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在胡同里,总见到他们,闲闲的。姑且就这么称呼了,算得冒昧吗?
老人自是闲的,胡同老人,如同那些思想静默在天空根脚静默在泥土中的古槐,如同像台阶旁被风雨磨蚀的石头狮子和门墩儿,如同生了枯草的屋瓦、灰色的老墙和那大大小小斑驳暗红的门,早已是胡同凝固的一部分,连同他们终于闲下来了的晚年。
冬日的晴天儿里,总见那枣红底子洋红花儿旧马甲的老太太,面对着台阶儿边一堵墙晒暖儿,捶着腿捶着腰,灰白的发被两个夹子拢在耳背,梢儿微微卷着落在颈间。她的脸色黯了,依然慈和清秀,显见得年轻时的美。总见那孤独的老人,坐在自家门槛上听新闻,即便冬天最冷的日子,天还没亮,收垃圾的车子都还没来,他已坐在门口,靠着门框,手里的收录机把早新闻和老人的寂寞灌了半街筒子。我还见扶着竹制婴儿车的肥胖的老太太,车把挂着三两颗油菜芹菜或是一块儿豆腐,浑身松肥沉重,连同那吱吱嘎嘎勉强转动的婴儿车,仿佛随时会散堆在地上。
胡同闲人当然不是他们,在这北京最市井的街巷里,老人们走过一生简朴的日子,中国人熬过的那些苦,他们都经过,该闲闲了。
想说的是那些青壮的男人。
有个年轻人,有三十岁吗?我见他时他总在做两件事:站在门口发呆,或攥一团纸去厕所。冬天一套珊瑚绒睡衣,夏天一身棉绸家居服,发型总还 时尚 整齐,却和他的慵懒格格不入。
还有个五十上下的男人,夏天的穿着记不得了,冬天是永远在大花的睡裤上罩一件貂皮大衣:枣红发黄的皮面,泛紫的毛领。两襟松散着,露出睡衣上挂着的大块儿玉饰或粗硕的金链子,手里揉着珠串儿,拇指上套着扳指儿,夸张的绿。很多时候他在主持一个小小的聊天,兴奋地讲着。听众里常有位轻微中风后遗症的中年男人,老实温和的样子。他常在胡同里走,拖着一条腿,许是为了锻炼。这时他拄了拐站着,笑微微地听,虽不急着走,也见得是在等貂皮玉饰的男人话题告一段落再接着遛。
也日日走过几个中年男人的小桌,熟悉了几张脸,也熟悉了他们的茶饭。多数时候在喝茶闲话,一人一只玻璃瓶或大瓷杯子,半杯茶半杯水,泡着吹着喝着,全没有喝茶一泡儿二泡儿的讲究,端到嘴边吸溜一口或仰脖儿灌几口,再把杯子蹲在桌儿上。他们的兴致在些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里。
有人或车从胡同走过,他们会停了话题,好一会儿不说什么,也并不为看人或车,那一扭头的时间可以很长,好多打发点时间,忽然觉得蝉声很响。
夏天的午后会邂逅他们的午饭,槐树阴里,各人从家里端出一两样儿,不拘炸花生或拌豆腐,也一定有一盘儿切肘子或炖鸡放在中间。许就是这一盘肘子一碗鸡聚了一个小小的餐吧。这餐饭会吃很久,我去上课,他们正张罗着从各院儿端饭端菜出来,两节课后再路过,饭已意兴阑珊:几粒槐花落在桌上,几块鸡肉儿剩了泡在汤里,几撮儿骨头散在桌边;或是肘子已寥寥,露着盘底。于是那摊在椅上的,弓着腰坐在圆凳儿上的,一只腿压着另一只,或仍在咀嚼,或已安了一支烟在嘴里,不时歪过脸来吐烟儿。旁边轮椅里常坐个瘦而弱的老太太,不怎么吃也不太言语,笑呵呵地,大概只为打发寂寞吧。带老人一块儿玩,我便对这散坐的几个男人多了些好感。
