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军犬的电视剧

关于军犬的电视剧,第1张

《铁警神犬》、《警花与警犬》、《神犬奇兵》、《警犬来啦》、《神犬小七》,具体解释如下:

一、《铁警神犬》

本片是我国第一部以警犬为题材的电视连续剧,讲述了以刑警队长高一朗为首,警员杨辉、傣族战士岩松、训犬主任老铁以及“凯特“、”黑狼“、”护卫”等20条警术参与了边陲缉捕拉锯战。敌败怆惶窜逃,警犬迅猛追击;人质困火海,勇犬火中救人;主人被抓入敌邦,身陷危机,灵犬通风引路。

二、《警花与警犬》

本片是由谷锦云执导,于和伟、侯梦莎、黄梦莹、金美伶、夏凡、王浩钧主演的公安题材剧。该剧讲述了以李姝寒、倪娜、唐优优为代表的90后警花,通过与警犬的身心互动,打击犯罪,最终实现心灵成长和人生蜕变的故事 。该剧于2016年7月7日在浙江卫视首播。

三、《神犬奇兵》

《神犬奇兵》一次危险的边境伏击,将养猪班长郭油子和一只小野狗送进了塞外的军犬收养连。小野狗“步枪”军犬后代“小米”和“滔滔”在艰苦卓绝的环境中克服种种困难。

出色地完成了各种任务。在军犬基地接受正规训练后,“步枪”等犬终于成为优秀军犬,在各类危险任务中屡建功勋,最终代表中国军犬参加世界军犬锦标赛,过关斩将加冕“犬王”。

四、《警犬来啦》

《警犬来啦》是大唐辉煌传媒有限公司出品,由谷锦云执导,杨蓉、贾景晖、田小洁、于洋、金美伶、梁缘主演的公安剧。该剧讲述了警员何木棉和梁粤在风琴岛上与警犬花少共同服役,逐渐成长,最终成为岛上居民所乐意依靠、深为信任的“岛上奇兵”的故事。该剧于2018年1月17日在腾讯视频首播。

五、《神犬小七》

《神犬小七》是完美影视江何工作室出品的时尚宠物情感剧,是“神犬”系列电视剧的第二部,由王小列执导,拉布拉多犬小七、金世佳、郭碧婷、朱佳煜领衔主演。

该剧讲述了一只叫“小七”的神犬如何改变它周围的人,呈现“都市人犬情”的温情故事。该剧于2015年8月9日起湖南卫视金鹰独播剧场播出。

最后的善良

他是一个劫匪,坐过牢,之后又杀了人,穷途末路之际他又去抢银行。

是一个很小的储蓄所。抢劫遇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不顺利,两个女子拼命反抗,他把其中一个杀了,另一个被劫持上了车。因为有人报了警,警车越来越近了,他劫持着这个女子狂逃,把车都开飞了,撞了很多人,轧了很多小摊。

这个刚刚21岁的女孩子才参加工作,为了这份工作,她拼命读书,毕业后又托了很多人,没钱送礼,是她哥了血供她上学为她送礼,她父母双亡,只有这一个哥哥。

她想她真是命苦,刚上班没几天就遇到了这样恐怖的事情,怕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终于他被包围了,所有的让他放下枪,不要伤害,他疯狂地喊着:“我身上好几条人命了,怎么着也是个死,无所谓了。”说着,他用刀子在她颈上划了一刀。

她的颈上渗出血滴。她流了眼泪,她知道自己碰上了亡命徒,知道自己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了。

“害怕了”劫匪问她。

她摇头:“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我哥。”

“你哥”“是的,”她说,“我父母双亡,是我哥把我养大,他为我过血,供我上学,为了我的工作送礼,他都二十八了,可还没结婚呢,我看你和我哥年龄差不多呢。”

劫匪的刀子在她脖子上落了下来,他狠着心说:“那你可真是够不幸的。”

围着他的继续喊话,他无动于衷,接着和她说着她哥。他身上不仅有枪,还有,可以把这辆车引爆,但他忽然想和人聊聊天,因为他的身世也同样不幸,他的父母早离了婚,他也有个妹妹,他妹妹也是他供着上了大学,但他却不想让他妹妹知道他是杀人犯!

