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2021年10月,盐池县常住人口为159209人。据公安年报资料显示,2019年末全县户籍人口总户数68487户,比上年增加193户,总人口172975人,比上年减少134人。总人口中,男性88452人,占总人口的511%,女性84523人,占总人口的489%,人口性别比为1046:100。以回族为主的少数民族人口4234人,占总人口的245%,其中回族人口3738人,占总人口的216%。
杨占武。根据查询企查查显示,杨占武在1900年注册了盐池县老驾校,向驾校投入资金70万元,负责组织和领导驾校的生产经营活动。该驾校拥有各型性能良好的车辆提供教学,有经验丰富的高级驾驶员执教。
盐在中国远古时代就被当作调味品。《尚书·说命》就有:“若作和羹,尔惟盐梅”的记载,说明在商代人们就已经知道用盐做调味品,用来配制美味的羹汤。再联系到《尚书·禹贡》有青州“厥贡盐絺”的记载,即商代以前的夏代就有“贡”给奴隶主国家的盐。这种盐是做调味品用的,并且极为珍贵,当作贡物上交。因而中国关于食用盐的最早记载时间,可以溯推至夏代。及至周代,人们已经把咸味作为“五味”(酸、苦、辛、咸、甘)之一,并用于医治疾病。《周礼·天官冢宰》中就有“以咸养脉”的记载,这是周代人对盐的医疗功用的新认识。战国末秦相吕不韦集合门客编写的《吕氏春秋》有“调合之事,必以甘酸苦辛咸,先后多少,其齐甚微,皆有自起”、“咸而不减”的论述〔①a〕,这就更具体地谈到了咸味的调理方法。其后,盐的调味作用愈来愈受到人们的重视,汉代王莽称盐为“食肴之将”〔②a〕,更加突出了盐在饮食烹饪中的地位。
人类最早何时开始食用盐,迄今尚无史籍记载或考古资料可以确切说明。但是,可以想见,如同火的使用一样,盐的发现和食用,同样经历了极其漫长的岁月。当古代先民处于“食草木之食,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③a〕的蒙昧时代,尚不知何为咸味,亦不知盐为何物。后世人们在祭祀用的肉汤中不加盐,即所谓“大羹不致”〔④a〕,以表示对古礼的遵循。司马迁在《史记·乐书》中对这种古礼也作了记载:“大飨之礼,尚玄酒而俎腥鱼,大羹不和,有遗味者矣。”典籍的这些记载,都可视为古代先民原本不知盐、不识盐的佐证。因而可以推论,古代先民确实曾经历过一个不知食用盐的漫长的历史时期。
人类饮食文化正是从品尝万物开始的,大自然赐与人类的万物中,哪些能食用,哪些不能食用,都是通过人的亲口品尝的积累,才获得食用经验的。中国古代神话就有神农尝百草的传说,想这不会是古人毫无根据的编造。正是古代先民无数次地大胆品尝,才构筑起了人类饮食文化进步的阶梯。古代先民经过无数次随机性地品尝海水、咸湖水、盐岩、盐土等,尝到了咸味的香美,并将自然生成的盐添加到食物中去,发现有些食物带有咸味比本味要香,经过尝试以后,就逐渐用盐作调味品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不再满足于仅仅依靠大自然的恩赐所得到的自然生成的盐,开始摸索从海水、盐湖水、盐岩、盐土中制取。地球上盐的储量最多的是海水。中国关于食盐制作的最早的记载是关于海盐制作的记载。古籍记载,炎帝(一说即神农氏)时的诸侯宿沙氏首创用海水煮制海盐,即所谓“宿沙作煮盐”〔①b〕。历史上是否真有宿沙氏其人,尚不可断定,但可以说,这位诸侯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用海水煮盐智慧的化身。实际上,用海水煮盐,也不可能是宿沙氏一人之所为,而是生活在海边的古代先民经过长期摸索和实践创造了海盐制作工艺。在当前尚无更新的考古发现和典籍可资证明的情况下,“宿沙作煮盐”可视为中国海盐业的开端,宿沙氏是中国海盐业的创始人。
中国古代劳动人民对于盐的成因也早有探索,并有先识之见,认为盐的生成与水气有很大关系:“水曰润下,润下作咸”〔②b〕。这是对湖盐生成长期观察得出的结论。湖盐又称“池盐”,内陆的盐湖(池),由于受干燥气候影响,能够自然生成结晶体状的盐。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最古老的河东盐池(亦称“解池”,今山西省运城县南、中条山北麓一带),就是借助风和太阳的蒸发作用,自然生成食盐,历史上称为“解盐”、“潞盐”或“河东盐”。关于“解池”的最早记载见之于《山海经·北山经》,其中有“又南三百里,曰景山,南望盐贩之泽”句。据晋人郭璞释云:盐贩之泽,“即盐池也”。〔③b〕现在我国青海省境内的察尔汗盐湖、茶卡盐湖即盛产这种池盐,其中察尔汗盐湖面积达1600平方公里,是我国最大的盐湖。池盐具有自然结晶的特点,晋人王廙著《洛都赋》云:“河东盐池,玉洁冰鲜,不劳煮沃,成之自然”。就是说池盐不需煮制,自然可成。“解池”地处黄河流域,由此可以想见,生活在黄河流域的古代先民,会很早就接触到这种天然池盐。
