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真挚饱满,文字生动优美,有意境、韵味、韵律和画面感。
抒情性是打动和感染读者的重要手段,抒情性是抒情诗和抒情散文的主力军,在叙事作品中,往往与叙述、描写、讨论相结合,讨论是常见的表达方式。
这本小说真实地描写青年知识分子的真实情感生活,写出了丰富性和复杂性,反驳了传统的文艺为政治服务的模式,体现了作家对爱情,对人性的一种关怀。
1921年郁达夫处女作——短篇小说集《沉沦》(包括《银灰色的死》、《沉沦》、《南迁》三篇短篇小说)的问世为中国当时新小说的创作又开创出了一种新的形式,以至于郭沫若后来赞颂它说:“他的清新笔调,在中国的枯槁社会里好象吹来了一股春风”(1)。“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这活水是有两个泉眼,一个是外因,一个内因,外因是欧美忏悔文学与日本同时期“私小说”的广泛影响,内因是其天性的敏感忧郁,内因里又分出两支,一支为其儿时深厚的古文学的功底,中国传统文化的根,第二支为个人经历及生长环境的枝叶。这一切的结合造就了郁达夫作品的独特风格——清如许的小说散文化风格。那么,什么是散文呢?他有广、狭义之分。广义上说,一切无韵之文皆为散文,但就散文这一名称而言它是在“五四”时期才出现的,在现代,广义的散文包括了除去诗歌、小说、戏剧、影视文学之外的一切叙事性、议论性、抒情性的文体,如秦牧在《海阔天空的散文领域》(2)中说,“不属于其他文学体裁,而又具有文学味道的一切篇幅短小的文章,都属于散文的范围”。这样,就有了抒情散文,叙事散文和议论散文等的分类。狭义的散文则专指抒情散文。郁达夫的小说就有着浓厚的抒情散文的特征。一、情到笔至,取材独到,不注重故事情节与丰满人物塑造的构文方式。1传统小说创作讲究的是曲折动人完整的故事情节与剧烈的矛盾冲突的安排,而这些在郁达夫的小说里是找不到的,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切的行文发展由主人公的感觉生发开去,让人恍如掉进没头没尾的感性的魔光幻影中。郁达夫的小说一般是暨着一点真实生活场景的片断经由不可抑制的情感连辍而成,小说的发展进程方式与意识流小说有异曲同工之妙,以情感流动为小说全部内容,淡化主题的意蕴。传统小说的作者,往往把自己强烈的感情倾注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作者对生活的感受、对人物的爱憎褒贬,一般是通过间接的方式表现出来的。譬如与郁达夫同时期的鲁迅的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以日记的形式,用象征、暗示的手法刻画了“狂人”的变态心理,倾注了作者对国民劣根性的沉痛思考与极度忧愤,揭露了封建礼教思想毒害之严重,刻画了一个看似疯狂实则是启蒙主义者的主人公形象,在思想性与深刻性以及历史性的深广度上与郁达夫小说的纯感情直白的渲泻完全不同的。说得直白些,鲁迅的《狂人日记》理性色彩重,尽管他描写出来的狂人形象言辞行为情感色彩浓郁,但这背后隐藏着的是作者为文的独特匠心。小说虽则也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但在行文设定上却是十分严谨的,随着心理疾病的自然推进,“狂人”的疯狂程度不断加剧,作品的思想也在步步深入,狂人所思所恶所闻在作者笔下无不可以在现实生活与千年的历史文化里找到象征的客体。象征的主体与客体很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带给人的不是情感上的巨大冲动,而是理智上的深层洗礼。这完全有别于郁达夫小说的以主人公的情感为小说的主线,淡化主题思想的创作方式。