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5个主要人物出场描写各运用了什么写法,突出人物什么性格特点?

红楼梦中5个主要人物出场描写各运用了什么写法,突出人物什么性格特点?,第1张

红楼梦》中有许多主要人物,以下是其中五个主要人物出场描写运用的写法以及突出的人物性格特点:

1 贾宝玉

贾宝玉是一个敏感、柔情、文艺的青年。他在出场时被描写为一个喜欢与女孩子在一起的孤独男子,对女孩子有着特殊的关注和照顾。他的性格特点是通过他的行为和情感描写表现出来的。

2 林黛玉

林黛玉是一个聪明、敏感、清高的女子。她在出场时被描写为一个有着卓越才华的女孩子,对音乐和诗词有着特殊的爱好和天赋。她的性格特点是通过她的行为和情感描写表现出来的。

3 薛宝钗

薛宝钗是一个聪明、贤惠、理智的女子。她在出场时被描写为一个有着卓越才华的女孩子,对治理家务和管理人员有着特殊的才能和兴趣。她的性格特点是通过她的行为和情感描写表现出来的。

4 王熙凤

王熙凤是一个聪明、狡猾、有权势的女子。她在出场时被描写为一个有着卓越才华的女孩子,对治理家务和管理人员有着特殊的能力和技巧。她的性格特点是通过她的行为和情感描写表现出来的。

5 贾母

贾母是一个慈祥、宽容、有智慧的老人。她在出场时被描写为一个有着卓越才华的女孩子,对家庭和社会有着特殊的影响和地位。她的性格特点是通过她的行为和情感描写表现出来的。

《红楼梦》人物关系如图:

 

红楼梦(清代曹雪芹著章回体小说)

《红楼梦》,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首,清代作家曹雪芹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又名《石头记》《金玉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此书有120回“程本”和80回“脂本”两种版本系统。新版通行本前八十回据脂本汇校,后四十回据程本汇校,署名“曹雪芹著,无名氏续,程伟元、高鹗整理”。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人情小说作品,举世公认的中国古典小说巅峰之作,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为背景,以贾府的家庭琐事、闺阁闲情为脉络,以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的爱情婚姻故事为主线,刻画了以贾宝玉和金陵十二钗为中心的正邪两赋有情人的人性美和悲剧美。通过家族悲剧、女儿悲剧及主人公的人生悲剧,揭示出封建末世的危机。

《红楼梦》的作者具有初步的民主主义思想,他对现实社会包括宫廷及官场的黑暗、封建贵族阶级及其家庭的腐朽,封建的科举制度、婚姻制度、奴婢制度、等级制度,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社会统治思想即孔孟之道和程朱理学、社会道德观念等,都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并提出了朦胧的带有初步民主主义性质的理想和主张。这些理想和主张正是当时正在滋长的资本主义经济萌芽因素的曲折反映。

《红楼梦》以“大旨谈情,实录其事”自勉,只按自己的事体情理,按迹循踪,摆脱旧套,新鲜别致,取得了非凡的艺术成就。尤其“真事隐去,假语村言”的特殊笔法更是激起了后世读者强烈的好奇心和窥探欲,各种猜测附会之说愈出愈奇。

 

作者简介

曹雪芹(约1715-约1763),名沾,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溪、芹圃,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作者,籍贯沈阳(一说辽阳),生于南京,约十四岁时迁回北京。曹雪芹出身清代内务府正白旗包衣世家,他是江宁织造曹寅之孙,曹顒之子(一说曹頫之子)。

曹雪芹早年在南京江宁织造府亲历了一段锦衣纨绔、富贵风流的生活。至雍正六年(1728),曹家因亏空获罪被抄家,曹雪芹随家人迁回北京老宅。后又移居北京西郊,靠卖字画和朋友救济为生。曹雪芹素性放达,爱好广泛,对金石、诗书、绘画、园林、中医、织补、工艺、饮食等均有所研究。他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历经多年艰辛,终于创作出极具思想性、艺术性的伟大作品——《红楼梦》。

前五回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整体,它有绾冠全书的作用。像是全书朦胧的缩影,人物形象总的蓝图,且每一回都负有一定的使命,对结构、主题方面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分点答:

第一回甄士隐的故事,写出一个高洁的知识分子的一生,对全书起着象征作用。这个悲剧故事在不少人身上有着折射。甄英莲即“真应怜”,她的遭遇又为那些女儿们定了悲剧的基调。

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的写法独具匠心,如果取消这一回,一上来就令人物进入情节发展的轨道,如此千头万绪的人和事将如一团乱麻一般让读者坠入主次不分、前读后忘的困境。假使由作者介绍也不行,这张人物表必然会让读者读时索然乏味,读后一片模糊。如今以谈都中新闻入手,重点突出,要言不烦,而又能引人入胜。

第三回写宝黛初会。黛玉进府时,详细介绍了从大门一直到室内的具体情况。借她会见贾府内眷的时机,介绍了贾母、邢、王二夫人,李纨妯娌,三春姐妹及宝玉。用墨如泼,如火如荼。

第四回在宝钗出场前先写葫芦僧判案,介绍“护官符”及薜家的财势及霸道,并写了英莲被拐后的生活及雨村的宦海沉浮,种种人情世态活现逼真,使《红楼梦》中所有人物的活动有了更为具体的典型环境。到这时,宝、黛、钗全部齐集,使故事得以顺利地发展下去。

第五回无疑是全书的提纲,有诗有曲有画,预示着主要人物的生活道路。十二钗统统归入薄命司中,说明作者对女子的同情和对时代的深思。并用太虚幻境的理想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荣国府加以对照。

悉心品读红楼就会发现书中多处使用“红”字,诸如“悼红轩”“怡红院”不胜枚举。红,女子也。小说中也确实刻画了众多女子的形象,金陵十二钗正册副册合计就有108人之多。这些女子多半命运坎坷,悲惨一生。为了表达悼念之情,作者就使用了谐音取义的手法,在警幻仙姑招待宝玉时,所焚的香是“群芳髓”,取“群芳碎”之义;所喝的茶是“千红一窟”,取“千红一哭”之义;所饮的酒是“万艳同杯”,取“万艳同悲”之义,哀伤之情跃然纸上。

