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刀郎的歌是农民唱的,逼着林志玲喝酒的那英,当年到底做过什么?

说刀郎的歌是农民唱的,逼着林志玲喝酒的那英,当年到底做过什么?,第1张

那英是华语乐坛顶尖的****,是拥有无数荣誉和赞美的歌手,也是荣登12次春晚舞台的国民好声音。同时那英在娱乐圈也是独一份的特别,因为她的敢说、敢做,很多人评价她是暴脾气。

逼着林志玲喝酒的那英

某年在北京的一次圈内聚会中,那英如往常一样与朋友们相互问候寒暄。这时林志玲走了过来,想要给她敬酒。那英听罢与林志玲完成干杯的动作后,就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下,怎料林志玲却不走寻常路,只是稍稍抿了一小口而已。

据说最后林志玲在那英的斥责之下,只能无奈喝下手中的红酒。果然不一会儿,她身上就起了红疹。被人抓拍到后,成功把“那英林志玲酒桌事件”送上了当天的头版头条。此事一经曝光,不少人站在林志玲那边为她抱不平,纷纷喊话让那英向她道歉,但那英真的做错了吗?其实不一定,毕竟“酒桌文化”一直存在,假若真的酒精过敏,大可以以茶代酒,表示尊重,而不是稍稍抿一口敷衍了事。

那英与田震交恶

那英的路和田震可以说是一前一后,田震靠的是模仿邓丽君,而那英是苏芮。所以二人的关系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不错的。但是2001年,在南京举办的“中国流行歌曲榜”,正是将二人拉向了对立面。田震事先被委员会告知道,荣膺“最受欢迎女歌手”的奖项,后来田震因为档期问题,无法出席,委员会将将给了那英。可是谁又知道,田震之后调整了档期,并坐飞机赶往南京,飞机上,工作人员打电话说这个奖项取消了,但是田震还是出席了现场。

当晚,那英一下子拿了三个大奖,其中就包括本属于田震的“最受欢迎女歌手”,田震在领“十大金曲“的时候,忍不住爆发出对主办方的不满,合计着,谁来这奖就给谁呗,而且还是含金量最大的”最受欢迎奖“。在经历了被闭麦之后,田震一句“怀疑这个奖的贡品公正性,这奖不要也罢“直接摔话筒走人,留下尴尬的主办方和台下的那英。

摔话筒事件之后,二人就再也没有同台过,特别是在2006年,央视录制的中秋采访现场,那英直接响应“我与她做人态度表演风格不一样。“而当事人田震,则一句”我跟她不熟悉“再一次掀起了讨论热潮。

那英责备刀郎

2010年,在“音乐风云榜十年盛典”的评审会上,作为评委会主席的那英,反对刀郎入选“十年影响力歌手。”会上,那英称要评选十年影响力歌手需要具备三点:音乐性、传唱性和市场销售。那英坦言,对于刀郎音乐唱片的销量,刘欢,她以及其他正统音乐歌手没有卖过他,但是评选这个销量不能光看销量,刀郎的歌曲不具有音乐性,不具有审美能力。

那英的这番说辞中肯也能让人接受,但是也有些人不干了,认为那英是带有偏见地在评估刀郎。这是她对刀郎这种野路子歌手的抨击。借着热度,那英称:“在KTV里点刀郎的歌的人都是农民。”这番说辞迅速如病毒一般传开。很多人都对那英嗤之以鼻,为刀郎抱屈。

然而,那英的这番说辞至今没有确切的视频,所以不排除是空穴来风,是自媒体的杜撰获取流量的手段。对此,刀郎也正面响应过记者的采访,记者当时问刀郎对那英评价他歌曲是农民唱的有什么看法。刀郎的响应让人拍手叫绝,他先是反问了记者一句:“你亲口听她说了吗?”

记者支吾了两秒,回答:“是有相关媒体报导。”刀郎答:“没听她亲口说,那就是空穴来风。”不得不说刀郎这情商真的高!刀郎没有主动参与这场风波,其实在这场风波中他是占据舆论优势的。然而他并没有,刀郎做人就跟他做音乐一样,返璞归真坚守初心。

结语

其实纵横乐坛几十年,因为直来直去的性格,那英留下了不少精彩的“名场面”。这些年来,不管是因为同行、记者,还是歌迷,她都引起过很多热议。

也是因为此,虽然她的音乐无可置疑。但谈到那英,不同的人仍然有不同的看法。有人会因为耿直喜欢她,就像如今凭借《乘风破浪的姐姐》,她圈了不少粉。

盛世鬼

他在集市中见着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不由心生好感,不自觉地便频频回头看他。那年轻男子也向他看来,忽而嘴角带笑,便转了头要逆着人潮过来。

他觉得心头微微一颤,像是怔然,却又有些忐忑起来。那男子朝他走来,一刹那,却越过了他,往后走去。他回头看,见男子向着灯火下的一个罗裳女子走去。小女儿含羞带怯,执着罗帕半掩了脸。那男子在女子面前立定,却也面红耳赤,口中呐呐。

他觉得心中怅然,便回了头不再看,又依着人流往前走去。到了河边,又见桥头坐着一个黝黑精壮的农家青年,挑了一担竹篾,扎着竹鸟竹狗来卖。他在那青年身边蹲了,见那男子生得粗犷,手指编织却是伶俐非常,那些扎好的竹编物件,一会儿便被小孩子们缠着长辈取铜钱买了。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大哥。”那汉子却恍若未闻,手下不停,并不抬头看他。他等了一会儿,忍不住便伸手在汉子肩头拍了拍。许是力道太轻,那汉子仍是未觉一般。

他于是觉得自己无趣的很,便起身郁郁地走了。那河边正有一艘画舫停着,即刻便要离岸,他信步上了画舫,走进舱内。那舱内只有一名年轻公子,对着一桌美酒佳肴独坐着,望着窗外河面花灯,似是十分愁闷。他在那年轻公子对面坐了,自觉似是有些无礼;又看这公子眉间忧愁,便想出言询问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只盼那公子能先看到自己,挑起这话头来。那年轻公子看了一会儿河上信灯,深深叹了一口气,便起了身从他身边踱过,竟是看也不看他,径自往舱外船头去了。

