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技(蒲松龄)的译文

口技(蒲松龄)的译文,第1张

《口技》的全篇翻译

原文:

村中来一女子,年二十有四五。携一药囊,售其医。有问病者,女不能自为 方,俟暮夜问诸神。晚洁斗室,闭置其中。众绕门窗,倾耳寂听,但窃窃语,莫 敢咳。内外动息俱冥。至夜许,忽闻帘声。女在内曰:“九姑来耶?”一女子答 云:“来矣。”又曰:“腊梅从九姑耶?”似一婢答云:“来矣。”三人絮语间 杂,刺刺不休。俄闻帘钩复动,女曰:“六姑至矣。”乱言曰:“春梅亦抱小郎 子来耶?”一女曰:“拗哥子!呜呜不睡,定要从娘子来。身如百钧重,负累煞 人!”旋闻女子殷勤声,九姑问讯声,六姑寒暄声,二婢慰劳声,小儿喜笑声, 一齐嘈杂。即闻女子笑曰:“小郎君亦大好耍,远迢迢抱猫儿来。”既而声渐疏, 帘又响,满室俱哗,曰:“四姑来何迟也?”有一小女子细声答曰:“路有千里 且溢,与阿姑走尔许时始至。阿姑行且缓。”遂各各道温凉声,并移坐声,唤添 坐声,参差并作,喧繁满室,食顷始定。即闻女子问病。九姑以为宜得参,六姑 以为宜得芪,四姑以为宜得术。参酌移时,即闻九姑唤笔砚。无何,折纸戢戢然, 拔笔掷帽丁丁然,磨墨隆隆然;既而投笔触几,震笔作响,便闻撮药包裹苏苏然。 顷之,女子推帘,呼病者授药并方。反身入室,即闻三姑作别,三婢作别,小儿 哑哑,猫儿唔唔,又一时并起。九姑之声清以越,六姑之声缓以苍,四姑之声娇 以婉,以及三婢之声,各有态响,听之了了可辨。群讶以为真神。而试其方,亦 不甚效。此即所谓口技,特借之以售其术耳。然亦奇矣! 昔王心逸尝言:“在都偶过市廛,闻弦歌声,观者如堵。近窥之,则见一少 年曼声度曲。并无乐器,惟以一指捺颊际,且捺且讴,听之铿铿,与弦索无异。”

亦口技之苗裔也。

译文:

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位青年女子,她的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只见她随身携带着一只药箱,在村中卖药治病。村里的人听说后,便出来请她诊治。但这位青年女子说是自己不能开药方,要等到天黑以后向神灵请教。人们耐心地等待着夜晚的降临。到了傍晚,她把一间小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将自己关在里面。村里的人围绕在门窗外面,侧耳倾听。这时候,人们自觉地停止了喧闹,只有个别人在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小房子里外都听不到响动声息。当夜来临的时候,人们忽然听见小房子里有掀帘子的声音。青年女子在里边问:“九姑来了吗?”只听另一个女子回答说:“来了!”又问:“腊梅跟九姑一起来的吗?”一个身份像女仆的说:“来了。”然后,这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一会儿,外面的人又听见小房子里有帘钩子声响,青年女子说了声:“六姑来了。”她旁边的人说:“春梅也抱着小公子来了哎。”一个女子说:“犟脾气的公子哥!哄他他也不睡,非要跟着六姑来。他的身体像有千把斤重,背着他真累死人!”接着,就听到青年女子道谢声,九姑问候声,六姑的客套话,两个女仆彼此慰劳声,小孩的嬉笑声,众口纷坛,吵吵嚷嚷。那青年女子带着笑声说:“小公子也太喜欢玩了,这么远还抱着猫来。”这时,里面的声音慢慢变小了,帘子又响动起来,小房子里又是一片喧哗。有人问:“四姑怎么来得这么晚?”有一个少女细声细语地说:“有一千多里路哩,和阿姑两人走了好长时间,阿姑走得太慢。”于是,又是一番问候寒暄声,移动座位声,叫添凳椅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满屋喧闹,过了好一阵子才安定下来。直到这时,小房子外面的人才听到青年女子向神仙请教治病的药方。九姑认为应该用人参,六姑认为应该用黄芪,四姑说是该用白术,她们思考了片刻。然后,听见九姑叫拿笔墨来,不一会,纸折得吱吱响,拔笔,笔头套丢到桌上叮叮作响,磨墨之声十分清晰。写好药方之后,九姑把笔扔到桌子上,抓药包装,发出苏苏声。不一会儿,青年女子掀开帘子,叫村里的病人拿药和药方,随即转身回到房里,接着,就听到三姑告别,三个女仆告别,小孩咿咿呀呀声,小猫喵喵叫喊声,一时并起。九姑的声音清脆响亮,六姑的声音缓慢苍老,四姑的声音娇柔婉转,那三个女仆的声音也各有特色,外面的人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来。村子里的人听了这场“神仙会”,以为她们真的都是神仙,惊讶不已。患病的人拿回青年女子从“神仙”那里讨教的药方和草药,赶紧煎熬饮用,但药吃完了,病却未见好转。后来村子里的人才明白,那青年女子表演的是口技,其实并没有什么神仙。她只不过是借助口技来推销自己的草药罢了