她和他讲着小时候的事,说她哥居然会织手套,在她13岁来例假之后曾经去找一个20多岁的女孩子帮她,她一边说一边流眼泪。他看着前方,看着那些喊话的,再看着身边讲述的女孩,他忽然感觉尘世是那么美好,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拿出,递给她:“来,给你哥打个吧。”

她平静地接过来,知道这是和哥哥最后一次通话了,所以,她几乎是笑着说:“哥,在家呢你先吃吧,我在单位加班,不回去了……”

这样的生离死别竟然被她说得如此家常,他的妹妹也和他说过这样的话,看着这个自己劫持的人,听着她和自己哥哥的对话,他伏在方向盘上哭了。

“你走吧。”他说。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走,不要让我后悔,也许我一分钟之后就后悔了!”

她下了车,走了几步,居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永远不知道,是她那个家常救了她,那个,唤醒了劫匪心中最后仅存的善良,那仅有的一点善良,救了她的命!

她刚走到安全地带,便听到一声枪响,回过头去,她看到他倒在方向盘上。

劫匪饮弹自尽。

很多人问过她到底说了什么让劫匪居然放了她,然后放弃了惟一生存的机会。她平静地说,我只说了几句话,我对我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哥,天凉了,你多穿衣。”

她没有和别人说起劫匪的眼泪,说出来别人也不相信,但她知道那几滴眼泪,是人性的眼泪,是善良的眼泪。

这个行吗不行看下一个

这天,下岗工人肖大林浑身汗流浃背,他蹬着三轮车拐过两条街,又穿过几条小巷,终于来到“太平洋商场”。在商场门口,肖大林一碾刹“嚓”一声将车停下。这时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从车上下来,然而不知这位汉子健忘还是咋的,他一下车连看也不看肖大林一眼,而是迈步就要进商场。看到这,肖大林急了,他往前赶了几步,从后面扯了扯对方衣襟,说:“,你还没付车钱!”不料就是这句话,肖大林招来一场大祸。咋今天他遇上的可不是别人,此人名叫刘金龙,这刘金龙可是一个赫赫有名的恶棍。这会肖大林扯上他,能要到车钱么刘金龙回过头,愣愣地瞧着肖大林,尔后扯着鸭公般的嗓子,说:“多少钱”

“不多,两块!”

“噢,就这么一点钱起初我还以为是两千呢!”刘金龙蔑视着对方从口袋揣出钱包,甩过一张百元大钞说:“拿去!”

“我找不开,你给张小面额的行么”肖大林摸着口袋说。

“这么一张钞票你都找不开,那你蹬什么三轮车”刘金龙“嘿嘿”怪笑两声,说“行,今天我行回善,这钱你收着也甭找了,就当我给下岗工人送温暖,不过……”

“你说!……”肖大林看着刘金龙,他不知对方那怪笑后面隐藏着什么,诚惶诚恐道。

此时商场门前熙熙攘攘,聚集了一围观的顾客。然而刘金龙面对大家围观却视若无人,他不慌不忙将钱包揣进怀里,尔后扯起衣襟下摆在肖大林面前晃了晃,随后“哗”一扭将它撕了一个大口子,说:“你好好看着,我这件衣服可是‘圣得西’,国际名牌,意大利进口服装,如今你将我这身衣服扯了这么一道大口子,这我还怎么穿车钱我付了,现在该轮到你赔我衣服,拿钱来吧,两仟三百二十块!”

至此,肖大林顿时是傻了眼,他没想到就因为两块车钱,如今却被人拉着赔两仟三百二十块,这不是明摆着敲诈么肖大林本来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此时此刻面对刘金龙把衣服甩进他怀里,这不一脸吓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刘金龙他这件衣服是意大利进口服装是国际名牌“圣得西”么当然不是,那只不过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西服,然而他却贴上“圣得西”牌子要价两仟多元。肖大林他踩的不过是三轮车,要赔这两仟元肖大林拿得出来么刘金龙这不是明摆着存心整人看着这一脸横肉的家伙,肖大林他只有哆哆嗦嗦将刚才那一百块钱塞了回去,说:“这位大哥,对不起,车钱我不要了,你可别为难我!”

