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求爱句子

隐秘的求爱句子,第1张

用数学函数表达吧————就是r=a(1-sinθ)

这个求爱方式也是有故事来源的。

26岁那年,孤独、狂傲而又卓有才华的法国小伙子笛卡尔卖掉了父亲留下的所有遗产,开始周游欧洲。他来到了当时欧洲科学的最前沿瑞典,受到了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夫的热情接待。

  国王阿道夫高薪聘请笛卡尔做为自己三公主克里斯蒂娜的老师。狂傲的笛卡尔只关注他的学术,根本不在意什么薪水和职务。可是,在欢迎宴会上,笛卡尔改变了主意,答应了阿道夫。因为,他在宴会上见到了那位三公主,并且一见钟情。

  那时候,克里斯蒂娜只有14岁。但是,14岁的克里斯蒂娜已经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她有一双像泉水一样清澈的眼睛,一张像月亮一样皎洁的脸庞,还有一对儿浅浅的盛满幸福和可爱的小酒窝。这不能不让正值青春年华的风流才子笛卡尔着迷。他想,能有一位这样美丽的学生,就是死,此生也足矣。

  笛卡尔开始上班了。这是一个世界上最豪华的教室。教室里,只有他和他的美丽的学生克里斯蒂娜。他上的第一课就是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坐标系,把自己的年龄和克里斯蒂娜的年龄标在上面,然后,在坐标系里找到了一个点。他说,这个点,就是他与她的结合点。这就是笛卡尔的新学说解析几何。他的幽默而又风趣的讲解让克里斯蒂娜忍俊不住,发出了青春而又甜美的笑声。笛卡尔发现,克里斯蒂娜笑的时候,简直比教堂里画着的天使还要美丽。

  聪明的克里斯蒂娜很快就得到了笛卡尔的真传,迷上了那神秘而又睿智的数学,同时,也迷上了像数学一样魔力无比的笛卡尔。当然,克里斯蒂娜爱上笛卡尔,还因为两个人都有着一样孤独的童年。笛卡尔3岁丧母,父亲再娶。他一直是由外婆带大的。克里斯蒂娜因为生下来身上带有一层白白的羊膜而被国王认为不吉利,一直有姑妈抚养。两颗自小缺少父爱和母爱的灵魂遇到了一起,便撞出了爱情的火花。他们在一起谈数学,谈各自孤独而又无助的童年,以至于形影不离。

  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洒满了瑞典王宫公园,一切显得静谧而又温馨。笛卡尔与克里斯蒂娜手挽着手,踩着朦胧的月光,在王宫的公园里散步。在一丛铃兰花前,笛卡尔跪在了克里斯蒂娜的面前,亲吻了克里斯蒂娜纤细而又美丽的手。那一刻,克里斯蒂娜的心像火一样燃烧起来。她拉起了笛卡尔,倒在了笛卡尔那宽大而又温暖的怀抱。

  不幸的是这一幕被克里斯蒂娜的表哥卡尔看到了。卡尔对克里斯蒂娜爱慕已久,他不能容忍自己心爱的表妹被一个不相干的混小子抢走。于是,卡尔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的舅父阿道夫。阿道夫非常生气,命令立即把笛卡尔处以极刑。克里斯蒂娜听说后,便以死相逼。阿道夫没法儿,便饶了笛卡尔的性命,把他驱逐出境。

  笛卡尔回到法国,心里一直想着他的克里斯蒂娜。他给克里斯蒂娜写信,在信中倾诉自己的相思。他写了一封有一封,一封比一封热烈。可是,让笛卡尔想不到的是,他的信全部到了克里斯蒂娜父亲的手里。阿道夫把这些信全部烧毁,一封也没有交给克里斯蒂娜。

  卡迪尔得不到克里斯蒂娜的回信,忧郁成病,并且,病情越来越重。他在病床上给克里斯蒂娜写下了最后一份情书。这封情书上没有一个字,只有一个方程式:r=a(1-sinθ)。阿道夫接到了这封信的时候,克里斯蒂娜因为思念笛卡尔,也患了重病,卧床不起。阿道夫想,这封信没有任何字,不如把它交给女儿。当然,阿道夫之所以把这封信交给女儿,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的大公主和二公主都相继去世,克里斯蒂娜成了他的唯一女儿,也成了瑞典国王唯一的继承人。他不能失去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接到笛卡尔的信,病很快就好了起来,原来,克里斯蒂娜把这个方程式用笛卡尔坐标解析,画出了这个方程式的坐标,用线连起来,竟然是一个“心”字图形。她知道,她的笛卡尔还在深深地爱着她。

阿道夫死后,克里斯蒂娜继承了王位。她急忙派人到法国迎接接她的亲爱的笛卡尔。可是,笛卡尔在给她写完最后一份信后,咯血而死。克里斯蒂娜非常悲痛。她拒绝了表哥卡尔的求婚,甚至把国王的位置传给了表哥,自己信奉了天主教,终生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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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哈根有一条街,这街有一个奇特的名字"赫斯肯街"。为什么它叫这么个名字,它又是什么意思呢?它是德文。但是人们在这里委屈德文了;应该读成HaAuschen,意思是:小屋子①;这儿的这些小屋,在当时以及许多年来,都和木棚子差不多大,大概就像我们在集市上搭的那些棚子一样。是的;诚然是大一点,有窗子,但是窗框里镶的却是牛角片,或者尿泡皮。因为当时把所有的屋子都镶上玻璃窗是太贵了一点,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连曾祖父的曾祖父在讲到它的时候,也都称它为:从前;已经几百年了。

不来梅和吕贝克②的富商们在哥本哈根经商;他们自己不来,而是派小厮来。这些小厮们住在"小屋街"的木棚里,销售啤酒和调味品。德国啤酒真是好喝极了,种类很多很多。不来梅的,普鲁星的,埃姆斯的啤酒——是啊,还有不伦瑞克的烈啤酒。再说还有各种各样的调味品,譬如说番红花,茴芹、姜,特别是胡椒;是啊,这一点是这里最有意义的。就因为这个,在丹麦的这些德国小厮得了一个名字:胡椒汉子。这些小厮必须回老家,在这边不能结婚,这是约定他们必须遵守的条件。他们当中许多已经很老,他们得自己照管自己,自己料理自己的生活,扑灭他们自己的火,如果说还有火可言的话。有一些成了孤孤单单的老光棍,思想奇特,习惯怪僻。大伙儿把他们这种到了相当年纪没有结婚的男人叫做胡椒汉子。对这一切必须有所了解,才能明白这个故事。

大伙儿和胡椒汉子开玩笑,说他应该戴上一顶睡帽,躺下睡觉时,把它拉下遮住眼:

砍哟砍哟把柴砍,

唉,可怜可怜的光棍汉,——

戴顶睡帽爬上床,

还得自个儿把烛点!——

是啊,大伙儿就是这么唱他们!大伙儿开胡椒汉子和他的睡帽的玩笑,——正是因为大伙儿对他和他的睡帽知道得太少,——唉,那睡帽谁也不该有!这又是为什么呢?是啊,听着!