晕 上面那个不是阿宝

阿宝(聊斋白话译文)

粤西有个叫孙子楚的人,是个名士。生来六个手指,性格迂讷,口齿迟钝,别人骗他,就信以为真。有时设宴,坐上有歌伎,他就远远看看走开。有的知道他这样,故意引诱他来,让妓女偎狎逼他,他便脸红脖子粗,大汗淋漓,因此共同取笑他。有的描绘他的呆状,互相传播,并说污蔑人的话,起外号“孙痴。”

城里有个大商人,富比王侯,亲戚也都是显贵官僚。有个女儿叫阿宝,美貌绝伦。天天选女婿,大户人家的儿子争相送去求婚礼物,可都不满商人的意。孙子楚这时刚丧了妻,有的戏弄他,劝他去求婚。他想也没想,就听从了别人的话,求媒婆去说亲。商人早就听说了他的名声,嫌他穷。媒婆将出来时,刚好遇到阿宝。阿宝问谁来求婚,媒婆告知是孙子楚。女子戏弄地说:“婆婆回去告诉他,他砍去他的第六个手指,我就嫁给他。”媒婆回去告诉了他,孙子楚说:“不难!”媒婆走了,他用斧子自己砍断了手指,疼痛钻心,雪溢满地,几乎死去,过了数日才能起来。去见媒婆拿出手指来教她看。媒婆大吃一惊,忙去告知阿宝,阿宝也大吃一惊,随后笑着说:“请他再去了痴病。”他听了,急忙粪便,说自己不痴,可没人听他分辨。他转念一想,阿宝也未必是美如天仙,怎么把自己的身价抬高到那样。从此,以前的思念顿时冷下来了。

这年正赶上清明节。旧风俗,这天,妇女出游,轻薄少年,也结对随行,随意品评。孙子楚同文学社的学友,强邀他去。有的嘲笑他说:“不想见见意中人吗?”他知道是别人戏弄他,然而受阿宝的揶揄,也真想见见阿宝其人,便欣然随众人而去。

远远见有一女子在树下休息,恶少年围成了墙。众人说:“这便是阿宝。”他走过去一看,果然是阿宝。仔细一看,果然娟丽无比。一会儿,人更多了,女子起来快步走了。众人兴高采烈,评头品足,欣喜若狂。只有孙子楚默默无语。等众人到别处去了,回头看他,见他还在原地痴痴呆呆的站着,招呼他,也不答应。众人拽他说:“魂随阿宝去了吧?”他也不回答。众人因他素来迂钝,所以也不以为怪,有的拉他,有的挽着他回来了。