“啪!”刘金龙二话不说,一巴掌甩过去,说:“就你这一百块钱就想叫我走路你省心吧,告诉你,你不赔我这件‘圣得西’,你就别想迈步!”

遇上这主,肖大林知道麻烦惹大了。哭丧着脸哀求道:“大哥,算我有眼无珠,你放过我,下回我再也不敢!”这时刘金龙却怪声怪气道:“下回谁跟你来下回还有,你把话说清楚,这里可是站了这么多人,大家也都看到的,现在你这么说好像是我欺负你咋的几个车钱我刘金龙会付不起同样,你扯坏了我这身‘圣得西’那我刘金龙也不是个好说话的!”

不得已,肖大林见走不脱只得将一天蹬车的收入全掏了出来,说:“大哥,我……我……,就这么些钱,你,你拿着饶了我这次!”

刘金龙把头一撇,说:“你这几十块钱就想打发我当我是乞讨的叫化子让我做好事我是慈善家么得,今天你龙哥心情也不坏,不妨做一回好事,这样吧,我瞧你身子骨也蛮硬朗,正好今天我手脚也蛮痒痒,不如我就雇你当一回靶子给我练练拳脚,工钱么就在你扯坏我这‘圣得西’西服的价钱上扣,20块钱一拳,30块钱一脚,打光为止!”说着不等肖大林申辩便一拳打过去打得肖大林鼻血直喷,一脚踢过去将肖大林踢趴在地弓成了虾仁。

也就是这一幕,虽说商场门口围观的人是水泄不通,但谁也不敢挺身而出阻止他人的暴行,为何原因认得刘金龙的都知道,这家伙是坏出了名的,别说今天他无故殴打一个下岗工,既是当街妇女、欺负街头的小商贩那是谁见了谁也不敢站出来说句话。只是人们为何如此惧怕他刘金龙仗着他爸是公安局副局长,一般人不敢拿他怎么着,则拉帮结派交上许多不三不四的朋友,他跟这些人整天在街上打流,欺行霸,横行井。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惧怕这类人,此前也有一些民遭受刘金龙欺负,也有人为自己利益的,但终因刘金龙背景太硬,故逢上几次挫折,最后也就不了了之。而与此同时,见在这块地盘上谁也不能将他“怎么样”,刘金龙他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更是有恃无恐,乃至今天既便是在闹大打出手打一个下岗工,在他认为这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当然又将话说回来,今天他对一个下岗工施以毒手,这围了里一层外一层的人真的没一个人敢出来喊一句正义之声么

再说肖大林被刘金龙打趴在地,痛苦的,然而就是这样,刘金龙似乎并没有住手的意思,相反他的拳脚是雨点般地袭在他身上。见对方不肯放过他,肖大林在那一边一边抗辩:“你衣服上的口子不是我扯的,是你自个撕裂讹诈我的借口!”

“我讹诈你”刘金龙又是一脚揣在对方腰上,说,“你有证据么你有证人么这有这么多人,谁看见我撕自己衣服讹诈你!”

肖大林这不由地上撑起身子,用一双期待的目光看着围观的人,说:“有……有……有的!”

听到这,刘金龙笑了,并且笑得山响。笑后,他于地上捡起衣服,面对围观的人说:“谁这里有谁看见我撕衣讹诈你你说,有谁”

肖大林揩了揩嘴角的鲜血,目光注视着人们,他希望人中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以此证明他并没有扯坏对方的西服从而避免对方的殴打。然而时间一分钟过去了,人中没有人站出来,两分钟过去了也没人站出来,三分钟过去了仍没人站出来,但肖大林他相信人中一定不乏有正义之士,他依然用一双乞望的目光在一副副面孔上浏览,以此期待着那个制止那双毒辣之手的声音……

人中没有动静,刘金龙*笑着。

肖大林他趴在地上,他没有放弃乞求援救的目光,但人中那一副副面孔有的不是躲开他视线,就是垂下头来当没看见这一幕,还有,有的面孔在紧张扭动着……

肖大林有点绝望,他闭上了双眼。

然而就是这时,一个声音却似旷野中的奔蹄、战壕中的军在他耳边响起。

“我证明,衣服是你自己撕裂的,你这是在栽脏陷害!”

