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梦都留在老屋里,等着有一天我回归故里,等着我打开屋门让它们重见天日。老屋也曾年轻过,我在爷爷奶奶新婚照片上看过老屋年轻时的模样,有着乡村民居的朴实和典雅。如今,爷爷奶奶都早已作古,而老屋仍然健在,仍然表现出一个家庭根源所应有的那种坚定与坚韧。
老屋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雨,早已洞明了一切世事,早已看破了滚滚红尘。一座房子,所经历的苦难并不会比人少,在风霜雪雨面前人可以在屋里躲避,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窗外,而房子责无旁贷迎难而上,担起保卫家人的责任。不管我们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回到老屋里就会释怀;不管我们在外面经历多少挫折,回到老屋就能重拾信心。我在老屋里哭过笑过,也跟父母闹过,还跟自己较劲过,尽管出门在外我要强作欢颜,回到老屋我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把喜悦或愤怒的情绪都抛在老屋并不宽敞的空间里。多年以后我重回老屋,我还能感受到当年的那些情绪,还会重温一件件往事,很多事早已不值一提,却被老屋默默地收藏起来,只等我回去重现给我看,像一部久违的无声**。
人对老屋的情感并不限于记忆,尽管那些记忆历历在目,关心老屋的现状更能让人坚强,让人的心里更宽泛。老屋曾经修葺过几次,每一次都重新焕发生机,但我仍能感受到老屋内心里的疲乏,毕竟这是经历百年风雨的老屋,就像一个耄耋老人,虽然健康慈祥,但也是风雨飘摇,令人心疼。这是没办法的事,每个人都会老都在老,何况遭受日晒雨淋的房屋,特别是我们成年后都离开了老屋,无人照顾的房屋自有它难以言说的孤寂和落寞,也自然就会老得快,每一次回家看老屋,都会感觉它愈发苍老,能感觉到它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也会在心里有难以驱散的痛。
老屋已经难以维修,是拆掉它,让它体面地结束生命,还是任由它自己倒塌,完成房屋完整的一生,我们全家对老屋持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拆掉它觉得很残忍,谁也下不了手,任它自己倒塌,觉得更残忍,仿佛放弃了一个病重的亲人,任其自生自灭。这件事想起来都令我们寝食难安,而具体的处理意见拿不出来,事情也就这样一天天耽着。终于,在一个秋末冬初的清晨,接到邻居大叔打来的'电话,老屋倒了,倒在黎明时分,当时没刮风没下雨更没有地震,老屋无疾而终,完成了一个民居坚强平凡的一生。
听到消息,我们兄妹几个都放下手里的工作赶了回去,还带着年迈的父母,以及远在异乡的叔叔伯伯们,只为看老屋最后一眼。以后的日子里,我们的记忆再没有存放的空间,也许会一天天涣散,这是无奈的事情。我们在老屋废墟前合影留念,我的手里拿着爷爷奶奶当年的照片,尽管已泛黄,但仍然清晰,仍然看得出老屋年轻时的风华正茂。
当老房子还在,但人已经不在了,可能会触发一种怀念和思念的情感。这可能是因为这个老房子曾经是亲人、朋友或祖先的居所,或者是因为这个老房子代表了一个时代的记忆和历史。在许多文化中,老房子被视为一种遗产,一种继承自祖先的宝贵财产,因此可能会引起一种自豪感和责任感,觉得应该保护和维护这个老房子。同时,由于人已经不在了,可能会感到一种失落感和孤独感,觉得缺少了重要的支持和陪伴。这种情感可能会因人而异,取决于个人的经历、文化背景和个人性格。
故乡的老屋的抒情散文1
记忆中,那间房子一直都完好无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亲总喜欢称它为老屋。或许是不在那儿的缘故,也或许是城里很少再见到这样的房子。老屋,成了故乡的称呼,也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老屋很大,远不像现在城市里的住房,虽然是单位建的平房,但由于前后都没有房子,父亲便把它改造成前有院子后有菜地的四合院。中间是几间住人的房间,另有一间厨房,还有父亲建的一个卫生间,里面砌了一个水池。无论是什么季节,都可以放水进去洗澡,像一个天然的小游泳池。
每到春天的时候,院子里便开满了各色的花。远远望去,像是一个大花园。人在花中,花中有人。美景常常美不胜收。好多人都说,这花开得鲜亮,一看,就知道这家人的日子过得红火。每听到这些话,母亲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日子过得飞快,我的童年也在时光的流逝中走远。离开老屋的那天,母亲还为院子里的花,浇了一次水。她说:“这一走,便不可能再回了,也不知,今后这房子分给谁?”
