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金正勋(也称:金桢勋)
韩文姓名:김정훈(kim jeonghoon,kim jung-hun,kim john-hoon))
昵称:百合王子
出生日期:1980年1月20日
性别:男
星座:水瓶座
出道日期:7月26日
身高:179cm
体重:60Kg
语言:韩文,英文,日文,中文(略懂一点点)
智商:147(专家统计在一百万人里面智商在130以上的大概只有1个,可是他高达147哦~)
鞋size:270mm
血型:AB型
视力:03 (手术后变为10)
学历:晋州蜀石初等学校→ 晋州中学校→ 晋州 东明高等学校→ 首尔大学 齿医预科 (03年退学)→ 中央大学戏剧学
家庭关系:父母、哥哥、 姐姐
家庭情况: 2男1女中的最小
是否结婚:未婚
出生地:首尔 西大门区 (某医院)
宗教:佛教
兴趣:桌球、 PC游戏(尤其是星际争霸)、 看漫画书、运动:骑马
专长:唱歌、物理、数学、化学
性格:明朗、活泼
习惯:咬手指甲(现在估计没有);摸鼻子(视频中经常看到的);吃完饭后一定在饭碗里加点水再喝(一粒饭都不剩)
理想型:原 聪明性感自信外表冷漠但内心善良的女性→ 最近 互相能弥补的interior设计师有服装概念的人(反正永远在变就是了)
喜欢的颜色: pastel ton 颜色
喜欢穿的fashion: style hip-hop,便装
座右铭:做到最好!
喜欢吃的食物: 五花肉 ;但现在觉得里脊肉更好吃。
减压方法:一个人静静的
喜欢的音乐:融合了所有音乐风格的CROSS-OVER
喜欢的歌手:赵冠宇、George Michael、 Richard Marks、 朴真玄、 金铉成、伊藤由奈
[编辑本段]个人经历
UN时期
出道:2000/7/26
20007--20059韩国2人男子组合UN团体(United N-Generation)成员 另一成员"崔正元"
UN时期
唱片:
1st: 2000年8月30日 《Voice Mail》
2nd: 2001年7月11日 《Traveling You 02》
3rd: 2002年11月13日 《Extreme Happiness》
35: 2003年8月22日 《Sweet and Strong》
4th: 2004年6月30日 《Reunion》
5th: 2005年5月13日 《To Her》
6th: 2006年1月26日 《精选集—Good Bye & Best》
在日发行专辑
2005年7月21日 《UN Best Album - Sweet and Strong (日本版)》 (不同于35辑,有日文歌曲too far away)
分享07-15㊣UN所有合辑的下载地址!!
http://postbaiducom/fkz=114793501
2005年7月 UN解散,开始单独发展
[编辑本段]参演剧集
《宫》2005/12/20
《雾气视程距离》2006/06/27 KBS
《魔女幼熙》2007/3/21
《恋爱兵法》2008
《会有天使替我爱你》2008 饰演:金泽
[编辑本段]专辑
20060822 精选集《精选律君》(台湾)
20061025 迷你专辑《5 Stella Lights》(日本)
20070411 演唱会DVD《John-Hoon~5 Stella Lights in Stellar Ball》(日本)
20070228 第一张单曲《Sad Song 》(日本)
20070516 第二张单曲《我爱你》(日本)
20070905 第三张单曲《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日本)
20071017 第一张大碟《我们将会再相逢…~永远~》(日本)
20080220 第四张单曲《樱花泪》(日本)
20080319 演唱会DVD《John-Hoon Japan 1st Tour 2007 我们将会再相逢…~永远~》(日本)
200803 Best Album 2000-2005 Un Years (日本)
20080716 第五张单曲《想守护你》《君を守りたい》(日本)
20081001 第六张单曲《You Are Not Alone》(日本)
20081105 第二张大碟《今天也见到新的梦想》(日本)
20090701 第七张单曲《Blue Moon》(日本)
20090901 第一张韩文solo专辑《Kim Jeonghoon 1st Mini Album》(韩国)
[编辑本段]写真
1、<我爱曼谷>写真集2008/01 泰国
2、公式写真 2008/01 日本
[编辑本段]**演出
《首尔咖啡厅》(2009)
闭嘴!(2004),
非武装地带(2004)
[编辑本段]电视剧演出
ORANGE(SBS2002)
宫(MBC2006)
会有天使替我爱你(2006)
魔女宥熙(又名《魔女游戏》《魔女由熙》《魔女幼熙》)(SBS2007)
恋爱兵法(2008)
[编辑本段]其他影视剧及代言
男生女生向前走第一季
GOLBANGE
UN的受难时代
就是帅,怎样
ORANGE
好好活
非武装地带DMZ
SHOW幸运列车
男与女
闭嘴/SHUT UP
不是一个人
伺养宗孙
一夜的茶会
男生女生向前走第五季
约定
微故事“风华和正茂”敢不敢许我一个不离不弃的承诺① 文/木清心
那个叫苏正茂的头号仇敌
我觉得人生中最悲惨的状况,莫过于现在了。
暴雨天没带伞,抱着一堆东西被公司“请”回了家。伸手招来的士,被路边的猥琐男抢了不说,的士还不偏不倚地溅了我一身水花。正准备奔向前方停着的的士时,我又标准地摔了个狗吃屎。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关键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我的视野中。OK,这也不是最关键的地方,最最关键的是,这双皮鞋的主人是我的头号仇敌——苏正茂。
苏正茂撑着一把伞,略微挑眉地看着我趴在地上一副风雨凄迷的模样,很不道德地咧嘴笑了。
我靠,真是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简直是二十一世纪衣冠禽兽的典型代表、巅峰人物。
他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颚,满面春风地与我对望,“小华,我真心觉得,这么多年来只有今天的你特别顺眼。”他撩起唇角,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在价格不菲的西装口袋中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他优雅无比地擦了擦触碰过我的指头。好,很好,非常好。我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儿从地上蹦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他撞倒。
苏正茂呈五体投地状,错愕地回头看我。我得意地朝他龇牙,继而又以圣母般的姿态微笑,提起脚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小心翼翼”地留下脚印。捡起他飘落在地上的雨伞,头也不回地走掉。
“Damn it!”我听到他愤愤的咒骂声,更加得意地笑了。
你不仁我不义
周末回家吃饭,好几天都靠馒头度日的我,正准备好好享用一番,苏正茂却不适时宜地来了。我听见妈妈激动地喊他进门,然后是爸爸粗犷的问候声。三人坐下就一阵寒暄,两分钟不到他就把他们逗得合不拢嘴。
妈妈叹道:“要是我家小华有你一半能干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夹着一块红烧肉的手停在半空,嘴角抽搐。
苏正茂眼里精光闪过,“叔叔阿姨,你们知道小华已经跟公司辞……”
“苏正茂!”我狂吼一声,冲过去捂住他的嘴。
“小华?”妈妈讶异,“你……你跟公司辞职?还是,你又被炒了?”
苏正茂听到“又”字时笑得浑身颤抖,我将手伸到他腰后狠狠一扭,心中忽生一计。
“妈,不是这样!”我故发嗲音,苏正茂,这都是你逼我的,“正茂,你干吗这么着急,人家还没跟爸妈开口呢!”
