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1802—1885),19 世纪法国杰出文学家,创作涉及诗歌、小
说、戏剧等,反映了法国社会一个世纪的历史。他的诗歌色彩浓烈,语
言激烈,感情奔放。他是积极浪漫主义的典型代表。
既然我把我的唇镲
既然我把我的唇放进你永远充溢的酒樽,
既然我把我苍白的额贴近你的手心,
既然我有时呼吸到你灵魂温柔的气息,
一种沉埋在暗影里的芳芬;
既然我有时从你的话语里
谛听你散布你那神秘的心声;
既然我看见你哭泣,既然我看见你微笑,
我的嘴对着你的嘴,我的眼睛对着你的眼睛;
既然我看见你那颗星在我头上光芒闪耀,
唉!它可老是深藏不露,觌面无由;
既然我看见一瓣花从你那年华之树上
掉下来,坠入我的生命的波流;
现在我可以向急逝的韶光讲了:
消逝吧,不断地消逝!我将青春永葆!
你和你那些憔悴的花儿一齐消逝吧,
我心灵里有朵花儿谁也不能把它摘掉。
我这只供我解渴的玉壶已经盛满,
你的翅膀掠过去,也溅不起其中的甘霖半点。
你的灰烬远不足以扑灭我的灵火!
你的遗忘远不足以吞没我的爱恋!
(闻家驷译)
诗人走到田野上
诗人走到田野上;他欣赏,
他赞美,他在倾听内心的竖琴声。
看见他来了,花朵,各种各样的花朵,
那些使红宝石黯然失色的花朵,
那些甚至胜过孔雀开展的花朵,
金色的小花,蓝色的小花,
为了欢迎他,都摇晃着她们的花束,
有的微微向他行礼,有的做出娇媚的姿态,
因为这样符合美人的身份,她们
亲昵地说:“瞧,我们的情人走过来了!”
而那些生活在树林里的葱茏的大树,
充满着阳光和阴影,嗓子变得沙哑,
所有这些老头,紫杉,菩提树,枫树,
满脸皱纹的柳树,年高德劭的橡树,长着黑枝杈,披着藓苔的榆树,就像神学者们见到经典保管者那样,向他行着大礼,并且一躬到底地垂下他们长满树叶的头颅和常春藤的胡子,他们观看着他额上宁静的光辉,低声窃窃私语:“是他!是这个幻想家来了!”
(金志平译)
来!一只看不见的笛子
来!——一只看不见的笛子在果园里悠悠地响。——最和平的歌儿是牧童的歌儿。橡树下,一池平静的水,掀起青黛色的微波,——最快乐的歌儿是小鸟的歌儿。但愿没有任何思虑搅扰你。相爱吧!永远相爱!——最称心的歌儿是爱人的歌儿。
(闻家驷译)
统一
在棕色群山超伏的地平线上,
太阳,这朵光芒万丈的鲜花,
在黄昏时分,把脸儿伏向大地。
一朵新开的银菊,在麦地旁、野草丛中一座行将坍倒的灰色的墙上,
怯生生地放射着天真洁白的圆光;而这朵小花,就从残破的墙上,
注视着那颗在永恒的碧空里
万古不息地倾泻着流光的巨星。
“至于我,我也在放射光辉!”它对它说道。
(闻家驷译)
波德莱尔(1821—1867),19 世纪法国伟大的诗人,其诗集《恶之
花》堪黍“开现代主义先河的划时代之作”,诗人多用丑恶、恐怖、疯
狂的意象再现社会现实。他是前期象征主义诗派的重要代表。
忧郁之一
雨月,对着整个城市大发雷霆,
向着邻近墓地里苍白的住户,
从它的罐里倒出如注的阴冷,
又把死亡撒向雾蒙蒙的郊区。
我的猫在方砖地上寻觅草茎,
不停地抖动瘦而生疮的身躯;
沟壑里游荡着老诗人的魂灵,
带着一个瑟瑟的幽灵的苦语。
大钟在悲叹,而那冒烟的木柴
用假嗓子伴随着伤风的钟摆;
一局气味污浊的牌正在进行,
这患水肿的老妇的不祥遗留,
英俊的红桃侍从和黑桃皇后
正阴沉地诉说着逝去的爱情。
忧随之四
当低重的天空如大盖般压住
被长久的厌倦折磨着的精神,
当环抱着的天际向我们射出
比夜还要愁惨的黑色的黎明;
当大地变成一间潮湿的牢房,
在那里啊,希望如蝙蝠般飞去,
冲着墙壁鼓动着胆怯的翅膀,