母亲舍不得离开,而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父亲的一纸调令,容不得我们停留。我们走后,那间房便分给了父亲的一个同事。有几次,都想回去看看,可是母亲却说:“回去看了又怎样,估计早已是另一副模样了,还不如不去看,至少记忆里,它还是咱们的家。”
几年后,还在故乡的姨妈说,那间房子前后又都建了房。院子推平了,菜地也没有了。我无法想象,没有院子和菜地的老屋,将会是怎样的情形。我也无法想象,将院子和菜地推平时,那家的主人会是怎样的心情。
而我也相信,人是有根的,在那里,住了十几年,从我出生直至中学毕业。那里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以至于每当它出现在我的梦中时,我便仿佛再度回到了它的怀抱。
如今,老屋依旧还在那里。只不过,又换了一家人居住。来来往往,它给予人们一个家,可最终,却无法留住曾经的主人。再后来,姨妈打电话过来说,那栋平房明年就要拆了。我无语,却深深地怀念着。
故乡的老屋的抒情散文2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是一种模糊的怅望,仿佛雾里挥手别离、、、、、、
一一席慕容
你 故乡,曾经生我养我陪伴我度过童年时光的那一片热土,随着年轮的不断沧桑,似乎与我越来越远,在渐渐退化的影像中已愈发模糊淡然。
阴雨绵绵的今秋十月,父亲终就抵不住病魔的长期摧残,尽管对妻儿有万种不舍, 在那个永远无法忘记的深夜,在老屋的堂前,父亲永远停止了呼吸,任凭亲人揪心地呼唤。
按照当地风俗习惯,经过冗繁的礼仪后,父亲的遗体被安葬在村后的青山。我暗自想:父亲与奶奶或许是幸运的。父亲的新坟与奶奶旧坟前后相邻,距离不盈两米,父亲又回到了奶奶身边。奶奶是1982年病逝的,算是爸爸与奶奶32年后母子团聚了吧。我在伤痛中为爸爸奶奶祝福,心底却是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然。
安葬父亲不足七日,我驾车至贵州边陲购买了十余株常年绿茵的万年青植于爸爸奶奶的坟茔周围,让爸爸奶奶可以常年看到青绿的树叶,以减少故人心里的苍凉。何况,爸爸生前是最喜欢植树嫁接花木水果植物的,也希望父亲读懂儿子对他的那份牵挂和用心吧。
父亲走了,永远地走了,只留下老屋门窗前父亲去年除夕自作自书的春联。
面对老屋,心里总是万头千绪,理不出个头来。一栋雄伟挺拨的木瓦旧房,后坐起伏连绵的主峰山脉,左右副山相护,房前视野千里,高大苍莽的柿子树错落有致地装点着三百余户农房,鸽子在屋檐一头低鸣,这就是我家的老屋了。
老屋,是父亲与母亲三十四年前共同奋斗的伟大创举,在那个生活极其艰苦的岁月,我们兄妹七人,加上奶奶,父亲和母亲,一共十口人,粮食往往欠缺,青黄不接。但父亲母亲考虑到一家十口人挤在爷爷留下的那间老屋,加上父母特别相信风水,常口里念叨着那句“有吃无吃看屋基,子孙发不发达靠坟地。“,在众多因素及力量的支撑下,虽家无任何积累,全凭爷爷留下的那一坳杉树及族人、母亲后家的劳力支持,那一栋全村最高大雄伟的木结构瓦房就这样顺利地竖起来了。一共五间,正中间为堂屋,左右各二间为厢房,在我的幼年,我都一直在猜,除了中间的堂屋,我们四兄弟究竟乍分呢?我今后的婚房会是哪一间呢?这样的念头止于自己已在县城购买了一套新房。
刚建好新房那年,除了大哥已参加工作,我与二哥、妹妹、弟弟都在求学的道路上刻苦拼搏着,学习成绩都非常优秀。新房虽然竖起来了,但因为经济贫困,经过几年艰苦奋斗,只是山墙和后墙用当地的石头作了堆砌,前面的砖墙是多年后才补上的。后来虽然经济上有些改变,由于考虑到弟兄都在外地工作,没有必要投入很多经济作装修,乃至如今,房子都还是原来简单的装修,甚至有一间房子的楼板至今未“踩“。父亲生前曾经嘱咐过,这栋老屋无论怎样,都不能卖!多年来我工作之余也兼于商贾,想装修或是拆了重建,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但面对故乡、面对老屋、面对已近八旬的母亲、面对我渐渐淡化的乡情以及我的人生追求,我拿不出决心,也说不清自己的内心深处的纠结来。
