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饰萌芽于苗族社会早期的巫术图腾活动之中,产生于汉代,成熟于唐代,丰富于明清两代,发展于现当代。在同一族群同一支系中,银饰成为族群的识别符号。银饰作为崇拜物,它把同一祖先的子孙紧紧地凝聚在一起;作为婚姻标志,它给人们的婚恋生活带来良好的秩序;作为巫术器物,它又从心理上给人们提供生活的安全感。因此,苗族银饰已不是单纯的装饰品,而是植根于苗族社会生活中的文化载体。 银饰用于订情、避邪、祭祖等活动中,是苗族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银饰图案的题材多以苗族人民生活中习见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为制作内容,也有少量传统民俗戏文、传说人物、场景等;林间的山雀、蝴蝶、蜻蜓,田里的鱼虾、田螺,树上的桃子、石榴,门前房后的莲花、菊花、水仙、牡丹,畜圈里的牛、马、鸡、兔,甚至箱子里的古钱、元宝,男人们把玩的唢呐、刀剑等,但凡眼下所见,都可以作为银饰的图案。银饰上的纹样,有古老的传说,有图腾崇拜,还有动物花卉,它记载着苗族文化的变迁,是一种独特的文化载体,丰富了民族文化的底蕴。其中蝴蝶、锦鸡、龙、凤纹样与苗族神话传说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而“八仙过海”、“双凤朝阳”、“龙凤呈祥”、“双狮夺宝”等纹样,是按传统民俗的习惯分别表达神通广大、祥瑞喜庆、男女恩爱、发家致富的吉祥涵义。 苗族银饰一般以大为美、以重为美、以多为美,凡是盛大节日必有盛装银饰相伴。在苗族人眼里,银饰是美好的和财富的象征,苗家少女全身上下的佩饰清一色都是银饰,叮当作响,跳舞时更显婀娜多姿。苗族人还认为银饰是避邪的神物,可以驱邪逐崇、防阴气戕害,为人们带来吉祥和幸福。小孩戴上银锁能锁住小孩的灵魂,小孩就可以健康成长。人死了以后,用银饰品陪葬,能使死去的人顺利地回到祖先的发源地同祖先团聚。 崇拜与巫术在苗族银饰上的反映都很充分,直接影响到苗族银饰的造型,产生了鼓钉银额带、鼓钉银镯、鼓钉银梳这类银饰。苗族相信一切锐利之物都可以避邪,锐角鼓钉象征的是闪电和光明。又如银角头饰,牛角形,但却是龙角。龙在苗族民俗中主要是以保护神的身份出现,几乎每个人都相信有一条龙在庇护着自己的村寨。 还有人认为,苗族喜爱银饰还与女性生殖崇拜有密切关系。苗语中对银饰的称呼和苗语对人的称呼是一样的,一斤白银十六两,苗族人认为生育最高的时候16个人,九男七女,刚好与古秤16两,同一个概念。喜欢戴白银表示人口可以发达,人丁可以兴旺。 银饰是苗族传统装饰的精华,是苗族文化的象征,它凝聚着苗家人的灵魂,熔铸着苗家人历史的足音。
进入苗族社会的银饰决不单纯表现为某个民族专有的艺术形态, 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合体。苗族银饰可分头饰、颈饰、胸饰、手饰、盛装饰和童帽饰等,都是由苗族银匠精心做成,据说已有千年历史。苗族银饰以其多样的品种、奇美的造型与精巧的工艺,不仅向人们呈现了一个瑰丽多彩的艺术世界,而且也展示出一个有着丰富内涵的精神世界。苗族银饰的种类较多,从头到脚,无处不饰。除头饰、胸颈饰、手饰、衣饰、背饰、腰坠饰外,个别地方还有脚饰。
苗族银饰以大为美的艺术特征是不言而喻的,苗族大银角几乎为佩戴者身高的一半便是令人信服的例证。堆大为山,呈现出巍峨之美;水大为海,呈现出浩渺之美。苗族银饰以大为美的独特见识,用美学的观点来看是很有道理的。
再看以重为美,贵州施洞苗族妇女自幼穿耳后,即用渐次加粗的圆棍扩大穿孔,以确保能戴上当地流行的圆轮形耳环,利用耳环的重量拉长耳垂。有些妇女因耳环过重,耳垂被拉豁。当地耳环单只最重达200克。黎平苗族妇女的篓花银排圈讲究愈重愈好,重者逾八斤。
苗族银饰上呈现出的"多"的艺术特征,也是十分惊人的。很多苗族地区佩戴银饰讲究以多为美。耳环挂三四只,叠至垂肩;项圈戴三四件,没颈掩额;腑饰、腰饰倾其所有,悉数佩戴。特别是清水江流域的银衣,组合部件即有数百之多,重叠繁复,呈现出一种繁缚之美。这种炫耀意识的物化在其他民族也不难见到。傣族男子的纹身习俗讲究纹身部位愈宽、图案愈复杂愈美;求偶期的哈尼族少女浑身上下戴着密密的珠饰、贝饰;青海牧区藏族妇女的“加龙”背饰充分体现了追求大和多的审美原则;德昂族的腰箍多达三四十圈,可谓追求饰品数量的典型。足见追求繁复的以多为美,不止苗族一家。
