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酒店的女服务员 ,认识一个酒店的瑞典籍 客人,客人来这旅游对她 一见钟情,四十岁的有钱 男人,两人用英语交流。他在酒店住 了五天就向她求婚,后来男人先回国 ,协助她办资料什么的,一个月后他 去瑞典,他开车接她。很浪漫,在车 里就给她欢迎蛋糕,还为她播放自己 录制演唱的瑞典歌谣,很欢快的歌曲 。
她听的心驰神迷,开了一个小时 ,加油,有个老太太拦车,英语求助 说车坏了,说自己刚从英国过来看朋 友,迷路求搭车一段到前面的百货。 男人用瑞典语问她去哪个百货,她不 懂,改用英语问她才说清楚。于是男 人就允许她上车,女人和老太太一起 坐在后座,才开了五分钟,女人放心 老太太脸色大变,偷偷拉住他的手, 全是冷汗,示意她不要说话。
车到路口,红灯,老太太突然打 开车门就跳,还用巨大力气拉她一起 ,然后拼命喊警察!让她意外的是, 男人蹭一脚油门开车闯红灯跑了。警 察来后,老太太用流利的瑞典语和警 察说了很多,警察脸色凝重,打了几 个电话,把她和老太太保护起来。这 时老太太才告诉她,自己在瑞典生活 很久,懂瑞典语,刚才是怕男人觉得 自己是当地人可以让家人来接不拉自 己。
上车后,发现男人自己录的歌内 容是“我是一个慕残者,已折磨残废五 只小羊,关在地窖内。现在这个女人 随我驶往我家,小羊不知道自己听的 是什么,会欢乐的随我前往。无知而 暧昧的外国女人,等着你的是双手双 腿锯下。”后来警察在他的地窖里找到 五个残缺不全的女人,都是这样从国 外带回的。
搞笑鬼故事:
1我苦苦追求两年的美美,终于在今天同意了我的求婚,我们决定在两月后举行婚礼。
美美有种特别的气质,从小就长得很漂亮,可说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只比我小两岁,由于家境不好,她只在本市念完普通高中就开始工作养家了。而我,父母都长年经商,从小就有着优越的环境,在国外念大学那几年,有好几个女朋友,回国后再次见到美美,才发现她的纯洁与可爱,终于在狠追两年后,美美答应了我。
今天特别冷,我驾着我的新买的别克邀美美去南滨路,庆祝我的胜利。为了在女友前炫耀一下我的车技,我不断地摆弄着方向盘,绕着道带美美兜风。
南坪在十多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城而已,大多的都是农村,现在已是高楼大厦遍布,住宅区紧密,但每个小区之间有的只相隔很窄的车道而已。我的车现就驶在四小区去南滨路的小公路上。
我和美美谈笑着,忽见一辆老式的150摩托车超了过去,车上坐着一黑色衣服的男人和一白色衣服的女人,车牌的“8”比我的车还要多,“66888”。在女朋友面前,我怎肯服输?急忙加大马力追了上去。眼看我的别克就要超过它,我不禁有些得意,便朝那摩托车靠了过去,摩托车似乎也不服气,继续向前冲去,加上我未刹车,顿时撞上了摩托车。摩托车司机骑车技术似乎很好,继续向前驶了一段,才双双被摔了出去,只是我看得清楚那男的似乎很在意那女的,在女的跌落前用他的身子挡在了地下。我被吓坏了,不知道该下车送他们去医院,还是趁现在没人逃跑。
可能一直过了十分钟,我和美美都愣得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依美美平时的脾气,她肯定会马上要求送他们去医院,可她似乎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也一直没吱声。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只见那白衣女子背对着我们竟缓缓地站了起来,轻轻的一甩头发,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直直地对视着我们,在黑夜下,眼珠却闪动着亮丽的光芒,只是分明有一丝哀怨。我情不住全身打了个冷襟,不得不被这眼神震动。
幸运的是,那驾驶摩托车的男子此时也慢慢地爬了起来,他扶起车,四处看了看,对我说:“你是怎么开车的”
我看那两人都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女友面前,怎能失了威风,大声吼道:“不会开车就不要开业,骑个烂摩托车还带女友到处兜风,有什么了不起,有种就买个四轮的!”
那男的愣了一下,似乎受了打击,默默扶着那女的上了摩托车后座,然后两人驾车离去,只是那白衣女人回过头一直用那双哀怨的眼睛盯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美美也似乎回过神来,责骂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受伤?”
这之后,美美一直对我有意见,很久没有理我。我似乎有些理亏,没有勇气去找她。可过了半个月,我实在忍不住,毕竟本来我们还有一个半月就结婚了,和深爱的人怎么能说断就断了呢?
2004年2月1日。
我鼓起勇气,准备鲜花去给她道歉,发毒誓说知道错了,在我软摩硬缠下,美美毕竟心太软答应给我一次机会。于是我立即要求请她再次到南滨路吃饭道歉。
依旧走的是那条路,为了让美美觉得我是真的改过了,为了避免那日的事再次发生,我把车开得很平稳,由于是冬天,树叶已见萧落,多少有点苍凉的感觉。我不禁想到那日摩托车上那女人的眼神,神秘、奇特,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眼神,能动人心魄?不过我还是喜欢我的美美,在世俗当中,她太洁白太与众不同了,这样一个特别的女人,她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妻子,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欣喜,有些欢快,这个多年来我深爱女人,她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我轻轻转过头,看旁边坐着的美美,她依然是那么的恬静,淡雅的裙子释放出无比的洁白,淡淡的妆容透出真正的风采。想静静地去捉摸她的眼神,她也似乎心有灵犀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突然发现:那是双极其特别的眼睛,太美丽、太忧怨,如此的与众不同,又如此的熟悉。我不可思议地甩甩头,再朝她看过去:不正是那夜摩托车上那白衣女人的眼睛吗? 我顿时惊慌失措,方向盘象不听使唤地不知绕到了哪里,无法镇定下来的我也不知是否踩了刹车,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看见躺在的是一张白色的床上,我明白我在医院的同时,立刻想起了那日晚上的事情,想到一定是摩托车上的女人眼神太过美丽,以致于把美美的眼睛看成了她的眼睛。可我实在无法明白,那双眼睛为什么会给我如此大的震撼。一想到美美,我有些急了,美美怎么样了?
我大声叫着,着急地叫着,感觉声音已变哑。
有护士过来了,她安抚着我:“先生,您好不容易拣回一条命,别这么激动好不好?”
“护士**,今天几号?”我问。
“4月1日!”
“那,那我不是昏迷了两个月?怎么可能?美美呢?我的美美呢?”
“先生是说有人和您一起掉入长江?”
“翻的长江?我的车掉入江里的,那我是怎么得救的?”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声音变得有些局促起来,“美美呢,她也得救了吗?”
护士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愣了一下,说:“我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除了您,没有谁还能活下来。”
这句毫无感情的话深深地震憾了我,她是说我的美美已经死了?“4月1日”,不管是否真是过了两个月,我都宁愿相信这只是愚人节的玩笑。
我故作镇定地说:“护士,你是骗我的吧?”
“先生,我看您还得再作个脑部检查,您当时出车祸的时候,车上只有您一个人。由于您的操作失误,车掉入长江,您是自己跳车才保住性命的。”
我完全不敢相信她说的是事实,我明明记得出车祸前美美就坐在我旁边,正因为我看花了眼才出现了别克车失误的局面。另一个不祥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难道,难道美美已掉入滚滚江水中,只是根本没有人发现她。我痛恻心扉,大吼道:“你们去找,你们去找呀!活活的一个人你们就不去找一找,两个月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寻找。难道人的命就那么不重要吗?”
护士见我失控了,急忙跑了出去,应该是去叫医生了吧!
“明,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像一剂针药立马止住了我的激动。
“美美,你还活着!”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让我热泪盈眶,我紧紧抱住美美,象个久未回家的孩子,狠狠的哭起来,“美美,你再不要离开我,一步也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再也不能失去你。”
美美安抚着我,轻轻地说:“不会的,永远不会的,你从来就没失去过我。”
2004年4月1日,
并非愚人节。
我没有心情询问美美当时逃生的经过,只是享受着重获生命的快乐。美美精心地照顾着我,我很快地好起来。
2004年5月15日
该出院了,我没有看到美美。
我的父母专程来接我,自我出事后他们就回国来一直在照顾我。
有种重获新生的快乐,想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到车,我不禁又心痒痒起来,在我的极力争取下,父母同意我在慢车道慢慢的行驶。
我驾着车,想到竟然还未向父母提起过美美,便说:“爸妈,这几天没见到美美吗?如果不出这次意外,她现在应该是你们的儿媳妇了。这几个月她都一直在照顾我。”
“美美?”我的母亲想了想,“是不是小时候经常跟你玩那个卖小面大嫂的女儿,你们在谈恋爱呀?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你们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找得到你们?对了,她的家庭条件不好,住院的医疗费是谁出的?
“住院?她也在住院吗?”
我有点奇怪:“看来母亲不关心我,一定是我昏迷了好久才回来的。“
“没有啊,你出事的当天我们就回来了,一直守到你现在,现在你小子出院了,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就不承认了?”
“当时我和美美不是一直送进医院的吗?”
“你和美美?没有啊,事故现场就你一个人。好险啊,如果你不跳车。。。”
我猛地踩出了刹车,完全不敢母亲说的是事实:“母亲,您不要象那个护士那样欺骗我,今天可再不是愚人节了,我清楚地记得出事的时候我们在一起。”
“这孩子看来脑袋摔坏了,我们还是带他到国外检查检查吧。”父亲叹着气说。
我摇摇头,推断美美一定是事故发生时意外地获救了,或之前就跳车了,所以才会相安无事,感谢上苍吧,生命实在是太宝贵了。
2004年6月1日,儿童节
我约了美美,依旧走上了那条僻静的小路,我要告诉美美,我已经彻底地健康了,而且更想知道那次事故她到底是怎么逃生的。
依旧是我驾着车,美美似乎有心事,帮我系好安全带后就一直都没说话,也没看我。为了调节冷冻的气氛,我试着问:“美美,你有心事吗?”
美美这才缓过一口气,说:“明,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可能就是我了。也许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你,可是你又那么高高在上。对我一个穷家庭的人来说,完全是可望不可及,所以我从来不主动接触你。而且从中学起你就有很多的漂亮的女朋友,而我,只是凡尘中最普通不过的,我做梦都没想过将来能和你在一起。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虽然你任性、倔强,可我还是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做人,真的是太辛苦了!富裕的家庭还好,而我,从小就开始养家,偿还父亲借下的赌债,我觉得太苦,太累了。你要珍惜,珍惜现在的幸福。如果…如果早一点见到你,你早一点回国就好了…”
美美说到此时,声音已硬咽起来,我无法理解此时此刻她怎会如此的激动,看着她用手去擦眼泪,我也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去抚摸她的脸。
前面是条直路,我便转过脸去用我的右手转过她的脸给她拭泪。猛然间,那双眼睛不再是美美的眼睛,在我面前的,赫然是那夜那白衣女人忧怨的眼睛,大大地、狠毒地望着我。
我不再相信这是幻觉,一阵惊慌失措。方向盘又失去了操作,刹车也已来不及踩,就狠狠地撞在公路旁沿江的一块大石头上。车总算是没掉入江中,我也幸而脱险,竟未受伤。
我这才转过头去看身边的美美,她软软地趴在副驾驶座前,没有动静。
“美美!美美!”我小心翼翼地叫着,生怕有丝毫的意外,我完全没有想过在我有生的日子里美美会从我身边消失。
我再轻轻地拍了一下美美,仍然没有动静。这时,我看到了泉水般的涓流正从她趴着的车台上沽沽地流下来,只是,那涓流,是红色的。
我痛不欲生,大声叫喊着,大声疾呼着,把她抱进我的怀里,泪水就如她的血液般不断流淌,永无止境。没想到,刚才的一习话,竟成了我们最后的决别。
我想起了那双眼睛,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美美。她为什么要害我?她为什么要害美美?
2004年6月3日。
我独自守着美美进行了火化,没有任何亲人,没有任何朋友。我不禁想美美痛苦的一生:孤独、贫穷。也许正如她临终时所说,跟我在一起是她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没有压力,没有愁苦。我想,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任何人了。因为,我爱美美,更因为,我害死了美美。
从此,我再不开车。
2004年6月4日
通过车管所的朋友王华,我去查那个摩托车车牌“66888”,我要找到那个女人,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三番五次的要害我。
王华查完资料对我说:“是的,有这么一个车牌,是刚上的号,车主叫陈天,是一辆本田大绵羊,日本进口的。”
我准确的记得那是一辆旧式的125,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又让他仔细看了,自己也看了,的的确确不是125。我很失望,料想那是一个假车牌。
走出车管所,我陷入了深思。走出大概100米,我忽然想到王华说的那辆新摩托车是才上的牌照,而距我当时看到那辆125摩托已有数月。我急忙又倒了回去,再次查之前的车主。
王华不厌其烦地帮我翻着以前的资料,而四个多月以前,并没有其它人用过此号。
我再一次失望。
王华不明白我为什么非要查这个车牌,见我失望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建议道:“我看再查查近几年的资料?”