又把脑袋向朽坏的屋顶撞击;
当密麻麻的雨丝向四面伸展,
模仿着大牢里的铁栅的形状,
一大群无言的蜘蛛污秽不堪,
爬过来在我们的头脑里结网,
几口大钟一下子疯狂地跳起,
朝着空中迸发出可怕的尖叫,
就仿佛是一群游魂无家可依,
突然发出一阵阵执拗的哀号。
——送葬的长列,无鼓声也无音乐,
在我的灵魂里缓缓行进,希望
被打败,在哭泣,而暴虐的焦灼,
在我低垂的头顶把黑旗插上。
秋之十四行诗
你的眼水晶般明净,它对我说:“怪情人,你说说我有什么好处?”——可爱些,别说话!除了太古动物老实天真事事刺激我的心窝,不愿向你把可怕的秘密展陈,还有它那火写的黑色的传奇,你的手邀我长眠,催眠的女子。我恨激情和令我痛苦的精神!甜蜜地爱吧,哨所里爱神拉满那张宿命的弓,阴郁而又隐蔽。它那武库里的家伙我都熟悉,罪恶,恐怖和疯狂!——哦雏菊淡淡!你不也像我如太阳进入秋季,我的玛格丽特,这样苍白冷淡?
(郭宏安译)
魏尔仑(1844—1896),著名的法国象征派诗人。魏尔仑的诗歌在思想上宣扬悲观和颓废,但在艺术上则有开拓性贡献,他所提出的诗歌“首先是音乐”,其次则是“明朗与朦胧的结合”,被奉为象征派的理
论宣言。
月光
你的灵魂是一幅精选的风景,
那假面和贝加摩舞施展着魅力,
弹奏着诗琴,跳着舞,在他们
奇异的乔装下面,却几乎是忧郁的。
正当他们歌唱着爱情的小调,
歌唱那胜利的爱情和愉悦的生活,
他们似乎对自己的幸福也不相信了,
而他们的歌和月光在一起融合。
那宁静的月光,忧郁而又美丽,
她使鸟儿们在林中沉入梦境,
使那些喷泉醉心地啜泣,
喷泉在石雕中间,苗条而又轻盈。
(罗洛译)
Monet莫奈是世界公认的印象派之父,法国著名艺术家,他的画作推翻了东方绘画传统,把被线条框着的世界变成了光影和色彩荡漾的世界,发出了炫目的光芒,淌动着浪漫的幻觉……
Monet莫奈用光和影创作了另外的一个艺术世界,也用心和爱谱写了一生一世的永恒浪漫。
Monet莫奈的一生最爱的女人叫Camille Doncieux卡米耶,是Monet莫奈的最初的模特儿、红颜知己,以及后来的夫人,一生最爱的女人。他们在巴黎相识,Monet莫奈比卡米耶大7岁。少女卡米耶如出水芙蓉,也是窈窕淑女、人间精灵,浑身散发着让莫奈着魔的光彩。他们很快坠入爱河,仿佛就如一种光依偎着另一种光。
“自恋”的Monet莫奈一生很少为别人画肖像,但他爱上卡米耶后,常以她为模特儿画肖像,或把她当做点景人物。Monet莫奈的作品,尤其是早期作品,全部以卡米耶为原型。
Monet莫奈的家人看不起这位模特儿,父亲逼迫他们分手,并中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艺术天才Monet莫奈也从此成为了一个穷小子,虽然他们自己种土豆,举债度日,但他们是幸福的、是快乐的。富有产生不了爱,贫穷也摧毁不了爱。Monet莫奈深深的爱着卡米耶,卡米耶也给予Monet莫奈无限的创作灵感。
1872年,Monet莫奈创作了扬名于世的 “印象·日出”。这幅作品多种色彩赋予了水面无限的光辉,也使Monet莫奈在艺术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Monet莫奈用他的画笔佐证了对卡米耶的爱情,也让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卡米耶,如花般娇容,留影万年……
Monet莫奈晚年耗尽心力,完成最后的巨作《睡莲》,有人说:莫奈笔下的睡莲就是卡米耶的化身,是Monet莫奈心中日夜思念的睡美人。