他垂着头,心中恻恻,心道自己果然太失礼数,唐突了他人。留下的一桌美酒佳肴,皆是他从未见过的美味,他却竟提不起丝毫兴致。待到画舫靠了岸,便出舱走到岸上去。

他又随着人流往高处走去。越往高的地方,人倒是越多起来。不知不觉便走到一间顶高大顶辉煌的大殿前。他入了殿,一眼见殿正中央聚着三五人,皆在吃些吃食并聊天。他见那几人吃的不过是平常果品、烧鸡蒸鱼,一时腹中却如擂鼓般,不由便走上前去。

那几人见他走进,都拍手笑道:“正说着,这里又来一个。”他心中知晓这些人并未与先前人一般装作不见他,心中便有些欣喜。那其中一个已经上来,拉着他袖子,将一捧糕点放到他手中,道:“你初来乍到,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又朝另几人笑骂道:“你们这些吃货,自己也吃不完这许多,还不快些分点出来。”

另几人便笑着将手中吃食都分他些许。他便慢慢吃了些,听先前那人又道:“吃完我们再分些衣裳财物与你。如今天下太平昌盛,不说那有家有口的,便是我们这些孤魂野鬼也享得福荫,分得许多普渡的散财。你虽是刚到这里,也没有亏待你的道理。”

他听到一半,突然双目圆睁,问道:“什么孤魂野鬼?”

那几人都看着他,俄而又拍手笑道:“原来果然是新鬼,还不晓得自己已经死了咧。”便有人拉了他的衣袖,指着殿外道:“你看,这便是寺庙大殿,前殿祭神佛,侧殿祭先祖。如今是盛世,蒙菩萨慈悲,容我等野鬼在此处容身。有那未写阴名的纸裳、普济众生的纸钱,烧化之后,我等便能分到一二。”又指着殿中其余笑嘻嘻的人道:“我等皆是孤魂野鬼,流落于此,或是心中有念不曾圆满,或是时日太久忘记出身。也有见这世间繁盛,便想要去投胎为人享一世福祉的。若是不愿入轮回,每日在此处享些供品,或是受了人香火、便去为那人做些事情,也是快活逍遥。”说话间,又取了些新烧化的金锭银锭与他,道:“这些你先收着,倘若遇到要拘你的鬼差,也可打点一二。”

他如遭雷击,捧着那金银锭子,浑浑噩噩道:“原来我竟是已经死了么?”言罢便转身,又恻然道:“——原来我竟是已经死了么!”竟是再不看那野鬼众人,恍恍惚惚出了殿门,不知往何处去了。

他浑浑噩噩,只知道往前走,却不知道是往哪里去。他到了城门,守城的士兵一边笑谈一边要关门落杠,他便从那将关的门中走了出去。到了清晨,农夫拉着牛,从带着露珠的田里走过,他从一旁的田埂上走过去。路过几个村落,婆婆们撒糠喂鸡,大姑娘小媳妇在井边淘米洗衣,他从井栏边走过去,再没有人抬头看他。

不知走了许久,他又看见太阳升起来了。这时他走到一条河边,便在河边坐下来。那河水清的十分透彻,他看了一会儿,便把鞋脱了,把脚伸进水里去。

他看着自己的脚在那透彻的水里,突然就想起自己从前也在河里洗过脚的。他也这般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那脚上全是血污,腐黑淤臭,是一双死人的脚。他奋力搓洗,好不容易才将那血污全洗下去,这才包好布条,穿上鞋履。

他看着自己的脚,愣了半晌,喃喃道:“是了,我果然是已经死过了。”

这时候河对岸,从清晨的薄雾里走出一个和尚来。和尚见了他,便抬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

他浑浑噩噩地抬了头,看着那和尚,道:“大师要超度我么?”

和尚又合十念了句佛号,道:“施主心中有执念未了。”

他茫然道:“我心中有执念未了,可是我竟不知那执念为何?难道是在这盛世贪恋徘徊许久,自己也忘记了自己所为何来么?”

和尚便道:“贫僧见施主所着衣物,似是前朝样式,只是破烂褴褛,几乎不辨原型。施主是经过了前朝的战乱罢。”

他默然地看着那河水,想了许久,说道:“我记得自己死了以后,似乎在河中濯洗衣冠、重整仪容。洗下来的血污,要是凡人能看见大约有半条河那么多。大师你说的或许不错罢。”

和尚便叹了一声,道:“乱世之中颠簸流离,施主莫非是挂念家人?”

他又默然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便抬头看那和尚,道:“我走了这许久,凡人皆看不到我,摸不到我,听不到我,十分寂寞。大师可否陪我稍歇片刻?”

和尚诵了句佛号,便立在他身边,又与他说些前朝事宜。他冥思苦想,有些十分清晰,有些却不甚分明。到了天色入夜,和尚走了,他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向前走去。

他便一直地走,一直地走,到了正午,走到一棵大柳树下,便倚着树坐了下来。

他抬头看那高高的枝头,一恍神,突然看见两个孩童攀在树上,一人挽着一个破竹篮,挑那嫩绿的新芽捋。那两个孩童一个年岁稍长些,一个年幼几分。柳树生得高大,靠近地上的枝条早被捋得光光秃秃,那两个孩童便越攀越高,直往那摇摇晃晃的树梢上攀去。

他看得心惊,忍不住便失声叫道:“当心!”这一句叫出口来,却仿佛惊醒一般,那两个孩童倏忽便都不见了。

他仍是呆呆的抬头看那青翠的柳枝,半晌回过神来,心道:“我竟是看见幻象了么?”

他坐在那里,慢慢地便似乎有些事情想起来,原来那年幼的孩童,竟然是他自己。那柳树,是他家乡村头的一棵,每到春天青黄不接时,他与村中的孩童便去捋那嫩叶,充作菜叶填饥。孩童多,柳树少,那树便常被捋得光秃秃的,需得爬到极高的枝头才能采到一二。他便又想道:“那个年长些的孩童却是谁家的?”

