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超级主持人
甲、乙(合):大家好!(鞠躬)
甲:一个节日马上就到了,是什么日子?大家知道吗?
乙:什么呀?
甲:还能是什么日子?一月一日不是元旦,还能是方蛋吗?
乙:你是说圆圆的蛋吗?蛋不都是圆的吗?
甲:别乱说了,我说的是元旦节呀!
乙:好,咱言归正传。听说中央电视台办了个联欢会,那主持人的水平可真不咋地儿!
甲:可不是吗?联欢会刚开始,主持人就出来报幕了(一扭一扭地):“迎新春庆元旦联欢晚会到此结束!”
乙:啊?不会吧?还没开始怎么就结束了?
甲:这还不算什么呢,接下来还有更厉害的!
乙:又怎么了?
甲:下面的节目是《黄河大合唱》,为了弥补前面的错误,主持人特意加了一句台词(充满激情地):“黄河是我们的母亲河!它源远流长,孕育了无数中华儿女,请欣赏合唱(拉长腔调)——《长江之歌》!”
乙:看这激动的,长江跟黄河都分不清了!
甲:又一个节目是舞蹈《当枫叶红了的时候》,主持人又上来了(两手对握放于胸前,悦耳动听地):“请欣赏舞蹈——《当红叶疯了的时候》。”
乙: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看红叶还没疯,我倒是快疯了!
甲:接下来主持人朗诵配乐散文《黄果树瀑布》(抒情地,乙哼乐曲):“今天我要去游览世界文明的黄果树。到了山脚下,我们开始行进,转过山,我惊呆了!只见山崖上高高地挂着一条破布……”(被乙打断)
乙:破布呀!擦桌子用的破布啥时候跑半山腰了!
甲:别忙着笑!还有更逗乐的呢!
乙:啊?
甲:下面一个节目是童声独唱《采蘑菇的小姑娘》,主持人又上来了(声音清脆地):“请欣赏童声独唱——《采姑娘的小蘑菇》!”
乙:哈哈!这小蘑菇可真够厉害的!
甲:接下来是笛子独奏《扬鞭赶马运粮忙》,是说农民秋后丰收了,赶着马车运输粮食的欢乐情景。主持人报幕了:“请欣赏独子笛奏——《扬鞭赶马运流氓》!”
乙:啊?这独子是什么呀?还运流氓呢!
甲:最后一个节目是新疆民歌《掀起你的盖头来》,主持人这回倒很自信,不慌不忙地开口了(充满自信地):“请欣赏新疆民歌《掀起你的头盖骨》!(带动作)”
(乙转身要跑,被甲拦住)甲:相声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呀?
乙:我再不走,这脑袋都要没了!
甲乙(一起鞠躬):谢谢大家!(下台)
甲 说相声,首先得会说话
乙 说话谁不会呀
甲 噢,这么说,你会
乙 当然啦,这不明摆着的吗
甲 摆什么
乙 没看见,本人长着嘴呢
甲 是吗?真没注意(看乙背后)在哪儿呢/
乙 往哪儿找啊?嘴在这儿哪
甲 噢,挪地方啦?
乙 你成心是怎么着
甲 我不明白,你长着嘴能说明什么问题
乙 长着嘴就会说话
甲 那不一定。你颠倒话会说吗?
乙 什么颠倒话
甲 颠倒话也叫反正话
乙 反正话
甲 颠倒话就是我说一句,你把这句话翻过来再说一遍,能说上来就算你聪明!
乙 你举个例子
甲 比如我说,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另一个人颠倒过来说,大家好观众朋友们
乙 这还不简单,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
甲 好,咱开始,我是一名演员
乙 一名演员是我
甲 我为大家演出
乙 我演出为大家
甲 我登台
乙 我台灯
甲 我每场演出都一丝不苟
乙 我每场演出都不够意思
甲 我为人民做好事
乙 人民为我做好事
甲 我向在座的各位学习
乙 在座的各位向我学习
甲 我挑水
乙 水挑我
甲 我扫地
乙 地扫我
甲 我喂猪
乙 (追打甲)这位太坏了
甲 我爸爸是先结婚后有了我
乙 我爸爸是先有了我后结婚
甲 我帮着大嫂抱小孩
乙 我帮着小孩抱大嫂,我抱的动吗?
不知现在才告诉你还算不算晚~ 不过这个还好啦~效果挺不错的~ 祝你演出成功哦~ 加油~
相声台词爆笑《方言》:
您大点声不费电。
近猪者胖,近尿者骚。
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来一斤西瓜,称给准点儿。
花钱如尿裤子一般,痛快。
依法纳妾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谁要不认识他,谁就没吃过猪肉。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尿往低处流”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跟你翻脸了。
好些天都没吃饭了,看谁都像烙饼。
走自己的路,想说谁说谁去吧!