鲁迅小说重在从整体上与思想上把握主人公的形象,显得宏阔难以捉摸,但又依稀可见其人其事就在身边;而郁达夫小说里有着极为热忱的眼泪与年青人的普遍浮动的内心,裸露着内心真切的情感,呐喊着要给予每一个自由人最正常不过的人道主义关怀与同情。以《沉沦》为例,开篇只是设定了一个压抑孤独的情感基调,而并不是如传统小说一般进入故事情节的建构当中。“他近来觉得孤冷得可怜。他的早熟的性情,竟把他挤到与世人绝不相容的境地去,世人与他的中间介在的那一道屏障,愈筑愈高了。”顺着这根情绪的弦,“他”在人群中无法找到的快乐移向了自然的野趣。在他自已臆想的世界里,大自然也跟着他一起显得孤芳自赏而忧郁无比。在与自然的一起感伤流泪中,风物随情转的过程里,“他”始终没有引出任何实质性的故事情节或是开展了关于任何领地的思想性的探讨,只是大书特书那种幽独的感伤情怀。于一个看惯了传统小说的人而言,简直有些莫明其妙和摸不着头脑。接下来便是大量的引用“渭迟渥斯”的诗歌原文,作者似乎并不急着要讲一个故事,而是要将满满的积在胸中的情绪泊泊涌出,全面而清新的展露一个青年学生的单纯情怀,以及那种轻狂时醉眼朦胧看世界的真诚热切。作者用一种反反复复,一唱三叹的哀婉调子描述着主人公“他”的极度苦闷与彷徨,掉在“他”自己设置的防线内苦苦挣扎未果最后乃至于自杀。“自赎”“窥浴”“自我放逐寻求解脱”“经不住诱惑懊悔投海”,用看传统小说的标准来衡量,这样简短的内容写出了这么多文字显得过于冗长繁杂,然而就一个人的真正的情感经历流转过程而言,这又是真实可信的(因为人的存在有必然和偶然,一切的存在都有其合理性的一面)。虽然未免有夸饰的一路伤到底的意思,但这正是作者得以渲泻心中块垒的出口。我们仔细的看小说《沉沦》里的所有关于“他”的情感剖白不难发现,小说的行文绝大多数就是由着这种情绪推动的,有时甚至主人公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经历,“他”的敏感与臆想就演变到了疯狂的境地,以至苏雪林批评郁达夫说,这种发展毫无心理学根据,纯属毫无意义的发泄(3)。有趣的是,郁达夫自己在回忆《沉沦》的创作心情时写到:人生从十八九到二十余,总是要经过一个浪漫的抒情时代的,我的这抒情时代,是在那荒惨酷、军阀专权的岛国里过的,眼看到故国的陆沉,身受到的异乡的屈辱,与夫所感到遗憾所思,所经所历的一切,剔括起来没有一点不是失望,所以写《沉沦》的时候,在感情上是一点儿也没有勉强的影子映着的;我只觉得不得不写,又觉得只能照那么地写,什么技巧不技巧,词句不词句,都一概不管,正如人感到了痛苦的时候,不得不叫一声一样,又那能顾得这叫出来的一声,是低音还是高音?或者和那些在旁吹打着的乐器之音和洽不和洽呢?(4)从这里我们可以很明确的看到作者是有话不得不说,如哽在喉,然又不得不如是说,至于说法全凭着自己一腔爱恨,顺其自然的导引着伤情、何时何地一吐为快干净了就是结束的法则。因而所说内容的随意性以及不求章法可想而知了,既不载道亦不言志,只为吐尽心中块垒。2以身边琐事为创作素材,独特的小说视角,前期作品里的“他”与后期里的“我”——直抒胸臆似的创作手法,作家“无意识的写作”状态明显。以主人公“他”的情感发展为线索这在《沉沦》一篇中可以得到很好的体现,以至于离开了“他”的视线,读者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知不到。在整个小说里,我们无法看到别人对“他”所做的任何评价,就是有也是被“他”带上有色眼镜看自己得出来的一个重影。