通过以上考证,我们很难确定池盐与海盐的发现及食用孰先孰后,因为海盐也可由滞存浅滩的海水经风吹日晒,因蒸发作用而自然结晶生成。生活在海边的古代先民也会很早发现并食用这种自然结晶生成的天然海盐。总括来说,自然生成的池盐和海盐,以及露出地表的岩盐,自然溢流外泄的盐泉和随地可得的土盐,只要在生成这些天然盐的地域内有人类活动,那么古代先民总会或迟或早发现、认识和食用这些天然盐。但是,由于时代久远,可考资料甚少,也就不易判定其发现和食用的时序先后。当然,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煮制海盐当在天然盐被发现和食用之后。因为煮盐是一种进步的制作工艺,必须具备一定的煮制用的器具,比如象汉代煮盐用的“牢盆”之类的器具。而这类器具用什么材料制作,如何煮制等一系列问题均无从考证。但是,有一点可以断定:发现和食用自然生成的天然海盐、池盐、岩盐、盐泉、土盐等是人类食用盐的开端。这一点对于世界各国来说,应是共同的。
接上篇 我的人生07~12章
丈夫从小也是父亲不理事,母亲又是盲眼残疾,耳濡目染的是父母每天的大吵小闹,只是在这种特殊家庭条件反射下,没有得到良好的关心和理智的教养,天生的个性倔强,脾气也特别大,稍有不顺心,就大发雷霆。
不过从本质上讲,他也确实是个苦命之人,虽说在家里算是独生子,却要过早的承担照顾一家人生活负担。
他比一般家庭的孩子既早操心又下苦大,也难怪他的生性的独特爱暴躁。
他从初中毕业以后,就在生产队干活,一到冬天,他就拉着平车去离家六七十公里以外的“盐池”去打工挣钱,那时候岁数小,干活有时候难免被人家刻薄,年少气盛的他在别人不经意的话语的刺激下,他过分敏感的保护着自己。
也就从那时候起练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婚后的生活依然苦涩而紧巴。
为了生活,我们结婚后第二年冬天爱人又去了盐池,说起在盐池干活,那还真是当时补助生活的一条门路。
早晨天不亮就赶紧起床,全付武装,得带上帽子,那时候穷的里外都没有衬套穿,就光穿一身棉衣,也没有外罩穿,肩上系个围脖子一圈的大垫肩,那时肩挑或拉都得系上,不然就穿着用黑棉布做的棉衣裤,用不了一天就会把棉絮磨出来的 。
脚上穿着用白棉布做的长筒袜,脚底穿着高筒雨鞋。直到现在我还有那时候我纳的鞋底和袜底。
然后就急忙挤着排队打饭吃,有玉米面发糕和糊糊汤。去晚了就买不到了,大冬天的,赖好也得垫吧点暖暖身体。
吃完饭急忙赶往工地,一眼望去就看着像雪一样白花花的硝泥,已被各段长划分成了块,按块计酬,多劳多得。
拉着满满的一车硝泥,脚下如踩在沼泽地里,像纤夫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有的地方陷得太深的就垫着农村耙地用的耙在上面铺些稻草走。
有时候碰脸到刮风天,肆意的寒风凛冽起有苦又咸的硝粒,直扑脸颊,像抽耳光似的,打在脸上,是格外的疼,硝粒直往衣领里钻。
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干着重体力活,身上头上往外冒着汗,衣服外面却冻的硬棒棒的直硌人。
一到晚上几十个人挤在一个大房间里打着地铺,晚上谁要出去起夜,回来就没有他睡的位置了,只有躺在两个人中间摇一摇挤下去才能睡。
屋中间为了取暖盘了个土炉子,一周围满了大伙脱下来的湿袜子和衣裤,烤出来的湿气臭哄哄的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那年,直至临近过年时才停工回家,为了多干一桩活,他却误了大伙预定好了回家的五菱拖拉机。
眼看着天已黑了再也没车回家,只好一个人拉着小平车往回家的路上赶。六七十公里的路程在他生风的脚下漫伸着。
沿途路上风高月冷,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刺骨的寒风嗖嗖的吹着,路旁的乱草中不时的窜出被惊吓的野兔子,远处的萤火虫像人们传说中的一个个“鬼灯笼”一般,不停的漂移着。
他身上、头上冒着被急的、惊吓的冷汗,像“僵尸”般的麻木的一个人心惊胆战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直走到天麻麻亮的时候,他总算赶回了家,我望着他被硝盐侵蚀过的脱下来的衣裤,像“盔甲”一般立在地上,鞋子和袜子却怎么也脱不下来,原来已被磨破皮的血泡粘在脚上了,那一刻,我的心被揉碎了!
