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妻子是谁?

李白的妻子是谁?,第1张

公元727年,李白27岁娶了老宰相许圉师的孙女湖北人许**为妻。生一女平阳。34岁许夫人受不了李白的冷淡而郁郁而死,许夫人死后多年,李白在江南与浙江人刘夫人同居,并在二入长安前,与这个女人分手了。大约在他43岁的时候与山东人宗女士结婚,李白与此女子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颇黎。(参照郭沫若之李白家室考) 另,李白第一次结婚后,曾经去太原游历,远在湖北的妻子许氏夫人身体不好,女儿平阳还在襁褓之中,在冷月高挂的不眠之夜,听着汾河澎湃的涛音,李白写下了如下的诗句:“岁落众芳歇,时当大火流。霜威出塞早,云色渡河秋。梦绕边城月,心飞故园楼。思归若汾水,无日不悠悠。”写毕,又在前面加了“太原早秋”四字。

李白一生,先后有过四个妻子。

1 许氏,结发妻子,许圉师的孙女

2 刘氏,同居后分手

3 东鲁某氏

4宗氏,最后一个妻子,宗楚客的孙女

第一个妻子,是公元727年在湖北襄阳经过朋友孟浩然的撮合,娶了前宰相许圉师的孙女,其实也谈不上娶,就是当了个倒插门女婿。由于在婚后长达十年的时间里,李白都生活在他老丈人家里,寄人篱下的滋味本来就使他非常的郁闷了,哪儿还有心思去琢磨其他的事情。这是李白的第一次婚姻,可能他还是抱着很负责的心态去对待的,并且从婚后得育一男一女两子这个情况来看,双方的婚姻生活还是十分和谐的。其子名:伯禽,(小字明月奴) ;女名:平阳。许氏于公元738年去世。

第二个妻子,公元739年,也就是在距第一次结婚12年、距第一任妻子去世一年之后,李白娶了一个姓刘的女人。不久,因为刘氏有些看不起李白,李白愤而离开。

第三个妻子,公元745年,李白在山东任城,与一当地妇人结婚。这时候的李白刚从首都长安出来,背着一大布袋金银财宝和杜甫、高适一路取道河南商丘,并在此逗留很久。与他二人分手之后,李白自己前往泰山考取道,路过任城,他结识了这位妇人,两人情投意合。李白的这个老婆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并且李白在山东兖州置下了大批田产,在此后他云游在外的生活中,这些田产就交给了妻子。可见,李白对该妻子十分信任,可惜的是这个妻子在他们结婚五年后,不幸亡故。

第四个妻子,公元744年,李白在河南开封结识武则天时宰相宗楚客的孙女宗氏,要说起两人的结识还颇有点浪漫的味道,说是李白酒醉梁园,诗兴大起,便挥笔在墙上写下了那首著名的《梁园吟》,写完了可能还找个墙角撒过尿,然后提起长衫歪歪倒倒的走了。走后不久,宗氏就和仆人来到了这,看见这首诗,久久不能释怀。正好梁园的人看见了,马上就要擦掉,宗氏便要求不能擦,并花千金买下了这面墙壁。于是也就留下了这段“千金买壁”的佳话。在很多史料的记载中,都描述这个宗氏是一才貌俱全的大家闺秀,并且宗氏美女也是忠实的道教信仰者,可以说和李白是志同道合。在李白因李璘案下狱,发配夜郎时,宗氏还多次施救,从此两人没再见面。李白很喜欢最后一个妻子宗氏,曾作诗《自代内赠》表达对妻子的思念。

李白有后代。

看李白的家谱,李白有两个儿子,第一个叫李伯钦,第二个叫李平阳。次子之后,长子李伯勤有两个女儿,准备出嫁。至此,李白在三代中陨落。

李白于唐玄宗十四年(726年)结婚,时年26岁左右。他娶了湖北安陆人徐氏为妻,徐氏的祖父是唐高宗的宰相。李白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最长,长达10年。李白,许氏,生一男一女,女儿平阳,幼时天真活泼,长大后聪慧有礼。不幸的是,她结婚后不久就去世了。他的儿子伯禽聪明、足智多谋,懂书、会写字,但他一生都在修身养性、读书,从未步入仕途。

后来,李白在山东娶了“艺鹭女子”为妾,并生下一子,取名里坡。历史书上对他的事迹只字未提。

李白有一个孙子和两个孙女,都是伯禽的孩子。早年,他的孙子像他的祖父一样,游手好闲,离家出走。至于两位孙女的下落,据史书记载,唐元和十五年(820年),李白去世五十八年后,李白故友范伦的儿子范利用职务之便,拜访当涂县令三四年,才终于找到她们。姐妹俩都嫁给了当涂当地的农民。她们的丈夫是陈云和刘权。虽然都成了农妇,但她们的容貌和仪态“进退从容优雅,处理细节道理,祖德不亚于她们,儒家思想不亚于她们”。

李白的妻子分别是许氏、刘氏、东鲁某氏、宗氏。

1、第一个妻子许氏:许氏,结发妻子,唐高宗时宰相许圉师的孙女,与胳处李白生一子一女。

2、第二个妻子刘氏:宗氏,第二任妻子,唐高宗时宰相宗楚客的孙女。安史之乱爆发后,李白携宗氏南下。后李白因李璘案下狱时,宗氏曾奔走营救。

3、第三个妻子东鲁某氏:745年,李白在山东任城,与一当地妇人结婚。这时候的李白刚从首都长安出来,背着一大布袋金银财宝和杜甫、高适一路取道河南商丘,并在此逗留很久。

4、第四个妻子宗氏:宗楚客的孙女。750年,李白在河南开封结识武则天时宰相宗楚客的孙女针撤宗氏。

李白人物介绍

李白(701年2月28日—762年12月),字太白,号青莲居士,祖籍陇西成纪(今甘肃省秦安县),出生于蜀郡绵州昌隆县(一说出生于西域碎叶)。唐朝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凉武昭王李暠九世孙。

