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析徐志摩诗歌艺术特色

简析徐志摩诗歌艺术特色,第1张

对个性极力张扬是徐志摩诗歌创作最主要的浪漫主义特色,具体表现有四大特点:一是注重理想境界的创造与描绘;二是抒发了强烈的思想感情;三是塑造了众多抒情主人公形象;四是大胆的幻想、新奇的比喻及诸多修辞手法的运用

《两个月亮》是一首以“自然”与“人”为歌咏对象的抒情诗,主题则是颂赞月亮的美以及表述月亮对诗歌主述人的真切意义。全诗以“我”与“她”的对偶性来展开诗意。起首第一段只有一个二行节,这个二行节开宗明义即已分判出两个月亮,她们是大家见到的,所以说是“一般的样”,但是,她们却有不同的“相”,尤其是后者,更不是普通人所能分辨得出来,于是诗歌主述人便展开下面的表述。

诗的第二段讲的是当前自然界的月亮,徐志摩写这首诗时是在1931年4月2日,正好是农历二月十五日圆月之夜,所以他就直接说“一个这时正在天上”,由于她光华四射,如同披上了一件五彩缤纷的雀毛衣裳;她慷慨地将她的光华像恩情一样布施给大地,于是,大地便均享着她的金光银光。她无所不在,故宫的琉璃瓦上、北海、中海、南海这三海都有她的清新丽影。云头上、树上以及新绿的藤萝背后都有她踪影。玲珑、美丽,连水里的鱼儿也为她痴迷。可惜的是,对诗歌主述人来说,她就有一点儿不好,那就是她常常失踪,不见丽影!常常变得小小的,常常只看到星星的光辉而见不到她迷人的圆脸!虽然她到时候还是会回来,可是,诗歌主述人说,对她的思念却真是一种煎熬!

  诗的第三段讲的是一个具体的人,而诗歌主述人称之为“月亮”,这当然是一种比喻的手法。

导语:作为那个时代的名人,徐志摩做到了一个普通知识分子能做的一切,他在追求自身幸福生活的同时,也对民族命运有过深刻的思考

徐志摩是一位屈数可指的大诗人之一,他本身是学政治学的,却醉心于诗歌创作,虽然一生短暂,却对中国文学特别是中国现代汉诗作了重要贡献。徐志摩的性格洒脱不羁,追求浪漫,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徐志摩热烈追求“爱”与“自由”,同他潇洒空灵的个性,不受羁绊的才华完美统一,形成了徐志摩诗歌特有的灵动飘逸的艺术风格。徐诗风格意境优美,神思飘逸,清新明丽,韵律谐和,比喻新奇,想象丰富,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

一、意境优美,意象新颖

意境,又称为境界,中国古代诗歌特别注重意境的营造。徐志摩的很多诗歌都具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之美,他的诗歌讲究诗情画意,既有发出内心的真情实感,又有如景似画的生动美妙的自然环境。这种主观情思和客观事物互相交融的情景,在艺术上称之为“意境”。而意象和意境似相通,但又不完全一样。意象是指客观事物经过创作主体独特的情感活动创造出来的艺术形像,简言之,意象就是寓“意”之“象”,即用来寄托主观情思的客观物象,就是融入诗人思想感情的“物象”,是赋于某种特殊含义和文学意味的具体形象。在现代汉诗史上对意象的创造,徐志摩首屈一指,他诗歌中的意象蕴涵着新颖而鲜明的美学特征。徐志摩诗歌意象丰富,“飞”、“水”、“云”、“花”、“月”、“星”等意象经常出现,有丰富的思想内函。这些意象新颖别致,内蕴丰富。徐志摩诗歌中,有很多“飞”的意象,比如《雁儿们》“雁儿们在云空里飞”,《雪花的快乐》里“雪花”的“飞扬,飞扬,飞扬”,《黄鹂》里的“黄鹂”,“……一掠颜色飞上了树……但它一展翅,/冲破密云,化一朵彩云……”。徐志摩用“飞”来象征他追求的“自由”,“飞”的意象是他浪漫气质的体现,是他灵动个性的写照,以无拘无束、轻盈飘逸展示了生命自由的本质。诗歌意象总是同诗人独特的感受相关,在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偶然》、《乡村里的音籁》、《这是一个懦怯的世界》、《涡堤孩新婚歌》等诗中出现形式多样的“水”的意象,如波心、漪绒、银波、清露、轻波、清泉、大海等。在《乡村里的音籁》中:“……/我独自凭着船窗闲憩,/静看着一河的波幻,/静听着远近的音籁--/……”。在这首诗中,“波幻”作为一种水的意象,表达了诗人希望回归美丽纯朴的童心。而在另一首诗《涡堤孩新婚歌》中:“……小溪儿一跳一跳的向前飞行,/流到了河,暖溶溶的流波,/闪亮的银波,阳光里微酡……”,在《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里“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在梦的轻波里依洄……”。“流波”及“轻波”营造了一种轻盈柔美的意境,展示了一幅轻快明丽、绮丽多彩的画面