也有反感了他们的一次。大清早去上课,见几个男人围成一圈儿站着,看那圈里,居然是泡在热水里的一只鸽子,毛儿已经褪了一半,小而多肉的一只腿伸直了翘着,我想那是受伤死了的一只鸽子或是市场上买了杀好的他们在收拾,心里已不舒服。快走两步,却见老槐树下淋漓的新鲜鸽血,便十分恼恨且轻视那馋啦啦围着一只小鸽子等吃的几个了。
下了雨,鸽血淡了,我的情绪也渐平复:倒退二三十年,这样的打牙祭也是胡同生活的一部分吧。曾经合理的存在,如今还有,也是一种传承罢。
另有几个清谈客,似乎雅些,他们在胡同丁字路口稍稍宽敞处,摆了许多花木,上面遮一把阳伞,围起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花木扶苏处,常见他们散坐在拼起的长桌两边,喝茶,饮酒,聊天。风雨多的日子,侧面再挡些雨布,透明的或是蓝蓝绿绿的。每路过,不由再回头,心里想起竹林七贤或“弹琴复长啸”等等这般人物诗句。顶上高高的槐树阴里喜鹊的叫声稀里哗啦地,也有些嬉皮。
许是聚得久了有些影响力了,有日竟有人在这空地儿上建了个亭子,是那种比较考究雅致的亭子,地基垫得很高,中间一面木桌,四面木椅环围。飞檐斗顶、做旧的木柱栏,颇贴合胡同的建筑风格。想来定是街道或居委会对他们的成全吧。他们的清谈雅饮似被扶了正,按说该有板有眼了。谁想随即竟淡了兴,自觉散了场子了。是了,那种倒三歪四的坐姿很难在团团围坐中呈现,几碟花生米火腿肠也羞于上得高桌了。被拘在一个无遮拦的被瞩目的亭子里,他们终没了原来的惬意。可是他们常聚的地方到底没了,就连原来清晨里落叶露水的残席也少见了。倒是几个附近单位的保安或清洁工常抱了大水杯在这里歇息,统一的制服和欠了半个身子随时要走的姿态丝毫没为这亭子增色。在我看来,这建亭子到底成了一件出力不讨好的憾事。
另有几个不聚群的闲人,或坐或站地也常见,他们的手里没有鸟笼,却总让人想起提笼架鸟斗鸡走狗这种词儿。
我常很功利地想:这般活着为什么呢?给自己找点事情不好吗?也曾想搭讪着问一问的,终于担心自己不愿认可他们的人生哲学会露出猎奇的本心而不曾张嘴。
虽不曾聊天闲话,耳朵里终没少留意着他们的生活:
“怎着?今儿喝了多少?”
“高了,你没见这半天儿,他连厕所都没去?”
……
“今儿您难请,哥儿几个上午发信息,这会儿才到!”
“昨儿看书忘了时间,放下书天亮了,特么六点才睡!”
……
走着,看着,听着,愈来愈常常想起陈眉公的一首小词:
清平乐·闲居书付儿辈
有儿事足,
一把茅遮屋。
若使薄田耕不熟,
添个新生黄犊。
闲来也教儿孙,
读书不为功名。
种竹,浇花,酿酒;
世家闭户先生。
没有薄田,没有黄犊儿,其余尽有了。城市里,能享到眉公述付儿辈的幸福的要推胡同闲人了,这是朴实的幸福,是道家的清静无为,是每个中国人骨子里的追求,是胡同闲人本能的追求。
许多年来,我们在儒家文化里努力、忍受,以为自己要奋斗出独特的自己,多年如一日,终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一个。
走出胡同,便是繁华的簋街,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使人不由得,仍加快了脚步。
作者简介:赵庆梅,七十年代生于内蒙呼伦贝尔盟,现北京市中学教师。崇尚自然,爱好读书、写作。
不少北京人说话都自带儿话音,这也成为了北京的一道特色,初秋的北京,微风徐徐,休闲的时候很适合外出走走逛一逛,除了儿化音之外,胡同也是北京一大特色,那么在北京有哪些非常具有北京味的胡同呢?