相声注意事项:
1、咬字要真。演出的那时候,字字要送至观众们耳朵里面里去,观众们听得清晰,才可以哈哈大笑。相声大师为何训练饶口令就是说为锻练唇、齿、牙、舌、喉。
2、音标发音要准。理论相声小品不仅要锻练咬字也要训练音标发音。音标发音关键指的是唇、齿、牙舌、喉五音要准。
3、语调要对。语调是表述情感的,分成高矮、速度、轻和重。相声小品里的角色都有各的性情,角色的情感也各种各样。相声大师仿真模拟角色说话,要把语调说对,也就是说要把角色的情感表述精确。语调错误,角色的情感就发生变化,负担儿也就响不了。
人发笑的艺术,其主要表现方式即是幽默。而幽默的本质就是有趣、可笑和意味深长。幽默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一种高级的情感活动和审美活动,任何平淡庸劣的价值取向和因循固陋的思维方式,都与幽默无缘。
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双方争论激
烈、剑拔弩张、僵持不下,往往由于第三者的一两句幽默的话语,即可使争执的双方哑
然失笑,撒手言
欢,化干戈为玉帛。而在一个死气沉沉、单调乏味的场合,也往住因为某个人的幽默谈
笑,打破了这种沉寂局面,活跃了人们疲惫麻木的神经,从而营造了一种生动活泼、健康风
趣的氛围。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幽默是化解人类矛盾的调和剂,是活跃和丰富人类生活
的兴奋剂,是一种高雅的精神活动和绝美的行为方式。
这里所选的六十八个幽默故事,从多个角度折射了中国古代社会特别是中世纪以来的社
会生活和人情世态。这些笑话或虚幻,或质实,或揭示,或批判,或赞美,或讽刺,或嘲
谑,或解颐,千姿百态,多姿多彩,把人们带入一个古老而现实的迷人世界,从而获得精神
和情志的最大满足。
偷肉 某甲去京城卖肉,在路旁一厕所前停下来解手,把肉挂在外面。某乙见此,忙把肉偷
去。还没来得及走远,甲已经走出厕所,抓住乙,问乙是否看见有人从厕所旁拿走了他的
肉。乙恐甲识破,早把肉衔在嘴里,不耐烦地说:“你真是个笨蛋!把肉挂在门外,哪能不
丢?如果像我这样,把肉衔在嘴里,岂有丢失之理?”
——魏·邯郸淳《笑林》
姓名游戏 北齐的西阳王徐之才极有口才,尤善于文字游戏。在他未封王时,尝与尚书王元景戏
耍。王元景嘲笑徐之才的名字,说:“你的名字叫‘之才’,这又有什么讲法?依我看来,
叫‘乏才’还差不多。”徐之才听了,不恼不怒,立即嘲弄王元景的姓:“‘王’这个字,
左边加上言为‘ㄍ摆俊保拷愠闪恕瘛由暇弊闶歉觥怼恚
出角、尾就变成‘羊’。”王元景听了,张口结舌,尴尬万分。
又有一次,徐之才宴请客人,卢元明也在座。席间,卢元明戏弄徐之才的姓说:
“‘徐’字也就是未入人(“未”字加上“彳”和“入”)。”徐之才当即嘲弄元明的姓—
—“卢”(繁体为“卢”)字:“‘卢’这个字,安‘啊印稹悺
生男成‘虏’(虏)’,配‘马’(马)成‘驴’(驴)。”直说得卢元明面红耳赤,无言
以对,满座人笑得前仰后合。
——旧题隋·侯白《启颜录》
燕窝与牛犊 侯白后来做了唐朝的官员,经常跟人们在一块猜谜语,侯白先对众人约法三章:“所猜
之物,一、必须是能看见的实物;二、不能虚作解释,迷惑众人;三、如果解释完了,却见
不到此物,就应受罚。”接着他先出谜面:“背与屋一样大,肚与枕(车后横木)一样大,
口与杯子一样大。”大家猜了半天,谁也没猜中,都说:“天下哪里有口和杯子一样大而背
却和屋一样大的物件?定无此物,你必须跟我们大家打个赌。”侯白跟众人打完赌,解释
说:“这是燕子窝。”众人恍然大笑。
又有一次,侯白出席一个大型宴会。席间,大家都让他作个谜语助兴。所猜之物,既不
能怪僻难识,又不能抽象不实。侯白应声而道:“有物大如狗,面貌极似牛。这是何物?”
众人竞相猜个不停,有的说是獐子,有的说是鹿,但都被大家否定了。便让侯白说出谜底。
侯白哈哈大笑道:“这是个牛犊。”
——旧题隋·侯白《启颜录》
贺知章乞名 唐玄宗天宝初年,文名颇著的秘书监贺知章,上书朝廷,欲告老致仕归故乡吴中。玄宗
李隆基,对他非常敬重,诸事待遇异于众人。
贺知章临行,与唐玄宗辞别,不由得老泪纵横。唐玄宗问他还有什么要求。知章说:
“臣知章有一犬子,尚未有定名,若陛下赐名,实老臣归乡之荣也。”玄宗说:“信乃道之
核心,孚者,信也。卿之子宜名为孚。”知章拜谢受命。
时间长了,知章不觉大悟,自忖道:“皇上太取笑我啦。我是吴地人,‘孚’字乃是
‘爪’字下面加上‘子’字。他为我儿取名‘孚’,岂不是称我儿爪子吗?”