到了家,径直上床躺下,终日不起,昏迷如醉。招呼也不醒。家人怀疑他掉了魂,到野外去招魂,也不生效。强招呼他,他却朦朦胧胧的说:“我在阿宝家。”等细问他,又默默无语。家人惊慌迷惑,不知怎么回事。

当初,他见阿宝走了,心里不忍舍去,觉得自己身子随他走了。渐渐的依傍在她的衣襟间,别人没有看到,于是就随女郎回去了。坐着、躺下,都依偎着她。夜里就与阿宝狎昵,心里十分快慰。可觉得肚里饿得慌,想返回家,可迷了路。阿宝每次梦里与人媾和,问他姓名,他就说:“我是孙子楚。”心理奇怪,可又不敢告诉别人。孙子楚躺了三日,呼呼的喘粗气,像要死去,家人尤为害怕。托人婉转告诉商人,想到他家去招魂,商人笑着说:“素无交情,不相往来,为什么来我家招魂。”家人一再哀求,才允许了。

巫婆托着他原来的衣服,急忙收拾就去了。阿宝问他们缘故,听说后极为惊惧,没让他们到别处去,直接引到自己的室内,人它们招魂而去。巫婆回到孙家门口,孙子楚已经在床上呻吟了。等醒了,阿宝室内的香奁什具,什么色,什么名,历说无误。阿宝听到,更加害怕,暗里感他情深。孙生起了床,整天独坐凝思,忽忽像忘了一切。每天去伺查阿宝,望能见上一面。浴佛节,听到阿宝将去水月寺烧香,于是早晨去路旁等候,望的他目眩睛劳。太阳过午了,阿宝才来,从车中见到孙生,用纤手掀开帘子,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孙也动了情,跟着她的车。女子忽然叫仆人来问他的姓名,他殷勤的自答。魂魄更加神驰,车子走了,才回家。

回来以后,又病了,昏昏然不吃不喝。梦中就招呼阿宝的名字。有时狠魂不再丢。加中原来养了一只鹦鹉,忽然死了。小儿子在床上玩弄。孙生自己想,如果自己是鹦鹉,展翅可到阿宝屋里。心正想着,身子已经飘飘然像鹦鹉样遂然飞去,径直飞到阿宝卧室。阿宝高兴的扑到它,拴上它的腿,喂它麻子。他大声说:“姐姐不要拴,我是孙子楚。”女子大为惊骇,解下绳,见它也不飞走。女子祈祷说:“您的深情我已铭记在心,现在已经人禽两异,姻好怎么复原?”鹦鹉说:“得接近玉身,愿望已足。”别人喂它不吃,女自己喂它,就吃。女坐,就偎在她的膝上;躺下,就倚在床边。这样过了三天,女子十分可怜它,暗里叫人偷看孙子楚,孙已经僵死断气三天了。但心头还未凉。女又祈祷说:“君能再复为人,当誓死想从。”鹦鹉说:“骗我!”女就发誓。鹦鹉侧着眼看她,像在想什么。一会儿,女上床,脱鞋在地下,鹦鹉猛然下床,叼着鞋飞去,女急忙招呼,已经飞远了。

女子叫仆人去探听孙生的动静,回来说孙生已经醒了。家人见鹦鹉叼绣鞋来,坠地即死了,正奇怪,孙生马上苏醒了,接着找鞋,众人不知缘故。正好佣婆到了,进来见孙生,问:“在那里拿的鞋?”孙生说:“是阿宝给我的信物,亲口对我说的,小生不敢忘她的金诺。”佣婆回去告诉阿宝,女更加奇怪,因此叫婢女把此情向母亲泄露。母亲细问准确了,才说:“这孩子才名也不错,只是像司马相如那样贫寒,我们选择了这么多年,怕被显贵们笑话。”女子因鞋的缘故,誓不嫁别人。老头老太太只得答应了她。派人飞告孙子楚。孙大喜,病顿时就好了。商人与女儿商议招他为女婿。女子说:“女婿不能久居岳父家,何况郎又贫穷,久呆更被人轻视。女儿既然答应了他,住茅屋甘心,吃糠菜不怨。”孙生于是亲迎亲成礼,相逢欢喜像是隔了一个世界。