  老学士闲征词 痴公子杜撰芙蓉诔

  蒙回前总批:“文有宾主,不可误。此文以《芙蓉诔》为主,以《姽婳词》为宾,以宝玉古诗(左言右奇)为主,以贾兰贾环诗绝为宾。文有宾中宾,不可误。以清客作序为宾,以宝玉出游作诗为宾中宾。由虚入实,可歌可咏。”(这是暗示宝玉作了《姽婳词》后,具有写《芙蓉诔》的能力,消除读者对宝玉诗才的怀疑。)

  《红楼梦》小说第七十八回‘老学士闲征姽婳词’中的姽婳将军林四娘,与传说中的林四娘对照,虽然都是作为巾帼英雄来歌颂,但明显又是两个不同的版本。 有人认为《姽婳词》是一节激烈的反清文字,由于《李姑墓志铭》碑石在山东出土,事实是林四娘及许多恒王府宫女们应死于清初两次籍没恒王府时,死因是集体自杀。由此可知,《石头记》中关于《姽婳词》林四娘的故事是作者虚构的,变宫女们的集体自杀为与清军战斗而死,更具有积极意义。曹雪芹将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上推到明末清军以流寇方式烧杀虏掠中原时,一是为了使人们误认为“流寇”是指李自成率领的农民义军,用以掩盖这一故事的反清性质;再一就是便于辱骂清军为流贼余党;作者不合理地提出黄巾、赤眉,其意图是借“黄”与“赤”以点出清军的八旗旗色来。姽婳将军当是鬼话将军的谐音,说明这个故事不过是鬼话而已。《姽婳词》的故事发生于山东青州,青州以产红丝砚著称,古人又常称砚为石,曹雪芹遂以石头暗指红丝砚,再以红丝砚点出青州,最后以青州点出《姽婳词》的故事。姽婳词译文:“恒王爱好武功又喜欢美女,经常教习宫女美女骑马射箭,美女的秾歌艳武引不起他欢心,只有列阵尚武才使他高兴异常,眼前一派太平景象不是战云征尘,女将娇美身影浑映在红灯里,噪杂的声音里带出阵阵香气,娇弱身子很难把刀枪长矛举起,丁香般扣结配着芙蓉色的丝绦,那丝带不配明珠而系向宝刀,操渲完毕已是夜深人静心神疲,汗水和着胭脂玷污了手帕,第二年山东又起流寇,强悍如狼似虎气势像蜂拥,恒王率兵征剿想一举全歼,却一战再战都不成功,腥风血雨吹倒田里庄稼,白日映照下的虎帐人去一空,青山沉寂溪流鸣咽,预示着恒王战死疆土时,雨水抹着尸骨鲜血浸透荒草,黄昏冷月下鬼魂在把尸体找,朝廷里众多将士图身自保,眼睁睁看着青州朝夕不保,谁料到忠义之士出自闺阁,愤起赴难的是恒王中意的女人,恒王得意的女人数谁最行,只有那娴静英武的将军林四娘,她发出号令指挥姖妾女将,浓妆艳丽的宫女都奔向战场,绣鞍上有泪痕斑斑是春怨浓重,披挂的铁甲寂静无声寒冷袭人,战场上胜败醒来难以预料,海誓山盟不顾生死为报答恒王,贼寇的声势浩大不可抵挡,柳折花残一般女将把鲜血淌,战马践踏骨髓胭脂似发出余香,魂魄依附城部家乡已经永隔,星夜奔驰把消息报送京城,谁家不为儿女阵亡悲伤欲绝,天子为青州失守而惊惶失措,文臣武将却都垂头不敢声张,文武百官凭什么掌握朝廷大权,反不如忠女流林四娘,我为四娘的生平事迹怨叹不已,长歌难尽人意似在胸中激荡。”

  宝玉的《姽婳词》中‘纷纷将士只保身’(可恨),‘天子惊慌恨失守,此时文武皆垂首’(可羞)。这个悲剧的责任应归于惊慌的天子、垂首的文武这样一批特殊的男人群体。《红楼梦》中的姽婳将军,则是作者的巾帼英雄形象。这种女中豪杰。作为故事情节,加在金陵十二钗中的哪位身上,似乎都不合适,代表了敢于反抗的女性形象。作者在写《金陵十二钗》时,隐写一些自己的寓意,是完全可能的。何况林、谢二人虽隔千余年,情节还是相似的。作者具有如此理念已经是很超前的了,没有这种不同于世俗的理念、才智和一生不懈的探索、积累、反思,不可能写出《红楼梦》这样富含哲理、情理俱备的文化小说。《红楼梦》前八十回作者已经指出,历史上的‘林四娘现象’虽然可歌可泣,但在作者看来,毕竟是不该发生的可悲故事;之所以发生,其根本原因在于天子、文武的男人群体的作为不力。《红楼梦》一书的深刻性在于揭露了任何社会都可能出现的社会弊端;提出了超越世俗的新思维或理念,无疑具有社会历史文化的进步意义。晴雯死后,宝玉要了解晴雯死前的情况,一个伶俐的小丫头说:晴雯不是死,天上少了一位花神,玉皇敕命晴雯去司主。宝玉忙道:“你不识字看书,所以不知道。这原是有的,不但花有一个神,一样花有一位神之外还有总花神。但他不知是作总花神去了,还是单管一样花的神?”这丫头听了,一时诌不出来。恰好这是八月时节,园中池上芙蓉正开。这丫头便见景生情,忙答道:“我也曾问他是管什么花的神,告诉我们日后也好供养的。他说:‘天机不可泄漏。你既这样虔诚,我只告诉你,你只可告诉宝玉一人。除他之外若泄了天机,五雷就来轰顶的。’他就告诉我说,他就是专管这芙蓉花的。”宝玉听了这话,不但不为怪,亦且去悲而生喜,乃指芙蓉笑道:“此花也须得这样一个人去司掌。我就料定他那样的人必有一番事业做的。虽然超出苦海,从此不能相见,也免不得伤感思念。”因又想:“虽然临终未见,如今且去灵前一拜,也算尽这五六年的情常。”庚辰双行夹批:“好奇之至!古来皆说“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至五更”之语,今忽借此小女儿一篇无稽之谈,反成无人敢翻之案,且又寓意调侃,骂尽世态。岂非……之至文章耶?寄语观者:至此一浮一大白者,以后不必看书也。”这是宝玉悲痛之余的自我安慰与祝福;其寓意是社会黑暗腐朽,苍天有眼,派神仙让晴雯做一个芙蓉花的花神,黛玉做一个总花神,让诗意之花在天上永恒开放。

