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和孙二娘,相比之下谁对武松的感情更深一些?

潘金莲和孙二娘,相比之下谁对武松的感情更深一些?,第1张

应该是孙二娘跟武松的兄弟之情更深一些,潘金莲根本就没把武松当成亲人,所以不存在亲情的关系,就无所谓深浅了。

我觉得他们之间是不能比得,首先孙二娘跟武松之间是兄弟之情,是友情,而潘金莲跟武松之间,是没有情感的,只是潘金莲对武松的私欲之情,而且把潘金莲跟孙二娘放一起,本身就有些问题。

潘金莲是一个私欲很强的女人,他垂涎武松,并不是真的感情,是私欲,是她对生活没有追求和理想的一种表现,这是一个非常可怜的人,从出生到结束,她幼年被卖给张大户,当然这是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学习了琴棋书画,是一位色艺双全的才女,现实被张大户霸占,后来有送给了武大郎,其实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来说,她是没有未来的,尤其是北宋时期的礼法非常重的年代。

小说中的潘金莲,是有些心理问题的,她对生活,对未来缺少希望,本来应该是拥有爱情和幸福生活的年龄,却被男权主义约束住了,她只能围着武大郎转,而且礼法还不允许她有其她的追求和生活,之所以那么容易就被西门庆和王婆勾引,其实是生活的无聊导致的(一个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的人,本应该有更高的精神追求,而潘金莲只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

潘金莲看中武松就是简单的私欲追求,因为她是不能没有缘由外出的,所以只能从身边去找安慰,这一点我们可以在水浒传中看出很多,林冲的老婆之所以去岳王庙,其实就是因为林冲的原因,而宋江的阎婆惜同样如此,卢俊义的老婆偷情李固、杨雄的老婆偷情裴如海和尚,这些人都是封建礼教导致的,她们被婚姻所禁锢,林冲的老婆去寺庙许愿和还愿,其实都是跟林冲有关的,还是希望跟林冲有个孩子,至于卢俊义和燕青,杨雄和石秀,这些理不清的关系,让他们女人出轨都有着说不清的原因。

那么说到孙二娘,这是一个比较男性的女人,跟男性来往,已经脱离了性别距离,他对武松的佩服,其实是因为输得很彻底,在她的眼中,连鲁智深那样的人都能放翻,没想到栽在了一个囚犯的手里,可见武松的能力有多强,他对武松是真正的从心里佩服,以至于后来一直以“我的兄弟”称呼武松。

孙二娘是一个粗人,跟潘金莲就不是一类人,他们的追求也不一样,按理说是不能放到一起比的,小潘看中的是武松的身体,而孙二娘看中的是武松的智慧和能力,更多的是佩服武松,感情内涵就是不一样的,根本无法比较深浅,但是孙二娘跟武松还算是兄弟之情吧,这个应该更浓一些。

潘金莲风情万种,武松又是英雄好汉,肯定心动过,但应该谈不上喜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说武松见到潘金莲没有一点心动,那是有些牵强,喜欢是一回事,爱又是另外一回事,按作者的思路武松的性格是不可能和潘金莲发生苟且之事的,也是小说为了突出人物的个性,要不能武松不会孤独终老。

武松

《水浒传》的作者不惜花重墨来描写武松与藩金莲、孙二娘和玉兰三个女人的相处的情节,描写细腻,风情万种,故事跌宕起伏,犹如身在此境中,其目的是要突出武松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光明磊落的,疾恶如仇的,侠肝义胆的,有情有义的,有道德懂礼节的真正英雄和正人君子。让作者塑造的英雄的光辉形象深入人心,让读者更加喜爱。如果作者按常规出牌,武松的英雄形象可能显得苍白无力,要打折扣。

作者在描写武松和三个女人相处的情节中,并没有把武松描写得是一个铁石心肠,榆木疙瘩,无情无义,不懂风情,不懂情感不懂爱的人。特别是武松和藩金莲那段情节,把武松的内心情感世界写得活灵活现,表现得淋漓尽致,把一个武松写得有血有肉,有丰富感情的人。武松对美人藩金莲喜爱不溢于言表,只藏在内心中,这也是一种暗恋。藩金莲又是他的嫂子,他的家庭伦理道德观念很强,武松虽然对藩金莲产生爱意,但不敢越雷池半步。

