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饰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在历史上曾被许多民族青睐,成为多元文化交流的载体之一。在这一载体中,融合有来自南方少数民族的"耳档",起源于北方少数民族的“跳脱”,以及从古代饰物中沿袭而来的 “步摇”、“五兵佩”和中国传统的龙、凤、鳞纹样等等。苗族银饰以大为美的艺术特征是不言而喻的,苗族大银角几乎为佩戴者身高的一半便是令人信服的例证。苗族的图腾崇拜,是银饰的重要造型。苗族图腾即与苗族有血缘关系的几种图像。在苗族古歌中,传唱是枫木生出了蝴蝶妈妈(即妹榜妹略),蝴蝶妈妈生下了十二个蛋,由鹊宇鸟孵化出苗族的祖先姜央和十二兄弟。苗族银饰以大为美的艺术特征是不言而喻的,
苗族银饰的加工,全是以家庭作坊内的手工操作完成。根据需要,银匠先把熔炼过的白银制成薄片、银条或银丝,利用压、寥、刻、搂等工艺,制出精美纹样,然后再焊接或编织成型。
(引用自)
中国的西南部贵州雷山县,一个独特的少数民族聚居在云贵高原的密林深处,他们世代传习着一种习俗,将家中所有的财产都换成白花花的银子,投入熔炉,锻造成丝,编制成花,錾刻成衣 。
银花、银铃、银项圈、银帽,苗女全身的银装可重达二、三十斤。上百年来,为什么白银会成为一个民族的象征?苗族人又为何要用白银来包裹自己?
记者和银匠师傅杨文斌一起,来到了贵州省雷山县的千户苗寨。山路很颠簸,20公里的山路我们整整走了三个半小时,才来到中国唯一的银匠村——雷山县控拜村。
在雷山县的每一户苗家人几乎家家都有银装的收藏。据说每逢苗年节,苗家女子盛装披银,项戴数个娄花银项圈淹没嘴鼻,胸前配挂重大银锁,腕间携戴数对不同样式的银手镯,她们要比试谁的银装最重,谁的最大,谁的最多,获胜者将会成为芦笙场上所有小伙子追逐的目标。然而杨光宾却认为美丽并不是苗族人喜欢银饰的直接原因。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银饰的功能性作用。杨文斌告诉我们,苗族人的银饰可以避邪,还能去毒,防止瘟疫。
村子里有一棵大枫树。当地人告诉我们这是保寨树。苗族古歌里面说了,蝴蝶是从枫香树里出来的,跟水泡谈恋爱,生十二个蛋。孵蛋孵了十二年,才孵出了苗族的始祖姜央,牛,蜈蚣等等,所以它是苗族崇拜的神树。传说蝴蝶妈妈是苗族人共同的祖先。
一位苗族老人保留着一套西江最早的银头饰,上面的蝴蝶玉钩就是最好的见证。
在今天苗族蜡染上我们同样看到了蝴蝶的纹样,苗族人相信,“蝴蝶妈妈”是所有苗族人共同的祖先。倘若有文字,苗族人这番深切的倾诉之情,想必会汇成一部史诗。但苗族人像所有没有文字的民族那样,他们只能将记忆倾泻进白色的银饰中。
控拜村的银匠一般都是子承父业,世代相袭,手艺极少外传,杨光宾是杨氏家族第五代传人,他打出的银饰工艺成色好、錾工精细。他正准备打造一付银角。先要将银块打制成26毫米,细如白发的银丝。
这种细致的活儿很伤害视力,杨师傅说自己37岁那年就戴上了老花镜。
錾刻的图案没有任何范本,木槌和砧板是他所有的工具,工艺的精细靠的就是心中有图,手中有数。
之后要制作蝴蝶银花。一付银角需要203片银花焊接而成,而每一片都是要经过手工编制和焊接一点点完成。
杨文斌说用银丝编制好的银花粘有焊液,再用吹管焊接,火力温和,这样焊接的制品没有很明显的焊点,银饰浑然天成。
在东南州州府所在地凯里市的族工艺品一条街上,我们发现这里的银饰看起来发乌。杨光宾告诉我们这是一种旅游商品,用的是锌白铜,不是银,而是镀银,价格非常便宜。
一套铜饰才一千多元,而银饰全套则要一万二三千元。于是很多银匠们纷纷走出银匠村自谋生路。
杨文斌十分担心,旅游品风行一时就是苗族记忆消失的时候。
杨文斌知道2006年苗族银饰锻造技艺已被列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他开始有了这样的设想:申报坚守在银匠村的艺人成为工匠大师,呼唤更多外出的银匠回村锻造真正的苗银。
白色的银装到底能不能继续世代照耀着居住在高山深处的苗家人呢?