  宝玉看到蘅芜苑中寂静无人,房内搬的空空落落的,不觉大惊。怔了半天,因看着那院中的香藤异蔓,仍是翠翠青青,忽比昨日好似改作凄凉了一般,更又添了伤感。虽然父亲叫他去作了一首“姽婳词”,但宝玉一心凄楚,回至园中,猛然见池上芙蓉,想其晴雯作了芙蓉之神,不觉又喜欢起来,乃看着芙蓉嗟叹了一会。忽又想起死后并未到灵前一祭,如今何不在芙蓉前一祭。于是,宝玉写了一大篇沉哀至痛的祭文,叫《芙蓉女儿诔》。研究者都认为,名义上是诔晴雯,实际上是诔黛玉。《芙蓉诔》中有两句写的是:“自为红绡帐里,公子情深;始信黄土垄中,女儿薄命。”宝玉刚诵读完诔文,转身要走,不料山石后面出来一人,说:“且请留步。”跟宝玉的小丫鬟大叫,说:“不好,有鬼!晴雯真来显魂了!”来者原来是林黛玉。黛玉称赞祭文写的好,说:“好新奇的祭文!可与曹娥碑并传了。”又说:原稿在哪里?倒要细细一读。长篇大论,不知说的是什么,只听见中间两句,什么“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女儿薄命。”这一联意思却好,只是“红绡帐里”未免熟滥些。放着现成真事,为什么不用?宝玉忙问:“什么现成的真事?” 黛玉笑道:“咱们如今都系霞影纱糊的窗格,何不说‘茜纱窗下,公子多情’呢?”宝玉听了,不禁跌足笑道:“好极,是极!到底是你想的出,说的出。可知天下古今现成的好景妙事尽多,只是愚人蠢子说不出想不出罢了。但只一件,虽然这一改新妙之极,但你居此则可,在我实不敢当。”说着,又接连说了一二十句“不敢”。黛玉笑道:“何妨我的窗即可为你之窗,何必分晰得如此生疏。古人异姓陌路,尚同肥马,衣轻裘,敝之而无憾,何况咱们。”宝玉笑道:“论交之道,不在肥马轻裘,即黄金白璧,亦不当锱铢较量。倒是这唐突闺阁,万万使不得的。如今我越性将‘公子’‘女儿’改去,竟算是你诔他的倒妙。况且素日你又待他甚厚,故今宁可弃此一篇大文,万不可弃此‘茜纱’新句。竟莫若改作‘茜纱窗下,**多情;黄土垄中,丫鬟薄命。’如此一改,虽于我无涉,我也是惬怀的。”黛玉笑道:“他又不是我的丫头,何用作此语。况且**丫鬟也不典雅,等我的紫鹃死了,我再如此说,还不算迟。”宝玉听了,忙笑道:“这是何苦,又咒他!”黛玉笑道:“是你要咒的,并不是我说的。”宝玉道:“我又有了,这一改可妥当了。莫若说‘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垄中,卿何薄命。’”黛玉听了,忡然变色,心中虽有无限的狐疑乱拟,外面却不肯露出,反连忙含笑点头称妙。作者以此暗示诔晴雯,更诔黛玉。靖藏本七十九回脂批:“又当知虽诔晴雯而实诔黛玉也。”

  《芙蓉女儿诔》,诔,作为一种文体,是表彰逝者才德言行等等的哀辞。诔的起源甚古,不过,按上古礼制,只用于以上诔下,尊者、长者用以诔臣下、后辈。《礼记·曾子问》:“贱不诔贵,幼不诔长,礼也。”郑注说:“诔,累也,累列生时行迹。”但到了两汉以后,就没有这种规定了。相传司马相如死,卓文君诔之。又《昭明文选》收潘岳、谢庄等人的几篇诔,也都不是上以诔下。贾宝玉诔晴雯,倒是符合古制。这篇《芙蓉女儿诔》,对于贾宝玉来说,与其说是表彰才行,寄托哀思,还不如说是抒发愤慨。虽然他还不能自觉地认识到,晴雯的抱屈而死真正的凶手是谁,但是在这一严酷的事实中,他所亲近的几个人各演什么角色,都落在他的眼里。至少他意识到大观园并非女儿永久的乐土,更不是他本人永久的世外桃源。马凤程认为,贾宝玉为哀悼晴雯而撰写的《芙蓉女儿诔》,是一篇缠绵悱恻、绚丽多采的文字。这篇诔文共一千三百余字,是宝玉诗作中最长的一篇。从体裁、文字和表现手法看,这篇诔文明显地受了《离骚》的影响。诔文中所表现的悲愤之情,与《离骚》也有相通之处。如果说,《芙蓉女儿诔》就是宝玉写的《离骚》,也是有理由的。当然,从《荚蓉女儿诔》中还可以看到其它方面的影响,例如庄子;不过比较起来,《离骚》的影响还是主要的。下面,我们试从体裁、文字和表现手法上将《芙蓉女儿诔》同《离骚》作一个对比,考察一下它们之间的异同。通过比较和分析,也许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认识宝玉这个人物的思想性格特点。《芙蓉女儿诔》是一篇兼用骚体和骈体写的祭文。这种体裁既有《离骚》的某些特点,又有自己的风格和创造。如果按体裁来划分,那么《芙蓉女儿诔》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序言部分不计在内)。第一部分从“窃思女儿自临浊世”起,到“特不揣鄙俗之词,有污慧听”止,内容主要是概述晴雯的身世、遭遇和悲惨结局,追述往日与晴雯共同生活的某些片断。这部分主要用骈体。第二部分从“乃歌而招之日”起,到“来兮止兮,君其来耶”止,内容主要是描绘晴雯在天界的情景,想象中的晴雯乘玉虬、御鸾凤、骑箕尾在天空中遨游、云神、月神、风神是她的陪伴或待从,晴雯俨然成为一位衣着璀璨、神采飘逸的仙子。这部分用骚体。第三部分从“若夫鸿蒙而居”起,到“志哀兮是祷,成礼兮期祥”止,内容主要是写众女神迎迓晴雯,晴雯仿佛在天乐声中就位。这部分仍用骈体,是全文的尾声。