经过作者的加工渲染,潘金莲在《水浒传》中似乎是个水性杨花之人,其实她也是个受害者,受王婆的引诱而步入圈套,充其量也就像现代女性没有经受住钱势的诱惑而出轨,又碰上有一位强悍的小叔子,故此招来了杀身之祸。

原文解读

武松与潘金莲最著名的对手戏,发生在第二十三回《王婆贪贿说风情,郓哥不忿闹茶肆》。十二月的风雪交加天气里,武大出去卖炊饼,武松下班回家,潘金莲已经准备好酒好菜在房里等着。潘金莲做了周全的准备,“那妇人把前门上了栓,后门也关了”。

房里的火炉烤着火,喝着酒,武松心底里也焦躁。施耐奄用几个短句来表达武松的心理变化,面对着潘金莲的劝酒和挑逗,武松是从“知了四五分”到“知了八九分”。直到潘金莲说出“你若有心,便吃了我这半盏残酒”,才怒不可遏,说出“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可见,武松拒绝潘金莲并非是不动情,而是不想做“没人伦的猪狗”。人伦,始终是横亘在武松与潘金莲之间不可逾越的界线。

伦理道理

伦理道理来说,父母不在,兄嫂为尊,嫂嫂的地位应该如同母亲一样。武松是乡间英雄,乡民敬重,虽然勇武,但也不是不重道德礼仪之人,所以即使内心有什么情愫,也只能压抑自己的龌龊想法,万不能表达出来,而将这份感情转化为对兄嫂的敬重之情。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并不是喜欢就一定要得到的,所以武松在这方面分寸做得特别好,是值得敬重的汉子。

翻开历史的画卷,滚滚的历史红尘的斑驳之息扑面而来。一卷卷,一章章,都掩映在这轮回更替的岁月静寂的流逝中。

有人说历史是不断重复的,也有人说现代生活是历史的翻版。或许,这些话真的是有一些道理的。至少,对于感情生活这个领域来说可以说是一种人性,情感的轮回重演:古代人有悲欢离合,我们现代的人也有喜怒哀乐;古代的人有爱恨情仇,我们现代的人也有为了一份感情的恩恩怨怨。纵观这大千世界红尘中的痴男怨女上演的一幕幕情感大剧,真的有一点历史穿越的味道。

在这历史的烟火气息中,爱情,亘古不变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有时候在想,以现代人的感情观:唯金钱至上,爱情是条件匹配下的产物。如果,西门庆和潘金莲活在当代,他们是不是真正的爱情?

众所周知,潘金莲和西门庆是一对奸夫*妇,因而为道德和伦理所不容。所以,便有了**电视剧中的武松弑嫂的事情发生,也便有了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的美名传颂。

潘金莲,我想大家都是已经比较熟悉的人物了。但,我想大部分人是通过**电视剧作品所熟悉的。然而,在原作品中的潘金莲却是没有被武松所杀的,而是在西门庆死后又成功勾搭上西门庆的女婿陈济敬的。也就是所谓的丈母娘勾搭上了闺女婿。

关于潘金莲的身世,可以说潘金莲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她先是被生活所迫嫁给了身高没有三块豆腐高的武大郎,委屈巴拉的活着。后来在王婆的牵线搭桥下认识了西门庆,然后被西门庆狂撩。继而委身于西门庆,两个人开始了一段为千百年来人们所不齿并且唾弃的苟且。

在潘金莲和西门庆“有染”之后,于是,武大郎更不能入得了潘金莲的“法眼”,随后潘金莲与西门庆合谋毒死了武大郎并且成功嫁给西门庆做了宠妾。

值得一提的是,在西门庆死后,西门庆的大老婆吴月娘,依然独自苦苦支撑着整个家庭,而西门庆的宠妻们却做鸟兽散各自寻找自己的“出路”了:李娇儿(西门庆宠妾)卷钱回到了妓院,潘金莲和庞春梅(西门庆的宠妻)则是为了找靠山,勾搭了西门庆的女婿陈济敬,这正是原配和小三之间的区别!