记得刚刚安葬好父亲后的当夜,由大哥主持兄妹七家就如何安排孝敬母亲的家庭会,兄妹都各抒己见,都是本着自己的工作特点及自身条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但总的来说,都是要求母亲离开老屋,以免母亲睹物思父,伤了本来就多病的母亲之身。听了我们的发言之后,母亲最后发言了,她说:“听了你们兄妹的孝心,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我是不会离开这间老屋的,即便离开,也必须几天就要回来“。子女都很愕然!母亲接着说:“老屋虽然很旧了,但你们兄妹七人都是从这里顺顺利利走出去的。老屋是根本,人是不能忘了根本的!何况,你们的父亲尸骨未寒,如果在天有灵,知道我们都远远离开这老屋,离开这片土地,你们的父亲会感到多么的伤心,多么孤单!母亲言至于此而哽咽、、、、、、
我在暗自感叹和自疚,我们似乎永远都无法体会母亲内心深处对故乡、老屋以及逝去的父亲最深沉的感情。我的内心是特别赞许母亲的决定,但又在担忧着母亲要历经多长时间的苦痛才能平静地面对父亲不在身边的失落和伤然?
“人生如萍!“,面对这一片热土地,面对突然改变了的家庭境况,我油然冒出这样的感叹。
父亲生前曾提出要拆了老屋重建,兄弟四人只得到大哥的赞成。我当初的意见主要是父母年迈多病,花那么大的资金和精力建房,父母能住几年?今后谁来守望?建房之事不了了之才年余,父亲就已离开了我们。年迈的母亲也不可能常守这冷清了的老屋!子女都在争着接出来住。
中午干妈去探望母亲,见大门紧锁无法进去而致电于我问是什么原因,干妈也已年迈耳朵不好使,我费了很大劲才让干妈明白,母亲两天前已被接去了二姐家,干妈失望的声音感染了我的心情!心中甚为沮丧,徒增了老屋在我心目中苍冷的寂然。
老屋,曾经伴我艰苦成长,曾经见证我被父母疼爱、严训,曾经陪我度过悲伤岁月时光的老屋,经历了三十余年的雨雪风霜,已不再拥有当初崭新挺拨的模样。
在世事无常的今天,我们内心深处虽然常涌动着对你的热切怀想,但生活无奈,我们只能拥有偶尔探望你的必然。
故乡,你是我在他乡登高时不由自主的眺望;
老屋,你是我永远挥之不去的惆怅;
母亲,你是孩子永远魂牵梦绕的挂想。
故乡,老屋,母亲,你们让我如何置放?你们叫我怎不牵心挂肠?
故乡的老屋的抒情散文3在我心里,故乡是遥远、模糊而亲近的。尽管单位离老家只有十里,而且每月我都会回家探望父母两三次,但这种从我12岁独自离家外出求学就萌生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改变过。而坐落在村中央的老屋就像一幅年代久远的水墨画,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在我的记忆深处踞守,挽成我挥之不去的思乡情结。
第一次意识到故乡这个字眼,是在我背起行囊走进宿舍的一刹那,初次见面的同学打的第一声招呼就是:你哪里人?离学校有多远?随着一声声南腔北调的回答和一个个熟悉或者不熟悉地名的报出,故乡就作为一个亲情符号,一种温暖记忆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时间越久,这种温暖的情愫越浓。
