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爱尔纳突击
1998年,中国特种兵首次应邀参加此项比赛,成为欧洲之外唯一被邀请的参赛国。今年,由兰州军区挑选的10名侦察兵(其中两名是预备队员),代表中国特种兵第三次走进了这一赛场。这次参赛的国家还有爱沙尼亚、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挪威、丹麦、瑞典、瑞士、芬兰等11个国家的28支代表队,美国也首次派出了由国防部训练处桑普特准将带领的观察团观摩了比赛。8月2日至8月5日,经过4天3夜的紧张角逐,由8名参赛队员组成的我军两支代表队,在地形生疏、语言不通、赛情复杂的赛场上顽强拼搏,终于在14项技术科目中夺得了7项第一,并获得了“最突出表现队”殊荣,捧回了“优胜者”奖杯。为此,爱沙尼亚国防军总司令艾尔·莫斯,特意为我国特种兵赠送了代表爱沙尼亚国防军标志的纪念牌。
78小时的竞赛,休息时间不超过3小时。我军侦察兵穿丛林、过沼泽,挑战生理极限,长途奔袭150公里以上,走过了“人生最难走的一段路”
竞赛的实战性很强,规则也异常残酷。队员们要在长达4天3夜共78个小时的时间里,在环境极其恶劣的原始森林中,长途奔袭150公里以上。中途还要分别进行攀登、过绳桥、划舟、埋设地雷、通过雷场、获取侦察情报、战场救护、飞刀、识别武器装备、乘车射击、昼间自动步枪集体射击、夜间远距离射击、25公里森林沼泽地越障奔袭等14项技术课目的考核。全程还设有9个控制站,队员只有按规定时间前后不得超过5分钟到达每个控制站后(无论早到或迟到1分钟都要扣分,超过20分钟扣42分),才临时赋予该站竞赛项目,并确定下一站位置。行动路线由队员自行选择,但交通要道和必经之路均设有大量的假设敌进行围追堵截。身负装备器材、生活用品和食品达35-40公斤的队员只有不停地奔走,才有可能按规定时间到达各个控制站,全程休息时间决不能超过3个小时。
“穿丛林,过沼泽,我们走过了人生最难走的一段路。”这是所有参赛队员的共同感受。此话不假。竞赛场设在爱沙尼亚首都塔林地区东南部的原始森林区,2400余平方公里(正面30公里,纵深82公里)的竞赛区域里,原始森林的覆盖率达到90%,松枝、腐叶层层叠叠,枯枝、朽木七横八叉,青苔遍地,无路可走。其中沼泽地占50%,有相当一部分沼泽地下有流沙,若“一不小心”陷进去就可能永远上不来。最糟糕的还是那些无名的毒草,碰一下,皮肤便会立刻红肿,像针刺般痛,几乎每个队员手上都有毒草留下的纪念:被刺的地方脱了一层皮。爱沙尼亚昼夜温差大,气候多变。78小时的比赛时间里一天是烈日炎炎,有两天是暴雨如注,有一天又莫名其妙地下了两场冰雹。一身“迷彩”的队员们,时而热得汗流浃背,时而冻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作战靴里随时都可以倒出一摊水来。
开赛后的第二天清晨,一夜无眠的一小队在控制站突然受领到任务:到湖中的小岛上获取侦察情报。翻译王宪清主动请缨,穿着一条裤衩便跳进了刺骨的湖水之中,等他爬上岸后,队友们借着晨曦发现:王宪清除了叼着情报的嘴是红色的,全身都已冻得发紫,队友们赶紧用“八宝粥”空罐煮了一罐生姜水,帮他驱走风寒。
二小队队员左勇,比赛第二天便被又湿又滑的青苔弄了个“四脚朝天”,左膝被一块尖利的石头碰伤,肿得像个“小馒头”。按竞赛规则,他完全可以退出,队里也想让预备队员顶替他,但他硬是咬牙挺住了,全队的止痛片都被他吃了个精光。
对于二小队队长陈新智来说,竞赛最后的那段25公里的快速奔袭,无异于恶梦一场:70多小时的啃干粮、喝凉水,把他的胃折腾得“旧病复发”,每走一步都感到胃里“翻江倒海”。偏偏这时,展现在他们眼前的又是黑压压的一片沼泽地。但陈新智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没想到,一脚踩下去竟陷到腰部,这时一阵胃痛袭来,他只觉得自己还在不断地下陷……“队长,快来帮帮我!”在前面开路的队友的一声呼唤唤醒了他。陈新智强打起精神,看见不断下陷的队友,当即命令队友撑着自己的身体向前挪动。不一会儿,泥浆便淹过了他的胸部,好在队友踩到了一块稍硬一点的地方,反过身用力把他拉出了“深渊”。