1、鸦儿胡同不少来北京的外地游客都去过后海,很多人熟悉烟袋斜街。这条街因小店琳琅满目,成为后海必逛的街巷。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烟袋斜街的西端连接着一条十分安静的胡同,名为鸦儿胡同。
鸦儿胡同为东西走向,自东南向西北倾斜,东起小石碑胡同,西至鼓楼西大街,全长820米。明代属日忠坊,因胡同内有广化寺而称“广化寺街”。清代属正黄旗,因胡同位于后海北河沿而被称作“沿儿胡同”,后谐音作“鸭儿胡同”或“鸦儿胡同”。
鸦儿胡同中蕴藏着深厚的文化底蕴。鸦儿胡同小学的对面是一座二层西式小楼,这里是鸦儿胡同6号院,作家萧军的故居。据了解,1951年萧军一家搬到了这里。由于房子很小,他将屋角处不到两平方米的储藏室布置成了写作之所。储藏室没有窗户,密不透风,即使在白天写作也必须开灯。虽然条件艰苦,萧军仍自得其乐,将写作室命名为“蜗蜗居”。在这里,他完成了长篇小说《第三代》《五月的矿山》《吴越春秋史话》和京剧本《吴越春秋》。
地址:北京市西城区什刹海鸦儿胡同(近银锭桥北面)
2、雨儿胡同雨儿胡同呈东西走向,东起南锣鼓巷,西止东不压桥胡同,南邻蓑衣胡同,北靠帽儿胡同。全长343米,宽5米。明属昭回靖恭坊,称雨笼胡同,清朝属镶黄旗,称雨儿胡同,民国后沿称,之后几度改名,1979年恢复原名。与元大都同期建成,是北京最古老的街区之一。这里曾是元大都的市中心,明清时期则是达官贵人聚集之地。
雨儿胡同里卧虎藏龙,这里曾经居住过很多知名人士,著名画家齐白石曾经住过雨儿胡同13号,现在为齐白石旧居纪念馆。现在,雨儿胡同15号,是中国美术家协会所在地,为这条古老的胡同增加了不少人文气息。
雨儿胡同与北面的帽儿胡同、南面的蓑衣胡同成组出现,也体现着老北京人的幽默感:有了“雨儿”,所以头上需要“帽儿”,身上需要“蓑衣”。于是从北到南,有了帽儿胡同、雨儿胡同、蓑衣胡同。听到这些熟悉的地名与发音,久违的游子自然勾起儿时的回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地址:北京市东城区南锣鼓巷雨儿胡同
3、鹞儿胡同鹞儿胡同位于西城区东南部,东起前门大街,西至留学路,明代称要儿胡同,清代演变为鹞儿胡同。鹞儿属猛禽,学名“雀鹰”,俗称“老鹞子”,体型略小于鹰,清代多为旗人所驯养。
别看不过400米左右,这里曾有平介、浮山、徽州等会馆,其中平介会馆为山西省平遥、介休两县在京商人合建,建筑宏伟,还有清代都察院中城正指挥衙门,民国时期还建有市警察局侦缉总队。
天桥街道还把胡同里的平介会馆、浮山会馆旧址和民国时期市警察局侦缉总队办公地旧址,按照资料从内到外提升复建,尽最大努力展现老北京不同建筑的样貌。如今已经形成了以鹞儿胡同为中心,连接校尉营胡同、九湾胡同、留学路胡同、赵锥子胡同、储子营胡同、铺陈市胡同的“天桥探访路径”,市民和游客可以来这里畅游老北京建筑“活态博物馆”。
地址:北京市西城区天桥街道鹞儿胡同
4、菊儿胡同菊花,北京的市花。凌霜盛开,西风不落,香透京城。南锣鼓巷中段往东一拐,是一条名叫“菊儿”的胡同。那里与繁华、喧闹隔离,与市井烟火相连,历经几百年的延续、发展,成了嵌在北京城的一道肌理。胡同全长438米。明称局儿,清乾隆时称桔儿胡同。
说菊儿胡同特殊,不仅因为它古迹多,历史久,还因为它是唯一一条入选“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名录”的胡同,也是中国唯一获得“联合国宜居奖”的住宅小区。
从1978年开始,吴良镛先生对北京旧城整治开展研究,并于1987年选定菊儿胡同41号院作为试点,翻新了13座院落。这里既有厚重的历史,又有贴合现代人生活的人性化设计;既保留了传统胡同的外貌,又有着良好的人居环境。许多个性小馆也选择在这里生根。焕发着新生的菊儿胡同,给我们展示了老胡同的更多可能性,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中外游客前来参观。