为人爽朗大方,乐于交友,爱好饮酒作诗,名列“酒中八仙”。曾经得到唐玄宗李隆基赏识,担任翰林学士,赐金放还,游历全国,先后迎娶宰相许圉师、宗楚客的孙女。唐肃宗即位后,卷入永王之乱,流放夜郎,辗转到达当涂县令李阳冰家。上元二年,去世,时年六十二。

著有《李太白集》,代表作有《望庐山瀑布》、《行路难》、《蜀道难》、《将进酒》、《早发白帝城》等。李白所作词赋,就其开创意义及艺术成就而言,享有极为崇高的地位,后世誉为“诗仙”,与诗圣杜甫并称“李杜”。

—李白

李白最初的结婚对象,是唐高宗时的宰相安陆许圉师的后裔许氏。这一点,唐魏颢的《李翰林集序》与北宋曾巩的《李太白文集后序》所说都是一致的。李白自己在《上安州裴长史书》中也说:“少长江汉,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矣。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迄於今三十春矣。……乃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南穷苍梧,东涉溟海。见乡人(司马)相如,大夸云梦之事,云楚有七泽,遂来观焉。而许相公家见招,妻以孙女,便憩迹于此,至移三霜焉。”所以古来对此全无疑义。 有问题的是与此许氏所生的子女这一方面。魏颢《李翰林集序》有“白始娶于许,生一女一男。曰明月奴,女既嫁而卒”之说。对此,郭沫若所著《李白与杜甫》(人民文学出版社1971年版)提出了异议: 魏颢的序文,夺误颇多,很难属读。……既言许氏“生一女一男”,而接着却只标出一个“明月奴”的名字。“明月奴”很明显地是女孩子的小名,不像男孩子的名字。因此,“一男”二字是后人加上去的。刊本或作“二男”,更谬。除去“一男”二字,即“白始娶于许,生一女,曰明月奴”,文字便毫无问题了。 对于如此轻率自大、蛮横无理的论说,我只有哑然。郭沫若的说法从出发点上就已经犯了致命的谬误,理由如下: 第一,“明月奴”的“奴”作为爱称,与其说是“女儿的小名”,还不如说是承六朝传统而来的男儿的小字,更能见出它的特征。东晋王劭的小字“大奴”,谢石的小字“石奴”,江岂攵的小字“卢奴”,桓嗣的小字“豹奴”,孙腾的小字“僧奴”,周谟的小字“阿奴”,陶落的小字“胡奴”,冉魏、石闵的小字“棘奴”(以上《世说新语》、《晋书》),宋武帝刘裕的小字“寄奴”(《宋书·武帝纪上》),陈后主叔宝的小字“黄奴”(《陈书·后主纪》),唐高宗李治的小字“雉奴”(《唐书·太宗诸子濮王泰传》),汝阳王李 的小字“花奴”(《羯鼓录》)等,都是例子。 第二,那么,郭沫若深信不疑“明月奴”从一开始就是“女儿的小名”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推测起来,恐怕与“明月奴”的“月”字原则上限于女性用名有关,但也未必如此。如北魏京兆王元愉的长子叫“宝月”(《魏书·孝文五王传》),隋炀帝时也有叫“卢明月”的人物(《隋书·炀帝纪下》,大业十一年)。至少在北方人中间,男女命名之际是并不怎么拘泥于“月”字的。 不但如此,郭沫若的上述强辨全然无视原文,以傲慢生硬的主观意识冒渎古人珍贵的记载。为了更加慎重起见,现在再揭示一下现行魏颢的序文,其文作:“白,始娶于许,生一女一男,曰‘明月奴’,女既嫁而卒。”这现行文字在说“一女一男”的同时,接下来的一句“女既嫁而卒”,显然是对应于“女”而不对应于“男”的。可见此句之上,不待言当时必有对于“男”的记录。而就序文言,这男的记录除了“曰‘明月奴’”一句外,绝不容作他想。如是,则推想起来,此处在原本传写下来之前,“一女一男”下应有一叠字才是,当作:“白始娶于许生一女一男男曰明月奴女既嫁而卒”。叠字在传写过程中很容易脱落,这是不难理解的。 又参看宋本《李太白文集》(东京静嘉堂文库藏。昭和三三年京都大学人文研究所影印本)卷一所收魏颢序,文中“一男”作“二男”。这虽然明显是错误的,但在我看来,此宋本之误,并不是单纯的误“一”为“二”,可能是由原来的“男男”误写作“男二”为起因,又误倒而致的吧。 这一点暂且按下,紧接着的问题是李白究竟与许氏是何时结婚的呢关于此事,李白自己在他安陆时期所作的《上安州裴长史书》是这样说的:“见乡人相如,大夸云梦之事,云楚有七泽,遂来观焉。而许相公家见招,妻以孙女,便憩迹于此,至移三霜焉。”下面又对裴长史表示了思慕之意:“白窃慕高义,已经十年,云山间之造谒无路。”此外在后年所作的《秋於敬亭送从侄山而游庐山序》中,亦回忆往时云:“及长,南游云梦,览七泽壮观,安陆酒隐,蹉跎十年。” 从上述三段李白本人的文字推测,他在安陆地区流寓约十年。在此期间的最后三年里,迎娶了安陆地方的名门许氏,并在此地度过了他的婚后生活。后来曾巩的《后序》亦云:“云梦许氏者,高宗时宰相圉师之家也。以女妻白,因留云梦者三年”,可能就是根据上述的考证结果得出的。所谓“三年”,即指在安陆时期那一段较为安定然而短暂的新婚生活而言。 另一方面,从魏颢之序所记推察,在安陆时期,李白“又合於刘”。这一位刘氏情妇,不知是因何事而断然“诀”别的。