——宋·高怿《群居解颐》
不知诗为何物 艾子喜欢作诗。一天,艾子漫游到齐魏之间,下榻在一个旅馆。夜间,他听到邻屋里有
人说话:“一首。”不一会儿又说:“又是一首。”艾子莫名其妙,困意全无,一夜无眠。
躺到拂晓,共听到邻屋那人大约说了六七次,亦即六七首也。艾子以为邻屋那人一定是个诗
人,在静静月夜里专心吟诗,心里油然产生敬意,又爱那人文思敏捷,便决定结识一下此人。
一大早,艾子就披衣下床,整好冠带,站在门口迎候。不一会儿,邻屋里走出一个商贩
模样的人来,身材瘦弱,一脸病相。艾子感到很失望,心想:就凭这副尊容,哪像个诗人?
也许,人不可貌相,不能盲目揣度。便走上前拜问道:“听说先生诗篇甚多,能否让学生我
看一下。”那人说:“我是一个做生意的,从来不晓得诗是什么玩意儿。”始终拒绝拿出诗
来。艾子固执地说:“昨天夜里听到您在屋里说‘一首’,不一会儿又说‘一首’,难道那
不是诗吗?”
那人听了,不觉哑然失笑:“您误会啦。昨夜我肚子不好,每泻一次,夜里找不到手
纸,于是就用手揩。一夜腹泻不止,差不多污了六七次手。我说的‘手’,不是诗篇之
‘首’。”艾子听了,羞惭不已。
——旧题宋·苏轼《艾子杂说》
文字游戏 苏东坡听说王荆公的《字说》刚完成,前去荆公处祝贺,并戏言道:“大作中说:以
‘竹’鞭‘马’为‘笃’。但我还有个疑问:“不知以‘竹’鞭‘犬’,又有什么可‘笑’
的?”荆公笑而不答,却反问道:“‘鸠’字以‘九’从‘鸟’,难道也有什么证据吗?”
东坡立即作答:“《诗经》上说:‘尸鸠在桑,其子七兮’,加上它们的爹娘,恰好是
九个。”
王荆公听了,欣然点头应允。时间长了,才知道苏东坡又跟他开了个大玩笑。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三分诗,七分读 秦少章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诗人郭祥正有一次路过杭州,把自己写的一卷诗送给苏东坡鉴赏。未等东坡看诗,他自
己先有声有色地吟咏起来,直读得感情四溢,声闻左右。吟完诗,征询东坡的意见:“祥正
这些诗能评几分?”
东坡不假思索地说:“十分。”郭祥正大喜,又问何以能有十分。东坡笑着答道:
“你刚才吟诗,七分来自读,三分来自诗,不是十分又是几分?”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免税 苏东坡被朝廷贬谪黄州时,监管黄州的贸易税收工作。有一个书生给东坡写了一封信,
请求减免他家的税收。信中说:
“我的船上没有什么货物,因此无法纳税。一切听凭大人您的指挥,请求您让我到荆南
府取回亡父的灵柩吧。”
众官员看了,笑得前仰后合。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好了你 苏东坡生性豪爽率直,内心最存不住事,他曾说:“比如食中有蝇子,必欲吐之而后
快。”晁美叔(晁端彦字)每次往见东坡,东坡都说这样的话。
有一次,东坡对美叔说:“我被昭陵选拔在贤科,当时的文魁俊彦,往往相结为知己。
皇上在便殿召群臣策对,我每每直陈时事,都蒙皇上赞许采纳。不久,我便屡屡呈上章疏议
事,词旨虽然很剀切直率,皇上也从不怨怒。假使不是我给朝廷提建议,又有谁能提中肯的
建议呢?我现在所担心之事,只不过害怕朝廷杀我罢了。”美叔闻之,默然无语。
东坡长叹良久,又说:“朝廷如果真要杀我,我这条小命又有什么可惜的。只是有一件
事,杀了我以后,反倒好了你。”
二人遂相对大笑而起。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瓦学士 诗人石曼卿(石延年字)性嗜酒,有李谪仙(太白)之奇才。曼卿举止放荡,善为谈谐
幽默之语。
有一次,石曼卿乘马游览报宁寺,牵马人一时失控,马惊走,曼卿不慎坠马落地。侍从
人员连忙把他搀起来扶上马鞍。行人见此,都聚拢来围观,都以为他一定会大发雷霆,把这
个牵马人痛骂一阵。不料,石曼卿却慢悠悠地扬起马鞭,半开玩笑地对牵马人说:
“幸亏我是石学士,如果是瓦学士的话,岂不早被摔碎啦?”