地址:北京市东城区南锣鼓巷东侧
5、帽儿胡同帽儿胡同,属北京市东城区交道口街道。东起南锣鼓巷,西至地安门外大街。北与豆角胡同相通,南与东不压桥胡同相通。明代称梓潼庙文昌宫胡同,因有文昌宫而得名。清代因有制帽作坊,改称帽儿胡同。
这里保留着一些原汁原味的老北京院落以及不少昔日贵族的宅邸。帽儿胡同7号、9号、11号院,原为清末大学士文煜的宅园。13号院为冯国璋故居。35、37号院原为清宣统皇后婉容娘家、承恩公府,俗称娘娘府。45号院原为清代提督衙门。想感受老北京城的气息,帽儿胡同是不错的选择。
胡同里既能看到按照昔日生活习惯,坐在外面拿大蒲扇乘凉的胡同老居民,也有蹬着三轮车的“板爷儿”给满脸新奇的游客讲解流传民间的名人轶事。要是您在逛南锣的时候,穿不过密集的人海,走到这里不妨拐个弯儿看看帽儿胡同,也许会有另一番感受。
地址:北京市东城区地安门外大街帽儿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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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那是个闷热的中午,正在纠结中午吃啥的我听到小伙伴说:走吧,带你们去吃一家特别好吃的烤肉!这种声音简直神圣!!于是我屁颠屁颠的就跟上了
王记原味烧烤在红黄蓝幼儿园和派出所中间的胡同里,早就听说他家有点好吃,今天必须来见识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胡同里第二家,绿色牌子很显眼,看着就有一种大隐隐于市99感觉!门外还有棚子,可以在外面烤,不过我们还是选择了屋里
屋里大桌可以做8人,还有其他小桌,干净卫生,我们6个人果断还是选择了圆桌
菜单我根本就没看到,因为我们让来过的小伙伴直接点特色,有啥吃啥,可好养活~
第一个上来的是胸口。天啊~是胸口~最爱~胸口~虽然稍微带了一些瘦的,但是根本不影响好吗!!!诱人就两个字,我只说一次!胸口真的一定要烤久一点,等它变得硬硬的放在嘴里,真的是又香又有嚼头,口感特别棒~而且他家胸口是那种切的有点厚那种,烤出来更是十!分!妖!艳!!
这个我给它取名叫肉筋,因为有肉有筋啊哈哈哈哈~说实话我喜欢这种不好咬的肉,有嚼头,还能显得我牙口特别好~吃起来感觉特别满足,不过牙口不好的这种肉就算了,因为烤出来真的有点硬
这个应该是正常拌肉,整体偏瘦,适合不爱吃肥的的小伙伴(烤肉竟然不吃肥的!!!)我没怎么吃~不过切的真的很大一片,不是那种碎肉什么的,也不是边角料,感觉还是非常实惠的
地瓜片。说是地瓜片,但是内容还挺丰富,除了地瓜以外还有紫薯和南瓜,这个我真的是第一次见!抢到了一片烤熟的南瓜,味道不错,又面又甜~紫薯没抢到,生气!哼q(s^t)r不过说到地瓜片我想起了当时我们谈论的一个话题,烤肉是喜欢吃地瓜片还是土豆片……
三个女生就我选了地瓜片!!她们都觉得土豆片更好吃!!理由是地瓜片太甜,又甜又咸的吃这不像话,而土豆片没有味道就很百搭……强烈请求最美的wuli花哥哥开启一次投票!我好想知道大家都选啥啊
烤肉必备的酸菜,解腻神器,每次必点,不解释~
划重点推荐烤蚬子!!太好吃了好吗!!蚬子个大新鲜,沙子吐得超级干净,烤盘周围摆一圈蚬子,然后坐等蚬子开口,开口之后不要着急,让它再稍微熟一下,毕竟夏天吃生的容易坏肚子,差不多开口之后过三五分钟就可以了,然后把蚬子夹过来,先把里面的汤喝掉,超级鲜,然后拿蚬子肉蘸左下角的辣根,一口吃掉,超级满足~一份根本不够吃!!两份打底!!
