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血污的一条腥臭的河水婉延流过,无数的魂灵在水中伸手求救,血水时时淹没了他们的头,水中
还有一种咬啮他们的小虫附骨而生。一位老人撑着木筏摆渡河上,来往的魂灵战战兢兢,有缘的便渡过去了,
无缘的便落入这河里。
这便是亡魂渡了。
落入的受不了这痛苦在嘶叫,可还在伸着枯枝一样的手爪试图把木筏上的魂灵拉下来一同受苦。他
们,看不得别人好过。
我坐在木筏上,不厌其烦的击断那无数双鬼爪,他们便发出惨叫。但立刻断爪又长回去,于是又不甘
心地来拉我。
过了河,岸边一个白衣少年站在那里等我,他的白衣在这地府中一尘不染得愈发刺眼,整个人都仿佛
笼罩在一层白光里。他携了我的手,笑道:“奈何,等你好久。”
我也强牵出一丝微笑:“无极,想不到又是你来接我。”是啊,当日我从忘川中化生而出时,便是这
无极站在岸上携我的手将我自混沌迷津中拉出来,今日,重返地府,又是他来迎我。
无极笑道:“你这一去,留我一人甚是寂寞。再无人能如你一般同我谈得来。”
我诧异,道:“真的?黑白无常呢?十八狱王呢?”
无极大笑道:“他们,忙得紧。这世间俗物们痴愚难破,既嗔又贪,每时每刻落入地府的不计其数。
这有罪的要发落各狱受刑,有善因的要重入轮回,还不够他们忙的吗?”又叹一声,“这地府里也只剩我一个
闲人罢了。”
经过一座城,里面呜呜咽咽的尽是哭声,我纳罕道:“是这何处?”
无极冷笑道:“你忘了吗?这便是枉死城了。那些冤死枉死之人的魂灵都在这里了。他们不愿就此轮
回,定要等到仇人的魂灵也来了,亲眼看着他受到惩罚,这才肯吐出这一口怨气。却忘记自己在这里一等数十
年,每日却也是受尽熬煎的。”
仔细看时,那些枉死的魂灵有背心插着刀剑的,有面目青白口吐黑血的,有肢体尽碎体无完肤的,有
脖子系着白绫舌头拖到胸前的,忽然一双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腿,把我吓了一跳。低头去看,惨白着一张脸的女
子,身上缠绕游走着许多毒蛇,两条腿血淋淋地拖在身后。她叫:“是你害死了我!还我命来!”
我大骇:“不是我,放手!”却怎么也挣不脱她,她拼力向我身上攀来,口中仍是大叫:“还我命
来!”
我叫道:“无极!无极!快来帮我!”却见无极不知何时已不见了,只留我一个人在这枉死城中。又
有数不清的冤魂围过来,一个个口中都只是大叫:“还我命来!”我奋力挣扎,极力抵抗:“不是我!不是
我!”
“可是做恶梦了?”靡芜轻推我,我才一头一脸的汗醒过来。
靡芜一边给我拭汗,一边笑道:“在梦里做了什么坏事给人拿住了,吓得只是叫不是我不是我
的。”
我起来呆怔了一会儿,梦里的情景竟已忘了大半,隐约只记得有个白衣少年站在岸边楚楚地看我。
“快点梳洗吧,今儿宫里大宴,老爷说要带各位**一起去的。”靡芜端来温水给我洗脸。
可能是梦里惊吓着了,我有些倦怠,懒懒地道:“不去行不行呢?”
靡芜笑道:“又说傻话。难得老爷肯带你出去见识,不去又惹他不高兴。况且,今日所有的王公贵族
大臣全都出场,也许能入了哪个的眼,明儿就有人来上门提亲呢。到时便可离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我不由叹了口气,父亲虽是朝中大员,我却不过是他与侍女春风一度暗结的孽胎,如今在家中虽也有
丫环服侍锦衣玉食,可到底不受庞爱。经常被几个兄姐欺负,闲时便被太太找去作出气筒。父亲也由得我自生
自灭毫不理会。就连名字也看出我是多么卑贱的一个人。奈何,奈何,唉,奈何有我啊?
胡思乱想着,靡芜已帮我打扮妥当,向镜中一瞧,清清爽爽的一张瓜子脸,唇色淡漠,眸子深黑而迷
离犹如午夜的一团云,头发用金环束起,耳垂上嵌着小指大的明珠,映得脸颊晶莹可爱。天蓝色的衫裙,隐约
露出内里亵衣上一抹月白。
靡芜点头道:“倒不可打扮得太出众了,不然太太和几位**又要生气。不过,好在你天生丽质,不
如何装扮也比她们漂亮许多。”她虽为丫环,但与我情同姐妹,因此无人的时候与我讲话常常是“你、你”
的,我倒觉亲切。
同靡芜到花厅去,太太和姐姐们早已打扮得华丽非凡,好像把太阳都穿在了身上一样夺目。见我衣着
简朴,没有抢她们的风头,便只哼了一声,没有人再多看我一眼。
不多时,兄长们和父亲也进来了。
父亲,符霆大将军,不怒而威,从来罕言寡语,我一见他便觉得紧张,从来不敢正视他。其实,在这
个家里,又有谁不怕他呢?