方想到这里,路边却有三人相携走来。他抬眼瞧去,见那左右两边二人,一人全身着白,一人全身着黑,腰间各缠着一条铁链。见那三人一齐朝他看来,便唬了一跳,心中惊道:“这想必便是鬼差了!”

心中正暗自惊疑,那三人便直朝他走来。走到近处,那着白衣的鬼差便和颜悦色笑道:“天气甚热,借一方树荫可好?”

他自然是连连点头,急忙让出地方来。那三人便在一旁坐了。他看中间那人,却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穿着普通,像是被拘来的魂魄一般,身上却并无锁链套着,神色也十分轻松。

那着白衣的鬼差见他面色疑惑,像是知他心中所想,也笑道:“如今天下安定,人大多得以颐养天年,无疾善终,我们差事便也清闲。这锁魂链原是为缉那心怀怨戾的恶鬼,又或者乱世鬼多、需得尽速拘捕,方用得着。既是世道清静,我们便见着一两个执念未了的鬼魂,也可容忍一二。你却是不必担心。”

他点点头,便在树荫下坐安定了。黑衣鬼差这时突兀开口说道:“看你似是游荡了有些时日,身上又伤痕累累,是前朝战乱中死的吧。”

他便点点头道:“是了。这几日方才想起一些来,却记得不太分明。总想着要回家乡看一眼才好。”便比了比头顶的柳树,道:“——却又记不清家乡在何处,只记得村头有这么一棵柳树。”

白衣鬼差道:“你家中有何人?父母兄弟可在?”

他想了一会儿,茫然摇了摇头:“我记得父母早亡,家中却是再没有其他兄弟了。”

白衣鬼差又问:“那可曾娶妻生子?”

他茫然地想了一会儿,却突然看见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站在面前。

那男子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肤色略黑,像是惯在田间劳作的样子。那男子走到他身边来坐下,他便看着那人,那人也看着他,只看了一眼就挪开眼去。又咳了一声,道:“……”

他听得那男子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想那便是他自己的名字了,却怎么也听不分明。一时急切,便凑过身去。那男子却不再说话,转而将手搭上他的手来。他听那男子道:“……我们便结为契兄弟,在外为兄弟,在内为夫妻,可好?”

他张了张嘴,那人的名字便到了嘴边,方要出口,却猛一愣忡,醒了过来。

原来他仍旧坐在那大柳树下,已是日暮黄昏的时候。那两个鬼差与那老者,早就不知往哪里去了。

他便起身接着往前走去。瞧见日头升起又落下去,这么不知过了几个轮回,一日夜间下起了雨来。他虽然是鬼,却也忙忙地寻处避雨,眼见不远处有座土地庙,便奔了过去。

那土地庙不大,香火倒盛,桌上一排供品,又有数束仍未燃尽的香插在香炉里。他入了庙,便朝土地公的泥像拜了一拜,乞他恕自己擅闯避雨之罪。

方拜完,却听那上头泥像开口道:“何处野鬼?本尊准你入内了么?”

他一下愣住,正不知如何应答,那泥像却又嘻嘻地笑了起来。泥像后影子一闪,跳出一只大尾巴赤褐狐狸

狐狸便在他面前坐定了,用后爪挠了挠耳朵,笑道:“原来是个呆鬼!一唬便唬住了!”他正不知如何回答,狐狸尾巴一摇,一下变作了一个婀娜女子,摇着腰凑到他身边来。他连忙后退两步避开,正要说话,那女子却眨了眨眼,倏地又变作了一个英俊男子,俯下身来。

他一下怔住,眼见那男子的脸已经到了眼前,忽而扑地一下,面前又是那只狐狸,笑得打跌道:“原来不光是个呆鬼,还是个断袖鬼!”

他也不说话,闷闷地坐着。狐狸自己笑够了,凑过来道:“可别生气!我在此间也住了些日月,平日借土地的光用些供品,受了供便显显灵,没人供便逗人寻些开心。如今天下盛平,也从不曾有人计较的。”抬眼仔细看了看他,恍然道:“——原来你是前朝的鬼,难怪难怪!看你身上伤口,当初必定死得惨烈。——倒是对不住了。”说完便合起两只前爪,肃然作了个揖。

他默然不语,却想起一事,问道:“大仙是会显灵的?”

狐狸便摆了摆尾巴,得意道:“略通法术罢了。”

他问道:“我自有意识以来,浑浑噩噩,不知自己为何在此间,也不知自己是何人,只是一直走,一直走。大仙若有灵通,可否指点一二?”

狐狸讪讪道:“算命八卦这些,本仙却是不会的。不过本仙也能帮你些许。”歪着头看了他一会,道:“你穿的这衣裳我在前朝见过,是前朝士兵的军服。你原是死在战场上的。听你口音,该是北边的人。——不过前朝的鬼早被拘光,如何会留下你这漏网之鱼呢?”

他道:“我只记得家中父母双亡,唯有一契兄弟,不知是不是因他才游荡至今。”

狐狸道:“既是契兄弟,为何不与你死在一起?——啊,是了,你是死在战里的。他也死在战里么?”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他留在家乡。”片刻后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原来那人留在家乡了么!

想了想,又释然道:“是。我记得他家中尚有家人。”许久之后,又慢慢道:“——我也不是自己去从戎的。”

他那日在村外挖草根。连年大旱,田中颗粒无收,唯有掘鼠洞挖草根为食。有败退的官兵从村边大道经过,他躲避不及,便被套了去充作壮丁。一路做着最繁重的活计,风餐露宿,时时遭受拳打脚踢。先后的壮丁,不少比他强壮的也半路撑不下去。半死不活的壮丁便被扔到路边,第二天,人就寻不见了——不知是进了什么畜生……又或者是人的肚腹。

北狄入侵,前朝官军一路败退,他直跟着退了数百里,到了极南的地方才安顿下来。那时候朝廷里主战的一派占了上风,他便被正式编入军中,此时方才好过一些,也托人往家乡捎回口信。

他顿了顿,对狐狸道:“……不多久,得到他从家乡捎来的口信,之前他大约以为我身亡,悲恸欲绝。此时听说我未死,也是极高兴的。”

狐狸摆了摆耳朵,道:“后来呢?”