敲黑板重点推荐老虎菜。讲真,这是我第一次再外面吃老虎菜,一口下去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X!!这么好吃!!!太好吃了吧!!!一点都不咸,味道特别棒!!葱什么的也不会特别辣,用干豆腐一卷塞进嘴里简直要上天了!!干豆腐里放点老虎菜再加一块肉…老板!再来一份老虎菜!!!
哈哈哈哈吃饭时候拼了张脸,开心一笑吧。六个人一共花了280左右,人均47,价格适中。友情提示:蚬子和老虎菜必点必点必点!!
王记原味烧烤
店名:王记原味烧烤
地址:建华区东四道街红黄蓝幼儿园和派出所中间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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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均:45元
推荐:蚬子、老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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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红极一时的天后王菲被拍到在北京一胡同倒痰盂的照片,在广大吃瓜群众中引起一片哗然,有人说掉身价,有人说为了爱情,而我比较好奇的是早晨起来,汲着拖鞋走在胡同里的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像热播剧《奋斗》里的向南杨晓芸两口子一样过得鸡飞狗跳?向南出去倒了痰盂顺道把早点买回来,如果杨晓芸不嫌弃,胡同里的日子也如这般差不多吧?
《 胡同的故事》被我翻了又翻,看得我直后悔当时去北京走马观花地过景点,没往胡同深处走一走,看得只想找个时间找个胡同住上一段时间,去听一听胡同里从早到晚的交响乐,去看看那些稀奇古怪、雅俗共赏的胡同名,晚上找个胡同附近的小酒馆,心安理得地坐下,要上二两二锅头,两盘小菜,再来盘爆肚或者十五个茴香馅饺子,感受书中作者们记忆中的小胡同。
《胡同的故事》精选四十六位著名作家关于北京胡同的散文,这些作家中,有的在胡同中居住了数十年,有些则只是于胡同中短暂居住。由于居住时长及在不同地区的居住经历等原因,他们对胡同有着不同的看法和情感,每篇文章都是从独特的视角讲述北京的胡同生活。
什么是胡同?