在小屋街那边,早年时候,街道上没有铺上石块,人们高一脚低一脚尽踩在坑里,就像在破烂的坑洞道上走似的。那儿又很窄,住在那里的人站着的时候真是肩挨着肩,和街对面住的人靠得这么近。在夏日的时候,布遮蓬常常从这边住家搭到对面住家那边去,其间尽弥漫着胡椒味、番红花味、姜味。站在柜台后面的没有几个是年轻小伙子,不,大多数是些老家伙。他们完全不像我们想的那样戴着假发、睡帽,穿着紧裤管的裤子,穿着背心,外衣的一排扣子颗颗扣得整整齐齐。不是的,那是曾祖父的曾祖父的穿着,人家是那样画的,胡椒汉子花不起钱找人画像。要是有一幅他们当中某一个人站在柜台后面,或者在圣节的日子悠闲地走向教堂时的那副样子的画像,那倒真值得收藏起来。帽沿很宽,帽顶则很高,那些最年轻的小伙子还在自己的帽沿上插上一根羽毛;毛料衬衣被一副熨平贴着的麻料硬领遮着,上身紧紧地,扣子都全扣齐了,大氅松宽地罩在上面;裤管口塞在宽口鞋里,因为他们是不穿袜子的。腰带上挂着食品刀和钥匙,是的,那里甚至还吊着一把大刀子以保卫自己,那些年代它是常用得着的。老安东,小屋那边最老的一位胡椒汉子在喜庆的日子正是这样穿着打扮的。只不过他没有那高顶帽,而是戴着一顶便帽。便帽下有一顶针织的小帽,地地道道的睡帽。他对这睡帽很习惯了,总是戴着它,他有两顶这样的帽子。正是该画他这样的人。他身材瘦得像根杆子,嘴角、眼角全是皱纹。手指和手指节都很长;眉毛灰蓬蓬的,活像两片矮丛;左眼上方耷拉着一撮头发,当然说不上漂亮,但是却让他非常容易辨认。大伙儿知道他是从不来梅来的,然而,他又不真是那个地方的人,他的东家住在那里。他自己是图林根人,是从艾森纳赫城来的,紧挨着瓦尔特堡。这个地方老安东不太谈到,可是他更加惦念这个地方。

街上的老家伙并不常聚在一起,呆在各自的铺子里。铺子在傍晚便早早地关了门,看去很黑,只是从棚顶那很小的牛角片窗子透出一丝微弱的光。在屋子里,那老光棍经常是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他的德文赞美诗集,轻轻唱着他的晚祷赞美诗。有时他在屋里东翻翻西找找一直折腾到深夜,根本谈不上有趣。在异乡为异客的境况是很辛酸的!自己的事谁也管不着,除非你妨碍了别人。

在外面,夜漆黑一片又下着大雨小雨的时候,那一带可真是昏暗荒凉。除去街头画在墙上的圣母像前挂着那的一小盏灯外,别的光一点看不到。街的另一头朝着斯洛特霍尔姆③,那边不远处,可以听见水着实地冲刷着木水闸。这样的夜是漫长寂寞的,要是你不找点事干的话:把东西装了起来再拿将出去,收拾收拾小屋,或者擦擦称东西用的秤,可这又不是每天都必须做的,于是便再干点别的。老安东就是这样,他自己缝自己的衣服,补自己的鞋子。待到他终于躺到床上的时候,他便习惯地戴上他的睡帽,把它拽得更朝下一些。但是不一会儿他又把它拉上去,看看烛火是不是完全熄了。他用手摸摸,捏一下烛芯,然后他又躺下,翻朝另一边,又把睡帽拉下来。但往往又想着:不知那小火炉里的煤是不是每一块都燃尽了,是不是都完全弄灭了,一点小小的火星,也可能会燃起来酿成大祸。于是他又爬起来,爬下梯子,那还称不上是楼梯,他走到火炉那里,看不到火星,便又转身回去。然而常常他只转了一半,自己又弄不清门上的铁栓是不是拴好了,窗子是不是插好了;是啊,他又得用他的瘦弱的腿走下来。爬回床上的时候,他冷得发抖,牙直哆嗦,因为寒气这东西是在知道自己快无法肆虐的时候才特别猖狂起来的。他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睡帽拉得死死盖住眼睛。这时候,一天的生意买卖和艰难苦楚的念头全没有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什么爽心的事,因为这时候又会想起了许多往事。去放窗帘,窗帘上有时别着缝衣针,一下子又被这针扎着;噢!他会叫起来。针扎进肉里痛得要命,于是便会眼泪汪汪。老安东也常常挨扎,双眼里是大颗大颗的热泪,粒粒像最明亮的珍珠。泪落到了被子上,有时落到了地上,那声音就好像一根痛苦的弦断了,很刺心。泪当然会干的,它们燃烧发展为火焰。但是它们便为他照亮了自己一幅生活图像,这图像从来没有从他的心中消失掉;于是他用睡帽擦干眼泪。是啊,泪碎了,图像也碎了,可是引起这图像的缘由却还在,没有消失,它藏在他的心中。图像并不如现实那样,出现的往往是最令人痛苦的一幕,那些令人痛苦的快事也被照亮,也正是这些撒下了最深的阴影。

"丹麦的山毛榉林真美!"人们这么说。可是对安东来说,瓦特堡一带的山毛榉林却更美一些。在他看来,那山崖石块上垂悬着爬藤的雄伟的骑士宫堡附近的老橡树,更宏大更威严一些。那边的苹果花比丹麦的要更香一些;他现在都还可以触摸、感觉到:一颗泪滚了出来,声音清脆、光泽明亮。他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两个小孩,一个男孩和一个小姑娘,在玩耍。男孩的脸红彤彤,头发卷曲金黄,眼睛是蓝的,很诚挚,那是富有的商贩的儿子,小安东,他自己。小姑娘长着棕色眼睛和黑头发,她看去很勇敢,又聪明,那是市长的女儿,莫莉。他们两人在玩一个苹果,他们在摇晃那只苹果,要听里面的核子的声音。他们把苹果割成两半,每人得了一块,他们把里面的籽各分一份,把籽都吃掉,只留了一粒,小姑娘认为应该把它埋在土里。

"你就瞧着它会长出什么来吧,它会长出你完全想不到的东西来,它会长出一整棵苹果树来,不过并不是马上。"籽,他们把它埋在一个花盆里。两个人都非常地投入;小男孩用指头在土里刨了一个坑,小姑娘把籽放了进去,然后两人一起用土盖上。

"你明天早晨可不能把它刨起来看看它是不是长根了,"她说道,"这是不可以的!我就对我的花这么干过,只干过两次,我要看看它们是不是在长,那时我不太懂事,那些花死了。"

花盆搁在安东那里,每天早晨,整个冬天,他都去看它,但是只看见那一抷黑土。后来春天到了,太阳照晒得很暖和,于是花盆里冒出了两片小小的绿叶。

"是我和莫莉!"安东说道,"它很漂亮,没法比了!"不久长出了第三片叶子。这象征谁呢?是的,接着又长出了一片,接着又是一片!它一天天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地长着,越长越大,长成一小棵树了。所有这些,现在都在一颗孤单的眼泪里映出,眼泪碎了,不见了;但是它又会从泉眼涌出,——从老安东的心里涌出。