他又想了一回,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后来的,又不记得了。”

那晚他便在土地公的塑像下蜷了一夜。狐狸似是深夜出去了,他也不问去了何处。

极早的时候,他便被来上香的农妇吵醒了。许是狐狸常显灵的缘故,来上供品的农妇农夫也勤快。狐狸早早已经蹲在泥像后面,叼着一只贡果,见他过来,又用爪子拨给他一个。

狐狸便道:“今日无事,本仙便送你一程吧。左右这方圆数里都是本仙的地盘,送你出了地盘也是顺便。”

他想于自己并无害处,便颌首谢了,和狐狸一同走去。

狐狸化作一个男子与他同行。它在此间日久,前朝战乱的鬼魂也见过不少。他问起时,狐狸却摇摇头道:“彼时世乱,鬼魂说不上两句便被阴差强行拘走了。”又叹道:“倒是大半死相凄惨。”便问他战时事宜。他慢慢想,也渐渐想起些许来,便说与狐狸听。

北狄残暴,所过之处十里无人烟。士兵负着国仇家恨,又兼着逃走也无甚活路,打起仗来便分外奋勇,每战皆厮杀惨烈。如此有年余,朝中主降的一派占了上风,主战一派皆被斩杀来讨北狄欢心,他们便一败千里,溃不成军。

到了夜间,他与狐狸栖于野外。狐狸化作原形,对月而拜,他便愣愣看着。狐狸拜完,走到他身边蹲下,看了他一回,突然道:“你想起自己怎么死的了么?”

他看着自己的脚,想了很久方道:“……这一处伤口,是被刀砍的,那时实在是钻心地疼。”

手指慢慢移到旁边的伤口,又是很久才道:“……这是枪尖刺的,透骨而出。”

“这也是刀砍的。”

“这个……实在不记得是怎么的了。”

他慢慢地数完身上的伤口,最后摸到自己喉部,许久,叹了口气。便朝狐狸道:“一直不曾问——我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十分可怖?”

狐狸在月下看他,缓缓摇了摇头。

他便笑起来:“那便好。我虽记得不甚清楚,但依稀记得自己原先的模样还是端正,否则也不会入了军中就被老兵……”说到此处忽而变色,住嘴不言。狐狸也不再追问,两人于是一宿无话。

到得天明,便又上路。他忆得的事情,一日比一日多。左右再无旁人能听,便将他与他契兄弟两人的事情,一桩桩讲与狐狸。说他俩本是青梅竹马,他契兄弟大他几岁,从小便如他哥哥一般。后来两人成了年,情投意合,又因流年艰苦娶不了妻,便互相应了就此做一世夫妻。

他讲给狐狸听小时候的事,如何想方设法去寻果腹的物品,如何与同村其他孩童争夺一只死去的雀仔。虽是艰苦不堪,但因同那人一起,便都仿佛成了宝物一般。狐狸便笑他一脸痴像,转头又化了英俊男子来讹他,自己笑得打跌。

他便由着狐狸乱笑,自己不言不语看城外麦田。等狐狸笑够了凑过来,道:“你看这麦子长势多好。”

狐狸点头。他又道:“也是,这般的血肉浇灌下去,田地怎会不好。”

终于有一日,狐狸道:“我也出来太远。此处以后,你便独自一人走罢。”

他心中竟有些惆怅不舍,然而也无他法,便合掌谢过狐狸。狐狸亦合爪回拜,垂眼道:“我只庆幸我未生而为人。”说完转身几个跳跃,已是不见。

他又独自一人,往昔日的村庄走去。

那路边的种种景象,与他记忆中的早已不同。兵荒马乱、焦土生烟的城镇,如今已是人来车往,繁华兴荣。他怀里尚揣着当时庙里众鬼分与他的金银,却无处花费;路过有人祭祀先祖时,那被祭的鬼魂往往招呼他前去,分些祭品。

他仍不知自己为何在此处,然离乡愈近,心境却倒愈加平和,仿佛看一场看过不知多少次的戏,单等着最后一句戏词唱罢便可落幕,曲终人散。

于是他终于远远地看见了村头的那棵大柳树。记忆中那柳树总是被捋得光秃秃,他曾一度疑心这树是活不了了。然此刻再见,才知树亦如人,纵然一度天灾人祸,却仍能在来年春天再绽出新芽、枝繁叶茂。

他看着那柳树,忍不住脚下放慢,心下有些犹疑,不知该不该此时便去听那最后一句戏词。但终于是到了那柳树下。树下却有一个茶棚,棚中坐着一个老妪,正在沽水待卖。

此时已近黄昏,茶棚中空无一人,他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老妪将茶舀入碗中等凉,随手将一碗暂放在他的桌上。他端详了一会儿那粗瓷碗,忍不住端起来喝了一口。茶香虽然粗糙,入口却回味余长,他又喝两口,不觉已是半碗。

老妪便停了手,转头笑眯眯问他:“可还能入口?”

他悚然一惊:“你能见我?”老妪笑道:“你连老婆子的茶都喝了,老婆子为何不能见你?”他赧然起来,从袖子中取出之前的银锭放在桌上,老妪摆摆手道:“太多,太多。”

他道:“我身边却是没有铜板,况且这银锭我也用不得到。”老妪笑道:“你怎知这阴府的钱财老婆子便能用得到?”说完却拿起银锭,又笑道:“——也罢,左右你之前也还欠老婆子半碗茶钱。”

他惊道:“何时何处?我竟是不记得了。”老妪又笼了手,笑眯眯道:“忘川河边,往生桥前,你喝了老婆子半碗茶——现在可曾想起来不曾?”

那入口的茶香如醍醐灌顶,他睁圆眼道:“孟婆汤?”

老妪眯眯笑道:“正是,正是。你喝了老婆子的茶,忘了大半前程往事;可惜只喝了半碗,又让你慢慢回想起来。——如今正好凑齐一碗了。”

他手中的碗落到地上,啪地摔得粉碎。

老妪道:“当初在往生桥前与你打了赌,你喝下这半碗孟婆汤,回到人间之后,若还是能想起自己所为何来,老婆子就容你办完你想办完的事情。”抬头看了看茶棚外的天色,道:“这时已经到了赌定的时候。不过这半碗孟婆汤下肚,尚有片刻才能起效,你既是已经走到这里,何不趁这最后片刻仔细想想,兴许便能想起来?”