从此,家中得了嫁妆,略有财产,增加了不少物产,可孙痴爱书,不知料理小事。女子善于经营,也不用牵累他。过了三年,家里更加富足。孙生忽然得了糖尿病死了。阿宝哭得很伤心,眼泪哭尽,以至不吃不睡,劝她不听,乘夜里自缢,婢女发觉,急忙救下来,苏醒过来,最终也不吃饭。三天,召集亲朋要葬孙生。忽然听到棺材中有呻吟声,打开一看,见孙生已经复活。自己说:“见了阎王,因我生平诚朴,命我任部曹。忽然有人说:“孙部曹妻子到了。”阎王一查鬼名册说:“她不该就死。”有人说:“她三天不吃饭了。”阎王回答说:“感你妻子节义,暂且赐你再生。”因此叫鬼卒用马送我回来。“从此,身体渐安。等到这年大比之日,入场前,好多少年戏弄他,一同拟了古怪的七道题,把他引到僻静处,对他说:“这是某家私下预告的试题,私下送给你。”他相信了,昼夜对题揣摩研究,制成七艺,众人暗里笑他。当时考官想到原来的题有舞弊的,一反常经,另外出题,七艺正好相符,孙生因此中了头名。第二年中了进士,进了翰林院。皇上听到他的特殊,召见了他。他详细启奏,皇上大为高兴,后召见阿宝,赏赐丰厚。

有的人说:“性格痴,可他意志坚,所以书呆子的文章一定有功夫;艺呆子的技艺一定好——世上落拓的人,都说自己不痴,可为了嫖赌而倾家荡产,难道是傻瓜吗?由此可知,聪明过渡才是真痴,那孙子楚哪里是真痴啊!”

陕西有一个姓安的书生,为人讲义气,性格也颇好,可对钱财却没有什么概念,好挥霍,喜欢放生。

有一次,安生的舅家有丧事。安生前往吊唁。返回时,天已黑,不小心进入了深山老林中。正害怕之间,突然看到远处一箭之地有火光闪烁,安生觉得可能有人家,正好前去问一问。

安生追寻着火光,一直走,半路突然遇到一个拄着拐杖的驼背老头。安生还未说话,那老头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

安生说自己迷了路,误入此地,看到前方有火光,于是便想借宿,那老头便说:“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你跟我走。我家里的茅草屋虽然不宽敞,但好遮风挡雨。”安生听了非常高兴,于是跟着老头回了家。

安生跟随老头进了茅草屋,这茅草屋只有三间小房,并不宽敞。老头进了房门,叫来自己的老伴,说道:“客人来了,赶忙招呼一下。”又说:“你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进去叫花姑子前来给客人斟酒。”那老妇人进去唤花姑子。

不一会儿,安生看到一个16岁左右的女郎从内房里走出,容貌俏丽,好似天上的仙女,安生看的眼睛都发直了。老头见花姑子出来,忙叫她去烫酒。

西边儿屋的角落有一个煤火炉子,花姑子便在那生起火来,开始给安生烫酒。

安生和老头聊起了天,这才得知,老头今年已经70多岁了,家里并无其他人,只有他和妻子以及一个女儿。这女儿唤作花姑子。安生又忙问道:“花姑子的婆家住在何处?”