面对1000多名假设敌的围追堵截,有3支参赛队因交完罚分条而退出,其余的外军参赛队交罚分条每人都在5张以上,而中国队交罚分条人均不到两张
为让竞赛更具实战性和对抗性,爱沙尼亚在赛场派出了1000名国防军战士和民卫队员,充当假设敌,对参赛队员实施前堵后追。按规则,每名队员在竞赛开始时,口袋里都装有10张罚分条,每被假设敌抓住一次就要交出一张,每张扣罚6分,10张交完就算“牺牲”。如果一支小队有两人退出,就取消整支队伍的参赛资格。而遇见假设敌,参赛队员只能想方设法规避,实在无处可逃就得束手就擒。否则,就会耽误到达控制站的时间,被扣10倍以上的分。在竞赛中,有3支参赛队因交完罚分条而被迫退出,余下的参赛队交罚分条每人都在5张以上。而中国队交罚分条每人平均不到两张。
一小队队员唐海军是参赛队员中的唯一一名士兵,平时身体棒得很。可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拉起肚子,竞赛途中,不一会儿就得“蹲蹲点”,好在有跑得快的底子,一次他被两名假设敌发现后,撒腿就跑,远远把假设敌抛在身后,还调皮地冲他们招了招手。这事不知怎么被当地记者知道了,在报上写了这么一段:“这名年轻的中国特种兵冲过封锁线后,回头向假设敌招了招手,仿佛在说,你们想追上我还得跟我学着点。”
比赛的第一天下午,二小队的4名队员不幸遭遇了假设敌,除了队长陈新智快速跑进了密林,其余队员都被“抓”了。这时,唯一的一条路已被封锁了。陈新智灵机一动:干脆和被抓的队友一道大摇大摆地走,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交了罚分条。这一招果然奏效,假设敌还笑嘻嘻地招呼这几名“俘虏”一同合了个影。
一小队也是有惊无险地顺利过关。那天下午,一小队必经之路上有一座小桥,当时10多名假设敌在桥上防守。队员们一番侦察之后发现,离大桥10多米处的下游,有一棵老树倒在河中,自然架起了一条独木桥。可走近一看,独木桥不仅在“敌人”的视线范围内,而且桥上生满了青苔。但别无选择的队员们还是选中了这座独木桥,他们紧贴着“桥身”,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假设敌的眼皮底下爬了过去。
战场救护,也是对特种兵综合素质的一个考验。如果伤员对救护的方式方法不满,他就不交出手中的情报,让参赛队要么扣分,要么无法参加下一课目的比赛。在到达F控制站后,二小队面对的是一个车祸现场:一假设敌被一越野吉普“撞倒”在四轮之间,那时刚好下起了冰雹,地上的伤员大喊大叫,不肯与救护队员配合。队员们没有像别的参赛队那样把伤员从车底下一拖了事,而是推走“惹祸”的吉普车,然后,轻轻为伤员包扎,并给予安慰,队员们和蔼的态度让伤员在感动不已中交出了情报。二小队成为这个课目中唯一没有被扣分的队。
强行军150多公里,我军侦察兵竟无一人脚上起泡。当地报纸评价说:“来自中国的特种兵就像安泰一样,有永远用不完的力气,仿佛还能再进行一次这样的竞赛。”
78小时的长途奔袭,许多外军的特种兵一瘸一拐地到达终点后,不是沉浸在走出“死亡”的喜悦里,而是一屁股瘫在地上,急匆匆地脱去脚上的那双又厚又硬的皮靴,可怜起那双伤痕累累的脚来……而中国的特种兵,却依然保持着良好的战斗队形跑至终点,一个个面带微笑地回答记者提问。当各国观察员和围观群众听说中国特种兵的脚“如铁脚板一样,无一人起泡”时,无不报以热烈的掌声。当地报纸则评价说:“来自中国的特种兵就像安泰一样,有永远用不完的力气,仿佛还能再进行一次这样的竞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集训期间,队员们除了进行射击、军事地形学、英语会话、战场救护、汽车驾驶、制作爆炸装置、操作电台等技术培训之外,每天要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身背20公斤的沙袋、腿绑25公斤沙袋跑5公里,隔天则是脚穿硬皮鞋跑10公里,接着又是蛙跳、鸭子走、百米冲刺、20至60公里不等距离的昼、夜间负重行军等。日复一日的磨炼,才练就了一双铁脚板。