  《芙蓉女儿诔》将骚体和骈体镕铸在一篇祭文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形式。它通过这两种体裁的交替使用,又叙事又抒情,既写了人间现实生活,又描绘了幻想中的天界景象,这种风格和布局颇类似《离骚》。《离骚》一开始,诗人就叙述了自己的世系、祖考、生辰和命名,接着叙述了自己的才能、德行,之后又写了自己在政治上的遭遇和失意,在叙事的基础上,诗人幻想自己驾龙、御风、乘风上天,从而展开了神奇而瑰丽的想象。《离骚》通篇都采用一种体裁——骚体,而《芙蓉女儿诔》大体上是以不同的体裁分担了不同的任务:骈体部分偏重于叙事,骚体部分则偏重于抒情。这是与《离骚》有所区别的。《芙蓉女儿诔》在描绘晴雯在天界的情景时采用骚体。这个安排完全是从诔文内容的需要出发的。骚体,是屈原在学习南方民歌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一种富有表现力的诗歌体裁,较之以四言为主的《诗经》的旧形式,它的句子加长了,一般是六言或七言,每隔一句的句末有“兮”字(有的每句的句末或句中都有“兮”字),用以表示感叹或悲愤的语气。这种体裁不仅用来表示感情上的波澜起伏,而且常用来表现诡异谲怪的内容。屈原的《离骚》《招魂》《山鬼》都是这方面的范例。宝玉既然深信晴雯已成了天界司掌芙蓉的女神,他想象中关于晴雯在天界的情景,自然以骚体来描述最为合适。通过这种体裁,既可以充分抒发自己的怀念和悲愤,又可以让想象自由驰骋,表现天界的种种神奇瑰丽的景象。不过,宝玉对于晴雯在天界的想象毕竟是渺茫的,于是他采用了一种想象加询问的句式,每一句的前半句末尾以“兮”字停顿,后半句末尾以“耶”字发问,这就形成了宝玉的一系列的提问。他问苍苍的天空,问茫茫的大地,问灿烂的群星,问浩渺的宇宙:晴雯在那儿?那不就是晴雯吗?“天何如是之苍苍兮,乘玉虬以游乎穹窿子耶?地何如是之茫茫兮,驾瑶象以降乎泉让耶?望缴盖之陆离兮,抑箕尾之光耶?列羽葆而为前导兮,卫危虚于旁耶?”这种想象加询问的句式,更加强了幻想、迷惘、悲愤的色采。而每一句都比较长,较之《离骚》声调更显得曼长悲戚,表现了宝玉感情上的波澜起伏,很有“长歌当哭”之概。

  《芙蓉女儿诔》的第一、三部分用骈体,词藻华丽,对偶工整,文辞哀婉、悲抑。第一部分在叙述晴雯的身世和遭遇时,借助于对偶、排比,使美与丑、善与恶的对比更加鲜明。第三部分语气渐趋和缓,音韵比较固定,很有送神归位的意味,并具有祭祀仪典结束时那种隆重、庄严的气氛。《芙蓉女儿诔》以两种体裁交替使用,使诔文出现了较大的波澜和变化。而且,两种体裁也各有变化,如骈体中偶尔插入一些骚体句式散文句式,骚体中也偶尔出现一些对偶工整的句式,这些都使诔文显得挥洒自如,在固定的格式中有一定的灵活性,并具有抑扬顿挫的音乐美。《芙蓉女儿诔》在叙述晴雯的身世和遭遇时,采取了一系列比兴寄托手法。例如:“孰料鸠鸩恶其高,鹰鸷翻遭罦罬;薋葹妒其臭,苣兰竞被芟钽!花原自怯,岂奈狂飚;柳本多愁,何禁骤雨?偶遭蛊盈之谗,遂抱膏盲之疚。”这些句子中的寓意是很清楚的:“鹰鸷”“苣兰”“花”“柳”是比喻晴雯的,而“鸠鸩”“薋葹”“狂飚”“骤雨”“蛊盈”则是比喻迫害晴雯的黑暗势力和奸邪小人。这种比兴寄托手法显然是仿效《离骚》,不过,却不是简单的摹仿或照搬,诔文中所采用的比喻或象征,都很切合所比拟对象的性格和当时的环境特点。例如诔文中以“鹰鸷”“茝兰”“花”“柳”比喻晴雯,就很贴切。“鹰鸷”在《离骚》中作“鸷鸟”:“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这是屈原自喻。王逸注:“言鸷鸟执志刚厉,特处不群,以言忠正之士,亦执分守节,不随俗人。”汪瑗注:“鸷鸟、鹗、鹰、鸢之属,此取其威猛英杰,凌云摩霄之志,非谓悍厉搏执之恶也。”“鹰鸷”的特点是符合晴雯那种刚强不屈的性格的。但这只是晴雯性格中一个方面的特征,另一方面是:晴雯还如同“花”那样芳洁,“柳”那样柔弱。落入网罗的“鹰鸷”同被芟钮的“苣兰”和在狂飚、骤雨中的“花”、“柳”等比喻结合起来,就生动而形象地表现了睛雯的性格、命运和当时的环境特点。又例如:诔文中以“鸠鸩”比喻王善保家的,也很形象。“鸠鸩”,在《离骚》中分别作“鸩”和“鸠”:“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雄鸠之鸣逝兮,余犹恶其佻巧。”朱熹注:“鸩,运日也,羽有毒,可杀人,以喻谗佞贼害人也。”“雄鸠……其性轻佻,巧利多语”。这表明“鸠鸩”有两个特点,即:有毒、巧言。用“鸠鸩”为喻,点明晴雯被撵出大观园就是由于象王善保家的一类奸邪小人进了谗言,这同书中所写的“趁势告倒了晴雯”的情节是一致的。

