晴雯听到袭人称自己与宝玉为“我们”,于是就吃醋骂袭人了。
3袭人是总管,为了怡红院和谐,也不方便惊动贾母王夫人,是在劝和宝玉和晴雯。
结果:
宝玉赌气一定要去回太太,打发晴雯出去。袭人见拦不住,只得跪下了。碧痕,秋纹,麝月等众丫环见吵闹,都鸦雀无闻的在外头听消息,这会子听见袭人跪下央求,便一齐进来都跪下了。宝玉忙把袭人扶起来,叹了一声,在床上坐下,叫众人起去,这事差不多就完了。
副标题:史湘云的身世被解开,她被贾母抚养说不通,涉及史家一段陈年公案
元春省亲之后,曹雪芹马上调转纸笔,先借“小耗子偷香芋”故事,补写了林如海之死,又引贾环出场,说明他“因病”被隔离,实是贾元春不想见他之故。元春心胸偏狭,也为日后悲剧埋下伏笔。
不提贾环被王熙凤骂了一顿去找迎春玩,且说贾宝玉正在与宝钗说话时,丫头禀告“史大姑娘来了”。贾宝玉一听都来不及告辞,抬脚就走。
终于,史湘云千呼万唤始出来,虽说在妙玉出场时,说妙玉才算最后一人来贾家。但史湘云虽常来常往却姗姗来迟,被作者放在了这里补述。
史湘云是贾母侄孙女,史侯家嫡长房的大**。他父亲是贾母亲侄儿,却英年早逝,只留下湘云这一点血脉。史家爵位由湘云二叔史鼐继承,情况与贾珠死后,继承人是贾宝玉类似。
不过,史湘云的身世看似清楚,实则颇有一点蹊跷,主要的问题就在她自小被贾母抱过来养在贾家这件事上。
要知道史家是侯爵之家,并不是养不得孩子,尽管湘云父母在她襁褓中去世,却也轮不到贾母抚养她。孩子还那么小,出了意外谁负责?湘云的叔婶不是没能力抚养她,怎么会“麻烦”到姑姑贾母。而贾母就算再喜欢孩子,也不是随便越俎代庖替别人抚养孩子那么没分寸……除非史湘云当时不能被养在史家。
那么,史湘云父母死了,叔叔继承了保龄侯,何以不养湘云却被贾母抱过来抚养呢?曹雪芹并没有忽略这个不合理,后文由史湘云亲口说出了线索。
史湘云唯一一次说起自己的身世,就透露出特别大的讯息。她提到的“我们太太”肯定是她嫡母,也就指明史湘云是庶出。
“我们太太”在《红楼梦》里,被特定用来称呼嫡母。比方李纨、贾宝玉、贾探春、贾环称呼王夫人。贾琏、王熙凤称呼邢夫人。
贾宝玉称呼邢夫人是“大伯母”、“大太太”。贾琏称呼王夫人是“二婶”和“二太太”。
邢王二夫人都有诰命,嫡子女,和庶子女都要尊称她们为太太。但“我们”一定是指自己的嫡母,无论亲生还是庶出。
史湘云称“我们太太”就一定是指她的嫡母,不会是婶子或者祖母。
然而,湘云判词中说她“襁褓之间父母违”,预示她父母在她婴儿时相继去世,也就不存在父亲续弦一说。
由此,我们就可以断定,史湘云父亲之死与她母亲的死有关。嫡母不接受悲剧结果,对湘云恨屋及乌。史家没有办法抚养湘云,不得已才由贾母抱来贾家养育,直到嫡母“我们太太”去世后,才回到史家。那时应该是林黛玉进贾府之前不久。
围绕在史湘云身上的是一段无法真相大白的史家陈年公案,只能通过蛛丝马迹大概推测。是与非很难定论,却不损湘云的悲情命运。
弄清楚史湘云的身世,回头再看湘云的性格,就会发现很令人心疼的地方。上文提到两个人最令人心疼,一个是贾环,另一个就是史湘云。
贾环是被人有预谋的养坏了,贾家所有人都看不起甚至肆意疏远踩踏这个孩子,任由他被生母恶意调教,长成最难堪的样子。
史湘云是有记忆中就没有享受到一天的父母天伦,看似与贾惜春类似。可惜春到底在自己家中,她却有家不能回寄养在贾家。即便回了家,与叔叔婶子也不那么亲。后文说她在家颇受婶子和叔叔姬妾的气。每天做女红都要到三更半夜,不得一点清闲和自由。
如果只是如此,也不觉得如何心疼,红楼女儿多薄命,命苦的不在少数。最让人心疼在史湘云从来不对外人表现出她的悲苦,她在人前永远都是“大说大笑”的爽朗快乐模样。偏偏这一切不是伪装而是天性如此。这就让人心疼了。
一个出生即悲苦的女儿,却整日长歌当哭,显然是她自小就有意识地屏蔽掉柔弱、负面和不好的情绪。她想要快乐,想要别人知道她快乐,也想要自己带给人快乐。
如果说湘云的快乐感染自己又感染了别人,那是否也有一点点“讨好”别人多喜欢她一点的意思呢?