艾森纳赫附近有不少石山,其中一座圆圆地立在那里,没有长树,没有矮丛,也没有草;它被人们叫做维纳斯山④。里面住着维纳斯夫人,她那个时代的偶像女人,人家把她叫做霍勒夫人。艾森纳赫所有的孩子当年知道她,现在还知道她;她曾把瓦特堡赛歌的民歌手、高贵的骑士汤豪舍⑤引诱到她那里。

小莫莉和安东常到山跟前去。有一次她说:"你敢不敢敲一敲,喊:霍勒夫人!霍勒夫人!开开门,汤豪舍来了!"可是安东不敢,莫莉就敢。但只敢喊这几个字:"霍勒夫人!霍勒夫人!"她高声地喊;其他的字她只是对风哼了哼,很含糊,安东很肯定,她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她看去很勇敢,有时她和其他小姑娘在花园里和他碰上的时候,小姑娘们都想亲吻他,而他又偏不愿被人吻脸,要从姑娘群中挣着逃开;就只有她一个人敢真去吻他。

"我敢吻他!"她高傲地说道,搂着他的脖子;这是她的虚荣心,安东让她吻了,一点没有犹疑。她是多漂亮、多么胆大啊!山上的霍勒夫人该也是很美的。但她那种美,大伙儿说过,是坏人的挑逗的美丽;境界的美相反应该是圣洁的伊丽莎白⑥身上的那种。她是保护这块土地的女圣人,图林根虔诚的公主,她的善行在这一带许多地方的传说和传奇故事中广为人称颂。教堂里挂着她的画像,四周装点着银灯;——可是她一点也不像莫莉。

两个孩子种的那棵苹果树,一年年地长大了;它已经长大到必须移植到花园里自然的空气中去了。在自然空气中有露水浇它,和暖的阳光照晒它,它得到了力量抗御冬天。在严峻的冬天威逼之后,到了春天,它好像非常欣喜,开出了花;收获的时候,它结了两个苹果。莫莉一个,安东一个;不会再少了。

树匆匆长大,莫莉和树一样成长着,她清新得就和一朵苹果花一般;但是他不可能更长久地看见这朵花了。一切都在变化,一切都在新陈代谢!莫莉的父亲离开了老家,莫莉跟着去了,远远地去了。——是的,在我们今天,乘上汽船,那只是几个小时的路程,但是那时候,人们要用比一天一夜还多的时间才能从艾森纳赫往东走到那么远的地方,那是图林根最边缘的地方,去到那个今天仍叫做魏玛的城市。

莫莉哭了,安东哭了;——那么多眼泪,是啊,都包含在一颗泪珠里了,它有着欢乐的红色和美丽的光。莫莉说过她喜欢他胜过喜欢魏玛的一切胜景。

一年过去了,两年、三年过去了,在这期间来了两封信,一封是运货跑买卖的人带来的,一封是一位游客带来的;那路又长又艰难,又弯弯曲曲,经过不少的城和镇。

安东和莫莉经常听到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故事⑦。他每每由故事联想到自己和莫莉,尽管特里斯坦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他生于痛苦之中",而这一点不符合安东的情况,他也宁愿永远不像特里斯坦那样会有"她已经把我忘记"的想法。可是你知道,伊索尔德也并没有忘记自己心上的朋友。在他们两人都死后,各被埋在教堂的一侧的时候,坟上各长出了一棵椴树,漫过了教堂顶,在上面结合开花了。真是美极了,安东这么认为,可是却如此凄怆⑧——,而他和莫莉是不会凄怆的。但他却哼起了云游诗人瓦尔特·冯·德·福格尔魏德⑨的一首小诗:

荒原椴树下——!

这一段听起来特别地美:

从树林那边,在静静的山谷中,

坦达拉莱依!

传来了夜莺的歌声!

这短诗总挂在他的嘴边。月色明亮的夜晚,当他骑马在满是坑洞的道上奔向魏玛去访问莫莉的时候,他唱着这首小诗,打着口哨;他出于莫莉意料之外到达了那里。

他受到了欢迎。杯子盛满了酒,宴会上欢声笑语,高贵的宾客,舒适的房间和舒适的床,可是却完全不像他想象的、梦寐以求的那样;他不明白自己,他也不明白别人。但是我们却能明白这一切!你可以进入那个屋子,你可以到那一家人中间去,但是却不踏实。交谈,就像是在驿邮马车里交谈一样;互相结识,就像在驿邮马车里互相结识一样;互相干扰,心想自己走开或者我们的好邻人离开。是啊,安东的感觉便是这样。

"我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姑娘,"莫莉对他说道,"我要亲自对你讲清楚!当我们还是孩子时,在一起相处过,从那以后,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中间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论内心或是外表,都与当年大不一样了,习惯和意志控制不住咱们的心!安东!我不愿意你把我看成是可恨可憎的人。现在我要远离这里了——相信我,我对你很有好感。可是喜欢你,像我现在长大后所理解的,一个女人会怎么喜欢一个男人那样喜欢你,我却从未做到过!——这一点你必须忍受!——再会了,安东!"

安东也道了别!他的眼中没有一滴泪水。他感到,他再不是莫莉的朋友了。一根炽热的铁棍和一根冰冻的铁棍在我们亲吻它们的时候,引起我们嘴唇皮的感觉是相同的,它们咬噬着我们的嘴皮。他用同样的力度吻着爱,也吻着恨。不到一个昼夜他便又回到了艾森纳赫,可是他的乘骑却也就毁了。

#p#副标题#e#

"有什么说的!"他说道,"我也毁了,我要把能令我想起她来的一切东西都摧毁掉:霍勒夫人、维纳斯夫人,不信仰基督的女人!——我要把苹果树折断,把它连根刨起!它绝不能再开花,再结果!"

可是,苹果树并没有被毁掉,他自身却被毁了,躺在床上发着高烧。什么能再救助他呢?送来了一种能救他的药,能找到的最苦的药,在他的有病的身躯里,在他的那萎缩的灵魂里翻腾的那种药:安东的父亲再不是那富有的商贾了。沉重的日子,考验的日子来到了家门前。不幸冲了进来,像汹涌的巨浪一下子击进了那富有的家庭。父亲穷了,悲伤和不幸击瘫了他。这时安东不能再浸在爱情的苦痛里,再想着怨恨莫莉,他有别的东西要想了。现在他要在家中又当父亲又当母亲了,他必须安顿家,必须料理家,必须真正动起手来,自己走进那大千世界,挣钱糊口。

他来到了不来梅,尝尽了艰辛和度着困难的日子。这难熬的岁月令他心肠变硬,令他心肠变软,常常是过于软弱。世界和人与他在孩提时代所想是多么的不一样啊!咏唱诗人的诗现在对他如何:叮当一阵响声罢了!一阵饶舌罢了!是啊,有时他就是这样想的。不过在另外的时候,那些诗歌又在他的心灵中鸣唱起来,他的思想又虔诚起来。

"上帝的旨意是最恰当不过的!"他于是说道,"上帝没有让莫莉的心总是眷恋着我,这是件好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幸福现在不是离我而去了吗!在她知道或者想到我那富裕的生活会出现这样的巨变之前就离我而去。这是上帝对我的仁慈,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最妥善的!一切正在发生的都是明智的!都不是她力所能及的,而我却这么尖刻地对她怀着敌意!"岁月流逝。安东的父亲溘然离世,祖房里住进了外人。然而安东很想再看看它,他的富有的东家派他出差,他顺路经过他的出生城市艾森纳赫。老瓦特堡依然矗立在山上,那"修士和修女⑩"山崖依旧和往日一个样子;巨大的橡树仍像他儿童时代那样,显露出同样的轮廓。维纳斯山在山谷里兀立着,光秃秃地,发着灰色的光。他真想说:"霍勒夫人,霍勒夫人!把山打开,我便可以在家园故士安眠!"