从潘金莲的身上,我们不仅仅看到了一种人性的劣根(为了套图物质的享受而没有了做人的尊严和道德的底线。更有甚者,却是对于感情的亵渎!在感情和金钱博弈的时候,感情一文不值,而金钱却能通神!)。同时,也可以看到现代人的爱情的样子。按现代人的思维观念:爱情,爱一个人首先是衡量这个人值不值得我爱。当然,这个值不值得是以金钱和财富的多少而作为衡量标准的。而后再根据你的金钱财富的多少考虑“我是不是该爱你”。并且,当金钱和财富不在的时候,我们的所谓的爱情也就随之而消亡。

当爱情成为一种衡量和比较以后得出的结论的时候,爱情是悲哀的——因为爱情本就是一种由心,由灵魂深处迸发的一种心的所属的爱慕之情,是由衷的,没有任何条件的,一种纯粹的感情而已。所以,当爱情被附加了条件之后的所谓的爱情,已经与真正的爱情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生活在我们现代的人,不仅以金钱和财富的多少来衡量“我该不该爱你”,并且还强调“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真爱?”。如是,那么,我想这种观点与潘金莲的观念不谋而合:潘金莲因为西门庆的金钱和财富而与西门庆苟合,又在西门庆死后勾搭了西门庆的闺女婿作为自己后半生的靠山——与我们现代人的爱情观,价值观何其相似呢?

在当下,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这种金钱至上的观念依然存在着,并且很严重。不仅如此,并且,我们所谓的爱情,尤其是现代人所谓的爱情,又有多少人与经济不是挂钩的呢?又有多少爱情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纯粹的感情的爱恋呢?

以此而论,如果西门庆和潘金莲生活在现代,按我们现代人对于爱情的观点而论,她们是真爱吗?如是——爱情之悲哀!因而,爱情对于我们现代人而言是一种“现代人的悲哀!”

从余秀华写诗想到潘金莲填词,潘金莲给西门庆的情诗,写得如何

女诗人余秀华稍显“过火”的情诗,可以看出她一贯的大胆与热情,但是作为诗歌,并不算得突出,用情绪描摹一段想象,作为一个但凡经历过文学锻炼的人也不难。但诗与余秀华联系起来,和她身上的残疾、底层、女性等标签联系起来,便极有看点。

从余秀华的情诗,铲君忽然想起了《金瓶梅》中潘金莲也为西门庆写过两首情诗,且有词牌名,一为《寄生草》,一为《落梅风》,从遣词酌句的大胆和热烈情绪来说,比余秀华更加热烈。

1潘金莲的文化程度

《金瓶梅》中的潘金莲,能够识文断字,琴棋书画都有涉猎,这源于她独特的教育经历。潘金莲出生在裁缝家中,生活贫困,但父母“望女成凤”的心思很重,6岁便送到余秀才家中上女学。女学也是古代私塾教育之一种,在商品经济发达的晚明时期,相对流行,也取得了一定成果。

女学在内容上有所偏废,除了普通的《三字经》、《百家姓》之外,还会有《闺范》、《女则》等内容,所以,潘金莲有一定的私塾功底。9岁卖到王招宣家中后,学弹唱,闲暇之余跟着王招宣学习诗文,她的作诗和填词的技能,应该在这个时期学会的。

在古代,女性能够识文断字的不多,普通人家的女孩,都是大字不识,能够填词的大概只有三类人,一类是官绅氏族人家的女儿,从小会接受良好的教育;一类是乐户世家,这样的家庭专门培养艺伎,历史上青楼才子佳人的故事,其中的佳人基本上都是艺伎;还有一类,便是潘金莲这样,从小偏有特殊培养用途的女孩。

因此,整体而言,潘金莲的文化水平在古代女子中不算低。

2潘金莲的情诗水平

潘金莲所填的两首情诗,都是写给西门庆的,潘金莲害死武大后,一直等着西门庆迎娶,但西门庆忙着娶孟玉楼,把她晾在一边几个月没有搭理,左思右盼下碰到了西门庆的小厮玳安,便托他给西门庆送情诗。此诗名为《寄生草》,为曲牌名,很有名气,《红楼梦》中宝钗生日,便点了一曲《寄生草》。且看潘金莲写得如何?