从魏颢序所谓“刘诀”推想,两人的分手,与其说是李白离开刘氏,还不如暂且假定是这位刘氏主动断绝情交关系的,在与李白有交的所有女性中,她是如此做法的唯一的一位。 随后李白在开元末期三十五六岁左右离开安陆,奔赴较远的东方的齐鲁之地。为什么李白在此时要离开安居了10年之久、且与许氏的结婚生活已经就绪的安陆的家呢若是去帝都长安还易於理解,可他却不合常理地执意远徙,究竟其必要性何在呢 寻求李白彳步居的原因,仍然须从关注魏颢的序入手。因为在魏序中,姑且不论偶“合”的刘氏与“鲁一妇人”,正式媒娶的就明记有前妻许氏及后妻宗氏。换一种思路说,李白从安陆移居齐鲁后,并不是与正妻许氏、情妇刘氏诀别之后,再与另一位鲁地的女子同居的;许氏作为正妻始终跟随着李白,李白是在与正妻同行的情况下,新接纳“鲁一妇人”的。 如果成立了这样一个前提,在此基础上推察李白移居东鲁的原因,那么一向被研究者弃如敝履的一条史料,即《旧唐书》本传所记的“李白,字太白,山东人。……父为任城尉,因家焉”,就显得颇为重要了。 不言而喻,《旧唐书》本传的所谓“父”,并不是那位曾从西域移居四川的侨商,那位连名亦未能确知的李白的生父。但是,《旧唐书》作为依据唐朝当时的诸多史料编纂而成的正史,应有相应的事实存在。如是,则本传的这位“父”,应该也不是那位连名也没有的情妇“鲁一妇人”的父亲,实是妻许氏之父,也即李白的义父。这样的解释当不是误解吧。这位义父偶就东鲁的任城县官之职,此时尚无定职的李白,遂亦“如转蓬”似的随新妻幼子同赴任城,匆忙地构筑了自己的新家。 我的这一推论,自然与多数研究者们向来的见解迥异。造成这种分歧的原因,是读魏序并据以推论的立场方法各有不同。如从魏序所列记的李白的妻妾推察,一般都按许氏———刘氏———鲁一妇人的顺序,依次作妻妾废迎变换的单线式的理解。我则作复线式的处理,将正妻许氏与情妇刘氏、鲁一妇人两分之,使正妻与情妇在时间上并存。这一见解虽然可能会受到讥议,但至少在常识上,使得后面将要提到的李白作于江南的咏妻子的诗篇,较之传统见解变得容易理解了。 李白此后寓居於东鲁的彳且彳来山之竹溪,在那儿与孔巢父、韩准、裴政、张叔明、陶沔合称“竹溪六逸”。过了天宝元年,他42岁时,从东鲁移居江南,与道士吴筠同隐于会稽。又由于吴筠的推荐,李白出乎意料地受到玄宗的徵召,他益发憧憬着赶赴京师。 此时所作的《南陵别儿童入京》诗中,咏唱了缠绕着父亲的幼儿的天真:“儿女歌笑牵人衣”。此处的“儿女”,恐是魏序所谓的“一女一男”,即与许氏所生的长女与长男“明月奴”,又即这以后所作的《寄东鲁二稚子》诗中所示的所谓“娇女字平阳”、“小儿名伯禽”。这一点由松浦友久《李白家室考》首先指出,诸家亦作了考证。 此诗接下来讽刺了与“儿女”一同送别李白的妻子,将其比喻为汉朝朱卖臣之妻,咏唱了会稽朱买臣妻在丈夫贫贱时,未能预见将来的荣达而在骂詈中离婚的故事(《汉书·朱买臣传》):“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关于此时的李白之妻,郭沫若《李白与杜甫》针对魏序所谓“又合于刘,刘诀”之文,又提出了与刘结合的新说:“这位刘氏可能是李白在天宝元年游江东时的结合,结合不久便离异了,在《南陵别儿童入京》中所大骂的‘会稽愚妇’应该就是这个刘氏。”郭氏此说亦获得有赞同者。 但是,郭氏此说与其“一女一男”之说同样是过于轻率了,是一个全无凭信可言的蛮横之论。因为第一,这位刘氏原来在魏序中处于许氏之后,“鲁一妇人”之前,将她指定为齐鲁时期之后的江南时期的情妇,从妻妾顺序上看是全然不合理的。第二,郭氏提出他的新说之时,似是拘泥于“会稽愚妇”的“会稽”一端,其实诗中的重点乃在比喻不能预见丈夫将来荣达的“愚妇”一端。与此诗大致作于同时同地的《别内赴徵》三首之二亦有云:“出门妻子强牵衣,问我西行几日归。来时傥佩黄金印,莫见苏秦不下机。”诗中又将自己的妻子比作洛阳苏秦的妻子,苏秦归宅时,其妻极为冷淡,连织机都未下。 总之,上述诗中的所谓“妻子”,按照文字应是作为一家人的妻与子。由此可以推定,李白在出仕长安之前的安陆、东鲁、江南各时期中,一直与正妻许氏及期间出生的年幼的长女平阳、长子伯禽(明月奴)生活在一起。于是,李白赴任长安以后,遗置的正妻许氏,陪伴着幼小的一女一子,等待着李白从旅地江南回归东鲁。又,这二位幼小的儿女中,至少弟弟伯禽,是李白夫妇从安陆移居东鲁以后出生的可能性极大。与周朝鲁公“伯禽”同名,说的正是这一个故事。充满于这个命名之中的,是李白寄托于长子的极大的期望与关爱。 读曾巩《后序》,李白在浪迹天下的一生中,时间较长、关系较深的滞留地有四个,即出仕长安以前的南楚安陆,东鲁彳且彳来山的竹溪,长安失意后的河南梁地(今开封市),夜郎流谪后的岳阳、江夏(今武汉市)。李白首先在安陆,正如已经详述过的那样,与正妻许氏得一女一子,又一度迷恋于情妇刘氏。接下来移居东鲁,又纳“鲁一妇人”,与其生下一名曰“颇黎”的男儿。 已经有了这样的情感生活经历的李白,后来在长期滞留河南梁地时,同样也未能例外。长安失意后,他在梁地迎娶的后妻,乃是三度任过宰相的宗楚客之后、名门宗氏之女。与娶前妻许氏相同,他娶的又是一位出自当地名门、宰相之后的正妻。这位后妻宗氏,与前妻许氏可能有的过分自矜不同,她与李白共同信仰道教,看上去似是一位贤惠型的女性。 