这是有罪的想法,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这时一只小鸟在矮丛里歌唱,他的脑中又浮现了那古老的短歌:

从树林那边,在静静的山谷中,

坦达拉莱依!

传来了夜莺的歌声!

他透过泪珠观看自己这孩提时代的城市,回忆起许多往事。祖房犹如昔日,只是花园改变了,一条田间小道穿过了昔日花园的一角。那棵他没有毁掉的苹果树还在,不过已经被隔在花园外面小道的另外一侧了。只不过阳光仍和往日一样照晒着它,露水依旧滋润着它,它结着满树的果实,枝子都被压弯垂向地面。

"它很茂盛!"他说道,"它会的!"

有一根大枝则被折断了,是一双讨厌的手干的,你们知道,这树离开公用的道路太近了。

"他们摘它的花,连谢都不道一声,他们偷果实,折树枝。可以说,我们谈论一棵树,就和谈论一个人是一样的:一棵树在自己的摇篮里,哪里想得到它会像今天这样。一段经历开始得那么美好,可是结果又怎么样呢?被丢弃,被遗忘,成了沟边的一棵普通树,站到了田头路边!它长在那里得不到一点保护,任人肆虐攀折!尽管它并没有因此而枯萎,但是一年年它的花越来越少,不再结实,直到最后——是啊,这一段经历便这样结束了!"

安东在那棵树下想着这些,在孤寂的小屋里,在木房子里,在异乡,在哥本哈根的小屋街里,他在无数的夜晚想着这些。是他的富有的东家,不来梅的商人派他来的,条件是,他不可以结婚。

"结婚!哈哈!"他深沉奇怪地大笑。

冬天来得早,寒气刺人。屋外有暴风雪,所以只要可能便总是躲在家里。这样,安东对面居住的人就没有注意到安东的屋子整整两天没有开门了,他自己根本没有露面,只要能够不出门,谁愿在这样的天气跑到外面去?

天日灰暗,你知道对那些窗子上装的不是玻璃的住家来说,时时都是乌黑的夜。老安东有整整两天根本没有下床,他没有气力这么做;外面那恶劣的天气他的躯体早感觉到了。这老胡椒汉子躺在床上无人照料,自己又没法照料自己,他连伸手去够水罐的力气都没有了。而那水罐,他把它就放在床边,里面的最后一滴水也被喝光了。他没有发烧,他没有病,是衰迈的年龄打击了他。在他躺着的地方的四周几乎就是永无止境的夜。一只小蜘蛛,那他看不见的蜘蛛,满意地,忙碌地在他的身子上方织着网,就好像老人在阖上自己眼睛的时候,依然有一丝清新的悲纱在飘扬一样。

时间是这么长,死一般地空洞;泪已干,痛楚也已消失;莫莉根本不存在他的思想里。他有一种感觉,世界和世上的喧嚣已不再是他的,他躺在那一切之外,没有人想着他。在短暂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饥饿,也感到了渴,——是的,他感到了!可是没有谁来喂他,谁也不会来。他想起那些生活艰难的人来,他想起那圣洁的伊丽莎白还生活在世上的时候,她,他家乡和自己孩童时代的圣女,图林根高贵的王子夫人,高贵的夫人,是怎么样亲自走进最贫困的环境里给病人带去了希望和食物。她的虔诚的善行在他的思想中发光,他记得,她是怎么样走去对遭受苦难的人吐露安慰之词的,怎么样给受伤的人医治创伤,给挨饥受饿的人送去食物,尽管她的严厉的丈夫对于这些很恼怒。他记得关于她的传说,在她提着满装着酒和食品的篮子出门的时候,他的丈夫怎么样监视着她,突然闯出来气愤地问她,她提着的是什么。她在恐慌中回答说是她从花园里摘的玫瑰。他把盖布揭开,为这位虔诚的妇女而出现了奇迹,酒和面包、篮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玫瑰。

这位女圣人就是这样活在老安东的思想中,她就是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疲惫的眼神里,出现在丹麦国家他那简陋的木棚里他的床前。他伸出他的头来,用温和的眼光看着她。四周都是光彩和玫瑰,是啊,这些色彩和花自己又展开成为一片,气味好闻极了。他感觉到一种特别美的苹果香味,他看见那是一棵盛开花朵的苹果树,他和莫莉用种籽种下的。树将自己芳香的花瓣散落到他的发烧的脸上,使它冷却下来;叶子垂落到他的渴涸的嘴唇上,就像是使人神智焕发的酒和面包;它们落在他的胸口上,他感到很轻松,很安详,催人欲睡。

"现在我要睡了!"他静静地细声说道,"睡眠使人精神!明天我便痊愈了,便会好了起来!真好啊!真好啊!怀着爱心种下那棵苹果树,我看见它繁荣密茂!"

他睡去了。

第二天,那是这屋子的门关上的第三天,雪停了,对面的人家来探望压根就没有露面的老安东。他平躺着死去了,那顶老睡帽被他捏在手中。入殓时他没有戴这一顶,他还有一顶,干净洁白的。

他落下的那些泪都到哪里去了?那些珍珠哪里去了?它们在睡帽里,——真正的泪是洗不掉的——它们留在睡帽里,被人遗忘了,——老的思想,老的梦,是啊,它们依旧在胡椒汉子的睡帽里。别想要它!它会让你的脸烧得绯红,它会让你的脉博加快,会叫你做梦,就像真的一样。第一个人试了试它,那个把它戴上的人,不过那是安东死后半个世纪以后的事,是市长本人。这位市长夫人有十一个孩子,家里日子很好;他一下子就梦见了婚变,破产和无衣无食。

"嗬!这睡帽真让人发热!"他说道,扯下了睡帽,一滴珍珠,又一滴珍珠滚了出来落地有声有光。"我关节炎发了!"市长说道,"它很刺我的眼!"