以个人感情论,君笺雅侃红楼最喜欢的红楼女儿就是史湘云,最心疼的也是她。因为上天从不放过湘云。从曲子[乐中悲]三个字能看出,每次给予她“乐”,必然要恶狠狠地收回去化作“悲”,这是何其残忍!后文还会说到,这里先不提。
贾宝玉赶来时,史湘云正在大说大笑。作者只四个字就将湘云的爽朗性格刻画出来,有她一人在,就绝不会冷场,爱笑的女儿都不坏!
不过,史湘云一来林黛玉就有点不得劲。她倒不是对湘云有意见,而是贾宝玉和薛宝钗一同进来让她不满意。一问果然是在薛宝钗那里被叫来,就更不自在。
贾宝玉和林黛玉此时尚且没有真正的发生“爱情”,只是有了一点点的念头。结果就话不投机又别扭了起来。
贾宝玉不得已低三下四陪了两次不是,甚至直接说了“亲不间疏”,解释他们才是从小长大,宝钗不过新来等等才哄好了林黛玉。
要说黛玉“小性”是有一点的,但也不是无理取闹。主要是她少女心思对金玉良姻有点在意,更是不耻薛家赤裸裸地宣扬“金玉”,才会对薛宝钗充满意见。
她不喜欢薛宝钗,也是宝钗到来抢了她的风头。就像史湘云也会因为一些事不喜欢林黛玉,也是黛玉的到来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关爱。
这些小儿女之间的情感,并不涉及男女之情爱。虽说宝黛之家多少露出了一点情窦的苗头,到底还是萌芽中。
史湘云的到来让贾宝玉非常高兴,也恋恋不舍。他与湘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为深厚,关系与姐妹们也并不相同。
贾宝玉对薛宝钗是“敬”,基本不会唐突。
对林黛玉是“畏”,细心呵护,谨小慎微。
对三春姊妹是“友爱”,一奶同胞,血缘至亲。
对史湘云都不同,他们的感情一直都是友情、亲情之上,却是恋人未满。二人在一起可以淘气,无法无天。可以吵架,互不谦让。可以亲密,毫不避嫌。
贾宝玉在史湘云身上体会到的感情,全然不是与薛宝钗的拘谨和林黛玉的紧张,而是彻彻底底的放松。
严格来说,如果没有林黛玉,史湘云绝对是贾母心目中孙媳妇的第一人选。就算湘云是庶出,可史侯嫡长房唯一血脉大**也超越了嫡庶,且又门当户对。
而且,贾宝玉若是与史湘云成亲,各方面都满意,他也不会“意难平”。这当然是没有林黛玉的前提下,不多赘述。
史湘云可爱,谁都喜欢她。却也不是没有缺点,比方她“大舌头”咬字不清晰。《红楼梦》中美人没有完美,每个人都有各种问题,恰是这样才更具魅力。
林黛玉就拿这点讥嘲湘云,她也不介意,反而反讽黛玉日后找个“咬舌头”的林姐夫。
姐妹们闹了一通,终究都是玩笑。晚上湘云就睡下了黛玉的房中。应该是黛玉来后的那几年,她们都是这样住的。开始黛玉来,占了原本属于湘云的地方,等分了房,湘云每次来一定也都和黛玉睡。宝玉、黛玉、湘云三人,是真正的青梅竹马,总角之交。
贾宝玉贪图与姐妹玩闹,很晚还不回去睡觉,袭人催促了好几次才恋恋不舍回去。第二天早上更是早早就跑去黛玉房中叫起姐妹二人。
从这一点看,贾宝玉还是个孩子心性。但他的这一举动却惹恼了一个人。那么,贾宝玉究竟惹恼了谁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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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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