值得一提的是,从贵州省博物馆所藏不同时期的银饰比较情况看,苗族银饰追求大、重、多的脚步始终没有停止。特别是在20世纪80年代以后,苗族银饰的发展速度更为空前。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苗族群众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
苗族妇女特别喜爱银首饰,认为它是吉祥、光明、美丽、富有的象征。这些银饰品的设计散发出浓郁的乡土气息,又表现出深厚的民俗文化内涵。每当节庆之时,苗族妇女们从头到脚全身缀满了银饰品,琳琅满目,熠熠生辉。苗族常年迁徙,漂泊不定,所以他们喜欢把所有的财富随身戴在身上,人走则家随;以钱为饰保值财产。这也许是苗族人好银的直接原因。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银饰的功能性作用:苗族人的银饰可以避邪,还能去毒,防止瘟疫。苗族最早的银饰艺术就萌芽于巫术图腾活动之中,苗家笃信银器能驱邪。
以大为美
苗族银饰以大为美的艺术特征是不言而喻的,苗族大银角几乎为佩戴者身高的一半便是令人信服的例证。堆大为山,呈现出巍峨之美;水大为海,呈现出浩渺之美。苗族银饰以大为美的独特见识,用美学的观点来看是很有道理的。
以重为美
再看以重为美,贵州施洞苗族妇女自幼穿耳后,即用渐次加粗的圆棍扩大穿孔,以确保能戴上当地流行的圆轮形耳环,利用耳环的重量拉长耳垂。有些妇女因耳环过重,耳垂被拉豁。当地耳环单只最重达200克。黎平苗族妇女的篓花银排圈讲究愈重愈好,重者逾八斤。
以多为美
苗族银饰上呈现出的"多"的艺术特征,也是十分惊人的。很多苗族地区佩戴银饰讲究以多为美。耳环挂三四只,叠至垂肩;项圈戴三四件,没颈掩额;腑饰、腰饰倾其所有,悉数佩戴。特别是清水江流域的银衣,组合部件即有数百之多,重叠繁复,呈现出一种繁缚之美。这种炫耀意识的物化在其他民族也不难见到。傣族男子的纹身习俗讲究纹身部位愈宽、图案愈复杂愈美;求偶期的哈尼族少女浑身上下戴着密密的珠饰、贝饰;青海牧区藏族妇女的“加龙”背饰充分体现了追求大和多的审美原则;德昂族的腰箍多达三四十圈,可谓追求饰品数量的典型。足见追求繁缚的以多为美,不止苗族一家。
纵观苗族银饰我们会发现,无论是头饰、胸颈饰、手饰、衣背饰还是腰饰,不管是在整体造型上还是在细节的图案中,都会有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蝴蝶。在苗家人眼里,蝴蝶是万物的始祖,并亲切地称之为“蝴蝶妈妈”。传说在很久以前,蝴蝶和水泡“游方”(谈恋爱),后来蝴蝶妈妈生下了十二个蛋,孵出了姜央、龙、虎、水牛、蛇、蜈蚣、雷等十二兄弟。姜央是苗族的祖先,所以“蝴蝶”就是始祖,苗族人民供奉她,把她融入到自己喜爱的银饰中,以求保佑村寨安宁、子孙繁衍、五谷丰登。
鱼在苗家也是女性的象征,因为它的形状以及润滑、多子的特征,无不是女性的隐喻和表达。鱼纹,是苗族银饰惯用的纹样,因为在苗家人的观念里,鱼是繁殖能力很强的生物,是他们求孕多子的吉祥符号。苗家人把鱼刻在银饰上,祈望人丁兴旺、多子多福、后世昌盛、生生不息。
苗族银饰里另一个频繁出现的纹样是龙纹。相传是苗族地区的人民得了一种怪病,用尽各种药也无法治好。那里的保护神双头龙不忍看到人民受苦,于是向天神祈祷,愿意舍身救人,得到天神的应允,双头龙便飞身跳下深不见底的“欧闷尤”(蚩尤井)。晚上,双头龙托梦给人们,让他们第二天去挑井里的水洗澡,病便可以治愈。人们照做后病果然好了。苗家人为了纪念双头龙,便将它刻在银饰上,随身佩戴。此外,龙还是蝴蝶妈妈生下的那十二个蛋孵化出来的生命之一,象征着吉祥、富贵和力量。
苗族是一个勇敢智慧的民族,古代战争时,传说苗族先民为了抵御外来入侵,用水牛的牛角装扮头饰,让自己显得更加威武雄壮,以震慑敌人,后来这种做法果然为苗族先民赢得战争发挥了作用。之后,这种装饰习俗就沿袭了下来。雷山苗族节日盛装中佩戴的大银角,外形好似一个水牛角,角非常长,戴在头上高高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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