而此时的前妻许氏,大抵已在东鲁的旧宅中,抛下幼小的一女一子去世了吧。李白对于这位前妻的死,没有写过悲悼的诗篇,这并不足怪。因为李白对他的爱怜超过许氏的长女平阳日后的未嫁先逝,也没有写过一首哀伤的诗。李白不写伤逝的哀诗,可能与他信奉的神仙思想有关,这是一种确信不死为最好境界的宗教。 李白在梁地滞留了相当长的时期。关于这一时期的具体时间,李白在后来所作的《书情赠蔡舍人雄》有“一朝去京国,十载客梁园”之说;又在离开梁园动身再访东鲁时作的《留别曹南(今山东省曹州县)群官之江南》中吟咏云:“献纳少成事,归休辞建章。十年罢西笑,览镜如秋霜。”从这二首诗推察,李白滞留梁园的时间意外地长,即使“十年”有文字表达上的因素不足以为凭,然至少应有七八年时间。他在这梁园落户,与宗氏过着十分满足的再婚生活。 之后不久的天宝十二三载左右,李白将后妻留置於梁园,再度进入齐鲁,漫游于淮、泗及江南一带。在这次旅途中,李白应该顺道去过一下久别的东鲁的家,会过已经长得认不出来的平阳与伯禽。因而在后来的江南漫游中,他为追思东鲁二稚子与梁园宗氏而作的诗篇,虽说是残存下来的,但数量也还是不少。 首先,怀念二稚子的诗有《送杨燕之东鲁》、《送萧三十一之鲁中,兼问稚子伯禽》、《寄东鲁二稚子》,及作于至德元年的《赠武十七谔并序》等。现在,兹将其中最为有名的《寄东鲁二稚子》的有关诗句引示如下,以见他是如何吟咏对于爱儿的深切的父亲之情的: 矫女字平阳,折花倚桃边。折花不见我,泪下如流泉。小儿名伯禽,与姐亦齐肩。双行桃树下,抚背复谁怜。 其次,对于遗留在梁园的爱妻,有《秋浦寄内》、《自代内赠》、《秋浦感主人归燕寄内》等诗,都是思念爱妻在梁园寂寞地守着空闺的爱情之作。其中代妻向夫诉说思慕之情的那一首想象之作《自代内赠》,尤具兴味,诗中那颗善良的心、那断续的表现方式,最能表现出李白的风格。诗中如下面这样絮絮叨叨地撒娇着: 宝刀截流水,无有断绝时。妾意逐君行,缠绵亦如之。……估客发大楼(秋浦之山),知君在秋浦。梁苑空锦衾,阳台梦行雨。……妾似井底桃,开花向谁笑。君如天上月,不肯一回照。…… 李白与宗氏就是这样一对以深深的爱情而牢固地结合在一起的夫妻,他们即使南北远离,仍如琴瑟相和。这种非常谐美的关系的存在,可能跟梁园的后妻宗氏与东鲁的爱女平阳也都幸运的同样信奉宗教这一有利条件有关。他在《题嵩山逸人元丹丘山居》中云:“拙妻好乘鸾,娇女爱飞鹤。提携访神仙,从此炼金药”,不正是说出了这样一个故事吗 时间到了至德元年前后,宗氏总算从河南梁园来到李白所谓的江南,夫妇俩在浔阳一带会面(《送内寻庐山女道士李腾空》诗二首),但如此幸福安定的夫妻生活并未能持续多久。李白坐永王叛乱之罪,被投入了浔阳的监狱之中。此时他在狱中所作的《万愤词投魏郎中》中有“穆陵关北愁爱子,豫章天南隔老妻”云云。当时,爱子伯禽住在东鲁,老妻宗氏住在浔阳南面一百公里外的豫章(今江西省南昌市)。又同样作于狱中的《上崔相百忧章》中亦叹曰;“星离一门,草掷二孩”,依然是悲诉一门与父子的离散。这里的所谓“二孩”,究竟是指东鲁的平阳、伯禽这一对同母姐弟,还是指伯禽、颇黎这一对异母兄弟,现在已无法弄清他的真意了。 如以李白呆在浔阳监狱的至德二年而言,平阳、伯禽姐弟自然不用说了,即使妾生的颇黎,亦应该已经成长为20岁左右的年轻人了。但李白对于成人的自己的儿女,仍称之为“孩”。恐怕这是从他对于自己儿女的割不断的爱情发出的极为自然的称呼吧。这就是为什么在前面提到的诗中也见到过的,李白对于长大了的平阳、伯禽依然称为“二稚子”。而晚年在与魏颢会面时,在言及爱子伯禽时,用的乃是其幼名,即恳请“无忘老夫与明月奴”(魏序),这一事实也从而得到了确认。 另一方面,当时寄寓在南方豫章的老妻宗氏,为了营救李白出狱,不惜献身般地四处奔走。李白对此表示了深切的感激,在《浔阳所寄内》对此唱道: 闻鸡知恸哭,行啼入府中。多君同蔡琰,流泪请曹公。知登吴章岭,昔与死无分。崎岖行石道,外折入青云。相见若悲叹,哀声那可闻。 乃至翌年的乾元元年,李白罪减一等,流放夜郎。出发之际,写给远来送行的妻弟的《窜夜郎於乌江(浔阳江)留别宗十六》中,亦对受之有愧的老妻的献身与爱情感谢道:“我非东床人,令姐忝齐眉。”就李白而言,这位宗氏是一位不论怎样感谢也感谢不尽的难得的伴侣兼恩人。从诗中的句子“拙妻莫邪剑,及此二龙随”来看,比作“莫邪”(雌剑名)的贤妻宗氏,此时也好像与其弟一起到乌江来为李白送行了。从到此时为止的李白与宗氏的深深的夫妻之爱推断,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即使像李白夫妻这样深厚的爱情,竟也不避免凄凉结局的来临。在此后所作的《南流夜郎内》中,李白唱道: 夜郎天外怨离居,明月楼中音信疏。北雁春归看欲尽,南来不得豫章书。 李白毕竟未到夜郎,他在三峡即得到恩赦,于是再次沿长江而下。因此,这首诗即使毫无疑问地具有李白诗特有的那种虚构性,但他向住在豫章的妻子的音信全无发出了诘责,这一事实却是不一般的。恐怕此时,在如此贞淑的妻子宗氏一方,其心境起了某种变化,已经处在事实上的离婚状态了。这种变化的原因源自李白还是源自宗氏,我们全然无从知道。总之,三峡恩赦以后,李白即使在岳阳、江夏逗留较“久”,最终连一次也未顺道去过妻子所在的豫章。