故乡釜山与黄帝“合符釜山”的地名一模一样,是个不足300户的偏僻村庄。据《史记五帝本纪》记载,黄帝曾“北逐荤粥,合符釜山”。“釜山”是黄帝与各部族代表统一符契、共同结盟的地点。釜山合符,是中国历史上一座重要的里程碑,标志着中华民族的雏形初现。20xx年,一个由民间人士组成的考察组浩浩荡荡开进故乡,寻找华夏始祖黄帝的足迹,得出的结论是此釜山非彼釜山也。因此釜山,只是我的故乡——一个位于高平和沁水搭界处的小山村,不是那个被冠之于中华大一统的开端之所,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奠基之地,中华民族的发祥之源的釜山。
对于故乡的记忆,最深刻的是位于村中央的老屋——棋盘六院。据老辈人讲老屋是明朝一大户人家(还有一种说法是一个衣锦还乡的官员)的居所,兄弟六人各居一院。老屋北高南低,左右两边的格局是二进院。四个院子的正中间形成一条宽约三米、长约几十米的南北甬道,即棋盘上的楚河汉界。长廊的尽头是一条东西方向的路,横贯两个独立的四合院。路的西端是院墙,北端是高耸的大门。据说四合院的楼上彼此贯通,可以像逛迷宫一样来回走动。南北甬道和东西路将六个院子切割开来,又将其有机结合在一起,形成棋盘状,棋盘六院由此得名。
珍就住在东西方向的第二个院子。珍长我三岁,和我同班,因为年龄大一些,她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把我这个拖着鼻涕,裤子都提不正的小不点儿发展成她铁定的“跟屁虫”。每天的每天,除了上学、吃饭、睡觉,我都和她形影不离。所以关于儿时的很多记忆都发生在这座古老的院落中。
每次我走进甬道,聆听自己的足音拾阶而上,脑子里就蹦进去很多人,有留着长髯的老爷、挽着发髻的夫人,有拖着长袖的**、摇着扇子的公子,还有伺候他们的仆人,我不知道这里曾住过多少人,但笃定认为其中一定有被主人责罚冤死的丫鬟,她们或许就藏在六院中的某个角落披头散发、吐着长长地舌头看着我,内心就开始恐慌,脚步不由得加快,生怕女鬼无声无息地跟上我一把卡住我的脖子。我往往是走上甬道最后一个台阶就开始大叫珍的名字,直到珍大声答应着喜笑盈盈地迎出院门口,我的心才落在肚里。
跟着珍进了大门,再跨过一溜长石条的二门,往右一拐就是珍的家。二门是雕龙刻凤的木头门,和现在的博古架有些相像。走进珍的家需要越过高高的门嵌,门口蹲着两个被岁月打磨成像鹅暖石一样光滑的'青石门墩。家的后墙摆着一长排枣红色的几桌,几桌左边放着一顶老柜,右边倾斜着一个楼梯,柜子和楼梯也是枣红色的。几桌上规整摆放着香炉、观音像,一个白色的花瓶靠柜立着,里头插着一个硕大的鸡毛掸子。后墙的正中央挂着一幅颜体的中堂:室雅人和美,还有一幅对联,对联的内容艰涩难懂,我已记不起来。楼梯直通楼上,大小一致的楼板和屋梁将房子分割成楼上楼下两部分,屋梁粗壮滚圆,上面没有一个疤痕。珍家的楼是不可以随便让外人上的,除非自家人,老人们说怕外人惊扰了楼上供奉的老爷。靠前墙的两个大土炕占据了家里三分之一的空间,两个副炕斜陈在山墙。炕上叠放着方方正正的被褥。珍的母亲爱干净,整日里拿着鸡毛掸子掸灰,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所以珍的家总是纤尘不染,规矩整齐的。
我的家是父母积攒一些、亲戚朋友挪借一些修建的新家,虽然也是楼房,但是因为没踩楼板,一眼就能望到屋顶扭七歪八的椽子和粗糙的笆条,还有一根两头不一样粗细、有些弯曲的大梁,大梁上悬挂着一个笤帚一面镜子还有一个红布条,红布条上写着父亲的名字还有上梁的时间。对于珍家神秘的楼,我是充满无限向往的。我曾在珍及珍的家人都不在的时候,偷偷爬上几阶楼梯,又惶惶然匆忙下来。我想看看供奉在楼上的老爷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还想站在楼上的窗户前吹风向外张望。可惜上楼这个愿望最终没有实现,珍是万万没有胆量把我领上楼去的。即便她有这个胆量,我也不敢上,我害怕那个我看不到却在我的潜意识中存在的所谓老爷,怕他老人家会责罚我的不轨行为。