老头回答道:“我这姑娘还并未婚配。”安生听了大喜。称赞花姑子漂亮,为人懂事,对她赞不绝口。老头正谦虚着,突然听到西屋内花姑子的叫喊,二人连忙进去看。

原来花姑子将酒烫开了,安生上前帮忙收拾,老头则气得跳脚,大骂道:“承蒙人家夸奖你,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真是羞煞人也。”花姑子被骂得低下了头,眼圈红红的,也不敢说话。

老头又看到煤炉旁是一个用高粱秸扎成的紫姑神,还没完成。老头气不打一处来又说道:“为了这么一个活计,竟然差点耽误了客人喝酒,你真是该死。”

安生见此连忙从旁劝道:“这紫姑神扎的神似,可见姑娘也是一个心灵手巧之人。不碍事,不碍事,酒慢慢烫便好。”随后老头便吩咐花姑子重新给安生烫酒,二人出了西屋。

客厅上,老头和安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安生此刻心中全是那姑娘的模样,哪还有心思和老头聊天。

就在这时,屋内的老妇人突然喊老头,老头忙向安生告罪,说要进去一下。安生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管自己。只管去忙好了。

老头一进门,安生的心思活泛了起来。便对着西屋说道:“不知姑娘是否有意中人?我自打见了你,就情牵于你身,我想托媒向你求婚,不知姑娘意向如何?”那姑娘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在煽动着煤炉火,做烫酒的事。

安生见姑娘不答应。便冲动地跑进了西屋中,又将此话说了一遍,那姑娘惊问:“你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啊,被我爹爹看到不好。”

安生此时仿佛着了魔一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提亲说媒之事。姑娘手足无措,安生见姑娘无动于衷,竟然跪了下来,抱着姑娘的大腿。

姑娘更慌乱了,往后不停的靠,最后靠到了墙边之上,安生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姑娘,姑娘吓得大叫了一声,惊动了内房的老头和老妇人连忙出来看,安生顿觉的脸羞红一片,赶忙放开。

老头问:“怎么了?”那姑娘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幸亏有安生来看,不然这酒又烫开了。”

此时的安生已经羞红的脸,对自己刚才所做的事后悔不已,心道:这姑娘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没有揭穿我刚才的所作所为。

酒烫好后,安生只是胡乱的吃了几口,便说要休息。老头和老妇人连忙为安生铺好了床铺,安生便休息了,可是此时的他哪还有心思睡觉啊,整个人的心全飞到了那姑娘的身上了。

就这样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安生赶忙告辞离开,回到家后心中仍旧惦念着姑娘,于是便请媒人去老头家提亲,然而媒人到了地方却发现,那地方根本没有人家居住,乃是一处悬崖峭壁,回来将此事告诉了安生,安生心里更加疑惑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安生思念着那花姑子,不知不觉得了相思病,整天吃不下睡不着,每天只能喝一两口粥,勉强维持生计,躺在床上甚至连动也不能动。家里人忙前忙后的照顾,可不管请来什么郎中,就是瞧不出安生的病。

这一天,安生的家里人照顾了安生后,全都睡着了,安生一个人在房间内,迷迷糊糊间突然觉得有人在揉捏他,睁眼看竟是花姑子,泪流满面,话都说不出来了。花姑子笑着对他说:“真是个痴心的人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呢?随后便脱了鞋子,上了他的床铺,用手替他按压着太阳穴。

安生看到花姑子,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此时的安生满眼都是花姑子的模样,都不敢眨眼,生怕眼前人突然消失了。忽然,安生鼻尖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麝香味,那香味儿透过他的鼻子进入到四肢百骸,安生闻到这香味便开始出汗,逐渐轻松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花姑子对安生说:“你家人颇多,我不便停留,三天后我会再来。”然后从随身的布袋中掏出几块蒸饼,放到安生的枕头下,便向安生告辞离开。

花姑子的到来,让安生的病好了不少,后半夜间,安生出了一身大汗,整个人也能动了。便觉得腹中饥饿,想起花姑子临走前放在枕头下的蒸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安生吃着蒸饼,只觉得以前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不知不觉就吃了两三个,下床倒了些水,喝完后又躺到了床上,想起花姑子临走前说三天后还会再来,内心不禁期盼起来。

三天后,蒸饼也吃完了,想起花姑子今晚就会来,于是安生早早的打发了家人,说自己病已经好了,不用再照顾自己了,又想花姑子可能没办法进来,于是便拔掉了所有房门的门栓。

过了片刻,花姑子果然来了。巧笑倩兮的对他说道:“怎么?不感谢你的医生吗?”