胡同,在北京是指街巷通称,据说始于元代,是蒙古语水井的音译,也是北京特有的。北京是一个四方四正的城,街道也都是正东正西、正南正北的,沟通这些正东正西正南正北的街道的,就是胡同。
胡同的名字
胡同的得名各有来源。有的得名于地形,如竹竿巷或羊尾巴胡同。有的标志着元明清时城市的布局,如羊市大街、猪市大街。有的是纪念人物的,如王大人或马大人胡同、无量大人胡同。有的是某种行业集中的地方,如手帕胡同、头发胡同。
小羊宜宾胡同原来叫小羊尾巴胡同,大雅宝胡同原叫大哑巴胡同,是因为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哑巴。
有一个胡同叫“百花深处”,诗意盎然,但是那里并没有花,一进胡同是一个公共厕所,不洁净的地方给了一个高雅的名字。
胡同的数量
胡同是北京的血管,究竟有多少条胡同,没有具体的数字,但有老话说“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赛牛毛。”、“有名的胡同九百九,没名的胡同赛鹅毛”都可以看出北京的胡同数量的庞大。但是随着城市的建设发展,不少胡同真的只能存在住过那里的人们的记忆中了。
胡同的四季、白天黑夜
大清早就有一阵接一阵的叫卖声,挑子两头“芹菜辣青椒、韭菜黄瓜”、“江米小年糕”、叮叮当当的“锯盆锯碗的”。
北京的叫卖声最富季节性。春天是“蛤蟆骨朵儿大田螺丝”,夏天是莲蓬藕和凉粉儿。秋天是炒栗子炒得香喷喷黏糊糊的,冬天是”烤白薯真热乎“。
白天的胡同热闹有人气,而晚上的胡同则是安静的,从门窗里透出的光也让人感受到烟火气。
北京人儿: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眯着
汪曾祺在《古都残梦》中用“山静似太古,日长如小羊”来形容胡同里的生活。而对于胡同里的居民,他这么说:
睡不着眯着,真是北京人的非常精粹的人生哲学,永远不烦躁,不起急,什么是都“忍”着。
《胡同的故事》里每一个作者所讲述的记忆中的胡同都是他们对胡同的真情实感,从不同的角度向我们展示胡同里的人、胡同里的事、胡同的文化,还有对胡同消失的痛惜,让我们对胡同有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认识,更让我们感受到了老北京的旧时光。
最后,还要说说这本书的装帧和印刷,也体现出了北京胡同的浑厚淳朴。藏青色的反印刷,没有多余的字,还有内里布面的手感,不多说,直接上图感受。
如同有人说当你准备去某个地方旅行的时候,除了做旅行攻略制定路线计划外,还要看一看有关当地的书籍,这样的旅行才叫旅行,否则只是走马观花似的旅游。
如果看了《胡同的故事》再去到北京,我想我会专门留出时间去串串曲里拐弯的胡同,看一看灰色的墙,透过门缝一窥四合院里的风景;感受冰心午夜梦回,记忆中有妈妈的胡同才是自己的家,给了老舍无数关于北京写作灵感的小羊圈胡同;还有史铁生出生、迷茫、遇到爱情的那片儿胡同,梁晓声的“长镜头”下的胡同
北京胡同旅游攻略:
1、五道营胡同:五道营胡同呈东西走向。近些年这里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彭浩翔监制的**有很多场景的取景都在这条胡同里。走在胡同里,总能见到三三两两的老外。有悠闲的游客,也有投资的店主。这里是继南锣鼓巷之后,又一个小资聚集的地方,有情调的特色餐厅、咖啡馆、特色小店;一个都不能少。一些在南锣鼓巷、鼓楼开的老店,很多都在这条胡同开设了分店或新店。
2、交道营胡同:胡同里的宅院不错,有几家院内种着柿子,柿子熟时,小院特有感觉。
2、菜市口:名气大多是因为那曾是杀人的地方,是刑场,有不少名人都是被斩首在此。无数个电视剧中都会提及菜市口,因为这里在旧时曾经是皇城的刑场。而现在的菜市口,早已和刑场没了关系,但它周边的胡同却是老北京南城的经典。整个片区以寺院和会馆文化为主线,将胡同生活与历史联系在一起,意蕴非凡。