满意地看到他一脸诧异,我再接再励,“爸妈,正茂他……哎呀,他跟我求婚,要我做全职太太啦!”我一跺脚,娇羞地说。
苏正茂挣扎着想要拿开我的手,我恶狠狠地瞪他,用眼神示意,你九岁尿床的事想要我告诉别人吗?苏正茂安静了,一脸绝望地望着我。
爸妈激动得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地奔向隔壁宛秀阿姨家商量结婚事宜。
他这才一把扯下我的手,暧昧地笑着:“小华,原来你这么想嫁我啊!你早点说呀,我可以考虑考虑接受。”
我白了他一眼,“苏正茂,你少臭屁了,要不是你跑来说什么辞职的事,我才不愿意跟你有一丁点的关系。”
苏正茂眯起眼,阴沉地问:“那么,你接下去想怎么办?真跟我结婚?”
我巧然笑道:“你放心,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嫁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千万别抱着我的大腿哭着求我娶你!”他恨恨地说完,转身大步走出去。
我懊恼地抿了抿嘴唇,这么生气干吗……小时候也不知道谁非要抢着娶我!
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我叫苏风华,他叫苏正茂。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两家父母在结婚后同时搬进了这个院子,成了邻居。而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我们先后出生。
简而言之,我苏风华,和他苏正茂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正好两家都姓苏,我家老爸不知哪根筋儿抽了,就给我们取了这样的名字。
苏风华,苏正茂,风华正茂。
于是,在长达二十六年的生活里,我苏风华和苏正茂就这么杠上了。
悲哀的同居生活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我会和苏正茂开始同居生活。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因为失业的我没有经济来源付房租。当我抓着房东大叔的手,死乞白赖地求他宽限几天时,苏正茂哼着走调的小曲走了上来,瞧见我卑躬屈膝的模样,勾起了唇角,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
坚决不能让他看扁了!我一握拳,做出了令自己后悔不已的事,冲着房东大叔吼道:“你那破房子爱租谁租谁,姐才不屑住呢!”
不出所料,房东大叔直接把我扫地出门。可苏正茂却向我递出橄榄枝,提议让我先住他家。这绝对是个阴谋,可我也只能接受,乖乖地收拾行李搬进他的屋子。
“想什么呢?”苏正茂拍了下我的脑袋,一杯水递到跟前。
我默默地接过水,嘟哝着:“苏正茂,你别想我会对你感激涕零。”我昂首挺胸向他宣誓,“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苏正茂苦恼地叹了口气,“小华,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厌恶我?”
他做了什么?他竟然问我做了什么?
“啪”的一声放下水杯,我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初三那年,是不是你向老师告密,说学校厕所墙上的画是我画上去的?”苏正茂默然。
“高二那年,原本暗恋我的小学弟为什么到后来一见到我就落荒而逃,不是你搞得鬼?”他摸了摸鼻子,没有反驳。
“从我十五岁开始到现在二十六岁,你大大小小陷害了我多少次,你自己算的过来么?”一指头戳着他的胸,苏正茂忍着笑步步后退。
“最最最悲哀的是,我大三谈恋爱,哎,那是我初恋唉,你跑来做了什么?苏正茂,别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我怎么都想到,你竟然……竟然……”
苏正茂收起了隐忍的笑意,“小华,你别忘了,是你先对我下手,我才对你实行反围剿的。”
“那也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老惹我,我才不会去整你!”
时间倒回去,大二,暑假,七夕。
苏正茂和小他一届的女友在月色朦胧的七夕夜晚漫步街头,然后我苏风华横空出世。
我记得那一天,天气异常闷热。我形单影只地在街上闲逛,看着路边一对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胸中燃烧起的熊熊妒火迅速烧去了我的理智。尤其在看到苏正茂牵着他女友的小手时,简直是怒火攻心。
我冲上去,不由分说地给了他一巴掌,两眼含泪,全身微微颤抖。就像现在一样,我指着他的鼻子说:“苏正茂,我会自己养大肚子里的孩子!我诅咒你和这个狐狸精断子绝孙!”
然后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溜烟跑没了影。
那一晚,我家的玻璃被人砸碎了一扇。这件事,被我妈默念了很久很久,而我始终不敢吭声。
时间再倒回,大三,暑假,七夕。
我和大我一届的男友在月色朦胧的七夕夜晚漫步街头,然后他苏正茂横空出世。
只见苏正茂风一样地跑到我面前,面色泛青,指着我的鼻尖骂道:“苏风华,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像一年前一样,苏正茂家的玻璃被砸碎了一扇。
我们的结局是相似的,大家都惨烈地分了手。从此以后,各自孤身天涯漂泊。
苏正茂忆起这段难堪的往事,紧闭双眼,薄薄的嘴唇抿在了一起,深深呼吸了几次,才睁开眼看我。
“苏风华,你以为我会这么好心来帮你吗?错了,那是因为我最近太忙,需要一个义务女仆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对,就是你,别瞪眼,我挑上你是你运气,要不然现在你就可以卷铺盖给我睡大街去!”
“苏正茂!”终于原形毕露了吧,终于不是一副伪好人的样子了吧!
互相瞪着对方,眼里火光四射。
苏正茂最终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好了,小华,过去的事不说了,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是不是应该和平共处?”他带笑的眼睛传达着另一种意思,如果你不配合,还是滚去大街睡吧。
我咬牙点头,脑海里幻想着他被我狂扇巴掌的情形。
苏正茂笑得一脸宠溺,“小华真乖,那以后家务就拜托你了。”我开始磨牙,忍痛点头,脸上的笑十分狰狞。他拍拍我的头,再捏捏我的脸,轻声在我耳边说:“那么,欢迎回家!”
他亲昵的举动让我脸红心跳,忙拿起自己的行李去客房,下意识又去摸自己的脸。
苏正茂,我们也曾这般亲近,可为什么最终却越走越远?
万恶的资本家
苏正茂每天都很忙碌,我才知道他正和几个朋友筹划着开工作室。人生有时就是这么不公平,有的人失业在家,沦落到给人当免费女佣。有的人明明有份薪水丰厚的工作却不要,偏要搞什么创业。
苏正茂要是当老板,绝对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以剥削劳动人民,压榨剩余劳动力为乐。看看我现在的遭遇就能想象他手下的员工将会过着多么惨无人道的日子。
“小华,窗台还有灰。”
“小华,你放了多少盐在菜里啊?咸死了。”
“小华,地上有你的头发,重扫。”
他大爷似的跷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却累死累活地做苦力,腹诽了他N遍,才克制住想要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
手机铃声响起,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嗯?学长?……哪个学长?初中的……姓陈?姓陈的太多了,你哪个啊?什么陈源……哎,苏正茂,你抢我手机干吗?”
苏正茂抢过手机,卸了电池,面色铁青地吼我:“苏风华,我说过浴室要保持通风,可没让你在里面熏香啊?还是我最讨厌的薰衣草味!”
他什么时候最讨厌薰衣草味了?他明明最讨厌甜橘味!