他顾不得再往下听,起身跌跌撞撞地就向外冲去。

所为何来?所为何来?!!

他失魂落魄,跑过一同爬过的柳树,跑过无数次走过的村道,跑过如今溢满水的枯井,跑过早已盖起新房的旧屋。村外曾经荒芜的田地长满了金黄的麦子,当年龟裂的河床掩盖在茂密的芦苇之后。他不知冲了多远,将那些都远远地抛在身后,忽而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抓着那手边的野草,不知为何,眼泪便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是的,他记得了。他记得,那人在他之前就已经死了。

北狄到他们家乡时,那人因率众抗狄,兵败被俘,钉于木柱曝晒百日,尸首任乌鸦啄食。家中妇孺尽皆被戮,弃于荒野。后来北狄南下,方有侥幸逃命的村人,悄悄将那人尸首收敛了,葬于后山。

他在军中,以为自己拼死厮杀便能护得家乡那人平安,竟至死不知他早已死在自己之前!

到了往生桥前,方听鬼差说起这一桩往事。他手中半碗孟婆汤跌得粉碎,拼了命便要往外跑。孟婆笑眯眯道:“你要去何处?那人早已过了这桥许久了。”

他被鬼差压住,满心绝望,只是拼命挣扎。

孟婆便道:“也罢。那人过桥前,也曾与我打过一个赌,我今日便与你打同一个赌如何?”

他应了。鬼差便领他往阳间去。他一路地走着,渐渐地忘了孟婆的模样,忘了自己的死状,忘了军中种种,忘了那人执着他的手说此生便是一生夫妻,最后他忘记了年幼时曾一起攀过的村头的柳树。睁开眼一片茫然,是在盛世的集市正中了。

他抹了把脸,跌跌撞撞地从草丛中爬起来,不要命地往后山跑去。

他一路地跑着,每跑一刻便忘记得更多一点。他再也不记得那棵柳树,再也不记得那人的模样,再也不记得不曾有过花烛的花烛夜,再也不记得一路北上,再也不记得战场厮杀,再也不记得已经死去一回,不记得在盛世太平中行过,不记得曾经和谁有一个赌注。

他跌倒在一座低矮的坟前,伸开双手圈住那荒草萋萋的坟头,将脸伏在泥土上。

他已经都忘记了。忘了这是谁的坟,忘了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可他那么紧地抱着那个坟,像是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一般。

“是的,我记得了。”他说,说的这些话,在说出口的时候就永远再不记得了。

“这么远,这么久……只是为了最后,能够再见你一面。”

为别人鼓掌,不是刻意要抬高别人,贬低自己,更不是吹牛拍马,阿谀奉承,而是怡到好处地对别人进行肯定。鼓掌,这一个微小的动作有可能会为你赢得高薪称心的职位。

某知名企业在中央电视台举办电视招聘,三位求征职者为海外经理一职展开激烈的角逐。由于职位只有一个,大家都显得很紧张。但其中一位年轻人竟然很自然地为之鼓掌,引得台下的观众和评委也跟着鼓掌起来,节目进行到最后时,评委和企业代表一致决定把聘书发给了这位年轻人。

鼓掌,不但能为自己赢得职位,还可以鼓励别人,给自己一个学习的榜样。

当同学因考第一名时,伸出你的双手,为他喝彩。在你为他喝彩的同时,你也为自己竖立了一个榜样。

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吗?

为别人鼓掌,也是在给自己的生命加油。在我们成长时期,成功人士的经历往往是我们前进的动力,他们的成功会正确引导我们。在无形之中帮助我们。当我们走向成功时,便要学会为别人鼓掌;为别人鼓掌,也会获得别人为自己的喝彩。

让我们共同伸出我们的双手,为别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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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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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共同伸出我们的双手,为别人鼓掌!

第一章:初来乍到

…哇哇哇……哇哇哇……

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哭声?睡梦中的周莉莉只当是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半夜哭闹。

翻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咦,烦躁呢,这小孩的哭声也太大了,仿佛就在耳边,周莉莉被吵醒了。

等等……什么情况!?

怎么会有三个小孩子跟自己躺在一起,还有这是哪里?这完全不是自己的床啊!

床上一个哭声震天的小婴儿和两个呼呼大睡的半大小孩,这两个的睡眠质量也太好了吧,这么大的哭声都没有醒。

来不及细想,脑海里一段陌生记忆涌现出来,原来那天她加班,半夜回家的时候突遇大暴雨,积水太多了,路上的井盖都被冲走。然后周莉莉这个倒霉孩子正好一脚踏进那个下水道孔去了,然后她就重生到了现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原主与她同名,今年二十一岁,有三个孩子。她所嫁的是苏家老四苏建竹,但常年在外当兵,一年也就探亲假夫妻才能见面。

要说这苏家,人丁可谓十分兴旺,苏四上边有一个大姐,两个双胞胎哥哥,往下还有两个妹妹。除了最小的妹子还没嫁人,其他的都已经各自成家了。

这个年代孩子生的多,又个个健康都肯干所以苏家的生活水平在村里还算靠前。不过结婚了尤其是有孩子了可就不一样了,一大家子还没分家,挤在一起过日子,矛盾肯定会有的。

本来一直还算和谐的老苏家,也因为分不分家的问题经常吵架。

导火索就是这苏四媳妇打小就是个药罐子,嫁过来几年除了生了三个儿子,那工分可是一分都没有去抢过的,没办法原主自小体弱多病,能生三个孩子已经拼了老命了。

苏老四又常年在外当兵,除了每年的探亲假期回来几天,其他时间就再也见不到面了。虽说有津贴寄回来吧,但都被苏母一手攥着呢。

原主觉得在这个家里生活的很委屈,明明为老苏家生了三个大胖孙子,自己丈夫又能寄钱回来,凭什么家婆和其他妯娌还不满意?

而其他几个妯娌心里却想,都是做媳妇的,我们每天都要下地抢工分养着你们一家,虽然四叔有津贴,但是又轮不到自己花,所以凭什么我们要养着你呢?