那是泪,半个世纪以前哭出的泪,艾森纳赫的老安东哭出的泪。

不论谁后来戴上这顶睡帽,他都真的坠入幻境,做起梦来,他自己的故事变成安东的,成了一个完整的童话,很多的童话,别人可以来讲。现在我们讲了第一篇,我们这一篇的最后的话是:永远也不要想戴上胡椒汉子的睡帽。

题注:这里的光棍汉的丹麦文原文的原意是"胡椒汉子"。为什么这样叫,安徒生在故事中有详细的叙述。

①在丹麦文中"赫斯肯"一字只见于哥本哈根的赫斯肯街街名中。赫斯肯是丹麦人对德语HaAusehen(小屋)的讹读。这条街之所以有个德语名字,安徒生在此篇故事中的叙述很详尽。

②德国中北部的两个城市。

③即哥本哈根的皇宫岛。

④据中古时期德国流传的说法,瓦特堡附近有维纳斯山,是维纳斯女神设神廷的地方。凡被诱误入这座山的人均要交付巨额赎金才得获释。把维纳斯称为维纳斯夫人则又建立在更古的传说,说这山中藏着一位霍勒夫人。

⑤奥地利13世纪民歌手。据传说,他曾一度居住在维纳斯山中。

⑥匈牙利公主(1207—1231),图林根王子路德维希四世的王后。⑦克尔特人的传说中的人物。马尔克斯派遣他的侄子特里斯坦到爱尔兰代表他向公主伊索尔德求婚。马尔克斯的求婚得到接受。特里斯坦陪同伊索尔德返回的途中,两人误饮了伊索尔德的母亲赠送给伊索尔德和马尔克斯的魔酒。这种酒有魔力能使夫妇永远相爱。回到马尔克斯身旁后,三人之间发生了多次冲突,最后马尔克斯将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赶出了森林。两人在分手前,曾在这森林中共同艰苦地生活了一段时间。特里斯坦后来和另一个也叫伊索尔德的女子结婚。但特里斯坦始终未忘记前一个伊索尔德的旧情。后来特里斯坦在一次斗殴中受重伤;这伤只有第一位伊索尔德能治疗。她赶来救治特里斯坦但却为时已晚,特里斯坦已死去。

卡尔·因默曼曾写过一部题为《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1841年)的小说。安徒生有此书。

⑧特里斯坦这个字与丹麦文的凄怆同音。

⑨瓦尔特·冯·德·福格尔魏德(1168—1228),德国咏唱诗人,于1205—1211年间附从于图林根赫尔曼王室。

⑩瓦特堡宫北500米的一段山。

卡尔·克劳斯(Karl Kraus),本世纪上半叶最杰出的德语作家和语言大师之一,但在德语国家之外几乎是鲜为人知的。尽管克劳斯受到他同时代的许多著名作家(包括本雅明和布莱希特)的推崇,但他的名声到目前为止仍大致逗留在德语国家之内,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正在被人们遗忘。在中国,由于翻译界在信息上的闭塞和选题方面的偏颇,克劳斯的作品几乎没有受到过任何译介。对于中国读者和知识界来说,他属于那类被某种不经意的历史疏忽遗漏的了的作家。

作为一个生活在世纪初维也纳的讽刺家,克劳斯所取得的文学成就使他成为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布莱希特在谈到克劳斯时说:“当时代死于自己之手时,他就是那只手。”换句话说,正是他那犀利而充满悲悯的文章,埋葬了他自己的时代。

但他在世时,并未真正受到人们的理解。他曾在评价自己的作品时说:“也许不得不等到我的作品变得古老而过时那一天,它们才会显现出意义。”克劳斯格言的英译者左恩教授,在谈到他的著作难以穿越德语国家的界线时指出两点原因。

第一,他的绝大多数作品深深地植根于他生活的那个时代的维也纳和欧洲。对于今天的读者来说,如果没有大量的注释便难以欣赏;第二,也是主要的原因,用埃里克·海勒的话说,“克劳斯并非在用语言写作;通过他的手,德语中的美、深刻和那种累积的道德经验呈现为有个性的形式。在此意义上,克劳斯作为一个激昂的审判官,使他的写作成为与他所处的时代针锋相对的严厉的见证人。”①

卡尔·克劳斯一八七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出生于一个离布拉格不远的波西米亚小城。他的父亲是一个富裕的犹太制造商。三年后他们全家迁到了维也纳,在那里克劳斯度过了他的一生。像他的同时代人弗洛依德一样,克劳斯对维也纳充满爱恨交织的感情。在世纪之交时期的欧洲,克劳斯的情形相当具有典型色彩:生于中欧一个殷实的犹太人家庭,有一个靠自己双手致富的严厉的父亲,但却拒绝继承父业经商,不可理喻地选择了文学事业。与克劳斯情形相似的人至少还有卡夫卡、茨威格、本雅明和弗朗兹·魏菲尔②。

克劳斯曾就读于维也纳大学,但并未获得学位,因为他半途辍学去学习戏剧表演。由于在表演方面缺少足够的天份,他转向了新闻和文学。不过他在模仿方面的才能为他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的表现力。他自己曾说他也许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以演员的方式去经验自己作品的作家。

从一八九二年起,克劳斯开始为各种报刊杂志撰写戏剧评论、书评和其他形式的文章。由于从青年时代就培养起来的一种对世界的嘲讽态度,他拒绝成为维也纳文学圈子里一个“文化名流”。他推辞了维也纳最有声望的一份报纸《新自由报》(NeueFreiePresse)提供的一 个编辑职位,接着便着手创办了自己的杂志《火炬》(DieFackel)。第一期《火炬》杂志出版于一八九九年四月一日,距他二十五岁生日不到一个月。

杂志的宗旨,按克劳斯自己的说法,是要“抽干德语里陈词滥调的沼泽”。他邀请了一批作家为《火炬》写稿,其中包括亨利希·曼③、斯特林堡、奥斯卡·考考斯卡④等人。尽管如此,这些撰稿人的文章从未超过杂志全部内容的三分之一,大部分版面仍由克劳斯一人承担。一九一一年以后,一直到一九三六年克劳斯去世前为止,他成为《火炬》唯一的撰稿人。他曾写道:“我不再有任何合作者。以前我妒忌过他们,因为他们赶跑的读者,恰恰是我想留给自己去收拾的人。”由此可看出《火炬》杂志作为一份讽刺刊物的不妥协性,它从不设法取悦读者。值得一提的是,《火炬》杂志一直拥有一个相对稳定的读者群,为此克劳斯感动地写道:“《火炬》杂志最不协调的伴随物,就是它的读者。”

克劳斯是在十九世纪走向终结时开始写作的。那段时期,欧洲一个世纪的历史与文化的突飞猛进开始走向尾声。尽管当时的德皇威廉二世企图通过罢免俾斯麦挽救奥匈帝国的颓势,但仍难以阻止统治德国近六百年的普鲁士王朝的解体。克劳斯写了一系列尖刻的讽刺文章,嘲讽威廉二世及其政府,把帝国形容为一个“为世界毁灭提供的一个试验田”。他在一次大战前写的大部分文章的主题,集中于抨击和讽刺奥地利人生活中的丑陋。从监狱状况到政府官员的腐败无能,都逃不过他那支锋利的笔。