面对他的突然发火,我气极了回吼:“苏正茂,你闲得没事干啊?像个娘儿们一样挑这儿挑那儿!”捂着肚子,大姨妈造访本来就让我不太舒服,苏正茂还像一只苍蝇一样嗡嗡直叫。
苏正茂挑眉,十分不满我的口气,“苏风华,你搞清楚现在的情况。我是主,你是仆,别拿着拖把就耀武扬威。”
他是主,我是仆?苏正茂,你就非得要用这种冷漠的语气来贬低我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的缘故,几天来一直心情低落,听他这番话,我眼眶泛酸。
我昂头看他,冷冷笑道:“是,我的苏少爷,奴婢伺候不周,奴婢还不奉陪了!”
把拖把往地上一扔,也不顾他诧异的表情,跑回房间把脸埋进被子里。
苏正茂跟着进屋,坐在床边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小华,你身体不舒服?”见我没搭理他,又道,“哎,你别气我,你要是认真一点,我也不……”
“苏正茂!”我翻身坐起,脸上挂着泪,“苏正茂,欺负我你很开心啊!小时候你怎么说的,说谁要是敢欺负我你就跟他拼命!现在倒好,就你成天变着法儿来整我……我怎么到现在还信如果有人欺负我,你真会护着我!”
苏正茂一愣,伸手来擦我的眼泪,“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我打掉他的手,赌气喊道:“不记得不记得,谁记得那些破事,谁爱记得跟你有关的事啊!”嘴里这么说着,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苏正茂无奈地叹气,把我搂进怀里,安抚地拍着我的背,贴着我的耳朵道:“小华小华,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别哭了。”
十几年没听到他这样温柔的语气了,我哭得愈发厉害,哭累了就迷迷糊糊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临睡前,似乎听到他一声叹息,傻小华。
苏正茂你耍流氓
闹了一次脾气,苏正茂还真不敢再刁难我,斗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和平相处,实在诡异。
忙着在厨房里做晚餐,一回头又发现他倚着门框看着我笑。我连忙整了整衣服头发,不就做菜时形象狼狈点了么,每次都喜欢看我出丑,这是第几次被我抓住他在门口偷笑了?
“小华,做什么菜?”他开口问,笑意满满。
“萝卜炖排骨、苦瓜炒蛋、丝瓜炒肉片。”我用力地削丝瓜皮。
“哇,一桌下火的菜啊!小华,你多吃点,看你又长痘了。”
苏正茂,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握紧手里的菜刀,还不是昨天某人嚷嚷着上火了,我才买了一堆清热降火的菜,今天竟然说我长痘了!
苏正茂见我眼里都要喷火,摸摸鼻子走过来,“小华,长痘说明你还在青春期。唔,这就解释了你为什么发育差了点。”
听出他的另有所指,我挺了挺胸,手里挥着菜刀道:“我哪里发育差了啊?好歹我也是平均水准啊!”见他一脸怀疑,我提高嗓门,“不信你摸啊!”
苏正茂摆摆手,才往前走了一步,就踩到从菜刀上飞下的丝瓜皮,往前一滑,朝我扑来,双手不偏不倚地按在我的……
“啊!”我尖声大叫,“苏正茂我要杀了你这个流氓!”
晚饭吃得异常安静,苏正茂只一味埋头吃,而我在用眼神扫射他。
“咳咳,”他放下碗筷,“小华,那纯属意外……”我把筷子一拍,“好好好,不提它不提它。”苏正茂识时务地闭嘴,开始左右探头张望。
我从桌下掏出晚报递给他,苏正茂意味深长地盯着我,“小华,我都不用开口,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哼了哼,住一起这些日子他有什么习惯我不了解?和小时候比,现在的默契度可差多了。那时我只要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在动什么脑筋。两人配合着,不知逃过家长多少次惩罚,又从同学那儿骗来多少好处。
想起又是一阵感伤。若不是升初中那会儿,苏正茂的爸爸跟他外面的情人跑了,苏正茂一夜性情大变,我们恐怕还会和原来一样亲密无间。
不过那时候的苏正茂真可怜,他崇拜的父亲抛妻弃子,他颓废了好一阵。每天逃课打架挑衅老师,最后甚至跟社会上的人混在了一起,我与他讲话也不理会。
最后还是宛秀阿姨拯救了他,大概在初二的时候,才慢慢恢复正常。可是我与他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在不知不觉中拉远了距离,并且逐渐朝势如水火的方向发展。
人是不能做坏事的生物
星期三,阳光大好,我一睁眼伸手抓闹钟来看。
“啊!九点啦九点啦,我十点钟要面试啊!”从床上蹦起,急冲冲往卫生间奔去。
许久不与我作对的苏正茂在这关键时刻先我一步闪进了卫生间,关门时还不忘对我露出一个纯良无辜的笑容。
熊熊烈火在我心中燃烧,正苦于无法发泄,门铃响了。我往猫眼里一看,是一个清秀小美女,正羞答答地低头整理仪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是来找苏正茂的。
好个苏正茂,昨天晚上半夜三更才回家,喝得一身酒气不说,一大早还有美女找上门!
我立马冲进苏正茂的卧室,迅速换上他昨晚穿的白衬衣,弄乱了头发,装作睡意朦胧地开了门。
门外一脸期待的女子,在见到我后顿时风中石化。
想想看我的样子,头发凌乱,一脸刚睡醒的模样。穿着他的衬衫,纽扣开到刚好的地方,下面露出一双修长的腿。要是还不能引人遐想,我也无话可说。
“你好,请问找谁?”我随意地抓着额上的头发,迷蒙的双眼看向她。
“我……我找正……苏正茂先生。”她结巴地说。
“哦,你找茂茂啊?他在洗澡呢,”我暧昧地笑着,“昨晚他喝多了,我们又闹得太晚。不好意思,你是他同事吧?快进门。”
“我……我不进去了。”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昨晚落下东西,我给他送来而已。”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了苏正茂的钱包。
好呀苏正茂,玩到连钱包都落在别的女人手上!我恨得牙痒痒,脸上却还是堆着各种善意的笑,“谢谢你啦,茂茂经常这样丢三落四,我都说了他好几次了。”
“不客气,那我先……”
“小华,你在和谁说话?”苏正茂有早上洗澡的习惯这无可厚非,可他最不该的是,只在下身裹了一条浴巾,头发上还挂着水珠就出来了。
“你同事。”我笑嘻嘻地让过身,正好让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空气顿时凝固,温度“嗖嗖”往下降,我脸上的笑却愈加地明媚。
面试后,我在回家的路上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人不能做坏事,否则是会有报应的。
去面试的路上因为塞车,我迟到了。给我面试的老女人,大概嫉妒我年轻貌美总是问一些畸形的问题。面试后,我正在卫生间洗手台前对着镜子骂她,结果冲水声响起,我看见那老女人的脸出现在镜子中。
注定是一场失败的面试,我叹了一口气,手机响了,苏正茂。
“你在哪里?”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未知的情绪。
“地铁,正要回家。”
他不知为何笑了,“那么回家后换套衣服,我来接你。”
“做什么?”
“他们办了庆功宴,叫我去。”
“你去就你去,叫我干吗?”
苏正茂笑道:“小华,你要不去,别人可要说我把女朋友藏着掖着不让人见呢!”
“……我马上就到。”
人不能做坏事,不能做坏事啊!