甬道的地面铺满整齐的砖头,平展展的,走在上面会听到空旷的足音。甬道因了两边房屋的庇护冬暖夏凉,加上六个院子都自成门户,大人们很少到甬道里来,这里就成为我们游戏玩耍的好场所。每天放学,我们都不立即回家,而是背着书包在珍的带领下,成群结队一溜小跑奔往甬道,在这个自由安全的王国里打闹嬉戏,尽情享受单纯的童年时光。直到在珍的母亲“吃饭了”的吆喝声中才作鸟兽散,各回各家。
逢了放假,这里更是我们的天堂。农村孩子的假期多,什么春忙假、麦假、暑假、秋假、寒假,一年四季都有假期。大人忙着赶农活儿顾不上我们,吃饭也不靠时,下午三四点吃午饭是常有的事。我们大半天的时光就在这里度过。跳房子,砸沙包,跳绳,抓石子,将能玩的游戏反反复复玩儿个遍,累了就坐在台阶上歇会儿,或者趴在台阶上写作业。记得有一次玩打仗,我当解放军抓汉奸,一不小心从两三个台阶上摔下来,伙伴们扶我,我一动不动。我躺在地上揉着有些发懵的头,眼光顺着笔直的墙壁往上长,就看到了天空被突兀的屋檐裁剪成一条长长的蓝色围巾,我的心随着白云在围巾上飘来飘去……值得庆幸的是,我居然毫发未损。我想肯定是楼上的老爷在我落地时轻轻托了我一把。
这些年我也曾去过一些地方,比如乔家大院、王家大院,去的最多的是阳城的皇城相府,一共去过三次。每次游走在皇城相府的各个院落,我都会想起故乡的老屋,一样的深宅大院,一样的古朴风格。相隔百余公里的皇城相府游人如织热闹非凡,而故乡的老屋却“藏在深闺无人识”,一如既往沉默寡言,黯淡成我记忆中的一堵墙、一扇门。从参加工作、结婚生子到年近不惑,每次回家,我都行色匆匆,偶尔想起老屋,也是一闪念,最终没去看看。这个周末,我突然想起老屋里的一些人一些事,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迫不及待回到故乡,驻足在我朝思暮想的老屋前。
如今的老屋已屋是人非。老屋里的住户几乎都搬到了村外的新农村,住在这里的只剩下几个老人,还有一部分租房户。前两年,一个大矿的副井开在了故乡,轰隆隆的机器声喧嚣了小山村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南来北往的外地人入住村子。朴实的村民也像城里人一样将住不着的房子租出去,房租低得惊人。经过上百年风雨侵蚀的老屋,被不知住了几辈的人以一年三五百元不等的价格租了出去。老屋沉默着挺直苍老的脊梁,敞开包容的胸怀迎接八方来客。
我站在甬道前凝神屏气,踟蹰不行,不忍推开那扇门。
良久良久……我用力推开大门,仿佛推开了一扇重温历史的大门。庄重大气的老屋默立着,布满青苔的台阶静穆着,我的脚步不由凝重起来。甬道里静悄悄的,地面潮潮的,空气湿湿的,我走进了楚河汉界,走进了阴森、幽静的气氛之中,走进了烂漫的童年回忆。老屋的墙体斑驳了,曾经光滑的墙壁上坑坑洼洼,像许多大而无神的眼睛。台阶上的石条也倾斜了,高低不平,乱了我走路的节奏。我抚摸着童年的往事走进珍家的院子。院子里空无一人,弯曲的铁丝上挂着几件随风摇曳的衣服。一把大锁锁在珍家锈蚀的门环上,将枣红色的几桌、老柜还有土炕锁在了门里头。珍兄妹三人受供奉的老爷保佑,相继考学走出农村,成为地道的城里人,住进了城里的单元楼、庭院房。只有放暑假时,珍的母亲才会带着孙辈们回老屋避暑,小住一段时间。
我怅然所失走出老屋,走出我魂牵梦绕的楚河汉界。
现实的老屋已经不是我记忆中那座威严神圣的殿堂。记忆中的老屋像一块温润透亮的玉,透着年轮的光。如今的老屋像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正在被无情的岁月侵蚀、风化。也许若干年后,老屋、甬道会成为残垣断壁在这个世界消失殆尽,会被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步伐铿锵成一幢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但不管它存在与否,老屋已经成为故乡的一个符号、一种象征被缩小、压扁,刻在我记忆的光盘里,经久不忘。