那年,村里也搞把黄土高坡变成江南水浇田的规划,要挖一个十亩大池塘囤水,每户按人头摊派石头、红土来铸池塘底和边围。
丈夫干起活来也从不服人,从几十里的东山上往池塘里拉石头,一平车可以装三千多斤,实足的像一头大黄牛,比手扶拖拉机还拉的多。途经之路翻沟越岭的,我也常去给他接坡。
那年,生产队里打深井,为了多挣工分和劳动粮,岁数最小二十一岁的他又加入了打井队的突击队班子。
每班六个人,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不停工,都是队里顶呱呱的年轻人。
这井下劳动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几百米深的黑窟窿里挖土,都是用人工,不能有半点马虎大意。
一次从井下往上拉人,开卷压机的稍一走神,钢丝绳就吊着他们两个连人带桶上了三角架了,险些造成事故。
丈夫在井下劳作,更是险象丛生,上边掉下个核桃大的土块,砸到下边人身上,立马就起来鸡蛋大的包。飞个纸片下来也像飞机一样,悬在空中嗡嗡作响。
还有一次正在井下挖着,突然停电了,他被困在几百米深的井下黑咕隆咚没吃没喝的大半天。
所以,白班明媚招眼的还好,一到晚上十二点倒班,只要丈夫不回来,我都在家总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没法入睡,就索性一边纺线一边听着丈夫回来的脚步声。
只有等到丈夫平安回来了,我才能安然入睡。
我自从13岁就在生产队里参加劳动,干了多年的农活已练出了一身硬骨头,生产队里的劳动模范、五好标兵、生产队的骨干等一系列头衔名副其实。
婚后的各种农活都得心应手,再苦再累没有干不了的活。
我从小耳濡目染着父母的言行,只知道本本分分,实实在在,勤勤恳恳,忠厚善良的生活,从来不会与人斗嘴、吵架。
而如今到了现实中,一切生活中的婆媳关系、夫妻关系、邻里和社会上复杂的实际问题都要自己处理、承担。这对于我这个十八岁的年龄来说,无疑,是一个残酷的考验!
我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除了一日三出勤之外,家里家外,何时何地都是任劳任怨,低头做事,正直做人。从来也不多说一句话,生怕哪儿做的不好,引起事端。
为此,不知道付出多少辛酸,咽下去多少泪水。无论受多大委屈,也从来不去告诉父母,不给父母徒增烦恼。有任何大事小情,我都默默无言的自己承担。
但尽管和丈夫每天三出勤,一个全劳力每天挣十分工分,每到年底一结算,七除八打扣去各种摊派,也就所剩无几了。
那些年,生活总一直还是那么艰辛。
婚后的第二年年底,我怀孕了,傻傻的我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个孕妇,在别人面前也不曾说过,无论轻重农活儿,一天三晌都照常去劳动。
在怀孕两个月后,妊娠反应特别严重,每天一起床就恶心呕吐,一点食欲都没有,就是特想吃上一碗凉粉,也一直没有吃着。
在那个年代,就每天吃玉米面馍馍还不够吃呢!我饿着肚子好不容易熬过了反应周期。
1975年这年,二十二岁的丈夫被评选为生产队长一任,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带领社员们忙碌在地头田间,派活、记工开会,和老农探讨着种地的经验。
又带领着队里的技术骨干,把未打完的深井修好,又到外地找专业人士和技术员安装管道和配套设施,想方设法的为队里能省则省。
跟着丈夫的一帮兄弟们总打趣的说:“跟着你干,一点好处都捞不着,尽下了苦了!”
千辛万苦终于安装好了井下的管道和配套设施,一切顺利完工,试水成功!