于是就展开了分家大战,谁想这原主病恹恹的三锤打不出两个屁来,自己男人又不在身边,分家大战还没结束呢,她就一命呜呼了。

就这么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倒霉孩子周莉莉重生过来了。

重生就重生嘛,毕竟这种事她熟读网络小说三百本也是很能接受的,可为什么还有三个小孩?

要知道她周莉莉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这一来就要给人当妈,实在是难为人啊!

好在她的闺蜜已经生孩子了,平时接触的比较多,什么科学育儿啊,早教啥的,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哄起孩子来还算有一套。这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孩应该是饿了,她看床头的旧柜子上面还有一点米糊,用温水调了喂进去,一会儿小宝贝吃饱,就满足的睡着了。

原主啊原主,既然命运让我俩以这样的方式认识,那孩子我自然是会尽力照顾的。

周莉莉心里默念。

一边思考这些问题,一边把孩子放在床上,她仔细看了一下这几孩子,熟睡的那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原主记忆告诉她这是双胞胎,今年刚三岁一个叫乐天一个乐成,然后手里抱着的这个,现在刚满十个月,连路都还走不稳呢,叫乐安。

安静下来周莉莉终于可以理一理思路了,莫名其妙重生了,按照原主的记忆得知,目前正处于1979年年底,生产力水平有一定的提高,但吃穿还是成问题的。

不过周莉莉上学那会政治学的还不错,她知道这时候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了,比起抢工分吃饭的时候好多了,养鸡养猪种点菜都非常自由的了。

原主之所以过的这么憋屈,一方面是因为自身的身体素质不行,提桶水扛把柴都觉得费劲,更别说自力更生了。另一方面是因为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过日子,意见很难统一,所以干脆拉倒什么都不做。

虽然这个年代都是靠工分吃饭,但是也是可以按人头养鸡养猪的,比如养猪的,虽然养好了要拿到大队里分,但是有工分加,自己家还能留一部分肉。村里好几家都养了,还因此受到表彰了。

苏家也商量过养猪的事情,本意是给原主养,可原主连去扯猪草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法做到,最后也只能作罢。

所以苏家妯娌对原主的怨念更深了。

后来也就不提这茬了,一大家子都靠抢工分吃饭,每天下地回来吃了饭就睡觉。

就算苏家个个都人高马大的,每个劳动力都按十分来拿,但一年下来能得到的粮食也不多,一家子就指着分粮,虽然不用饿肚子,但要说吃的好那还是差一大截的。

这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就会寻思着找茬吵架,尤其是苏老四结婚后这几年,家里几乎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虽然他远在天边,但吵架几乎都因他而起。

或者说因他这个病恹恹的媳妇而起。

作为原主本意是不想分家的,因为分了家她一个人带三个孩子着实困难,虽然有丈夫的津贴,但苏母不一定会放手。况且就算放手给自己管,这虚弱的身体恐怕连去大队里领个粮都做不到。

不过现在的周莉莉想法和原主不一样,这么大一个家庭,分开单过肯定是必然的,不然这么多人光是吃饭的时候都要分两桌了。人多口杂,想要和睦就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想到身体素质这一层,周莉莉也睡不着了,这要是重生后还是一个药罐子,那在这个时代也别想混的好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赶紧爬起来感受一下。

她一骨碌翻起来,动动手脚,做了几个后世的拉伸运动,感觉身轻如燕非常自如,没有气喘吁吁的,而且刚刚抱孩子哄孩子的时候可是一气呵成的。

所以重生之后身体状态也发生了转变了吧!不再是那个药罐子了,看到这个结果周莉莉终于放心了,这才安慰自己沉沉睡去。

明天分家大战还要继续呢,现在先养好精神,明天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看谁还敢说自己是药罐子。

第二章:分家大战(1)

“这太阳都上三竿了,老四家的还没起床呢?”一大早苏家二嫂子李文丽在院里朝着老四房里大声说道,她压根没想避谁的嫌。

“嘘~文丽姐你可小点声吧,等会人家听到又吐血了,昨晚嘘嘘索索的听着是折腾好半夜才睡了呢”回答的是苏三嫂李文芳。

这两妯娌原本是堂姐妹,以前还做姑娘的时候关系就很好,又都相中了苏家二哥和三哥这对双胞胎兄弟,嫁过来也算是亲上加亲。所以嫁过来也没改口,称呼上还是沿用没结婚前的。

两人说罢相互使了个眼色往厨房去了。现在是农历十一月底了,队里的活早就干完了,现在正是农闲的时候。难得不用那么辛苦劳作,又是大冬天的村里人早上都会睡个懒觉。

苏二嫂,苏三嫂则是因为要起来给一家子做早饭,所以天刚亮就起来了。

其实周莉莉昨晚压根没有能好好睡觉,因为突然穿过来,她很不适应。一边是原主记忆中的信息带来的困扰,一边也遗憾自己后世的遭遇,可怜自己还没男朋友呢!

“两位嫂子这么早就来忙着了,真是贤惠呢”看二人进了厨房,周莉莉紧随其后也跟着进来,一边打水洗脸一边大方的打着招呼。

“哟,弟妹这么早起来做啥,昨晚听着三娃闹了好几次,这会不好好补一下觉吗”苏三嫂和气的回答道。

虽然昨晚的分家大会大家都吵开了,但都过去一夜了,只要家没分,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僵了也没意思。所以苏三嫂还是保持一贯的和气作风,讲话并没那么咄咄逼人。

“啧啧,我们带娃那会不也是一晚爬起几次,第二天照样下地抢工分呢”苏二嫂可就不那么友善了,平日里最不看不惯周莉莉的也是这位二嫂。

周莉莉知道跟二嫂的关系已经很僵了,想要修复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心里也不跟她计较,嘴上敷衍的回答“嗯嗯,二嫂说的对。”

“照我说你这身体就是闲出病来的,五队的周家媳妇前两年不是也病恹恹的,后来跟着大队里下地,做些轻松的活,身体倒慢慢好了,听说今年都没有再吃药了。”苏二嫂继续说着,她真的看不得周莉莉一副要焉了吧唧的样子。