在徐志摩的诗歌当中,“云”的意象也反复出现,如“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然》),“在夏荫深处,仰望着流云”(《杜鹃》),“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再别康桥》)。云的外形轻盈飘动,蕴含着“自由、潇洒”的内在神韵,同作者潇洒自如的个性,自由浪漫的理想契合的天衣无缝。徐志摩的诗歌真正以白话形式传达中国古代诗歌的审美情趣,他把握住了中国传统诗歌的精髓。以《再别康桥》为例: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轻轻的来,悄悄地走,这里显然别有意味,徐志摩好像捧着一个很珍贵又很脆弱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护着。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珍视呢那就是他心中的记忆,他的经历。徐志摩告别的不是作为他母校的康桥,而是他与才女林徽因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情感经历,但那段经历又是脆弱的,不可靠的,一切都已发生了变化,诗人已经回不去了。我们读《再别康桥》,就会发现这首诗其实有两层结构,表面上徐志摩不断地描写康桥的景物,丝毫没有涉及到个人,但在自然景观的背后,却是他情感闪闪烁烁的暗示。他巧妙地运用了意象叠加的方法,“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人们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比喻,其实不然。在这里徐志摩的情绪同自然物象相互印证,他处处描写眼前的自然景物,实际上在自然景物中不断穿插渗透内心的情感。这是徐志摩诗歌的重要特征,也是中国古代诗歌惯用的手法。徐志摩不会直接倾吐,而是通过重重的意象叠加来渗透情绪。情感本身同自然就有某种联系,从物想到人,这是非常自然的。把想看到的事物叠加到实际事物上,这就是文学意象艺术。现代汉诗运用意象往往是大跨度,陌生化的手法即“远取譬”。就是把两个距离很远的东西扯到一块,把个人的情感和自然景物叠加在一起。因此,在《再别康桥》我们处处看到的都是康桥的景物,但在诗歌表层的背后却处处看到徐志摩个人的情感流动。

二、词藻华美,清新明丽

徐志摩诗歌词藻华美、用词典雅、风格明丽、色彩斑斓,其诗有一种独特的清新之美。诗歌主题多为歌咏爱情与理想,追求光明与自由,其用词凝练、准确、形象、传神,善于用优美的词语来营造优美的意境。如我们熟悉的《沙扬娜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那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全诗只有四句,却用词行象传神,仅以水莲花这一清新意象,抓住“那一低头的温柔”鞠躬,将日本女郎容貌姿态形象描绘出来,言语自然,感情细腻,清新柔婉,回味无穷。其实,徐志摩诗歌语言用词受“三美”主张中的“绘画美”的影响,这里所说的绘画美主要是指诗歌词藻力求华美,富于色彩,讲究诗歌的视觉直观性。而徐志摩诗歌很好地实践了“三美”中的“绘画美”,如《月下待杜鹃不来》中:

看一回凝静的桥影,

数一数螺细的波纹,

我倚暖了石阑的青苔,

青苔凉了我的心坎;

月儿,你休学新娘羞,

把锦被掩盖你光艳首,

你昨宵也在此勾留,

可听她允许今夜来否

听远村寺塔的钟声,

像梦里的轻涛吐复收,

省心海念潮的涨歇,

依稀漂泊踉跄的孤舟;

水粼粼,夜冥冥,思悠悠,

何处是我恋的多情友

风飕飕,柳飘飘,榆钱斗斗,

令人长忆伤春的歌喉。

这首诗中采用华丽清新的词语,打造美丽清新的意境,象“波纹”、“青苔”、

“锦被”、“轻涛”、“水粼粼,夜冥冥,思悠悠”、“风飕飕,柳飘飘,榆钱斗斗”等一系列优美的词语勾勒出动人心弦的意象之美。

三、韵律和谐的音乐之美

新月派诗人闻一多主张诗歌要有“三美”,其中就包括音乐美,音乐美主要是指音节和韵脚的和谐。诗歌的韵律之美,应该分为相对独立的音韵美和声律美。押韵是诗歌营造音韵美的重要手段,因为韵脚的存在,可以增强诗歌的音乐节奏感,使韵律优美,抑扬顿挫,节奏明朗。一行诗的音节、音尺(又称音组)排列组合要有规律,以体现新格律体的音乐之美,其重要表现就是节奏感。徐志摩的才能体现在语言天赋上,在“三美”问题上,他同闻一多的理解是有差异的,有人形容闻一多的诗行排列的象豆腐块,闻一多诗歌虽然押韵,但比较呆板。在现代汉语中多数是双音节或多音节词,字数相同,音节却不一定相同,为了刻意追求字数相同,闻一多反而损伤了诗歌的节奏感。徐志摩的才能就体现在这里,他对现代汉语的感受力是非凡的,他利用白话本身的节奏创作诗歌。所谓“节奏”,即大致相当音乐中的节拍。在诗词中,语言的升降,起伏,决定着音节疾迟徐缓,把平仄不同的声音有机排列,使诗歌读起来有间歇,停顿,声音语气有强弱,这就是“节奏”。徐志摩把握住了诗歌整齐的原因,只要音节数相同,即使字数不同,读起来仍是整齐匀称的,古诗词中音节之所以同字数一致,是因为古汉语中太多为单音节词。现代诗歌甚至不必每个句子停顿数相同,而只要相邻的两个句子停顿数相同,就能产生特殊的和谐效果。徐志摩的诗歌常常长短错落,却又整齐匀称。例如他的诗歌《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这首诗歌每句诗中字数不尽相同,但相邻句子停顿数一致,而且每句中音节又刻意不一致,这样整齐中又有错落之感。