——宋·邢居实《拊掌录》
换羊书 黄庭坚开玩笑地对苏轼说:“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字被世人戏称为换鹅字;今人韩宗
儒为人贪得无厌,每得到您的一幅字,便到殿帅姚麟那里换取十斤肉。如此来说,可以称您
的书法为换羊书了。”
一天,苏轼在翰林院撰述正忙,这时韩宗儒派人送来一封信,目的是想让苏轼回信,以
便拿他的字换肉。来人站在门庭下,督催甚急。苏轼笑着对他说:“回去告诉你们的上司,
今天就断了他的肉食吧。”
——宋·邢居实《拊掌录》
老婆子涂面 晋人王蒙清约自守,家中每有来客,必是清茶相待,时人戏称为“今日有水灾”。
苏东坡早年曾到一家做客,主人热情好客,一遍遍地劝茶,东坡不胜受窘,笑对主人
说:“正所谓老婆子涂面。”主人不理解此意——搽(茶)了又搽(茶)。
——宋·邢居实《拊掌录》
延年术 蒲传正任杭州太守时,一天,有个方术之士前来拜谒。这方士大约九十多岁,然而面容
却像婴儿一样鲜嫩。蒲传正愉快地招待他,二人谈得甚是投机。传正便向他请求延年长寿
术。方士回答说:“我的长寿术极为简便易行,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禁忌的,只有一件须牢
记,必须禁绝性欲。”
传正听了,俯首沉思良久,感叹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寿逾千岁又有什么益处
呢?”
——宋·范正敏《遁斋闲览》
忌说“落”字 唐代的柳冕秀才,生性最是多忌讳。早年参加科举考试时,举子们跟他说话,有不注意
而说“落”字的,便忿然而怒,出语不逊。如果是仆人误犯“落”字,他便用棒痛打。因
此,仆人对他说话时,常常把“安乐”说成“安康”。
这一天,他忽听人说榜书贴出来了,连忙派仆人前去观看。不一会儿,仆人就跑回来,
柳冕慌忙迎上前去问道:“榜上有我的名字吗?”仆人唉声叹气地答:“秀才康了。”
——宋·范正敏《遁斋闲览》
贞洁娘子 许义方的妻子刘氏,常常以正派贞洁自诩。有一次,许义方出发在外一年多,刘氏在家
独守闺房。
一天,许义方处理完事务后突然回到家里,对妻子说:“我出门在外,一年有余,你在
家中独居无聊,岂不经常和邻居亲戚们走动走动吗?”
刘氏告诉他:“自从郎君外出后,我就像没了头魂一般,每天只是闭门自守,从来没出
过家门。”
许义方听了,连连叹息不已。又问妻子平时如何自寻乐趣,刘氏答道:“哪里有什么乐
趣?只不过经常作点小诗以寄托情性罢了。”
义方闻之甚喜,便让妻子把诗取来观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开卷第一首
诗的题目就是:《月夜招邻僧闲话》。
——宋·范正敏《遁斋闲览》
艾子杖孙 艾子有一个孙子,年龄有十多岁,性情懒惰顽劣,不爱读书。艾子非常讨厌他,经常用
楸木杖打他,但他老是不改。艾子的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时常担心孩子禁不住杖打而死
掉,因此,每当父亲杖打孩子时,他都在一旁含着泪求情。艾子看到儿子的可怜相,愈加愤
怒,教训他道:“我替你管教孩子难道不是好意吗?”边说边打得更厉害了,儿子也无可奈
何。
一个冬天的早晨,下着鹅毛大雪,孙子在院子里抟雪球玩。艾子发现了,脱光孙子的衣
服,命他跪在雪地上,冻得他浑身发抖,直打寒颤,煞是可怜。儿子也不敢再求情,便脱去
衣服跪在其子旁边。艾子见了,惊问道:“你儿有过错,理当受此惩罚;你有何罪,跟他跪
在一块?”儿子哭着说:“你冻我的儿子,我也冻你的儿子。”艾子不由得笑了起来,饶恕
了他们父子。
——明·陆灼《艾子后语》
传统相声《醋点灯》台词
甲 嗬!咱们哥儿俩老没见了!
乙 可不是嘛。
甲 您还在那儿住哪?
乙 没搬家,还在那儿住哪。
甲 在哪儿住哪?
乙 不认识啊,还在XXX住哪。
甲 您贵猪圈?
乙 贵猪圈?
甲 称呼您家里人哪,不是问……
乙 称呼人有问贵猪圈的吗?称呼贵宝眷。
甲 瞎掰,珠、宝不是一样嘛!
乙 您这都不像话。
甲 这个请您多原谅,我说话有点儿颠三倒四的。
乙 您的事由儿不好?
甲 我是刘备的媳妇——
乙 怎么讲?