一家人乘车坐轿往良吉宫来。
我与三姐椒荔同乘一轿,她倒是姐妹中待我还好的,一张圆脸满是喜色,悄悄对我道:“奈何,听娘
说今天太子和惊刃、均蜇二位王爷都会来呢。惊刃、均蜇都尚未婚配,如果能得他们其中一人青睐……”她眯
起眼睛做着嫁入皇族的美梦。
其实我也知道,大姐婵媛、二姐瑟菲、三姐椒荔都已到婚嫁年纪而一直未有定亲,就是因为父亲盼望
她们中的一个可以嫁入皇族,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而但凡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官员又有哪个不作如是想呢。
良吉宫里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虚假的寒喧和伪装的热情。我只低着头跟在姐姐们身后,不敢一步走
错,不然回去又要被她们责骂。逛得累了,我们便在一处轩阁歇息吃茶。
“咦,咦,那个是谁?”旁边一个贵妇低问。
“哪个?”另一个贵妇张望。
“那个呀,符霆将军家里的,喏。”
“哦,她是符霆将军的小女儿呀,叫奈何。”
“奈何?怎么起这么难听的名字?穿得也寒酸了些。”
“嘻,你不知道么?这奈何是符霆将军和一个侍女生的,没有名份呢。所以呀……”
“哦,原来是个庶出的。”贵妇立刻没了兴趣。
婵媛瞪了我一眼,道:“跟着我们干什么?怕人说三道四得还不够么?”
瑟菲也道:“去,去,去,找没人的地方呆着去。别在这碍眼。”
我只得低了头,走出轩阁。背后传来吃吃的笑声。
王公大官家里庶出的子女其实也不少,但他们的母亲都是明媒正娶进府的妾室,像我这样由一个没地
位的侍女所生的孩子,比侍女的地位其实还要卑贱。如果父亲愿意的话,他大可以把我也当成侍女养在家里,
永不让我露面。但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父亲居然给了我名份地位,让我同太太所生的女儿们一样锦衣玉食,只
是,他却不曾给我尊严和名誉。
天气正热,晒得地面都烫了,这种时候再没人肯到花园里来的。我走到一棵树下,借着树荫坐在地
上,也不怕弄脏了衣服。我身上再干净,在她们看来不也是脏的吗?
不知是这阳光太暖,还是昨夜没有睡好,不知不觉,我竟在这树下睡着了。
梦中,又是那白衣少年携我的手,笑道:“来,我带你去见一人。”
我恍惚又忘记前事,道:“谁?”
无极带我到一台前,上书酗忘台,一名女子正在上面发放汤药给鬼魂。有不愿喝的,便被鬼卒强按了
头硬灌下去。那女子见了我,便道:“奈何,等你好久。”
我隐约记得这话从前似也听过,便笑道:“怎的人人都在等我?”
女子正色道:“这话不错,我们的确都在等你。唉,奈何,怎的你这一去便浑然入了迷津,连我们也
不记得了?”
我奇道:“你是?”
女子道:“我是孟婆啊。”
我指着她面前的汤药问道:“这是什么?”
孟婆道:“这便是忘川的水、人世的草药熬配的忘情汤。这些要去投胎的鬼魂喝下它,便会忘了前情
旧事,安安份份的再世为人了。”
我还要问,忽有一女子哭叫道:“我不喝!我不要忘记我这一世!”有鬼卒强按了她的头,喝道:
“不要罗嗦!快喝下它,速速投胎去吧。”那女子只是挣扎,叫道:“我不要忘!为什么叫我忘?”忽一抬头
看见了我,顿时双目中流下血泪来,叫道:“是你!我定要记住你!来生我也要找你报这一世的仇!”又向孟
婆哭求道:“孟婆尊神,求你不要让我喝这忘情汤,这一世她负我太多,来世我要向她索回。你让我忘了这
些,我怎甘心?”
孟婆摇头道:“痴儿,你记得这些徒然自己痛苦,何不忘了好重新做人,倒还轻松些?
”
那女子哭叫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又向我怒目而视,眼中的仇恨化作利箭向我射来,一时
正中胸口,痛得我大叫一声醒转过来。
睁开眼睛,日光晃得我一时看不清东西,一片阴影向我俯就下来,柔声道:“怎么,我吓到了你
么?”
我忙站起,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头戴玉冠,身着黄袍,大概是皇族中人吧。
他温和地向我微笑,道:“我看你在这里睡着了,怕你受了潮气,正想叫醒你,不想吓到了你。真是对不
起。”
我忙道:“不是,我刚做了个恶梦。”
他道:“梦见什么叫你这么害怕?”伸手在我手上一握,“手都冰冷的,吓成这样。”
我脸上一热,一时也想不起自己梦见了什么。
他笑道:“你怎么不在里面和夫人**们一起闲话,却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偷睡?”
我道:“那你又为何不和王公大官们一起饮酒聊天,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他怔了怔,仰头大笑起来,我这才惊觉自己说话唐突,脸上不由更热。他止了笑,认真地看着我,
道:“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哪家的**?”
一时委屈涌上了心头,不知为何偏对他如此信赖,我道:“我哪里是什么**了,我只不过是个不该
出世的孽胎罢了。”
他握住我的手,柔声道:“何出此言?”
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入眼眶,我道:“我一出世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听人说,她本来是我父亲的一个
侍女,后来不知怎么怀了我,可父亲也没有娶她为妾,反而在她生我之后就把她送了人。本来,我也该做个下
人,可不知为什么父亲偏又让太太认我为养女,把我和姐姐们一起养大。所以,别人都讨厌我。”声音不由渐
低渐隐。
他柔声道:“可你父亲一定是很疼你的,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我茫然,道:“可是他从来不多看我一眼,一年也和我说不了一句话。太太姐姐们欺负我,他也从来
不闻不问。”
他沉默半晌,忽然道:“我知道了,你叫奈何,是不是?”
我吓了一跳,道:“我的事竟是世人皆知么?”
他微笑不语,又看了我半晌,道:“今天还有个簪花大会,你知道么?”