肖大林将眼睁开,那是一个戴着眼镜、年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大学生。这位女大学生她是来商场购物的,她出门在门口目睹了眼前这一幕。起初,在众多的围观人当中,还自以为自己十分渺小的她,也曾期望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能够站出来为这位下岗工说句公道话,那样这位下岗也许就能摆脱厄运,但没人敢站出来,女大学生她再也按捺不住,不顾自己体虚身弱跨出一步喊出了正气浩然的一声。正是这一声,使得刘金龙恼羞成怒,随着“啪”一巴掌打在女大学生脸上,吼道:“你再讲一遍,谁看见我撕自己的衣服”

然而女大学生并没有因此而怯步,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我,你是个十足的流氓,不错,我亲眼目睹了全过程,衣服是你撕裂后由此陷害别人,不仅如此,你出手打人,我要作证,我要告你!”尔后上前去搀扶肖大林。

肖大林见终于有人出来主张正义,抹着嘴角的鲜血握住女大学生的手向她投去一束敬意的目光,说:“谢谢!谢谢你的声音!”

而此时的刘金龙呢,见女大学生非但没有屈服,相反还申称要告他,他开始害怕了,他鼠眉贼眼环视着四周,尔后看着向他走来的女大学生,嘴里惊恐道:“你……你……”

也就在这时,人中又走出一个人,她站到了肖大林及女大学生身边,说:“是的,我也要作证,我看见衣服是你自己撕裂的,这是你陷害他人的阴谋,我要作证!”

说这话的是个六旬老太太,她是来商场购乳品在门口遇上这一幕的。刘金龙恶意陷害下岗工并殴打对方她看得一清二楚,不仅如此,刘金龙在面对一个仗义执言的女大学生不单不思悔改,且再现用粗暴的手段打击正义之声,老太太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挺身站了出来,并用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说:“对,我要作证,不论走到哪,我要为正义作证!”

也就是老太太话音刚落,又一个幼小的身影从人中站出来。

“我也要作证!”

说话的是个孩子,今年只有6岁。

然而就是这音量并不大,却刚劲有力的话它震憾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个6岁的小女孩今年还在上幼儿院,可是她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幕,于是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站在了正义一边,道出了正义之声。

接着“我要作证”的声音就像倾泄的山洪、就像拍击江岸的波涛,在暴行面前形成了一堵铁打般的长城,围住了一般浊流。看到这,刘金龙慌了,惊慌得语无伦次,说:“你……你们……”

“把他送派出所!”

又一个声喊道。

“对,把他送派出所!”

人中就站出几个汉子,上前拧着刘金龙衣领,吼:“走!”

与此同时,一双双正义之手,一双双关爱之手也伸向了肖大林,其中那位购乳品的老太太上来搀扶着肖大林,说:“你伤得怎样”

面对慈爱的面孔,看到关爱的双手,听到这正义的声音,肖大林心里像注入了一股清新的山泉,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淌下两行热泪,说:“谢谢,谢谢大家仗义执言,我肖大林一定不辜负大家的愿望,今后一定不再屈服恶势力,誓与坏人斗到底,那时,我希望大家为我再次作证,发出一句正义的声音!”

“我们为你作证!决不容恶人横行!”

人中再次暴发如雷般的声音。

面对这正义的声音,刘金龙耷拉下头,因为此时此刻他不单看见了一副副弱小的面孔并没有向他屈服,而且还看到了令他为之一颤却再也熟悉不过的一副面孔,这副面孔正是他爹公安局副局长,他途径此地看到了儿子的所作所为,于是加入了正义的人,断然冲他喝道:“孽种!……”

安家镇的甄德福走了,甄德福走时只有四十五岁,而他留给妻子的又是什么?一个空壳厂子和一屁股银行贷款,还有高高矮矮五个正在读书的孩子。这就是甄妈妈刘巧未来将要面对的日子。