  《芙蓉女儿诔》不仅以善鸟、香草之类喻晴雯,而且以一些历史人物或传说中的人物为喻。这同《离骚》中大量引用历史人物或传说中的人物(如尧、舜、禹、汤)作为理想政治的象征也有某些类似之处。例如:“高标见嫉,闺帏恨比长沙;直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这两句中所说的两个人物:一个是才华横溢遭谗言受贬斥的贾谊,一个是因窃取天帝的息埌治水而被处死的鲧,都同《离骚》有关。鲧,在《离骚》中是作为刚直的形象出现的:“鲧嫜直以亡身兮,终然妖乎羽之野。”而贾谊,在遭贬斥后经过湘水时曾用骚体赋的形式写了《吊屈原赋》。《芙蓉女儿诔》以这两个人物与晴雯相提并论,不仅意味着晴雯是因为刚直、聪慧过人而遭谗,而且强调了晴雯的命运比这两个历史人物更加悲惨。此外,诔文中还借唐玄宗与杨贵妃、汝南王与刘碧玉、石崇与绿珠的故事比喻自己与晴雯的亲密关系;以“叶法善摄魂以撰碑,李长吉被诏而为记”的传说比俞晴雯已应诏上天。这些都是比兴寄托手法的进一步运用。比较起来,《离骚》对比兴寄托手法的运用的范围要广泛得多。《离骚》除了以善鸟、恶禽比喻忠贞和奸邪,以前代贤王比喻理想政治外,还以饮食芳洁比喻品格高尚,以服饰精美比喻志行芳洁,以栽培香草比喻培养人材,以众芳芜秽比喻好人变坏,以车马驾驶比喻用贤为治,以路径正邪比喻为政之道,以车马速途比喻惆怅失志,以规矩绳墨比喻法度纪纲,等等。而《芙蓉女儿诔》只是围绕着睛雯的生平和遭遇运用了比兴寄托手法。这是由两篇作品不同的主题和作者不同的经历决定的。尽管运用的范围有所不同,但是通过比兴寄托手法表明自己爱憎分明的态度,这一点却是共同的。《离骚》中常常强调美与丑、善与恶之间的原则界限;《芙蓉女儿诔))一面赞颂美,一面鞭挞丑,褒贬基本分明。不过,在比兴寄托手法的运用中,虽然宝玉对晴雯作了崇高的评价,但对黑暗势力的鞭挞却还是有很大保留的。宝玉的最大的愤怒,也不过是“钳诐奴之口,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忿犹未释!”似乎造成晴雯之死的根本原因就是象王善保家的一类“波奴”和“悍妇”,宝玉没有也不敢对真正的祸首王夫人有任何非议。在涉及到进谗言者背后的黑暗势力的时候,宝玉总是含糊其辞,似有所指,却又不明显。如“狂飚”“骤雨”的比喻,显然不是指一两个人,而是一种黑暗势力的象征,但究竟指谁,就不很清楚。又如“固鬼蜮之为灾,岂神灵而亦妒”,以“神灵”与“鬼蜮”对举,看来“神灵”是指贾府的统治者,但语气模棱两可,并没有明显的贬意。这些都反映了宝玉思想上的保守和局限性。

  《芙蓉女儿诔》在描绘晴雯在天界的情景时,以神话传说为材料,以幻想为羽翼,构思了一幅神奇瑰丽的天界景象。这是诔文中最富于浪漫主义色采的部分。与《离骚》比较,这一点颇相类似,就是:它们都以神话传说的材料作为构成作品中浪漫主义的一个重要成分,或者说,它们的浪漫主义幻想都是借助于神话传说的材料飞腾起来的。不过,在对神话传说材料的选择上,《芙蓉女儿诔》与《离骚》有所不同。《芙蓉女儿诔》重点在写晴雯的仙姿和天界那种飘渺的气氛。它是围绕着晴雯的形象来选择有关的神话传说材料的(其中包括《离骚》中的一些神话材料)。例如写晴雯乘玉虬、御鸾凤、驾瑶象、骑箕尾,星辰同她作伴,风廉(风神)为她驱车,丰隆(云神)充当侍从,望舒(月神)前来相送。天界的晴雯更加美丽动人:她以杜衡为佩带,以明月为耳坠,衣裙闪烁,仪态万方。最后,还有那么多女神前来迎接她:素女、弄玉、宓妃、寒簧、嵩岳之妃、骊山之姥。这意味着晴雯已成为众女神中的一员,她已经到白帝宫中任职了。《芙蓉女儿诔》在选择神话传说材料时,突出了女性的特点,并以抒情为主,基本上没有什么情节。《离骚》则是以诗人自己的形象为中心,运用了大量的神话传说的材料,展开了反复曲折的情节。诗人在天界俨然以众神的主宰者的口吻命令和指挥着一大群神物,其中有羲和(太阳神)、风廉、丰隆、望舒、宓妃、帝阍、蹇修等神祗,还有凤凰、鸩鸠等禽鸟;声势十分煊赫。诗人写他早晨从南方的苍梧出发,日落前到达西北的昆仑山,接着渡白水、登阆风、游春宫,宇宙间种种神奇瑰丽的景象展现在他的眼前,意境开阔宏伟。如果说,《芙蓉女儿诔》对天界的描写表现了纤柔、凄婉的风格,那么,《离骚》对天界的描写则表现了壮丽、雄浑的风格。更重要的是:《芙蓉女儿诔》和《离骚》在描写天界的情景时,反映出不同的思想倾向,因而它们所表现的浪漫主义也有着质的不同。宝玉深信晴雯死后应诏上天去了,所以他在诔文中说:“始知上帝垂旌,花宫待诏,生侪兰蕙,死辖芙蓉。听小婢之言,似涉无稽;以浊玉之想,则深为有据。”这样,宝玉一面为晴雯之死而悲痛,一面又因为想到她已在天界充当芙蓉女神而窃喜。以诔文的第二、三部分所写的天界情景同它的第一部分所写的人间现实相比,真是“天上人间”,大为不同:人间充满了不平,邪恶小人得势,善良的人遭殃,晴雯的最终结局只能是“黄土垄中,女儿命薄”;而天界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神圣、光明、美妙,人间的种种丑恶在天界都不复存在,睛雯已成为雍容华贵的仙子,她在人间的不幸也已得到弥补。所以,宝玉认为晴雯之死是“超出苦海”(见第七十八回),甚至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事情。