他一个一个地查给我看,这个车牌的使用人也很奇怪,平均每年都要换一个,一直查到第十个。我失望了,王华最后递了一个给我,说:“这是最后一个了!”
我抬眼看了一眼,不禁来了精神:“就是它,是这个了,原来他还在用这个老式摩托。”
王华吃惊地看着我:“明,你确定真的没看错?”
“我肯定就是它,绝对没错!”
王华摇摇头,无奈的说:“早知道就不给你查了,这部摩托车的车主在十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死了,当时车就报废了。你难道还见到鬼了!”
我直愣愣地盯着那摩托车,想起了当时撞车的情景。摩托车被我撞出那么远,过了十多分钟两人才站起来,而且还相安无事,当时虽觉得有些蹊跷,可想到只要能逃脱责任,就什么都没想了,“王华,我真的是撞到鬼了。”
“神经病!”王华正要收起资料。我一把抓了过来,上面仔细地记着当事人的姓名和当时的住址,我记了下来。
2004年6月5日
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地址,是一个厂区,属于八十年代建筑的老式房屋,在当时应该还是不错的。
门开了,是一个7旬左右的老太太。她见到我,很是奇怪,问:“小伙子,你找谁?”
“奶奶,您好!请问萧远波是住这里吗?”
老太太疑惑了一下,说:“是的!你是他什么人?”
“哦,我是他的一个朋友,”我吁了一口气,终于没找错,“他现在在家吗?”
老太太继续说:“在!”
见她没让我的意思,我试探着问:“可以让我进去,跟他谈谈吗?”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说:“也好,反正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看过他了,他会很高兴的。”说罢,让出一个缝让我进去了。
他安排我坐下来,没有去叫萧远波,却在这对面坐了下了。
为打破沉默,我问她:“远波有一个女朋友是吗?”
老太太似乎很吃惊,看了我一会,说:“是的,小凤,是个好姑娘呀,人又长得漂亮,对我们小波好,对我也很好。”说罢叹了口气。
我有些激动,又有些后怕:“她也在吗?”
“在,都在,好呀,天天都陪着我;好哇,,他们天天都在一起。”老太太有些语无伦次。
“老奶奶,能帮我叫叫他们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说。”
老太太这才站起来,走到里屋去了。大概过了十分钟,她才从里边走出来,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张相片,说:“小伙子,看吧,他们俩的照片。”
我没想到她进去后竟然拿出的是一张相片,也只好接了过来,拿在手上,我立刻注意到了那女的,正是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无论如何也没错,她正温柔在看着我,没有丝毫的忧怨。她旁边站着的男人也正是那晚见到的骑摩托车的人,稳重而又风度。可是我依稀觉得有些不对,两人的服装都比较老式,相片也比较陈旧,我手轻轻的滑了一下,立刻,相片面上的彩色掉了一块儿。 我有些惊疑,再轻轻地探试了一下,又掉下一块来。我猛然间醒悟过来,这是一张老照片!至少十年前的老照片。我吓坏了,迅速扔掉了照片,冲出了房间。
我冲出很远,才慢慢平息下来,想起王华说过话,我肯定,我真的是见鬼了。为什么这种事偏偏让我遇到。那个老太婆,难道她也是鬼?我犹豫了,我害怕了。想到美美的死,想到那双恐怖的眼睛,她会时时缠着我,让我一生不得安宁。如果这样,我宁愿和美美一起死。于是我又返回去,再次敲了那扇门。
依然是老太太开门,她见到我,挤出一丝笑,又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你进来,奶奶不吓你。”
我战战兢兢地跟了进去,四下张望着,也不知道怎么坐下来的。
老太太已抱了一个小盒子过来,又在我对面坐下来,说:“小伙子,你不是找小波和小凤吗?他就在这里。”说吧,把盒子递了过来
我盯着那个盒子,突然明白:那是个骨灰盒!没错,是的!
我呆在那里,手完全不听使唤,脚似乎也动不了:没错,这几个月,我真的见到鬼了!”
“小伙子,你别怕,我慢慢给你讲。十年了,我仍然活在记忆当中,我实在无法接受我最亲的人突然间双双离开了我。
“十年前的1月15日,小波为给小凤过二十岁生日,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买了辆二手带小凤去兜风,说要让小凤感受‘自架车’的快乐。那时的路况还不是很好,小波很谨慎地椅着。可是一辆轿车不知什么时候疯狂地窜出来,小波想蔽开它,可它依然发了疯似的跟了过去,把车撞出好远…我的小波,他为了保护小凤,紧紧地抱住小凤,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她身下。
“我的儿子当时还有一口气在,如果当时肇事车能送他去医院,也许他能活着。可是,车跑掉了…小凤也受了伤,她去找车,拦车,可是,没有人帮她,她眼睁睁地看着小波在他面前流干了血液,慢慢地僵硬。
“小凤一直哭呀。直到后来她的眼哭瞎了,她欲哭无泪,几天后也自杀死了。”
老太太说到此时,已是欲哭无泪,“我可怜的小波小凤,他们就这样无辜地残死,到现在都未找到凶手。”
我终于明白:小凤为什么要缠着我。1月15日,那是小凤的三十岁生日,他们旧地重游,又遇到我这个卖弄车技的人,伤事重演,又再次伤害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她把以前对肇事司机的愤恨转到了我的身上,开始抱负我。可怜的是我的美美,她是如此的善良,她只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才会这样无动于衷的。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了老太太听。
老太太凝神地听我讲完,低下头滚下几滴眼泪,说:“难怪,前段时间我总能听家里有人的声音,屋子里总是干干净净的,原来他们回来过。可是,”她抬起头,对着我说:“小凤那么善良,他不会害你的,肯定不会的。”
“可是,我的美美,她是真的死了。”
我对着骨灰盒,真诚地给两位十年前的死者默哀,并且承诺将会找出十年前害他们的凶手。
以后的几个月,我拜托了我所有的朋友,找遍了所有的关系,终于找到了十年前的肇事司机,也让他受到了应的惩罚,小凤,那双美丽的眼睛,也再未骚扰过我。
2005年4月1日
并非愚人节。
我抱着美美的骨灰盒回到了她的老家,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农园。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找到美美以前住过的院子。院子住了好几户人家,听我说起美美,他们都认识。我先他们介绍了自己和美美的关系,然后拿出美美的骨灰,希望能安葬在她的故乡。
一中年男人听完我的叙述似乎有些吃惊,说:“美美?三年前就死了。”
这句话象重磅炸弹“呯”的一声敲在我心深处。
“是死了,确实是死了。”见我不信,旁边的婶婶补充道,“我个事情我知道,当时有几个老乡知道后要捐钱给她治病,她一分钱都没要,白血病怎么可能治得好?”
这时,又走过来一中年妇人,知道原因后说:“美美死得挺惨的,又没钱治病,后来连路都不能走了,又没有亲人,全是靠好心的人给点吃的,可是偏又有骨气,硬是不吃,唉!活活是饿死的。”
我彻底崩溃了,看着乡里人纯真的表情,看着怀里美美的骨灰,我哭笑不得,难道说,这三年来,我彻彻底底爱着的人,她,根本就不是人。当着大伙的面,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骨灰盒,里面空空,根本就没有美美的骨灰。我彻底相信了:美美,她也是个鬼!
可是,她不曾害过我。我再次细想我出事的两次意外,是美美救了我,如果不是美美,早在去年的1月我就已经死了。难怪,她临“死”时的话:“做人,真的是太辛苦了!”也许,做鬼比做人好!
“有钱真好!”是的,如果有钱,她不会死得那么惨;如果没有钱,我也不能留学,不能买车,不能调查出撞死小凤的的凶手…
2传说阴间有一条街,名叫踩遍衔。据老辈人讲,踩遍街是阴间最繁华热闹的街市,上午人来这里赶场,下午鬼来这里逛街,晚上则人鬼混杂,互通有无。在街的未端,有一家半边茅舍,户主无耻,生得腰圆膀粗,臂力过人。祖祖辈辈都没置下半点家业,每天东游西荡,赌线醉酒,全靠强借讹诈度日。无耻四十岁那年,妻子应氏才生下一子。取名无香火,指望这孩子今后能传宗接代,延续无家香火。
光阴荏苒,不觉间香火已长到十六岁。没想到这孩子长大后却与无耻大不相同,生得短手,短胳膊,短腿,短身子。穿着短道袍,短鞋,短袜,短裤子,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子。做起事来也顾头不顾尾,说的是短话,做的是短事,专以短见害人、骗人、哄人、欺人。因此,左邻右舍就给他起了-个诨名,叫他短命鬼。无耻更是大失所望,每日非打即骂,稍有不顺心的事就拿儿子出气,千方百计要置他于死地。妻子应氏再三相劝,无耻也总是不听,一天,无耻到有钱桥仔细鬼家去借钱,仔细鬼非但不借给他,还逼他还清年前借的半升豆子,两个当下就争吵起来。无耻借钱不成,还被仔细鬼痛骂一顿,气得两眼鬼火直冒,回到家里就拉过儿子一顿毒打。妻子应氏忙上前劝道:“你这样毒打他,总有一天会被你打死了。”
无耻怒斥道:“我无门自祖上以来、俱是人物魁伟,出入头地,你看这个儿子如此丑陋,如何能传宗接代呢?倒不如打死了的好!”
应氏叹道:“杀生不如放生,你既然这么厌恶他,不如给他一条生路,让他自己逃生去吧。”
无耻道:“我反正不想要这样的儿子,任凭你去发落,不必句我!”
应氏于是选了几件短命鬼平常穿的破旧衣服,又悄悄地拿了二两银子,打成一个蓝布包袱,等到七月半,鬼门开,阴间鬼魂都去阳间寻找替身的大好时机,把短命鬼送出鬼门关。一路千叮万嘱,要他多行善事,积点阴德,然后在阳间寻个替身,重新投胎做人。一直看着短命鬼走出鬼门关,消失在云雾之中,应氏才抹着眼泪转身回家。
却说短命鬼来到阳间,开始还牢记着母亲的话,想照着母亲的话去办,做几件好事,然后找个替身转世做人。但转念一想,为别人做好事未免太亏了自己,劳神费力的,实在划不来。做啥子好事哟,算了!父亲一辈子专干坏事,还不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自己不过娘肚子里生下来就长得没三分人样,这又不是我的错,凭啥要天天挨打挨骂呢?还被赶出了家门!哼!我偏不去做好事,也要变个人样给他们看看!于是,短命鬼便浪迹天涯,四处寻访名师,在丰都名山阴阳桥旁边的鬼洞里,拜了一个千年恶鬼学艺。两年过后,短命鬼已经能变化人形,只要一念咒语,就能变化成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或容貌俏丽的大姑娘。只是那身子却怎么变也变不高,短命鬼为此十分犯愁。一天,他到阴司鬼街去为师傅打酒,见有两个老者在一旁闲谈,其中一个说:不论什么鬼怪幽灵,只要喝了活牛的血,就能随心所欲地变换形体。短命鬼听了,心里非常高兴。酒也不打了,路到郊外去寻找活牛。说也凑巧,他刚转过一道山坡,就见坡脚下一头大水牛在草坝里吃草,一个农夫正蹲在田坎边洗脚。短命鬼一见心中暗喜,悄悄地走过去,摸出随身携带的一把牛角弯刀,举起来,正准备割牛的颈带,好附在那里喝血。不想大水牛一见刀锋在眼前晃动,受了惊吓,“哞枣栈�钘棥钡靥
起脑壳乱叫。农夫听见叫声,一下子转过身来,见状,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向他甩去。一边甩,还一边骂道:“哪里钻出来的丑八怪,大白天都敢偷牛!”