苗族人如此崇拜银饰,但是他们聚居的贵州地区并非白银产区。那么如此大量的白银究竟从哪里获得呢?
居住在控拜村 的200多户苗家人,四百年多年前都是从榕江迁徙而来,频繁的商业贸易让苗族人有了打银的原料。
苗族常年迁徙,漂泊不定,所以他们喜欢把所有的财富随身戴在身上,人走则家随;以钱为饰保值财产。这也许是苗族人好银的直接原因。
苗族人如此崇拜银饰,但是他们聚居的贵州地区并非白银产区。那么如此大量的白银究竟从哪里获得呢?
居住在控拜村 的200多户苗家人,四百年多年前都是从榕江迁徙而来,频繁的商业贸易让苗族人有了打银的原料。
苗族常年迁徙,漂泊不定,所以他们喜欢把所有的财富随身戴在身上,人走则家随;以钱为饰保值财产。这也许是苗族人好银的直接原因。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银饰的功能性作用。杨文斌告诉我们,苗族人的银饰可以避邪,还能去毒,防止瘟疫。
村子里有一棵大枫树。当地人告诉我们这是保寨树。苗族古歌里面说了,蝴蝶是从枫香树里出来的,跟水泡谈恋爱,生十二个蛋。孵蛋孵了十二年,才孵出了苗族的始祖姜央,牛,蜈蚣等等,所以它是苗族崇拜的神树。传说蝴蝶妈妈是苗族人共同的祖先。
一位苗族老人保留着一套西江最早的银头饰,上面的蝴蝶玉钩就是最好的见证。
在今天苗族蜡染上我们同样看到了蝴蝶的文样,苗族人相信,“蝴蝶妈妈”是所有苗族人共同的祖先。倘若有文字,苗族人这番深切的倾诉之情,想必会汇成一部史诗。但苗族人像所有没有文字的民族那样,他们只能将记忆倾泻进白色的银饰中。
贵州民族学院教授苗青认为:银饰萌芽于苗族社会早期的巫术图腾活动之中,产生于汉代,成熟于唐代,丰富于明清两代,发展于现当代。在同一族群同一支系中,银饰成为族群的识别符号。银饰作为崇拜物,它把同一祖先的子孙紧紧地凝聚在一起;作为婚姻标志,它给人们的婚恋生活带来良好的秩序;作为巫术器物,它又从心理上给人们提供生活的安全感。因此,苗族银饰已不是单纯的装饰品,而是植根于苗族社会生活中的文化载体。
希望采纳
那时,人们都在为果腹的食物奔波劳碌、付出短暂一生的辛劳。苗族先民们就在那样严酷的生存环境中欣赏并创造着艺术。苗族史研究表明,五千多年前,苗族先民就已生活在相对丰饶的黄河流域和长江中下游平原一带。金银这些贵金属进入苗族社会生活的具体时间不可考,但从苗族民间文学的述说中可推知,应该是比较早的。在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苗族古歌》(中部方言)当中,就有三章专题描述金银。一是《运金运银》,二是《打柱撑天》,三是《铸日造月》在苗族古歌里,金银都被拟人化了,成了苗族同胞们亲密的伙伴,这体现了苗族“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观念。“万物有灵”也是苗族巫文化的核心。苗族古歌中有这样的描述:“金子和银子,住在深水潭,水龙和硼砂,来陪他们玩”硼砂这种冶金原料、专有名词出现在苗族古歌中,而且与苗族的关系这样密切,透露的是一个重要的文化信息。这也是汉族诗词歌赋中所不曾有过的。古歌中对金银还有很形象生动的描述:“金子冒出来,像条大黄牛,脊背黄央央。”“银子冒出来,像只白绵羊,肚皮亮晃晃。”苗族先民们认识到金子和银子的“家”不是在水里,也不是在山洞里,而是“金子黄铮铮,出在岩层里,银子白生生,出在岩层里。”然后,“我们沿着河,我们顺着江,大船顺河划,大船顺江漂,快把金和银,统统运西方。”他们又用金子打造了金柱,用银子打造了银柱,把混沌的天地撑开,还打造了金太阳和银月亮,以及满天的星星:“以前造日月,举锤打金银,银花溅满地,颗颗亮晶晶,大的变大星,小的变小星。”由于用金银铸造了太阳、月亮和星星,这样才让白天和黑夜有序更迭——“白天有太阳,夜里出月亮,高山和深谷,日夜亮堂堂:牯牛不打架,姑娘才出嫁,田水才温暖,庄稼才生长,饿了有饭吃,冷了有衣穿,江略(氏族鼓社)九千个,遍地喜洋洋”由上可以看出,苗族是一个酷爱艺术并很早就掌握了金银冶炼技术的民族。金银在苗族先民的社会生活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对于金银的特殊爱好源远流长。