将奴这知心话,

付花笺寄与他。

想当初结下青丝发,

门儿倚遍帘儿下,

受了些没打弄的耽惊怕。

你今果是负了奴心,

不来还我香罗帕。

不得不说,此诗写得明白如话,又将闺中怨妇的形象描写得淋漓尽致,很有古风。西门庆就是在此诗的感召下,将潘金莲娶回家。

潘金莲嫁过门后,西门庆又纳娶了李瓶儿,到此仍不知足,在应伯爵的牵线中梳笼了妓女李桂姐。妓院中梳笼,就是长包,也是非正式的婚姻关系。西门庆贪恋李桂姐,竟在几眼半个月不回家,让潘金莲寂寞难耐,便故技重施,写了一首《落梅风》,仍旧让玳安送信。且看这首诗写得如何:

黄昏想,白日思,

盼杀人多情不至。

因他为他憔悴死,

可怜也绣衾独自!

灯将残,人睡也,

空留得半窗明月。

眠心硬,浑似铁,

这凄凉怎捱今夜?

跟《寄生草》比起来,这首《落梅风》虽也是曲牌,但情趣上便稍逊一筹。未嫁之前,潘金莲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无论是生理上还是精神上都渴望得到西门庆的爱,因为此时的潘金莲已把丈夫杀了,走投无路,别无选择,所以情深意切。但《落梅风》更多是妒忌心驱使,诗中没有多少爱意,更多是怨恨,是生理上的寂寞。无怪乎西门庆得到此诗,没有任何反应,反倒踢了玳安两脚。

3从余秀华到潘金莲,情诗之所以打动人心,是因其发自内心

当然,将余秀华老师的情诗和潘金莲写给西门庆的情诗放在一起比较,有点唐突也有点不尊重, 但从内容上分析,铲君仍旧认为余秀华未出名之前的作品《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更有文学价值,前者是“诗穷而后工”的内蕴和爆发力,现在被热炒的这首诗最多是在字词和情绪上的“故意”,起码很难看到真诚。

若以此来类比金瓶梅的两首情诗,也是一样的道理,西门庆一走无消息,处于“无路可走又提心吊胆”中的潘金莲情诗中是真挚的情感流露,所以《寄生草》要比《落梅风》高级,真实的想念也比妒忌更让人心动。

潘金莲作为*荡妇人的形象已经在中国存在几百年了。《水浒传》和《金瓶梅》两部小说,把潘金莲钉在了耻辱柱上,后来经过戏曲,评书以及**电视等形式的不断塑造,潘金莲的*妇形象就越来越深入人心了,仿佛潘金莲是*妇是理所当然的,是盖棺论定的。

然而,潘金莲这个人物形象最先出现是在《水浒传》中,而潘金莲最初登场的形象却是这样的:"那清河县,有一个大户人家,有个使女,娘家姓潘,小名唤作金莲,年方二十馀岁,颇有些颜色,因为那个大户要缠他,这女使只是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那个大户从此记恨于心,却倒陪些房奁,不要武大一文铽,白白嫁与他"。

这一段话描述得非常清楚,也就是说,潘金莲并非生来就是一个*荡之女。甚至,以今天的眼光来评判,这金莲女子却是一个守身如玉的贞洁之女。

今日之社会,小三,小四横行,而且还要力争上位。保姆,秘书,或者闺蜜,只要有机会就想做第三者。那金莲,处于女使的地位,当她的主人行为不规时,她是不但不为心动,而且力求反抗和保护,她是告知主母,这在成熟的女性看来似乎并不聪明的举动,却正好证明了金莲的纯洁和勇敢。她是想保护自己的少女的贞洁。

然而,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她的抗争,她的自保,她的希望都是徒劳的,她无法保护自己,而且她所依靠的主母也无法保护她,而且这个女人更不会对潘金莲的告发有丝毫的感激,在她看来,之所以让她男人乱心的原因是金莲太妖气了,红颜即是祸水!而且她的反抗给她带来的是灾难性的后果。

不久后,她的主人要把她嫁人。本来,她只是一个使女,她也不希望大富大贵,但她也有她少女的梦,她只希望能嫁个好男人,因为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凡漂亮的女人,她的梦会更美丽些。

但是,她的少女梦很快地被她的主人恶狠狠地破坏了。那是一种恶毒的报复。

她被嫁给了一个三分象人,七分象鬼的男人。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起他个诨名,叫三寸丁,谷树皮。