所谓簪花大会,本是民间流传的一种集会,后来也流入宫中,所以每年的良吉宫大宴,所有未婚男女
不论身份地位,均可把手中花球送给意中人。倒不见得由此便订下亲事,不过是互表心意,也有便趁此结了姻
缘的。
我点点头。
他捻下腕上一串夜明珠戴在我手上,笑道:“你一定要来。”便走了。
那串夜明珠在我腕上焕发出柔和的莹光,映得肤色如雪,我这才纳闷自己怎么会将私事全都和一个陌
生男子讲述了呢?以手触脸,发觉方才冰冷的手已被他握得暖了。
正自发呆,从树后忽转出一人来,笑着道:“可叫我全看见了。”
我吃了一惊,见那人亦是玉冠黄袍,容颜俊美,只是额角有一处旧伤,呈十字形,但毫不损他的英
俊。我喝问道:“什么人?”
那人笑道:“怎的见了帝追便亲亲热热,见了我就要问是什么人?”
帝追?倒像是从何处听说过这个名字,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面前这人一身的邪气,笑容不羁,不知如何竟是迫人而来的霸气,让我好生不自在。转身欲走,反被
他拖住了手,道:“怎不和我说句话便走了?难道帝追近得你,我就近不得你?”
我涨红了脸,道:“公子请放手。”
他也不听,用手指拨弄着我腕上的夜明珠,道:“这珠子也寻常。我倒送你个好玩的。”说着便从脖
子上解下一条链子来,不由分说挂在我颈上。乌金的链子,悬着一块玲珑玉牌,镌着一个蜇字。他笑道:“可
别丢了,或是随便送了人。这个可是我的护身宝贝。”
我正不知所措,忽听人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走来一人,面貌竟与先前这人一般无二,只是气度沉稳冷峻,不似他这般轻浮。
这人便笑道:“你又来做什么?总是坏我好事。”说着丢开了手径自去了。
后来这个远远站住,看了我几眼,眉头一皱,道:“他竟把护身玉牌都给了你?”
我忙将玉牌解下,却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那人眉头又是一皱,道:“既给了你,就好生收着吧。”袍袖一挥,转身而去。
留我一人站在原处茫然无措,赌气将玉牌丢在地上,哪有这样不知所谓的人强送给人什么“宝贝”
的?想一想还是又捡起来笼在袖中,万一那人回来向我要,我给不出,岂不是更麻烦?
出来时间也够久了,再不回去,恐怕姐姐们又要骂。果然,一回去便被瑟菲骂道:“出去野得不用回
来了么?父亲找了你几回也找不见,反累我们受责备。”
我只得唯唯喏喏。
一时宫女们捧着银盘上来,盘中尽是扎得精致无比的小小花球,姐姐们每人都拿了一个,椒荔顺手也
塞给了我一个。婵媛斜乜了我一眼,冷笑一声。
忽然周围的人都兴奋起来,椒荔喜道:“太子来了!”踮着脚张望。我倒退后了几步,这种时候我还
是回避得远些才好。又听见椒荔低叫:“啊,是惊刃和均蜇!天,他俩长得那么像,我怎么也分不出哪个是哪
个。”
我忍不住也张望了一下,天,我也低叫了一声。那不就是刚才硬塞给我玉牌的人,和那个冷冰冰的人
么?原来,他俩便是惊刃和均蜇这对孪生兄弟。蜇,嗯,玉牌上是有个蜇字的,想来那个又嚣张又轻浮的家伙
便是均蜇了。另一个冷冰冰的一定就是惊刃了。
太后宣布簪花大会开始,乐师奏乐,人群忽然乱了起来,三个姐姐都奋力挤上前去,将花球送给惊刃
和均蜇。均蜇来者不拒,片刻就已抱了满怀的花球。惊刃却高傲地对送上来的花球视而不见,我眼看着媛婵一
张微笑的脸尴尬得通红,而惊刃已昂着头从她身边经过。
“奈何。”我回过头,是帝追,他微笑着将一个小小的金色花球系在我襟上,独他的花球不一样,是
纯金饰以各色宝石打造的。我听见周围的人在大声地吸气,“太子把花球给奈何了?!”
“你不送我花球么?”帝追笑问。
我还没有回答,均蜇不知何时已挤了过来,大声道:“奈何的花球是我的。”说着将满怀的花球往地
下一丢,将一个红色的花球不由分说簪在我发鬓,喜气洋洋地看着沉下脸来的帝追。
惊刃也走过来,他手中并没有花球,却从身边的椒荔手中花球上抽了一朵粉红色小花插在我束发的金
环旁。
三个人,不,是几百个人都在看着我,都在等我把花球送给他们其中的一个。
我感觉得到,那些目光里多是惊诧和嫉恨。我茫然四顾,谁来帮我?为什么我要处在这样尴尬的境
地?为什么帝追、惊刃、均蜇要把花球给我?偏偏他们都是皇族,是兄弟。小小的紫色花球在我手中被揉得粉
碎,簌簌地落了一裙都是,像我纷乱无序的心情。
回来的路上椒荔一直板着脸,看也不看我一眼,好像我是个透明的人一样。我知道她是在嫉恨我
了。
此后的生活其实没什么不同,只是太太和姐姐们看我的眼神愈发厌恶些,倒也没有其他动作。父亲偶
尔看到我眼中便多了些深思的意味。
倒是靡芜很是兴奋,不停追问细节,又问帝追和惊刃、均蜇哪个更好看些。我无奈地道:“差不多
吧,他们是兄弟,长得都很像。特别是惊刃均蜇长得一模一样的。”
靡芜向往地以手托腮,在窗边暇想:“可惜我没福气看他们一眼,不然也不枉活这一生了。”
唉,我倒希望我未曾见过他们。
谁也料不到惊刃竟会有这么快的动作,转天便派人来提亲,唬得父亲也变了色。
惊刃贵为皇子,竟然要娶我这样一个卑贱的侍女生的女子,连父亲也觉荒谬。父亲犹犹豫豫地向来提
亲的人说:“这怎么好?太后恐是会怪罪的吧。”
来人说:“惊刃、均蜇二位皇子的亲事太后是早已许诺由他们去的。”
父亲道:“可是……奈何哪里配得上皇子啊?不如……您看,我还有三个女儿,婵媛、瑟菲、椒荔,
都是知书识礼的,又有身份。不如从这三个里挑一个吧。”
来人苦笑道:“将军,您不是不知道惊刃公子的脾气,我哪敢替他做主?”
