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可以说是张爱玲的心灵独白,因为它阐述了张爱玲身处乱世的理想的爱情观:对于爱情的一种无把握的感受。她追求的是一种脱离现实的纯粹爱情,在无涯的时空里,在浩渺的人海中,一种不问缘由,不问经历永恒的真爱。但她内心追求的超凡脱俗的爱情,与她那无法排遣的苍凉感和对爱情的无把握感是矛盾的。她向往真爱,追求真爱,但这种爱像梦一样不存在,给人一种无可把握的感受,一种命中注定的无奈,弥漫着空虚与苍凉。这是因为她不能忘怀于自己凄凉的身世和所处的乱世。于是,她所描写的生命的欢悦的篇章常透着苍凉的底色。也许,在那个沉没的时代和被殖民地文化所浸染的上海滩,她也只有在无奈中选择苍凉的生活与苍凉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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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张爱玲作品有感
读这篇中篇小说之前,看人评价《第一炉香》诉说了张爱玲的爱情观。倘若真是这样,作为读者,作为张爱玲才华的粉丝,先是要骂胡兰成几句的。之前也浏览过胡兰成的《今生今世》,他的薄情给我留下较深的映像。如今,把胡兰成带入到《第一炉香》男主人公乔琪上,倒有几分相似,感慨张爱玲爱情不顺的同时,也对女主人公葛薇龙多了几分怜惜,更厌恶乔琪了。书评最好不要加入个人情感色彩,读书笔记则不然,我也开始信口开河了。
读《第一炉香》,首先是叹服张爱玲的文笔,她汲取了女性作家善于描写感情、善于描述细节的长处,又毫无女性作家叙事过于繁琐的习惯。小说里处处是看似不经意的神来之笔,其实大多出于张爱玲用心的构造。例如她写梁太太勾搭卢兆麟这儿,“梁太太双肘支在藤桌子上,嘴里衔着杯中的麦管子,眼睛衔着对面的卢兆麟”;又比如“薇龙向东走,越走,那月亮越白,越晶亮,仿佛是一头肥胸脯的白凤凰,栖在路的转弯处,在树桠叉里做了巢”等。小说细节越是有趣生动,越体现张爱玲对文字的驾驭炉火纯青。
其次是小说篇幅虽然小,但构造严密,情节相互呼应,读者在行云流水的阅读中,能停下来深思。同时小说既写出战前香港大的社会环境,又对人物心理描绘细致入微,让我想起气势恢宏的《清明上河图》中,也有栩栩如生的人物眼神刻画。杰作必精于细节,推敲细节也常有物外之趣。
故事写的是一位名叫葛薇龙的“极普通的上海女孩子”,一步步走向物欲洪流的过程。看完小说,回想起第一次看到满橱柜的衣服、会想“一个女学生哪里用得了这么多?”、“连忙把身上的一件晚餐服剥了下来,向床上一抛,人也就膝盖一软,在床上坐下了,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热”纯真的薇龙,唏嘘不已。彼时的她,先是替姑妈招待她的情人们,后来爱上了浪子乔琪,最终成了一名为了金钱自愿出卖自己的女人,再也不是那个心里呐呐“试试就好”的薇龙了。
如果张爱玲把薇龙的堕落原因写成环境所逼,那么这篇小说便会落入俗套。张爱玲的高明在于,她塑造了一个复杂的薇龙,一方面是她赚钱养家的不得已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她心甘情愿进入了姑妈的花花世界,并心安理得嫁给浪子乔琪,最终成为姑妈、乔琪的敛财方式。正如薇龙说:“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薇龙自始至终都是独立的,读者看到了她的思想从面对华服“看看就好”的纯洁到“自愿赚钱”的无下限,如同看到一朵白莲凋零,是展现给读者的悲剧,让读者生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绝望感。
同时,张爱玲在小说中体现了对爱情的讽刺。心软的薇龙飞蛾扑火般爱上浪子乔琪,反观乔琪,在“几分犹豫”和薇龙结婚后,还与姑母谋划,过了七八年等薇龙收入减少,便离婚。薇龙的情真意切在乔琪的薄情面前化为乌有,也包含了作者对爱情巨大的讽刺。