在Monet莫奈的心中,卡米耶不但是他画中的模特、知心的知己、亲密的恋人、贤惠的妻子,也是他一生的灵魂伴侣、一生的亲密爱人,心中永远最美丽的女神……
Monet莫奈于1926年12月6日安然长眠。他被埋葬到卡米耶身边,那里有令他永生的光和永恒的爱。
富有产生不了爱,贫穷也摧毁不了爱!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裕,与自己最爱的人挚守一生,才是最浪漫的事,才是Monet法式永恒浪漫情怀。
雅克·路易·大卫(Jacques Louis David)简介:
雅克·路易·大卫出生于巴黎的一个五金商家庭,10岁时父亲过世,由皇家砖瓦匠的叔父抚养,酷爱绘画的大卫在亲友帮助下被送到布歇那里学画,布歇发现大卫的气质与自己的罗可可风格不一致,就将他转到皇家美术院教授维恩门下。
大卫并不是天才,他个性沉默寡言,喜欢思考,不太合群,缺少典雅,使人感到少年老成,他以惊人的毅力和勤奋刻苦精神,认真地学习过普桑、布歇、格勒兹和卡拉瓦乔。
23岁的大卫第一次参加罗马奖考试,考题是智慧女神雅典娜与战神马尔斯的战斗,艺术风格基本上是模仿罗可可风格,但是人物形象情绪激烈、步伐沉重,因此画面很不协调而落选,直到27岁大卫历经3次失败后才获得罗马奖赴罗马留学。他在罗马学习期间为古代希腊罗马艺术遗迹所感动,产生了研究和学习的浓厚兴趣,他下决心暂时不搞艺术创作,专心钻研希腊罗马雕刻,认真画了4年的素描,32岁时曾带着一幅素描稿《帕脱克卢斯的葬仪》回巴黎沙龙展出。在接受古代艺术影响的同时,大卫在思想政治上也受到古罗马共和政体的潜移默化,滋生了反对封建专制统治的政治热情。后来他竭力想借用古代希腊罗马的艺术样式,传达自己的政治见解和思想感情。
大卫最初的创作都是从古希腊罗马的传说和艺术中寻求美的源泉和理想,把古代英雄的品德和艺术样式视为审美的最高标准。他曾说过,古代是当代画家的学校,它是当代画家艺术创造取之不尽的源泉。后来由于接触到一些反封建的革命党人,如雅各宾党的***罗伯斯庇尔等,他在政治思想和艺术观念上产生了一些变化,创作了一些富有时代精神的作品。从这时起大卫就勇敢地站在时代的高度,用自己的艺术为反封建斗争服务,逐渐走进现实主义潮流。他说过:“艺术必须帮助全体民众的幸福与教化,艺术必须向广大民众揭示市民的美德和勇气”。从此,大卫把艺术作为反封建的战斗武器使用,作为战士登上了画坛和政坛。他在这个时期的代表作品是《贺拉斯兄弟宣誓》。
如果说罗可可艺术是路易十五时代为适应快要上断头台的没落贵族阶级的空虚心灵的需要,那大卫的艺术是直接为资产阶级大革命服务的。大卫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不断探索艺术创作,突破了古典主义的因袭陈规,比启蒙思潮下的写实主义更进一步地描绘了时代的革命斗争现实,他借历史题材揭示如何建立和巩固新的社会制度与新的社会风尚的革命思想。当大革命的风暴到来时,大卫不仅仅是画家,他还作为社会活动家、革命家积极投身于革命斗争。他被选为国民议会的议员,成为革命领袖罗伯斯庇尔的战友,并以国民教育委员的身份从事大量的革命艺术活动。他公开倡导艺术必须为政治斗争服务,他说:“艺术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它为了帮助某一个政治概念的胜利而存在”。
在大革命中,大卫根据国民议会的建议创作了一些具有鲜明革命时代特征的肖像画,其中最杰出的是《马拉之死》。