身处繁华,久居闹市。若说寻找一种归家的潜意,那就是走进故里的那间老屋。
——题记
文/夜聆离殇
世间浮华的东西,往往掩盖了记忆中的怀旧,如同一件时隔多年的往事,在不经意之间突然想起时,已经在流经岁月的怀抱中,褪去了繁华过的色彩,斑驳已寻不回最初的模样。而恒古不变的,只是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注入在回忆的脑海,从未老去,至今犹新。
我对过去的事情,喜欢深思,也喜欢追忆,怀旧哪一种来自质感的唯美,更喜欢去琢磨和探讨,即使岁月的答案告诉我,流逝的往昔老去,故事遥远,可无法搁浅我对记忆中的怀旧和追念。习惯了在一个人的时候,想一切记忆中走过的东西和事物,一件物体,一份情怀,顿感强烈的氤氲在情感中画片里。
每当奔跑在岁月的长河里,经历繁华,走过沧桑,无数记忆中的走过的回忆,我唯独深记的是故里的那间老屋,那间在风雨中傲立的老屋,更是深情。它的样子,多年在记忆中不曾褪去,烙印在脑海的是,成长中经历的点点滴滴,质感来临的时候,是那么的强烈,是那间老屋;占居了回忆里的所有。
老屋是一种精神的信仰,是岁月变迁,光影流动的,时光斑驳的记写。它如同一个时光的宝盒,里面装满过我所有的美好。成长路上的欢颜笑语,青春里的磕磕碰碰,跌倒过爬起来的样子,童年走过的无数快乐和懵懂。老屋是岁月苍老中的一本经书,诵读了我多年来的脆弱和坚强。
童年的时光,与老屋结交成一道无法斩断的情怀。相连的碎片,都是儿时的活泼弄影,欢乐过和忧伤过的碎碎念。美好的事情,一度就是放学回家,轻轻迈进老屋的门槛之后,闻见母亲早已为自己做好的饭菜,晨起的阳光照进老屋窗子的玻璃,疾驰的赶往学堂的样子,月夜里,被月光覆盖的老屋,坐在写字台前一个人独立完成所有的作业自己。
至今,老屋仍在,在岁月磨蚀无情的风雨中,依旧饱受风霜,在光影斑驳中,呈现着被时光洗礼的青砖瓦片,一层层褪去的油漆柱子,显得如此疲乏,像一位风雨中的老人,那脱落的墙皮,承受了多少岁月的无情和洗礼,总是给予人,一种卑微而不堪的心灵错觉,老屋如此安详地睡着……
老屋,没有城市高楼的雄伟和高大,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庄严,彩绘夺目,一种古朴的风韵,酝酿着岁月这杯苦酒的涩涩浓浓。在扶风淋雨的笼罩里,展现着一种熟知,当靠近时,涌动心情中摩挲的柔情依依,像及了一种离别的不舍。当清风佛起,飘飘摇摇的风雅,给人一种寓意凝然的质感,充斥着内心凄凉与清幽。
我对老屋交加熟悉的,更是有着难以叙述的情感独白。老屋写照着记忆里的画片,刻画了父亲多年来,穿越在风雨中为家打拼的艰辛一幕幕,在崎岖的人生道路上,他的坚强和刚毅,从未被困难击败的执着,成为我生命里最真实的参照,在飘渺的风雨中,指引我人生的正确道路和生命真谛。
其实;“老屋”不老,在他沧桑的容颜背后,有为我点亮了人生之明灯的光芒,照耀我一路前行,风雨兼程,不畏困难所惧怕的顽强。纵使他真的老了,而这盏灯,一直照耀我前行,长明不灭。
老屋是心的温暖,是多年来,流浪在外,心中最温馨港湾,只要靠近它,我才意识的,那便是正真的回家了,回到我温暖的家了。老屋是年华里的明亮的镜子,它浮现这母亲多年来,持家的一点一滴,播放着母亲为了柴米油盐犯愁的皱颜,拉扯我在风雨中奔跑的寒酸,为我在风雨飘渺中,撑起大伞的样子。
其实:“老屋”老了,在她满是皱纹的双鬓间,我看见那被岁月夺走的年轻,她不再是儿时撑伞时的容貌了,满手形如枯槁的老茧,让人不得不感到,岁月啊!你为何这般无情……