甲 没事(糜氏)。又没事,家里人口儿又太多。
乙 您家里有多少口儿人?
甲 我家里要论个儿论口儿就论不过来了。
乙 那您家论什么呀?
甲 论“打”。
乙 您那儿都是洋袜子?
甲 你们家才是背心儿哪。
乙 人有论“打”的吗?
甲 人多可不就得论“打”嘛。
乙 您家有多少“打”呀?
甲 九“打”,一百零八口儿。
乙 您这是说瞎话,哪儿有那么些人的呀。
甲 您不信,我算算您听听。
乙 您算,我给您记着。
甲 头一“打”吧,我母亲有没有?
乙 有。
甲 这么说你也有?
乙 谁没有母亲呀。
甲 这有一口儿了吧?
乙 有,您往下算。
甲 我娘、家慈——
乙 这么算哪!
甲 我的生身母、我爸爸的媳妇、我媳妇的婆婆、我孩子的奶奶、我丈母娘的亲家、我大舅的妹妹、我二舅的姐姐、把兄弟的干妈、外甥的姥姥,这不就一“打”了吗?
乙 就你妈一个就算一“打”呀!您再算这第二“打”。
甲 我媳妇有没有?
乙 有。
甲 我的老婆、贱内、拙荆、糟糠、我们内助、我们屋里那口子、大姨子的妹妹、小姨子的姐姐、我兄弟的傻子、丈母娘的闺女、我妈的儿媳妇,这不就两“打”了吗?
乙 您可真能算啊。这第三“打”呢?
甲 我爸爸。
乙 几个?
甲 这就一个。
乙 这个你怎么不算一“打”了?
甲 算一“打”呀,算出俩来就得打起来。说真的,我家才四口儿人。
乙 都是谁呀?
甲 我、我妈、我们孩子、我媳妇您……大嫂子。
乙 您别这儿喘气行吗?您家人口不多呀。
甲 人口不多,事情可不少。
乙 怎么?
甲 我们这一家子,没有一个讲理的。您拿我妈来说吧,越老越糊涂,让我养活着!
乙 多新鲜呀!不让你养活着,让谁养活呀?
甲 就算让我养活着,您拿这吃饭说吧,隔长不短吃顿就得了,有天天吃的吗?您说这事多新鲜。
乙 这事不新鲜。谁家也是一天两顿饭。
甲 我也得挣得来呀?我媳妇也跟着凑份子,不老不小的也吃我。
乙 不吃你吃谁呀?
甲 最可气的就是我们这孩子,睁眼就饿,不是要吃就是要钱,一睁眼就“爸爸给我一大子儿,我饿了”。“你又饿了,头五月节你没吃饭吗?”
乙 头五月节吃饭到现在呀,那哪儿受得了哇!
甲 像我那个家庭,逢节过年吃顿就够瞧的了。
乙 好嘛!我都没听说过。
甲 这孩子还麻烦。“您给一大子儿。”“你不知道这两天没钱吗?”
乙 你就给他一大子儿。
甲 一大子儿一大子儿的要?
乙 一个小孩子。
甲 你还小哪,你站这儿比我也不矮呀。
乙 我呀?
甲 “去去!当院玩去。”孩子到当院子玩去,我生了一肚子气,街坊在当院正吃早饭。你们吃饭就吃饭吧,没事儿吃饭还比赛。东屋那个寡妇老太太带着儿媳妇吃包饺子,还是加大的包饺子。
乙 你见过什么呀?
甲 西屋里吃炸酱面。北屋里的也跟他比粗——炖肉烙饼。要说我们这屋子也不含糊。
乙 氽丸子,大米饭。
甲 就这么愣着。
乙 怪不得瞧人家吃好的你生气。
甲 大人愣得起,孩子饿不起。您拿我们这孩子“盐汤儿”来说吧。
乙 您这孩子怎么叫盐汤呀?
甲 流到哪儿哪儿咸(嫌)。
乙 甭问,这孩子人缘儿够好的。
甲 跑东屋瞧嘴去了。他们刚一剁馅儿,我们孩子就在那儿站着。怎么擀皮儿,怎么包,怎么煮,怎么吃。馋得我们孩子俩眼瞪得跟包子似的,站在那儿直咽唾沫。
乙 这点儿起色。
甲 我们孩子嘴又甜,管东屋的老太太叫奶奶;“奶奶,您锅里煮的那是什么?”您就知道我们这孩子多开窍儿。连包饺子都不认得。我们孩子问到这儿了,要像那明白的老太太,您给端过三百五百的那有什么呀。
乙 三百五百的呀,人家娘儿俩才包多少呀!
甲 就算你给端过几十个来,我们绝对不能嫌少。
乙 凭什么呀!
甲 不但她不给,说话她还惹你生气。“什么呀?包饺子,好吃着哪。去玩吧!留神烫着。”你说这话多可气。我们孩子瞧瞧怕烫着,你们从锅里头捞出来往嘴里搁不怕烫着?