他的第一部著作《文学的毁灭》,写一个维也纳文人经常聚集的咖啡馆如何一步步被毁灭的,书中充满机智辛辣的揶揄嘲讽。一八九八年他发表了《锡安山上的王冠》,毫不留情地抨击了政治上的犹太复国主义,尽管这样一来他对自己血统的态度被认为是颇成问题的。一九一一年克劳斯秘密改信了天主教,但十一年后由于抗议教会“不健康地参与了以招揽旅游者为目的的伪艺术的萨尔斯堡艺术节”,而离弃天主教会。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的一生里有两个女人对他的生活和写作具有深刻影响。一个叫安妮·卡尔玛,是一个年轻的奥地利女演员,一九○一死于肺结核。她与克劳斯的关系在她死后招致了维也纳一些庸俗下流小报的攻击,这一事态使克劳斯对奥地利人在男女关系方面的双重标准感到极端愤怒与厌恶。为此他写了许多文章抨击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善,并于一九○二年发表了长文《道德与司法正义》,全面批判奥地利司法制度的无能与虚伪。另一个对他产生重要影响的女人是一个捷克贵族之女,叫巴萝尼丝。一九一三至一九一五年间,克劳斯曾不止一次地向她求婚,但都遭到拒绝。据说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听从了诗人里尔克的忠告。不过克劳斯一直和她保持着亲密友好的关系,直到他去世为止。同巴萝尼丝的交往,成为克劳斯许多诗歌和有关女人的格言的写作灵感的源泉。

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是克劳斯写作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战争开始后,经过几个月的沉默,他像一个愤怒的编年史家一样开始鞭挞他的时代。他首先注意语言人类文明最本质的形式正在这场战争中面临毁灭。他写道:“这场战争中,真正存亡犹关的是语言的生与死。”一九一五至一九一七年间,克劳斯创作了规模宏大的诗剧《人类的末日》,共五场二百零九幕,加上序幕和尾声各十幕。该剧第一稿陆续发表在《火炬》杂志上,其中一部分由克劳斯本人在战时做过公开朗诵。他在世时,只有该剧的尾声《最后一夜》在舞台上演出过。此剧以一个报童的声音开始,在上帝的声音中结束。剧中有上百个不同的场景,维也纳和柏林的街道、办公室、军队的路障、学校、咖啡馆、娱乐场所、伤兵医院、火车站和前线阵地等,出场的人物有诗人、大学教授、妓女、政客、商人、士兵、阿谀奉承之徒、儿童、教士、新闻记者、小丑、编辑和皇帝等。通过人物的对话与独白,克劳斯狠狠地刺进人类存在的悲剧本质。按照左恩教授的话说,克劳斯“试图使语言成为人类生命走向死亡历程的道德索引”⑤。

战后,克劳斯的写作基本上是他理想幻灭过程的写照。生活在战后奥地利新成立的共和制度下,他发现自己成为了一个“祖国忠诚的仇恨者”。他把奥地利共和国称作“帝国残留的寄生物和带着假发的革命的脑袋”。二十年代的大部分时间,克劳斯除了用文章进行论战外,还旅行于欧洲各国之间进行公开朗诵,向听众朗读他的诗歌、散文和戏剧作品。他一生热爱奥芬巴赫的音乐,因此常常把奥氏的独幕轻歌剧改编成话剧,在钢琴伴奏下当众演出。

一九三三年纳粹在德国执掌政权后,克劳斯写了《瓦普克斯的第三夜》⑥,借用歌德的《浮士德》中的一节讽喻第三帝国。他在书中使用了一种夸张而富于启示性的语言,生动地描绘出一幅他所处时代的恶魔们的聚会。一九三三年,《火炬》杂志有十个月没有出刊,年底时出了总第八八八期,只有四页,登载了克劳斯悼念他死去的好友阿道夫·鲁思的祭文,另外还有他写的最后一首诗,诗结尾的一句是:“语词已经失效,当世界醒来。”克劳斯显然又一次强烈感到语言正处于垂死的险境,而人类的精神力量在纳粹疯狂的权力扩张面前显得那么软弱无力。尽管如此,他并没有加入当时奥地利左翼知识分子纷纷参加***或移居国外的潮流,虽然他这么做使他的许多友人感到失望。《火炬》的读者群不断缩小,克劳斯不但没有抱怨,反而感到更加欣慰,因为他始终认为,《火炬》的读者不应仅仅是那些渴望听到“时代号角”的人,也应是那些对莎士比亚、内斯特罗⑦、奥芬巴赫和德语语言感兴趣的人。

有人认为克劳斯到晚年以后,论战精神大大地减弱了,开始隐退进文学和语言的幽闭世界里去。

一九三六年六月十二日,由于长时期的身心交瘁,克劳斯死于心力衰竭。死亡对他来说几乎是一种幸运,使得这位终生秉持人道主义精神的语言大师,免于目睹纳粹德国对他的祖国的吞并和几乎全体奥地利人对亡国的欢呼。当然他也不必面对其他不计其数的恐怖行径,包括他自己住宅的被焚毁和无数亲友死在集中营里的惨剧。最重要的是,他也免去了看到那些会令他更为痛苦的事情人类文明堕落进地狱的情景。德国批评家弗朗克·菲尔德对此曾说道:“……一切似乎都如这位讽刺大师最悲观的洞见和预示那样发生了:布痕瓦尔德的集中营周围环绕着歌德故居的山毛榉树;人们整齐地排着队走进奥斯维辛集中营时,监狱的另一侧乐队正在演奏奥芬巴赫的音乐。读过克劳斯的作品之后,所有这一切罪恶都变得更为容易理解。”⑧

一九九四年春于本宁顿/一九九六年冬改于北京

注:

①见埃里克·海勒《卡尔·克劳斯》一文,载《被剥夺了继承权的思想》,纽约法拉-斯特劳斯-卡达海出版社,一九五七年,第239页。

②弗朗兹·魏菲尔(FranzWerfel一八九○~一九四五),奥地利小说家、剧作家和诗人,生于布拉格。他的博爱哲学和神秘主义倾向大量地表现在他的抒情诗和表现主义戏剧中。纳粹统治奥地利后,魏菲尔先逃到法国,后抵达美国并死在那里。除了抒情诗外,他还发表并上演了许多戏剧,其中《伯那迪特之歌》曾被搬上银幕。

③亨利希·曼(HeinrichMann一八七一~一九五○),德国小说家,作家托马斯·曼的哥哥。与其兄弟的冷峻风格相反,亨利希·曼的作品充满浪漫主义激情和剧烈的嘲讽。他的代表作包括《法王亨利》、《小城》和《蓝色天使》等。

④奥斯卡·考考斯卡(OskarKokoschka一八八六~一九八○),奥地利表现主义画家和作家,被认为是二十世纪表现主义运动的创始之一。纳粹执政时期他的作品全部被禁,随后移居英国伦敦。考考斯卡以肖像、自画像和风景著名,代表作包括P《梅斯基大使》、《自画像》、《耶路撒冷》和《布拉格风景》等。

⑤见《卡尔·克劳斯格言选》英文版译者前言,第8页。

⑥书名除借用歌德的《浮士德》中的章节,其中的“第三夜”也暗指当时已篡夺德国政权的纳粹第三帝国。

⑦内斯特罗(Johann Nepomuk Nestroy一八○一~一八六二),奥地利剧作家和戏剧演员,一八二一年初次登台演出获得成功。后写了许多戏剧,奠定了作为一个杰出的讽刺滑稽剧作家的地位。

⑧见弗朗克·菲尔德(Frank Field)《人类最后的日子:卡尔·克劳斯和他的维也纳》,纽约圣马丁出版社,一九六七年,第212页。

在卡尔维诺眼中,文学与爱欲的关系是怎样的?爱欲如何通过文学展现自己?