四、现代社会的“传统灵魂”

现代诗人在情趣上大多数都回不到古代,而徐志摩的奇特之处就在于身处现代,却又满怀传统文化趣味,一身潇洒的西服之下,掩盖着一个纯粹的传统灵魂。徐志摩诗歌中描写自然景物的很多,如“水”、“云”、“花”、“月”、“星”、“白莲”、“涧泉”、“琴玄”、“彩衣”、“青荇”、“金柳”、“柔波”、“水草”、“榆荫”、“清泉”、“天上虹”、“云彩”等等。周边美丽的大自然让徐志摩换一种思维来面对现实苦痛,康桥的美,佛罗伦萨的迷人风景让人获得生命的顿悟。对普通人而言,自然就是一个欣赏的对象,而对于徐志摩而言却是生命的依据。徐志摩对自然的体验与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生命观对接,这样的自然景物不再是简单的自然描写,而是李白的“相看两不厌”的灵魂对话。

“……这河身的两岸都是四季常青最葱翠的草坪。从校友居的楼上望去,对岸草场上,不论早晚,永远有十数匹黄牛与白马,胫蹄没在恣蔓的草丛中,从容的在咬嚼,星星的黄花在风中动荡,应和着它们尾鬃的扫拂。桥的两端有斜倚的垂柳与椈荫护住。水是澈底的清澄,深不足四尺,匀匀的长着长条的水草。这岸边的草坪又是我的爱宠,在清朝,在旁晚,我常去这天然的织锦上坐地,有时读书,有时看水;有时仰卧着看天空的行云,有时反扑着搂抱大地的温软……”(《我所知道的康桥》)。诗人通过对康桥自然景物的描写,展示的是作为个体的人和自然世界的对话。而现代知识分子很难回到过去古代的生命观里,我们之所以不宁静,是因为我们很难做到和自然对话。而徐志摩的自然观不是理念,而是真真切切的自我感受的经历。在他的诗歌中,他对情绪意念的表述,改变了早期白话新诗如郭沫若式的直抒胸臆,“回归中国传统”的理念在徐志摩诗歌中得到实现。他的情绪都蕴含在对客观对象的描绘中,这样寄予物象的抒情相当典型。例如:

“希望,我抚摩着/你惨变的创伤,/在这冷默的冬夜/谁与我商量埋葬”(《希望的埋葬》)

“我送你一个雷峰塔影,/满天稠密的黑云与白云;/我送你一个雷峰塔顶,/明月泻影在眠熟的波心”(《月下雷峰影片》)

“我亦想望我的诗句清水似的流/我亦想望我的心池鱼似的悠悠”(《呻吟语》)

再如《沙扬娜拉》这首著名短诗中,离别在即,满是别愁,徐志摩在诗中没有直接表达,而是通过“移情方式,将内心的种种情愫转到对方,借助描绘对方的同等情绪来烘托气氛,暗示心境。这是中国古代典型的传统抒情方式。这就是徐志摩诗歌中的中国传统精神,但这又是隐蔽的,因为他的诗歌不是古代的格律体,而是现代白话形式。徐志摩诗歌中思维方式却是中国传统的经典样式。

导语:徐志摩是一位在中国文坛上曾经活跃一时并有一定影响的作家,他的世界观是没有主导思想的,或者说是个超阶级的“不含党派色彩的诗人”。下面让我们一起走进徐志摩诗的世界。

篇一徐志摩的诗歌与其诗歌的艺术特色

徐志摩在诗歌方面的创作成就与性格经历是密不可分的。纯净、真实、热情的他具有了天才诗人所具有的一切气质。他从小生活富足,虽然以后家境慢慢衰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就是少时的无忧无虑造就了他的性格,再加上传统的教育和留学的经历都为他在诗国的腾飞插上了翅膀。反过来说,他归国后的生活轨迹很大程度上是由他的性格决定的。他的性格体现在他的行动之中,徐志摩的所做所为就如他的诗歌一样惊世骇俗。而徐志摩对爱情的执着就注定了他的痛苦。而这种痛苦使他在诗歌里得到了充分的宣泄,也成就了他的诗名,也是他诗歌中成就最高的。

一、从形式上看徐志摩诗歌具有内在外在高度统一的美感

他遵从了闻一多的三美的理论,即所谓的音乐美、建筑美、绘画美。但又有自己独特的实践,这主要体现在他对各种诗体的尝试,他认为每一种诗体都有其最合适的内容来填充。其中最典型的是他对十四行诗体和散文诗体的尝试及突破。徐志摩诗歌的很多方面的发展都是很有创造性的,他敢于突破古典的抒情方式,并糅入西方的各种思潮,还大胆的创造新的体式,敢为新诗开拓新的格律,意境优美、唯美。