短命鬼一心只想着喝牛的血,一点防备也没有,突然听到农夫一吼,吓了一跳,爬起来就跑。不想这一吓,他几年的道业已被折损去了一半。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短命鬼气得呱呱乱叫,于是趁农夫牵着牛回家去的时候,搬来一些乱石头,丢进农夫的田里。
第二天,农夫又赶着牛来犁田,却发现未犁完的田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乱石头。他觉得很奇怪,心想昨天还好好的,这些石头莫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他四处一望,发现短命鬼坐在远处一棵大树上朝这边张望,-边还得意地怪笑。农夫一下子全明白了:肯定是这小鬼使坏,找事报复他。他脑子一转,有了主意。于是故意大声嚷道:“谢天谢地,菩萨见我积德行善,特意在我田里降下这么多石头为我壮土。大石头拉屎,小石头尿尿,我的田越来越好了,明年准要多打一半的粮食。哈哈哈……”他大声笑了一阵,又煞有介事地自言自语道:“好是好,不过我得马上回去,找人来看着,可不能让别人把我田里的石头偷换成狗屎,要是换成狗屎那就糟了,那狗屎不但不壮土,还会把我臭死,田也无人敢下去犁,秧也无人敢下去栽了……”说罢,赶着大水牛,哼着山歌儿,头也不回地回家去了。
短命鬼在树上听见了,心里想道:石头给你屙屎拉尿,哼!你想得倒美。你怕臭,我偏就弄些狗屎来把你臭死,臭得你不敢下去犁田栽秧,来年活活地把你饿死!于是跳下树来,一块块地把石头从田里搬走了,又运来一些狗屎倒进田里。
第三天,农夫一大早就赶着大水牛,来到田里。只见满田里都是狗屎,昨天的石头一块也没有了。他暗暗高兴,可嘴里却故意大声吆喝:“糟了,糟了!也不知是谁把石头偷走了,还弄来狗屎糟踏我的田地。”一边骂,一边套上牲口,犁起田来。
短命鬼躲在大树上,听见农夫在那里大声吆喝。高兴得手舞足蹈,“嘿嘿”地笑个不停,心想这次可把农夫整惨了。
谁知他正一个人在那儿得意忘形,不小心摔了下来,脑袋正巧碰在一个三尖石上,顿时脑浆崩裂,一下子就给摔死了。
张剑锋无力地垂下了朱雀剑,小兰幽幽地道:"其实,王宏彬没有错,谁不想投胎,谁又想留在这世上承受无边无际的痛苦和悲哀,尤其是对他这种冤气并不大的鬼来说。这一次,王宏彬的魂魄再也不能合体了吧?"张剑锋的眼光愈见凌厉,缓缓举起剑指向兰若寺的里层:"罪魁祸首就是你--兰若寺!"旗幡迅速变阵,让出一条通往中心的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吞噬人命的旋涡。小兰吃力地背起小清道:"沿着这条小路走下去,真的能到达六道轮回之处吗?"张剑锋道:"走过中心,就势不可免地要与死灵碰头,打不赢的话,我利用朱雀剑冲出一条路,你背着小清跑过去跳进那个通道。"小兰紧张地问道:"那……你呢?"张剑锋道:"不用担心,我身上有符咒,可以直接下到鬼界。我们在鬼界再见吧。"
旋涡的颜色越来越黑,旋转越来越快,旗幡也变得越来越歪,张剑锋和小兰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超越着那道屏障,"啪"的一声,左侧的一根旗幡因为禁受不住压力倒了下来,究极尸毒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向张剑锋和小兰冲来。"张剑锋!!"小兰大叫。张剑锋再无犹豫,举起朱雀剑大喝一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要道不凡此之谓也!开!!"朱雀剑焕发出一阵白光,旗幡瞬时现出一个缺口,白光对着涌进来的尸毒一碰,张剑锋一拉小兰:"跟我来!"从白光中跃然而出,彻底冲出了究极尸毒的包围圈。
四面金粉涂壁,银线刻镂,华光溢彩,摆放在两边的玉器互相辉映着,放出淡淡的光晕,这就是兰若寺的正大殿吗?这就是鬼寺的真面目吗?还是,他们误闯了某处宫殿?"张剑锋,你看这里。"小兰突然一指左边的墙壁,那上面绘画着一幅大型的壁画,描绘着很多穿着奇形怪状的女人们正跪在地上低着头,捧着大大小小的碟子,碟子里面盛满了他们也说不出名字的珍宝,脸上满是惶恐和虔诚的表情,而在那些女人的前方,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嵌满了珍珠、玛瑙和翡翠的宝座,后面两个女人执着凤翅团扇恭恭谨谨站着,而在那宝座上,坐着一个满头钗饰穿着富丽的女子,两眼平视前方,神色祥静,显得雍容高贵,素雅端庄。"衣服。"小兰小声道:"她的衣服跟方滢的一模一样。"张剑锋却根本没注意那幅画,此刻,他全身僵硬,只因他不经意看见了壁画右下角的一个刻文,显得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引魂灯者,虽难折其锐而非不可避者也,当以血淋而成,则可趋吉逼凶,然则治尸毒亦行。"《拓碑传》?张剑锋的眼睛湿润了,原来孤岛红衣是这么一回事,梁花当年是如何冲过究极尸毒的呢?现在已无从得知了。与其说她留给我们的是一个震悚校园的恐怖传说,倒还不如说她留给我们的是破解灵堂课室的最珍贵遗产,用她自己生命的代价换取了世俗不解的咒骂。
神位?张剑锋突然想起要看看兰若寺供奉的到底是什么神位,回头望正中央供台上一看,立即吓得寒毛耸立,那一身奇怪装束的方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在那里,正冷冷地看着他们,而她的身体,不偏不倚正好遮住了神位。张剑锋暗暗叫苦,刚刚冲破究极尸毒消耗掉的法力还没有恢复,大敌就骤然出现,必然凶多吉少,正思索着如何随机应变,小兰已经放下小清走向方滢道:"方滢,我去灵堂课室找了你,但是你不在,我想跟你说,放手好么?你已经辛苦了这么多年,不痛苦吗?放手吧,好不好?"张剑锋大吃一惊,根本不及考虑,再次施展八极阵图法:"小兰回来!"小兰被旗幡阻隔,吓了一跳,转身对张剑锋道:"你干什么?方滢并不想这样的,她很痛苦,我们应该帮她。"张剑锋叫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根本已经不是方滢了!!!"
小兰象被雷劈中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张剑锋转头凝视着方滢道:"我说得没错吧?依借相同经历和仇恨通过他人的肉体再度复活的五百年死灵,兰若寺的主人。不,我是否叫你公主更恰切些呢?""公主?!!"小兰匪夷所思地看向方滢。"同样地被火烧死,同样地被自己的亲人所杀,同样的怨愤和相似的经过,暂时减弱了加在兰若寺的封印能力,在方家火烧的现场,你的灵魂得以逸出,侵噬方滢的魂体,两个不同朝代的人重叠在一起,所以才会有这种奇怪的装束。你的衣服仍然是近代装束,但是头部就换成了你死那天梳的宫妆。"张剑锋一指壁画道:"你的头上戴着只有皇家近亲才能佩带的九凤朝阳挂珠钗,穿着只有公主和皇后才能穿的九凤簇团宽袖宫装,所以你不是皇后便是公主。你虽然极力想摆出至高无上的威严,可依旧掩不住满脸涉世未深的稚气和天真,并没有那种母仪天下的风华,因此我推断你是公主,而不是皇后。还有你后面宫女所执的团扇,是明朝前期所特有的纯孔雀绿色,所以,我想,你是明朝某位惨死的公主吧。孤岛上面还残留着七个石墩,那是当年你陵墓前站的两排石人像的其中一排,因为那花纹的精致和巨大的财力只有皇室才有可能做到。你一定很受你父皇宠爱,才有资格举行这么隆重庞大的场面,如果我没推算错的话,那幅壁画必定是你的庆生图。"一向驽钝的张剑锋今天却意气风发滔滔不绝,所说之处无一不是小兰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的谜题。
那女鬼冷若冰霜地盯着张剑锋,良久,幽幽道:"本宫好久没有遇见这么聪明的人了。你说得不错。"话音刚落,已变成全身宫装打扮的公主。张剑锋挥出一道黄符道:"那么,劳烦公主略微移开些罢,不用遮住那供台了,兰若寺供奉的根本不是什么神位,而是你的灵位!"女鬼冷冷地"哼"了一声,缓缓飘往左方,避开黄符,果然,正中一个硕大的金漆灵牌,上书:明建文大慈大圣敦容温婉孝礼文义永宁公主灵位。张剑锋凝视着那灵位半晌,又抬起头来莫名其妙地望望大殿上方,道:"公主能否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叫做兰若寺?"那公主慢慢道:"看在你为我破除封印的份上,我不妨让你死得明白些,因为我最喜爱的花就是外面那些曼妙游离,所以父皇给我取的小名就叫做'兰若'。现在你明白了,准备好受死了吗?"兰若寺的谜底都水落石出了,张剑锋暗暗叹息,拿起朱雀剑道:"我今天既然要进来,就有和你一拼的决心,来吧,决一死战吧。"那公主冷冷道:"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些什么八极阵图法和一把烂剑就能够抵挡我吗?"说完,将衣袖对着阵法轻轻一挥,张剑锋只觉得剑象火烧一般滚烫,赶忙撒了手,不到两秒钟,所有旗幡和那柄朱雀剑已化成了一滩青黑色的腐水。两大厉害的法宝在一个回合中顷刻就化为乌有,不要说到达后殿那个通口,甚至连正大殿都没有机会冲出去。张剑锋额头上沁出了点点汗珠,自己的实力竟跟那公主差了如此之多!
那公主叹了一声道:"早告诉你们这些人类死心,你们总是不听,总是惹本宫生气。"挥起袍袖故技重施,"永别了,师父,永别了,终南山。"--经过了一番挣扎的张剑锋最终闭上了眼睛,原来还是要接受命运的安排啊。正在这时,兰若寺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一个白点迅速地向张剑锋靠近,那公主惨叫一声,忙不迭放下袖子,张剑锋睁开眼一瞧,不禁惊喜交集,那个白点竟然是终南山的镇山之宝--七星龙泉剑!张剑锋忙迎上前去,将七星龙泉剑紧紧握在手里,才发现上面还附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孤星寒的亲笔:"为师已将青铜印和灭绝符融入七星龙泉剑,三宝合体,天下无敌。"生死关头乍收宝剑,张剑锋狂喜道:"女鬼,这次还怕收不了你吗?"那公主冷冷地道:"你高兴得太早了,要想打败本宫,必须找到本宫的骨灰,而本宫在这里找了五百年,根本毫无线索。"张剑锋七星龙泉剑一挥,宝剑放出耀眼的白光,那公主逼不得已后退到一个死角,张剑锋乘此机会将供台上的灵牌抢到了手,缓缓道:"其实,建造这座庙的人早就给了提示给你,骨灰就放在正大殿的灵牌中!"那公主脸色一变道:"你有何证据?"
"看见左边那面墙壁吗?除了左上角有一组小壁画外,其他地方都是空白的,不要说看上去极其不相衬,再跟右边盛大的壁画比起来,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为你建造这座庙的必定是皇家杰出匠工,集全国建筑精华,岂有这么粗心大意之理?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面墙壁必定包含着某种在当时历史条件下还不敢公布的特殊涵义,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引起后来人的注意。这座庙除了那尊稳兽龙奇怪外,找不到骨灰也难以想象,因此,有充分理由猜测,这组壁画就是揭示骨灰的关键所在!那组壁画描绘的是战国时代四大公子之一的信陵君**虎符私调军队救援赵国的故事,整篇故事都围绕着一个线索来进行--虎符的易手,因此虎符的下落自然就成了这个故事的中心。虎符,是古时调兵遣将的牌符,在明朝已经叫做令牌。令牌,就是灵牌的谐音。因此,你的骨灰就装在一直摆在最显眼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灵牌当中!"
公主顿时面如死灰,低下头去,一会儿,又缓缓抬起头来,小兰惊异地发现,她的眼里竟然有盈光流动,只听她低低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彻底明白啦。--那个晚上,月亮皎洁得好象被嫦娥擦拭过了一样,我悄悄躲在大屏风后面,看着他跪倒在我父皇面前,说他爱我,他要娶我,他会用尽一生一世去做我的依靠,让我拥有全天下女人最想有的一切。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我急切地盼着父皇首肯。可是,父皇并不信任他,于是,最后,他失望地走了。我在屏风后面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我不怪父皇,他太疼我,没有理由这么轻率答应亲事,可他不知道他最爱的女儿心目中除了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那一天深夜,我遣开宫女,跑到后花园,看见他孤独一个人跪在那里,手里捧着一盆正在开放的曼妙游离,对我说,他并不是因为我是公主而喜欢我,就象并不因为曼妙游离是御用花种而显得高贵一样,如果我愿意跟他走,他会播种满野的曼妙游离作为嫁妆等着我的凤辇来。我把持不住,最终将自己整个都交给了他。
"父皇没有办法,只好招他为驸马,我出宫的那天,父皇执着我的手,流着泪不肯放行,说是他没照顾好我,我从来没有见过父皇这么伤心,然而,我只是笑着跟他说,不用担心,我会活得很幸福很幸福,因为,那个男人已经在曼妙游离的见证下,对我许下了一生的诺言。父皇最终放手了,不知怎地,我发现他的眼里满是绝望的神色。
"蒙着大红的头巾,我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他进来,外面还是喧哗得很厉害,他们酒还没吃完吗?这时,突然一阵风吹进屋里,一股熟悉的淡淡香味传来,那是他答应为我种的曼妙游离啊。我禁不住掀开头巾,打开窗门,向外张望,我想看看那漫无边际的粉红究竟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见到很多带着兵器的卫兵们急匆匆地从走廊上通过,神色慌张,好象发生了什么大事。我赶忙关上窗子,心底突然有点不安,他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进来呢?