此时,已是秋暮时分,夜风将至之际,随着一股随风而来的凉冷,我坐在老屋的房檐下,感受着老屋被光阴蹉跎的肃穆和静谧,老屋依旧安详地睡着,它怕被繁华惊醒,它不习惯川流不息的噪音,老屋喜欢做安静的梦,不被打扰,不被浮华惊醒。
老屋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繁华的吵闹。它好像早已习惯了,在岁月的风烟中,静静地熟睡。听黎明响起的汽笛,听鸟儿在树枝欢悦的唧叫,看勤劳的父老乡亲,一个个晨起,下地耕耘的样子。它从不羡慕浮华的闹市熙攘,在阳光明媚的照射下,巍峨的匍匐着身躯,更显得无比清幽而宁静。
老屋是父亲用心血,铸造在岁月里的形象,它的一窗一棂,有着父亲奇苦无比的杰作,那些老旧的椽子和梁木都是父亲几经周折,建起来的辛苦。一砖一瓦的厚墙,更是父亲在苍老中竖起的一面石壁,藏着父亲的憨厚和耿直,老屋是岁月的形象,更是父亲的形象。
老屋是生命里的一首歌,它唱给岁月的,是坚强,犹如树立在风雨中不倒翁,不管狂风暴雨侵袭而卷打,他依旧不会动摇。不屈不饶的样子,教会我,坚强,教会我,没有过不去的风风雨雨,没有走不完的坎坷崎岖,教会我坚韧不拔,教会我为人处事,光明磊落。昂立于天地,行沧桑正道。
老屋有着一种不与世无争的思想,老屋从不攀比雄伟的大厦,老屋的样子,始终保持着它那种旧古的苍茫,它破败的呈现着,现实里的物欲横流,车水马龙。喧嚣不息,好像与它全然无关。可它又展现着自己拥有沧桑,一份伤怀的流逝,是对流金岁月的逝去的叹息吗?
老屋是灵魂的归宿,老屋是记忆里的色彩,老屋是家的标志,老屋有温暖的幸福,老屋是斟给岁月的一杯酒,一杯酝酿在光阴里多年珍藏的陈酒,用浓香的酒味,沉醉了古朴的老去,觉清醒了昏睡的年华。让青春奔跑在现实与繁华之间,绽放生命无比绚丽的年轻价值,在风雨中摇曳着的期盼,盼浪迹天涯的游子回到温暖的家。
岁月流逝渐远,光阴匆匆似水。而老屋依旧在风雨中,那般感受着苍凉和风雨的吹打,它容纳了光阴里的一切故事,贮满了所有我对思乡的情怀。珍藏着我对往昔的美好回忆,它蕴含着生命坚强的意义,诉说着年华苍老的倍感伤怀,它依旧品味着人生这杯苦酒的浓烈酸涩。
最忆老屋情感语录
儿时老屋是四间二层木结构的建筑,黑瓦白墙,简约古朴,颇具晚清遗风。
老屋坐北朝南,位于村的最西边,由父亲三兄弟的家庭一起居住。我家居中,东边隔一墙是大伯家,西边隔一上房是二伯家,上房公用。大家一起,互帮互助,关系融洽。
屋的前后各有一小院,一堵半人高的石墙围成。墙面弥漫着青苔,墙缝间半吞半吐着小草。老屋的东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犹如一条游动的光滑鳗鱼;岸边一株当年爷爷栽下的槐树,绿荫葱笼,月光下“树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夏夜,清风习习,小河槐树, 水木清华,槐树下便是纳凉最好的地方。槐树根部旁铺有一块长方形的大石板,刷衣服用。每在槐花如雪,芳香弥漫时。堂哥们常常会围着树下石板,在上面下棋。河边一石阶埠头依岸伸到水面,方便洗涤、打水。老屋的西侧有一菜园,约3分地,种着许多蔬菜,瓜果,草药等。我常在菜园里捉蟋蟀,或挖蚯蚓钓鱼。菜园西边一条逶迤石头小路,如蚯蚓似的爬向他乡,也是村里主要通道。
老屋的房间只有一层木板隔开,隔壁说话声,清晰入耳;晚上的灯光透过壁缝,隐隐闪闪;深夜时,大人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常常把我从梦里拍醒;堂兄弟姐妹们则利用隔板的缝隙传递信息,快捷方便。
