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园二首》陆游古诗原文及赏析

《沈园二首》陆游古诗原文及赏析,第1张

陆游一生最大的个人不幸就是与结发妻唐琬的爱情悲剧。并写下了多首悼念诗,以下是我为大家整理的《沈园二首》陆游古诗原文及赏析,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大家。

作品介绍

《沈园二首》是宋代诗人陆游的组诗作品。这是作者在75岁时创作的两首悼亡诗。第一首诗写触景生情之悲。首句写斜阳黯淡,画角哀鸣,是通过写景渲染悲凉的气氛。后三句写物是人非之悲,用反衬手法。第二首诗写诗人情感的专一,也用反衬手法:以草木无情反衬人物的深情。全诗体现了诗人忠实、笃厚、纯洁、坚贞的品格。这组诗写得深沉哀婉,含蓄蕴藉。

原文

沈园二首⑴

其一

城上斜阳画角哀⑵,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⑶。

其二

梦断香消四十年⑷,沈园柳老不吹绵⑸。

此身行作稽山土⑹,犹吊遗踪一泫然⑺。

注释

⑴沈园:故址在今浙江绍兴禹迹寺南。

⑵斜阳:偏西的太阳。画角:涂有色彩的军乐器,发声凄厉哀怨。

⑶惊鸿:语出三国魏曹植《洛神赋》句“翩若惊鸿”,以喻美人体态之轻盈。这里指唐琬。

⑷梦断句:作者在禹迹寺遇到唐琬是在高宗绍兴二十五年(1155),其后不久,唐琬郁郁而死。作此诗时距那次会面四十四年,这里的“四十”是举其成数。香消:指唐琬亡故。

⑸不吹绵:柳絮不飞。

⑹行:即将。稽山:会稽山,在今浙江绍兴东南。

⑺吊:凭吊。泫然:流泪貌。

白话译文

其一

城墙上的角声仿佛也在哀痛,沈园已经不是原来的亭台池阁。

那座令人伤心的桥下,春水依然碧绿,当年这里我见到她美丽的侧影惊鸿一现。

其二

她去世已经四十年有余,我连梦里也见不到,沈园的柳树和我一样都老了。

连柳絮都没有了,我已是古稀之年,行将就木,仍然来此凭吊,泪落潸然。

创作背景

陆游一生最大的个人不幸就是与结发妻唐琬的爱情悲剧。据《齐东野语》等书记载与近人考证:陆游于高宗绍兴十四年(1144)二十岁时与母舅之女唐琬结琴瑟之好,婚后“伉俪相得”,但陆母并不喜欢儿媳,终至迫使于婚后三年左右离异。后唐氏改嫁赵士程,陆游亦另娶王氏。绍兴二十五年春,陆游三十一岁,偶然与唐琬夫妇“相遇于禹迹寺南之沈氏园。唐以语赵,遣致酒肴。陆怅然久之,为赋《钗头凤》一词题壁间”。唐氏见后亦奉和一首,从此郁郁寡欢,不久便抱恨而死。陆游自此更加重了心灵的创伤,悲悼之情始终郁积于怀,五十余年间,陆续写了多首悼亡诗,《沈园二首》即是其中最脍炙人口的两首。

《齐东野语》曰:“翁居鉴湖之三山,晚岁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又赋二绝云:(引诗略)。盖庆元己未也。”庆元己未为公元1199年,是年陆游七十五岁。

赏析1

《沈园二首》乃陆游触景生情之作,此时距沈园邂逅唐氏已四十余年,但缱绻之情丝毫未减,反而随岁月之增而加深。

第一首诗回忆沈园相逢之事,悲伤之情充溢楮墨之间。

“城上斜阳”,不仅点明傍晚的时间,而且渲染出一种悲凉氛围,作为全诗的背景。斜阳惨淡,给沈园也涂抹上一层悲凉的'感情色彩。于此视觉形象之外,又配以“画角哀”的听觉形象,更增悲哀之感。“画角”是一种彩绘的管乐器,古时军中用以警昏晓,其声高亢凄厉。此“哀”字更是诗人悲哀之情外射所致,是当时心境的反映。这一句造成了有声有色的悲境,作为沈园的陪衬。