1794年是大卫艺术生涯中最光辉的年月,他的艺术充满了时代革命气息,具有鲜明的政治思想倾向性,并将古典主义的艺术形式和现实的时代生活相结合,成为一位革命艺术家。但是随着“热月党”政变,雅各宾党政权被推翻,大卫被捕入狱,出狱后看到国家发生的变化令他触目惊心。革命的理想破灭了,整个社会陷于黑暗恐怖的深渊,这使大卫心灰意冷,又无能为力。从此在创作上他放弃了现实的题材,又沉浸在对古代社会的向往之中,再也没有画过富有革命激情的作品。他在那黑暗的岁月里停止了一切社会活动,情绪非常消沉,艺术生命也面临枯竭。这时的画家期望和平,在这样的心境下创作了《萨宾妇女》。
我们从大卫的经历和艺术生涯中,可以明显地看到一个艺术家只有投身于时代的变革,才能创造出震撼人心的优秀作品,一旦脱离时代和人民大众,艺术生命也就枯萎了。大卫给后辈的艺术家留下了宝贵的经验和教训。他曾说过一些激励人心的话,至今对我们艺术创造仍有教育意义,他说:“绘画不是技巧,技巧不能构成画家。”他还说:“拿调色板的不一定是画家,拿调色板的手必须服从头脑”。这些都成为画家的箴言。
当拿破仑夺取政权建立帝制以后,大卫又为拿破仑服务,成为帝国的首席画家,这一时期他创作了很多反映拿破仑的英雄业绩和形象的作品。1816年拿破仑被推翻,波旁王朝复辟,将曾对处死路易十六投赞成票的大卫驱逐,他被迫迁居比利时布鲁塞尔,最终客死异国。
雅克·路易·大卫(Jacques Louis David)年表:
雅克·路易斯·大卫(Jacques Louis David,1748-1825)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杰出画家,新古典主义的代表人物。
1748年 大卫出身于巴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他最初的绘画老师是他的亲戚,著名的罗可可画家布歇(Boucher Francois,1703-1770)。
1758年 父亲去逝,由其叔父和建筑师德麦戎抚养。
1766年 和皇家绘画雕刻学院历史画家维恩学画。
1774年 从皇家美术院毕业后获罗马大奖,赴意大利游学,深受意大利文艺复兴(古典主义)美术影响。
1780年 返回巴黎。
1784年 再次去罗马并创作了历史画“荷拉斯兄弟的之誓”。
1793年 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推翻了路易十六王朝,大卫加入了资产阶级左翼的雅各宾党,并被推举为国民议会主席。大卫因雅各宾党两次入狱。同年,雅各宾党的***马拉被刺,大卫怀着悲愤的激情创作了“马拉之死”。
1794年7月 拿破仑发动政变,推翻了雅各宾党专政,因大卫参加了雅各宾党,他被罗列了17条罪状而被捕入狱,险遭杀身之祸。
1799年 成为拿破仑的首席宫廷画师。同时期他还教出一批优秀的画家,如: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Jean Auguste Dominique Ingres,1780-1867 )、让-巴蒂斯特·卡米耶·柯罗(Jean Baptiste Camille Corot,1796-1875)等。
1814年3月 拿破仑失败。
1816年 大卫作为一个弑君犯而被迫侨居比利时的布鲁塞尔。
1825年 客死异乡,享年7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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