读这本小说,不免想起张爱玲那张孤傲的侧脸,弥漫在小说中的,是对时代的拷问、对爱情的深思、对世俗的不屑。作为男性读者,我自然不能体会薇龙在面临满橱柜华丽衣裳的欣喜,不能带入感情中女性的视角,写下的读后感也欠深刻。只是在葛薇龙身上,仿佛看到风华绝代的张爱玲,那个能写出“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的女子。
读张爱玲作品有感
张爱玲是我国上海孤岛时期的著名作家,晚年从事《红楼梦》研究,写出了《张看》、《流言》等作品。张爱玲的散文内容比较博杂,情感流露自然,给读者以酣畅淋漓、汪洋姿肆的感觉。因为张爱玲笔法细腻,内容琐碎,读她的文章得需要心情,需要耐心,特别是要心平气和,不求快,求情调和意韵,不这么做,怕是参不透她的散文的深意的。
散文《谈跳舞》便是一个极好的范例。我阅读《谈跳舞》时,起初总想看到张爱玲对跳舞的观点,结果文章读完,也没有找到什么具体明确的观点和看法。回过头来想,张爱玲的观点显然就在文字里面,那些优美细腻的描述,已经明显地说出了她对跳舞的看法和认识。其实阅读这篇散文,我感觉张爱玲的散文写的很随意,也很从容,洋洋洒洒,枝枝蔓蔓,文章内容很丰富厚重。《谈跳舞》中,张爱玲开篇从中国是没有跳舞的国家谈起,先说了唐诗里“舞低杨柳楼心月”的泼辣姿态,接着又叙述了明清歌舞形态,感叹浩浩荡荡的国土,没有山水欢呼拍手的气象,千年万代的静止,想起来是可怕的。并且张爱玲进一步戏言:中国女人的腰与屁股所以生得特别低,背影望过去,站着也像坐着,这恐怕也与不善跳舞不无关系。
正当读者的思绪随着张爱玲的描绘走到宋朝林升的《题临安邸》,苦吟“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时候,张爱玲笔锋一转,又写起了当下中国人很普遍跳着的社交舞,她形象地说,社交中除了麻将、扑克式的“手谈”而外,就是唱歌跳舞式的“脚谈”,这虽然比麻将、扑克好优雅些,高贵些,但是这“脚谈”毕竟还是出于社交的目的,就跳舞而言,还是缺乏“写意相”,缺乏情调,缺乏跳舞的真味道。所以,张爱玲感叹中华的文明很淡薄。
感叹之余,张爱玲又把跳舞的美好回忆引到了国外。在她看来,跳舞的真正情调是浪漫。在张爱玲的心里,写跳舞最好的文章是在契诃夫那里,她不惜笔墨地引入了二百多字的关于跳舞的描写文字,读后确实让我们心动和佩服。因为在契诃夫的笔下,跳舞是深艳的情感的交融,是舞者在双方心目中国王和王后角色的转换,是心情与性情的和谐乐意。走出契诃夫深艳的舞美,张爱玲又谈起了来源于西班牙的探戈舞、美国的吉特巴舞、印度的狂舞,在这三种舞的介绍中,张爱玲不惜笔墨,洋洋洒洒,用细腻的笔法,在描写中分析,在分析中点评,非看文字才理解体会到三种舞的特点。
说完了国外舞,张爱玲的目光又回到了她熟悉的香港和上海。在香港,张爱玲先写了一群修道院附属小学上学的女孩子在他们宿舍里歇夏的生活故事,那些女孩子天真活泼、无理散漫,使他们的生活里充满了喜怒哀乐。加上来自马来西亚的女同学金桃、月女的曲折故事叙述,使文章看点增多,内容更加饱满而丰富。而在上海的回忆里,张爱玲谈起了上海跳足尖舞的情景和感受。既而又谈到了根据拜论长诗编排的舞剧《科赛亚》和话剧《海葬》。随后张爱玲又漫不经心地谈起了她看中欧女孩阴蒂拉•黛薇表演的两支印度舞的详细经过和感受,回忆中穿插着议论。特别是关于“母爱”的议论,借题发挥,点到为止。从从容容的六千多字,使我们的视线从国内跳到了国外,从跳舞说到了跳舞人背后的故事。
本来散文大多是以精短为佳的,可是张爱玲的许多散文却是非万余字不尽兴的,不过这倒没有影响她的散文质量,许多的读者阅读她的散文是想离开又想听的感觉。在《谈跳舞》末尾,张爱玲还是用了1600多字的笔墨,把读者的视线又引到了与跳舞唱歌相关的剧团及舞剧表演上,她轻松自如地介绍了她熟悉的日本东宝歌舞团的跳舞表演,品味了日本**《狸宫歌声》和《舞城秘史》,使我们对跳舞的感知和情绪达到了高潮,推向了极致。