接着,便是均蜇也派了人来,更夸张的是连聘礼竟也一并送来,一副不答应也得答应的样子。
父亲勉强请求宽限几日,忽然又从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帝追太子也在恳求太后作主将我许配给他。父
亲如大祸临头,指着我大骂道:“妖孽!你使了什么妖术迷惑三位皇子?竟让他们非你不娶?现在让我进也不
得退也不得。你这个贱种怎配入宫?若是太后怪罪下来,我们符家岂不是要遭灭门之祸?”
我跪在地上,哭道:“父亲,孩儿并不曾做过什么。”
父亲骂道:“和你娘一般的狐媚人心,早知,便将你一同扔进井里,叫你娘俩一同做鬼去。”
我大骇。不是说我的生母被他送了人么?怎么、怎么是被扔进了井里头?我想起后院被封死的那口井
来,从小太太就不许我们近前的,连家里下人也一并回避那里。难道,难道那里竟是我的母亲葬身之所?
父亲知道说漏了嘴,平静下来,倦倦地一挥手,道:“下去吧。”
我站起身,不知从哪儿借来的胆子,颤声问道:“父亲,我娘已死了吗?”
父亲一震,瞪着我看了半晌,喝道:“下去!”
我惶惶而退。
是夜,哭倦了的我正伏案而眠,忽然被人蒙了头,强行拖入轿里,晃晃悠悠地到了一处所在,又被强
按着磕了头。待撤了蒙头的布,我才知道我竟已和眼前这个瘦弱苍白的男子刚刚拜了天地结成了夫妻。
他是个小吏,待我倒也不错,我在床边哭了整整三天,他只是坐在椅子上搓着手叹气,又劝我喝些水
睡一会儿。见他并无冒犯之意,我渐渐也就不哭了。
小吏坦承相告,父亲送他百两黄金,又许他日后官运享通,命他来做这场戏。想来想去,我竟也改变
不了这事实,只好认命罢。
过了些时候,父亲把靡芜也送了来服侍我。靡芜一见我便大哭,抱着我道:“你怎憔悴成这样?”
她又说,父亲与太后密谋,假意答应了惊刃的求婚,成亲之日却将婵媛代替我送入了洞房。木已成
舟,惊刃也只有默认。至于均蜇,他一向风流,料他闹几日也就过去的。在帝追那里,却说我和小吏早就有指
腹的婚约,他即使贵为太子也不能阻挡别人的姻缘,也只得罢休。又将瑟菲选入宫中做女吏,时时伴在左右,
希望能让帝追忘了奈何这个人。
这也罢了,我只是放不下父亲说的那句话:“……早知,便将你一同扔进井里,叫你娘俩一同做鬼
去。”在我出生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母亲,可是被他们害死的?
夜夜,我都听得到有女子在哀哀地哭,起来却遍寻不到,吓得靡芜只当撞了邪。我想那便是母亲
了。
小吏所辖的是个偏僻的小城,城外有座小山,我常常去那里坐着发呆。日复一日,时间竟也从容而
去。我有些狐疑,难道我这一生便在这小城里消逝了么?
已是入秋了,天气微寒,一早靡芜给我披了件雨过天青色的披风,送我来山上时常坐的地方便走了。
她会在午后再来接我回去。
我用树枝在地上划着:帝追、惊刃、均蜇……这三个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皇子啊,就这样把我送进
了深渊而不顾了么?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地一人便跳落在我面前,一把拥住我,叫道:“奈何,可找到你了。”
我惊疑:“均蜇?”
可不就是均蜇,他还是那般俊
《我的砍价女王》分集剧情介绍:
第1集
一次偶然,夏浅将盛哲宁当成了酒店的花匠,指点了盛哲宁如何种花,夏浅的专业以及认真,让不擅长种花的盛哲宁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丝改变。盛哲宁还当夏浅是疯狂粉丝,各种躲避夏浅。
与此同时,商界传言,资本巨鳄“励河资本”想要收购长盛酒店,长盛酒店股东们有些动摇,盛哲宁找到刚刚出差归来的副总经理秦贺博商量此事,秦贺博答应盛哲宁一起对抗励河资本的收购。
第2集
好友付双双劝说夏浅放弃宁萌这个委托,夏浅对付双双的好意表示了感激,同时表示这个时候放弃等于宣示自己对何之隽余情未了,宁萌的委托她会继续完成。秦贺博跟励河资本的薛总接头,薛总赞许了秦贺博为收购长盛做的工作,同时提醒他跟盛哲宁兄妹保持距离。
第3集
付双双在酒店天台发现了一只被人收养的小猫,从而结识了猫的主人秦贺博,但因为对秦贺博信息的缺失,付双双错将秦贺博当成了酒店的司机。夏浅跟盛哲宁一起去了长盛精品酒店出差,试图跟盛哲宁套近乎结果却遭到了盛哲宁的冷遇。
第4集
在长盛酒店天台上,因为良心不安,付双双向秦贺博袒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跟目的,付双双的坦诚让秦贺博对她有了更多的兴趣。盛哲宁被安安传染上感冒,发高烧,夏浅悉心照顾盛哲宁,二人关系转好。
第5集
夏浅在一次订婚宴上结识了长盛酒店的老板盛哲宁,因未婚夫何之隽的临时跑婚,心情极差的夏浅将一切问题归咎于长盛酒店,归咎于盛哲宁。在与长盛酒店的分歧中,夏浅发现超强的洞察力和分析力在砍价方面有巨大的帮助。由此打开了一条崭新的人生之路:以代人砍价为业。