金莲的少女梦就这样断送在两个男人的手里。一个是因得不到而加恨于她,一个是得到了她而她不爱的男人。

一个女人到了这一步,她的心也算是死了。她连最基本的也无法得到,一块肥肉,倒落在狗嘴里,她似乎也正被狗吞噬了。

中国人对女人的要求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心已成灰未必管它许多,人有时可以象动物一样地活,可怜的金莲就这样想死心塌地地做武大郎的妻子。

但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往往是随不得自己的,更何况她嫁了个寒酸且丑陋的男人。外面的男人总是那样是愤愤不平,哼,一枝鲜花却插在牛粪上。

他们总是以一种半同情半贪婪的眼光关注着这个漂亮的女人。

这个可怜的女人,她的生活该有多糟。他们已经无法再平静地生活下去,因为在知根知底的人的眼里,他们是一段笑话,一个奇怪的故事。

我们搬家吧,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个被世俗的眼光折磨得精疲力尽且无地自容的男女,他们选择了搬迁

清河离阳谷不远,而且他们又老小无牵,搬家也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即使这样一次搬家也是需要金莲自拔金钗的,但此时的金莲是意志坚定的,嫁夫随夫的思想伴随着她,她是希望跟着她的卖烧饼的丑夫安心而平静地度日子的。这不是因为金莲的心肠有多柔,而实在是无奈,因为自宋以后,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牢固地统治人心,一个下层女人想改变自己的婚姻轨迹似乎是天方夜谈。

金莲随着那武大郎草草搬家,总算庄阳谷县城有了落脚之地。那武大郎虽相貌奇丑,且五短三粗,但心地善良,更有一点手艺,在农耕时代,能养活老婆也算是一种本领了。所以,初到阳谷武大郎和潘金莲是享受了一段夫妻生活的天伦之乐的,至少这是一个相安无事的家。

武松的出现是这个家庭的一个转折点,就像在平静的湖中投下一颗石头,打破的岂止是平静,更是引起了波澜。

一娘出九种,兄弟姐妹各有差异,这在旁人看来是十分平常之事,然而在潘金莲看到武松的那一刻,这种差别简直使她心理失衡了。

金莲对这个小叔子是一见如故的,而且还乱了芳心。

"武大下楼去了,那妇人在楼上看了武松这表人物,自心里寻思道:'武松与他是嫡亲一母兄弟,他又生得这般长大。我嫁得这等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我看我那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似鬼,我恁地晦气!据着武松,大虫也吃他打倒,他必然好气力。说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家里住…不想这段姻缘原来在这里!…"

这潘金莲是个漂亮且有心气的女人,她的思想意识里始终存在着对自己婚姻的不满,她的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渴求着她的生活中能够有一个和她匹配的,让她爱着的男人,而武松的出现无疑是一种希望,一种可能!

当然,若想和武松另配婚姻,违背伦理,几无可能,那么她理想中的那一段姻缘也就只能是一女事二夫,和武松偷情。

在一段时间里这美丽的梦想和欲望充满了她的心灵里,她巧设布局,明勾暗引,试图达到这个目的。

但是,武松的表现却让她似火遇上冰,一腔热情却成了自取其辱,不但没有得到武松的爱,反而失去了嫂子的尊严,瞬间,她心灵的灯塔塌陷了,灯光也随之消灭,一种逆反的心理袭来,所以她要走向出轨只是时间问题了。

潘金莲遇到西门庆是偶然的,但是她的出轨则是必然的。这是由潘金莲的婚姻性质和她的个人性格所决定了的。但这不能将她定性于*妇。因为在婚姻不能自主的,缺乏爱情基础的社会里,偷情也是普遍的,不能把每个偷情的女人都称之为*妇。

在《水浒传》里,潘金莲即使沦落到谋杀亲夫这样的地步,她依然没有达到*荡妇人的标准。她只是想追求一个漂亮女人所应该得到的情感和肉体的安慰,这没有超出人性的正常范围。因此她的生命从此结束,那么她依然会得到同情,毕竟都是人,都知道人性,人欲是什么东西。

很显然,这样一个追求个性解放的潘金莲的形象是不符合男人们的特殊需求的。所以在《金瓶梅》中潘金莲就完全地变成了一个*妇了。这是两个似是而非的人物形象。

《金瓶梅》里的潘金莲是由《水浒传》里的潘金莲脱胎而来,但是已经发生了质变。

也就是说,前面的潘金莲完全有可能成为后面的潘金莲。但这需要一个条件,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武大郎死了,武松被发配了,嫁给西门庆是她唯一的选择。这对于一个出生贫寒的女人来说这是一个转机,一次重生的机会。但是嫁给一个有三房四妾的男人,并且还要和许多女人分享这个男人,这样的婚姻离潘金莲所追求的婚姻却是不同的。