"好热啊,越来越热了,我全身不舒服,汗如雨下,我叫宫女,却没有一个人进来,于是,我只好去自己倒水喝,就在这时,突然门被撞开了,我最宠爱的贴身宫女满脸是血地倒在我裙下,用几乎哑了的嗓音对我说,他叛变了。他利用婚宴杀了很多官员,现在他正要带兵去杀我父皇,叫我快点逃走。屋子四角冒出了浓浓的火苗,瞬间将这里变成地狱般的血红。然后,他从窗外走过,手里拿着火把,只是淡淡望了我一眼,毫无表情地望了我一眼,即刻转身走了,走得那么果断和决然,一如当日他跪在地上跟我许诺那般坚毅。风儿又吹进来了,还是那温馨的淡香和粉红的誓言,这一次却轻轻跌落在我的红头巾旁边。那一望无际的曼妙游离种在哪里,我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叛变成功了,父皇生死未卜,我的魂灵飘完皇宫所有内院,都见不到父皇的踪影,有人说他已经逃出去了。我这才突然醒悟父皇眼中的那股绝望,他是想带我一起走的吗?最后因为我的任性而不得不抛下他最爱的女儿,让昔日快乐的公主成为一个孤独的冤魂。
"他做了大官,带了很多漂亮的女人回家,跟他回来的还有很多道士和尚,带着很多我害怕的法器。那些道士和尚为我建了一座寺庙,用我的小名命名,就叫做兰若寺。有一个和尚跟他说,在屋顶上放一尊稳兽龙,可以让我永远受制天遣,这样,我就没有能力出来作祟了。于是他立即乐不可颠地亲自带人去做,那种欢喜的神情还胜过叛变成功。而我无意中瞧见,在他的三房侍妾房里,正好摆着那盆他向我求婚的曼妙游离,只不过,花已经全部枯萎了……
"我在庙里想啊想,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明明亲口跟我说过,他爱的是我,他的神情真挚到就象曼妙游离那么纯洁,我想出去见见他,可是怎么也出不去。我想找到骨灰投胎,可是也找不到。在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我终于明白了,他是想把我永远困在这座庙里,永远都没办法出去。谁知道,还不止这样,他还把骨灰的提示留下来,想让后来的人把我彻底镇压掉。就算他最爱的不是我,可是他为什么要对我做得这么绝?难道那盆曼妙游离真的只是我眼中的幻象吗?难道我一直爱的是一个最恨我的人吗?"
讲述完了这个古老的爱情悲剧,兰若公主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整整枯了五百年的泪水,晶莹彻透的泪珠越过小巧的鼻梁,滑落下来。
张剑锋怔住了,不知道这剑是否还应该挥出去。鬼寺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深的内情,这其中还涉及到了一代皇权的变迁。这时兰若公主缓缓抬手,手上忽然出现了一盏引魂灯。张剑锋醒悟过来,暗叫一声不好,刚想挥出龙泉剑,小兰惊叫一声,昏迷的小清已被吸到了兰若公主旁边。经历了大悲大痛的兰若公主看上去却异常平静:"以我的功力,未必斗不过龙泉剑,不过有这个人在手,我可以更多一份胜算。"突遭变故,张剑锋整个心里乱成一片,怎么办--是继续挥出龙泉剑还是停手放过兰若寺听任她再害人?小兰猛地冲到前面大喊:"把小清还给我!快点还给我!"兰若公主冷道:"你若是再敢靠前一步,我可不保证她活命。"两人正在僵持中,一边的张剑锋终于作出了痛苦的决定:"小兰让开,我要亲手结果这个妖女!"小兰大吃一惊,喊道:"张剑锋你疯了吗?小清在她手上啊!"张剑锋沉静地举起龙泉剑:"小兰,我跟你说过的,如果有时牺牲一两个人可以换得天下的安宁,那么这种牺牲是必须做出的。世人会永远铭记小清的。让开吧!"
张剑锋将全身功力倾注到龙泉剑上,龙泉剑身上的七星开始闪闪发光,谁料,这当时,小兰却突然扑上去紧紧抱住了龙泉剑。"小兰?!"张剑锋吃惊道。小兰抱着剑,泪流满面道:"我说过的,我不会让小清死,绝对不会,我不允许这种所谓必要牺牲的存在。什么舍小利而顾大义,那都是骗人的!""小兰,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你想想,难道你想学校的噩梦继续下去?难道你想校园里继续死人?有时候是不能够心软的。"张剑锋想从小兰怀里拔出龙泉剑,只怕又伤了她,左右为难。小兰看看他,沉声道:"我知道,就算一定要有牺牲,那个牺牲品也绝对不是小清。"
说着,小兰放开龙泉剑,来到兰若公主面前,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小兰?!!"张剑锋禁不住又惊又怒。"爱过方知痛,痛过爱更深。"小兰抬起头对惊讶不已的兰若公主凄然一笑:"听过这句话么?我想,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恨,无论那个男人怎么对你,你还是会喜欢他,爱情,就是这一种怪物。还有,长年累月一个人呆在这座小小的庙里,只有不会说话的珍宝陪着自己,一定很寂寞吧?因为被自己最爱的人所背叛,又被挚爱的父亲所抛弃,再加上五百年来世上人们对你的淡忘和仇视,你的心中才会衍生出忿恨,于是,你便以为被尘世抛弃,于是你以为你的心中早已没有了爱,只有仇恨,无边无际的仇恨。你要通过折磨自己来惩罚世人才能获得心理上的平衡,何苦呢?只是因为那盆枯萎的曼妙游离,就这样一直固执着不能放手吗?"
引魂灯一下子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兰若公主全身剧烈颤抖,道:"你……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我虽然贵为公主,但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关怀,所有我自认为最亲的人都在危急的一刹那背叛了我,而我却要承受永远困在百年古庙的代价!难道你还能奢求我用什么去回报这个所谓'善良和公正'的尘世?!除了恨,我还能有什么?我还能有什么?!!""不,你还有爱的,"小兰脸上依然是那份凄切的笑容:"当你遇见他时,你已经把你最喜爱的曼妙游离当成他的化身,只要你还没放弃对曼妙游离的那份依恋,他就是一直珍藏在你心中,他是你心灵深处那一块永远不愿触及的心伤。还不明白吗?曼妙游离代表的就是你那份迟迟没有苏醒的本性--纯真和爱情。无论仇恨如何泛滥,始终无法掩盖爱的存在,只要你曾经是一个生命,一个人!只凭本该忘却的悲痛来断定再也不能从世上得到真情,你说尘世抛弃了你,而事实却是你抛弃了尘世!"兰若公主再也忍不住大喊道:"够了!我听够了!!你这种什么风浪都没经过的人知道什么?你知道兰若寺在尘世中有什么样的'漂亮'名字吗?你问你的同伴啊?鬼寺啊!他们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敌人,你以为我又想呆在这种鬼地方吗?!我是出不去啊!!我要出去必须依靠外人的力量,你以为会有人肯帮我吗?!你以为会帮我吗?!!"说到最后,兰若公主早已泪落如雨,泣不成声。"有,如果你真的想出去,我会帮你。"小兰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你所抱怨的一切一切都不是你的错,爱情也从来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如果你始终不相信尘世对你的公平,我愿意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你。"霎时,兰若公主愣在了当场,仿佛五百年来第一次心灵的震撼。
"小兰!"张剑锋急道:"她还没说是什么要求呢?你不怕她害你吗?"小兰轻轻摇头:"怕什么?我相信她,相信兰若公主,无论她以前是多么歹毒,她毕竟只是一个被男人伤害过的女人,受伤的女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何况她在没被扭曲性格前一定是个善良的公主。"兰若公主呆呆地望着小兰,突然缓缓低下头去,等她再度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居然奇迹般地出现了一缕笑容,张剑锋突然发现,笑起来的兰若公主真的很美很美,就象外面那些粉红的曼妙游离一样。
小兰道:"你要我做什么?我要做什么你才能出去。"兰若公主迟疑了一下,然后将她那苍白的脸贴近小兰,附耳低声说了一些话。"是这样啊。"小兰笑道,"你只管放心去吧,所有一切都由我一个人来承受。"张剑锋忙叫道:"且慢!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条件?"兰若公主已经直起身来,含泪看着小兰,又深深地弯下腰去,行了一个几乎是半跪的鞠礼,小兰也站起身来,坦然地受着这个鞠躬。张剑锋心中蓦地一动,大吼一声:"停手啊!!"兰若公主已经将衣袖一挥,一股青黑色的气体涌出,渐渐将小兰包围,自己则化为白雾缓缓散去。黑烟中张剑锋只看见小兰脸上的微笑仍然是那么自然,那么清新,就象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
"不--小--兰--!!!!"张剑锋倏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很遥远很遥远,空洞、嘶哑,没有一点力量,他眼前一片昏黄,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只清晰地看见小兰柔弱的躯体在慢慢地,慢慢地倒下,最后完全倒在自己的怀里。热血中涌起一种无法压制的冲动,搅得五脏六腑象被驱离了身体一般,直到那豆大的泪珠冲破了眼眶的界限滴在小兰那泛白的唇上,张剑锋才明白,那种冲动有一个名字,叫做"难过"。"你究竟答应了她什么?"张剑锋垂泪道。小兰努力睁大沉重的眼睛,看着周围慢慢消失的兰若寺,吃力地一笑道:"她说,当年曾有一个老和尚跟她说,要想冲破兰若寺的阻拦,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杀死一千个人,另一种是--有一个人为了她为了兰若寺自愿牺牲,用那人的鲜血换取她的觉悟。看,兰若寺真的在消失了。"张剑锋惶恐地抱紧小兰,惟恐死亡把她夺去,但小兰的体温却正在慢慢地降低,最终无法克制自己的张剑锋,泪水倾泄而下,他摇着头,哽咽着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傻??为什么……"小兰断断续续道:"我说过的,你和小清……都是我最爱的人……因为……不想你们死……要你们好好活下去……那是我最大的愿望--"
漫天的曼妙游离飞来,驱散了阴霾愁雾,赶走了魑魅魍魉,整个上空都充满了那种清雅的芳香和温柔的粉红。"这样……不挺好吗?兰若公主终于解脱了……你和小清可以幸福地活下去……而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我一直……很相信这一点。"小兰痴痴地望着那满天的色彩,突然道:"张剑锋,你知道我的全名哦?""嗯,殷兰。""不是,那是后来改了的。你现在可要好好记住,我的原名叫做殷--若--兰。"小兰满足地闭上了双眼。淡淡的香味一如往昔般弥漫,微红的花瓣纷纷飘落下来,轻轻粘在她的发丝上,贴在她的脸颊上,霎时竟落了小兰满满一身,看上去就象一个盛装打扮的公主,沉沉的睡在曼妙游离的花棺中。
--"传说当一个女人因为被所爱的男人背叛而死的时候,在她鲜血浸染的地方就会出现曼妙游离的踪影。刻骨铭心的爱恋淡化了鲜血染就的切齿仇恨,形成了独特的粉红色彩。因此,曼妙游离又叫做'悲情之花'。曼妙游离代表的含义就是死亡--因为爱情而死亡。"三年前,普陀山的玉清师太在山后的花园这样跟张剑锋说。
--"天象有命,生死注定,我们能够做的,也只不过是提前知道而已。"孤星寒的头始终仰望着天空,一动不动地,好象随时会有星星黑掉一样,虽然,满天的星星仍然亮得如同一片灿烂的钻石……翠微居合集
张剑锋怔怔地凝视着那些粉红还在飘啊,飘啊,好象永不休止永不停歇。"小兰,等会儿再去好么?等多一会儿。我,要在你面前,亲手揭开这孤岛红衣惊天的谜底。"明知回天无力,明知乾坤不可逆转,明知小兰留在这个世上必须经受肉体上的巨大痛苦,张剑锋还是将那张回生符拍入小兰体内,同时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小兰虚弱地张开了眼,用几乎听不到的微弱声音道:"不是全部结束了吗?灵堂课室和孤岛红衣不是一体的吗?"张剑锋小心翼翼地把小兰的身体放置在地上,让她靠着墙角,随后拿起七星龙泉剑,斜指着地下道:"不,没有结束。兰若公主只是被人利用,万恶的根源是在那个罪魁祸首手里。不用再演戏了,站起来吧,最终的幕后黑手--小清!"
"啊?"小兰痛苦地道:"张剑锋,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张剑锋冷冷地道:"我没有疯。今天不妨实话告诉你,小清,我其实并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奉师命来镇压兰若寺和了结另外一桩宿孽。我在没有下山之前就被告知,学校里不仅存在着灵堂课室的阴影,还潜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这股力量已经混迹人间,而我最主要的任务不是灵堂课室,而是揪出这股力量的真正所在。为了引出那股力量,消除它的戒心,取得它的信任,我一直装傻扮钝,伺机行动。在你起初扮作纯真可爱、聪明机智的化身,以副班长的身份顺理成章地出现在我的身边,协助我解决谜题时,我对你并没有起太大疑心。然而,随着灵堂课室和孤岛红衣之间的关系水落石出,我才初步确定你有嫌疑。你太聪明了,聪明到令人不可思议。我是因为分析冤气连接的原理苦思三天才得出正确的结论,而你,只是匆匆看了一遍材料,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顺口说出了结果。而在你的推理中,你利用了一个人类思维的误区,你不是根据现有材料推理出来结果,而是根据结果反推理原因的,这样也就表明,你从一开始早就知道了灵堂课室和孤岛红衣之谜!我说的没错吧,小清,不,我现在应该改口叫你--梁萃,孤岛红衣的主角,梁花的亲妹妹!"