青梅竹马的那些事儿
庆功宴上大概有十来个人,个个看来感情不错。人群中发现早上那位小美女,眼眶泛红,我顿生愧疚感,但很快又被一种得意洋洋的情绪占了上风。
苏正茂见我一脸兴奋中带着歉疚的表情,捏捏我的手,凑在我耳边说:“要不然你跟大家解释解释,咱们俩没什么关系?”
“你是怕我断了你在这里的女人缘,还是又看上哪个小美眉想要勾搭?”他只是笑着没回话,我横了他一眼,“你别想,有我苏风华在,绝不会让你去祸害别的女生!”
苏正茂转为大笑,一掌搂着我的腰往前走。
“正茂,你终于来了!”男子A走向我们,一拳打在苏正茂肩上,眼珠又瞟向我,“这就是你从来不露面的女友啊?藏得可真好,要不是小玉今天往你那儿跑了一趟,还不知你都金屋藏娇了!”
苏正茂一本正经地回道:“还不是怕你们这群色狼缠上小华,那我可就永无宁日了。”
“苏正茂,我们至于挖你墙角吗?”不知谁喊了一声,后面一群人哄笑起来。
我脸红红,不知所措。苏正茂放在我腰上的手又收紧了一分,抬头看他,脸上挂着淡然自若的笑,不知怎的就安下心来。
“好了,你们要吓坏小华,我现在可要走了。”
“哎,你们看,苏正茂心疼女朋友了!”
“哈哈哈……”笑声不绝,我也跟着笑弯了眉眼,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苏正茂眉眼含笑,拥着我向他们走去。
整晚上,我都处于这种欢快的氛围中,一扫今天面试失败的阴霾心情。
“正茂,你来说说,你跟小华的感情史。”酒过三巡,有人问道。
苏正茂酒量很浅,几杯下肚已经头晕眼花。他笑嘻嘻地将手搭在我肩上,半靠着沙发说:“我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连名字都起成风华正茂,还有得选么?”
“这讲的是什么啊?”另外一人嚷道,“青梅竹马听得多没意思,你得说点劲爆的。”
苏正茂挑眉,思忖片刻答道:“劲爆?一起光屁股长大,一起捏泥巴玩,一起爬树抓蛐蛐,小学还一起玩失踪算不算?”
他一说,我还真想起这件事。那时候,我不小心打碎了他爸爸的古董花瓶,害怕被家长责罚,他想出离家出走的法子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10岁的我俩准备了一些食物,手牵手跑去附近山上的公园里躲起来。夜晚躺在草坪上,冷得我牙齿打颤,苏正茂把外套脱给我也没用,只能抱着他取暖。昏昏沉沉睡着,在半夜一片光亮与喊叫声中醒来。两家家长找来,把我们各自带走。那晚上,我被爸妈骂了个狗血淋头,苏正茂更惨,直接被打了一顿。
第二天见面,我们却瞧着对方笑了出来。
真是怀念那时候的我们,有什么都一同分享。不像现在,互相拆台,看对方不顺眼。
恼怒地剜了他一眼,就是这家伙不正常,好端端的突然就不理我了,害我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来问,”一个女人跳了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谁先喜欢上对方,谁跟谁表白?”
苏正茂眯着双眼道:“小华,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他看向我的眼中,带着稍许迷离。刚还在生他的气,这会儿我又没骨气地陷进了他的目光中,久久不可自拔。
旁边又是一阵哄笑,我赶紧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着。苏正茂却抓着我的手,要我作出回答。我朝他点头,“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苏哥,那你觉得小华姐什么时候最漂亮?不能说任何时候哦!”
苏正茂不假思索地回道:“在厨房里给我煮饭的时候。”
心跳加快,原来不是因为自己在煮饭时太没形象,他才乐于在门边瞧我。
苏正茂接着说:“她煮的饭没有多好吃,可就是有家的味道。看她煮饭,我还真觉得有个家了。”
“嗷嗷,苏哥,那你怎么还不娶人家啊?”
苏正茂仰头大笑,一把把我拉进怀里,笑道:“先立业后成家呗。小华,你会等我的哦?”
也不知该怎么应他,我只能将红着的脸往他怀里埋。
那边不知谁开始带头鼓掌,有人开始吹口哨,然后开始起哄:“苏哥,亲一个,亲一个!”
苏正茂摆手,“别闹了。”
“必须亲一个!”
苏正茂低头看我,摸摸我发烫的脸。我瞪他,苏正茂你敢!他皱眉,用眼神传递消息,那不然怎么办?装就装得像一点!
在众目睽睽下,他低头吻上了我。
欲哭无泪啊,人果然不能做坏事!
原来这才是真相
“苏正茂,你好重啊!”我将喝醉的苏正茂往床上一丢,一手揉着肩,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来,再喝……”他躺在床上,喃喃道。
“喝你妹啊,喝死你!”我蹲下身,推了他一把。
苏正茂睁眼,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伸出手捏我的脸,“小华,你今天好漂亮。”
“去,”我拍掉他的手,“今天便宜都给你占光了。”
他“呵呵”地笑,“我们小时候都一起洗澡,你都给我看光了还有什么便宜可占?”
气呼呼地坐在床边,我闷声道:“都那么久的事了,还说它干吗?”
苏正茂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掰过我的脸,带着恼怒地说:“干吗不说!我就说,你便宜全是我占的,也只能我占!”看着他孩子一般的嘴脸,我不去争辩。
他忽又垂了眼帘,神情懊恼,“可是小华,你还真有一个便宜是被别人占了。”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有,”他指尖轻点我的嘴唇,“你的初吻……怎么在初二的时候给了那个叫陈源的学长呢?”他好看的眉皱在了一起,“那也应该是我的啊……怎么变成他的了?”
他低喃着,又倒进了床铺,“爸爸不要我了……小华,你的心怎么也不在我身上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好讨厌你……”
我看着沐浴在月光下的他,一夜未眠。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所以你才离我越来越远的吗?
敢不敢许我一个不离不弃的承诺
苏正茂醒来的时候,错愕地发现我躺在他的怀中,一脸受伤。
“小华?”
“苏正茂,你完了!”我嗔道,“喝醉了酒就乱来,你得对我负责!”
苏正茂愣了三秒,哈哈大笑起来,搂紧我,亲了亲我的额头,道:“负责就负责,我打小就该对你负责!”
我在他怀里偷偷露出笑容,“苏正茂,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见他没有回答,我又说,“你别想否认,我昨晚都知道了。你什么都说了,你早就喜欢我了是不是?”
苏正茂叹息,“知道了还问?”
“你快点说,必须说!”
“是,”他坦然承认,“早就喜欢你了……”
我一脸满足,在他怀里蹭了两下,轻声道:“正茂,其实有件事你错了。那个学长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亲我的,我才没想给他亲。”
“哦?”
“苏正茂,你真小气,就因为这样不理我还一直整我!”我嘟哝着埋怨他。
苏正茂许久没有回话,只是摸着我的长发,最后才说:“小华,我是怎么样都没想过,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
我和苏正茂一起回家,爸妈激动地跟我说这说那,十有八九都是在问我和他结婚的事。我无奈地看向苏正茂,他却丢给我一个白眼,暗示我自己惹出的事自己解决。
我怨恼地握紧拳头,听着爸爸妈妈在耳边絮絮叨叨,终于忍无可忍大吼道:“你们去问苏正茂,问他啦!结不结他说了算,怎么结也是他说了算,我都听他的!”