夏浅成立了砍价公司“侃侃而谈”。夏浅的公司与盛哲宁的酒店有相当频繁的业务往来,交手过程中,盛哲宁颇为赏识这个对手,夏浅也对盛哲宁渐渐有了改观,同时砍价公司也在盛哲宁的有意无意中渐渐成长起来。
第6集
夏浅来酒店送合同,拆穿了盛哲宁的花匠身份,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慕小言得知夏浅对盛哲宁的看法有所改观,有些不满,并向付双双坦言,自己已经暗恋夏浅多年。宁萌精心准备着婚礼,希望婚礼所有环节都是完美的。
第7集
秦贺博阻止了陈康暴露励河资本,薛总对秦贺博示弱,表示以后收购长盛的事会让秦贺博全权负责。盛哲宁就抓陈康那天凶了夏浅道歉,夏浅虽然接受了盛哲宁的道歉,但却表示以后还是尽量少跟盛哲宁接触的好。
第8集
夏浅妈妈担心女儿于是想给夏浅安排相亲,夏浅敷衍地拒绝了妈妈的好意。知道长盛遭遇危机,夏浅十分担忧盛哲宁,总是睡不安稳,她梦到盛哲宁的酒店破产了,还入赘到自己家,成了自己的老公,一番思索后,夏浅决定跟盛哲宁联手解决长盛的信任危机。
第9集
为了表达对夏浅的感谢,盛哲宁假扮成夏浅的痴心追求者,暂时挡住了妈妈窦丽萍对夏浅的逼婚攻势。付双双指导秦贺博一些养猫的知识,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亲密。盛哲宁做梦梦到夏浅,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夏浅。
长盛的信誉危机虽然解除,但秦贺博还是帮励河资本的薛总偷偷拿到了长盛一个股东的股份,同时,长盛2号楼将会被重新评星,薛总准备设计让2号楼降星,接着煽动股东卖掉2号楼。为了让2号楼的评星顺利进行,盛哲宁的助理安安私下雇佣夏浅让她找出藏在酒店里的星评员,以便给予星评员特殊照顾。
第10集
2号楼设备老旧,本来是一定要降星的,但盛哲宁说服星评员,等2号楼重新装修之后再进行一次评级。股东们不赞成2号楼的装修,而是想要卖掉2号楼,为了保住长盛这座发家的老楼,盛哲宁变卖了一部分资产,决定一个人出资重新装修2号楼。
第11集
一次意外,窦丽萍撞破了盛哲宁住在夏浅家,面对窦丽萍的质问,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窦丽萍催婚的问题,夏浅只好顺势跟盛哲宁假装起了情侣,对于两人关系的再次递进,盛哲宁心里本来十分开心,但夏浅却提醒他,他们的情侣关系只是暂时的,等她找到真正的爱人他们的关系就要结束。
盛哲宁被拉回现实,虽然关系只是假装的,盛哲宁想着依然可以借助假情侣的关系慢慢让夏浅喜欢自己。宁萌一个人呆在家十分无聊,何之隽建议她做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随后,宁萌在何之隽医院门口开了一家蛋糕店。
第12集
慕小言早上意外撞见盛哲宁住在夏浅家中,夏浅向慕小言坦白假扮情侣的关系并要求慕小言不要告诉夏浅母亲。因为秦贺博修改了付双双的比价预算,导致盛哲宁买到了容易滋生白蚁的原木,原木过海关的时候被扣留了,盛哲宁损失了一大批装修用的原木,他的装修预算出现了超支。
第13集
在盛哲宁的暗中帮助下,跟夏浅公司对接的那个员工改正了工作态度,夏浅的砍价工作顺利进展下去。秦贺博不顾股东的反对,自己出资为2号楼的装修垫了一笔钱。夏浅的高中同学给夏浅介绍了相亲对象,夏浅碍于情面没有推辞掉,准备当面跟那个相亲对象解释清楚,盛哲宁对夏浅要去相亲醋意十足,但又没法发作,十分憋屈。
第14集
付双双主动约秦贺博出来玩,结果遇上下雨付双双感冒发烧了,秦贺博细心地照顾了发烧的付双双,面对秦贺博的温柔,付双双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欢,主动吻了秦贺博,秦贺博再次无情地拒绝了付双双。为了跟盛哲宁表白,夏浅追到了盛哲宁跟齐麟入住的酒店,无奈手机坏了,她没法第一时间联系到盛哲宁。
此时,齐麟向盛哲宁表白,盛哲宁心里爱着夏浅拒绝了齐麟。盛哲宁跟齐麟入住的酒店里,夏浅通过广播寻人,找到了盛哲宁,并说出了自己对盛哲宁的喜欢,盛哲宁欣喜过望,两人拥吻在一起。
第15集
在夏浅妈妈餐厅,二姨拿着女儿的结婚请柬十分嘚瑟并且讽刺了盛哲宁的助理职位没有自己女婿好。盛哲宁咽不下这口气,特意把晚饭地点选在了长盛酒店,成功地给夏浅一家挽回了面子并羞辱了二姨一家。
第16集
盛哲宁带夏浅来到游乐园,两人完成了第一次浪漫的约会,并在高空幸福地拥吻。长盛酒店30周年如火如荼地准备着。董事会的高总回国,对秦贺博当总经理策划周年庆十分不满,在董事会的压力下,秦贺博不得不请盛哲宁回长盛主持大局。得知盛哲宁要回长盛工作后,夏浅一方面为盛哲宁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对盛哲宁又有些不舍。
第17集