二、格律方面,徐志摩的探索阻止了新诗过于散漫、内容流于肤浅空泛之弊,从而使内容更有节制、思想更有深度

闻一多讲诗歌格律时谈到了三美,在徐志摩的诗歌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和贯彻。茅盾曾批评徐志摩的诗歌《不知道风在哪一个方向吹》中说到:“我们能够指出这首诗歌形式上的美丽,章法很整饬,音调是铿锵的。但是这位诗人告诉了我们什么呢这就是很少一点了。”但是诗歌并不是以传达内容的多少、优劣论成败的,作者在这首诗歌里更多的是表达了一种心情,这是一种感情的传达。诗歌所承载的内容应该是多方面的,特别是抒情诗,对感情的传达的丰富程度和真实程度反而是一首诗歌成败的一个重要标准。

先来看徐志摩的外在形式,主要是谈格律方面的创新,徐志摩诗歌的格式简单但却变化多端,从而衍生出了许多的美感。

徐志摩在诗歌的结构上是独具匠心的,撇开内容单从形式上看,他的诗歌形式主要有以下几类,一是比较整饬的方块形,这一点上与闻一多是一致的,闻一多的诗歌体式结构绝大多数都是严整的豆腐块,这可能是他们受古典诗词的影响,讲求句式、字数的整齐划一。再一种就是长节的矩形块,隔行退格的形式(或多行退格),一般退一格或者两格。第三种是每行齐头,只是从后面看多有参差,形成一个错落的美感。第四是每句均后错一字,形成倒阶梯状。

三、徐诗的意境无疑是美轮美奂的

从整体上看,徐的每一首诗都是一个鲜活的形象,而这个形象,或传达了一种感情或象征了一种精神或者势力。但无疑都是美好的意境空明清新而深远,这就使得他的多数作品都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共鸣属文学理论的范畴,是文学接受的最高阶段,是作者、作品与读者一种心灵的契合,从而体现作品的力度,使人的人格实现提升,而徐的诗的意境就拥有这种强大的力量。他的诗歌不单单是所谓古代诗歌中的情景交融和虚实相生,而更多的是渗进了一种强烈的抒情,其有很强的抒情感染力,读后韵味无穷。

四、“性灵”是徐志摩诗歌中的一种气质和内蕴

往往那诗人头脑中的灵光一闪,经过诗人的加工之后,便会成为一首绝唱。徐志摩同泰戈尔一样崇尚性灵。徐志摩的性灵还体现在他的文章中冥冥中像是个预言,让人感到惊讶。死亡是每个诗人都深深思考过的一个永恒的话题,但是徐志摩这样能在生前绘声绘色的描写自己死亡的人,还是不曾见到过的。

徐志摩的诗歌在白话诗歌的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在某些方面具有开创之功,首先是在诗歌格律方面,很多都是值得现代诗人去借鉴和学习的,在一些方面,让后辈是无法企及的,在当时倡导诗歌的格律对于防止诗歌的散文化,寻求新诗歌在中国的发展道路方面功劳是不可磨灭的。还有他的诗歌的优美意境,唯美的追求,给后人留下了丰富的美的遗产,他有才华,他的诗歌充满着性灵,但是他并不放纵自己的才华,他只是尽情的去展示,并且有节制,放开但又不放纵。他就是这样创造着美的遗产,那一首首优美的诗歌就这样如溪流般的不经意间已在你的胸膛里流成了河流。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相信他的诗歌一定还能够继续流传下去,成为近代文学宝库中璀璨的明星。

篇二徐志摩的诗歌与其诗歌的艺术特色

一、 注重艺术技巧,创设意境,善于比喻。

1、意境优美,回味无穷

徐志摩作诗就十分注意意境,《志摩的诗》中大部诗作,形成他独辟的艺术境界,如《雪花的快乐》,作者把对理想的`追求的主观感情与客观的自然景象交融互渗,从而化实景为虚境,创出了一个优美的艺术境界。

2、音乐结构完美统一

徐志摩是主张艺术的诗的。他深崇闻一多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的诗学主张,而尤重音乐美。

二、 瑕瑜互见,阳春下里相杂。

徐志摩作为近代著名的诗人,其成就不可低估,但徐志摩的诗歌创作中,存在着几个致命的硬伤一、太注意诗歌的形式,有时过之而不及,造成内容服务与形式;二,渲染的情感太柔弱,是个人纤弱灵魂的呻吟。在此,本文仅就徐志摩诗歌内容作一浅探。

徐志摩思想之复杂早有定论。他的本性是浪漫的不受拘束的。因此,他的思想并无一恒一观念,这就造成他的诗歌内容斑驳陆离,瑕瑜互见。关于他的诗歌内容也正是他成为当时及后人争议的聚点。个人认为,如果说现代诗的本质就是诗人穿越现实去获取内心清白、坚守理想高贵(传统诗是建筑于理想尚未破裂的古典主义时代的。),那么,对徐志摩诗歌内容我们就可以更好更公允的的看待了。

同时,一个诗人,创作的来源是他身边的社会。故而,不可避免的要被打上时代的烙印。徐志摩作为现代诗坛上一位著名诗人,他有他的成功之处,也有他的不到之处。时至今日,我们应该以公允的眼光,客观的评价来对待这样一名诗人。诗人要有激情,写诗是要有激情的。没有激情就不能成为诗人。但正因为象徐志摩这样一个感情四外冲溢的诗人,有了激情,就往往"什么半成熟的未成熟的意念都在指顾间散作缤纷的花雨",其结果,自然形成了瑕瑜互见,良莠交织的"残破的花样"。对于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诗人,应该说是很自然的。今天,我们再读徐志摩的诗歌,不能就诗论诗,也不能就人论人,应该用唯物主义的观点,客观的评价,这应该是本文的的一个目的。