1 李白结了四次婚,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有比较明确的记载,727年与原宰相许圉师的孙女结婚,第二一次是751年,在梁园与宗楚客孙女结婚。第二次和第三次,语焉极其不详,留下了很多想象空间。

2跟上面差不多,也许我的死党硬要加上她自己……

3李白妇女诗的题材十分广泛,涉及到了当时的各个阶层的妇女。从皇帝的宠

妃、爱妹到当垆的胡姬,从悲愤欲绝的思妇到农家老妪,从白昼杀人的勇妇到语不成声娇痴的女妓,从女道士到女仙人,从历史人物(西施、王昭君)到自己的妻子,这些女性身份各异,包括了上流社会的杨贵妃、公主、中产者的商人妇、征人妇、下层的劳动妇女(农女、采菱女、浣衣女、农媪等)、妓女等社会的各个阶层及历史上的美女,她们莫不具有美的体态和形貌。

比较典型的有以下几类。

1、贵妃

李白有一部分描写杨贵妃的诗歌,以诗来表现杨贵妃的花容月貌、情思情感。如《清平调三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第一首中,把木芍药和杨贵妃交互在一起写,花即是人,人即是花,把人面花光混融一片。“云想衣裳花想容”诗句,把杨贵妃的衣服写成真如霓裳羽衣一般,簇拥着她那丰满的玉容。“春风拂槛露花浓”美丽的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更显得艳冶,同时也使花容人面倍见精神。与此同时,诗人又不露痕迹,把杨贵妃比作天女下凡,真是精妙至极。第二首以压低神女和飞燕来抬高杨贵妃。第三首从仙境古人返回到现实,杨贵妃为“倾国美人”,并用“两相欢”把牡丹和“倾国”合为一提,“带笑看”再来一统,使牡丹、杨贵妃、玄宗三位一体自然融合。“沉香亭北依阑干”花在阑外,人依阑干,多么幽雅风趣。这三首诗语语浓艳,字字流苑,将花与人融为一体。这样让人一读,如觉春风满纸,花光满眼,人面迷离,美人玉色,杨贵妃之丽质跃然纸上。

2、宫女

主要描写帝王后宫的与世隔绝的大量女性的精神生存困境。李白创作了为数不少的此类诗歌。如《怨歌行》、《长门怨》二首、《长信宫》、《中山孺子妾歌》等等。其中以《长门怨》二首最为脍炙人口。

《长门怨》其一云:

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

其一通篇写景不见人物,而景中之情浮现于纸上,画外之人呼之欲出。诗的前两句点出时间是午夜,季节是凉秋,地点则是一座空旷寂廖的冷宫。这样给人以异常凄凉之感。后两句“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更是巧妙地通过月光引出愁思。本是宫人见月生愁或是月光照到愁人。但这两句诗却不让人物出场,把愁说成是月光所“作”,这样的言外之意是:深宫之中,愁深似海,月光照处,遍地皆愁,到长门殿只是“别作”一段愁而已。从整首诗看,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副以斗柄横斜为远景,以空屋流萤为近景的月夜深宫图。境界是那样阴森冷寂,这样深宫之人的处境之苦、相思之深就可想而知了。

《长门怨》其二云:

桂殿长愁不记春,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

其二开头“桂殿长愁不记春”不仅揭出“愁”,而且这愁是“长愁”,也就是说,诗中人并非因当前秋夜的凄凉景色才引起愁思,乃是常年都在愁怨之中。即使春临大地,万象更新,也丝毫不能减轻愁怨;而由于愁怨难谴,她是感受不到春天的,甚至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没有春天了。可见这位宫女的精神生活困境之深。这位“长门宫里人”对季节、对环境、对月光的感受都是与众不同的。春季年年来临,而说“不记春”,似乎春天久已不到人间;屋中的尘土是不属于任何季节的,而说“起秋尘”,给了尘土以萧瑟的季节感;明月高悬天上,是普照众生的,而说“独照”,仿佛“月之有意相苦”。通过这样描写,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人间地狱的深宫中过着孤寂凄凉生活的广大宫人的悲惨景况,揭开的是冷酷的封建制度的一角。

3、征妇

如《北风行》、《子夜吴歌》等。

《北风行》:

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幽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倚门望行人,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别时提剑救边去,遗此虎文金鞴靫。中有一双白羽箭,蜘蛛结网生尘埃。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