随着新鲜感的消失,兴奋之后便是疲惫,她无奈地接受一个事实,为了活下去,为了保持物质生活的基础,她必须接受男人的游戏规则,她必须遵循,此时的她除了追求心理和生理的满足外,就是如何用色欲来调动男人的胃口,她已经从一个有个性的女人沦落为一架性爱的机器,事实上她才真正成为了一个*荡的妇人!

所以我认为《水浒传》里的潘金莲没有沦落为*荡之妇,而且在《水浒传》里的潘金莲还是有点人样的,而《金瓶梅》里的潘金莲迅速地沦落为一具色欲的驱体,而西门庆就是催化剂。

潘金莲一直就是 的代名词,不管人们给予她多少同情和理解,她的形象总是好不起来。比如,你可以愤愤不平说出许多潘金莲的好话,可我要说你是潘金莲,或者说你的女人是潘金莲,你一准儿不高兴。

潘金莲的悲剧源于当时的法律制度。当时的法律制度不是以人权为本,而是以王权为本,因而潘金莲没有什么人权可言,更没有什么女权可言。以人权为本的法律制度,其出发点是人,其最终归宿也是人。人的需求,人的利益,是其首要的关注和关怀,因而人权至上的理念必然贯穿于其全部原则、规则和概念之中。

以王权为本的法律制度,其出发点和落脚点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以国王或者皇帝为代表的统治集团的利益。在这样的法律制度下,人只能作为劳动工具被统治者所统治,其正当权益是不可能得到充分尊重和保护的。在当时的法律制度下,一个女人连决定自己婚姻与爱情的权利都没有,潘金莲的人生怎么可能不是悲剧的人生?

潘金莲一出场就放射出人格亮色--没有因为张大户是个有钱人而违心依从于他。今天不是有不少的漂亮女人在傍大款吗?张大户是大款,可潘金莲就是不傍,她只傍她喜欢的男人。古今对比,潘金莲是不是很有几分可贵?你不傍我是不是?好,我把你送给武大郎!让你一辈子傍在一个又矮又丑又窝囊的男人身边。潘金莲要么顺从张大户,要么嫁给武大郎,何去何从呢?魏明伦先生的川剧《潘金莲》用唱词道出了一个女人的心声:

这边是愚人丑陋,

那边是衣冠沐猴。

两边皆苦酒,

一嫁终身愁。

可有三条路来走?

有,投进荷塘万事休。

潘金莲想到了死,一死万事休,一切烦恼和痛苦都没有了。然而——

草木有情啊,风月好,

妙龄如花啊,才开头。

人生路上再走走,

苦酒和泪吞下喉!

怎么可以去死呢?在张大户与武大郎之间,她选择了武大郎。

武大虽丑,非禽兽,

豪门黑暗,似坟丘。

宁与侏儒成配偶,

不伴豺狼共枕头!

这些唱段,闻之泪下。是在美化潘金莲吗?我认为,一点也不。小说不也是这么写的吗?在财富与人品之间,她还是选择了人品——武大郎毕竟是个好人。

如果武大郎没有武松这样一个兄弟,或者如果武松没有出现在潘金莲眼前,那么,潘金莲会是怎样一个女人呢?她会有后来的红杏出墙吗?难说。那个时代的女人,大多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爱情之于女人,不是必需品而是奢侈品。女人怎么可以奢侈呢?就这么活吧。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以活着为最高目标,抱着一种活着就行的态度生活,还有什么痛苦不能忍受?

古往今来无数的中国人就是这么活过来的。想想,可怕啊!不幸的是,武松出现了,这个景阳冈上的打虎英雄与潘金莲的丈夫武大郎形成了太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凛凛一躯堂堂一貌,一个是身材矮小形容猥琐;一个是英雄盖世万夫不挡,一个是窝窝囊囊手难缚鸡。任何一个女人,任何一个身心正常的女人,先嫁武大后遇武二,都不可能不心潮起伏。魏明伦先生的川剧《潘金莲》中潘金莲有几句唱词,说出了她对武松的感觉:

为什么有了他热浪翻滚?