"我最致命的失误,就是被你迷惑了,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得多,张剑锋!"小清突然苏醒了,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脸上的神色是那么从容,好象她跟张剑锋讨论的是去哪里吃饭的问题一样。"不……难道小清你……"小兰的眸子猛地放大了,里面盛满了惊骇和讶异,自己用生命换取来的居然是这么一种代价。一阵眩晕袭来,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要快点醒来,不想看见张剑锋和小清都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冰冷地对峙。小兰用尽最后的力量想要从她以为的噩梦中醒来,然而她清晰地听到小清懒懒道:"为什么要骗你呢?既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兰若寺终于除掉了,张剑锋你又这么聪明认出了我,我再骗下去并没有什么意义。"张剑锋缓缓道:"其实你最致命的失误不是我,而是灵堂课室。还记得小兰遇见的那个幼灵吧?那时大家都以为她真的是梁花的妹妹。只是,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梁花的妹妹应该是在熟睡中被掐死的,可是她的口中喊出的却是:'放我出去'和'姐姐,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而且口气并不像亲姐妹之间的对话。那时我就已经猜测到了,她口中的'姐姐'一定不是指梁花,而是你!你发觉了梁花的意图,为了逃出生天而安排了你的小伙伴作替代品。可惜啊,你没料到她还没有轮回,还在这栋大楼里游荡,最终给我确认你的身份留下了最有力的证据。还充满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却瞬间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幼灵的怨恨是远远大于成年之灵的,常常也难因此难以投身轮回。"小清凝视着张剑锋,半晌,叹道:"真的太聪明了,一开始,我就败在你的手上了。我早知道所谓的法术界是不会放过我的。"
张剑锋举起七星龙泉剑直直地指着小清道:"我也有失误,因为你的伪装的关系,我迟迟下不了手。我妄想着,总有一天你会醒悟过来。但是,这次,我真的愤怒了。当发现自己不足以对抗兰若寺时,便想借助外界的力量,因而那些无辜的生命毁在了你的手上,尤其为了实现你卑鄙的目的,竟然骗取小兰的生命来成全你的野心!你知道什么叫情同金兰吗?你知道什么是舍生取义吗?你知道什么叫绝对的信任吗?你懂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友情吗?!"
"我不懂!!!!!"小清的眼里闪着可怕的火焰:"你少来教训我,张剑锋!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满口的假仁假义!这种人我最讨厌了。你说的那些我全都不不知道。可是,我也想问你,你尝试过贫穷的滋味吗?你尝试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你的亲姐姐却举起刀不明不白要杀你的滋味吗?你尝试过在饥饿时到捡街边的那些人们丢弃
美剧《美国恐怖故事》第三季中凯尔(Kyle)的扮演者是美国演员伊万·彼得斯(Evan Peters)。
中文名字:伊万·彼得斯
外文名字:Evan Peters
别 名:Evan Thomas Peters(本名)
国 籍:美国
星 座:摩羯座
出生地点: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
出生日期:1987年1月20日
职 业:演员
代表作品:《美国恐怖故事》、《X战警:未来昔日》
主要成就:青年艺术家奖
恐怖鬼故事月夜鬼敲门「完整版吓人」(欢迎转载分享)
月夜鬼敲门〈上〉
序:月圆之夜,她来了。看到时,你千万不要和她说话,否则……
前几天刚般了家。以前住的地方太贵,所以重新找了个房子,一室一厅,装修得挺好,租金也便宜,一个月才四百块钱,带家具的。我庆幸天上真给我掉馅饼了。
我住五楼,501室。搬来好几天都没见过楼下的邻居,也许他(她)的工作是早睡晚起吧,刚好和我错开,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今天中秋节,只放两天的假,所以我没有回家。晚上跟朋友们到海滨公园烤烧烤,喝啤酒和放烟花。烟花映照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妖娆,连我最讨厌的他——那个出名的花花公子似乎看起来都没那么恶心了。
转眼就玩到一点多,喝醉了的我由他送回家。送到楼下他非要上楼,我踹了他一脚,转身关上楼下大门,就摇摇晃晃往楼上爬。边爬边骂:“这些臭男人,去他奶奶的,心里想什么还以为我不知道。今天送上楼,明天就该送上床了,都去死吧!”喝醉了的我从不顾什么淑女风度了。
就这样爬两步还要倒退一步的步伐,也给我爬到了四楼。醉眼朦胧中,我看到401门口立着一个长发女子,头发大概有及腰那么长,穿一件黑色紧身连衣裙,背对着我,正在一下一下敲着门。
“怎么?忘了带钥匙吗?”我好奇地问,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家的人。
“恩。”她头也不回,依然继续敲她的们。
在酒精的驱使下,我才不管人家热情还是冷淡:“象你这么文雅地敲门,一晚上都敲不开的。你要使劲,还要大声叫才行。”
她终于回过头来,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相比之下,我觉得那些浓装艳抹的港台明星什么的狗屁不是。
“是不是这样?”她突然用两只手疯狂地拍打着门,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我捂着耳朵落荒而逃。跑进屋里把门锁上,大口地喘着气。“晕,遇到一个神经病,真可惜,这么漂亮竟然是疯子。”我惋惜道。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没有多想,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日上三竿,我才起身,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大门口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我认得,是张大妈,这栋楼的管理员。我过去和她打了声招呼。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就问她:“大妈,您知道401住的什么人吗?我昨天看到一个好漂亮的女人在敲门,不过可惜好象是个疯子。”
大妈问:“是穿黑裙的长发女子吗?”
“是的。”
大妈的脸沉了下来:“她又来了。”
“ 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我疑惑地问。
“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想不到到她还在。她叫燕菲,别人都叫她小菲,挺好的一个女孩子。刚大学毕业就给一个台湾富商骗到了手。那富商给她在这买了套房,就是四零一,并承诺和她结婚。后来小菲怀孕生下个男婴,要求那男人和她结婚。哪知道那人在家早已经结婚了的,还有小孩。小菲知道实情后想离开他,并准备告他,可有因为有个孩子并且真的很爱他,所以就一直等他实现他说过的诺言:和老婆离婚后马上和她结婚。可这种男人说的话哪会当真。小菲苦苦等了好几年后在一个中秋节的前一天却等来富商说要分手的消息。小菲彻底崩溃了,便在第二天也就是中秋节邀富商回家,说是吃最后一次团圆饭就分手。
“富商来了,小菲在酒里下了安眠药,之后,小菲把富商和她儿子背到卧室的床上,紧闭门窗后打开了煤气,锁上门自己出来了。可是走到路上小菲突然后悔了,跑回来想把他们救出来,可是钥匙掉了,进不去,只好疯狂地敲门想叫醒他们。无奈,因为安眠药的关系叫不醒。结果她孩子和那男人全中煤气死了。后来她也割腕自杀了。她阴魂不散,每年中秋都会重演一次当时的情景。”
故事说完了,张大妈严肃地看着我,问:“你有没有和她说话?”
我慌乱地回答:“没,没有。”
张大妈松了口气:“那就好。她只每年中秋出现一次,只要没人和她说话她是不会骚扰人的。住这里的居民都知道。只是物业主不准我们对外说。你以后自己注意就行了,不要传出去,要给物业主知道,我的饭碗都保不住了。”
“要是和她说了话呢?”
“你只要不说就没事,要是说了,那就麻烦了。”张大妈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要是说了到底会怎么样呢?看着张大妈那表情,我不敢再问,道了声谢我匆忙走了。
我一直寻思,会怎么样呢?今晚我还能回去睡吗?真的有噩梦等着我吗?
晚上,我还是回来了,不是我胆大,我抱着侥幸心心理,也许,今天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的。再说,要逃也逃不掉的,她是鬼啊,总会找到我的。
小心翼翼地开门,小心翼翼地爬楼梯。在心里不知念了多少遍“阿弥陀佛”和“阿门”之类的咒语了。还好,没有动静,我一口气跑到五楼,进了家门,脸也不洗就钻在被子里捂着头。也许,是她已经走了吧,八月十五不是已经过了吗?我又和她没有什么仇。边想着我边伸出头,打开台灯拿出本书来看。抬头看看灯,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关灯准备睡觉。
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我起身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路灯照着的过道空旷旷的,根本没有人。我摇摇头,对自己说可能是听错了。正准备回身往卧室里走,“笃笃笃”三声。咦,真有人在敲门啊,就在门外,四周静静的,显得这声音格外清楚。我又瞄上猫眼,还是没人。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我噔噔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是的,我看见一个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眼睛,整个眼珠几乎全是白色的,只有中间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点,也正朝猫眼往里看。
她来了,真的来了。我连滚带爬进了卧室,把门锁死。我记得床头柜里有道符,不是我迷信,是当初搬家时一个八卦女友阿惠送给我的,说是假如房子很久没人住阴气会很重,搬新家后要我在卧室门口贴上这张符,一个星期后便没事了。我当时没有相信,可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就随手放在了床头柜里。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了,似乎要把门震开。我找到符后,贴到了卧室门里边。别看我平时胆子大,可真要遇到这东西,我魂都要吓出来了,现在要我打开卧室门去贴打死我都不敢。死马权当活马医吧,贴好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床上发抖。
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了,震耳欲聋。隔壁的人怎么睡那么沉,这么大的声音都没听见吗?我心里嘀咕着。
不知拍了多久,声音停了下来。我长长出了口气,暗想,事情应该过去了,她该走了吧。我正庆幸,突然,拍门声又响起,而且——就在我的卧室外边。隔着薄薄一层门,我似乎都能听到她的喘息声了。我从不知道被吓得尿裤子是什么滋味,而今晚,我应该很快就知道了,我想。
门在震动,上边贴的符摇摇晃晃,看样子应该很快就会进来了。这些臭道士,专门骗人,这符根本就没有用嘛。我边骂边往墙上的钟瞄去,三点钟不到,可我好象过了一个世纪。怎么办?听说鬼一般鸡鸣后才会走的,可这个时候哪里有鸡鸣呀。那我能不能找样声音象鸡名的东西骗她走呢?我灵机一动,想起平时看的鬼碟,上面好象都是这样说的。
我使劲在想,终于记起我曾用手机在网上下载过动物叫的铃声,我象抓住一根救命草。眼看薄薄的门就要支撑不住了,不管了,试试吧。我拿出手机,调到下载铃声里。
“喔喔喔——”一阵不大但很清脆的声音声。拍门声嘎燃而止,似乎有效,我继续播放铃声。屋里除了我的手机铃声没了其他声音。我不敢合眼,就这样坐在床上,让手机一直响着,直到真正的鸡鸣响起。
天终于亮了,我还活着。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我才发现,活着真好。
事情不会这么容易了结的。新的恐怖又在我心里萌生。
月夜鬼敲门〈中〉
序:月圆之夜,她来了。看到时,你千万不要和她说话,否则……
上班时,阿惠看到我眼窝发青,便关切地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没睡好吗?休息了两天还这样?是不是病了,我帮你请假。”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假洋鬼子有多厉害,要请假说不定我这个月该饿肚子了,先上班吧。”我本想跟阿惠说说我所遇到的事情,又怕被老板碰到,所以把话咽下了肚子。
无精打采地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等到吃午饭时间,阿惠跟我坐在一桌。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碰到那东西了,现在正缠着我。”我抓住阿惠惊恐地说。
“什么东西?——哦,我知道了。”阿惠从我的表情看了出来,“你没贴我给你的那道符吗?唉,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一口气把这两天遇到的事告诉了她。
“唉,你怎么这么糊涂,那符应该贴外面的,你贴里边没有用,用了一次又不能用第二次。我本来有三张,送了你一张,阿强一张,我自己又用了一张,现在没有了。平常你们就是不相信鬼神,现在知道了吧。送我符的师父道行很高的,但他住市的一个小镇上,离我们这很远,开车去起码都要八九小时。要不,我们现在请假,马上就去?”阿惠说。
“现在请假肯定不行的。那假洋鬼子留学灌了几年新思想回来,要跟他说我见鬼了,他能相信?弄不好他会把我们开除了的。明天不是周六吗?明天再去吧。”
“那,你今晚怎么办?”阿惠疑虑,“要不,你到我家睡吧。”
“不了,放心好了,我的八字很硬,死不了的。记得明天早点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我笑了笑,开着玩笑安慰她。其实我知道,今晚也许很难挨过去了。可是我逃到哪都没用的,我怕反而害了她。
下班后,阿惠要送我回家,我坚持不让。让我面对的事我必须自己去面对,尽管我很害怕。半路上,我买了串佛珠戴在手上。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只能尽量把我自己所能做的给做了。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老妈没听出我异样的声音,只是按往常一样叫我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什么的。回到了家,吃完晚饭后我坐在卧室里打开灯,背对着门,静静地坐着等天黑。
十二点,很准时,敲门声又响起。我手心和额头全是冷汗,但我依旧坐着没动。很快,卧室门被打开,我没回头,我知道是她来了,但我不敢看她,我怕看到一张恐怖的脸。随之,我的脖子好象被无形的绳索勒住,越来越紧,渐渐喘不过气来。
“你准备怎么死?”身后传来金属般冰冷的声音。
听到“死”字,我反而镇定下来,反正难逃一死,我不妨问问她。我拼命吸了口空气,吃力地问:”你为什么要我死?我做错了什么?临死之前我能知道吗?“
你们都是一些该死的人,见死不救。我每年都要受那么多的苦,所以,你该死。”扼着我脖子的东西越来越紧,我感觉,我的血管快要暴了。
趁我神智还清醒,我赶紧问:“你受什么苦了?”