《子夜吴歌•秋歌》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4、思妇

主要指描写待字深闺或丈夫不身边的女性的生理和心理的生存状态。李白的写民间思妇的诗要比写宫女的诗相对多一些。象《玉阶怨》、《绿水曲》、《拟古》其二、《乌夜啼》、《久别离》、《春思》、《代赠远》、《巴女词》、《独不见》、《代秋情》、《大堤曲》、《代别情人》等,举不胜举。如以下几首:

(1)、《呜夜啼》:

黄云城边乌欲栖 ,归飞哑哑枝上啼。机中织锦秦川女,碧纱如烟隔窗语。停梭怅然忆远人,独窗空房泪如雨。

“机中织锦秦川女,碧纱如烟隔窗语”两句,诗人对秦川女(秦川女指唐关中一代征夫远戎的思妇)的容貌服饰不做任何具体的描写,只让你站在她的闺房之外,在暮色中透过烟雾般的碧纱窗,依稀看到她伶俜的身影,听到她低微的声音。这样让人感受到的不是这秦川之女的外貌,而是她的内心,她的思想情感。“停梭怅然忆远人,独窗空房泪如雨。”这深锁闺中的女子,她的一颗心牢牢地系在远方的丈夫身上。悲愁郁结,无从排解。追忆昔日的恩爱,感念此时的孤独,种种的思绪涌上心来,怎能不“泪如雨”呢!廖廖数语,将“秦川女”的心理生存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2)《玉阶怨》:

玉阶生白露,夜久浸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此诗虽曲名标有“怨”,诗作中只是背面敷粉,全不见“怨”字。无言独立阶砌,以致冰凉的露水浸湿罗袜,可见夜色之浓,伫立之久,怨情之深。怨深,夜深,不禁幽独之苦,乃由帘外而帘内,及至下帘之后,反又不忍明月之孤寂。似月怜人,又似人怜月,若人不伴月,则又何物可以伴人?月无言,人也无言,只是一味望月,此不怨之怨所以深于怨也。全诗不见人物姿态与心理状态,而诗人也似无动于衷,只以人物行动见意,故显其含蓄婉转、余韵如梦之意。

(3)《长相思》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玄。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这种诗都是以女子口吻用代言体写成。李白这首《长相思》,内容和写法都遵循了古题的规范,当属闺情诗,亦即爱情诗。“长相思”之意,共有四层,即昼夜思念,琴瑟传情 、随风寄意、泪涌肠断。这四层意思次第展开,紧相连属,绵密无间。起渲染哀戚情愫:“日色欲尽”,传达了白昼时光难捱的感受;又缀以“花含烟”三字,一方面渲染了暮色的迷茫,另一方面,又以暮色笼罩中的娇柔的花,暗喻着闺中之人。夜幕降临,明月初升,空中弥漫着皎洁的清辉,在这宁静的月夜,闺中人的思念更深了,以至愁不能寐。既不能成寐,就得寻找排遣和寄托,因此她催玄拂柱,以琴瑟传情,在月光下奏起了相思之曲。三、四句对仗工整,设辞华丽,很合女主人的身分。凤凰柱、鸳鸯玄既描写了琴的精美,又传递着相思的信息:凤凰,使人想起萧史、弄玉结成仙侣的故事;鸳鸯更是比翼伉俪的化身。在这里,它们都是乐曲情绪的象征。“初停 ”、“欲奏”,表明一曲未了,又接续着一曲 ,不尽的琴声正如人的思绪一样绵长。

然而,这曲中情意该如何传送到亲人身边去呢?故而又有了“愿随春风寄燕然”的遐想。燕然,唐诗习用语,指代边地 ,暗指行人在极远处。接着缀一单句“忆君迢迢隔青天 ”,将心事道破,形成一个突兀的感情高峰,也是全诗的抒情中心。诗末四句作断肠之辞 ,“昔时横波目”的甜蜜回忆,更加剧了“今作流泪泉”的痛苦思念,末了向“迢迢隔青天”的亲人呈上自己诚挚的心;你若不能体会我的断肠之情,等你归来时就请这明镜作证吧,我的泪容,将永久地停驻在这面镜中!武则天有《如意娘》诗,诗中有句:“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李白诗的结尾二句当由此化出。泪洒裙上,必会留下痕迹,而镜中人面却是不能长留的。诗说“归来看取明镜前 ”,将不可为之事说得那样斩截,这正是诗人主观感情的强烈表现。

(4) 春 思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这是一首表现思妇心理的诗。所谓“春”思,一来实指春季,二则喻爱情。

开头两句:“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可以视作“兴”。起兴一般应就眼前景物,这两句却以相隔遥远的燕、秦两地的春天景物起兴,颇为别致 。“燕草如碧丝”,是思妇的悬想 ;“秦桑低绿枝”,才是思妇所目睹。把想象中的远景和眼前近景配置在一幅画面上,并且都从思妇一边写出,从逻辑上说,似乎有点悖情理,但从“写情”的角度来看,却是可通的。

试想:仲春时节,桑叶繁茂,独处秦地的思妇触景生情,终日盼望在燕地行役屯戍的丈夫早日归来;她根据自己往昔与丈夫的恩爱相处和对丈夫的深切了解,料想远在燕地的丈夫此刻见到碧丝般的春草,也必然会萌生思归的愿望。见春草而思归,语出《楚辞·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首句化用《楚辞》语,浑成自然,不着痕迹。诗人深刻地把握了思妇复杂的感情活动 ,用两处春光,兴两地相思,把想象与怀忆同眼前实景融合起来,据实构虚,造成诗的妙境。不仅起到了一般兴句所起的烘托感情气氛的作用,而且还把思妇对于丈夫的真挚感情和他们夫妻之间心心相印的亲密关系表现出来了,这是一般的兴句所不易做到的。另外,这两句还运用了谐声双关。“丝”谐“思”,“枝”谐“ 知”,这恰和下文思归与“断肠”相关合,增强了诗句的美与含蓄美。三四两句直承兴句的理路而来,因此仍从两地着笔:“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丈夫春日思归,足慰离人愁肠。按理说,诗中的女主人公应当感到欣喜才是,而下句竟以“断肠”承之,这又似乎违背了一般人的心理,但如果联系上面的兴句细细体会,就会发现,这样写使表现思妇的感情又进了一层。