她可是大队里公认的“劳动妇女标兵”,身材匀称壮实,干起活来干净利落,不管是插秧砍甘蔗都能把同队里的其他妇女们远远甩后面。

凭着这一点,加上苏家大姐嫁出去了,她就是苏家的大嫂的排行,在家里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文丽姐,哪个比的起你嘛,别说弟妹一直身子不好跟你没法比,我自己都不敢和你一个组干活呢”苏三嫂李文芳打着哈哈,继续劝和。

周莉莉来自后世,没结过婚,没有这些妯娌之间相处的经历,但她的为人处世之道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当缩头乌龟。

“二嫂这么能干,整个东河村哪个不知道,不过我们娘几个病的病小的小,也吃不到二嫂子的。苏四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每个月的津贴供我们四个还是够的,不然咱妈也不会悄眯眯的不说话!”周莉莉洗漱完了,甩下这句话不等二嫂李文丽回答,提了一只大桶就出去院子里打水去了。

留下两堂姐妹相互干瞪眼,平时那个三锤打不出两个屁的周莉莉今天一大早的怎么嘴皮子这么灵活了?

她二人还在疑惑呢,这边周莉莉提着满满一大桶水进来了,也不跟她们俩说什么,径直往那口石缸里倒进去。

这一举动更是让苏二嫂和苏三嫂惊呆了,因为平时的周莉莉根本提不动一桶水,这种桶是铁匠打的锑桶,容量相当大,一桶水四十多斤是有的。

“咳!老四家的你用一点提一点得了,少使蛮力”苏老爹平日里睡眠就很轻,这会也起来了,刚进厨房就看到周莉莉倒了一大桶水,着实也惊到了。

“爹,我提得动,吃药这么久身体应该是恢复了”周莉莉回答道“水倒好了,我去屋里看看乐天他们哥三个”说着就出厨房去了。

“哦对了二嫂她们早饭也做的差不多了,等下吃了早饭咱一家子把分家的事情落实了吧!”

苏老爹语塞,昨晚开分家会的时候这苏老四家的不是哭着不想分家的吗?昨晚想一晚上想通了?

二嫂三嫂心里也惊奇了,不过她们是真的想分,昨晚要不是周莉莉哭哭啼啼又是胸闷又是吐血的,这分家的事情都已经落实了。

既然现在周莉莉拎清楚了,那分家的事情可就好说多了。

不一会苏家其他人都起床了,洗漱吃早饭喂孩子等等杂七杂八的弄完也早上九点多了。孩子们吃完饭都跑出玩了,妯娌媳妇们正在收拾碗筷,男人们把桌椅板凳收拾规整,周莉莉也没闲着她正在喂小儿子吃饭。

苏老父看差不多了说道“你们兄弟姐妹的都长大各自成家,有了孩子,我和你们的老娘的任务的也算是完成了,现在就小妹还没安插出去。不过现在村里分家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昨晚老四家的出了点茬子,今天趁着都在把这个分家的事情搞完了。”

众人心知肚明,嘴上也不插话,默默坐着听苏老爹说。

“家里有些什么你们也看得到,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就平分了。家里的粮食等下称了,也按人头分了,小妹跟着我们拿一份,到候结婚陪嫁也是我们老两个出。”苏老爹继续说他的方案。

苏老爹说的方案很公平,大家没什么异议,毕竟这点家具也不值什么钱。家里的粮食也就那么点,没什么值得争的。

倒是苏二嫂心里是不平衡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干活那是一等一的,这个家里出力最多的就是她凭什么按人头分呢?

不过分家大战闹了这么久,她现在只求分了,以后自己挣多少都是自己小家的,现在这点争着也没意思。所以她也没说什么,就按家公说的分呗。

接下来就是苏母赵金兰来分家里的存款存票,这是众人比较关心的,毕竟这个年代票据的流通还是占主要地位的。

周莉莉心里也有小算盘,别的不说苏四的津贴管理权肯定是要拿到手的,这几年家婆也不说清楚到底有多少,原主又从不问自家老公到底得多少。

所以周莉莉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她男人每个月寄回来多少钱,不过按照苏母赵所以周莉莉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她男人每个月寄回来多少钱,不过按照苏母赵金兰的性格,要是少了肯定不会白养着周莉莉她们娘几个的。

第二章:分家方案(2)

苏家几个媳妇各自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苏母把整理好的票据和现金都拿放在桌子上,嘴里说道:“粮票肉票还有老四寄回来的工业票都在这里,粮票七十斤,肉票十斤,工业票八张,现金二十八块。老苏家的家底都在这里了”边说脸上露出不舍的神情。

“不会吧!妈?我们家家底就这点?”苏二嫂不淡定了,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一大家子的成年人除了老四家不下地,其他人都是十分十分的拿,怎么可能才这点。

“你少说两句,少不了你的”苏二哥苏建树瞪了一眼他老婆,他自己也知道家里不可能这点存货的,但是自己爹妈自己能说什么。况且两老还要带着七妹过,七妹现在正在读书,并没有劳动能力。

“分了这么久也没分出个结果,今天不说那么多了,爹妈你们说多少就多少分了完事儿!”三哥苏建松是个急性子,分家拉锯战磨了好久了,他早没性子坐着吵了。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去山里转转打猎呢。

听到这里周莉莉算是知道原主为什么会气死了,虽然她男人苏建竹并不是大军官,但好歹也是个班长,出去几年了津贴远不止这个数。

“妈,这个家怎么样大家都心里有数,我们这些小的哪个都不是憨子,这样说没意思的”周莉莉不等其他人发表意见,直接说出来了。

“既然家产只有这点,那我们老四家这一份就不要了,就当苏建竹孝敬您的了。不过以后每个月他的津贴就不劳烦您管理了,我们娘四个省着点也是可以过下去的!”周莉莉接着说,这点钱财拿出来分成五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没等周莉莉说完呢,众人的眼神齐刷刷向她扫来,闷葫芦突然说话了,况且是还是跟婆婆说话,敢这样直接挑明的还真是少见。