卡尔维诺认为, 在文学上,性行为是一种没有讲出的内容比讲出的内容更加重要的肢体语言。 海明威的冰山理论可以解释性行为在文学中的遭遇。它可能开始极其明确,然后恰恰在情节最为紧张的时刻变得神秘和含糊,就好像他的目标只能不可言喻。这种围绕着不可言喻的旋转,或者“从它旁边轻轻擦过的螺旋形运动”,似乎是色情作家们的共同点。

卡尔维诺对爱与性的理解渗透在短篇小说集《艰难的爱》中。《一个士兵的奇遇》描绘了一个欲望旺盛的士兵在火车上与一位寡妇的肌肤之亲,这种欲望是晦涩的、是不断做向心运动却永远也不能抵达圆心的,它永远是一种徒劳。士兵内在的犹豫与自我谴责成了斥力,这种斥力成了卡尔维诺在最后一刻刹住笔的托辞。一种朦胧的、奇妙的、僭越式的悸动却从晦涩的文字缝隙中泄露出来。 为了呈现出美感,爱欲在文学中的流动注定是艰难的。

《一个职员的奇遇》恰恰相反,卡尔维诺在这篇小说中描绘了一个离心运动的过程。男职员与女同事经历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之后在第二天竭力想要保留住那种良好的、美妙的应激状态,但那种能量最终还是在枯燥的工作与生活中耗尽了。男职员的轨迹是不断地远离快感,虽然欲望想把它固定在原点,但在现代人的生活中,欲望却总是被模糊、被回避了——甚至是以一种潜意识的姿态。没错,基于后工业时代人的异化现象的现代非性化、去性化特征似乎已经潜入了潜意识中去了。他每时每刻都想要向他人吐露出自己昨夜的快感,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了。所以我们能感觉到, 爱欲在现实生活中的实践也是艰难的——它成了一种私人化的体验。

当然,这不能把责任都推到现代性身上。福柯也强调过,在历史上爱欲与性经验始终是被权力塑造的——在中世纪,爱欲的实践甚至与灵魂罪恶挂钩了。相比之下,现代爱欲的私人化也不算什么了,更何况在私人化的表面下,我们的时代还是给了一定表达空间的。

就比如说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亨利•米勒。

卡尔维诺认为,在这个去性化的时代,除去那些将性符号污名化的文学, 性神话的功能是“对某种已经失去或面临巨大危险的东西进行弥补”。 要么采取一种粗暴的方式来表达性,要么是采取一种辩护的姿态揭示出无性世界是多么冷漠,要么是将性交流置于中心,重新确立一种人文意味上的崇高位置。亨利米勒名义上是第一种,但亦有后两种的色彩:他要将欲望还给存在。

仅仅将性粗暴的表现出来是不足为道的。我们说亨利•米勒粗俗,但他的三部曲能用一个“粗俗”来全部概括吗?显然不可。他和其他一些色情作家一样,性符号本身并不一定是目的。他们想借此谈论一些别的东西,那些东西超出了现存哲学、宗教的定义范围,但最终被定义为爱欲,或者说以爱欲为落脚点。它是神秘的、根本性的、难以把握的。

卡尔维诺专门写了一篇小说说明这个问题,《一个近视眼的奇遇》。主角是个近视眼,配了眼镜之后回到家乡,感觉十分新奇。但有一个问题:老朋友们(其中包括前女友)都认不出他了;摘下眼镜,老朋友们却能认出他,跟他打招呼,但他分辨不出来他们。于是,在这样一种滑稽剧式的情境下,主角失去了对眼镜带来的高清视野的新奇感。

有评论家抓住主角与前女友的相遇与错失不放,强调近视眼的爱情困境。但在我看来,卡尔维诺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他是在告诉我们,爱欲在文学中应该以怎样的形式呈现出来。单华伟在一篇文章里提到,高清就是一种色情、一种僭越,色情片或色情片式的文本只是粗暴地呈现出器官(并以此为终极目的),而“人被隐去了”,神秘感被驱逐了,美感消失了。那个近视眼,不就是这样的吗?戴上眼镜,世界变得无比清晰,可是自己的存在却被抹杀了;摘下眼镜,世界变模糊了,但生活却变得生动了,联系变得紧密了,人与人之间变得可识别了。

将性欲掩盖起来的那层厚厚的象征性铁甲,不过是一个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屏蔽系统,将欲望和对它的表现分隔开来。从这个角度来讲,所有文学都是色情的。 

除了向心或离心的螺旋式模糊化操作,很多作家习惯性的做法是 通过游戏、滑稽的方法来使用性的符号。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某些作家倾向于采取严厉的态度,他们会严肃地批判性的放荡,诸如此类。

但是在人类学上,性与笑是相通的,笑是人在对性的流露感到忧虑时采取的防卫行为,是一种模仿性的咒语(借助狂欢造成的小小的心烦意乱),以便控制性关系可能会激起的绝对的心烦意乱,在这里, 笑起到的作用是平衡与缓冲爱欲的激情。 另一方面,在谈论性的时候,会同时出现的这种快乐的态度,不仅可以认为是出于对幸福的迫切期待,因而将它提前,也可以当作对“正要跨越界限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荒谬和神圣空间的认可”。 笑更是一种情绪的表达,一种高潮之前精神上的满足昭示。

总而言之,因为爱欲在文学中的流动是艰难的,滑稽化处理就有必要作为润滑油一般的存在加入进来。

滑稽化、幽默似乎总是能在笑这个动作中找到自己。对于前者,米兰•昆德拉有相当精炼的见解:“幽默是一道神圣的闪光,它在道德含糊中揭示了世界,它在无法评判他人的无能中揭示了人。”卡尔维诺也喜欢用幽默的笔法(“系统性的揶揄”、“自嘲式的假声”、“痉挛式的鬼脸”)写作,且不谈他在长篇中动的一些小心思,就拿一篇《一个读者的奇遇》来说,通篇可见的是男主角作为一个忠实的阅读爱好者,怎样在阅读与海滩艳遇对象之间摇摆与徘徊。一面是刻板的、学究式的阅读,一面是紧张的、激情式的艳遇,他给整一块儿去了。

甚至,男主角在激情中脑子里想着的却是“我还有几页书没读完”。

对于卡尔维诺来说,一方面这种幽默的形式是精巧的,就像法国作家洛特雷阿蒙早已道出的那样:事物彼此之间越是陌生,它们的接触所碰撞出的光芒就越是神奇。阅读与爱欲,这似乎已经不仅仅是陌生化了,更是一种对立,然而现在却殊途同归;另一方面,幽默的效果也是显著的,你不可能像一个新闻评论员一样冷酷地指出:阿梅代奥在道德上是轻率的/阿梅代奥在激情与阅读中选择了阅读巴拉巴拉……他只是将一切呈现出来,在道德含混中缓冲了爱欲的激情。