安生听了大喜,忙上前抓住花姑子的手,两个人亲密无间,恩爱到了极点。

过了片刻,花姑子对安生说:“我之所以冒着蒙羞的风险前来和你相见,是因你对我有大恩,但我并不能和你结成伴侣,你还是尽快找一名配偶吧。”

安生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并不知何时对你有大恩,但是我知道,自从遇到你后便喜欢上了你,再也不想和你分开,这一辈子也只爱你一个人。”

花姑子听了心里甜蜜,可随后苦笑道:“我们在一起困难重重,如果你非要在一起,明天和我一起回家吧,这几日我住在村东头的姨娘家,来你家也多有不便。明日傍晚时分,我在村口等你,你和我一起去家里。”

安生听了很高兴,盼望着明天赶紧到来。安生和花姑子躺在一起,只觉得他的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煞是好闻,而且花姑子的皮肤也异常柔软,表面有一层细密的毛,便问她用什么熏饰?为何如此好闻,花姑子答道:“我天生如此。”

第二天傍晚,安生收拾了东西,往村口走去,到了村口,果然见花姑子在等自己,便和她一路小跑,前往花姑子的家。

二人来到花姑子家,那老头儿和老妇人见到安生,非常高兴,连忙准备酒菜招待,可是家中并没有什么珍馐,只好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野菜,即使如此,安生也吃得异常香甜。可不知为何,花姑子却不怎么搭理安生,这让安生很奇怪。

安生吃完饭后,又住在他以前住的那间房中。到了深夜,忽然听到门有响动,去开,原来是花姑子来了,对他说道:“我父母亲一直不睡,这会儿终于歇息下了。我赶忙与你来相见。二人又甜蜜地过了一夜。

事后,花姑子对安生说:“我母亲觉得此地并不好,可能不久后就要搬离了,你我二人以后也很难有相见的机会。”安生听后嚎啕大哭,抱着花姑子不松手,说不想和他分离,花姑子安慰了许久,安生这才不悲伤了。

第二天一早,花姑子和安生未起,门却突然被那老头打开了,老头冲进来大骂道:“你这不知羞耻的丫头,真是败坏我家的门风。”随后拿起东西便要打花姑子,花姑子穿起衣服就往外头跑,安生惊慌失措,不知该往哪里去,只好穿着衣服偷偷的回到家中。

回家之后,安生内心惦念,始终放心不下花姑子。心想着:既然自己对她有恩,他的父母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不如去看看。说行就行,此时已到深夜,但安生翻身下床收拾行囊,便朝着记忆中的方位摸索而去。

可是山里天黑路远,安生不知不觉便迷了路,正在辨认方向间,忽然觉得前方有火光,便想着那里应该便是花姑子的家吧,于是就摸索着前行,渐渐离火光近了。

又走了片刻,安生终于看到了一座大宅院,但却不是花姑子的家,因为花姑子住的是茅草房屋,这大宅院和花姑子的家天壤之别,于是安生便想着在此地借宿一晚,明日好继续寻找,于是便上前敲门询问。

开门的是一个侍女,听说他在打听花姑子,于是便说:“花姑子的是我亲戚,这里是花姑子的舅舅家,你赶紧进来吧,她正在房内呢。”