针对散文文体的宽泛性,一直存在一种对“散文”作出某种文体“规范”的努力。但无论是创作界,还是批评界,都难以对散文的“质的特征”作出能为许多人认同的描述。比较有影响的提法,有“艺术散文”的概念,说“艺术散文”是“创作主体以第一人称的‘独白’写法,真实、自由的‘个性’笔墨,用来抒发感情、裸露心灵、表现生命体验的艺术性散体篇章”(注:刘锡庆《艺术散文》,《新中国文学史略》第六章,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刘锡庆在《当代艺术散文精选》(刘锡庆、蔡渝嘉编,北京十月出版社1989年版)的《序》中提出了相似的看法,并归纳为四点:“其一是篇篇有‘我’,个性鲜明”,“其二是外物‘内化’,因小见大”,“其三是真实、自然,笔墨自由”,“其四是纸短韵长,富于趣味”。)。另外又有“美文”的重申,称“美的文章”是要“还原到散文的原本面目”(注:《美文》发刊词,《美文》1992年第1期。)。类似的看法都主要将散文的“质的规定性”设置在“自我”的表现和“抒情性”上。这与80年代文学创作“主体性”的强调有密切关系。一方面是强调散文的文学“自觉”意识,更为重要的是突出文学的“向内转”,侧重表现创作主体的“个性”、“心灵”。因此,一种可以称为“抒情散文”的形态得到了较多的发展。
周涛、贾平凹、刘烨园、周佩红等是在“抒情散文”创作中取得较为突出成绩的作家。周涛(注:周涛,1946年出生于山西潞城。1955年因父亲调动工作而进入新疆。1965年入新疆大学中文系学习。后在军队从事专业文学创作。主要作品有诗集《神山》、《野马群》,散文集《稀世之鸟》、《秋风旧雨集》、《游牧长城》、《高榻》等。)早期主要从事诗歌写作,曾是“新边塞诗”的倡导者和实践者之一。80年代中期转入散文写作。作品以描述西部边陲的自然人文景观为主要内容,语句密集(但也有些芜杂),情感充沛。往往借对博大而广漠的边疆自然山水的描述,赞美勇猛、强健、充满阳刚之气的野性生命力。他的长篇散文《游牧长城》、《蠕动的屋脊》、《伊犁秋天札记》等,由一些松散的短章构成,但统一在奇诡的想像和流泻的情感之中,往往融议论、抒情和叙事于一体,思路开阔,笔触自由。
一些女作家的散文也常常表现了“抒情性”的特征。她们善于从细微的日常生活中挖掘诗意,并在对自我情绪的敏感表达中,营造一种细腻而多情的情调。女作家群中较为突出的有王英琦、唐敏、叶梦、苏叶、斯妤、黄茵等。王英琦(注:王英琦,1954年生,安徽寿县人。14岁下乡劳动。1972年开始发表作品。后在安徽、河南从事专业写作。主要作品有散文集《热土》、《漫漫旅途上的独行客》、《我遗失了什么》、《美丽地生活着》,以及小说集《爱之厦》等。)散文创作的不同阶段,都以自己对生活体验的感受为创作的基本素材。她的成名作是《有一个小镇》,写一个民风淳朴小镇上人与事的记忆,抒发对“文革”那个特殊年代的人间温情的感慨。唐敏(注:唐敏,1954年生于上海,祖籍山东。“文革”期间到福建山区插队。后曾在福建省图书馆、福州文联、厦门市文联工作。主要有散文集《怀念黄昏》、《心中的大自然》、《纯净的落叶》、《女孩子的花》。)较有影响的作品有《女孩子的花》,写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用水仙花来占卜孩子的性别,害怕自己的孩子将因为是女性而受到更多的伤害,温婉而细腻地传达出对生为女性的复杂感受。在90年代的“散文热”中,许多女作家的散文都被结集出版。在市场消费的影响下,女作家散文创作在情感表达、题材选择以及作品风格上都有被简化和同一化的倾向。也出现了由出版商和杂志共同操作而推出的“小女人散文”。