所以,爱欲在文学中的展开不是件轻巧的活儿。很多写作者不是写得太粗暴,就是写得太笨拙,它不仅需要经验,更需要技巧与观念的指导——我虽说也写了几篇故事,但这个园地我迟迟未敢真正涉足,我有自知之明。此外,爱欲在文学中是艰难的,在文学之外的现实世界同样是艰难的,这一点想必大家也多有感触。

最后,还是回到作者本身来谈谈吧。有评论家认为,卡尔维诺的短篇不如中长篇,它们显得太平,缺乏那种穿透心灵的力量,也没有波澜起伏的情节。确实,“我们的祖先”长篇三部曲很耀眼,但并不能借此抹杀其他短篇作品。在我看来,卡尔维诺很多短篇更像是精巧的工艺品,其中贯穿着一些对战争、对两性、对生活的独特思考,更别提像《艰难的爱》中不少带有试验、探索性质的作品了:他借这些作品传达出某些写作观念与文学观念,而这是很多情节跌宕起伏的短篇小说所比不上的。

 

参考资料:

卡尔维诺短篇小说集《艰难的爱(共九篇)》、文学批评《领域的界定:色情》;米兰•昆德拉《被背叛的遗嘱》;单华伟《高清即“色情”:追求高清的需求,其实是一种色情化的需求》

海底两万里

作者 儒勒·凡尔纳

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182828~1905325)生于法国西部海港南特,他在构成市区一部分的劳阿尔河上的菲伊德岛生活学习到中学毕业。父亲是位颇为成功的律师,一心希望子承父业。但是凡尔纳自幼热爱海洋,向往远航探险。11岁时,他曾志愿上船当见习生,远航印度,结果被家人发现接回了家。为此凡尔纳挨了一顿狠揍,并躺在床上流着泪保证:“以后保证只躺在床上在幻想中旅行。”也许正是由于这一童年的经历,客观上促使凡尔纳一生驰骋于幻想之中,创作出如此众多的著名科幻作品。

18岁时,他遵父嘱,去巴黎攻读法律,可是他对法律毫无兴趣,却爱上了文学和戏剧。一次,凡尔纳自一场晚会早退,下楼时他忽然童心大发,沿楼梯扶手悠然滑下,不想正撞在一位胖绅士身上。凡尔纳非常尴尬,道歉之后随口询问对方吃饭没有,对方回答说刚吃过南特炒鸡蛋。凡尔纳听罢摇头,声称巴黎根本没有正宗的南特炒鸡蛋,因为他即南特人而且拿手此菜。胖绅士闻言大喜,诚邀凡尔纳登门献艺。二人友谊从此开始,并一度合写戏剧,为凡尔纳走上创作之路创造了有利条件。这位胖绅士的名字是大仲马。毕业后,他更是一门心思投入诗歌和戏剧的创作,为此不仅受到父亲的严厉训斥,并失去了父亲的经济资助。他不得不在贫困中奋斗,以读书为乐。他十分欣赏雨果、巴尔扎克、大仲马和英国的莎士比亚。在巴黎,他创作了20个剧本(未出版)和一些充满浪漫激情的诗歌。

后来,凡尔纳与大仲马合作创作了剧本《折断的麦秆》并得以上演,这标志着凡尔纳在文学界取得了初步的成功。在继续创作的过程中,凡尔纳感到文学创作似乎缺乏出路,而且他发现当时文坛上的人都在找出路,都在试图把其他领域的知识融进戏剧。比如大仲马是将历史学融进文学,而巴尔扎克则把社会伦理学融进文学……这时凡尔纳发现,只剩下地理学还没有被开发。

于是凡尔纳利用一年的时间进行试验,创作出《冰川上面过冬》等作品,但未发表。

1856年凡尔纳乘火车来到北部城市亚眠,遇到一名带着两个孩子的漂亮寡妇,一见终情并求婚,继而结婚。接着凡尔纳搬家过去,从此开始认真创作。其时29岁。

凡尔纳创作出《气球上的五星期》后,16家出版社无人理睬,愤然投入火中,被妻子抢救出来,送入第17家出版社后被出版。赏识此书的编辑叫赫茨尔,从此凡尔纳遇到了知音,与之结下终身友谊。黑格尔与凡尔纳签订合同,一年为其出版两本科幻小说。

《气球上的五星期》出版之后,凡尔纳的创作进入了一个多方面的探索时期,他试验多种写法,朝多种方向进行探索,一发而不可收,又写了一系列科学幻想冒险小说,卷帙浩繁,不下六七十种,被收入一套名为《奇异的旅行》的丛书。《海底两万里》是凡尔纳著名三部曲的第二部,前有《格兰特船长的儿女》,后有《神秘岛》。他每年出版两本,所有作品收录在一本总标题为《奇异的旅行》的书中,包括《地心游记》《从地球到月球》《环绕月球》《海底两万里》《神秘岛》等等,囊括了陆地、海洋和天空……作者想像力丰富,文笔细腻,构思奇巧,其作品既引人入胜,又很有教育意义,适合各种年龄的读者。而且,凡尔纳的幻想不是异想天开,都以科学为依据;他所预见到的很多器械,后来都变成了现实生活中的实有之物。

凡尔纳的作品里充满了知识,但他本人却是一名宇宙神秘主义者,对世界有一种神秘的崇拜。在他的小说中,有时候思考问题不够深刻,主题也常常重复。此后探索停止,开始成熟,进入平稳的发展时期,创作出《80天环游地球》《太阳系历险记》(中译《大木筏》)《两年假期》等优秀作品。随着声望的增高,凡尔纳的财富也在迅速增长。

但凡尔纳的晚年不是十分幸福,创作减少并进入衰弱期,其《卡尔巴阡的古堡》有一定的自传性,表现了生活中隐秘的侧面。

1905年3月17日凡尔纳出现偏瘫,24日失去知觉,25日晨8:00去世。

1905年3月28日大出殡,全世界纷纷电唁,悼念这位伟大的科幻作家。

凡尔纳的故事生动幽默,妙语横生,又能激发人们尤其是青少年热爱科学、向往探险的热情,现代科幻小说的重要奠基人。所以一百多年来,一直受到世界各地读者的欢迎。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资料表明,凡尔纳是世界上被翻译的作品最多的十大名家之一。

凡尔纳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通俗小说作家,有一种能够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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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约翰•迪克森•卡尔

译者:房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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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约翰迪克森卡尔(John Dickson Carr,1906—1977),美籍推理小说家,曾在英国长期定居。他的作品集欧美古典本格推理之大成,并以“密室谋杀”和“不可能犯罪”的构思见长,有“密室之王”的美誉。1950年和1970年,他先后两次获得美国推理作家协会(简称MWA)的埃德加爱伦坡特别奖。1963年,MWA一致同意向他颁发“终身大师奖”,这是推理界的最高荣誉。

译者简介

房小然:毕业于北京语言大学,自由译者。中英文独立双语艺术杂志《燃点》(Ran Dian)编辑、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中文编辑。已翻译《吸血鬼日记》《神探夏洛克》等剧集,译有多部英文畅销小说,其中包括《吉诃德大神父》《泥土之界》《呼叫助产士》《格雷厄姆•格林短篇小说全集》(合译)及文斯•弗林的反恐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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