她听言,惨笑一声,松开了手:“你转过身来,看一看。”
我回过头去,看了她脸一眼,没多大变化,还是那么漂亮。顺着往下看,天,她的手腕只有骨头连着,肉全部被切开,而且向两边翻卷,还有血水,往下滴着。“死了这么久怎么还流血的。”我心里想。
她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阴阴笑着:“害怕了吧。知道为什么吗?反正你今晚也得死,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她似乎陷入了回忆,“我是那么爱他,他却欺骗我。一气之下我想吓吓他,可我不是真想让他死呀。是的,我疯狂地爱着他,还有我的孩子,我却亲手杀死他们。我死了,我真想问清楚他为什么骗我,我更想告诉他们,其实我不想杀他们的,想得到他们的原谅,可我却找不到他们。因为这样,我不能投胎。在地府,我每天都要重复一次生前自杀的情景,每天都要我感受那种痛苦。只有每年八月十五那天,我才能出来寻找他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于是,我恨世上所有的人。当初,邻居听到我拍门不肯开门出来帮我救他们,见死不救,他死了。楼上的死了,楼下的也死了,现在,轮到你了。”她那好看的眼睛又只剩下白眼珠了,愤怒地有将血泠泠的双手勒住我脖子。
我一下措手不及,口不择言:“你想过没有 ,你要把我杀了,我与着事无关,我肯定会有很深的怨气,到时候我要变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估计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她一愣,手自然松开了。
趁这空隙,我赶紧说:“你要杀了我也没有用,你照样解决不了你的痛苦。而我,也许会怨气不散,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也许,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帮你找到他们,这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摆脱痛苦早日投胎,而我,也不用死了。”
“你,真的可以帮我?”她似乎心动了,也许,杀人并不是她希望的,只有解决痛苦最重要。
“是是是,我一定能帮你,你放心好了。”看着有活命的机会,我也不管能不能了,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
她迟疑了半晌,然后说道:“好,就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十二点准时出现在此,你要做不到,我会让你陪我一起去阴曹地府。”
声音没落地,身影已经不见了。我抹抹头上的冷汗。好彩,今天捡回了一条命。可我到底怎么找他们呢?我是人他们是鬼啊。想想,我只有打电话叫阿惠帮忙了。
早晨五点半,天刚放亮,阿惠和阿强就开着车来到了我家楼下。
“我们早点去找陈师父。你只有一天时间,而路程又比较远,所以我叫阿强把他车开来了。”阿惠急匆匆地说:“咦,你的脖子都紫了,没什么大碍吧?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谢过阿惠的好心,我们直奔市。阿强开车很快,可到陈师父住的地方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而我,必须要在午夜十二点以前赶回家,时间很紧。
进门是一尊钟馗的神像,看起来很凶恶。四周阴森森的,很象某些鬼片有关巫师住所的描写。我们正四处寻找陈师父,忽听里屋传来慢悠悠的说话声。
“何等人?闲人不要乱闯此地。”随即走出一个人来。这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留着小山羊胡,半闭着眼睛,肥嘟嘟的身上穿一件去年流行的唐装,那种油油的紫色。
见到阿惠,他问:“是阿惠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前段时间给你的几道符用完了?”
阿惠赶忙上前,恭敬地说:“师父,我没什么事,是我这位朋友被鬼缠住了,可以帮帮她吗?”她转过头来对我说,“过来见见师父,这就是我和你说起的陈师父,道行很高的。”
我走上去鞠了个躬:“师父,您好。”心里却在嘀咕,看他那样象个商人,能行吗?
陈师父睁开眼睛,精光毕露,看了我一眼后转头对阿惠说:“此人心不诚,既不信我,那你带她回吧。”然后回身准备往里屋走。
阿惠急切地拉住陈师父的衣袖:“师父,她信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您救救她吧,否则,她今晚死定了。”
他竟然能看穿我的内心?厉害。我心里肃然起敬。“师父,您帮帮我吧,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师父,您一定要救我啊。”我苦苦哀求。
“唉!既然是阿惠的朋友,那就是要帮忙了。”陈师父叹了口气,在神像前面的蒲团上坐了下来,“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完完整整说了。
陈师父掐指一算,说道:“你这姑娘也算是聪明,否则,头两天你就命数已尽了。这个女鬼以前也有人来找我,想收服她,可是她怨气很重,要收服怕要伤害很多无辜的人。只有等到一个有缘人的出现,帮她解开她心中的怨气,才能把她送走,可这有缘人很难找的。你先报上你的生辰八字来。”
我急忙告诉了他。
“恩,你生于十五,刚好是月圆之夜,月份属水,正阴,又是女性,极阴。她找上你应该是天意。看起来你应该是那个有缘人。要想解她怨气,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假如你能逃过此劫,就会升职发达,反则,性命不保。如果你不想冒险,还有最后一个方法保你性命,就是与佛结缘,终生伴青灯。你考虑清楚了。”
想着一辈子要告别多彩的生活,终老于青灯面前,我害怕了。我摇头:“不,我宁愿选择去冒险,也不为尼。”
“好,那我就尽力而为了。跟我进去,你俩在外等着,千万别进来。”我跟陈师父进了里屋。
里屋很昏暗,等我眼睛适合了周围环境后才发现,好恐怖。四周放着几副人的骷髅,白森森的牙齿咧着,好象在冲我笑。还有几个玻璃坛,里面泡着几个死了的婴儿,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养鬼仔”了。
“不要乱动他们。”陈师父警告我,“过来,在这蒲团里坐着。”
我乖乖地坐了下来。
陈师父开始做法了。他走到一个“鬼仔”的坛前,看了良久,叹息一声:“明明,今天爷爷需要你帮忙了。爷爷一定会为你超度的。”话说完他打开坛口把婴儿捞了起来,拿到一个特制的铜盆里,不知用什么把它烧成了灰,再拿来一瓶红红的(应该是什么血吧)液体倒入其中,搅拌。随后拿起一把桃木剑和一个铜铃,边舞边摇嘴里还念着咒语。大概念完了咒语他就用毛笔蘸着那混合液写了两道符递给我,并在我眉心点了一颗猩红的痣。
做完这一切后他满脸都是汗,似乎大病了一场。他喘着气对我说:“这两道符是带你灵魂出窍去地府帮女鬼寻她男人和孩子用的。记着,额头上的痣千万不要擦去,否则,你灵魂出窍后肉身很容易遭到其他邪魔毁坏,那时后果不堪设想。你回去把第一道符烧了,明明就会跟你一起去找。找到后再烧第二道符,就可以回来了。记着,不管有没有找到,午夜三点半之前必须要回来,否则你永远都回不来了。好了,你们走吧,我太累了,要休息一下。”
“谢谢陈师父。”我看看时间,快下午六点了,得赶快回去,如果成功,我再来谢他。
月夜鬼敲门〈下〉
序:月圆之夜,她来了。看到时,你千万不要和她说话,否则……
车开得飞快,路上几次差点撞车,还好,都化险为夷。
六点,七点……十点,十一点,十一点五十五,到了楼下,我要飞快跑上去,否则就来不及了。阿强和阿惠要陪我一起上去,我拒绝了,我不能祸及别人。
爬到五楼,刚好十一点五十九,还来得及,我抹了一下冷汗。十二点一到,她准时出现了。
她嘿嘿冷笑:“你今晚找不到的话明年今晚就是你的忌日。”
我解释说要去地府里找,并问了她男人和孩子的生辰八字,然后记在一张纸上,放在胸口。这是陈师父教的,若是碰到了他们,胸口的纸条会发光。我把表带在手上,这是便于看时间。
我坐在地上,对她说:“你能不能帮看着我的肉体?”
“没问题,但你要是耍我,鸡叫之前还没看到他们,我一定让你尸骨无存。”其实,她哪知道,假如找不到,不用等鸡叫,三点半以后我就回不来了。我心理暗暗苦笑。
我定了定神,划燃火柴把第一道符烧了(只能用火柴的),然后闭着眼睛。
符一烧完,我好象掉入无底深渊,感觉到一直在往下掉,风声“忽忽”地响着。过了好久,我才感觉着地。耳边有个小男孩的声音:“姐姐,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睁眼一看,前面站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白白胖胖,很是可爱。“你是谁呀?”我吃惊地问。
“我就是明明啊,你一个人下地府很危险,爷爷叫我来帮你呢。”明明天真地笑了,圆圆的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
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孩,根本无法将他和我在陈师父家看到的“鬼仔”联系到一起,我没那么恐惧了。抬头望望四周,除了有淡淡的烟雾围绕之外,并没有太大特别。难道,这就是地府?还是赶紧找“人”吧。我拉着明明四处寻找,奇怪,走得一点都不吃力,简直有点象在飘。
我们只能这样盲目地到处到,直到纸条发光为止。四周很多影子都在急匆匆往前走。还有几个看到我,想走过来,幸好有明明在,它们看到明明,转身就走了。
“你知道吗?他们都赶着投胎呢。这些都是有怨气的,只是因为他们的魂魄在人间逗留的时间太长了,硬被阴官逼着投胎去了。刚才过来的那几个可能是因为嗅到你身上有不同于他们的味道,想过来,不过没事,我在这,他们不敢过来的。”明明在我身边轻声说。
“明明,我愿你下次投胎做人一定健健康康,长命白岁。”
“我……”明明低下头不说话了,我看出了他脸上有一丝忧郁。怎么了?不过我没问。
看看表,两点四十多了。时间过得很快,而我还根本找不到他们。
“怎么办?”我焦急地问。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可能在前边。”
三点钟了。三点十分,三点十二分。快没时间了,而我胸前的纸条,依然没有一丝亮光。
“姐姐,要不,我们回去吧,否则,你会永远留在这里了。”明明也着急了。
忽然,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很大很圆的发光点。我指着问明明:“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哦,那是轮回门,从那里进去后就投胎了。”明明解释到。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我拉着明明跑了过去,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了,不如再看看。
奇了,往那边走,我的纸开始发出一种金黄的亮光。越靠近越亮。我看见前面有个男“人”拎了个小孩,正准备往光圈里走。也许就是他们,我心里想。“燕菲!”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情急之下就叫出这名字了。果然,他们停住脚步,我再叫一声他们转过身来。我跑过去问:“认识燕菲吗?”
他们点点头。“她是我爱人。”“她是我妈妈。”
我一口气说了下去:“知道吗?她一直在人间寻找你们。她吃了好多苦,其实她并不想杀你们,她非常爱你们,因为救不了你们她割腕自杀了。她心里有怨气,想知道为什么你要骗她,她想得到你们的原谅,只因她的过失,害死了你们。所以还没有投胎,每天都要要尝受割腕的痛苦。”
我说得乱七八糟,可他们似乎听懂了。那男人说:“可怜的小菲,她并不知道,我们从来没有恨她。那天我回去,其实是想告诉她,我离婚了,马上可以和她结婚。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可是……都怪我骗了她那么久,没有实现我的承诺。我们也一直在找她,可一直没找到,这么多年了,我们被迫要投胎了。”
“你们能陪我回去见见她吗?”我急切地问。
“我们也想回去,可是不能,假如这次再不投胎,我们就会魂飞魄散了。”
“那我回去怎么办?她不会相信我的话,会杀了我的。”如果魂魄会流眼泪的话,我早就泪流成河了。
“那好办,你把这个拿去。”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并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这是我买来准备向她求婚用的,可惜,来不及了这条是她送给我的项链。我每天想她的时候就会吻一次项链,她拿着闭着眼睛就能感受我的吻。时间快到了,你告诉小菲,早点投胎,我们在人间等她。”话音落下,他们已经进入轮回门。
“姐姐快走!”明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看看时间,只有五分钟就三点半了,得快点。我把东西收好,就地坐下,烧化了第二道符。
我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家里。刚好三点半,慢一秒都没命了。
“人呢?给我找来了吗?”她在旁边厉声问。
“找到了,但是没带回来。”
“骗我?那你去死。”手已伸过来。
“等等。”明明挡在我前面。
“哦,原来你带了帮手。你以为一个小鬼就能奈我何吗?太小看我了。”她哈哈一笑。
“姐姐,把东西给她。”经明明这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把东西拿出来递给了她。
她浑身一抖:“是从哪拿来的?你真见到了他们?他们说什么了?为什么不见我?”
“ 这戒指是他买的,本来中秋那天他是准备告诉你他离了婚了,并要向你求婚的。他一直爱你,他们都不怪你。因为今晚是他们投胎的最后期限,所以不能回来了,否则就魂飞魄散。他们还要我告诉你,他们在人间等你早日投胎。”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捂着脸,喃喃自语,身影渐渐淡去。
我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爱恨,恩怨只是由于互相的误会。开始起来轰轰烈烈,结束时却这么平平淡淡……看来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
我转头找明明,咦,不见了。“明明,在哪啊?”我大叫。
“姐姐,我该走了,该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空气中传来明明的声音。
“你要去投胎了吗?”