徐志摩是新格律诗论的重要的代表作家,他的诗歌注重对艺术形式的追求,讲究诗歌的格律,努力向英国诗体借鉴并创造了具有独特风格的含有较高审美价值的新格律诗,(关于这方面的内容,笔者曾在题为《新诗体制的积极探索》一文中论述过)但我们还应该看到,他的诗歌的审美价值不全在于诗行节式上的整齐,即诗的外部形式的音乐美,而在于内在的音乐美,即诗的旋律节奏之美。 要探究徐志摩诗歌的旋律节奏之美,还得先对他的诗律论作一番研究。他的诗律论在《诗刊放假》一文说得最为系统,他说:一首诗应分是一个有生机的整体,部分与部分相关连,部分对全体有比例的一种东西;正如一个人身的秘密是他的血脉的流通,一首诗的秘密也就是它的内含的音节的匀整与流动。------明白了诗的生命是在他的内在的音节[Internal rhythm]的道理,我们才能领会到诗的真的趣味,不论思想怎样高尚,情绪怎样热烈,你得拿出彻底的音节化(那就是诗化)才可以取得诗的认识,要不然思想自思想,情绪自情绪,都不能说诗。但这原则却并不在外形上制定某式不是诗,某式才是诗,谁要是拘拘的在行数字句间求字句的整齐,我说他是错了。行数的长短,字句的整齐或不整齐的决定,全凭你体会到的音节的波动性;这里先后主从的关系在初学的最应得认清楚,否则就容易陷入一种新近已经流行的谬见,就是误认字句的整齐(那是外形的)是音节(那是内在的)的担保。-------字句的排列有悖于全诗的音节,音节的本身还得起源于真纯的诗意,再拿人身作比,一首诗的字句是身体的外形,音节是血脉,“诗感”或原动的诗意是心脏的跳动,有它才有血脉的流动。 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一、新诗音乐美的基本要求是诗的部分与部分相关,部分对整体有比例,全诗的生命是“内含的音乐的匀整与流动。”,二、行数的长短,字句的整齐与否决定于音乐的波动性,因此字句的排列有待于全诗的音节,音节的本身还得起源于真诚的“诗意”,三、诗的情绪,诗的思想必须便之彻底的“音节化”,音节又外化为字句排列的形式。 应看到,这种诗律论同闻一多所说的由字数整齐“这一点表面上的形式,可以证明诗的内在精神——节奏的存在与否”有很大的区别。徐志摩并不像闻一多那样追求“节的匀整和句的均齐”,而追求诗行的反复和变化,也不像闻一多那样追求那样以音尺的连续反复进展,摆动,循环成诗节诗篇。 音顿是徐志摩诗律论的核心,它一般是一个词组,甚至是一个诗行,总之,是在口语、意义和语法上自然停顿的基础上划分出来的节奏单元。它同音尺的主要区别在于,第一是连续的数个停顿并不等时,音节数差距较大。第二是意顿划分由自然口语停顿和意义结构所决定,不呈形式化。第三、意顿往往是通过在对应的位置上的重复出现,而呈现节奏形象,由于意顿不象音尺那样等时呈形式性,所以,不同的意顿在诗行内或诗行间对应位置的不断反复,就使新诗呈现一种自由进展的旋律性。这是匀整性和流动性的统一,也就是徐志摩对新诗格律的基本美学要求,即“音节的匀整与流动”,从而体现情绪的波动性。下面以徐志摩的《月下雷峰影片》为例,看看如何体现这种诗律论的:

我送你/一个雷峰塔影,

满天/稠密的黑云与白云;

我送你/一个雷峰塔影,

明月/泻影在眠熟的波心。

深深的黑夜,/依依的塔影

团团的月彩,/纤纤的波鳞,

假使你我/荡一支无遮的小艇,

假使你我/创一个完全的梦境!

这诗的第一、三行意顿对称,三、四行意顿对称,第五、六行诗内的诗行间意顿对称,第七、八行意顿对称。这种诗一般在行内意顿节奏单元排列没有规律,存在时间不一致,也无法获得声音的节奏美感和内在的音乐美感,但在数行对应的情况下,诗的节奏图形和音乐的波动就呈现出来了。在对此的诗行间体现了音乐的匀整,但从全节或全篇来说,建行和构节形式变化,节奏逐步进展,摆动,循环,呈现流动性,从而构成一种内在和外在统一的旋律。 这种意顿对应节奏的诗在徐志摩那儿变化方式很多。如运用边行对称、交叉对称、节间对称和首尾对称等方式。单调的对称会破坏诗的美感。徐志摩在运用诗行对称来构成意顿对应节奏的同时,还注意诗行的变化,这种变化方式一类是有规律可寻的,另一类则变化无规律。诗中某些诗行对称,但某些诗行以任意变化,变化了的诗行又同其他诗行在形式和节奏上有联系,同时体现着“音节的匀整和流动”。