小说家和诗人在80年代以来,有许多人也写散文。他们有些人将这看作是一种“业余”写作,文学创作的“基本功”(注:例如余秋雨研究戏剧和**,他多次提出散文并不是自己的“专业”,并说:“在今天,‘专业散文家’的称号,听起来总有点滑稽,一个人,干着别的事,有感而发,写两篇散文,这才自然“(《关于散文、读书和艺术修养——答〈新民晚报〉、〈解放日报〉等》)。萧乾说:“不论是小说家、诗人,戏剧家,还是写通讯特写的记者而言,散文都是不可或缺的基本功”。张炜说:“一个人只要具有良好的文化素养,写散文就成了他的基本能力”(两文均载《美文》杂志的“90年代散文写作随访”,1998年第9期)。),但散文也可以承载他们在诗、小说中受到限制的体验表达。小说家张洁在发表《从森林里来的孩子》、《爱,是不能忘记的》等小说的同时,她的散文《挖荠菜》、《拣麦穗》、《盯梢》等,透过一个名叫“大雁”的小姑娘的眼光,回忆童年往事,充满了对失落了的“爱”和“纯洁”的温情而感伤的怀念之情。贾平凹在散文领域也很有建树。早期的《月迹》、《一棵桃树》等,书写儿童眼睛中的美丽而单纯的世界,注重诗意境界的酝酿。孙犁在评论《一棵桃树》时说:“此调不弹久矣,过去许多名家这样弹奏过。它是心之声,也是意之向往”(注:孙犁《谈一篇散文》,《孙犁文集》第4卷。),点明这种风格与“五四”早期朱自清、冰心等抒情散文的关联。80年代中期,在命名为《商州初录》、《商州又录》等作品中,转向写风土人情,展示商州、静虚村等陕南乡村的风景、文化和生活情态。其后,又潜心建构一种类似30年代林语堂、梁实秋等的“闲适”风格,描述当代世俗生活中的世态人情。贾平凹的散文无论在思想意蕴、文化趣味,还是在语言表达上,都倾向于吸取中国文学传统因素,一种“虚”“静”的境界和简洁古朴的文风互为表里。在小说家之中,写出一些较为优秀的散文的,还有汪曾祺的《蒲桥集》,张承志《绿风土》、《荒芜英雄路》,史铁生《我与地坛》,韩少功《夜行者梦语》,张炜《融入野地》,王安忆《漂泊的语言》等。王安忆认为散文是小说家“放下虚构的武器”之后的“创作者对自身的记实”(注:王安忆《心灵的世界——王安忆小说讲稿》,复旦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361页。),张炜也认为散文“可以直抒胸臆”(注:张炜,“90年代散文写作随访”,《美文》1998年第9期。),大体都是将散文看成是比小说创作更接近于作家本人情感的一种创作方式。因此,小说家写作的散文,都有较强的抒情性,并在文字表述上较为着意。
80年代后期以来,诗人写散文随笔,也不少见。较有影响的,有于坚《棕皮手记》,西川《让蒙面人说话》,翟永明《纸上建筑》,王小妮《手执一枝黄花》,以及王家新,臧棣、海男、陈东东等的作品。这些诗人的散文和随笔,往往在文字上讲究意象表达的精确性、思维的绵密性,并擅长于记述和讨论深刻的精神问题和内心体验。
这个还好啊
1、移步换景 作者在移动变换中带领我们领略各种不同的景致,具有极强的动态的画面感由小丘到篁竹,由篁竹到闻水声,再由水声寻到小潭,讲述了发现小潭的经过,充满了悬念和探奇的情趣,逐渐在人们面前展开一幅美妙的图画 2、寓情于景 情景交融 作者在描写景物时,无不渗透着自己的感受和情怀这远离尘世的小石潭充满了生机,却无人赏识而其幽清无闻与自己的遭遇相同,此刻过于清冷的环境更容易激起作者“凄神寒骨,悄怆幽邃”的情感小石潭景物的幽清美与作者心境的凄清美形成了强烈的比衬,有力地反衬出作者那种无法摆脱的压抑心情,也含蓄地表露了作者对冷酷现实的不满
《天净沙·秋思》马致远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赏析:
这首小令仅五句28字,语言极为凝炼却容量巨大,寥寥数笔就勾画出一幅悲绪四溢的“游子思归图”,淋漓尽致地传达出漂泊羁旅的游子心。
这幅图画由两部分构成:
一、由精心选取的几组能代表萧秋的景物组成一幅暮色苍茫的秋野图景;
二、抒写内心深处无尽伤痛而独行寒秋的天涯游子剪影。