通过梳理《谈跳舞》一文,使我们不难看到,张爱玲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或者说是一个生活的有心人。她的散文最大的特点就是内容多以日常生活为主,行文就像平时人们逛公园一样,走到那里算那。她的语言文字是酣畅淋漓,从头至尾都是嘟嘟嘟地唠叨不已,又风趣,又刻薄,说到尽兴处为至,使人要离开又想听(贾平凹语)。她的散文风格是平俗,俗得好看,俗中见雅,俗得耐人寻味。特别是在散文构架,总体上是一根线,但这根线从来都是波浪起伏的,而每个波浪则采用的是移步换形的手法,时空交错,古今结合,中外穿插,人事交融,叙议推进,旁征博引,如唠家常,令人不能不为她的博闻强记和津津乐道所折服。
古今中外,文艺不分家,在张爱玲身上尤其突出。从《谈跳舞》中不难看到,只要是与跳舞有关的,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不管是生活中的,还是艺术作品中的,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著名大家,张爱玲都记忆犹新,如数家珍,方方面面体现着张爱玲深厚的艺术素养。如果没有良好的艺术素养,张爱玲谈穿衣,谈美术,谈音乐,谈唱歌等等,将是无从谈起的事情。所以,想写出有深度厚度的文字,非热爱生活不可,非艺术的修养不可。
读张爱玲作品有感
那个年代,这是一个故事,凄美而感人,无须过多言语的诠释:这又是一首情歌,潜在的情感穿越各种迷离,一生永不褪色。一生中,只有那句刻骨铭心的话维系着两颗跳动的心,心与心的感应,心与心的默契,如黑夜里的一个亮点,支撑着一个人的理性灵魂。这种寓平静中的“轰轰烈烈”,也许,这就是张爱玲散文《爱》的魔力。
“这是真的”,我的情感随作者的坦言而触动。她该是一个爱做梦的女孩吧!我喜欢有月的夜,月光可以柔柔地泻在月白的衫子,她爱在春天的晚上,轻轻地靠在桃树下,攀着发青的嫩枝,让情感从这里延伸,初春是美的,无奈冬意还未褪尽,她的目光一直停伫在桃树对面的那扇门,仿佛门的开启与闭合紧紧联系着所有的惊喜与感动,今夜无月,黑夜中,她已忘记了自己的美,她的执着已忘记了自己是位小康之家的女儿,她忘记这是一种叛逆,她在乎的是那份感动。
“噢,你也在这里吗”轻轻的,话语简洁得连一个字也容不下去。是男性特有的女性羞涩是惊奇发生的激动彼此的无言,生怕更多的言语,都会惊动周围的小生命,破坏了无声的美。彼此固守着那一段距离,那一份清泉般的美丽。他会发现她今夜的美吗他为何要保持着那段短短的距离,相识而无语,那份最真挚的情感、最纯真的爱恋为何深藏心底不敢轻易地表露!也许是家庭的缘由,也许是无形的网,也许这是对传统无声的背离。春天的晚上,桃树之下的邂逅,无言的默契,那一份寂静的黑色掩饰不了内心的狂热,静与动的比照,恰恰给我们留下如诗的空白。想象也因此而美丽,张爱玲正是用真实的粗线条描绘出
她的理想主义。
“就这样就完了”无声的美让人感到缺憾,以至于历尽种种苦难之后,这种美变成生命唯以回味的爱恋,现实的无奈同时让这份爱恋倍受时间无情的煎熬。
“没有早一步,也没晚一步,正好赶上了。”就是那句话构成一段美丽而没有结果的缘,张爱玲跳跃的笔触时刻捕捉着情感的触动与两极感受的隐性描写,蒙太奇的画面、理想与现实中的碰撞,让我们强烈地感受到美的无奈、美的缺憾,也许山盟海誓能代表轰轰烈烈的爱,但这比不上为爱无声守候的美。
我要一片蓝天,自由地飞;我要像一阵云烟,无声无息的美。也许精神之恋是不完美的,那个年代,爱无须表白,无声的缺憾也是一种美的演绎。
特点
:凄美,苍凉冷静,一般没有好结局,对细节描写很苛刻,对反面人物也很苛刻