苏正茂长眉一挑,看着步步逼来的父母,满头黑线。我得意洋洋地笑着,谁叫你不救我。
走在我们以前上学的小巷中,这里的房子大多都被整修一新,少了许多旧时痕迹。
苏正茂牵着我的手说:“小华,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看鬼片不敢走巷子,每天放学都要我牵着你才敢走。”
“不记得!”断然否认,这么糗的事怎么可以承认。
苏正茂了然一笑,也不逼我承认,“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可以一直牵着你的手就好了。”
我眼珠一转,“苏正茂,你要不要这么早就喜欢我啊?要不要这么喜欢我啊?”
苏正茂回道:“你敢说你不是在小时候就喜欢我?”
我冲他扮了个鬼脸,没有回答。是啊,苏正茂,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你呢?
苏正茂握紧我的手,问道:“小华,你什么时候愿意嫁我?”
“你不是要先立业再成家么?”
“也可以倒过来,先成家再立业。只是,”他看着我,神情严肃,“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确定,小华,你敢不敢跟在我身边闯一闯?”
我朗朗一笑,道:“我苏风华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不敢?”
他又问:“好呀小华,那你敢不敢一生都陪在我身边?”
我回问他:“那你敢不敢承诺一辈子都不离不弃?”
他低下头,在我唇上轻啄一下,“小华,我们结婚吧!”
远方传来似有似无的铃声,阳光射进巷子里,让周身的一切瞬间变得不真实。
我抱住他的腰,坚定地应道:“好,我们结婚。”
—END—
你的老公动不动的就喜欢捏你的鼻子,这就说明你的老公是非常喜欢你。
这是因为当你的老公把你当成了他心中的宝贝儿的时候,他就会特别的宠你特别的爱你,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就会找一些小动作来调节情绪,尤其是像捏脸蛋儿捏鼻子的这种动作,是可以增加父亲两个人的感情基础的。
所以说你没有必要去想的太多,正是因为他喜欢你,他爱你,他才会这样的对待你,所以你也可以跟他有一些互动的,比如说你也可以摸他的逼或者是揪他的耳朵,毕竟你们两个人是属于夫妻,如果总是那种一本正经的交往,也是没有任何的情绪的,所以在生活当中也是会自己找一些小情调。
知名企业高管顾榕晖先生车祸一案,警方已找到肇事逃逸者,该逃逸女子系柳川市泷安县人,是顾榕晖先生前女友中的一位。
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正在接咖啡周一生的手没来由的抖了一下,苦涩的液体便合着奶泡一起顺着杯沿哗啦一下全落在身上,将他雪白的衬衣浸出一大片污渍。
“没事吧。”一起过来的同事扯了纸巾递给他,有些疑惑又带着关心的问着。
“没事,我去趟卫生间就好。”周一生接过纸巾把衣角的咖啡擦了擦,随即转身去了卫生间。
周一生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会许未歇会背负着罪名在荧屏上出现,可是今天他清清楚楚的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即使打上了马赛克,他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
站在镜子面前的他依然不愿相信,哆嗦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她。在对方再没有任何回音之后,终于死了心。
周一生第一次见许未歇时候,是十七岁,在梧桐中学读高一。刚大学毕业的许未歇在学校附近开了家书店,因着书店环境僻静,他便时常跑过去看书学习,一来二去,两人便也熟络起来。
在周一生的青春记忆中,未歇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她大他五岁,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亲弟弟对待。她会在期末考帮他画复习重点,会留他在店里亲自下面给他吃,也在他不开心的时候想各种方法安慰他逗他笑。所以那时候,除了上课,周一生白天的时间几乎都在未歇书店,他已经把这儿当成了他的第二个家,把未歇当成了最亲的人。
那会儿,许未歇总喜欢穿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坐在收银台背后的藤椅上静静地看书。周一生就坐在离她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写作业,偶尔两人抬起头来相视一笑,复又低下去沉浸在各自的精神世界里。
大抵是太过于喜欢那段青春懵懂的美好时光,周一生在某个午后望着着认真看书的许未歇,心里突然害怕有一天未歇会离开这里。
他和未歇讨论了这个严肃的话题,正在睡觉的未歇忽然抬起头来,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算我不走,你以后还不是要离开的嘛。”
“也是哦。”周一生象征性的点了点头。未歇这句话说的毫无漏洞,他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果然,未歇在一一年春天的时候请了人照看书店,只身去了苏歌。她说她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有这世界上最美的眼睛,如清风明月,澄澈似泓。未歇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噙笑,周一生看着她眼里的光,瞬间就明白了。
他没有挽留她。因为她说过,他们都会离开。
送未歇去火车站的时候,周一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未歇姐,如果你在外面受欺负了,一定要来找我,我会保护你的。”
“瞎说什么呢。”未歇扭头给了他一顿暴栗,紧接着拎包快步走向安检口,头也不回的朝他挥了挥手,“老弟,你以后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都多大的人了,还跟着孩子似的。”周一生看着她蹦跶离开的背影也笑了。
未歇走了,带着她满心的爱离开,去追寻年少时错过的爱情。周一生也在同年顺利考上华美,离开书屋去了未歇曾经的大学。
那一年,他们之间的联系尤其少,未歇只是偶尔打来电话问他近况,对于自己的生活只字不提。他以为她满心扑在那人身上,便也不做深究了,只惋惜自己晚出生了几年,不能够陪在她身边。
一三年夏天的某个凌晨,周一生忽然间接到了未歇的电话。
电话那头许未歇哭的泣不成声,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撕心裂肺,让人揪心的疼。周一生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跑到走廊,慌忙问着她怎么了。而那头的人一直在哭,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肯说话,到后来他也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她哭了。
许是累了,那边渐渐没了声音,电话也随即切断。随后周一生再打回去,已是关机状态。
他有点慌,害怕未歇出了什么事,买了票连夜赶去苏歌。慌忙抵达后,他才恍然发觉自己竟不知未歇住在哪里。周一生苦笑了一声,向来以为自己离她很近,却未曾料到已走得如此遥远。
兜里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是未歇的短信:我要回柳川了,定的是早上六点半的票,在苏歌南站。周一生想和她说自己来了苏歌,抬头却发现自己此时身处在北站。他问了周围人南站与北站的距离,在对方给出答案时叹了口气,将编辑好的短信尽数删了,只一句我在未歇书店等你。
好。未歇只有很简单的一个字。
周一生定了最近最快的回柳川的票,在中午时分抵达柳川,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许未歇。
她穿了一条格子长裙,烫着大波浪卷,红唇艳妆,面无表情倚在挂了藤曼的门前。只是再没了那时的明媚灵气,整个人纤瘦的厉害,锁骨在喉下突兀着格外醒目。周一生走近了,方才发现她涣散的目光和身上的死气,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行尸走肉般游荡着。
“姐,你怎么了?”周一生瞬间心疼了,冲上去搀扶住她。许未歇的瞳孔这才聚焦在他的身上,嘴唇张了张,只叫了一句一生,便伸手抱住了他。
她将下颚抵在他的肩上,只那样闭上眼默不作声。周一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许久他感受到她的泪水落在了他的棉质T恤上。
与昨夜不同,这一次她哭的毫无声息。他知道此时他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他在等,等她平静下来告诉他这几年他和顾榕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未歇放手的那一刻还是没有跟他说。她抹去眼泪露出笑容,只与他说了一句:“有些事情自己经历就好,没必要拿出来让所有人知道。”
周一生望着她,眸子通红:“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里皆是悲伤,悲伤的让人绝望。”
“我知道,那又怎样呢?”未歇继续笑了,扬起的明明是恰到好处的角度,却就那么灼了他的眼。
未歇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辞了店里的长工,将书屋转给了一个做合金生意的大叔。
周一生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施工人员抬着旧的广告牌从扶梯上走下来,他的心蓦地被什么扎了一下,旋即失去控制从工人手里将那刻着“未歇”的牌子抢了过来。
“周一生,你干嘛?”未歇看着他有些泛红的眼,不禁问道。
“你把店面卖了为什么不通知我?”他拿着广告牌质问她。
许未歇盯着他,只认真的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通知你?”