次句即引出处于悲哀氛围中的“沈园”。诗人于光宗绍熙三年(1192)六十八岁时所写的《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按:实为三十八年)尝题小词壁间,偶复一到,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诗中并有“坏壁醉题尘漠漠”之句。那时沈园已有很大变化;而现在又过七年,更是面目全非,不仅“三易主”,且池台景物也不复可认。诗人对沈园具有特殊的感情,这是他与唐氏离异后唯一相见之处,也是永诀之所。这里留下了他刹那间的毛喜与永久的悲,《钗头凤·红酥手》这首摧人肝肺之词也题于此。他多么渴望旧事重现,尽管那是悲剧,但毕竟可一睹唐氏芳姿。这当然是幻想,不得已而求其次,他又希望沈园此时的一池一台仍保持当年与唐氏相遇时的情景,以便旧梦重温。但现实太残酷了,今日不仅心上人早已作古,连景物也非复旧观。诗人此刻心境之寥落,可以想见。

但是诗人并不就此作罢,他仍竭力寻找可以引起回忆的景物,于是看到了“桥下春波绿”一如往日,感到似见故人。只是此景引起的不是喜悦而是“伤心”的回忆:“曾是惊鸿照影来”。四十四年前,唐氏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描写的“翩若惊鸿”的仙子,飘然降临于春波之上。她是那么婉娈温柔,又是那么凄楚欲绝。离异之后的不期而遇所引起的只是无限“伤心”。诗人赋《钗头凤》,抒写出“东风恶,欢情薄”的愤懑,“泪痕红浥鲛绡透”的悲哀,“错!错!错!”的悔恨。唐氏和词亦发出“世情薄,人情恶”的控诉,“今非昨,病魂常恨千秋索”的哀怨。虽然已过了四十余春秋,而诗人“一怀愁绪”,绵绵不绝,但“玉骨久成泉下土”(《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一切早已无可挽回,那照影惊鸿已一去不复返了。然而只要此心不死,此“影”将永在心中。

第二首诗写诗人对爱情的坚贞不渝。

首句感叹唐氏溘然长逝已四十年了。古来往往以“香销玉殒”喻女子之亡,“梦断香销”即指唐氏之死。陆游于八十四岁即临终前一年所作悼念唐氏的《春游》亦云:“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唐氏实际已死四十四年,此“四十年”取其整数。这一句充满了刻骨铭心之真情。

次句既是写沈园即日之景:柳树已老,不再飞绵;也是一种借以自喻的比兴:诗人六十八岁时来沈园已自称“河阳愁鬓怯新霜”(《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此时年逾古稀,正如园中老树,已无所作为,对个人生活更无追求。“此身行作稽山土”,则是对“柳老”内涵的进一步说明。“美人终作土”,自己亦将埋葬于会稽山下而化为黄土。此句目的是反衬出尾句“犹吊遗踪一泫然”,即对唐氏坚贞不渝之情。一个“犹”字,使诗意得到升华:尽管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但对唐氏眷念之情永不泯灭;尽管个人生活上已无所追求,但对唐氏之爱历久弥新。所以对沈园遗踪还要凭吊一番而泫然涕下。“泫然”二字,饱含多少复杂的感情!其中有爱,有恨,有悔,诗人不点破,足供读者体味,这两首诗与陆游慷慨激昂的诗篇风格迥异。感情性质既别,艺术表现自然不同。写得深沉哀婉,含蓄蕴藉,但仍保持其语言朴素自然的一贯特色。

赏析 2

这是陆游七十五岁时重游沈园(绍兴)写下的诗。

他三十一岁时曾在沈园与被专制家长拆散的原妻唐琬偶尔相遇,作《钗头凤》题壁以记其苦思深恨,岂料这一面竟成永诀。晚年陆游多次到沈园悼亡,这两首是他的悼亡诗中最为深婉动人者。

诗的开头以斜阳和彩绘的管乐器画角,把人带进了一种悲哀的世界情调中。他到沈园去寻找曾经留有芳踪的旧池台,但是连池台都不可辨认,要唤起对芳踪的回忆或幻觉,也成了不可再得的奢望。桥是伤心的桥,只有看到桥下绿水,才多少感到这次来的时节也是春天。因为这桥下水,曾经照见像曹植《洛神赋》中“翩若惊鸿”的凌波仙子的倩影。可以说这番沈园游的潜意识,是寻找青春幻觉,寻找到的是美的瞬间性。