现代诗歌理论告诉我们,格律完全正规化并非成功的准则,正如朱光潜所说的,“有时如果严守形式化的节奏,与意义的自然的区分相差太远,听起来反觉有些不顺。”(朱光潜《诗论》178页)因为一切艺术主要在于重复与变化要素调配。当基本格律确定后,凡有别于些的变化就能显示其重要意义。徐志摩重视诗行意顿的对称和变化,审美的意义在于:既避免单调,从而造成匀整与流动的音乐美感,又避免格律的束缚,更自由地表达思想感情。通过这些具有匀整和流动的音乐美感的声音,诗人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这正是诗歌审美价值的所在。黑格尔说:“诗的表达方式就须比日常语文有较大的价值。”(黑格尔《美学》第三卷下册22页)这种较高的价值的一种表现就是用声音来直接展现诗人的情绪,即“内心的经历和对所关照的内心活动的感情”(黑格尔《美学》第三卷下册185页)正如当代著名诗人艾青所说的“音乐性必须和感情结合在一起,因此,各种不同的情绪,应该有不同地声调来表现,只有和情绪相结合的韵律,才是活的韵律。”(艾青《诗论》177页)诗歌从韵律向旋律的发展,无疑是一种获得对人的感情多样的深刻的表现的进军。诗的韵律的淡化,旋律的强化就是这种必然性的表现。徐志摩努力实践了这个进步。他的诗歌创作中以意顿为节奏体系的旋律之美,证明了诗的音乐美不决定于语文的音乐因素,而决定于情感的“旋律”。用徐志摩自己的话来说是“诗的生命是在他的内在音乐”。正如卞之琳在《徐志摩诗集》序中指出的:“诗的音乐性,并不在于我们的概念所认为的用(五七唱),多用脚韵甚至行行押韵,而重要的是不仅有节奏感而且有旋律感。”斤斤于铿锵的字眼之连续而形成的诗的音乐的外表与浮面,是远远不能表现人的多样的内心节奏的。诗的音乐性与诗句的音乐的整齐划一是不完全等同的。自然,韵脚常常可以为会诗奠定一种感情基调,但全部感情的表达,主要还是通过诗的语言的选择与粘合而形成的不同速度,不同轻重的节奏,不同程度的重复,它们构成全诗的旋律。我们所说的情感旋律决定音乐美是因为情感不是直线活动而是曲线活动的。它是审美对象(现实的或想象的)作用于皮层下中枢神经和在植物性神经系统中所产生的生理过程决定的。情感的种类不同,呼吸、消化器官的活动,心脏、血管活动等都引起变化。变化的强弱缓急程度,呈现出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态推进。这可比之于起伏回旋的旋律。审美情感旋律在构思和写作过程中产生,随着形象思维的推移,由萌发到高潮到平息,在诗人感到可以动笔时,他就得快速地寻找恰当的意象、语言和声律以及结构形式和艺术技法来表现,如果不合适就得调整或另起炉灶,直到感情的旋律能找到恰当的语言符号完满地写完为止。席勒在谈到他的创作时也曾说过:“在我,感觉初时并没有明确固定的目的,这是后来才形成的,我先有某种音乐性的心情,只有在这之后,才产生诗的思想。”所谓“音乐性的心情”,也就是诗人聆听、捕捉客观事物在心灵中引起的特殊节奏,音乐谐声,然后把这种心灵的音乐之声非常贴切,非常形象地表现在整首诗的构思布局,语言的选择与粘合,使得全诗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内在的音乐旋律。

下面我们来看看徐志摩的《沙扬娜拉》是如何捕捉到音乐的心情,如何构成独特的内在音乐旋律。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

沙扬娜拉!

这节诗是一个完整的情绪发展过程,第一行虽是短行,但按排一个意顿,是次扬,第二行有两个意顿,诗行长,是抑,两行合成诗情的旋律段落,轻微起伏的缓慢节奏,有着细致变化的柔和旋律,使我们仿佛见到深情的娇羞之日本女郎那优美姿态。第三行两个并列短句的重叠,属扬,但由此延伸的第四行又是长行,又是抑,再加上行未的破折号,使这种抑的情调延续,这两行也构成旋律段落,情绪的起伏比前一段大,情绪抒发达到高潮,第五行是女郎道别时语言的记录,是扬,余间回荡。全诗类似的诗节连续反复,就形成了一种流动抑扬而又匀整的旋律节奏。

徐志摩所追求的意顿对应排列节奏,确实能使诗传达出内在音节的流动和情绪变化的波动性,这正是其最大的优越性。然而要做到这一点是很不容易的,黑格尔在《美学》第三卷下册“诗的音律”这一部分中曾对这种困难作过详细的论说,唯其是困难的,因此它也就成了诗人创造才能的重要标志。而徐志摩在他的灵魂中就具有音乐的人,以他独特的听觉想象,以及独到的美学思想,把这些音乐和节奏的感觉“远远深入到相思和感性的意识层下,给每一个词赋以生命”(艾略特语)使全诗跳着溅着自由奔放的生命水,使人感受到的情绪的波动,音节的流动,回荡着美的旋律。