女主人公的可贵之处在于阔别而情愈深,诗的最后两句是:“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诗人抓住了思妇在春风吹入闺房,掀动罗帐的一霎那的心理活动,表现了她忠贞不移的高尚情操。诚如萧士贇所说:“末句比喻此心贞洁,非外物所能动”。从艺术上说,这两句让多情的思妇对着无情的春风发话,又仿佛是无理的,但用来表现独守春闺的特定环境中的思妇的情态,又使人感到真实可信。春风撩人,春思缠绵,申斥春风,正所以明志自警。以此作结,恰到好处。

5、商妇

如《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旧行迹,一一生绿苔。苔深不能归,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6、劳动妇女

如《越女词》五首其二:

耶溪采莲女,见客棹歌回。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

《越女词》五首中,诗人以赞美的笔调描写了一群生活在江南水乡的少女:那不着“鸦头袜”“足如霜”赤脚少女的淳朴天真,那“卖眼”“折花调行客”少女的大胆多情,那“笑人”“伴羞”采莲少女的娇憨,那“相看”“断肝肠”素足女的痴情,那“新妆荡新波”少女的明艳清绝,每一首诗都是一幅生动传神的照片,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李白对越女的描写没有像写西施那样烘托渲染,而是着重刻画她们的自然纯真的天性,具有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特征。

再如《宿五松下荀媪家》:

我宿五松下,寂寞无所欢。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跪进雕胡饭,月光明素盘。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

7、弃妇。《妾薄命》、《白头吟》写弃妇的哀怨。

如《妾薄命》:

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

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妾薄命》为乐府古题。李白的这首《妾薄命》,通过叙述陈皇后阿娇由得宠到失宠之事,揭示了封建社会中妇女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的悲剧命运。

全诗十六句,每四句为一个层次。诗的前四句,先写阿娇的受宠 ,从“金屋藏娇”写起,欲抑先扬,以反衬失宠后的凄凉。据《汉武故事》记载:汉武帝

刘彻数岁时,他的姑母长公主问他:“儿欲得妇否?”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曰:“不用。”最后指其女阿娇问:“阿娇好否?”刘彻笑曰:“好!若得阿娇作妇,

当作金屋贮之 。”刘彻即位后,阿娇做了皇后,也曾宠极一时。诗中以“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两句夸张的诗句,形象地渲染了阿娇受宠时的气焰之盛,

然而,好景不长 。“宠极爱还歇”以下四句,笔锋一转,叙述阿娇的失宠,俯仰之间,笔底翻出波澜。娇妒的陈皇后,为了“夺宠”,曾做了种种努力,她重金聘请司马相如作《 长门赋》,又曾用女巫楚服的法术,“令上意回”。并因此得罪,以致成了“废皇后”,幽居于长门宫内,虽与皇帝仅隔一步之遥,但咫尺天涯,宫车不肯暂回。“雨落不上天”以下四句,用形象的比喻,强调“令上意回”之不可能最后四句,诗人以比兴的手法 ,形象地揭示出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这发人深省的诗句,是一篇之警策,既对以色取人者进行了讽刺,同时对“以色事人”而暂时得宠者,也是一个警告。

这首诗语言质朴自然,气韵天成,比喻精当,对比强烈,得宠与失宠相比 ,“芙蓉花”与“断根草”相对,比中见义。全诗多用比拟,从比中得出结论:“以

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显得自然如水到渠成,机警处,读之让人惊心动魄。

8、勇妇。

《东海有勇妇》写妇女的反抗精神。

9、歌妓

李白一生大部分时间是裘马轻狂,浪迹天涯。他的天涯孤旅必然缺乏妻子的情感慰藉。因此,他有时借纵酒狎妓来满足自己的情感缺失。因此,妓女与酒都是他诗中常见的意象。如《杨叛儿》、《示金陵子》、《出妓金陵子呈卢六四首》、《邯郸南亭观妓》、《陌上赠美人》、《赠段七娘》、《对酒》、《携妓登梁王栖霞山孟氏桃园中》、《在水军宴韦司马楼船观妓》等等,都在乐此不疲地描写歌妓。

(1) 杨叛儿

君歌《杨叛儿》,妾劝新丰酒。何许最关人?乌啼白门柳。乌啼隐杨花,

君醉留妾家。博山炉中沉香火,双烟一气凌紫霞。

《杨叛儿》原为北齐时的童谣,后来成为乐府诗题。李白此诗题材出自乐府《杨叛儿》。《杨叛儿》,即指以这篇乐府为代表的情歌。

“君歌《杨叛儿》,妾劝新丰酒。”写一对青年男女,君唱歌,妾劝酒。表明男女双方感情非常融洽。“何许最关人?乌啼白门柳。”白门,刘宋都城建康(今南京)城门 。南朝民间情歌常常提到白门,后代指男女欢会之地 。“最关人”,犹言最牵动人心。是何事物最牵动人心呢 ?——“乌啼白门柳”。五个字不仅点出了环境、地点,还表明了时间。乌啼,是接近日暮的时候。黄昏时分在恋人相会的地方聆听乌鸦苦啼,不用说是最关情的了。

“乌啼隐杨花,君醉留妾家 。”乌邪归巢之后渐渐停止啼鸣,在柳叶杨花之间甜蜜地憩息了,而“君”也沉醉于“妾”家了,这里既是写景,又含比兴意味,

情趣盎然。

“博山炉中沉香火 ,双烟一气凌紫霞。”沉香,即名贵的沉水香。博山炉是一种炉盖呈重迭山形的薰炉。这两句承“君醉留妾家”把诗推向高潮,进一步

写男女欢会。男子的醉留,正如沉香投入炉中,爱情的火焰立刻燃烧起来,情意融洽,象香火化成烟,双双一气,凌入云霞。

这首诗 ,形象丰满,生活气息浓厚,风格清新、活泼。古词只四句:“暂出白门前,杨柳可藏乌。君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李诗一开头,“君歌《杨叛