  诔文中说:晴雯之死是“反其真而复奚化”,而活着的宝玉却是“犹桎梏而悬附”,就是说:活着反而是一种累赘,死了倒是反其本原,得到解脱。最后诔文表示希望同晴雯“联辔而携归”,一同登上天界。这虽然是一种浪漫主义表现手法,但它反映出的思想倾向却是悲观厌世的。这同宝玉平常爱说的要做和尚,死了化灰、化风,思想实质是一样的。如果说《芙蓉女儿诔》所表现的是消极的浪漫主义,也并不过分。《离骚》虽然写诗人在人间遭受挫折而幻想上天,希望借助于神话传说和天界的种种奇丽景象的描写来抒发他的悲愤,但是诗人并没有把天界写成是极乐世界。相反,诗人写自己在天界也同样遭受挫折:帝阍不肯给他开门,鸩鸠以巧言欺骗他,他追求宓妃、简狄和有虞氏之二姚,也都接连踫壁。最后,诗人怀着失望的心情幻想离开故国远游,当他转道昆仑,行经流沙,指向西海时,忽然在光明灿烂的天空中看见了故乡, “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对乡土的依恋,使得马都不肯向前走了。从人间出发,幻想上天,最后还是要回到人间;毕竟是人间好、故乡好。这就是《离骚》所表现的热爱生活、热爱祖国的思想感情。这显然是一种积极的浪漫主义。《芙蓉女儿诔》从《离骚》中借用的词汇是最多的。这些词汇包括:一草类名(如“苣兰”“兰蕙”“薋葹”“蘅杜”);二禽鸟名(如“鹰鸷”“鸩鸠”);三神话传说中的人名、地名、车名和珍禽异兽名(如“丰隆”“望舒”“风兼”“宓妃”“玉虬”“瑶象”“鸶鹭”“羽野”“苍梧”“玄圃”);四某些动词、形容词(如“颇颔”“诼谣”“溪诟”“攘诟”“招尤”“发轫”),共计有三十个词汇是曾经在《离骚》中出现过的(其中只有少数词汇与《离骚》略有出入)。这些词汇如果分开来孤立地看,也许不能说是借用了《离骚》的,但从总体上联系起来看,则明显地是来自《离骚》。此外,诔文中有些句子也是套用《离骚》的句法,如“发轫乎霞城,返旌乎玄圃”,就是套用《离骚》中“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又如“纫蘅杜以为纕”,也是套用《离骚》中“纫秋兰以为佩”。宝玉在撰写诔文之前有一段思想活动,对他的写作构思有较详细的说明。

  宝玉认为:“诔文挽词也须另出己见,自放手眼,亦不可蹈袭前人的套头,填写几字搪塞耳目之文,亦必须洒泪泣血,一字一咽,一句一啼,宁使文不足悲有余,万不可尚文藻而反失悲戚。况且古人多有微词,非自我今作俑也。奈今人全感于功名二字,尚古之风一洗皆尽,恐不合时宜,于功名有碍之故。我又不希罕那功名,不为世人观阅称赞,何必不远师楚人之《大言》《招魂》《离骚》《九辩》《枯树》《问难》《秋水》《大人先生传》等法,或杂参单句,或偶成对联,或用实典,或设譬寓,随意所之,信笔而去,喜则以文为戏,悲则以言志痛,辞达意尽而止,何必若世俗之拘拘于方寸之间哉。”这段思想活动的中心点就是:撰写诔文必须以表达哀痛之情为目的;所谓“远师楚人”,不过是学习楚人作品中的文字技巧和表现手法,借以表达自己的哀痛之情而已。这段思想活动中虽然同时列举了屈原、宋玉、庄子、庾信、阮籍等人的八篇作品,但根据以上各节分析,《离骚》还是宝玉主要学习和仿效的对象。看来宝玉基本上实现了他写诔文前预期的目的。《芙蓉女儿诔》虽然不免出现一些文人笔下的华丽词藻,但宝玉毕竟表达了自己对晴雯之死的哀痛之情。诔文在体裁、文字和表现手法上摹仿《离骚》,而其中的思想感情却是宝玉自己的。作品中的真挚感情是不能摹仿也不能抄袭的。不过,宝玉在诔文中所表达的思想感情,与《离骚》又有某种共通之处。而这正是宝玉所以要以《离骚》作为主要学习和仿效对象的根本原因。《离骚》是一篇悲愤之作,《离骚》这两个字就是“遭忧”的意思,或者说就是“牢骚”。虽然《离骚》主要是从政治上表现诗人因受挫折而满腹牢骚,忧愤更为深广,而《芙蓉女儿诔》只是因为一个丫环的惨死而表现出满腔悲愤,两者在内容上有所不同,但是,它们却同样表现了对于现实生活中美的毁灭的愤怒和感慨。宝玉之愤而作《芙蓉女儿诔》,就如同屈原愤而作《离骚》那样,都是“遭忧作辞”。在这一点上,宝玉同《离骚》在思想感情上有相通之处。正因为如此,宝玉在“远师楚人”时特别借重于《离骚》,就不仅仅是一个文字技巧和表现手法上的学习和摹仿,而且也反映了宝玉从《离骚》中引起了思想感情上的共鸣。

前五回是小说的序幕,也是小说的纲。第一回先用“女娲补天”“木石前盟”两个神话,为塑造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故事染上一层浪漫主义色彩;接着通过冷子兴演说、林黛玉耳闻目睹、葫芦僧判案、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等情节,从不同方面介绍了贾府的主要人物,描写了贾府的环境,含蓄地暗示了主要人物命运发展和结局,