老屋里养有一群鸡鸭。凌晨公鸡打鸣,大人们就出去干活了。妹妹起来后,总是习惯去院子墙边的鸡窝鸭窝捡蛋,不停地夸奖鸡鸭一番。我们爱捉弄大公鸡,赶得它“咯咯咯”叫,呼天喊地,越墙上瓦。难免不小心碰坏了小罐之类,遭大人责怪。鸭子很乖顺,早上出巢,排队沿埠头石阶下河寻食,抖抖翅膀“嘎嘎”叫着扑向水面。傍晚从埠头石阶排队上来归巢,悠闲自足。
为了震慑的老鼠,老屋还养着一只大花猫。白天里,大花猫总是懒洋洋躺在“街前头”(老屋檐下门前),睡眼惺忪。有时也会抛给经过它身旁的人一媚眼。若用手轻捋它的头,会睁眼友好地看你一眼,摇晃几下蓬松尾巴后,又眯眼睡去。春天夜里,不知何故?大花猫常常象“孩啼”一样哀叫,一阵一阵,令人心慌,甚至毛骨悚然。现在当然明白就里了。
老屋小院是儿时乐园,留给我很多欢乐的记忆。老鹰抓小鸡、跳绳、滚铁环、吹肥皂泡、捏泥人,或女孩跳橡皮绳、踢毽子等游戏。 若逢大雪天,堆雪人,打雪仗,热闹得沸反盈天。
物换星移,光阴荏苒。城市化大潮已吞噬了村庄原有风貌,老屋已无影无踪,原址林立高楼。而今公寓如笼,居住逼仄,几乎没有自由伸展空间,常常使我怀念儿时的老屋。
;每个从山村走向都市的人,大概都有一个如梦如幻的村庄记忆,也有一个关于“老屋”的深深的情结,因为它们不仅仅包裹着我们的童年、少年甚至青年时光,还成为我们这些‘游子’生命的根系。记忆中的村庄和老屋渐渐被新房代替,剩下的也多颓败与凋零,一如秋后的残荷与落叶,在风中悲壮地摇曳,渐渐地失去岁月的记忆。
我家的老屋,作为历史的见证,我总以它为傲。老屋其实不老,才住过三代人,也不过三四十年的历史,屋里的年轻人一代代离它远去,它的伙伴也只剩下一片园子。
清明回去又看老屋,没了昔日好友相伴,带着儿子重拾旧日的时光;曾经老屋的背后只是一处废弃了的园子,人走后长成树林一片,荒草凄凄。看惯了草木的儿子并无多大兴致,我却如数家珍似的向儿子讲解着老屋一砖一瓦的历史。这岁月的长河里不应该只交织着我的梦
抚摸着那棵歪脖子老柳树粗糙的树皮,思绪像这树的'年轮一圈圈地旋转着。柳树很矮,儿时的我们总是在它们身上爬上爬下,春天柠柳笛,编花环,夏天躺在上面睡觉。我们问奶奶柳树为什么长的这么矮,奶奶说,小树苗无人打理就容易长歪,人也一样。我们听得似懂非懂,依然玩得不亦乐乎却很少折柳枝了。树下有两大块又圆又厚的石台,放了学,我们就趴在上面写作业,虽然没有凳子坐但我们总以能抢到它为荣。奶奶说,圆台是用来碾粮食的,碾碎的面粉才能蒸馍馍。尽管我们还是很喜欢玩泥巴,可自从听了奶奶的话,我们就只是把捏好的‘小泥人、小酒壶、小茶杯’摆在上面而且玩完了总不忘记把它擦干净。儿子津津有味地听着我的童年,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出一种灼灼燃烧的渴望。
没有了炊烟的老屋,背影愈发显得沧桑。小时候我们总爱用手指抠去那被岁月侵蚀掉的砖沫,而如今无论身在何方,只要阴雨天总会惦念住过的屋。
老家的早晨,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上窗户,农闲的乡亲们才揉开朦胧的睡眼,打开鸡圈、羊圈,随它们去觅食,这才洗手做饭。伴着鸡鸣、狗吠、羊咩,乡村热闹起来了。老屋周围栽满了树,夏天绿荫一片,也是鸟儿的天堂。农忙时,大伯大叔牵着牛从田里回来把牛栓在树上,拽上几把野草添添老牛的肚皮。然后掬上一捧水洗洗脸,洗洗脚,或悠闲地倚着柳树眯上一觉或跟邻居唠唠嗑,直到家人喊吃饭才回家。
我常随奶奶到河边采些野菜,回家做汤喝。总会遇见后脑勺长了一个肉疙瘩的大胡子爷爷坐在柳树根下抽着烟斗,给我们讲着《西游记》里的故事;落地的树叶,丢弃的砖头,砍掉的树根……我们玩着,闹着,在长辈们坐过的座位上一直玩到日落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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