付双双与秦贺博在吃饭时,付双双归还了秦贺博送她的项链,在雨中付双双终于忍不住跟秦贺博摊牌,为了挽回付双双,秦贺博对她深情表白。然而,秦贺博的表白没有重新换回付双双的信任,最终付双双还是哭着决定跟秦贺博一刀两断。离开秦贺博之后,付双双将秦贺博的秘密告诉了夏浅跟盛哲宁。
曾经的挚友变成敌人,盛哲宁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在夏浅的劝阻下,盛哲宁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决定等30周年庆结束后,再跟秦贺博了结恩怨。在30周年庆前一晚,夏浅急性肠胃炎犯了,为了不让盛哲宁分心没有告诉她住院的事情,然而盛哲宁根据定位手表在医院找到了生病的夏浅。
第18集
秦贺博在付双双家楼下,恰好知道了付双双家中水管爆裂一事。秦贺博解决了难缠的邻居,并嘱咐楼下邻居保密。盛哲宁意外发现直播间内有粉丝取名为“我的夏天1号”,盛哲宁为此吃醋不已。
发现盛哲宁的小情绪后,夏浅在直播中坦白自己的情感状态,大撒了一把狗粮。秦贺博利用偷装在高总办公室里的监控得到了高总出轨的证据,准备以此要挟高总交出长盛的股份。秦贺博准备将证据交给薛总的时候,意外发现薛总在车内藏了录音笔。
第19集
秦贺博约见薛总,想要结束两人的合作,彻底摆脱薛总。秦贺博不知道VIP资料是盛哲宁设下的陷阱,就在秦贺博即将落网的时候,付双双向秦贺博告密,最终让他逃走。付双双因为告密,内心愧疚不已,跟秦贺博在长盛天台诀别后,付双双向夏浅坦白并道歉,付双双辞去了砍砍而谈的工作,离开了津海。
第20集
一次偶然的机会,盛哲宁发现夏浅的爸爸其实在装病,夏浅爸爸苦苦哀求盛哲宁不要告诉夏浅,盛哲宁不想让夏浅知道父亲又欺骗了她,决定帮夏浅爸爸保密。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夏浅爸爸认为夏浅没那么怨恨自己了,于是决定在音乐节上恢复记忆。
第21集
付妈妈给付双双安排了相亲对象,相亲对象提出假装恋爱来应付父母,为了让秦贺博死心,付双双同意了相亲对象的提议。夏浅妈妈发现夏浅爸爸病例找到医院,夏浅妈妈在病床前述说往事。付双双跟相亲对象约会的时候,秦贺博处处阻挠,甚至破坏相亲对象家的生意,付双双让秦贺博放过相亲对象,秦贺博提出让付双双跟自己约会,付双双答应下来。
约会当天,付双双表现的十分冷淡,为了激怒付双双,秦贺博提出让付双双亲吻自己,付双双出乎意料地答应了下来,见付双双为了相亲对象跟自己妥协,秦贺博以为她真的喜欢上相亲对象,他怒火中烧,强吻了付双双,两人稍有缓和的关系再次走到了死胡同。
第22集
夏浅一番思索后,还是选择将Peter鲍的事情告诉了盛哲宁,盛哲宁在Peter鲍登台前,换掉了Peter鲍。齐麟的计划泡汤,但依旧给长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付妈妈投资P2P爆雷,亏损了一大笔钱,付妈妈受不了打击晕倒在地,秦贺博及时发现。
夏浅利用直播平台推广2号楼,吸引了一些客户。秦贺博帮付妈妈还了50万,秦贺博成为了付双双家的债主,如此一来,付双双跟秦贺博陷入了更加复杂的关系。盛哲宁跟剧组合作,将2号楼租给剧组成为拍摄场地,从而弥补了长盛的损失。夏浅受到直播间内粉丝的启发,决定跟长盛餐饮部合作,开发半成品食品项目。
第23集
紧要关头,胡振担任了长盛的主厨,替长盛解决了此次危机。齐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在得知长盛的重要客户对坚果过敏后,齐麟买通了长盛后厨的工作人员,准备在重要客户的饮食中放入坚果,就在这个计划即将得逞的时候,齐麟的儿子因为齐麟的疏忽,同样坚果过敏,被盛哲宁送到了医院。
看到盛哲宁对自己儿子的关心,齐麟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将自己的阴谋告诉了盛哲宁。危机解除后,齐麟向盛哲宁坦白,这段时间自己恶意收购长盛,是受到了薛总的要挟,盛哲宁与齐麟两人和解。
第24集
夏浅从PUA高手口中得知此次事件的主谋是宁萌,夏浅恼怒不已,直接找到了宁萌。一番争吵后,两人之间的矛盾再一次激化。盛哲宁打电话询问夏浅PUA高手的事情,夏浅不想因为这件事破坏盛哲宁跟宁萌的关系,于是选择了隐瞒实情。
第25集
沙溪接连几天大雨,出现了山体滑坡,夏浅跌倒磕伤了下巴。夏浅本想跟盛哲宁隐瞒受伤的事,但晚上两人视频的时候,盛哲宁意外发现了夏浅房中的止痛药和消炎药。盛哲宁担心夏浅,顾不得宁萌的阻拦,连夜赶到沙溪去找夏浅。
对于盛哲宁的突然到来,夏浅十分意外。晚上,夏浅睡着后,总是忍不住挠脸上的伤口。盛哲宁发现后,轻轻握住了夏浅的手,阻止她去挠脸上的伤口。最后,盛哲宁睡到夏浅的身边,让夏浅枕着自己的胳膊入睡,这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第26集