“因为书屋对我来说很重要,它承载了我整个高中的回忆。”
“梧桐中学的学生在这儿都有回忆,我总归不能一个个的都去通知一遍。”许未歇轻笑一声,扭头指挥着施工人员继续。
“可它对我的意义不一样!”周一生一时没忍住,最后几个字的音提得很高,几乎是吼出了声。
未歇的情绪一直都不怎么稳定,被周一生这么一闹,瞬间点着了火。她冲过去将他手里的广告牌夺过来,狠狠的摔下去,用脚踩了稀巴烂:“有什么不一样,你要舍不得就把这店盘下来,别在这儿捣乱!”
周一生本想说些什么,却让未歇的这一番话从头凉到脚。他缓缓抬起头,第一次没有喊她“未歇姐”。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在你眼里我就和其他梧桐中学的学生一样?”
未歇将披散的头发一股脑儿撩到后面,脸上的表情飘渺不定,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忧伤。良久,她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烟雾缭绕中,他听见她叹了口气:“一生,对不起。现在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再陪你玩了。”
“我知道了。”周一生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他没有看到未歇在他身后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场面,也不清楚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只是难过未歇从始至终都把他当孩子看待,只是难过在她心里他是个甩不掉的麻烦。
在那一刻,他有点儿想忘了她,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未歇再一次走了,带上卖掉门面的钱回了苏歌。
周一生不知道她是否又去找顾榕晖了,他有点儿想打电话去问问她,但想了想,又放下了手里的电话。既然已经闹得如此尴尬,就没必要再腆着脸去打听了。
这一年晚秋的风格外的急,华美大学的主道上落满了火红的枫叶。年轻的姑娘画着浅浅的妆,身着旗袍,执一柄油纸伞笑意盈盈的看着镜头,风拂起秀发,朦胧而美好。
周一生在路的转角处就那么猝不及防的看到许未歇,站在她身旁的却不是顾榕晖。周一生下意识的去看那个男人,他的个头很高,魁梧却不凶猛,大气且也柔情。风吹过的时候,他伸手替未歇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又将一米六的她揽进怀里挡住风,未歇露在外面的眼睛好巧不巧就和周一生对上了。
周一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僵硬的局面,只尴尬的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偏是未歇松开了那人的手,从大衣里钻出来,对着他笑道:“一生,好久不见。”
“好巧,未歇姐。”周一生有些紧张,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
“这是我未婚夫,肖旗。他陪我回来见我奶奶,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年底会结婚。” 许未歇的目光很温柔,此刻落在他的身上却像腊月的风,活生生的在他身上割了几道口子。
周一生的手顿在鼻子上,过了好久才僵硬的露出一个笑容:“怎么那么快?”
“我怀孕了,六个月了。”她轻轻的抚了抚肚子,周一生这才看到她被羽绒服裹住的稍稍突起的腹部。
周一生的眼睛有点儿发酸,他别过头去望着一旁掉的只剩枝干的老树,过一会儿又吸了吸鼻子,开口:“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对肚子里的宝宝才好。”
“嗯。”许未歇点点头。
站在一旁的肖旗这会儿才插进来话,指着周一生问未歇:“这位是……”
“朋……”周一生的话还没说完,听见许未歇说,“周一生,一个学弟,现在在华美大学上大三。”
他闭上了嘴,伸出手握住了肖旗那双大而温暖的手:“肖先生,你好。”
“你好。”肖旗礼貌的微鞠了上身。
上课铃声恰好在这会儿响起,周一生眯了眯眼,伸手和他们说了再见,然后快步跑开:“我还有课先走了。等婚期定了,记得请我去参加婚礼。”
“好。”许未歇笑着回他。
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五楼楼顶,站在天台上低头望他们并排走的身影时,脸庞莫名被掉下的眼泪打湿。
一定是天台的风太大,刮了西北的沙尘过来,所以才将他一双眼吹的通红。
周一生那晚回到了未歇书店,在隔壁商店买了一箱酒,躺在许未歇以前经常坐的藤椅上,对着满屋子的书发呆到半夜。他想起夏天自己为了要回“未歇”书屋四处借钱的样子,像极了马戏团里钻火圈的猴子,明知道会把一身的毛都烧焦,还是选择跳了过去。
喝酒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喝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见未歇喊他:“一生,起来学习了,再不努力就考不上华美了。”
多么美好的幻觉,可惜酒醒了,也只是黄粱一梦。
周一生在元旦时候收到许未歇的短信。他原以为是未歇婚期定了,却不想接到未歇在鬼门关徘徊的消息。
许未歇腹中九个月大的孩子没了,她的未婚夫也没了。
周一生请了半个月的假,匆忙赶到苏歌市第一医院。
届时,许未歇身边空无一人。她挂着水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就连喊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周一生承受着来往护士病人的异样目光,日夜在她身旁照看着。就这样过了十多天,许未歇的身子恢复好些了,渐渐能下地走路,周一生将她带回了她在苏歌租的房子。
他细心的给她煲营养汤,给她讲搞笑有趣的故事,天气暖和的时候带她出去晒太阳,她睡着了他就坐在一旁看着,寸步不离。日子仿佛又回到他上高中那会儿,就他们两个人,只是这一次换他来照顾她。
周一生在苏歌一直待到了春节前夕,在许未歇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陪着她回了柳川老家过年。
许未歇的老家是在偏远的农村,人烟稀少,几乎是五六里才看见一户人家。那儿的房子也都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种土房,背靠着大山,吃喝靠自己一双手。至于公路更是没有,交通完全一双脚。
周一生提着行李跟在许未歇后面,翻过一座又一座座高山,望着前面那纤薄的身子,忍不住说道:“要不你歇会儿吧。”
“怎么,没吃过这种苦?”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怕你吃不消。”周一生放下行李,看着她认真说道。
“没关系,我习惯了,走吧。”许未歇继续往前走了。
到下午三点才到达许未歇的家。她奶奶眼睛不太好,杵着拐杖磕磕碰碰的从门里走出来,望着又瘦一圈的许未歇,满是皱纹的脸上多了些心疼。继而,她将目光转向周一生,亲切的拉住了他的手:“是肖旗吧,一块回来过年啦,真好。”
说着,老人脚下一滑,周一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将她送回了房里。
许未歇整理好了行李,在屋子里生了火,把老人扶到火炉旁坐下,顺手从门后面拿出一根扁担给了周一生,让他去河里挑水,自个去菜园摘了些蔬菜,认真的准备起年夜饭。
三个人围城一团坐在简陋的桌子边吃年夜饭。老人对他们回来过年显得十分高兴,席间絮絮叨叨的和周一生讲起许未歇小时候的故事,到最后还再三叮嘱周一生照顾好未歇。
“小肖啊,未歇这孩子从小父母就不在了,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你以后呀,一定要好好对她。”
周一生扭头望了一眼许未歇,往老人碗里盛了半碗鸡蛋羹,笑着回道:“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会对未歇好的,不会让她受苦。”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又扭头对许未歇说着:“奶奶啊也老了,就盼着能看到你们早点结婚,你有个好归宿了,奶奶也就能放心走了。”
“奶奶,不许瞎说,你能长命百岁呢。”许未歇抬起头来,眼里泪光闪闪,她起身跑过去抱住老人,头埋在她怀里让人看不出表情。
周一生见势起身安慰了未歇一番,在看到老人眼里的落寞时,他意外的说了一句:“奶奶,我一定会娶未歇的。”
转身,他朝许未歇单膝跪下,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戒指上缀着一个银色小人:“许未歇,你愿意嫁给我吗?”