承接着第一首“惊鸿照影”的幻觉,第二首追问着鸿影今何在。

“香消玉殒”是古代比喻美女死亡的雅词,唐琬离开人世已经四十余年了,寻梦、或寻找幻觉之举已成了生者与死者的精神对话。在生死对话中,诗人产生天荒地老、人也苍老的感觉,就连那些曾经点缀满城春色的沈园杨柳,也苍老得不再逢春开花飞絮了。美人早已“玉骨久成泉下土”,未亡者这把老骨头,年过古稀,也即将化作会稽山(在今绍兴)的泥土,但是割不断的一线情思,使他神差鬼使地来到沈园寻找遗踪,泫然落泪。

梁启超读陆游那些悲壮激昂的爱国诗章时,曾称他为“亘古男儿一放翁”,岂料沈园诗篇又展示了这位亘古男儿也知儿女情长之趣,他甚至在被摧折的初婚情爱中、在有缺陷的人生遭遇中,年复一年地体验生命的青春,并且至老不渝。如果说《钗头凤》词在吟味稍纵即逝的相遇时,还未忘昔日山盟海誓,还有珍藏心头的锦书,隐约地发散着生命的热力的话,那么这里在体验惊鸿照影的虚无飘渺时,已感受到香消为土、柳老无绵的生命极限了。在生命限处,爱在申辩自己的永恒价值,这是《沈园》二首留给后人的思考。

作者介绍

陆游(1125—1210),宋代爱国诗人、词人。字务观,号放翁,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他具有多方面文学才能,尤以诗的成就为最,在生前即有“小李白”之称,不仅成为南宋一代诗坛领袖,而且在中国文学史上享有崇高地位,存诗9300多首,是文学史上存诗最多的诗人。其诗在思想上、艺术上取得了卓越成就。词作数量不如诗篇巨大,但和诗同样贯穿了气吞残虏的爱国主义精神。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放翁词》、《渭南词》等数十个文集传世。更多古诗词赏析内容请关注“”

  陆游《钗头凤》的创作背景:陆游二十岁与唐婉结合,不料唐婉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在封建礼教的压制下,虽种种哀告,终归走到了“执手相看泪眼”的地步,缘深情浅的这一对恋人竟在绍兴二十年,与城南禹迹寺的沈园意外邂逅,陆游“怅然久之”,于沈园内壁上题一首《钗头凤》,沧然而别。

 陆游:生于1125年11月13日,卒于1210年1月26日,汉族。12岁即能诗文,一生著作丰富,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等数十个文集存世,存诗9000多首,是我国现有存诗最多的诗人。陆游具有多方面文学才能,尤以诗的成就为最。自言“六十年间万首诗”,今尚存九千三百余首。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出自于宋代诗人陆游的作品《钗头凤》。

这句词的意思是:红润酥腻的手里捧着黄縢酒,满城荡漾着春色,你却像宫墙绿柳般遥不可及。

原文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译文

红润酥腻的手里,捧着黄縢酒的杯子。满城荡漾着春天的景色,你却已像宫墙中的绿柳般遥不可及。春风多么可恶,欢情被吹得那样稀薄。满杯酒像是一杯忧愁的情绪,离别几年来的生活十分萧索。错,错,错!

美丽的春景依然如旧,只是人却白白相思地消瘦。泪水洗尽脸上的胭脂红,又把薄绸的手帕全都湿透。满春的桃花凋落在寂静空旷的池塘楼阁上。永远相爱的誓言还在,可是锦文书信再也难以交付。莫,莫,莫!

扩展资料:

《钗头凤·红酥手》是宋代文学家陆游的词作。此词描写了词人与原配唐氏(一说为唐琬)的爱情悲剧,记述了词人与唐氏被迫分开后,在禹迹寺南沈园的一次偶然相遇的情景,表达了他们眷恋之深和相思之切,抒发了作者怨恨愁苦而又难以言状的凄楚痴情,是一首别开生面、催人泪下的作品。

全词情感真挚,多用对比,节奏急促,声韵凄紧。

陆游(1125—1210),宋代爱国诗人、词人。字务观,号放翁,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绍兴年间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即位,赐进士出身,曾任镇江、隆兴通判。乾道六年(1170年)入蜀,任夔州通判。乾道八年(1172年)入四川宣抚使王炎幕府。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

陆游工诗、词、文,长于史学。与尤袤、杨万里、范成大并称南宋四大家。诗今存九千余首,清新圆润,格力恢宏,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放翁词》《渭南词》等。

参考资料:

-钗头凤·红酥手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宋代·陆游《沈园二首》 沈园二首

宋代 : 陆游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悼亡 , 回忆组诗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城墙上的画角声仿佛也在哀痛,沈园已经不是原来的池阁亭台。