这是银饰在苗族同胞中得以诞生、流传、普及并生生不息的心理基础。 白银自古以来就被当作货币。苗族先民当然明白银子的价值。九黎蚩尤部落在同炎、黄部落联盟的战争失败之后,其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之后又被历代封建王朝歧视镇压。苗族由于长期的战争、迫于生计的数次全民族大迁徒,使得他们的生存环境日益恶劣“老鸦无树桩,苗族无故乡”是古代苗族生活的真实写照。在苗族民间传说中,有好些是关于先民们如何制作银饰的。其中之一,是一个叫巴高的苗族男子特别聪明,他把一根根银棒裁短,然后弯起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把多余的碎银打成小圈戴在手上,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就是最早的“银饰”。这可算是传说中从物质层面上对银饰来源的解释之一。苗族上古传唱下来的著名叙事长诗的《娘阿莎》中的“水龙王”有这样的唱词:“还你六张巾,退你银项圈”在苗族的《换嫁歌》中唱出了在母系社会男子出嫁时的情景:“头插锦鸡毛,衣裙身上套。一只银项圈,胸前九闪耀”时距今日是在2000年以上。
银饰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在历史上曾被许多民族青睐,成为多元文化交流的载体之一。苗族是中国最古老的少数民族之一,他们有着丰富多彩的服饰文化,其中,苗族银饰最富盛名。苗族银饰可分头饰、颈饰、胸饰、手饰、盛装饰苗族银饰和童帽饰等,都是由苗族银匠精心做成,据说已有千年历史。下面来看详细的介绍!
据悉,苗族银饰以其多样的品种、奇美的造型和精巧的工艺,不仅向人们呈现了一个绚丽多姿的艺术世界,而且也展示出一个有着丰富内涵的精神世界。明代郭子章在《黔记》中对黔东和黔中苗族曾这样记载:“以银环,银圈饰耳”。至清代,使用银饰盛极苗乡,不仅佩戴普遍,而且数量之多为其他民族所罕见。黔东和湘西苗族男女均戴银饰,以妇女最为隆重,头戴银冠、项饰、银圈,身着银衣,手配银镯,脚套银链,以多为美,以重为富。
苗族银饰种类
苗族银饰种类繁多、加工精美,可分头饰、颈饰、胸饰、手饰、盛装饰和童帽饰等,苗族女性所佩带的银饰丰富多彩,从头到脚,处处银饰,都是由苗族男性银铁匠精心做成。这些都真实地装载着苗族历史、经济、文化、艺术等情况,客观地反映苗族人民的生产生活、民族性格和审美情趣,具有独特的民族性和丰富的文化价值、民俗价值、美学价值和实用价值。
苗族银饰原料
历史上的银饰加工原料主要为银元、银锭。也就是说,苗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而复始,经年累月,积攒下的银质货币,几乎全都投入了熔炉。正因为如此,各地银饰的银质纯度以当地流行的银币为准。譬如民国时期黔东南境内是以雷山为界,其北边银料来自大洋,纯度较高,南边来自贰毫,银饰成色较差。20世纪50年代后,党和 充分尊重苗族群众的风俗习惯,每年低价拨给苗族专用银。
苗族银饰加工
苗族银饰的加工基本以家庭作坊内的手工操作完成。苗族银饰的加工,全是以家庭作坊内的手工操作完成。根据需要,银匠先把熔炼过的白银制成薄片、银条或银丝,利用压、寥、刻、搂等工艺,制出精美纹样,然后再焊接或编织成型。苗族银饰工艺流程很复杂,一件银饰多的要经过一二十道工序才能完成。
而且,银饰造型本身对银匠的手工技术要求极严,非个中高手很难完成。此外,工艺上的精益求精,使苗族银饰日臻完美。苗族银饰在造型上有其稳定性,一经祖先确定形制,即不可改动,往往形成一个支系的重要标志。
通过介绍,也可以反映出苗族银饰文化在长久的历史长河中所形成的文化底蕴,更映射出的民族先民的古老传统成为了现代社会探索人类历史的线索。
此外,在全球文明高速发展的今天,多样的品种、奇美的造型和精巧的工艺,苗族银饰在丰富和美化人们生活的同时,也实现了文化的传承,承担了播撒文明、传授知识的任务,更向世人呈现了一个瑰丽多彩的艺术世界!