1、出现的人物:

   第一回:一僧一道,空空道人,甄士隐,贾雨村,封肃

   第二回:林如海,林黛玉,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提到宁国公,贾代化,贾敷,贾敬,贾珍,贾惜春,贾蓉;荣国公,贾代善,史老太(贾母),贾赦,邢夫人,贾迎春,贾琏,王熙凤,贾政,王夫人,赵姨娘,贾珠,贾宝玉,贾探春,贾环

   第三回:张如圭,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贾迎春,贾惜春,贾探春,王熙凤,贾宝玉,   袭人,雪雁,紫鹃,薛姨妈,薛蟠,薛宝钗,王子腾。

   第四回:李守中,李纨,贾珠,贾兰,甄英莲,冯渊

   第五回:贾珍,尤氏,贾蓉,秦可卿,警幻仙子,兼美。

2、红楼梦特色:

 自《红楼梦》问世以来,研究《红楼梦》的著述可谓汗牛充栋,《红楼梦》之所以成为跨越时空而魅力不域的传世之作,除了该书划线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取得的巨大艺术成就外,还在于作者对人生和社会悲剧的深刻体验和揭示,书中蕴涵的丰富寓意,该书具有神话和宗教色彩,以及对中国数千年传统文化的高度浓缩和艺术的表现。              

    一、对人生和社会悲剧的深刻揭示

   《红楼梦》与中国其他大多古典小说的一个重要不同点,首先是它的悲剧性,中国古典小说的故事情节结构,多以悲开始,以欢结束,由离开端,以合收束。从唐代的传奇开始,到宋元明清时的话本和拟话本小说。也大都是以坏人得到惩罚,好人得到富贵,冤屈得到昭雪,夫妻得以团圆作结尾,有一个读者期望的圆满结局。在中国古典小说当中,极少有非剧,更少有真正的悲剧。但《红楼梦》却不是如此,它是由大观园中众姐妹的聚会开始,以众芳凋零,人去楼空,花落人之为结局的。《红楼梦》里面的人物几乎都是失意的。宝玉对生活彻底绝望出家做了和尚,黛玉在爱情上不能如愿,抱恨而亡;宝钗虽然得到了宝玉,但只一年就守了活寡;“凤辣子”在贾府曾一度大权独揽,威风入面,但最终反误了卿卿性命;贾府虽曾一度蒙受浩荡皇恩,门庭显赫,“金银满箱笏满床”,到头来却落个“陋室空堂衰草黄”,“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红楼梦》是一个旷世奇才历经坎坷和不幸对人生和社会的悲剧性感知和把握。在情节结构上,它是由欢而悲,由合而离,是中国古典小说中真正具有悲剧意义的作品。

   对于《红楼梦》悲剧性的认识,清未民初学贯中西的大学问家王国维认为:《红楼梦》所展示的悲剧是“自律的也;哲学的也;对人生观价值观的思考,宇宙的也;文学的也”。

  ①比王国维稍晚一点的一位红学家则认为:“《红楼梦》的人生哲学是克己的、消极的,出世的。……这部书解决人生问题的方法就是出家做和尚,今世的一切是虚空的,是毫无价值的”。

   ②尽管学者们对《红楼梦》的研究历来见仁见智,但这种从人生的角度探讨和发掘《红楼梦》意义的方法却是所有喜爱《红楼梦》的读者的共同之处。《红楼梦》反映了封建社会中一般有理艳情有感情的读书人,在人生的理想和感情方面都找不到出路时的共同悲慨和共同心态,这一点是有普遍意义的。

   每一个人都有过失意,尽管这种失意对他一生的影响程度不尽相同,情况各异,原因各具,可失意的人对失意的体味却是一致的,所谓“同是天涯论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对《红楼梦》的阅读也是这样。所有失意的人都能在《红楼梦》中寻求到心理和感情上的寄托,人生不如意事常有八九,每个人都有过这种体验,都有过浮生若梦的感慨和悲凉,而《红楼梦》恰好就是将这种感慨悲情发挥到极至的一部书。因此每个人读《红楼梦》的时候都能找到与自己心意相通地方,引起强烈的共鸣,《红楼梦》成了失意人的心灵避难所。当人生理想不能实现,爱情找不到寄托和归宿的时候,《红楼梦》就成了人们的知己,《红楼梦》的世界就向你的心灵打开了,你走进了《红楼梦》就是走进了一个可以倾诉可偃仰啸歌的自由天地,它可以给你受伤的心灵带来慰藉。

   但是,如果对《红楼梦》的认识仅仅停留在这个层次上还是不够劲儿的。作者通过对一群痴男怨女爱情幻灭和贾王薛史四大家族盛衰史的描写,实质上暗示的是封建社会由于其内容的不可克服的深刻矛盾终将走向灭亡的必然趋势。正是由于作者的这种洞悉未来的深刻思想,使作品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和震撼力。

    二、《红楼梦》蕴涵的丰富寓意

    小说在第一回中交代,女娲当年炼五彩石补天,在大荒山无稽崖下面炼成了高十丈,方二十四丈的五彩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但女娲补天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单单只剩下一块没用上,这一块顽石就被丢弃在青埂峰下,再也无人过问了。这个故事表明女娲这个中国远古神话的造物神,始祖神是创造了宝玉,也是它遗弃了宝玉。这块被遗弃的顽石经过锻炼以后,已经通灵性,能大能小,他看到自己无才,不能去补天,常常有悲戚惭愧之心,因而自怨自艾,后来青埂峰下来了一个僧人,一个道士,看到这块奇异的石头,便把石头变成扇坠大小,带他到一个“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投胎转世,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很显然,这块女娲补天剩下来的石头,就是含在贾宝玉口中的通灵宝玉,而通灵宝玉就是贾宝玉的代号,他们三位一体,宝玉也就是那块顽石。所以贾府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说他异常顽劣。《红楼梦》的故事就是贾宝玉的人生故事,就是一块顽石在人间的阅历—这就使得这个故事具有了一种寓言的性质,隐含着一种深刻而又丰富的寓意。寓言是一种带有劝谕性或讽刺性的故事,通常运用夸张手法描写人物或把动植物与无生物拟人他,通过一个简单的故事体现出某种深奥的生活哲理和教训。寓言不止上写给小孩子们看的,能读懂寓言深意的恐怕还是阅历丰富的成人。这块石头,想借它上面的真实斑驳的字迹告诉我们什么?是哲理还是教训,是启迪还是唤醒?还是给我们每个人的人生以一种暗示,一些措引?人们生活在充满魅惑和陷阱的世界中,都曾渴望得到关于人生的某种启示,而《红楼梦》恰恰能够给人们以某种暗示,指引、唤醒和教训,这是需要每一个读者去用心揣摩体味的,每个人的景遇不同,感受和理解也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三、《红楼梦》的神话色彩