3、西砖胡同:来菜市口这边游逛,法源寺是必看的,而看法源寺,西砖胡同又是必逛的。法源寺位于西砖胡同的南头,它不仅是北京城内现存历史最悠久的古刹,也是中国佛学院、中国佛教图书文物馆所在地,是培养青年僧伽和研究佛教交化的重要场所。在这样的树荫下漫步,多了一份禅心与诗意。
4、米市胡同:听名字就知道,这胡同肯定和“米”有关。确实如此,明朝时,这里是米粮集市。米市胡同形成于明朝,当时这里有米粮集市,形成街道,故而得名。延续至今。胡同43号是以前的南海会馆,康有为故居。
5、东总布胡同:62号,也就是东首的南侧是“宝成当铺”,刻在墙上的老牌匾依然清晰完好。近代史上著名的“火烧赵家楼”事件就发生在如今的赵家楼地区,现在的赵家楼饭店所在的地方就是当年火烧赵家楼之处。除此之外,街巷里已难找寻赵家楼事件的踪迹,不过,在前赵家楼胡同正对着的宝珠子胡同里,后人竖了一块纪念碑。
6、礼士胡同:“刘罗锅”刘墉的旧宅就在这条胡同里。从东四路口往南,不多远,有条向东的胡同,叫礼士胡同,是京都小有名气的里巷。
7、史家胡同:该胡同建筑整齐,房屋较好,多为大宅院,据老住户讲,清末中法银行董事长刘福成、名妓赛金花(傅彩云)都有宅第在此胡同内。内务部街胡同内11号院曾是清明瑞的府第。道光二十五年,宣宗第六女寿恩固伦公主下嫁景庆弟景寿,此宅人称六公主府。
8、赵堂子胡同:3号是相当著名的赵启铃故居,赵启铃是规划设计一代名家,其居所自然也是不同凡响,在他的改造下,院内修建了一条长廊,将东西八个原来分为两个部分,各院落自成体系,相对分离,又连成一体,相互呼应,这样既保持了四合院的特点,又不同于普通的四合院。
贾岛诗里说:“在异乡久了,会把异乡当家乡的。”的确,在北京城里,我就常常寻找家乡的种种印迹,寻觅的相同之处多了,和那个记忆中飘着泥土味、飞着土话、鸡犬相闻的村落一样,这座城也成为我的家乡。
基于这一份情思,在经过两天努力,依然没约到自然博物馆门票后,我单方面选择了史家胡同博物馆,只想去那四合院里走一走、坐一坐、以寄慰我对遥远故乡那座小院的眷恋之情。
2020年11月28日,当我把这两个不幸与幸运的消息告诉神兽们时,闹姐问:“胡同是什么东西?”我解释:“胡同,就是一个又一个四合院儿连在一起,各家各户大门前走的那条窄窄的、长长的路。”如姐说:“哦!我知道了,胡同就是住四合院儿里的邻居之间相互串门子的路。”瞬间觉得我闺女真相了胡同之灵魂。
**《老炮儿》里六爷住四合院儿,街坊四邻包饺子没葱了,会去六爷家借,并带出六爷的份儿来,典型的“中国好邻居”、浓浓的人间烟火味儿。胡同里的四合院儿就是这样人情满满的住所,从最东头到最西头、从1号到81号,整条胡同都是街坊,见面都要打招呼,和和气气、客客气气,逢年过节,还要提着点心匣子串串门子,有着电梯洋房里体验不到的地气儿与人气儿。
听到如姐对胡同的解释,闹姐问如姐:“什么是四合院?”“就是四面都有房子,合起来围成一个院子,这就叫四合院!”我回答得简单粗暴,但不影响神兽们理解。闹姐不再纠结四合院儿的问题,接着问:“那院子是做什么用的?”“院子里可以捉迷藏、荡秋千,也可以种花、种菜、种树。”闹姐一锤定音:“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我在心中暗暗自得:你们这些生活在钢筋混凝土盒子里的小屁孩儿,抬头看不见天,远望看不见山,春不见花开燕归堂,秋不见叶落梧桐黄。一道防盗门,困住了你们的脚步、限制了你们身与心的空间。也难怪,每到一个城市,都会说,与北京没什么两样嘛!不带你们去胡同里看看、四合院里体会体会,就不知道生活原本模样与味道。
踏着晨曦,娘仨坐上开往史家胡同的地铁,出得地铁一番导航寻路问道,等终于来到史家胡同24号院时,两只神兽在寒风中已经失去所有耐心,从踏进史家胡同博物馆大门起,便一个劲儿嫌弃地唠叨“太无聊了!”可是当她们看到四合院沙盘时,兴奋地相互推介:“快看!院子里有树!”“看!院子里有鱼缸!”“院子里还有小人儿”“快看!快看!那边有小鸡!”……如姐突然从沙盘里抬起头问:“妈妈,这个院子也是四合院吗?”我回答:“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要不,我们去院子里 探索 探索 ?!”说着,闹姐率先跑出了展厅。