这次竞赛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检验参赛队员战胜饥饿疲劳、身陷绝境而不惧,突遇险情而不惊的良好心理素质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在此方面,我军参赛队员既展示了过硬的体能、技能和智能,也表现出了良好的心理素质。
竞赛第二天,二小队来到亚克拉河边,桥被重兵把守。他们决定让左勇向反方向跑,吸引敌人的注意,其余人从桥下过河。队长陈新智踩着河中的石头,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到达对岸,可刘金成过河时脚底一滑,险些跌入桥下那道较深的河沟。早有准备的陈新智把攀登绳抛了过去,刘金成一把抓住绳子,借势一跃,化险为夷。
飞刀是这次比赛中的一个高难度项目。要求队员使用制式匕首,边运动边对10米外的人体靶实施准确投掷。去年比赛时,27支参赛队只有2人的飞刀中标。今年比赛时,当外国选手的刀都落在人体靶之外时,我军两个队的参赛队员刘金成和王宪清在跑动中手腕轻轻一抖,“嗖、嗖”,匕首直飞靶心。第二天,当地的报纸对此进行了大幅报道。
中国队员在整个竞赛中的良好表现和昂扬的精神状态,成为爱沙尼亚媒体炒作的“热点新闻”。有一篇报道这样评价中国特种兵:“中国队员说话的声音像礼物一样给人特别的感觉,他们在竞赛中总是面带微笑,看不出他们有半点疲劳。”在F控制站参观比赛时,美国考察团团长桑普特准将不无感慨地对中国驻芬兰武官(兼驻爱沙尼亚)刘蒙说:“我是60年代的老兵,参加过越战,看了你们中国队员的比赛,真让人兴奋,他们精湛的技术和勇猛的作风,也真让人不可思议。要是我年轻一些,我一定会上场与他们比试比试。”
不同的培训机构采用的方法也不同,如果单纯就射击考核来说,肯定是采用最稳定的姿势。
例如跪下的腿尽量折在一起,屁股坐在跪下的腿脚跟上,前脚往前伸,保证身体稳定。
抓握弹匣的手接触立起来的腿,保证枪的稳定。
据枪双手后拉,肩膀前顶,减缓呼吸。
有意瞄准,无意击发,预压扳机等等教学中应该都会讲到。
一般在呼气的结束阶段完成击发动作。
1984年,高中毕业的向小平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受他所在团的老团长——神枪手魏来国先进事迹的影响,向小平决心“要像魏来国那样,做一名神枪手。”为了练好手中枪,向小平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在雪地里练瞄准,他一趴就是3个小时;为了练臂力,他在枪管上挂上砖头练瞄准。他早晨练,晚上练,练了卧姿练跪姿,练了跪姿练立姿,执着与苦练,使向小平成了一名弹无虚发的神枪手,每次实弹射击,他都是全连第一;在全团、全师的射击比赛中,他也是第一。1988年,向小平所在部队奉命赴云南前线作战。为了反击敌人的挑衅,保卫阵地的安全,上级决定派一名狙击手,到盆地后侧的39号阵地开展冷枪歼敌活动。向小平积极向领导要求,争取到了这个任务。39号阵地是个小山包,上面怪石林立,到处都有敌人埋下的地雷。向小平来到这里,迅速熟悉了战斗环境,先后排除了60多颗地雷,精心确定了7个观察点和11个射击位置,然后投入了战斗。他一天到晚都在寻找歼敌目标,常常像壁虎似的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大半天,甚至一整天。身下的乱石顶得他疼痛麻木,成群的蚊子轮番向他进攻,但他全然不顾,只是专心致志地搜寻目标。一旦发现敌人,他枪机一扣,那敌人就脑袋开花没命了。向小平独自一人战斗在39号阵地上,寂寞、疲劳、紧张、危险包围着他,但他以顽强的斗志和大无畏的精神战胜了一切困难,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战斗。凡他发现的目标,无论是坐着的站着的,还是跑着的走着的,没有一个逃脱他的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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