许未歇震惊的望着他,木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倒是老人乐呵呵的笑着,将许未歇的手拉过去放在了周一生的手里,劝道:“未歇,快答应啊。”
周一生也给她使了个眼色,又扭头笑着望向老人:“奶奶,您是我们的见证者。我在这里发誓,我会娶未歇,我会爱她胜过自己。如果我做不到,就……”
“大过年怎么老是说些不吉利的话,我答应你不就是了。”许未歇看着奶奶脸上浓浓的笑意,终是伸手让周一生把戒指带了上去。
老人睡得早,吃完饭放了鞭炮就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两个年轻人没有睡意,因着手机又没网,就围着炉子烤火。
许未歇把戒指从手上取了下来,递给周一生:“你刚才没必要这么做的。”
周一生低着头,拿起火钳捅了捅炉子的火,没接过她手里的戒指:“奶奶开心就好,东西你留着吧。我学珠宝设计的,这只是一个试验品而已。”
许未歇盯着他看了半晌,收回手里的东西,开口“一生,谢谢你。”
周一生摇了摇头:“没事。”
“你不想问问我,这些年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你那会儿跟我说过,你说有些事情自己经历就好,没必要拿出来让所有人知道。”周一生抬起头来望着她。
“那我现在讲给你听吧。”
6
我喜欢顾榕晖六年了,从刚上大学那会儿就喜欢,但一直都是那种暧昧的关系。
我原本以为我们毕业了会在一起的,但没想到他大四的时候找了一个女朋友,是我们学院同级的。
一气之下,我就回了柳川,在梧桐中学开了几年未歇书店。但走的再远,我心里依然忘不了他。那年他给我发消息说他分手了,我也是傻,就那么义无反顾的背着包去苏歌找他了。
去苏歌第一年,他对我很好。会给我做饭,买很多衣服零食,还把我介绍给他们公司同事认识,让他们领导给我安排了一份销售的工作。我当时觉得他是认真的想和我过日子,却不想他在一年后,为了升职把我送到了他老板的床上。
那以后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怀孕了,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我去找顾榕晖,他说孩子不是他的,并把我的行李打包好丢了出去。我没办法又去找老板,老板更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于让人把我赶出了公司。
那晚我无处可去,提着行李去了苏歌长桥,跟你打完电话后,准备跳下去离开这悲哀的生活。
可是我突然想到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他不能无缘无故的陪着我死。所以我在第二天回了柳川,准备卖掉未歇书店,筹点儿钱把孩子生下来。其实我那天并非有意要和你吵闹,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后来我在苏歌遇见了肖旗,他很温柔体贴,不介意我怀了孩子,认真的向我求了婚。
本来一切计划好了,准备等孩子生下来就举办婚礼。但是没想到,肖旗的公司和顾榕晖的公司是死对头,肖旗在业务上抢了顾榕晖的一笔单子,顾榕晖为了报复他,把我当初被他送到老板床上的视频发给了他。
肖旗虽然温柔贴心,但偏难以接受这种事情,他最终选择离开了我。而我临近生产,忧伤过度失去了孩子。
7
“再之后,你就从柳川赶过去陪我了。所以一生,我真的很感谢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许未歇结束了她对自己这几年生活经历的描述。
周一生看得出她在极力的忍着泪水,丧子之痛还没有过去,许未歇此刻的情绪就像一层薄薄的玻璃,轻轻一碰就碎了。他便引开了话题:“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是想回苏歌。”
“伤心之地,还回去做什么?”周一生坐得离她近了些。
“我想去找顾榕晖。”许未歇的目光里露出冷冷的杀气,“他逼走了我的丈夫,害死了我的孩子,这笔仇我忘不了。”
“你是打算一命换一命吗?”周一生将手搭在她的脸上,扭过头来脸离她很近。
许未歇愣了几秒,别过脸躲开了他的目光:“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未歇,你现在身子还很弱,先在柳川养着吧。我把未歇书屋租下来了,你还可以回去做老板。”周一生扳回她的脸,认真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许未歇没想到周一生因为她那会儿的话真的把书屋租下来了。
“你走以后我就租下来了,生意还不错,你就当是去散散心吧。等我毕业了,我陪你一起出去。”周一生继续说着。
许未歇没有说话,周一生把她手里的戒指拿出来认真的戴在了她的手上:“未歇,我刚才在奶奶面前说过的话都是我想对你说的。等我毕业了我就娶你,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不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许未歇突然笑了,打下他的手:“我去就是了,你别总是没大没小的。要知道,自打我们认识那天起,我就是你姐了。”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在外面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感情吗?”