第一幅画共18个字九个名词,其间无一虚词,却自然流畅而涵蕴丰富,作者以其娴熟的艺术技巧,让九种不同的景物沐于夕阳的清辉之下,象**镜头一样以“蒙太奇”的笔法在我们面前依次呈现,一下子就把读者带入深秋时节:几根枯藤缠绕着几颗凋零了黄叶的秃树,在秋风萧萧中瑟瑟地颤抖,天空中点点寒鸦,声声哀鸣……写出了一片萧飒悲凉的秋景,造成一种凄清衰颓的氛围,烘托出作者内心的悲戚。我们可以想象,昏鸦尚能有老树可归,而游子却漂泊无着,有家难归,其间该是何等的悲苦与无奈啊!接下来,眼前呈现一座小桥,潺潺的流水,还有依稀袅起炊烟的农家小院。这种有人家安居其间的田园小景是那样幽静而甜蜜,安逸而闲致。这一切,不能不令浪迹天涯的游子想起自己家乡的小桥、流水和亲人。在这里,以乐景写哀情,令人倍感凄凉,烘托出沦落他乡的游子那内心彷徨无助的客子之悲。
第二幅画里,我们可以看到,在萧瑟的秋风中,在寂寞的古道上,饱尝乡愁的游子却骑着一匹延滞归期的瘦马,在沉沉的暮色中向着远方踽踽而行。此时,夕阳正西沉,撒下凄冷的斜晖,本是鸟禽回巢、羊牛回圈、人儿归家的团圆时刻,而游子却仍是“断肠人在天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漂泊他乡的游子面对如此萧瑟凄凉的景象,怎能不悲从中来,怎能不撕心裂肺,怎能不柔肠寸断!一颗漂泊羁旅的游子心在秋风中鲜血淋淋……
一支极为简短的小曲,表达了难以尽述的内蕴,形象地描绘出天涯游子凄楚、悲怆的内心世界,给人以震撼人心的艺术感受。让人读之而倍感其苦,咏之而更感其心。读此曲而不泪下者不明其意也。
这首小令之所以获得如此高的赞誉,一方面是由于它描绘了一幅绝妙的深秋晚景图,真切地表现出天涯沦落人的孤寂愁苦之情,情调虽然低沉,但却反映了当时沉闷的时代气氛,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它有很高的艺术成就。比较明显的特点是:
1简约与深细相依
古人宋玉曾用“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来形容美女身量的恰到好处。《天净沙秋思》文字之精炼,也可以说达到了不能再增、减一字的程度。全篇仅五句,二十八字,既无夸张,也不用典,纯用白描勾勒出这样一幅生动的图景:深秋的黄昏,一个风尘仆仆的游子,骑着一匹瘦马,迎着一阵阵冷飕飕的西风,在古道上踽踽独行。他走过缠满枯藤的老树,看到即将归巢的暮鸦在树梢上盘旋;他走过横架在溪流上的小桥,来到溪边的几户人家门前,这时太阳快要落山了,自己却还没有找到投宿的地方,迎接他的又将是一个漫漫的长夜,不禁悲从中来,肝肠寸断。至于游子为什么飘泊到这里他究竟要到哪里去这些言外之意,尽可听凭读者自己去想像。这首小令,确实不愧为言简意丰、以少胜多的佳作。小令的前三句,十八个字,共写了藤、树、鸦、桥、水、家、道、风、马九种事物,一字一词,一字一景,真可谓“惜墨如金”。但是,凝练而并不简陋,九种事物名称之前分别冠以枯、老、昏、小、流、人、古、西、瘦等表现各自特征的修饰语,使各个事物都带上了鲜明的个性,又使本来互不相干的事物,在苍凉的深秋暮色笼罩下,构成了一个统一体。作者没有写这些事物的方位,也未写这些事物与游子活动的关系,但读者又可以想像得到,并把它们紧密地联系起来。简约之中见出深细。
2静景与动景相映
《天净沙秋思》的艺术效果,又得力于成功地运用映衬技法。作者将许多相对独立的事物同时纳入一个画面之中,从而形成动与静、明与暗、背景与主体的相互映衬:处于动态中的“流水”,与处于静态中的“小桥”“人家”相映,更显出环境的幽静;“西风”与“古道”相映,使道路更见苍凉;在作者勾勒的秋景图上,一面是枯藤、老树、昏鸦在秋风萧飒中一派灰暗,一面是落日的余晖给枯藤、老树、昏鸦涂上一抹金黄的颜色;“小桥流水人家”,呈现一派清雅、安适的景象,与沦落异乡的游子相映,使“断肠人”更添悲愁。从整个构图看,前四句写景,末一句写人。但人是主体,景物是人活动的背景,把背景写充分了,主体就被烘托出来了。这正是相互映衬的妙用。
3景色与情思相融