一、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内省、孤傲以及都市人的优越感与孤独感交织起来形成她对时代“荒凉”特色的心理感受。张爱玲在塑造小说人物形象时无意识地迎合了亚里士多德关于悲剧主人公的美学理论。这与她的身世密不可分的,张爱玲出生于上海一个封建化和西洋化畸形交织的家庭。这样的家庭环境和文化氛围使张爱玲过早的成熟,并形成了她怪异顽强的性格和自立于世的人生态度。这对其创作心态的形成产生了直接影响。由于她悲凉的家庭经历和特定的生活环境,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着一个个悲凉的传奇,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二、在选材上,张爱玲的作品以言情为主。可以说男女之情是贯穿她全部创作的一条线索。张爱玲认为:男女之情乃人之大欲,作为生命过程的重大现象,负载着深刻的人性内容,揭示着人生的真谛。她的小说着力表现男女之间的感应、磨檫、摸索、闪避,如此种种,均在她的作品中得到了细致入微的刻画;另一方面,她不象一般的新文学作家要么把恋爱提升到浪漫理想的境界中来肯定,要么试图在社会意义上寻求合理性进而将所有的冲突归结到外界因素上去,她所着力表现的不是恋爱者超凡脱俗的一面,而恰恰是他们凡俗的一面。在她看来,惟有入世的,才是更真实的。她试图于男女之间的传奇故事中寻找普通的人性,于男女之情中倾听“通常的人生的回音”。因此,她的言情并不局限于单纯的言男女之情,而是将之升华到言“世态人情”和“风俗人情”。她对世情的把握极为准确,“冷暖世情,比比入画”,“世态人情隐约其间”。[6]《金锁记》中季泽与七巧之间的感情纠葛,虽然暧昧而畸形,猜疑中透着人性的冷酷,但七巧毕竟也是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光辉,当季泽站在她面前,小声叫道:“二嫂!……七巧”接着诉说了(终于!)隐藏十年的爱以后,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喜悦……这些年了,她跟他迷藏似的,只是近不得身,原来,还有今天!“她要在楼上的窗户里再看他一眼。无论如何,她从前爱过他。她的爱给了她无穷的痛苦。单只这一点,就使她值得留恋。
三、张爱玲对人物塑造以及人物之间种种微妙复杂的关系,也把握得极为准确和深入。
人心的真相,最好放在社会风俗的框子里来描写;因为人表示情感的方式,总是受社会习俗的决定的——这一点,凡是大小说家都肯定,张爱玲也肯定。张爱玲受弗洛伊德的影响,也受西洋小说的影响,这是从她心理描写的细腻和运用暗喻以充实故事内涵的意义两点上看得出来的。可是给她影响最大的,还是中国旧小说。她对于中国的人情风俗,观察如此深刻,若不熟读中国旧小说,绝对办不到。她文章里就有不少旧小说的痕迹,例如她喜欢用“道”字代替“说”字。她受旧小说之益最深之处是她对白的圆熟和中国人脾气的给她摸透。
四、张爱玲文章的开头和结尾十分吸引人,总体结构独特,这与她娴熟的写作技巧有关。张爱玲叙述故事喜欢使用倒叙的手法。
最著名的语录: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红玫瑰与白玫瑰要表达的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生活是残酷的,人生是无奈的,爱情和穷人无关,生存才是硬道理 我的认识。
1、《金锁记》。
《金锁记》是张爱玲创作的中篇小说,发表于1944年上海《天地》上,后收入小说集《传奇》中。
《金锁记》主要描写一个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灵变迁历程。七巧做过残疾人的妻子,欲爱而不能爱,几乎像疯子一样在姜家过了30年。
在财欲与情欲的压迫下,她的性格终于被扭曲,行为变得乖戾,亲手毁掉自己儿女的幸福。张爱玲另辟蹊径,讲述了一个母亲对自己亲生儿女迫害摧残的传奇故事,从而反映了特定的社会环境和具体的生活环境怎样把一个原本有着温情性格的正常女人变成一个阴鸷狠毒的“吃人者”。
2、《半生缘》。
张爱玲第一部完整的长篇小说,原名《十八春》,一九五一年结稿,后来张爱玲旅美期间,进行改写,删掉了一些略带政治色彩的结尾,改名为《半生缘》。
