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针钩法如下:
1、首先,我们起针,起10个辫子针。
2、返回钩织2行短针。
3、我们以5个长针的爆米花针为例,先在一个针眼里面钩织5个长针。
4、然后钩针从线圈上面拿下。
5、钩针从第一个长针的辫子针穿过。
6、钩针再伸进第5个长针的辫子针里,然后将第5针的线圈穿过第一针的线圈(即引拔针处理)。
7、然后钩针再绕线拉一针,这样一个爆米花针就钩织好了。
注意事项
爆米花有5个长针组成,钩好后钩针退出线圈,从第一个长针的辫子里穿过,钩住刚退出的线圈,然后绕线,把线拉出。
利用你的空闲时间和我做一个家里平时都能够用到的方形爆米花地垫儿吧,它的制作方法也是非常简单的,只需要使用钩针和一些毛线,采用爆米花钩针的方法就可以使用拼合的方法将它们钩织成一个完整的坐垫。
钩织符号GV中G代表爆米花针,V代表1针目钩2个短针,合起来的意思就是爆米花针加针。此外X:短针,V:加针,A:减针,CH:锁针,T:中长针。
短针、中长针、长针、长长针的区别就是一个比一个长,而且长针也会比短针勾出来多一些空隙。针的钩织方法,钩包包的过程中经常会用到枣针。
大姐长我九岁。
我和我的弟弟妹妹是在大姐的背上长大的。
为了我和弟弟妹妹,大姐只念了两年书。等我上学的时候,大姐总是背着我的弟弟或者妹妹趴在教室的窗户的外面等我,然后一起回家。每遇到写字之类的事情,大姐总是说“你写吧,你的字好”。每当这时,我总认为,是我和我的弟弟妹妹剥夺了大姐读书的权利。
等到弟弟妹妹都上学了,大姐便去了南方的舅舅家,去照顾病弱的舅舅,同时还能减轻父母的负担。
大姐走了,这一走便把根扎在了南方。那时,我还不知别离为何物,只知道每天早晨不再有人给我梳小蜻蜓(一种梳在头顶的发梢朝上的小辫),每天晚上不再有人搂着我在被窝里讲瞎话儿,每个星期一的早上不再有人给我换上散发着皂香的衣服,我只是感觉到一种不再有人依偎的孤单,我只是知道从今往后不能再与大姐朝夕相处。
父亲无可奈何地做着“右派”,母亲含辛茹苦地支撑着困顿的家,我和我的弟弟妹妹开始盼望大姐回来。大姐回家来的时候,我们便会有新衣、新鞋穿,还会有不曾吃过的爆米花。当弟弟妹妹如张着小嘴的雀儿围着大姐要这要那的时候,我会在一边静静地看,静静地想:大姐是那么瘦小,她何以能够扛着整袋大米,在漯河车站从这个站台爬到那个站台,然后爬上拥挤的列车?后来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大姐居然扛回了一支南方的竹扁担,厚实实的,光溜溜的,回来的时候两头挑得满满的,而走时却两头空空。大姐就是用这支普普通通的扁担挑来了我和我的弟弟妹妹的渴望,挑走了父母肩头的分量。
后来,大姐嫁人了。后来,大姐做了母亲了。再后来,大姐就很少回家来了,每年大约只有一次,但那包裹却时常寄回,包裹里的内容时常变换,由新衣新鞋到毛衣毛裤,有弟弟妹妹和我的,更有父母的,甚至还有我和我弟弟妹妹的儿女的。毛线衣由膨体纱到混纺到全羊毛,兴什么织什么,大姐对毛线活悟性极高,任何一个花样看一眼便记下了,只要有一件漂亮的毛衣从眼前飘过,不超过一个星期,大姐便会织出相同的一件。我的毛衫时常变换花样,同伴们都惊叹“你织的毛衣真漂亮”,我很自豪地说“是我大姐织的”,这时候,他们不只惊叹,还有羡慕:“你真幸福,有这么一位巧手大姐。”是的,我真的很幸福,假若我的大姐心中没有装着她的弟弟妹妹,那她仅仅是个巧手织娘而已。大姐把她的闲余时光全都织进了五颜六色的毛线,她把她的牵挂和思念全都嵌进了一件件五彩的毛衫,她把她的亲情延伸到了我们的后辈,我们一直都沐浴着大姐慈爱的光辉。看着大姐疤痕斑斑的手指,我几乎泪下,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你不能再织下去了,再织下去,手指要废掉的。大姐说她一天不织就闷得慌。有一段时间,由于指甲秃得几乎没有,大姐不得不放下了心爱的毛衣针,但没等到指甲长齐便又重操旧业了,大姐说她闷得受不了。等到织得实在没有什么可织了,大姐便变着花样钩织手提袋、围巾、帽子、拖鞋等小东西,使我和我的弟弟妹妹永远引领小城的毛装潮流。
大姐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乐感又特别强,一首歌只要听过一遍,没有记住词便已会哼曲子了。后来说起大姐,母亲总要惋惜地说:“假如当时有条件,一定要让你大姐上音乐学院”,负疚之情溢于言表。我憎恨贫穷!贫穷,使我和我的弟弟妹妹失去了一位做歌唱家的姐姐。
大姐把她的心的一半留给了我们,用她的心的另一半营造着她的沉重的家。外甥乐乐原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是大姐远在他乡的寄托,而乐乐在十五岁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得了精神病,好的时候依然乖巧,而发作起来却六亲不认,见人便打,大姐的脸上、身上时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乐乐的行为还殃及了邻里,大姐唯恐再闯大祸,便将乐乐送往了精神病院。很长一段时间,大姐都是在精神病院——家——精神病院间来回奔波。高昂的费用没有减轻乐乐的病情,却花光了大姐仅有的积蓄。也许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大姐才重返老家,我们姊妹几个二话不说凑积着为乐乐治病的钱。这是我记事以来大姐唯一的一次向家里伸手。我的倔犟的大姐啊!
那一分沉重的母爱使大姐信起了神,在服药的同时,大姐开始带着乐乐南上北下观香、僻邪,有好多次都露宿在乡间的麦秸垛旁,那晶莹的霜花、那被蚊虫叮得布满红斑的肌肤都成了大姐心中挥之不去的记忆。抱着祈求神灵保佑儿子痊愈的希望,大姐硬是走遍了能够找得到的寺院。然而,大姐的虔诚并没有感动上苍,在前年夏天那个多雨的季节,乐乐还是在一次意外中死去了。不再听乐乐甜甜地喊“三姨”,在我已经是肝肠寸断了,而不能再听乐乐喊“妈妈”,大姐情何以堪?在忙着送乐乐的那几天里,我没有看到大姐的眼泪,在我眼前晃动着的是大姐那干枯的面颊,那似乎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白发,以及那双空空洞洞的大眼睛。我说“大姐你哭出来吧,你已经尽心了啊!你没有过错啊!”大姐只是摇头,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再过几天,乐乐就满十八岁了。”我怕大姐精神受太大刺激,极力劝大姐和我一起回老家,而大姐不肯,她说“乐乐还在这儿呢,我不会有事的”。我的坚强的大姐啊!
告别了大姐,我的心却一直悬着。我的坚强的大姐啊,你可好?
后来,大姐回来了,依然是大包小包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头发许是染过了,精神得很。我知道,大姐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大姐长我九岁。
大姐和我异父同母。
叶落要归根。我和我的弟弟妹妹时刻都在盼望着大姐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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