乙 嗐!
甲 咱们忍气,只好管管自己的孩子。我过去给孩子一巴掌:“家去!你瞧了半天了,她不给你!没吃过是怎么着?”孩子说话给我露脸:“是没吃过。”
乙 这话露脸呀?
甲 “那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不就是包饺子吗?外边是皮儿,里边是馅儿。那东西不能吃,吃多了拉稀。”
乙 您这叫什么话呀!
甲 我这是气她,反正是我不吃她也甭打算吃消停了。老太太一句话把我气坏了:“姑娘,晚上咱们还吃这个,这两天上火了,泄泄肚也好。他倒打算拉稀哪,也得拉得了呀。”气得我半天没言语。一赌气揪起我们孩子:“不是没吃过吗?走!跟我来,上北屋里去瞧吃炖肉烙饼的去。”
乙 这瞧嘴也换换!
甲 我媳妇在屋里直说闲话。“进屋来吧!别跟外边散德行了。瞧瞧,人家那屋里也不是怎么啦,咱们这屋里也不是(即“也不知道是”,口语中省略了“知道”二字。)怎么啦。咱们这屋里倒不错,山后的蝎子——饿着(恶蜇);炒葱——瘦了;洋车上马路——没辙。”我说:“饿着你还起哄哪?”我媳妇说:“嫁汉嫁汉,就为穿衣吃饭;不为穿衣吃饭,嫁你何干?”我说:“此言谬矣!娶妻娶妻,你就得挨饿忍饥;不能挨饿忍饥,怎么算髽鬏儿夫妻?”
乙 你还穷出理来了。
甲 我妈这地方也不对呀,火上浇油,在旁边也说闲话:“瞧瞧,瞧瞧,没儿子我倒不挨饿,有儿子我倒扶起饿来了!”我说:“妈,您这地方就不对了,您别起头给您儿子熏呀!哪顿饿着您来着?不就……”
乙 不就今天做饭晚点儿吗?
甲 “不就这礼拜没吃吗?”
乙 嚯!一个礼拜没吃了?
甲 我一想我这男子汉大豆腐……
乙 大丈夫。
甲 到那时候我也就成了豆腐了。何必没事在家里穷吵恶斗的?我说:“你也别挤对我,我出去奔奔去。今天,明天,后天,我拿 家一千块钱来咱是夫妻;要没有这一千块钱,咱俩是初七。”
乙 初七干吗呀?
甲 初七我的房钱。
乙 那你想着给人家。
甲 说完话我甩袖子往外就走。看起来还是髽鬏(抓阄)儿的夫妻呀,比抽签儿的强得多。
乙 又要上了。
甲 我媳妇看我模样不好,紧追慢追追到门口,照着我后背就一把。
乙 把你揪回来了。
甲 把我推出去了。咣当!把门插上了:“三天?你想吧!今天晚上你不回来,明天我就打主意。”说完了我后悔了,三天挣一千块钱,泥钱儿也干不了呀!我越想越难过,我还活着干吗呀?不如一死!
乙 往宽处想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甲 谁管我,谁不是东西。
乙 你不死你才不是东西哪。
甲 你让我怎么死?
乙 你爱怎么死怎么死。
甲 我抹脖子。
乙 抹脖子得有刀呀!
甲 没刀!我回家取刀去,那不是找麻烦吗?丧荡游魂地遇到天桥儿,真是冤家路窄!
乙 怎么?
甲 有一个摆破烂摊的老头儿,地下扔着破鞋破袜子,旁边搁着把切菜刀。这哪儿是刀呀,简直是我的对头!有心买又没钱,我真急了,过去把刀拿起来了,刃冲外背儿冲里搁在脖子上了。
乙 刃应该冲里。
甲 刃冲里要是拉着我哪?
乙 你没打算死呀?
甲 没打算死我拿刀干吗呀?
乙 我哪儿知道呀。
甲 问问这刀有主没主儿。要是有主儿,我死后让人家跟着打官司呀?冲老头儿一瞪眼:“这刀谁的?”把老头儿吓得直哆嗦;“那刀呀,没主儿。”我一听没主儿好办了,把刀一夹扭头就走。
乙 干吗呀,把人家刀拿走了?
甲 废话!人家那把刀也是将本求利来的。这是跟老头儿闹着玩。绕个弯儿再给——
乙 人家搁下!
甲 卖了!
乙 卖了?
甲 卖了四十枚。我这儿还饿着肚子哪,死也得落个饱死鬼?买了半斤烙饼,十六个子儿,买了十个子儿的羊头肉,两大枚买了串糖葫芦,买一大子儿卤虾,喝了一子儿豆汁,还吃了两碗老豆腐。
乙 您这叫什么吃儿呀?
甲 吃饱了,喝足了,还剩一大枚。这再死还晚?抹脖子!
乙 你就抹吧。
甲 抹不了啦。
乙 怎么?