  徐志摩不仅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诗坛上一位很有声望的诗人,也是一位颇有争议的传奇人物。朱自清先生曾说过:“现代中国诗人须首推徐志摩和郭沫若。”但也有人骂徐志摩是诗坛“小丑”。对前人的否定与批判当然能引以为鉴,但肯定与赞扬更加符合审美心理,于社会于历史也更有积极意义。鲁迅先生说得好:“世间有所谓‘就事论事’的办法,现在就诗论诗,或者也可以说是无碍的罢。不过我以为倘要论文,最好是顾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的全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这才较为确切。要不然,是很容易近于说梦的!”同样,我们看待徐志摩不是看他说的、写的、做的是否符合当下的政治标准和社会需求,而是看他对所处时代和整个历史做了些什么。只要我们不把诗人当作超人,那么,以一句或两句不理想的诗来否定一个诗人丰富的和复杂的存在的偏向,就会失去全部意义。显然是结束上述状态的时候了,因为新的时代召唤我们审视历史留下的误差,并提醒我们注意像徐志摩这样长期受到另种看待的诗人重新唤起人们热情的原因。

一、不竭的创作源泉

徐志摩与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一生对于“爱、自由、美”的顽强不悔的追求。纵观徐志摩短暂的一生,颇多传奇色彩:他生于富商之家,不继父业却成了诗人;放弃唾手可得的经济学博士学位而离美赴英;一生谢绝旧政府的邀请不愿当官;与平民百姓交好甚至与乞丐做朋友;家中有楼房他不要住,偏要到穷山僻野的寺院中去住;与出身名门、贤淑端庄的张幼仪离婚,追求林徽因不成,后遇陆小曼两人爱得感天动地……凡此种种,无不表现出他至情真率的个性。他的这些石破天惊的举动,尽管与当时的社会格格不入,但都是他听命于心灵呼唤的自由选择。他正是想以自己的行动为表率,以抗衡恶俗,救助他人。他在写给张幼仪要求离婚的信中说:“……真生命必自奋斗自求得来!……彼此有改良社会之心,彼此有造福人类之心,其先自作榜样,勇决智断,彼此尊重人格,自由离婚,止绝苦痛,始兆幸福,皆在此矣。”在徐志摩看来,解除了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关系,就解除了痛苦。假如没有这种勇气,怎么能谈得上改良社会,造福人类。他的离婚、再婚,无非是想争取自己真正的恋爱,真正的幸福,真正的生命。

徐志摩最动人的特点,是他那不可信的纯净的天真,对他的理想的愚诚,对艺术欣赏的认真,体会感情的切实,全是难能可贵到极点。他站在雨中等虹,他甘冒社会的大不韪争他的恋爱自由;他常能走几里路去采几茎花,费许多周折去看看一个朋友说两句话;这些,还有许多,都不是我们寻常能够轻易了解的神秘。事实上他只是比我们认真,虔诚到傻气,到痴!那么,他真是个怪人么?不,一点都不是,他只是比我们近情、近理,比我们热诚,比我们天真。正是这近乎傻、近乎痴的求真精神,让我们认识了一位人世间极为难得可爱的真人――“就使打破了头,也要保持我灵魂的自由!”也正是这可贵的求真精神,使他始终保持旺盛的创作激情。没有激情的人作不出好诗,更不可能成为优秀诗人。徐志摩的感情岂止丰富,诗兴勃发时就像“山洪暴发,不分方向地乱冲”,“什么半成熟的未成熟的意念都在指顾间散作缤纷的花雨”,其结果,自然形成了瑕瑜互见,良莠交织的“残破的花样”。这对于生活在那个时代,有着他那样经历的诗人来说,是非常自然,不足为奇的。

二、虔诚的创作态度

徐志摩吸收和承继了英国浪漫派的诗歌艺术,为自己树立了理想目标。作为浪漫主义诗人的徐志摩,他为自己确定的人生信仰而竭力地歌唱。胡适认为徐志摩的人生观是一种“单纯的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他梦想这三个理想的条件能够会合在一个人生里,这是他的单纯的信仰。他的一生的历史,只是他追求这个单纯信仰的实现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徐志摩诗中的恋爱,指的是这种对于单纯的信仰即理想的人生的虔诚追求。

徐志摩“爱,自由,美”的人生理想,“爱”是最核心的内容,有了理想的爱,人生才是美好的,也才是生命自由的真正实现。他认为世上并不是没有爱,但大多是不纯粹的,那就不值钱。须知真爱无罪,就怕爱而不真,做到真字的绝对义那才做到爱字。当一个人的心上还有上帝时,还觉着“怕”时,那他的思想就没有完全叫爱染色,他的情就没有到晶莹剔透的境界,那就好比一块光泽不纯的宝石,价值不高。“爱是人生最伟大的一件事实,如何少得一个完全:一定得整个换整个,整个化入整个,像糖化在水里,才是理想的事业,有了那一天,这一生也就有了交代了。”他是幸运的,因为他不仅这样全身心地爱过,而且他也得到了这样的爱。尽管当时他们的爱并没有得到世俗的理解,但对于他自己来说却有了交代。