其实,从南方少数民族喜欢佩戴银饰这个现象,深究之下,可以看到的,是差不多500年前的大航海时代。首先要明确的问题,是材料从何而来——中国的银矿并不多,特大型银矿很少,伴生矿多,也就是说,古时能够大规模开采的银矿,其实少之又少。南方少数民族地区的开发程度更低,矿业不发达,生活水平尚且不高,更无富庶之余财,饰品所用之银从何而来,其实是大有背景的。这些银子,来自遥远的海外;一则来自日本的石见银山,二则来自更加遥远的地球另一半,墨西哥和秘鲁的银矿。这些银子是怎么漂洋过海来到中国,以至于流入南方百越族人之手,演变成如今繁复精巧的银饰呢?都说明清闭关锁国,有明一朝,虽有郑和七下西洋的壮举,但自此之后贸易衰落,到中后期甚至频有倭寇犯边,至戚继光横空出世,才有抗倭英雄之名。倭寇之害,大家都有所耳闻;大家是不是都觉得,倭寇多为日本浪人,来到中国沿海地区,烧杀抢掠,那些卫所的军人怎么不管呢?明朝军队腐败如此,真是药丸啊药丸!(其实倭寇成分很复杂,更多的是有着多重身份的海商,亦商亦盗,甚至有些也有合法的官方身份)——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明朝卫所的军户,也是要讨生活的。当初太祖皇帝朱元璋所构建的和谐社会,是各类人各居其职,各安所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都去打洞——军户们就一辈子给老子当兵吧。这种构建之下,国家是没有地方财政这一说法的,反正各地各级官员的各种开支,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那些边防卫所里的军户,一部分屯田种地,一部分脱产当兵,以此维持卫所体系的运行。这么天长日久,卫所的兵哥哥们也是要娶妻生子,壮大家族的,到了明朝后期,问题就来了——多出来的这些人,怎么讨生活呢?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道理大家都知道,可靠海最来钱的,不是打渔,而是做生意啊。偏偏太祖得国之时,陈友谅、方国珍等对手水军力量其实是很强的,特别是方国珍,以海贸起家,那些曾经给朱元璋的敌人们当兵的水手们,老朱很不放心——谁知道这些技术兵种造起反来,会多大程度破坏社会的安定团结?怎么办呢,那就不许他们下海呗,一则断掉财路,二则断掉技术,这不就皆大欢喜,安定团结了嘛。可是呢,海贸那超高的利润,导致明着禁海商并不能真正禁绝。明朝前中期,只有官方的海贸才是合法的,最大规模的海上贸易,也正是郑和下西洋——虽然这不仅仅是商业行为,更重要的是外交,是维持明国负责任的大国形象(天朝上国),但除此之外,也仅有朝贡贸易才是合法的。说起来也是咱们大明看小日本不顺眼,定这朝贡的规矩,觉着日本跟咱们不怎么亲近,于是就定下了“十年一贡”的规矩。这下可苦了从唐宋以来就与我天朝有密切关系的日本——“我们的丝绸衣服、瓷器到哪里买?还让不让人愉快地消费奢侈品了?”于是乎,走私就成了维持贸易的地下途径,而搞这些走私的人,也就成了明朝时所谓的“大海商”。最出名的,就是汪直,那个被胡宗宪玩弄于股掌的耿直人。而且卫所的军户也能从中抽得好处,补贴家用,这些并不为官方所容纳的民间海贸,也就成了灰色地带,那些来自日本的浪人,有生意时做生意,没生意时也就杀杀人抢抢钱,成了沿海边境的祸害。好像扯远了……回正题: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有钱赚啊。明国跟日本做生意,最赚钱的是什么生意?买银子啊。日本恰巧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个大银矿——石见银山。这是个非常罕见的易于开采的大大大大银矿,有多大呢,巅峰时期的开采量差不多占了全球同时期产量的一小半。