安生被招呼进去,坐在大厅里喝着茶,过一会儿,花姑子便来和安生相见了,夫妻二人小别胜新婚,情意绵绵。

花姑子对他说:“安郎走了如此远,肯定乏了,不如我伺候你就寝吧,于是二人便手拉着手就寝。安生和花姑子正亲热之间,忽然闻到一股腥臭之味,正想说话,突然花姑子用舌头舔了他的鼻孔,安生仿佛被针刺了一下,顿时疼痛难忍,想要逃脱,可身体好像被捆住一样,怎么也跑不掉。

安生出门未归,安生家里人派人到山上找寻,听到有人说昨天傍晚时分,曾见过他一个人上了山,好像是赤裸裸的死在了山崖下。亲戚们非常诧异,连忙去寻找,果然在山脚之下发现了安生的尸体。

安生的父母抱着尸体大哭:“我的儿啊,你为何如此苦命。”于是收殓了安生的尸体,拿回去准备埋葬。

安生的葬礼上,安生的父母哭的都快晕厥了过去,这时,突然从门外进来一女子,见到安生的尸体便抱着不停的哭,说道:“天哪,你为何如此糊涂。”

亲戚们皆没见过这女子,父母便问她是何人。那姑娘并未说话,只是说:“七天之内,不要入土。”说完就走了。

众人不知她是谁,听她的话语如此傲慢,不敢反驳,有人小心翼翼的跟着她,可是却一眨眼不见了踪影。便有人说她是神仙,于是便听从了她的指教,没有埋葬安生的尸体。

第二天晚上,那姑娘依旧来到安生的灵堂前大哭,亲戚们发现,安生开始逐渐有了呼吸,到了第七天晚上,安生突然醒了过来,随后挥了挥手让亲戚们出去,

亲戚们出去后,安生对那姑娘说:“害我死的人是你,如今救我活的人也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安生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这姑娘,原来这姑娘就是那花姑子。

花姑子哭着说道:“你那天晚上遇到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蛇精假扮,第一次晚上迷路时,看到一箭之外的灯光,其实就是这蛇精的居所,他专靠吸食人的魂魄修行,我这几天,忙前忙后便是下了地府,找到了你的魂魄,你这才能够醒来。”

安生又问:“你为何会为我做这些事?”

花姑子说:“你还记得当年你曾放生过一个獐子吗?那獐子便是我的父亲,我父亲说你对他的大恩大德我们不能忘,我所做的这一切便是为了报恩。”

随后花姑子又说:“你中了那蛇精的毒,如今下体没有知觉,必须要用那蛇精的血做成解药,才可以解毒。”

安生说:“那蛇精道行高深,这辈子恐是没有办法了。”

花姑子说:“我这几日为你奔波,道行损失了十分之七,不然,她根本无法打败我。不过,你是因我而中的毒,我一定会帮你恢复的。”

于是花姑子招了附近的很多猎人和她一同上山去找那蛇精,花姑子和众猎人寻到那蛇精的老巢,花姑子让猎人们在洞外撑开强弓劲弩,她则只身一人去引那蛇精出来。

片刻后,众人只觉得山崩地裂,一个巨大的蟒蛇冲出洞外,紧紧追着在前狂奔的花姑子,那蟒蛇在身后,猎人们见此赶忙放箭,那蛇精身中数箭,不久便毙命了。

花姑子拿到蛇精的血以后,便做成药,喂安生服下,随后对他说:“我近日觉得腹中有胎动,应该是怀了你的孩子,但你我之间缘分已尽,恐怕我以后再也无法服侍你了。不过这孩子我会生下。”

随后向安生告别,一眨眼不见了踪影。安身服下蛇精的血,半年之后终于能够下地走路了。

安生恢复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那山林之中寻找花姑子,可怎么也没有找到,就在他绝望时,忽然碰到了那个老妇人,那老妇人说:“我女儿让我把孩子交给你,”安生还想说什么,那老妇人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安生打开襁褓发现,里面内酣睡着一个男孩,眉目之间和花姑子颇有些相似,安生将婴儿拿回家抚养长大,一辈子也没有娶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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