“老四能有多少津贴哦,你又不下地,况且你还有三个孩子呢,不都靠大家养着吗?”苏母有点心虚的解释,她也想不明白平时最顺的老四媳妇,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我不管,苏建竹寄来多少钱我也是知道的,至于要不要说清楚明白,老太太您自己决定!”周莉莉气愤地回复她婆婆。

“老太婆,有一说一吧,都是给自己亲生的儿子孙子们的,不用搞那点子伎俩了”苏老父也懒得拉扯了,自己老伴儿什么德性他还是知道的,向来只有进没有出的。

“妈您怎么分您说了算,不过这家总是要分的”

“妈我们分家了依然是亲兄弟,您整那啥玩意儿没劲儿”

……

其他几个儿子也七嘴八舌劝解起来,大家都知道苏母不想儿子们分家,她总觉得分家了就不齐心了。

周莉莉看大家都差不多一个意思,就对苏老父说:“爹,我看妈是心里不忍不如您来安排了吧。”

“成吧,老婆子你也别多心了,不管孩子们以后怎么过,总归都是你的儿子,还能飞了不成?”苏老父是个明白人,儿女大了自然是要独立的。

“你把老四这几年寄回来的钱拿出来,在老宅旁边那块地基上盖几间屋子,兄弟们一人一间,剩下的平分了。以后老四的津贴钱也就给他媳妇拿着了,这本来也是他们小家庭的进项!”苏老父办事风格就是果断,在他眼里分家就是这么简单。

听到苏父这样说,妯娌们的眼神都发亮了,本来想着就算分了也还要在老宅子里住着,最多一家一个房间罢了,想不到竟然可以重新盖房子,一家一间,那以后真的是自由多了。

分家方案就这么定了下来,也差不多快晌午了,众人如数散去,周莉莉也抱着小娃,去屋子里睡午觉去了,大娃和二娃这会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撒野了。

还好这个年代的农村,人少没车孩子到处疯玩家长们并不担心,安全性可比后世高多了。

回到屋子苏二嫂跟苏二哥嘀嘀咕咕:“原来爹妈他们攒了这么多钱,都能盖得起新屋子了!不知道私底下给老四家的多少了呢!”

“乐成他爸,你不是说老四每个月也就是十来块津贴吗?”

二哥有点不耐烦,他这个媳妇能干是能干就是有点太啰嗦了,懒得跟媳妇嚼舌根,他白了一眼李文丽直接躺床上去了。

至于其他几个兄弟妯娌家则知道即将要盖新房子,有新屋子住了,都满心欢喜,也没对分家方案有什么质疑。

有什么好纠结的呢,肚子虽说只能勉强吃饱但也没有饿着,还有新屋子住,自己人又健康还年轻,这人生还长着呢。

苏家兄弟多,平日里待人又和气,盖新房子的消息一传到村里,邻居亲戚们都来表示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喊一声。

但因为现在已经是年底了,现在大家都忙着筹备过年的事情,苏家也只告诉来询问的人说房子要等过了年看了日子再动工了。

年关越来越近周莉莉也跟着着急起来,自己这个白得老公今年回不回来呢?回来了要怎么相处呢?

这些问题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好的应对措施。

这天,周莉莉正在喂三娃吃稀饭,村里的广播喊了:周莉莉你有电报,听到通知后到村公所来领一下!

村里与外界联系的工具只有一部电报机,就放在村公所里,有电报来了村长就会通过那个大广播通知出来。

所以平日里哪家有电报来了,基本一通知大家都知道了,就算不知道电报内容,但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就比如周莉莉这封电报,肯定就是她老公苏建竹打来的了,这村里哪家有人出门在外大家都是知道的。

听到广播通知后,周莉莉也不急着去领,还是慢斯条理地喂孩子吃饭,毕竟电报谁打来的也知道,内容嘛左不过是说回来不回来的事情罢了。

倒是苏母,听到村上的广播后就坐不住了,催着周莉莉赶紧收拾好,一起去村公所拿电报。

气节一词,在资料的注释是坚持正义,有所不为的操守。细数中国历史上具有气节的代表人物,每一个名字被提出来都是众人知晓并且高度赞扬的。像是“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于谦,以及“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这几位的所作所为落到个别人的眼里或许只觉得他们迂腐,不懂变通,可他们是真的不懂吗?当然不,这几位前辈当然知道若是不坚守气节所能获得的好处,可他们不愿,这便是所谓的气节之人。之前有媒体做过一则报道,主人公虽是一位普通的农妇,但是我却在这位普通人身上也寻见了这种难能可贵的品质,“陕西老农妇拒绝上中国户口,不领养老金,死前说出原因不是中国人”。

在现代社会,户籍与户口都是十分重要的,这不仅是身份的证明,更是领取养老福利的重要凭借。其实在新中国初期,户口制度是十分不完善的,大家刚刚在平息的战乱中挣扎求生,逐渐步入安稳生活。后来随着国家不断的发展,全国人民户籍户口等的登记便被提上日程。

中国开始了全国范围的人口普查工作,从农村到县城,再到城市,基层干部们全体出动,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都在做这件事情,百姓们对于国家的此项举措均拍手叫好,纷纷配合国家的工作。但这其中,却仍有一部分拒绝上户口的,其中在陕西,有这么一位令人费解的老农妇,她多次拒绝上中国的户口,同时她也拒绝了领取中国下发给中国百姓的福利。这位老人是王玉兰,儿女和政府工作人员的多次劝解也没能让这位老人更改心意,直到王玉兰感觉自己生命将至,在坠入死亡深渊前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年固执的原因。

儿女听了母亲的一番解释才知,原来自己的母亲不肯上中国户口是因为她并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因为战乱来到中国的日本人,原来在日本的名字叫水晴秀子。王玉兰在只有三岁的时候就跟随父母来到中国,从小便在中国长大,更在中国结婚生子,安居乐业。

王玉兰老人临终前向儿女们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她也曾亲眼目睹来自母国的同胞们残害中国人,她感到十分的愧疚,却又无法阻止。而选择不上中国户口是王玉兰力所能及的对中国人民的微小歉意,她觉得自己原本的国家有罪,她作为一个日本人更不应该去占着中国百姓的福利,这位老人的行为是值得我们尊敬和赞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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