这又带领大伙在各地块里测量,平田整地,修水道,埋上了水管,把队里所有的地块真正变成了“水浇地”。
还学着外地的先进经验,提前用卷好的纸筒育上玉米苗,再把收完麦子的二茬地,平整成“台台田”,栽上育好了的玉米苗,又好灌溉,又通风透光。
当年的粮食就翻了一翻,再也不用骑着自行车去外地买粮了。
丈夫是不分昼夜的扎在生产队里,领着大伙干的是风生水起,热火朝天的。
可是家里挑水磨面,所有的家务杂活,一样也顾不上管。
这可苦了已怀有几个月身孕的我,家里地里的活哪样也不落下,队里的活一天三出勤,该挑就挑,该拉就拉,从来也没有说自己是个孕妇。
憨厚、朴实的我只怕别人说自己男人是队长搞特殊。
那年夏收,我已怀孕五个多月了,挺着个大肚子,照样像往常一样,穿着宽松的衣服,头上带着草帽,在骄阳似火一样,翻着滚滚波浪的麦田里,挥舞着镰刀,照样领着巷子,挥汗如雨,割在麦浪的最前面。
只是不如往年,腰疼的一会儿就想直一下腰,看着金**的麦子,一咬牙,又继续坚持下去,嚓、嚓、嚓的又割了起来。
在生产队把麦子收割完,人拉马车载的到场里,经过摊、晾、碾成颗粒后,才分到了家里。
家里五口人,公公婆婆和小姑子。这年收成还算好,分了好几百斤的粮食,算是丰收年了。
那天早上赶下地之前就和丈夫说好了,等十点钟从地里回来再晾晒麦子。
十点钟我从地里赶回家,准备和丈夫一起晒麦子去,一到家却见他躺在坑上生着闷气,地上还摔了个农药瓶子。
我见状就焦急的问:“不是要晒麦子么?太阳这么好,怎么躺着了?”
丈夫却瓮声瓮气的吼道:“少管我!”
丈夫的一通乱吼;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又转身问婆婆去。
一进屋见婆婆也坐在那儿气呼呼的拉着个脸。
“妈,怎么了,不是说好要晒麦子么,他怎么了?地上还摔个药瓶子?”
这一问不打紧,只见婆婆“蹭”的站起来,毫不示弱的指着外边吼道:“让他死!他死了我这老羊皮换他个羔儿皮哩!
显然母子俩又杠上了,连这狠话都能骂出来了!
我吓坏了!我哪儿经过这场面,也从没见过这阵势,我在娘家父母脾气好,说不上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也备受父母的百般呵护,这可是亲生母子俩吗?
还好丈夫没事,可能只是性子急起来,摔了药瓶子。
那天,天气特别好,我不知道他们娘俩什么原因,也没有晒成麦子……
从那以后,生性腼腆的我就怕了婆家人,好像心里已有阴影,本来话就不多,这下更变得少言寡语了。
我每天小心翼翼,只是低头做事,丈夫性子急,有时候在外面队里的事稍有不顺心,到家就发火,娘儿俩就杠上了,婆婆犟不过儿子,就拉黑着脸对着我撒气。
我也一声不吭,逆来顺受。只有悄悄背着人擦掉委屈的眼泪,从来也不会吵闹。
一直到种麦子的时候,我已怀孕八个月,还给队里的年轻人一样下地干活。
在棉花地里插播种小麦,提着一筐肥料,跟着犁地的后面撒肥料。棉花棵和棉花桃把本来就浮肿着的腿脚,绊的紫一块青一块,我一直咬着牙坚持着把小麦播种完才停歇待产。
1975921日下午,我正坐在纺车前纺线,忽觉得肚子疼的厉害,知道自己要生了,才告知了婆婆,我咬着牙一声也不吭,忍着阵阵剧痛,丈夫叫来了村里的接生员,三个小时后生了个男孩,因平时也没当回事,孩子生下来就挺瘦小。
我又因为营养不良,孩子都三四天了也没有奶水,只有十九岁哪会弄孩子呢!婆婆眼睛又不好,一月子里就用乏炭烧些小米汤热馍馍,炒些从自家院子种的冒秧子白菜,用猪油炒一点葱花,也就算是特殊照顾了。
小生命的到来,给家里增添了欢乐,十多年了家里没有添丁进口,但也增添了新的忧愁。
更意味着家庭的纠纷,这婆媳之间、夫妻之间的磨合,生活的艰辛才开始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俗话说:年好过,月好过,日子难过。
在孩子四个月以后,婆婆在家帮着带孩子,我就又去生产队下地劳动了,因添人加口,一家人得过生活。
丈夫是队长,还是全身心的扎在生产队里,这家里家外的吃喝穿戴都得我去操劳。