儿》,妾劝新丰酒 ”比古诗增添的生动的场面,并制造了笼罩全篇的男女慕悦的气氛。第三句“何许最关人”,这是较原诗多出的一句设问,使诗意显出了变化,表现了双方在“乌啼白门柳”的特定环境下浓烈的感情 。五句“乌啼隐杨花”,从原诗中“藏乌”一语引出,但意境更为动人。接着 ,“君醉留妾家”则写出醉留,意义更显明,有助于表现爱情的炽烈。特别是最后既用“博山炉中沉香火”七字隐含了原诗的后半:“君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又生发出了“双烟一气凌紫霞”的绝妙比喻。这一句由前面的比兴,发展到带有较多的象征意味,使全诗的精神和意趣得到完美的体现。

(2)《示金陵子》

金陵城东谁家子,窃听琴声碧窗里。落花一片天上来,随人直度西江水。楚歌吴语娇不成,似能未能最有情。谢公正要东山妓,携手林泉处处行。

金陵子,即是金陵妓。李白游金陵时,倾心于金陵子,因此写作这首缠绵而富情致的诗,赠给她,并寄托了自己的心愿。

这是一首七言古诗,共八句。前六句专写金陵妓,诗用行人“窃听琴声”发端,琴声自“碧窗里”传出,表明弹琴的人是女子,琴声能引来行人窃听,可见琴声悠扬优美,弹琴的人技艺娴熟。这两句描写金陵城东的歌妓善弹古琴。“落花一片天上来,随人直度西江水 ”。以一片落花喻指金陵子 ,形容她好象仙女,气韵不凡,自天而降落人间,随人们一起渡过西江水,来到金陵。西江,西来的江水,《庄子·外物》:“我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 。”后人因此泛称吴越之地的江水为西江 。“楚歌吴语”二句,描写金陵子富有情致。金陵子能唱楚歌,她操一口吴侬软语,娇滴滴未成腔调先有情。李白对这位才艺、容貌双全的歌妓曾倾心过。

诗人以摅写自己的心迹结束全篇。他借用晋朝谢安的典故,喻写自己的意愿。谢安旧时隐居于会稽东山,后来居住金陵,他便筑土山以比拟东山,常携妓纵情游赏。“谢公正要东山妓,携手林泉处处行”,要,通邀。诗人正邀约金陵子,携手在林泉佳处游赏。谢安志在东山,李白志在林泉,诗意故作放旷,而不满现实、退隐青山之志,隐然可见。魏颢《李翰林集序》记载李白的事迹:云:“(太白)间携昭阳、金陵之妓,迹类谢康乐(按,谢灵运封康乐公,魏氏误以谢灵运为谢安),故世号李东山。”

摹写歌妓,如果着意于容貌、服饰和纤秾艳丽的色彩,必流于平庸。李白却用宕逸轻灵之笔,清新洒脱的语言,形容金陵子的才艺、气韵、情致,不落俗套,情意缠绵。结句切金陵城,借用谢安典故,比喻自身意绪,就地起兴,喻意恰当,妥贴自然,更增添了诗篇的超逸神韵。

10、写妻子的诗

因为长期的飘泊在外,对妻子的关心与思念也使李白写了许多关于妻子的诗歌。如开元十九年在长安的诗人写给在安陆的许氏夫人“……遥知玉窗里,纤手弄云和。奏曲深意,古松交女萝……”(《寄云十二首》其一)就赞美了妻子的美貌、多艺和对自己缠绵的爱恋。

《在浔阳非所寄内》是李白被系浔阳监狱时写给妻子宗氏的:

闻难知恸哭,行啼入府中。多君同蔡琰,流泪请曹公。知登吴章岭,惜与死无分。崎岖行石道,外折入青云。相见若悲叹,哀场那可闻。

诗中以蔡琰喻宗氏,写出了宗氏为营救自己出狱而四处奔走求告的行为与情行。李白是唐代诗人中最早最多的在诗篇中表现自己夫妻情深的诗人。

11、胡姬

李白诗中还所看重,那就是在市井阶层的少数民族女侍(或叫姬,或叫妓):“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金陵酒肆留别》),“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樽前有酒行》)。在唐代,经济繁荣,姬劝酒,妓唱歌,伴舞在饮宴中是很平常的事,何况唐代的歌妓。舞妓实际上是一个以歌舞谋生的群体。“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江上吟》)“傲然携妓出风尘” (《示金陵》)这些描写,实际上正是唐代风气的真实写照,因为在唐代,携妓歌舞乃是一种时尚。

12、历史人物

如《西施》:

西施越溪女,出自萝山。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13、比兴体

在李白的这类诗歌中,女性意象的人性淡化,政治性较为突出。主要是通过男女的恋爱关与比附君王和臣子的依恋关系,男女之恋通过其不确定性与君臣之恋发生相似关系,这类诗歌具体又分为两类:

(1)直接用男女之依恋表达李白对君王的依恋。比如说《古风》二十七“焉得偶君子,共乘双飞鸾?”《白纻辞》其一:“扬清歌,发皓齿,北方佳人东邻子。且吟白纻停绿水,长袖拂面为君起。”其二:“子夜吴歌动君心,动君心,冀君赏,愿作天地双鸳鸯,一朝飞去青云上。”等等。

(2)用男女失恋,女子被抛弃来喻示自己的遭谗被赐金放还。如: “君王虽爱峨嵋好,无奈宫中妒杀人。”(《玉壶吟》)“自古妒峨嵋,胡沙埋皓齿。”(《于阗采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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