   宝玉和黛玉以及其他的金陵十钗都来路不凡,尤其是宝玉和黛玉。按佛教人有三生的观点来看,宝玉在自然界中是一块女娲补天剩下的石头,在神界中他是赤霞宫神瑛侍者,在人世则是一个顽劣不驯的少年。黛玉的前身是西方灵河崖边三生石畔的一株绛珠草,这株草蒙受了神瑛使者天天灌溉照料之恩,才得以茁状成长,受到神界的天地精华,雨露的滋养,修炼成一个女体,日日想着报答神瑛侍者的浇灌之恩。正好,神瑛侍者(即通灵宝玉)偶然动了思凡之心,想要到人间去走一走,看一看。在他的百般请求下,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带着他到温柔富贵之乡去投胎为人。于是,一直想着报答神瑛侍者灌溉之恩,绛珠仙草也要到人间去,但是她没有仙露加报答神瑛侍者,怎么办?只有用自己一生的眼泪来报答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恩,即她在神界蒙受的恩泽要到人间去报答,而且又是用眼泪来报恩,这种报答的方式又是自古未有的,难怪黛玉终日以泪洗面!你看大观园的宝玉和黛玉,都是神仙下凡,这就给这个故事披上一层神秘面纱,神话的意味就愈加浓重。《红楼梦》中也一直是神话系统和现实系统交织在一起的。

   大观园中的青春少女的命运都是由警幻仙姑统摄着,所“司人间风情月债,掌尘世女怨男痴”,她—警幻妇姑实际上已经是狄安娜似的女神了。她似真似假,如梦如幻。在古代神话中,人与神总是纠缠生活在一起,而在《红楼梦》中,宝玉也多次梦游幻境,与神仙姐姐一起饮酒品茶,甚至他的性启蒙老师也是由神仙姐姐担任。在《红楼梦》中人与神都认同“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的人生轨迹和意义。从人类文化和艺术思维的观点、角度来看,神话是人类远古的梦想和人类文化的根。卡西尔曾经说:“神话兼一个理论的要素和一个艺术创造的要素。”《诗歌与神话》的作者普雷斯特说:“神话创作者的心灵是原型,而诗人的心灵在本质上来说仍然是神话时代的心灵。”作为集诗人、画家和小说家于一身的曹雪芹,始终保持着人类神话时代的心灵,同时,他把自己对人生感悟的触须深深地扎在民族远古的梦想和人类文化的根里。曹雪芹的不同凡响之处,在于他唤醒了人类的灵根之心,引导人面对人类文化的源头来思考社会和人生。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何处去?世界从何而来?文化之根的命题是《红楼梦》引导人思考的原点。它是人世间最纯真而又最具有灵性的幻想,因此它更符合人类返朴厚归真、求真求本的心理,这也是《红楼梦》的魅力力之所在。它吸引着一代代的读者去联想,去猜测,这世界到底是怎样来的?它的最初的创造是怎样开始的?有没有一个万能的全知的神在操纵着?世上仍然有很多自然科学难以解决的神秘的现象,甚至越是伟大的科学家,在他们自己的领域里研究得越是深入,他们就越崇拜自然的奥秘神奇,待物者的伟大和神妙莫测。所以说《红楼梦》故事中的神话意义、宗教意义,吸引了读者的眼光,引导读者思考探究世界的本原,使它魅力不衰。

   四、《红楼梦》是中国封建社会生活文化的集大成者

    《红楼梦》内容宏富,包罗万象,被誉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清代学者王希廉曾评价说:“一部书中,翰墨则诗词歌赋,制世尺牍,爱书戏曲,以及对联匾额,酒令灯迹,说书笑话,无不精善;技世则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及匠作构造,栽种花果,营养禽鱼,针黹烹调,巨细无遗;人则方正阴邪,贞*顽善,节烈豪侠,刚强懦弱,及前代女将,外洋诗女,仙佛鬼怪,尼僧女道,娼妓优伶,黠奴毫仆,盗贼邪魔,醉汉无赖,色色具有;事迹则繁华筵宴,奢纵宣*,操守贪廉,宫闱仪制,庆吊盛衰,判狱靖寇,以及诵经设坛,贸易钻营,事事皆全;甚至寿终天折,吞金服毒,暴病身亡,药误,以及自刎被杀,投河跳井,悬梁受逼,撞阶脱精等等,亦件件皆有。可谓包罗万象,襄括无遗,可谓才大如海,岂是别部小说所能望其项背。”

《红楼梦》无所不包,如果这位王希廉能够知道一点文化学社会学的理论,就会把他所说的这些分类归纳一下,那就是《红楼梦》已经包罗了中国封建社会的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这三个基本层面,《红楼梦》是对整个中国古代文化的回顾、总结、浓缩和艺术的表现,是中国封建社会生活文化的集大成者。《红楼梦》是读不尽的,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一部作品,它所含的文化积淀越是深厚,它所储存的信息量越大,也就越能引起人们强烈的关注和探讨的热情。研读《红楼梦》就是在研读中国的传统文化,它已经成为民族传统文化的化石和标本了,这是中国任何一部其他小说难以达到的成就。

(可适当浓缩一下,为你提供多多的材料哦)

3、人物关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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