宁萌怀孕后,何之隽对宁萌体贴入微,宁萌被何之隽感动。此时何之隽的医院又有了一个进修机会,宁萌想到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决定让何之隽去参加这次进修。得知盛哲宁夏浅分手后,宁萌意图继续撮合盛哲宁和闺蜜陈曼卉,盛哲宁察觉其意,冷淡回应;窦丽萍安慰夏浅之后,四处张罗起为夏浅相亲。
“盛夏”二人不得辛苦的展开地下恋,通过打电话视频缓解相思之苦,夏浅的一首“夜曲”勾起盛哲宁心绪,他让助理安安购置钢琴演奏会门票,邀请夏浅一同欣赏演奏会,却不料被宁萌瞥见门票,宁萌心生一计拉上陈曼卉,准备破坏“盛夏”约会。
第27集
为了彻底压服夏浅,陈曼卉拉拢公司员工,放出盛哲宁夏浅已经分手的消息,原先碍于盛哲宁面子而讨好夏浅的员工开始有意无意给夏浅“穿小鞋”,并且纷纷转而讨好陈曼卉。夏浅看在眼里,也只有无奈,但盛哲宁却给了夏浅各种隐秘而温暖的帮助。
为了制造与夏浅二人世界,盛哲宁还故意装作找茬,让夏浅到办公室里并假意“训斥”,也正因为如此,员工们还以为是盛哲宁分手后心理变态,故意折磨报复夏浅。陈曼卉看着盛哲宁给部门新换的大冰箱,以及“盛夏”二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接触,略生怀疑便找宁萌商讨,宁萌决定再使使劲儿,为盛哲宁与陈曼卉制造“巧合”。
第28集
付双双看到长盛APP泄露消息,询问秦贺博此事是否与他有关,秦贺博面对付双双的不信任有些难过,表示自己既然已经答应过付双双不做坏人了,就一定会守住这个承诺,付双双愣住。长盛内部,怀疑夏浅泄露信息的员工开始针对她,明里暗里称她为“间谍”。
办公室霸凌行为传到了盛哲宁耳朵里,他明白是因为夏浅无法解释那天夜里二人相会才导致她被怀疑。盛哲宁召集各负责人开会,亲口解释了那天晚上陪在夏浅身边的人是自己!晚上,盛哲宁夏浅约会,夏浅心生一计,准备设计揪出藏在公司内部的小偷。
第29集
宁萌约夏浅出来吃饭,准备开始她和陈曼卉的计划。餐厅包间里,宁萌冷嘲热讽,陈曼卉挑拨嘲讽。夏浅觉得没有聊下去的必要想要离开,宁萌却胡搅蛮缠起来。夏浅忍无可忍,一语道破她的诡计,直指宁萌就是想要栽脏自己,把“流产”的脏水泼在自己身上。
原来夏浅在“砍砍而谈”选品时,得知大闸蟹性寒孕妇不能食用,而夏浅却恰好看见过宁萌吃大闸蟹,如果真是孕妇不可能这么不注意。宁萌没想到自己被一眼看穿,正当三人推搡时,闻讯前来的何之隽和盛哲宁推门而入。宁萌摔倒在地,血包掉落。夏浅说明一切转身离开,气氛一时尴尬。盛哲宁责备宁萌手段过分,不考虑何之隽感受,让宁萌自己反思。
第30集
盛哲宁临时出差去外地,他准备提前回来给夏浅个惊喜,便安排安安为他准备花瓣香薰,想顺势在鲜花烛光下向夏浅浪漫求婚。另一边,付双双正为直播间要卖的英文版小王子发愁,秦贺博耐心地给她讲述书里的内容。
一个电话打断二人对未来的遐思,付双双听到电话里关于孩子的争议,误以为是秦贺博隐婚生子,愁思满面的她与佳玉商量,最后也没有探讨出结果。夏浅临时加班到深夜,盛哲宁等待太久自己困倒,求婚大作战泡了汤。
付双双想装作不知道,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把话说开,秦贺博告诉她那只是堂兄的孩子,原来秦贺博从小被大伯收养,到现在却被他们一家当作提款机。付双双心疼不已,拥抱住秦贺博,向他描绘两人美好的未来。夏浅看着盛哲宁,内心又感动又心疼。
第31集
盛哲宁带着夏浅来到餐厅刚准备求婚盛哲宁因为灯不够完美的问题取消求婚,夏浅期待求婚听了小艾的建议吃掉整个蛋糕寻找戒指,最后失望回家。夏浅一次次希望落空。心烦不已的夏浅与小艾、慕小言在丽萍烧烤屋喝酒,盛哲宁闻讯赶来,见到了醉的满面通红的夏浅。面对夏浅的“质问”,盛哲宁坦言自己是想给她个十全十美的求婚现场。
第32集
夏浅一袭婚纱美艳不可方物,让他不禁呆住。试衣间里,换上定制礼服的盛哲宁和夏浅看着对方,落下深情一吻。宁萌无意间发现何之隽电脑里“心理治疗录音”的文件夹,这引起了她的好奇。
宁萌点开录音,震惊和震怒连环暴击,她打电话给何之隽,告诉他在长盛酒店502包厢见面,而这里恰好是夏浅盛哲宁订婚宴所在。订婚宴上觥筹交错,众人交换礼品亲切攀谈,宁萌突然出现,她拿出手机放出何之隽电话录音。
第33集
原本就心烦意乱的盛哲宁事业上又出了问题——长盛酒店的团购大订单被朗越抢走。夏浅深夜加班,身心俱疲的盛哲宁最终病倒发烧了,安安找来夏浅,夏浅心疼不已细心照顾,却听到昏迷中的盛哲宁痛苦的说了句“为什么是你”,夏浅心中一怔,意识到盛哲宁内心深处对自己无意害死老盛总这件事的在意程度。
第34集
分手后的盛哲宁内心焦急在手机上偷偷观察夏浅的位置,安安拿来了夏浅送来的婚纱何定位手表。付双双也前来安慰夏浅,大家思索着如何让夏浅快速走出情伤,但最终无解。
长盛酒店电子商务部众人吐槽着最近工作的繁忙,王经理察觉出夏浅与盛哲宁近日关系比较疏远,便想招派夏浅代替自己去参加会议。夏浅误认为盛哲宁根本懒得见自己最终提出离职,王经理好心办坏事两边得罪。