令人伤心的桥下春水依然碧绿,在此曾见她的倩影如惊鸿飘来。

离她香消玉殒已过去四十多年,沈园柳树也老得不能吐絮吹绵。

自身即将化为会稽山一抔泥土,仍然来此凭吊遗踪而泪落潸然。

鉴赏

《沈园二首》乃陆游触景生情之作,此时距沈园邂逅唐氏已四十余年,但缱绻之情丝毫未减,反而随岁月之增而加深。

第一首诗回忆沈园相逢之事,悲伤之情充溢楮墨之间。

“城上斜阳”,不仅点明傍晚的时间,而且渲染出一种悲凉氛围,作为全诗的背景。斜阳惨澹,给沈园也涂抹上一层悲凉的感 彩。于此视觉形象之外,又配以“画角哀”的听觉形象,更增悲哀之感。“画角”是一种彩绘的管乐器,古时军中用以警昏晓,其声高亢凄厉。此“哀”字更是诗人悲哀之情外射所致,是当时心境的反映。这一句造成了有声有色的悲境,作为沈园的陪衬。

次句即引出处于悲哀氛围中的“沈园”。诗人于光宗绍熙三年(1192年)六十八岁时所写的《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按:实为三十八年)尝题小词壁间,偶复一到,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诗中并有“坏壁醉题尘漠漠”之句。那时沈园已有很大变化;而现在又过七年,更是面目全非,不仅“三易主”,且池台景物也不复可认。诗人对沈园具有特殊的感情,这是他与唐氏离异后唯一相见之处,也是永诀之所。这里留下了他刹那间的毛喜与永久的悲,《钗头凤·红酥手》这首摧人肝肺之词也题于此。他多么渴望旧事重现,尽管那是悲剧,但毕竟可一睹唐氏芳姿。这当然是幻想,不得已而求其次,他又希望沈园此时的一池一台仍保持当年与唐氏相遇时的情景,以便旧梦重温,藉以 。但现实太残酷了,今日不仅心上人早已作古,连景物也非复旧观。诗人此刻心境之寥落,可以想见。

但是诗人并不就此作罢,他仍竭力寻找可以引起回忆的景物,于是看到了“桥下春波绿”一如往日,感到似见故人。只是此景引起的不是喜悦而是“伤心”的回忆:“曾是惊鸿照影来”。四十四年前,唐氏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描写的“翩若惊鸿”的仙子,飘然降临于春波之上。她是那么婉娈温柔,又是那么凄楚欲绝。离异之后的不期而遇所引起的只是无限“伤心”。诗人赋《钗头凤》,抒写出“东风恶,欢情薄”的愤懑,“泪痕红浥鲛绡透”的悲哀,“错!错!错!”的悔恨。唐氏和词亦发出“世情薄,人情恶”的控诉,“今非昨,病魂常恨千秋索”的哀怨。虽然已过了四十余春秋,而诗人“一怀愁绪”,绵绵不绝,但“玉骨久成泉下土”(《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一切早已无可挽回,那照影惊鸿已一去不复返了。然而只要此心不死,此“影”将永在心中。

第二首诗写诗人对爱情的坚贞不渝。

首句感叹唐氏溘然长逝已四十年了。古来往往以“香销玉殒”喻女子之亡,“梦断香消”即指唐氏之死。陆游于八十四岁即临终前一年所作悼念唐氏的《春游》亦云:“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唐氏实际已死四十四年,此“四十年”取其整数。这一句充满了刻骨铭心之真情。

次句既是写沈园即日之景:柳树已老,不再飞绵;也是一种藉以自喻的比兴:诗人六十八岁时来沈园已自称“河阳愁鬓怯新霜”(《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阕壁间偶复一到而园已易主刻小阕于石读之怅然》),此时年逾古稀,正如园中老树,已无所作为,对个人生活更无追求。“此身行作稽山土”,则是对“柳老”内涵的进一步说明。“美人终作土”,自己亦将埋葬于会稽山下而化为黄土。此句目的是反衬出尾句“犹吊遗踪一泫然”,即对唐氏坚贞不渝之情。一个“犹”字,使诗意得到升华:尽管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但对唐氏眷念之情永不泯灭;尽管个人生活上已无所追求,但对唐氏之爱历久弥新。所以对沈园遗踪还要凭吊一番而泫然涕下。“泫然”二字,饱含无比复杂的感情:其中有爱,有恨,有悔,诗人不点破,足供读者体味。