这下日本人可发达了,买买买,咱们有的是银子——于是乎,东西贵了,银子贱了,各国商人们都知道,日本银子便宜,货物到日本去换成银子,再回到其他地方用银子换钱换货,能大赚一笔。偏偏此时的明朝,正在经历没有地方财政的阵痛:什么东西都要地方政府自己解决,真是烦死了。于是有的知道变通的地方,开始用银子来抵各向杂役;到这种做法闻名于天下,已经是晚明“一条鞭法”的时候了。是的,这个时候支撑中国经济赋贡体系的货币,已经不再是铜钱了。这时西南的铜矿尚未开发,其他地方的铜矿又采得差不多了,铜钱又受到东南亚的欢迎,在宋元时期大量出口,到了明朝,越来越不够用了;税收很大程度上退化到了实物税的程度,而银子慢慢取代了铜钱,成为这一体系的核心。明朝人逐渐意识到,银子是个好东西,于是乎,在对外贸易当中,大明国就成为一个银子的黑洞,不断地从周边地区吸纳银子,而以瓷器、丝绸、铜钱作为交换。此时的欧洲,自达伽马发现到印度的新航路、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乃至麦哲伦的环球航行,已经让西班牙、葡萄牙、荷兰等国也插足东南亚的海上贸易;西班牙征服下的美洲,秘鲁和墨西哥银矿的发现,也让他们有足够的硬通货来跟东南亚交易香料,跟中国交易丝绸瓷器;两边都有需求,于是,地球另一边的银子,被遥远欧洲的人们做成西班牙银圆,然后再源源不断地运到大明。明朝乃至清朝,始终是一个吸金,不对,吸银的怪兽!可是呢,大家也都明白,货币总量不正常地增加,结果就是货币贬值,通货膨胀,经济崩溃——这跟明清的现实不一样啊。很多人也为此而困扰着,特别是西方的史学家。其实这原因呢,是因为来到中国的银子,并不完全进入流通领域;这些新来的银子有好几个去向,一部分进入了贡赋体系——就是变成贡品,归国家财政了;一部分被贮藏起来——就是地主老财们把银子熔成银球,藏进地窖了;还有一部分进入流通市场,确实也导致了规模不大的通胀现象。而很重要的一部分,是由于明国江南开发程度高,木材这一基本资源被采得差不多了,每年都要用啊,造房子、造船(特别是漕运船只,有规定的,十年要换一拨,每年换十分之一),不够了怎么办?买买买!跟谁买?谁有木头跟谁买!西南方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成了一块大肥肉。用什么买?银子啊,爷有的是钱!于是乎,这些漂洋过海的银子,也就流通到了南方少数民族人民的手中。说起来,少数民族的同胞们过惯了苦日子,也没有太丰富的物产,好不容易靠卖木头赚了银子,可当地并不发达的经济水平,导致这些银子其实花不出去——穷得只剩银子,并不是玩笑话。于是乎,仍然爱美的女孩子们,不管日子怎么苦,也要爱漂亮啊——白花花银闪闪的银子,也就成了饰品最好的材料。所以说,南方少数民族的银饰,有几百年的历史,完全不是吹的——真的有这么长久的历史,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知道,这些银子都来自几百年前的那个繁荣的贸易时代,来自那个时代的海外罢了。——以上出处,大致来自最近上课的一些知识点,具体的史料啊引文啊都不大理得清,欢迎大家继续丰富补充,但大致的脉络是没有问题的。记得有一篇是陈春声、刘志伟的《贡赋、市场与物质生活——试论十八世纪美洲白银输入与中国社会变迁之关系》,清华大学学报,2010年第5期。不过还没来得及看……其实最有意思的历史,就是掩藏在史料、风俗民情下的脉络,这些脉络草蛇灰线,伏延千里,默默地掩藏在尘埃之中,等着有心的人发现它们。怎么样,是不是很波澜壮阔?没想到从南方少数民族的银饰,能引出这么精彩的历史吧?显示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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