“我没有别的方法,我就有爱;没有别的天才,就是爱;没有别的能耐,只是爱;没有别的动力,只是爱。我是极空洞的一个穷人,我也是一个极充实的富人――我有的只是爱。”在爱的理想王国中,他主张做精神的贵族,物质的平民。他认为在奢华的生活中难有真爱,在俭朴的生活中,爱是有真生命的,像一朵朝露浸着的小草花;在奢华的生活中,即使有爱,不能纯粹,不能自然,像是热屋子里烘出来的花,半天就有衰萎的忧愁。遗憾的是,徐志摩的对爱的这一番真情告白是在他去世之后才为世人所了解,否则他的离婚、再婚何至于遭遇诸多的非议与嘲讽?又遗憾的是,徐志摩生不逢时、生不逢地,在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在盛行,婚姻与爱情无关,允许男人三妻四妾,却视徐志摩擅自离婚、自由恋爱为大逆不道。可以想象,在当时环境下诗人为追求自己的真爱、实现其真爱的理想是何等的艰难,真爱的孤帆需要何等的勇气才能破冰前行,而他居然做到了!《爱眉小札》是他的丰碑,他在书写他的爱的同时,也书写下他自己的尊严。在爱的领域里,他的确是一个至高点。尽管徐志摩反抗礼教,追求理想的真爱,从茫茫的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的努力,最后以不完美的情感悲剧而告终,但他的爱情历程见证了真爱的痛并快乐着,也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困惑和悲哀。

徐志摩的爱情诗为他的诗名争得了很大的荣誉,但这类爱情诗又使他遭到更大的误解。艾青说他“擅长的是爱情诗”,“他在女性面前显得特别饶舌”,就体现了批判的意向。徐志摩江南才子型的温情在他的爱情诗中有鲜明的展示。但对此理解若是过实了,难免要产生误差。好在人们对此均有不同程度的警觉。朱自清说:“他的情诗,为爱情而咏爱情,不一定是现实生活的表现,只是想象着自己保举自己作情人,如西方诗家一样。”茅盾讲:“我以为志摩的许多披着恋爱外衣的诗,不能够当作单纯的情诗来看的;透过那恋爱的外衣,有他的那个对于人生的单纯信仰。”这些评论都精辟地指出了徐志摩的“假想”的恋爱。

三、善与美的创作主题

徐志摩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只是一团同情心,一团爱,从没有疑心,从不会妒忌,他是朋友们的链锁,谁也不能抵抗他的同情心,谁也不能避开他的粘着性。如果说爱是他的出发点,那么善与美便是他理想的终点,是他创作的主旋律。徐志摩与林徽音、梁思成的莫逆之交是最令人感动的。当徐志摩不顾一切地听从心灵的呼唤,追求他心目中的女神时,林徽音这位留过洋但又不失传统理性的才女,因不愿破坏他人的幸福、承受第三者的罪名,而听从父母之命,选择了梁思成,留给徐志摩一生的思念,造成了徐志摩不可弥补的终身遗憾。自己心中的恋人却成了他人的妻子,尽管心在滴血,尽管泪往心流,尽管难以忘怀,尽管情不自禁,但诗人尊重她的选择。他把自己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并化作最真挚的友情,以兄长般的情谊无私地照应着他们的生活。梁思成与林徽音,曾经的情敌与恋人,终因徐志摩的真心相待、坦然相处而成为日后最好的朋友。

更为可贵的还有徐志摩对女性的尊重与关怀。在那男尊女卑、三妻四妾的社会,有的是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他们把女性视为他们的“战利品”、“玩物”和“家奴”,女性在他们面前谈不上人格,更没有尊严。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徐志摩对纯真爱情的大胆追求与赞美便显得弥足珍贵。他不仅把女性放在了平等的地位,而且他还大声呼吁女性应与男子共同继承并且继续生产人类全部的文化产业;给“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句造孽的格言以报复,并给男性一个不容否认的反证;同时期望女性把温柔都给了她的郎的同时,她的天才她的能力却得贡献给社会与人类。这样的呼吁与期待,对于当时的女性来说,无疑是黑夜烛光,沙漠甘露,寒冬炭火。这样的换位思考,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对于女性是何等的真!何等的诚!何等的善!可见真、善是他一生孜孜以求的理想所在,也是贯穿其作品的不变主题。

有些人虽有长长一生,灵魂中因失去了真,生命如同一段朽木,一潭死水,一片荒漠!徐志摩的一生短暂得如同一缕飘向天空的轻烟,甚至没来得及领略中年的成熟便消失了,但他却被长久地谈论着而为人们所不忘。做人,率性天然;论爱,晶莹剔透;待友,以心换心;为文,至情至善。真是他的魂,他的梦,他的根,也是徐志摩创作个性的最本质特征。

应巧姿,浙江师范大学教育硕士,浙江金华广播电视大学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大学语文教学。

首诗歌内部充满着的,又使人不易察觉的诸种“张力”结构,这种“张力”结构在“肌质”与“构架”之间,“意象”与“意象”之间,“意向”与“意向”之间诸方面都存在着独特的“张力”结构应当说是此诗富于艺术魅力的一个奥秘

作为给读者以强烈的“浪漫主义诗人”印象的徐志摩,这首诗歌的象征性——既有

总体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许格外值得注意这首诗歌的总体象征是与前面

我们所分析的“诗题”与“文本”间的张力结构相一致的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

生众多具象的标题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

等意象及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都可以因为读者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

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这正是“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易·系辞》)

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个别喻一般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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