诗言志。这首小令旨在表达天涯沦落人的凄苦之情。但人的思想感情,是抽象的东西,难于表达。作者运用传统的寄情于物的写法,把这种凄苦愁楚之情,刻画得淋漓尽致。枯藤、老树、昏鸦、西风、瘦马、夕阳,这些有形的可感的事物,具有明显的深秋色彩,与无形的抽象的凄苦之情,有相通之处,用有形表现无形,方使人感到具体生动。正如“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愁”与“水”本无联系,但作者借江水之多,喻愁之多,二者有“恰似”之处,用江水东流之景,表达无限的悲愁之情,十分深刻。自然景物本来是没有思想感情的,但当诗人把这些客观事物纳入审美的认识和感受之中,这些事物便被赋予感情的色彩,同人的思想感情融为一体了。“小桥流水人家”,不过是极常见的普通景色,但当它与“断肠人在天涯”同处于一个图景之中时,便不再是孤立的景物,而成为使“断肠人”心碎肠断的触发物,使图景带上悲凉的气氛。所谓“情因景而显,景因情而生”,就是这个道理。《天净沙秋思》堪称景中有情,情中有景,情景妙合无痕的杰作。
而散文具有博杂的内容、灵活的笔法、含蓄的情味以及“形散神聚”等特点,那么,如何才能准确把握作者的情感态度,真正地读懂散文呢?一、找准行文线索,是准确把握情感态度的前提和基础。行文线索在整体阅读散文、把握情感态度方面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需要我们于选材广泛、行文自由的“形”中找准线索,了解思路,从而准确把握作者的情感态度。如现代散文名篇《长江三峡》,作家刘白羽乘“江津号”顺流而下,被“大自然的威力所吸摄”,激情澎湃,文笔淋漓,景物多变,却有条不紊,层次分明:通过“天已微明”、“一注阳光”、“八点二十分”、“八点五十分”、“十点”、“十点十五分”、“十点半”、“十一点十五分”、“中午”等具体时间为线索移步换景,将纷繁的材料用一根“红线”串联,清晰条理地展现出一幅长江三峡的瑰丽画卷。二、聚焦景物描写,是准确把握情感态度的有效途径。在散文中,作者往往并非空泛地抒情议论,而是寻找情感上的依托,“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将饱满的感情寓于自然界的日月山水、风雪云雾、花草树木、虫鱼鸟兽,通过对景物的精雕细刻,层层铺垫,抒发情感。如波兰作家雅-伊瓦什凯维奇的《肖邦故园》,以华美的篇章、细腻的笔触描写故园“酷似一首最温柔的曲子,又如落在黑白琴键上的轻盈的速奏”的春天、具有“悠扬的旋律,清丽的和声”的夏天、“就像忧伤的奏鸣曲结尾中令人难忘的三重奏”的秋天、“只有音乐长存”的“最美”的冬天。如诗如画的美景与令人如痴如醉的音乐有机融合,表现出故园对肖邦音乐的重大影响以及肖邦对祖国无法割舍的深沉眷恋。三、分析关键语句,对准确把握情感态度至关重要。散文是语言的艺术,其语言多有含蓄性、多义性、情感化的特点,并且不避夸饰之辞。因此品读散文的关键语句,如主旨句、总领句、总结句、过渡句、修辞句、含蓄句、结构复杂句等,对把握作者的情感态度至关重要。如现代作家黄药眠在《祖国山川颂》中,极尽铺陈之能事描写“扬子江”的发展历程,意在说明美丽的祖国正如“茫若无涯的、浩浩荡荡的扬子江”,是在“经历了多少曲折和起伏”,“容纳了许多清的和浊的支流”才成就了今日的恢弘气势,锦绣山河;并在文末写到“小溪流向大海”,“流水化作羽云”,这些带有象征意味的语句,真切流露出作者对祖国的无限热爱。四、发挥合理联想,是准确把握情感态度的快捷方法。散文是最大众化的抒情佳品,往往成为作者内心情感最自然最熨帖的寄托。面对一篇情郁意远的散文,围绕文章的时代背景、作者情况、作品内容,作相关、相似甚至相反的联系、想象,甚至换位思考,可以比较快捷地把握作者的情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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