创作背景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少时受家庭爱国思想薰陶,高宗时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陆游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先秦·佚名《葛生》

葛生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诗经悼亡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不多情 一作:悔多情)——清代·纳兰性德《山花子·风絮飘残已化萍》

山花子·风絮飘残已化萍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不多情 一作:悔多情) 悼亡 , 写景怀念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唐代·元稹《遣悲怀三首·其三》

遣悲怀三首·其三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唐诗三百首悼亡

《山阴陆氏族谱》载:“游字务观,小字延憎,号放翁,晚号龟堂老人”,关于陆游的名字,宋人叶绍翁曾说,陆游母亲唐氏于临产前梦见了秦观(字少游),于是取名为“游”,字“务观”,并注说或许是因为陆游倾慕秦少游,提出陆游名字来历的两种说法。 元人韦居安在《梅磵诗话》卷中亦载梦生之说,后人在有关传记或传论中亦多遵从这两种说法。但这两种说法并不可信。

1、陆宰(1088年—1148年)小秦观(1049年—1100年)四十岁,秦观死时,陆宰不足十三岁。秦观到越州时(1079年),陆宰尚未出生,陆游母亲跟秦观更不可能有什么交往。且陆游母亲唐夫人为名门之后,即使真的梦见了秦观,也决不会将此事张扬出去,故而“梦少游而生”,纯属想象之词。

2、所谓陆游倾慕秦少游,多依据其诗作推断。陆游在《出游归卧得杂诗》曾说“一联新句少游诗” ,在《题陈伯予主簿所藏秦少游像》亦说“晚生常恨不从公,忽拜英姿绘画中。妄欲步趋端有意,我名公字正相同”。但陆诗只是抒发对秦观的敬仰之情,“正相同”三字,恰恰透露出陆游的名字不是自己“慕少游”而取。

3、清人查慎行认为陆游之名出于《列子》,此说较为可信。《列子·仲尼》有“务外游,不知务内观”一语,观、游二字常连文,在意义上有相通之处。 古人取名,要求字与名在意义上有一定的内在联系 ,陆家为江南名门,家风又有浓郁的道家习气 ,陆宰为儿子命名时想到《列子》,是不足为怪的。或许,这也正是秦观名字的出处,二人同据此书命名起字, 所以才有这样的巧合。 据传,陆游初娶表妹唐琬,夫妻恩爱,因唐琬不孕,为陆母所不喜,陆游被迫与唐琬分离。陆游依母亲心意,另娶王氏为妻,唐琬也迫于父命改嫁同郡赵士程。

十余年后,陆游春游,于沈园偶遇唐琬夫妇,伤感之余,在园壁题了著名的《钗头凤》词:“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唐琬看到后悲伤不已,也依律赋了一首《钗头凤》:“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雨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妆欢。瞒,瞒,瞒!”。

此次邂逅不久唐琬便忧郁而死。陆游为此哀痛至甚,后又多次赋诗忆咏沈园 ,沈园亦由此而久负盛名。

1、故事版本

陆游的爱情悲剧逸事,最早来源于宋人三家笔记,即陈鹄的《耆旧续闻》、刘克庄的《后村诗话续集》 以及周密的《齐东野语》。陈鹄最早提及此事,录《钗头凤·红酥手》一词,并点明“淳熙间(1174—1189 年) 其壁犹存”。 稍后的刘克庄也提及陆游早年婚变,但只录《沈园》二绝句。 到宋末元初,周密对沈园相会之事,记叙详备具体,近似小说。 至清代,开始出现唐氏答词 ,丁传靖进一步点明“放翁出妻姓唐名琬” 。由于宋代笔记的记载互有差异,清人吴衡照等已对“沈园”诗本事提出质疑。

2、沈园题壁

沈园在禹迹寺之南,在陆游时禹迹寺的题咏也昭示其确有沈园题壁之举。陆游《剑南诗稿》卷七十,诗《禹祠》有“故人零落今何在?空吊颓垣墨数行”,作于开禧三年(1207) ;同卷《禹寺》有“绍兴年上曾题壁,观者多疑是古人”,作于作于嘉定元年(1208) 。由此可知《钗头凤》确为沈园题壁词。

3、姑侄关系

陈鹄、刘克庄在记录陆游与前妻这段悲欢离合时,仅称陆妻为某氏,姓名均未提及。至周密的《齐东野语》才第一次明言陆妻姓唐,是“闳之女”, “于其母夫人为姑侄”,由此,”姑侄”说一直沿延了几百年。