“不,姐姐。我本来就没有魂,鬼仔都是只有魄的。爷爷燃烧我的魄,凝聚我的精气帮你找他们。现在我完成了任务,精气散了,魄也自然就散了。所以,我不能投胎,我会消失在空气里,没有感觉,没有气味。姐姐,永别了……”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明明!”我望向空气呜咽着。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让我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孩,可现在,他为了帮我,却永远消失了,甚至做不成鬼。我想,是我害了他。
阳光明媚,又是一个艳阳天。前天和客户谈成一笔八千多万的生意,我有1%的提成,昨天,又刚被提升为业务主管。我要好好谢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了。
金艺媛
生日:19871211
身高:168cm 体重:48kg
出道:2008年
参演电视剧:善良的男人、需要浪漫2012、求婚大作战、花美男拉面馆、浪漫小镇、秘密花园、别巡检3、2009传说中的故乡
参演**:恐怖故事、sunny阳光姐妹淘、猛男诞生记
仅供参考,脸实在分不清,如果不是,可能是金贤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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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之城》:City of Ghosts
美国部分州遭受飓风灾害,很多人流离失所。保险公司职员杰米还没从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回过神来,就被联邦调查局的人员找上了家门。原来,经过调查,他所在的保险公司根本就是个空壳,并且涉嫌诈骗。很多受灾的居民投了该公司的保险,可现在却面临着一无所有的局面。作为该保险公司唯一的职员杰米既困惑又气氛,决定躲过美国联邦调查局,只身前往柬埔寨向同僚索取保险诈骗金额股份……
那是封不寻常的信,信的内容和以前一样,但在信纸最后有几个爪痕,是猫爪一丈夫和我都很讨厌猫,厌恶到一种偏执的程度,他的信里头会出现猫留下的痕迹,或说他的住处会出现猫,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我把这件事和警官说了,但他们认为我小题大做,事实上不是,我认为我丈夫一定出了什么事,所以我决定赴大陆苏州一趟,一年前,丈夫赴大陆工作,留下我和两岁多的女儿窕窕在台湾。
我打包好行李后,把窕窕安顿好,她睡得很甜,这时我发现远处有一道很凌厉的视线望向我这里,是一只黑色的猫竖起了尾巴,我拿起铲子缓缓地走过去。
我带的行李并不多,出了苏州车站已是晚上,我拨了丈夫的电话但没有人接,后来又打了几个电话,依然如此。我没法,只好先找个地方住下,准备明晚自个到丈夫那去。
隔天傍晚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时就拿出一年前丈夫写给我的纸条,里头有住址,希望没有变。丈夫有时会加班,我并没王老财眼珠转道:"除非你给我变出堆金子,我才相信你。"有把握这个时间他会在房间里。他住的是台商宿舍,有一名老头儿似乎是这个宿舍的管理,我和他说了很久,总算让他相信我是某住户的妻子。
老人蹒跚地领着我到丈夫住处,那是三楼的一个房间,我按了门铃,里头没有人应,又试了几次也是如此,我枯立着,老人也踌躇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打开先让我进去。两人沉默了许久,老人先开了口:
“你丈夫没事的,最近几晚我都看着他回来的。”
我应了声,有些不还好这会她不在院中,他推开虚掩的大铁门,踩上那条笔直的小路。在乎,接着又是一阵沉默,老人似乎想捱过这段沉闷期,他不想担随意让人进出的责任,他支吾几声,接着又开口:“晤,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瞧着他,他神色有一点点不自然。
“你尽管说吧!我和他是夫妻,没什么好瞒的。”
“最近几天,应该是前三天,那晚我拿着一封急信给你丈夫,那时他已经回家,但却像现在一样按了好久门铃都没人回。”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老了,说几句就嫌累了,我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是丈夫 了吧I其实在这里并不算稀奇。
“但最后他还是开门,结果我看到里头……”
他又停住了,但我却不在乎地说,“是个女人吧!”
“不,你别误会,是个女的没错,但是,是个女娃儿。”
“女娃儿?”我打起了精神,这倒新鲜了,丈夫才出差一年多,不可能就有女娃儿了。
“是的,是个女娃儿,而且奇怪的是,她怀里还抱着只猫。”
“猫‘你确定是猫,”丈夫非常讨厌猫,我想确认一下。
“是镜子又鼓起勇气喊了次,并悄悄往那个房间靠过去。的,是只猫,我眼睛虽然不太灵光,但那只猫却让我印象深刻,因为它太瘦了,瘦得不成样,还有那个女娃儿,当她回头瞧向我时……”老头打了个冷战,活到这么老还会被吓倒,我也觉得有种毛悚的感觉。
“女娃怎么了?”
“那女娃长得平常,但她的眼睛太漂亮了,很大很美,又闪着光芒,活像对猫眼。”
“猫眼7”我的胸口有些起伏,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是的,那对眼睛和那只猫让我久久不能忘,我的魂像被那双眼珠给吸了,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把信交给你丈夫就带上了门。”
“那后来呢?”
“我对那个女娃和猫实在不能释怀,所以我终究忍不住,窝在门外偷听他们的对话,但他们似乎没说话,或者说是太小声,我始终没听到任何东西,当我失望想走时,却听到断断续续几句,是那女娃儿说的。”
这回换我好奇了,用催促的表情看着老头。
“其实我没听得很清楚,但隐隐约约是’去自首吧去自首吧!‘。”
“去自首?”
“是的,但我站得实在太久,一来怕被发现,二来脚也发酸,就先回去了,但第二晚和第三晚我按捺不住好奇心,又在差不多时间到你丈夫门外,听久了,不刘唐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人都快要崩溃了,心想万真的管用呢,于是就他买了个鬼。知道是不是错觉,又听到相同的声音。”
“那你看到我丈夫那晚的表情吗?”
“不知道,那时我把信交给他,注意力马上被那个女娃的眼睛给吸了去,倒没看清你丈夫的样子,但之后几天,他上下班依旧很正常。”
我没有答话,老头就又沉默了,又过了一阵,他可能等得不耐烦了,终于屈服地把房门打开后,示意要我自个进里头慢慢等。丈夫住的房间我第一次来,打扫得还算清洁,我四处晃了晃,外头早已黑成片,这儿有点静过头,我正想打开冰箱先找些凉水喝时,外头门铃突然响起,是丈夫吗?不,他干嘛按门铃?还是老头?
我走近房门,从猫眼望出去……没有人?恶作剧7我走回去时,门铃却又响起,我跑到猫眼处想看是谁在恶作剧,但仍空无一人。
这时,我听到有一种清脆但很难听的声音,像是猫爪刮着铁门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外头传来。一直没有停歇,我犹豫了几秒,放大了胆,把门一开。
啊?" 没人?不!有人,是个小孩,我低下头看到一个女娃儿,穿着很旧式的棉袄,手上还抱着一只蜷缩的猫。
女娃没有理会我,从我身旁走过,接着坐到客厅沙发上,这时我回头看到那对猫眼,就像老头形容般的猫眼,正睁大凝视着我。我打了哆嗦,起了一阵冷,但我不怕鬼神之说,随即定下心来说:“妹妹迷路了吗?”
她没有回话,只是用手不停地抚摸着胸口那只卷成一团的黑猫。我把门关好,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端详着这个女娃,但她的眼晴却让我心烦意乱,无法再看着关彦��看到人头惊出身冷汗,但还是迅速地脱下鞋子将袜子脱下来扔向人头。她。
“妹妹你迷路了吗?”我重问了一遍,她依旧没有答话。
静了几秒后,她突然开口,“阿姨,你要听鬼故事吗?”
这时我嗅到种味道,是天空飘起雨的味道晚上,她老公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赶上家里没有咳嗽药,她便个人出来到药店买药。时间已经不早了,夜黑风高,她在漆黑的马路上走着。突然,她听到丝奇怪的声音。,外头好像还隐约有几道闪电。
“好啊!那阿姨就来听听妹妹说的鬼故事。”
两个奇怪的故事
“在苏州不远的住宅住着户人家,夫妻养了对男女,这个住宅区有很多流浪狗和流浪猫,狗和猫总不停地吵得人们很不安宁,后来有一天,来了一位老人,他租了附近一间最破旧的平房住了下来,可也奇,自从他来,这儿的狗和猫越来越少了,于是乡民就流传着这个老人吃猫肉吃狗肉的传说,后来他住的地方就变得没人敢靠近,可这对夫妻的女儿天生顽皮,总爱挑着人话儿逆着走,有回胆子大了真走近那个老人住的地方。”
女娃说到这儿,一双大眼突然瞧着我,像是能看破别人的心事,我别开不敢和她正视。
“当她走近时,看到老人正在庭院外头洗着几个玻璃罐,她又走近些,老人突然回过头看着她,她一心惊赶紧跑回家,之后发生了一件事,女娃的弟弟生了场大病,竟然不会说话了,夫妻急了,时常四处带着男孩外出看病,女娃一个人无聊就常去老人那,后来她渐渐不怕了,总会挨着墙看着老人洗玻璃罐,老人有时不理她,有时会回头对她笑,后可是慢慢的,附近的楼宇开始混沌不清,灰色的雾气弥漫着周,刚子揉了揉眼睛,骂道:"妈的,老子百年不下楼,下来次赶上这么大个雾霾!"来两人熟了,老人带女娃进到他家中,里头空荡荡的,除了几个老破的家具,还有一个很大的帘幕,帘幕后方似乎是个大书架。”
外头的雨似乎有点儿急,女娃边说边抚摸着那只黑猫,这时我才发现那只黑猫不是之前那位守卫老头说的,至少它没有那么瘦,只是蜷缩得厉害,像怕见到光似的。
“女孩几次想去翻开那帘幕,看看后方是什么,都被老人制止,老人跟她说再过一段时间,会变个魔术给她看,小孩最爱看魔术了,这才没再翻弄,后来女孩嫌房子气闷,也就很少去找老人,很快就到了老人要变魔术给她看的那天,她记得很清楚,弟弟的病依旧没有好,说不了话,她心想或者带着弟弟去看魔术,他一高兴病就好了,就会开口说话了,于是那晚她偷偷带着弟弟溜了出去,到了老人住那。”
我趁着女娃稍停,起身倒了两杯茶,接着坐下来,女娃继续说:
“姐弟到那后,老人示意他们坐到一个破沙发上,姐姐把弟弟抱在怀中,老人看了手表,示意姐弟不可出声,过了好久,似乎时候到了,老人突然把桌上大灯熄,全场黑漆漆一片,接着老人也不知道是我动静太大,还是那些人的好奇心太重,睡我上铺的个男人在我爬上床后,探个脑袋下来看了我眼。把帘幕拉下,女孩睁大眼看,虽然很暗,但依稀可以看到是两个大架子,中间还有个黑幕,两个大架子上摆着一堆玻璃瓶,里头似乎装着什么,但不太清楚,这时老人嘴中默数,然后把中间隔着的黑幕拉掉,顿时整个房间亮了起来,但那种亮不是灯的亮,而是幽绿的亮,一种很诡异的亮光从左侧架子的瓶子发出来,这时女孩看到瓶子里头是一对对的眼睛,悬浮在液体中,发出幽绿绿的光芒照着对面的瓶罐,而对面的瓶罐中装的竟是个个的狗头。”
外头传来几声闷雷,接着又是一片寂静,雨势变小了,女娃儿喝了杯水,低下头继续说“房子里传出女孩的尖叫声,老人正洋洋得意时,突然所有的光线都暗了下来,房子又恢复一片漆黑,老人很是不解,正要查看,这时姐姐怀中的小男孩缓缓地拾起头看向老人。”
这时天空突然一个很亮的闪电,房间突然断了电,暗了下来,我惊噫一声,但女娃却不慌不忙地接着说:“老人赫然发现小男孩的眼睛竟闪着绿光,接着小男孩突然张开口…”
“喵喵喵”女娃怀中的猫突然望着我叫,这时我在幽暗中看到它的眼睛。
它没有眼晴,它的眼窝就这样陷了下去,但我的脸上突然罩上一层绿光,我看,是那位女蛙,她的眼珠正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她正要开口时,突然电来了,这时我看得更清楚了,女娃的瞳孔是暗绿色的,也许是混血儿吧!女娃似乎忘了故事还没结局,只是抚摸着猫,亮光下黑猫的两个凹陷的黑眼窝显得吓人。
“就这样结束了吗?”我漫不经心地问,女娃又垂下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过了好久,女娃还是没应声。
“那换阿姨说好吗?阿姨也来说个鬼故事如何?”