唯一庆幸的是,甄妈妈过日子节俭,丈夫在世时悄悄存了百十万私房钱,此时此刻这一百来万块钱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有了这些钱,就能应付日常开销,暂时供养儿女上学。甄妈妈想,再说厂子还有进项,养大几个孩子还不是问题吧。

然而现实却骨感到残酷。甄德福尸骨未寒,管理人员便纷纷走人各自谋生,同时,厂子还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市场危机。一方面因为管理不善一方面因为行业不景气,时隔不久好端端一个厂子居然就关门闭户了。

眼睁睁看着需要花钱抚养的五个儿女,天天里只出不进的日子让甄妈妈心焦火燎。农村妇女甄妈妈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开办工厂,而那年,她已经五十岁。

按着孔子的说法,五十岁是一个人的知天命之年,宜静不宜动。按着中国人的伦理观,这也是一个人该着步入天伦的阶段。而甄妈妈不得不违时而动。她的做法象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也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

甄妈妈想像丈夫在世时一样,从手头存款里拿出一部分用来开办工厂,借此把五个子女养大成人。然而,这谈何容易,她又从何入手?

那天晚上,就在甄妈妈一筹莫展之际,忽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姐姐,巧儿姐。”有人叫着她的名字走进院子。

甄妈妈站起身迎出去,就见她的一个远方弟弟刘金龙已经走到正屋门前,甄妈妈说:“稀罕呀,金龙,你咋想起老姐姐来。”

刘金龙笑着说:“我来看看你。”

甄妈妈把刘金龙让进屋子:“快,快坐下。”说着打起精神给刘金龙烧水沏茶。

刘金龙刚一坐下便开门见山说:“老姐姐,咱俩合伙做买卖如何。”

“啥买卖?”刘金龙的话让想做买卖却不知如何是好的甄妈妈心头一动。

“也做捻线生意,眼下这个最赚钱。”刘金龙说。原来,就在甄德福去世后,一种跟纺织有关的捻线生意突然兴旺起来,一两年间安家镇就开了两家。

刘金龙的话提醒了甄妈妈,她想:对呀,既然有这么多人干这个买卖,说明它挣钱,别人能干,咱们为什么不能干?甄妈妈突然有了思路,也来了精神,就跟刘金龙说:“干,一起干。”

刘金龙是退出了一桩合伙生意后来找的甄妈妈。他之所以这样做有他自己的打算,一个,上一桩是五个人的合伙买卖,刘金龙嫌挣得少。刘金龙也算爽快,开门见山说明自己退股的原因,他跟甄妈妈说:“咱俩合伙,只有两股,到时候五五分成,你一半我一半。”

听刘金龙这么说,甄妈妈更为心动:“这买卖能干,你主外我主内。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怵头出门,你呢男人家,负责外边的销路啦客户啦。”

刘金龙端起甄妈妈沏的茶喝一口后哈哈大笑:“说对喽,老姐姐,我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我的强项就是拉客户跑销路,这是办工厂办企业的重要环节。到时候你管生产我管销售,咱这买卖只能赚不能赔。”

刘金龙说着话就多了起来:“说实话,我觉得五个人合伙本来分的就不多,而我这跑销售是买卖关键,本来应该多拿一份,可是别人不提我也不好意思说。后来就听说你有意开厂子,这不,我就冒然找来了。咱俩合伙好啊,你出资我出力,你主内我主外,你负责生产我负责销路。”

“大兄弟,你说什么?”甄妈妈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问:“我出资你出力。你的意思是……”

“就是说,你来投资你来管理工厂负责生产,我主要找客户跑销路。”刘金龙放下茶杯说。

“你的意思是,咱俩的买卖全部由我出钱?你不……不出钱!”甄妈妈又问。

“是啊,老姐姐。”刘金龙说:“上一家也是这样,我跟他们说的好好的,我是没钱投资的,我只负责跑销路跑客户。比如生产设备,机器啥的,你都不用操心,全部由我负责外出找买家,机器也由我负责拉回来,安装你也不用操心,你在家负责管理和生产就成。”

……

刘金龙的话却让甄妈妈突然犯起犹豫。她一晚上前思后想辗转反侧,琢磨着要不要跟刘金龙做这个合伙买卖。甄妈妈总觉得刘金龙一分钱不投说不过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心里不踏实,这挣了还好,若是赔了钱,人刘金龙拍屁股走人毫发无损,她可就惨了。