周一生抓住她的手:“未歇,我高中那会儿就喜欢上你了,可那会儿我还小,没勇气拦着你去找顾榕晖。现在我长大了,能够好好爱你了。”
许未歇的话在喉咙里哽咽了几下:“你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是个孩子。睡会儿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周一生看着她脸上的淡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姐,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
“那就好。”许未歇面色温和了许多。
周一生打了个哈欠,起身进了隔壁屋:“姐,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儿睡。”
许未歇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又低头去拨弄无名指上的戒指。过了许久,她将戒指取了下来,找出一个首饰盒放了进去。
8
这年正月初十,许未歇异常乖巧的跟着周一生回到了未歇书屋。
周一生临近毕业已经没了课程,每天呆在书店里写毕业论文,偶尔闲下来就陪着未歇一起去逛商场。大学同学都当她是他女朋友,周一生先前还会帮未歇解释,后来见她没反对,便也任由那些人叫了她“嫂子”。
时间久下去,到他从毕业典礼上走下去的那一天,也恍惚觉得未歇是和他在一起了。
他那天去买了瓶红酒,提着从菜市场挑选的一大袋食材兴冲冲的回了家,准备和未歇庆祝一番。但最后,却是一个人就着一瓶红酒啃完了半只烤鸭,落寞的坐在沙发上,学着未歇平常的样子往嘴里叼了一支烟。浓烈的烟味冲进喉咙里,把他呛得眼泪直掉。
他尝试着去拨许未歇的电话,未料对方已经停了机。人海茫茫中,他又找不到她了。
9
二零一五年的初春,周一生在苏歌市一家珠宝公司做了珠宝设计师。他设计的戒指款式新颖,质量上乘,数量有限,专门针对高奢人群使用。
这日里,公司里来了一个带着墨镜挎着LV包身穿GUCCI裙的美艳女子,指名点姓的要周一生设计两枚订婚戒指。
周一生登记了她和他未婚夫的信息,又要了送货地址,约定一个月后亲自上门送去。
然而戒指还未做好,女子的未婚夫却在苏歌市东湖区停电的那晚,意外出车祸死了。撞他的是一辆无牌摩托车,因为当晚没有监控,警方最终也没有找到肇事者。
同事惋惜他损失了一笔大单子,倒是他无所谓的笑笑:“损失了就损失了吧,钱总能挣回来的。”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某天在开完周会后,他突然听同事讲肇事逃逸凶手自首了,是一名二十七岁的女子,好像叫许未歇。
他愣了几秒,手里的文件瞬间掉在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将它捡了起来,放到办公桌上,匆匆的跑了出去。
冬湖派出所里,许未歇穿着囚服,隔着一面玻璃素着脸朝着她笑。她又瘦了许多,他一只手都能把她提起来。
周一生看着她就哭了,抱着电话红了双眼:“未歇姐,明明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来自首?”
“一生,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啊。现在他死了,我也就没有执念了。”
“未歇姐……”周一生趴在桌子上哭的泣不成声。
“一生,你别哭。”许未歇身子往前倾了些,伸出手像是要擦掉他的眼泪,见他依旧难受,又开口:“一生,就算你不做这件事情,我也会去做的。你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该为了我失去大好前程。”
周一生抬起头来,望着她心如刀割:“可是你没有做。”
许未歇露了一个笑容,安慰他:“我是自首,顾榕晖又对我做了那种事,所以只判了七年有期。陆远律师说,只要我表现好,还可以减刑呢,你就不要自责了。”
许未歇安慰了他许久,最终周一生的情绪稳定下来,哽咽了一句“那我等你。”
往后的每个月里,周一生都会去监狱里探望许未歇,带上她喜欢吃的烤鸭,坐在他对面跟她聊外面的事情。许未歇就含着笑安静的听他讲,讲到好笑的地方也会附和着笑出声。
许未歇二十八岁这天,周一生带着一捧花进了监狱。他为她庆祝了生日,在狱警的注视中再一次向她单膝跪下求婚。
许未歇的眼睛里有泪水在滚动,她伸手捂住胸口那个被串起来的小人戒指,望着目光灼灼的周一生许久。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答应他时,她却别过头去:“周一生,你永远都只是我弟弟。”
长达八年的喜欢最终还是以一句“你永远只是我弟弟”告终。周一生拿着花失魂落魄的从监狱里走出来,身上的衣服脏了也浑然不知。这些年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还是没换来她一丝丝的喜欢。他在她心里,永远只是个孩子。
后来周一生再申请监狱探视时,都以罪犯拒绝见面为由给驳了回去。他追着问狱警缘由,只听得一句:“她说要你早起成家,别念着她了。”
周一生终是在一次次的失落中渐渐的放弃掉,在二十六岁时娶了一个家世学历模样都好的姑娘,在一年后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宝宝。
许未歇在监狱里听到这个消息,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眼里的落寞却也显而易见。
吃饭时候,看守她的女狱警坐了过来,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未歇,当初小周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没有答应呢?”
“他应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而我已是一副残骸。”许未歇低头,锁骨间泛起的银色光芒恰好落进她的眼中。
她知道周一生为她做过许多事情,却也只能替他揽下这一场牢狱之灾。
她想起他们在老家围着火炉取暖的那晚,她和他说了她身上发生的许多的事。但她没有告诉他,她没有从桥上跳下去是因为他在电话那头拼命安慰她。没有告诉他,她不嫁是因为那个冬天她的孩子连带着子宫一起没了。
她记得那晚在奶奶身边,周一生跪在她面前,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缓缓的套进她的无名指间:“许未歇,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有这一次就够了。
我们都知道人在撒谎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摸鼻子,林依晨在回答无回应问题的时候,30秒内摸了4次彼此,由此可见,她说的话都是言不由衷,其实她的婚姻已经出现了问题。
39岁的林依晨结婚7,备孕4年,“什么偏方都尝试过了,还是怀不上孩子。如今老公去美国工作,半年回来一次,想再要孩子也只能是痴人说梦。曾经的元气少女是台湾宅男心中的女神,但是现在活得也很艰辛。所以说嫁入豪门并不意味着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林依晨婚后还是过得小心谨慎,每天都要服侍公婆照顾家庭,可老公却常年在国外打理生意。基本上半年才见一次,想要孩子确实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豪门生活确实很心酸,黎晨透露结婚9年,丈夫常年在外,她每天除了侍奉公婆以外,最希望的就是能够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备孕多年一直没有结果,她说所有能够尝试的办法她都试过了,真的是造化弄人,本以为他婚后应该过得很幸福,可是看她的表情应该也有一些难言之隐吧,毕竟家庭的事情也不好对外人说。
微表情里有个说法:迟疑的时候很容易摸鼻子。是想掩饰?还是不确定?不自信?总归不是甜蜜蜜,不是在藏恩爱。唉!婚姻里,这样的明星人物,也可能有半地鸡毛。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女神在婚姻里经历了什么,也不好多做猜测,只是希望他能如常所愿,早日怀上自己的宝宝,也算了却了她的一个心愿,希望有了孩子之后,丈夫能够回归家庭,多陪伴陪伴她,毕竟女人最需要的就是丈夫的关爱和陪伴,谁的婚姻里不是一地鸡毛,关键是要看我们怎么把握。
《山楂树之恋》中静秋她妈摸她鼻子是在验证静秋还是不是处女,如果鼻头硬的话,说明是处女,如果鼻头没有原来那么硬了,说明已经非处之身了。
该片根据艾米的同名小说改编,讲述了静秋、老三之间相识、相恋,最后天人永隔的故事。该片入围柏林国际**节水晶熊和香港金像奖最佳亚洲**,并获得华表奖优秀故事片奖。 2018年8月18日,被评为改革开放40周年中国十大优秀爱情**。
扩展资料:
幕后制作
《山楂树之恋》的字幕较多,张艺谋解释,该片开拍之前,书中那句“我会等你一辈子”的话就被定为字幕在影片最后出现,因此之前的字幕也算是一种呼应。另外,由于删除的内容较多,需要字幕来作剧情交代。张艺谋表示自己不喜欢拍时间太长的**。
该片拍到一半时,两位演员周冬雨和窦骁的表演越来越好,看他们渐入佳境后,张艺谋就想这个**如果超长,要多剪点农村部分,因为后半部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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