我看着挂钟,有些晚了,但丈夫却还没回来,而女娃儿好像也不想走,我想了一下,该说什么呢?这时我突然想起丈夫曾经跟我说过的鬼故事,我理了理,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以前在问大学宿舍有三位学生住起,有一晚当他们打完球疲倦地回来时,突然看到房问多出只很瘦很瘦"李祥"司机神色惊喜。的猫,老实说三个人对猫并没有多大兴趣,他们试图拿东西丢它,想把它驱走但没有成功,后来一个人胆子较大,走过去想捉它,猫却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副要和他战斗的模样,学生怕了,就只好由得它去,但说也奇怪,这只猫不会吵人,只是乖乖地缩在房间角落,有时学生拿一些剩餐喂它,它也不吃。”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有一晚学生们回来突然发现猫好像病了,不停地低鸣哀嚎,因为是宿舍,若猫死了臭了,多半会引起反感,对自个房间也不好,于是另外两个人硬要身材较瘦小那位把猫带出去,他原本拒绝,因为那只猫对人极不友善,但两位室友作势要使用暴力,他无可奈何只好缓缓地接近病猫,怪的是猫好似无力反击,他用毛巾包住猫往屋外走去,但这时他发现一个秘密,可他并没有说出来,那只猫很重,重得和它瘦弱的身体实在不成比例,他本来想带猫去看医生,临时起了坏心,把猫带到郊区,然后拿一块破瓦,用利锐的那边朝猫肚子划去。”
我停下来,想看女娃有没有害怕,但她竟然只是听着,没有任何表情,那时候丈夫说这个故事,我还不时惊叫着,这个女娃到底是啥来头?
“他提起猫身晃啊晃,肠子脏器被摇得急了,都从破口中流出,突然他听到不寻常的声音,接着猫身变得轻飘飘,是胃,胃里头有古怪,他看着流了落地的胃袋,把它扯开,里头有一种胆汁的酸臭,接着是一颗颗角型的黑石头,那些黑石头像极了钻石,他下意识地把它们塞进自个口袋,不理脚下那只肚破肠流的死猫就匆匆离去,那晚他没回宿舍,偷偷地躲起来把身体洗尽,还有那些石头,这回他看得更清楚,那是宝石,数十颗黑色宝石。隔天他回到宿舍,室友问他猫怎么处理,他镇静地说拿到后山埋了,又过几天他就办休学回到老家,把宝石装袋藏好,只拿出两颗想去典当看看,但他一连串的举动终于惹得另外两人好奇,于是有一晚……”
“喵喵喵…… ”女娃怀中的瞎猫又叫了几声,我起了一种厌恶感,突然有种想过去把猫扼死的冲动,但忍了下来。
“有一晚老家来了两个客人,是他前室友,他们进去确认没有大人后,语气转厉问他把那只猫的双眼拿到哪里去了,他摇摇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前室友就说,他们去后山挖出~只死猫,没了双眼的死猫。”这时那只猫头又朝向我,我看到它两个深黑的眼窝正对着我。
“他急中生智,把口袋两颗宝石拿出来,看!那只猫的眼球竟是宝石做的,这一来一往的凑巧,两人竟信了,硬把宝石夺走就出门而去,他原想送了两颗宝石赶走两个恶煞是值得,但过没多久,他看到新闻,他那两个前室友先后被杀,死状极惨,他吓倒了,开始不停地搬家,总算没有出事,但开始每晚总有一堆猫在他屋外徘徊悲鸣,他受不了,先是赶它们,后来疯狂地杀猫,而这切都是为了守卫他得来不易的黑色钻石。”
我突然伸长手指逼到女娃脸边,像是要扼死她一般的表情,但女娃却没动,我停住动作,“这就是那个得来不易的黑钻。”
女娃看着我指间一颗灿烂夺目的黑钻,那是丈夫送的,伴随着那个吓人故事的尾端出现在我眼前,接着是求婚。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女娃没多瞧那颗黑钻,抱着黑猫就要离去,这时我犹豫了,我是不是该把她留下来,我起身跟在她后头,只见她身体如此瘦小,而我就像只靠近小鸡的老鹰,女娃突然停慢脚步,这是个好时机,我正要动作时,女娃却好像在喃喃自语什么:
“去自首吧去自首吧!”我想起老头之前的话,这女娃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又走得更靠近她时,门铃却响起了,是谁?
第三个奇怪的故事
门铃响得很急,我停住脚步,但女娃仍抱着猫往前走。突然碰的一声,门像炸开一样,一个男的伫在门口,手上抱着一束鲜花。
“suoisel给我的老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丈夫瞧见脚边的女娃,有点讶异,但女娃只是绕过他身旁静静走出门外,我跟了过去,看着她的背影渐远。这女娃不会生事吧l我突然心念一生,向她喊着:“妹妹,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她顿了一下,我接着又说:
“那个小男孩被那些老头杀死的狗魂附了身,他叫了声’汪汪‘,便扑向老头,把他咬死,接着就逃了出去没再回来,而你呢7你被那些猫灵附上了,对不对?”她好像想说些什么,但仍继续走着,接着转身消失在走道尽头。“莫名其妙的小孩。”我嘟嚷着。“又是那位女孩,这几天她找我可找得烦了,我本来以为是谁家的女孩,今晚她又来了,她是不是又对你说故事了。”丈夫边说边搂着我,我摸着丈夫递来岵勺花。“也不正经,装鬼吓人啊!”我使劲挣开他的怀抱,坐到沙发上,撒娇地道,“是啊!小女孩也才几岁年纪,尽说些吓人的瞎话。”
“她昨儿更好玩了,离去前一直喊着――去自首吧去自首吧l最后一天了,最后一天了。我本来还庆幸她今晚不会来了,结果又出现了。”丈夫坐到我身旁,接着又说,“要自什么首啊,我又没 对吧!”
“切!尽挑些不正经的来说。”
“窕窕呢?你没带她一块来?”
“她身体不舒服,我就把她留在家了,反正没几天我就要回去,你怎么知道我在里头。”“那个管理的老伯同我说的,他说我宝贝凄子来看我了。”我甩开他那支不干净的手,起身道:“那女,娃和你说啥故事来着?是不是猫眼发亮的故事?”
“猫眼发亮々不是耶那是哈?说来听听。”
我大略又提了一遍,丈夫摇摇头。
“不是,她说了一个更骇人的故事,而且一连好几天接着说,我工作回来都累死了,哪有精神听,就只记着个大概了。”
“喂l说来听听。”我又坐了下来。
“你们女人也真是的,又怕又爱被吓。”
“快啦”我捶了下他的胸。
“好像是从前有个小女孩双亲死了,让人家做养女,那对养父母没有小孩,但对女孩仍非常刻薄,动辄打她骂她,让她吃不饱穿不暖,还有一堆粗活干,女孩受不了就会跑到后山向在那儿的猫儿哭诉,有一只黑猫对她最好,总会挨着她对她撇娇,后来女孩吃的东西越来越少,棍棒却这是游乐场里少有发生的让人不快的事,距离上次事故已有年多。落得更多,她受不了,不知道哪来一股力,用预藏的刀子把养父母给杀了,她看着尸体吓坏了,可她也冷静,用工坊里的一个旧板车载若尸体,当晚使力推向后山,挖了个坑把他们埋了。”
丈夫说到这,看着我,脸色装得很吓人,我叫了出来。
“女孩子挖坑挖得很累,当她埋完时才发现原来很爱黏着她的那只黑猫一直在她后方瞧着,黑猫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凼绿的光芒,像是看清了她最丑陋的一面,她突然心中一阵烦闷,那种烦闷强烈得让她快耍窒息,她走近黑猫,黑猫没迎向她,反而退缩了,但小女孩动作更快,捉住黑猫,黑猫不停地叫,眼珠瞪得更大更亮,她两只手指一伸,把黑猫眼珠挖了出来,然后把黑猫的尸体另早晨由麦太亲口吻印在臀部外侧去的口红印,此刻紧贴着男人的肉体。外挖个洞埋了。”
我出奇的冷静,外头好像又下起雨来,丈夫对我的冷静也吓了一跳,但他随即用更骇人的口气说了下去。
“也许是杀了人的关系,小女孩害怕,每晚都会到那藏尸点守着,怕让人发现,前几晚还好,但有晚她来时,看到原本埋好的猫尸竟然自己跑了出来,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但依旧冷静地把猫尸又给埋好,隔几晚相安无事后,有一晚她守着守着,黑暗中出现了两个人影,他们没看到小女孩,只自顾拿着锄子铲地,小女孩整颖心几乎要跳出来,接着他们像是挖到什么,蹲了下来把里头的东西挑了出来,是那只被她挖了双眼的黑猫,接着两个人窃窃私语一番就走了,小女孩把黑猫又埋好,她深觉事情被那两人知道,就开始紧跟着他们,之后终于不露痕迹地把他们也杀了。”
“真可十自的小女孩。”我喝了口水说。
”故事还没结束呢!后来小女孩变得很怪癖,看到猫就很不舒服,会把猫杀死,然后把它们眼睛挖出来放到玻璃瓶装着,想想和你刚说的故事还挺有关系的呢!“
”就这样结束了?“
”嗯不过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啊,你认识吗?“
”不……不认识。“我摊摊手站起身,把地上的行李拿起,接着笑着和丈夫说,
”等会儿变个魔术给你看。“我看了看表。
”什么魔术啊,“丈夫也好奇地起了身,这时我把行李扯开,天空一阵闷雷,整个房间暗了下来,整个气氛变得很诡异,然后数百道幽绿色的光芒从我行李中被倒了出来,倒在沙发上,把整间房间照成一片幽绿色,丈夫瞧得可呆了,接着他突然一阵尖叫,是很凄厉的叫声,这种叫声,是第七遍了,不,应该是第八可她这叫,那具恐怖的尸体却从后面把她紧紧的抱住了,她已没有力气挣扎了,然而:就在这时:令个事物又出现在她面前,只见:李蓉那混混男友,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前方不远处,只见:他脸色青蓝,双眼发出嗜人的红光,身上那件白色的汗衫上面粘满了密密麻麻的血迹,他的右手握着把血淋淋的‘菜刀’,左手竟然提着个不助往下滴着血珠的人头,那人头十分诡异,不时的在眨着眼,还发出阵阵令人心寒,断断续续的嘿嘿笑声。遍了。暗绿色的房间中,他看着我,双手抱着被划开的肚皮,脸上尽是不解。
”你可以去陪窕窕了。“我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你连自己的女儿都……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喝住他。
“你在你女儿肚内放了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瞒得过所有人吗?”我阴沉地笑着,接着从包包里拿起一袋黑黝黝的东西,它像是会吸光似的,把整间暗绿色的光芒都聚了起来。
丈夫看着那袋东西,脸上痛苦的神情开始变得狰狞,他奋力地站起身,但摇晃得太厉害,一些脏器流了出来,他又倒在地上。
“我早就想杀了你,但我穷怕了,我怕你那袋东西不知道会藏哪儿去,所以我只能守候着你,直到最近才让我发现这个秘密,原来把这个藏到猫的肚子,藏到一只不会乱跑去别人家的猫肚子,真有你的。”
丈夫咽下最后一口气。我看着满地慌乱,吸了一口气,拿起钻石就要往外跑,这时门铃却再度响起……谁?
门铃响得很急,房间的电还是没有来,暗绿色的光芒罩着。接着门铃停了,但接下来是捶打门的声音……
“有人在里头吗?”是好几个男人的声音……我拾起地下的尖刀。
“是谁,等等,等等就开门了。”
“不好意思,刚刚宿舍管理说听到这户里头有尖叫声,所以我们过来看看。”外头这么说着,那该死窥人隐私的死老头,我心中暗骂一声。
我看了四周,突然看到那台大冰箱,役办法了,我弯下腰把散落一地的玻璃罐拾入行李中,房间又恢复一片漆黑,我又慌乱地把脏器塞入丈夫肚中,胡乱把地上血迹擦擦,移动了沙发,再把丈夫拉到冰箱外头。他们又开始捶门了,我得快,镇静,我告诉自己要镇静。
我打开冰箱,但冰箱的门像是附了法似的住外弹开,我跌坐在地,接着里头倒出一堆暗色的东西,像山崩一样,还带着一丝腐臭味,它们堆到我腰际,我把它们拨开,才发现是猫尸,成山的猫尸被挤放到大冰箱中,而且它们的肚子都被剖开,有些脏器都跑了出来。
我转头看着身边的男尸,黑暗中他似乎在对我笑。这个贪婪的男人他还是在不停做着这样的 事但我动不了了,猫尸压得我喘不过气,像土石流般缓缓盖住了我,接着我看到冰箱里头,最里头有一个蜷卷的大物,那不是猫,是个窝坐着的小男孩,他在吃什么?
他抬起头,眼睛发出油绿色的光芒,他左手是吃得剩一半的猫尸首,右手缓缓靠向嘴边,是一双猫眼,他张开嘴边笑着边把猫眼放入嘴里咀嚼。
“弟弟不要…”
那是弟弟,当年跑走的弟弟?我觉得阵烦躁,就快要喘不过气,我两只手指缓缓移到自己睛晴前,猫尸已经盖到我下巴,腐臭的味道让我再也无法呼吸…那个小女娃不是来找我们的,是来找当年让我入魔的弟弟?黑暗中,传来一些脚步声,我睡着了。
警方清理现场,发现双眼被挖出的女尸,而她带来的行李中找到堆玻璃瓶,里头装着猫眼,而男尸身体被剖了个大洞,他的冰箱装满一堆也是身体被剖开的猫尸。但就这样,没有其他东西被发现。
后来相传,在这附近有一个小女孩,眼睛长得很美,很像猫眼的女孩在深夜追逐着一个男孩,女孩总会不停喊着“去自首吧去自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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