可是,她一个人能行吗,大字不识几个,门没出过几次,仅有的那几次出门还都是死鬼带着,她只管好吃好玩,连路都不记得,何况,她五十来岁的人,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腰腿疼起来彻夜难眠……养鸡养猪种菜种粮她都没问题,这做卖买她实在是外行……可,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做啥事都有风险。

甄妈妈又想起她的五个孩子,一想到五个伸手要钱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就知道,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干摊新买卖。

然而,一想到她手里这点钱的来之不易,想到死去的丈夫,她又开始犯难,这些钱可是死鬼拿命换来的,投资做买卖挣了好,若是赔了钱,她死了到地底下了还有什么脸见他。她拿不准该不该跟刘金龙合伙,自己干呢,又没信心,她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一晚上,甄妈妈想前想后不知如何是好。

天麻麻亮时,甄妈妈才有了一丝睡意,就在她正要打个盹儿时猛然意识到,应该找个明白人商量商量。甄妈妈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她睡意全无,心想着找谁呢?脑子里就出现了大儿子甄一鸣的干爹安九斤。

对,去找孩子干爹,让他给拿个主意,或者听听他的意见。甄妈妈眼巴巴盼到天亮,早早起床做好饭,伺候小儿子和小女儿吃了早饭,又看着两个小人背上书包,一路说说笑笑出了大门去上学。

看着两个小孩无忧无虑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甄妈妈才回头锁了自己大门,扭身去找安九斤。她一路上心事重重,碰见村人也顾不得打个招呼。甄妈妈出了村,穿过成片的菜地,片刻功夫便站在河西边,远远望向甘淘河对岸高坡上一户人家的石头院墙,她还远远望见石墙院子里那棵老苹果树像把绿茵茵的巨伞高高擎起在蓝天白云底下,那就是安九斤的家。

甄妈妈跨过安家镇唯一的小桥过了甘淘河,上一道缓坡就到了安九斤家。她进门时,安九斤家的正收拾锅碗。甄妈妈看见安九斤在家时,才嘘了口气:“他干爹,这大早上的找你,就怕来晚了你出门。”

安九斤问:“她婶子,有事儿?”安九斤两口子见甄妈妈突然出现,知道肯定有事,呵呵笑着把甄妈妈让进屋子。

“是这么回事。”甄妈妈把前因后果还有自己的担忧一股脑儿跟安九斤倒了出来。安九斤是个仗义人,看着甄妈妈红肿的双眼和憔悴的神情,不知如何安慰。他听完甄妈妈叙说后好一阵沉思,紧接着帮甄妈妈分析利害关系,最后说到:“他婶子,合伙买卖不好干呀!没几个能囫囵着走下来的。”

甄妈妈惆怅道:“谁说不是,那些年死鬼没少跟人合伙做买卖,不是合不来就是嫌挣得少,到了还是他自己单干。可他好男子好汉的,我一个妇道人家……”

“你呀,我劝你要么不干要么单干,人心隔肚皮,合伙买卖不好做,弄不好可就成了仇人。”安九斤叹口气说。

“我也考虑到了这些,所以才找你商量,可这办厂子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且别说找客户找销路,单单一个买机器我就糊里糊涂,不知从哪儿入手。”

安九斤听甄妈妈说罢,大手一挥道:“嗨,这好办!我有几个朋友,眼下专门捣腾纺纱机器,做的就是你这个买卖。我打电话问问,看他们能不能帮忙!”安九斤说着抄起电话。

安九斤的话说到了甄妈妈心坎上,她一大早跑来找安九斤,除了想听听他关于合伙的主意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知道安九斤人多路广消息灵通,想让他打听一下机器的事。没想到,她这里还没张口,安九斤已经包揽过去。甄妈妈松口气说:“他干爹,谢谢……”说着说着眼眶又有些湿润,但她硬是忍着没让眼泪掉出来。