据《宝庆会稽续志》卷七,唐闳是唐翊之子,山阴人;而陆游的母亲是江陵唐介的孙女,唐介是陆游的曾外祖父 ,二者地名明显不同。据《唐质肃公介墓志铭》,唐介有孙男六人,取名皆从“心”字,陆游的舅父辈中并无唐闳其人,陆母唐氏也没有这么一个亲兄弟,更谈不上姑侄女作儿媳之事。至于后世讹传的本源,当为刘克庄所记“某氏改适某官,与陆氏有中外”,意即赵士程与陆氏有姻娅关系 ,为周密所误读之故。

4、出妻原因

关于陆游与前妻分离的原因,陈鹄说“不当母夫人意,出之”;刘克庄说“二亲督教甚严,恐其惰于学也,数谴妇,放 翁不敢逆尊者意,与妇诀”;周密说陆妻“弗获于其姑”。后人多从陈、 周之说,归咎于陆母,并引据陆游《恶姑》诗,认为陆母抱孙心切,而陆妻竟不能生子。

但陆母是北宋名臣唐介的孙女,且陆游是陆宰第三子,长兄陆淞比他大 16 岁,陆游的大侄与陆游年纪相仿 ,陆母完全不必为陆家无后而担忧,何况陆游与前妻才共同生活了二三年。相比较而言,刘克庄的说法较为可信。这件悲剧事情的原因,在于陆游父母担心其对儿女之情的眷恋影响对陆游对“功业”的追求。

5、沈园之会

关于沈园之会的发生时间,周密记为绍兴乙亥岁春(1155年),陈鹄却记为绍兴辛未年(1151年),两种说法,相差四年。两相比较,陈鹄的说法较为可信。沈园之会当于绍兴二十一年(1151年),陆游 27 岁。

首先,陈鹄的主活年代与陆游晚年相衔接,而且他的记载乃是其亲眼所见;而《齐东野语》在年月顺序上较为混乱。 其次, 陆游在绍熙三年(1191年)诗题明云“四十年前曾题小阕壁间”,绍熙三年上推 40 年,是绍兴二十二年(1152),前一年即辛末(1151年),与陈鹄所记正合。 陆游的所谓晚节问题,指他在韩侂胄当政时曾再度出仕,并曾为韩侂胄作《南园记》、《阅古泉记》。《宋史》将韩侂胄列入《奸臣传》,并称朱熹之说“其能太高,迹太近,恐为有力者所牵挽,不得全其晚节”,为有先见之明。由于朱熹在当时士大夫中有很大的影响,南宋后期以来许多公私记载都指责陆游竟投靠奸臣韩侂胄,陆游的“晚节”问题即由此而产生。

1、要弄清楚陆游是否有附从权奸之嫌,当从韩侂胄掌政后的两件大事入手。①庆元党禁。陆游对赵汝愚的平庸无才早有不满,对于庆元元年赵汝愚的罢相,陆游的反映比较冷淡,但陆游并未因此支持庆元党禁,而是对党争提出了尖锐批评,认为这是虚耗国力的内讧。 而且与名列“伪党”之籍的朱熹、周必大等保持着来往。 ②开禧北伐。不论韩侂胄本人杂有何种个人动机,收复中原毕竟在客观上符合爱国士大夫的愿望和要求,且北伐中原是陆游的毕生大志,正是以北伐为基础,陆游才和韩侂胄发生了关系。 就这两次重大历史事而言,陆游并没有附庸于韩侂胄而自污人格。

2、两记的内容。①《南园记》作于庆元六年,陆游曾于文中点明由于韩侂胄来求文,念其为忠献王韩琦之后才同意动笔;有人质疑陆游为修史出山而作此记 ,这是不确的,因为在作记前一年朝内已议由陆游修史。 ②《阅古泉记》作于嘉泰三年四月,陆游在文中谈到自己的挂冠复出,认为这实在是有愧于斯泉,并且提出了“复归故山”的愿望,这表明他绝无希荣附势、依傍门户之意。

至于《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以《渭南文集》不载二记,认为陆游有愧于心,有销赃灭迹之嫌 ,更是无稽之谈。《渭南文集》所刊系陆游幼子,时其正在攀结史弥远,删去二记自在情理之中。 且陆游长子几乎同时刊行的《剑南诗稿》就保留有《韩太傅生日》一诗,显见是编者不同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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