甲 没刀了。
乙 是呀,刀你都吃了!
甲 我非抹脖子呀?我不会跳河呀!
乙 那你跳去吧!
甲 我出了永定门,站在桥头儿上一瞧这护城河呀,上边水往下边流,一眼看不到底。往后倒退三步,往前一跑一闭眼,就听扑通一声——
乙 你跳里了?
甲 我扔里一块砖头。
乙 扔砖头干吗呀?
甲 这么说您对跳河没研究?
乙 我研究这个干吗呀?
甲 这是试试深浅。
乙 那怎么知道?
甲 砖头往里一扔,水扑通一响,那是深;叭喳,那是浅。
乙 您扔这砖头哪?
甲 就听扑通一声。
乙 深。
甲 就冲这深……
乙 跳。
甲 不跳!
乙 怎么不跳呀?
甲 那么大河我一个人死,那多闷得慌呀。找您做个伴儿您去不去?
乙 我不去,你临死还拉个垫背的呀!
甲 我非得跳水呀?我不会上吊呀?
乙 你拿好主意怎么死没有?
甲 我一直奔东南了,进了大沙子口。到了安乐林,有一片树林子。我瞧了瞧四外一个人没有。真倒霉!在我眼前扔着根儿连儿绳,找了棵歪脖树,把绳子往树上一搭,挽了一个扣。一揪绳我就哭了,我说:“天哪,我的天哪!”(上韵)
乙 空!哐!你要唱呀?
甲 我不亚如万把钢刀攒于肺腑,扬子江心缆断舟崩,万丈高楼失脚,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
乙 你要唱《杜十娘》啊?
甲 我家有白发娘亲,绿鬓妻子,未成丁之幼儿。我是母老、妻娇、子未成年。我娘今年八十多了,想不到(唱)“白发人反送黑发人。”
乙 又要唱。
甲 我媳妇不到三十岁,我死后不知道又嫁给谁了。
乙 那你就甭管了。
甲 我儿子今年刚七岁,什么话都会说了。先生,比您还聪明哪。
乙 他没我聪明。嗐!有那么比的吗?
甲 最让我伤心的,我今年都三十二了,我连一任总统都没做过呀!
乙 就是你呀,想瞎了你那两只好眼。
甲 吊吧!人不该死,正行有救。吊了俩钟头会没死,您说这新鲜不新鲜?
乙 你是脚没悬起来?
甲 悬起二尺多高哪。
乙 吊脖子上?
甲 吊脖子呀。
乙 您吊哪个脖子?
甲 脚脖子。
乙 脚脖子呀!吊四个钟头你也死不了。
甲 您说吊哪个脖子呀?
乙 吊这个脖子呀。
甲 吊这脖子多难受呀。
乙 不难受就死了?
甲 死了我还怎么吃饭哪!
乙 你没打算死呀?
甲 干吗呀,你惦着我死了好扒我这大褂呀?
乙 我干吗这么不开眼呀。
甲 常言说得好:“愣在世上挨,不在土内埋。”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这人乎!
乙 您不用煳了,烤着吃吧。
甲 干脆不死了。
乙 根本就没打算死。
甲 好容易进了永定门,夜里十一点了,走到鲜鱼口口儿上,天就十二点多了,该着,我的运气来了。
乙 什么运气?
甲 鲜鱼口儿把口儿路东瑞林祥正卸货哪。净是皮的,都是直毛。狐脊的、狐嗉的、狐脑门、海龙、水獭。那位学徒的也搭着困迷糊了,一扛这包袱呀,从车后头掉下一卷皮袄来。这卷皮袄呀,扔着卖得卖四百块钱!
乙 那你就捡去吧。
甲 捡去?人都在那儿瞧着你捡?你刚一毛腰人家过来了:“这是我们的。”你说你给人家不给?
乙 那就不给。
甲 不给人家,报你明火。
乙 那你就走吧。
甲 走?哪儿找这事去呀!我蹲在电线杆子后边瞧着,你们瞧见我认了,瞧不见就是我的了。我等了没十分钟,货卸完了,车往北去了,他们把门上上,电灯灭啦。嗬!我这喜欢呀!我过去双手一抱——
乙 抱起来了?
甲 喀哧就一口。
乙 皮袄怎么咬人哪?
甲 哪儿呀,一条大黄狗!这狗咬我了,我一嚷,正赶上厨子出来倒土,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嘴巴。“咬你?是得咬你!它在那儿睡觉你抱它,它不咬你?我还告诉你,我们这儿三天丢四条狗了。”
乙 得,拿你当偷狗的了!
甲 我说:“我不是偷狗的!”他说:“你甭费话!”铆足了劲踢了我一脚,由鲜鱼口儿把我踢到大栅栏里去了。
乙 好嘛!这人成皮球了。
甲 我进了珠宝市,见着一个狐仙显圣。
乙 哪儿有狐仙呀?