安九斤不忍直视甄妈妈,扭脸看向别处说道:“大妹子,你别说了。”然后迅速拿起电话拨了号码,甄妈妈仔细看着安九斤的脸色从平静到眉心展开再到嘴角含笑,她悬着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放松下来,偶尔一两句话从话筒里飘出来,传进她耳朵“……好……行……有……”

安九斤捂住话筒跟甄妈妈说:“我这个兄弟手头正有一套设备想出手,他答应了,说没问题,买机器的事儿就包在他身上了。”

安九斤跟甄妈妈说完又冲着话筒说:“买机器的是我亲家,就在身边儿,给你电话,你俩具体交涉吧。”

甄妈妈从安九斤手里接过电话,大概说了自己要干的买卖需要买的机器,又相互留了****。等她从安九斤家出来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单干。

甄妈妈怕夜长梦多,转身就给刘金龙打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刘金龙听后惊呆在那儿:“老姐姐,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没干过企业,你一个人恐怕干不成。”刘金龙之所以直接找上门来谈合伙,是因为他已经认定:没有他刘金龙,甄妈妈刘巧绝对干不起来。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的。

既然决定单干,甄妈妈便不再犹豫:“他刘叔,我知道一个人做事的难处,可是,我怕合伙买卖做不成,到最后再闹翻,咱俩姐弟都做不成了。死鬼在世没少跟人合伙,最终还不是自己单干了。我……”甄妈妈略微迟疑了一下后果断说:“我还是一个人干吧。”

甄妈妈冷不丁改变主意让刘金龙措手不及,他心里是又气又急,他气,五人合伙刚撤了股,跟甄妈妈合作又突然中断,刘金龙气自己点儿背;他急,他手头分文全无,这一下子再去哪儿找挣钱买卖去……

刘金龙心里窝火又不便发作。看甄妈妈主意还挺正,也不多坚持,他咬咬牙说:“老姐姐,我想跟你合伙确实是想着借你的资金,可我真不是只想着占你便宜,跟一个女人说不清楚,你一个女人家恐怕,哎,实话说吧,光那堆机器就够你摆布的。”撂下这句话,刘金龙就挂了电话。

当一大卡车一大卡车机器顺着太行山蜿蜒曲折的山路开进安家镇,卸到安家镇西头老甄家厂子里头,奇形怪状的铁疙瘩堆成小山样一院子时,甄妈妈才明白,刘金龙说的果然没错。

刘金龙说的果然没错,单是把这一堆机器拉回来就是一片功夫,再把他们一点点捋顺了,搬进车间组装好安顿下来,那更是一番功夫,两个外请的安装师傅再加厂子里负责管理的三个男工五个人干了两个多月,等机器安装好已经到了秋风瑟瑟的日子。

刘金龙说的果然没错,机器安顿好了,原料也拉回来了,甄妈妈迫不及待动工生产。结果连续两年,生意不挣钱不说,还往里倒贴了好几万块钱。

这边生意赔钱,那边五个孩子都还上学需要花钱。也后悔过投资太匆忙,也后悔过当时若跟刘金龙合伙,还有个人帮着分担一把,但也只是想想罢了,甄妈妈白没办法,只好默默承受着。这期间,还赶上了几件大事:相差三岁的大女儿甄晓雅和二女儿甄晓静前后脚结婚前后脚参加工作,结婚需要钱,而找工作也需要钱,需要的还都是大钱。

两年了,两年来甄妈妈的捻线生意总是赔钱。怕赔钱关门吗?那她前期的投资就彻底打了水漂!再干一摊新买卖吗?且别说眼巴前不知去哪里打听,更何况干什么都需要投资,若是再投资失败……她真不敢往深了想,她投资不起,她也失败不起。那就这样咬牙硬挺着吧。

甄妈妈后来才明白,这个买卖跟甄爸爸当年的合线生意是一样的,有个行业特征,兴旺几年萧条几年。她真是点儿背,厂子上马时正赶上行业景气,等到她把机器买回来安置好后,却赶上行业萧条期。

整整两年呐,五十来岁第一次创业,既没有经验又没有人商量的甄妈妈像陷入深不见底的漫漫长夜,不知道黑夜什么时候结束,不知道白天什么时候到来。她时不时担心,是否,这黑夜永不结束,是否,这倒霉事儿就都让她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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