第35集
何之隽如往日一样以“小慕斯”的身份订宁萌的蛋糕,深夜夏浅独自在家中喝醉。酒精的作用驱使夏浅前来找盛哲宁,盛哲宁虽依旧嘴硬表示不思念夏浅,却被夏浅拆穿。
夏浅宿醉后起来,对昨晚发生的事记不太清,窦丽萍一口咬定夏浅没有见过盛哲宁,并希望盛哲宁也不要说漏,盛哲宁答应了窦丽萍的请求。瑞峰科技来砍砍而谈寻求合作,游戏迷慕小言激动不已。
第36集
宁萌匆忙赶到病房看着受伤的何之隽,宁萌动了恻隐之心,决定留下来照顾。安安因害怕盛哲宁因此“出局”故意将邻居哥哥的出现“不小心”透漏给了盛哲宁,“醋王”盛哲宁上线,表面假装不在意,却情不自禁地来到公园暗中观察俩人的动向。
邻居哥哥找夏浅帮忙拍游戏海报,盛哲宁隐藏身份套上玩具公仔的衣服,破坏起夏浅和邻居哥哥的“约会”,却不慎中暑。安安再次发力,故意在夏浅面前演戏告诉其盛哲宁中暑严重,想喝绿豆汤。
内心十分在意盛哲宁的夏浅回家为盛哲宁悉心煮了精致的绿豆汤。夏浅拎着绿豆汤来长盛酒店想给安安,却未想安安设计其与盛哲宁相遇,盛哲宁看着绿豆汤表面冷漠、责备安安,待众人离开,上演“真香”现场。
第37集
慕小言偷看到并得知晚上夏浅邀请郝思远去自己家吃饭后立即将消息告诉安安,二人猜测郝思远是要表白!安安故意在盛哲宁面前演戏将消息透露给盛哲宁,盛哲宁最终忍不住起身跑去夏浅家。另一边郝思远确实对夏浅表达了好感,但夏浅直率的表示自己心里还是住着一个喜欢的人,郝思远尊重夏浅的选择,二人恢复了朋友关系。盛哲宁赶来,却误会了两人的关系,以为夏浅答应了郝思远的追求,痛苦万分的盛哲宁借酒消愁。郝思远与夏浅完成合作,并告知夏浅前两日在游乐场暗中破坏两人“约会”的公仔其实是盛哲宁扮的,夏浅怔住,原来盛哲宁还放不下自己。
第38集
夏浅在民宿附近的街道上四处寻找盛哲宁,终于俩人相遇了!二人紧紧相拥,决定直面自己内心,坚定地在一起。宁萌开车回家因为失神险些出车祸,惊魂未定之时,突然脑海中回忆起当年父亲车祸的片段——并非因为孔明灯,而是刹车失灵!
宁萌将父亲车祸是因为刹车失灵的事告诉了盛哲宁,盛哲宁震惊决定回来重新调查。“盛夏”二人回来后第一时间找到了窦丽萍,盛哲宁向窦丽萍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护夏浅,窦丽萍为当初对盛哲宁说了难听的话表示道歉。
第39集
秦贺博因担心盛哲宁,而通过绿地集团将钱借给长盛,薛总一行人被彻底惹怒,薛总恶意抹黑秦贺博,并使其被整个酒店行业封杀。好在盛哲宁发现了秦贺博对长盛默默付出的一切,宁萌找到何之隽,让其为自己做催眠,在何之隽的帮助下,宁萌终于想起当初和父亲吵架人的脸,那个人正是励河资本的老总——薛青云。
付双双、夏浅的极力撮合,盛哲宁秦贺博二人关系缓和。因为长盛的负隅顽抗,励河资本内部有了不少反对薛总的声音,但薛总依旧坚持表示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第40集
司机杨达诉说当年真相,薛总却害怕事情暴露派司机杨达在老盛总车上做了手脚,害老盛总以看似“意外”的方式出车祸去世,薛总最终得到了法律的制裁。艾米丽出现告诉了盛哲宁一切,原来当初破坏宁萌婚礼的人并非秦贺博,盛哲宁心中终于放下了对秦贺博的芥蒂。
盛哲宁来晚并非真的被袁总灌醉,而是同秦贺博一起调查清楚了此事,一个月后,盛哲宁、夏浅、宁萌再次一起来到了老盛总墓地,离开时夏浅同宁萌说起了何之隽,宁萌有了与何之隽重新开始的念头,却得知何之隽已主动报名去治疗那些地震后患上PDST的孩子们。
宁萌决定重新开店,等待何之隽回来。另一边夏浅来到砍砍而谈,说来了单新的砍价任务——自己的婚礼砍价!砍价女王重出江湖,婚礼按夏浅的意愿顺利举行。
友善的车在就要撞上山壁的一刹那,冲撞路边护栏,发生翻车事故,友善被困车中。眼看车子就要爆炸,千钧一发之际,真真拿起拐杖锁用力砸开车窗,与正松等人合力将友善救出。经此一劫,友善终于悔悟,与真真和好,而真真也终于放下怨恨,不仅原谅了友善,也认回了亲生父亲正松,夏家三千金终于团圆。皓天拿出钟家祖传戒指,再一次向真真求婚,两人破镜重圆。
电视剧评价:
《夏家三千金》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设置横跨夏、严、钟三家老、中、青三代的庞大人物群,以真真、友善、天美三姐妹为核心,塑造了多位个性不一而又各具代表性的主要人物,形成了可相互参照,较为完整、丰富的人物群落。
该剧主体上属青春时尚的都市情感题材,但剧本在展现年轻一代起伏遭遇的同时,也在矛盾的产生和化解时呈现出颇具感染力的的亲情力量,在吸引中青年受众的同时赢得中老年观众的关注和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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