为什么少了他死气沉沉?

为什么当初无缘识豪俊?

为什么见面已有叔嫂分?

至此,潘金莲可以有两种选择:一是恪守妇道,甘于寂寞;二是冲开束缚,追求幸福。当时的中国女人,遇到潘金莲这样的情况,多数要选择前者。可问题是,选择前者,不要说对于潘金莲这样的女人,就是对于一个清心寡欲的女人,也实在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是武松,一个是武大,两个人在你眼前晃来晃去。一想,你的丈夫不是武松,而是武大,你会觉得滋味如何?潘金莲没有选择甘守寂寞,这就注定了她的悲剧人生。她向武松示爱,不光是坏了男女不可婚外私通的纲常,而且坏了叔嫂间的伦理规则,是双重的罪名。可她就是顶着双重的罪名向武松示爱了。在当时的社会,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行为。

对于这个行为,可以从两个层面上分析。从理性层面上分析,潘金莲未必认为自己这么做是正当的,或者,她根本就不敢思索如何对自己的行为进行道德评判。因为一旦去思索,她会使自己陷入更深重的矛盾和痛苦中。从感性层面上分析,潘金莲对武松的渴求达到了相当强烈的程度,强烈到不可遏制。否则,她不会那样精心地设计引诱武松的具体步骤,不会对武松有那么 裸的情感表达。

细读文本,我们发现潘金莲引诱武松的全过程写得很有情趣,很有生活气息,也很美。潘金莲先是胡思乱想,觉得嫁给武大好窝囊,又觉得奇怪,怎么武大会有武松这样一个兄弟?都是一个妈生的孩子,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又想,这是我的爱情鸟飞来了,“不想这段因缘却在这里”。

胡思乱想一通之后,开始跟武松说些半明半暗的话。兄弟你搬回来住吧,别在衙门吃食堂了,嫂子我做的饭多干净,多好吃啊!不回来,你在外面有女人?没有啊,那就好!兄弟你多大?哦,比我还大三岁哪。嫂子我嫁给你哥,受了不少气,要是家里有你这么一个生 人多好啊,我最看不得窝囊的男人了,云云。

除了这些语言,还有一些亲昵的小动作,比如,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替武松夹菜,“拣好的递将过来”。最后,当着武大的面,直接要求武松搬回家里来住。兄弟你要是不搬回来住啊,那不是叫人笑话哥哥嫂子不懂事吗?潘金莲的话说得在情在理,武大郎也要求弟弟搬回来住。武松也就答应了。

如果不是用作者施耐庵的视角,而是用我们自己的视角看《水浒》,如果不把潘金莲看作一个 的 ,那么,读潘金莲在家里正式向武松示爱的这一段故事,可以读出许多诗情画意来。

那天,下着大雪,武松到衙门里签个到,与同事一起吃了早点,踏着一地“乱琼碎玉”似的白雪回来了。武大去卖炊饼了,家里自然只有潘金莲和武松两个人。潘金莲“暖了一注子酒来”,与武松对饮。屋子里还有一盆取暖用的炭火。大家想象一下,窗外寒风大雪,室内热酒火盆;一个 焚心情潮难抑的妙龄美女,一个冷漠忧郁强作镇定的英雄帅哥,是不是要诗情有诗情,要画意有画意?步陆游《钗头凤》词韵,大可一写此景此情:

红酥手,黄藤酒,乱琼碎玉抚残柳。寒风恶,炉焰灼。松柏虽依,叔嫂相隔,莫,莫,莫。冬如旧,人未瘦,敢把胸襟向君透。花有错,雪无歌。一怀情思,几多血火,错,错,错。

潘金莲与武松对饮时,自然要拿话撩武松,那些话中有三句最是有趣:一是,“我听得一个闲人说道,叔叔在县前东街上养着一个唱的,敢端的有这话么”?兄弟,听说你在外头养着一个小蜜,有这事吗?二是,“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常热便好”。武松去捅火盆,潘金莲却说他不会,要与他“拨火”,才说出这几句话来。三是,“你若有心,且吃我这半盏儿残酒”。这是潘金莲自呷了一小口之后,与武松最直露的真情表白。注意,这“半盏儿残酒”似有深意,好像是对武松说,莫要嫌弃嫂嫂是已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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