这个原本凌家大院的后园子,成为她们临时游乐场,甩着羽绒服袖做飞翔状,演着自编自导的“燕归来”,满院寻找地盘筑巢。第一展厅南侧是花园,花园里有一紫藤亭,亭子里挂满小风铃,在风中摇曳着叮叮当当;紫藤亭东侧一小片菜地,香菜和菠菜冒出嫩芽,努力生长着,西侧一株石榴一丛翠竹;与石榴树隔径相望的,是一片已经枯萎的牡丹,几株争相斗艳的月季占领了牡丹圃东侧地盘。牡丹圃旁的南窗下避风,太阳烤着暖融融的,檐台上铺着几个玉米皮编织的蒲团,两小只仿似发现了新大陆。展厅,再也不去看了,即可圈地筑巢,蒲团成为她们的燕子窝。
如姐边“飞”边问我:“妈妈,我们两只小燕子飞来飞去,你是不是觉得生活也活过来了?”博物馆里有个小小展厅是“胡同声音”,有鸽哨声、有鸟鸣声、有孩童嬉戏声、有各种叫卖声……200多种。听到这些声音,我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噎着告诉她们,这就是胡同里的老北京声音,这些声音,让生活真正活过来,变得趣味盎然、充满生机。如姐总是能准确GET到我所思所想,并给予最窝心的回馈。
正是胡同里古朴井然的市井生活,四合院儿里天地人和的无穷意趣,使无数曾经在那里生活过的人,永远对它梦魂牵系。如果说故宫代表着北京 历史 ,那么胡同和四合院就代表着北京文化,北京“悠久的 历史 ”和“深厚的文化”,召唤着每一个望向北京的人,唤起绝大部分中国人文化乡愁,使“老外地”也同样感受到了发自内心对北京浓郁的乡情。
胡同文化、四合院影响了北京人的生活,反过来也可以说北京人的文化造就了胡同和四合院。然而四合院并不是北京独家拥有,人类从最初的穴居、巢居逐渐演化到在地面上用木头架构房屋居住,四合院是人们居住演化的产物。北京古城的粼粼瓦舍,是一脉相承四合院最后的表现形式。
“胡同—四合院”这一空间结构体现着北京最稳定的文化形态,围绕京城百姓弯弯曲曲胡同中的四合院,使北京的 历史 延续不绝民俗鲜活绵长。160年前,当恭亲王奕欣推行洋务运动时,他可能不曾想到,富国强兵的目的,会奠定中国近代改革基调。这一基调,甚至决定了近一个世纪后,北京胡同和四合院儿存留的命运。富国需要大力发展工业,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工业最特别表征是大烟囱。所以,一句“从天安门望去,应该到处是烟囱”彻底否决了梁思成的一腔韬略,他要保护的老城区,没有因为华北平原的广袤而成为幸存者,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城墙倒、眼看他胡同落。
大时代起伏跌宕,小人物悲欢离合。现代化进程持续着拆迁浪潮,几十年间,多少胡同院落消逝在风里。据统计,北京旧城区胡同1949年为3073条,1980年尚有2290条,到2005年却仅存1353条,相当于每周有一条胡同消失。许多“老北京”搬到了四、五环,他们不光带走了家什行李,也带走了胡同文化。胡同 社会 的生活方式、礼仪文明、道德秩序等都无从依附,曾经的家园烟消云散,古老北京文化传统和 情感 共同体就此残缺。
如今,北京已成为现代化时髦国际大都市,它与曾经承载着深厚传统文化的故都身份同时并存又二元对立,给城市居民带来强烈撕裂感,人们在都市变迁中将那份“乡愁”刻进基因。而作为曾经文化载体的胡同与四合院,退缩到城市边缘,成为新北京主体视野后模糊的背景。
乡愁不在离家千里,而在身边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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