因孩子奶水不够孩子吃,就买了只奶羊做贴补,我每天下地回来顺便捎带割些青草,回到家挑水,做饭,洗衣服,磨面、喂猪、喂羊、照顾孩子。
一家人的缝衣服、做鞋子都是手工,我不分昼夜的样样都要亲手料理,常常熬到深更半夜。
那时是集体劳动,每个全劳力每天挣十分,还得扣除其他,到了年底才能结账分红。
光是大人还好说,这有了孩子花销就大了,必须省吃俭用的过日子。
那时队里买的化肥少,大部分都是农家肥,给队里交农家肥也能算工分。我就又买了猪仔、兔子、小鸡,养着增加收入。
日子在忙忙碌碌、磕磕绊绊中度过,那时想要挣钱还真不容易,还没有市场开放,一切都是以集体为重,也没有私心杂念。想干些什么,又怕说是“投机倒把。”要割资本主义尾巴。
那些年,人也都保守本分,过日子精打细算,从来也舍不得乱花钱。也没舍得给孩子买过玩具,就买了一个小铃铛,买一毛四分钱一两的散饼干,可以哄孩子一个星期。
有一次,我把攒的鸡蛋提上街去卖,十四五个鸡蛋才卖一元钱,一筐鸡蛋卖了四五块钱,末了还剩三个有磕破口的,卖给烧醪糟的人家只给一毛钱,再拿回去又怕蛋液流外面了。
心想,自己养鸡下的蛋,却从来也不舍得吃,今天就破例一回,再花了一毛钱,就把三个鸡蛋烧了一碗醪糟喝,从来没有在街上吃过的我,又生怕让别人看见,也没等凉了就一咕噜喝下去,把上颚烫的疼了好几天。
艰难的日子在岁月里一天天走过,1977年夏天,家里住的房子顶棚上一直掉土渣,把顶棚裱糊的花纸都砸下来了,墙面上还有几处裂缝明显也增宽了。
万一哪天这房子说不定要塌下来可就麻烦大了。
丈夫决定把房子拆了重新另盖,当时可是啥也没有,丈夫从地里干活回来捎带用小平车拉些土,晚上再打成胡基(土胚块),作为建房子时代替砖用。
就只买了六千块砖,用做前檐墙窗台下面的面砖。
那时可是连温饱都顾不上的时候,农村很少有人盖房子。
丈夫当时也只有二十三岁,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说拆就拆,家里也没什么家具,就刚分下的几口袋粮食,搬到了离家不远的队里的养猪场,里面有几间破旧的厂房。
我就在地上铺了些麦草,被褥一铺就和孩子婆婆一起住进来了。
丈夫叫了几个人,三下五除二 ,一天就把房子拆了个一马平川。
我望着满院子的废墟,家,成了一片瓦渣滩,愁的我的眉头拧了好几道弯。
老话说:“娶媳妇,盖厦,提起来害怕。”
这拆房子容易,盖房子难,这一砖一瓦,门窗木料,缺一不可。
丈夫就叫木匠用拆下来旧房子的木料作为原材料,做了几个新式门窗。
买了钢筋焊接成钢梁做的大梁,其他的就都用拆下来的旧木料凑合着用。
用了二十天时间,总算把房子主体上去了,为节省工钱,接下来房子里面的活就丈夫和我两个自己做。
建房子里面其实还有一半的活,砌内墙、搭顶棚、盘炕、铺地砖,丈夫又不会干匠人的活,就边学边做,干不好了一着急就冲我发脾气。
我是和泥搬砖当小工,吃苦受累又受气,又不会和丈夫吵,受委屈了就知道自己抹把眼泪。
五间北房好不容易盖好,搬进了新房子两个月不到,婆婆就吵着闹着要给我们分开过,我不同意分,婆婆说:“我做三口人的饭就轻松,怎么非得让我做五六口人的饭吗?”
我心想:“几时吃过现成饭啊!”又不敢和婆婆顶嘴,只有不吱声。
总觉得又没有弟兄,反正家里所有开销都得我们自己,分开过更费钱。
可是婆婆自己就把家里仅有的那一块破案板滚了过来,一个条盘就是吃饭用的餐具,非要让我们单过。
当时家里穷的叮当响,一口破锅里面还是十字八道的口子呢!连个小板凳都没有一个的,丈夫拗不过婆婆,就买了两口锅,两把刀,几双碗筷,这样就算给分了家。
我哭了一天没做饭,想着婆婆的话:“我做三口人的饭就轻松,非得让我做五六口人的饭吗!”
我怎么就连自己的饭都做不了吗?
事已至此,只好擦擦眼泪给自己和孩子做饭去了。
未完待续……
文/淡淡的云
20212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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