甲 我看见了嘛。
乙 什么样?
甲 青袍白大领,尖翅乌纱,还掖个鞭子,直冲我点手(点手儿,有语云:“人叫人千声不语,货叫人点手自来。)。我赶紧趴地下磕了仨头。“敬鬼神而远之”,此之谓也。
乙 您就别转了。
甲 一抬头,狐仙不见了!嗯,刚才没有,这会儿谁搁那儿的?
乙 什么呀?
甲 正通银号台阶上搁着白花花一摞现大洋,好几十块呀!我这份儿喜欢就甭提了,右手让狗咬了,拿左手捡。
乙 捡起来了。
甲 喀哧又一口。
乙 怎么洋钱也咬人哪?
甲 哪儿呀!黑狗白鼻梁儿。
乙 不对呀,不是抓仙呀?
甲 哪儿呀!就是那条狗。
乙 狗怎么会穿青袍呀?
甲 这是一条黑狗。
乙 那怎么白大领?
甲 它不是白胸脯儿嘛。
乙 不是还带着尖翅乌纱吗?
甲 那是狗的俩耳朵。
乙 还掖着鞭子哪?
甲 哪儿呀!狗的尾巴。
乙 不是还冲你点手儿哪吗?
甲 它啃骨头把牙塞了,拿爪子往外扒拉那块骨头哪!合着我给狗磕仨头。
乙 你都穷花了眼了。
甲 我越想越生气,捡砖头砍它。一摸软忽忽的。
乙 砖头?
甲 摸到屎上了!一生气把屎抹在鞋上了,拿鞋砍它。狗一闻鞋上有屎味,把鞋叼跑了。
乙 得!又丢一只鞋。
甲 光着一只袜底追狗,好容易把鞋追回来了。干脆回家,有什么话再说。这可不是咱们哥们儿吹,我家街门我敢叫。
乙 这不新鲜,我们家门我也敢叫。
甲 到了门口:“开门!”我媳妇一听是我的语声,吓得直哆嗦,没开门就央告我。
乙 怎么央告你来着?
甲 “等着吧,死不了的缺德!”
乙 这叫央告呀?这叫骂。
甲 一开门,我媳妇说:“回来了,我的郎君呀!”
乙 我瞧你不像郎君,像狼狈。
甲 我瞧你像白眼儿狼。有这么说话的吗?我说:“好说,小娘子。”
乙 你们俩要唱《断桥》呀?
甲 我媳妇说:“回来了,我的女婿。”我说;“我叫庞各庄。”
乙 我叫高亮桥。
甲 “回来了我的夫哇夫哇。”我说;“你夫(孵)什么呀?你没瞧我这儿脱毛哪吗?”
乙 你们两口子怎么还开玩笑哪?
甲 您不知道,我们两口子就指着逗哏吃饭。
乙 你别理我了。
甲 一进门儿我说:“媳妇,上屋怎么不点灯呀?”“点灯呀,没油。”“我给人家熬夜剩的那四根儿蜡头儿哪?”“四根儿蜡头儿,妈吃了一根儿,孩子吃了一根儿,剩下的我吃了。”
乙 嗬!这家子饿得吃蜡头儿。
甲 我说:“把油瓶子给我。”拿着油瓶子,摸了摸兜里还有一大子儿。出了门,一听小铺的钟打两点了。这钟点儿,别说打一大子儿油,打一斤他也不开了。起飞智,顺我们门口儿往小铺跑,跑到门口儿一边说一边喘,嘴里胡说八道:“掌柜的!掌柜的!快开门。”把掌柜的给叫醒了。“买什么明天买吧,我们都睡了。”“掌柜的,您一半儿卖一半儿行好。我也不愿意这时候买,我媳妇坐月子了,我得了个大儿子,您得了一个大侄儿。我买的东西太多!五十斤小米,五十斤黑糖,一百个鸡子儿,三十个子儿挂面,五刀粗草纸,五刀细草纸。我先给五十块钱,差多差少明天再说。”掌柜的一听从铺上蹦下来了,三天也卖不出这么些东西去呀!掌柜的披着衣裳刚要开门,我说:“您先把小洞开开吧,先把钱给您。我还得请人家去哪。”掌柜的刚一开洞,我把油瓶子送进去了:“先来一个大子儿油吧。那个鸡子儿、挂面、黑糖都不忙,我媳妇还没养哪,养的时候再说吧。”把掌柜的气得直哆嗦,这个骂呀:“这甭问,一定是隔壁XXX,黑天半夜哪儿闯丧去了!”拿着油瓶子奔油海,插上漏子,四两一墩,咚咚咚三墩。我赶紧回到家,摸着油灯往上就倒,哗!洒了一桌子。
乙 这不是糟踏东西吗?
甲 反正是白来的。划着洋火,滋、滋拉,滋、滋拉,两盒洋火会没点着。
乙 油不好?
甲 哪儿呀,掌柜的一生气给打了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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