《半生缘》讲述了旧上海的几对年轻人的爱恨情仇,他们曾经都是有缘人,最后却各奔东西。几个平凡的众生男女,世钧、曼桢、叔惠、翠芝,一群随处可见的都市年青人,讲述了那一点点并不离奇的痴爱怨情。而同时翻天覆地的中国近代社会种种变事。
从历史上看,《十八春》在《亦报》上从1950年3月到1951年2月连载,但是张爱玲本人对这唯一的长篇小说并不满意。
因此张爱玲晚年移居美国之后,从1966年开始改写这部小说,名字也改为了《半生缘》。而改写之后,顾曼桢和沈世均再次相遇已是14年后,两个人也不是因为为社会主义国家做贡献的初衷重逢,而是机缘巧合,命运的安排使两个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女在因为误会和隔阂分离了14年后带着满心的悔恨和痛彻肺腑的遗憾再次见面。
3、《倾城之恋》。
《倾城之恋》是张爱玲最脍炙人口的短篇小说之一。是一篇探讨爱情、婚姻和人性在战乱及其前后,怎样生存和挣扎的作品。
故事发生在香港,上海来的白家**白流苏,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身无分文,在亲戚间备受冷嘲热讽,看尽世态炎凉。偶然认识了多金潇洒的单身汉范柳原,便拿自己当做赌注,远赴香港,博取范柳原的爱情,要争取一个合法的婚姻地位。
两个情场高手斗法的场地在浅水湾饭店,原本白流苏似是服输了,但在范柳原即将离开香港时,日军开始轰炸浅水湾,范柳原折回保护白流苏。狂轰滥炸,生死交关,牵绊了范柳原,流苏欣喜中不无悲哀,够了,如此患难,足以做十年夫妻。
小说的结局看似圆满,实则浸透着苍凉。张爱玲灵敏的头脑和对于感觉快感的爱好,她小说里意象的丰富,在中国现代小说家中可以说是首屈一指。小说的悲凉气氛正是源于胡琴、月、蚊香、镜、空房等这些颇具悲剧意蕴的意象。
《倾城之恋》是张爱玲最为倾心的作品之一,也是一部比较集中表现张爱玲爱情观的作品。在张爱玲眼里,爱情就是女性求得经济保障的一种手段,一种女性对男性经济依附的关系,在世俗的婚恋中是没有爱情可言的。
4、《红玫瑰与白玫瑰》。
《红玫瑰与白玫瑰》是张爱玲诸多作品中一部广为流传的中篇小说。作者用细腻的笔触描写了普通人隐秘的心理与情结, 展现了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中西方文化交汇时人们的情感、婚姻生活, 揭示了传统与现代融合下男权社会中女性难以摆脱的悲剧人生。
5、《色戒》。
《色·戒》写于1950年,故事发生在抗战期间的上海,一群进步青年为刺杀汉奸特务头子易先生,派出最漂亮的女子王佳芝实施“美人计”。
但在刺杀就要得手之际,剧情却戏剧性地发生逆转——王佳芝在老易为她买钻戒的过程中深受感动而改变初衷。这部小说深得张爱玲的喜爱,她虽然在1950年就完成书稿,但是却经过近30年不断修改,直到1978年才将这篇小说和其他两个小故事《相见欢》、《浮花浪蕊》结集成《惘然记》出版。
张爱玲在这部小说卷首语写道:“这个小故事曾经让我震动,因而甘心一遍遍修改多年,在改写的过程中,丝毫也没有意识到三十年过去了,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6、《烬余录》。
张爱玲1944年写下的篇幅较长的散文,写在战争快结束的时候,记录的则是两年前香港空战时期的人与事。
打仗,就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太平不太平,而这也恰是最平凡的普通人的真实观念。张爱玲写的就是一群平凡的人。
张爱玲的小说,表现出在那个衰颓的时代,所独有的悲凉和深刻的苍凉感。她通过对一系列女性的生存悲剧的描写,给予读者强烈的视觉享受,同时又带来了出人意料的“痛感”。她对于人物心理的刻画非常成功,人物的一举一动,甚至当时的场景,都表现了心理的变化,可谓透彻准确。同时张爱玲对人性和生命也有自己的见解,同时又保持了超然的态度——她用站在高处的视野,鸟瞰人间的争风吃醋,用敏锐又冷酷的笔触描写生活的真实,她笔下的不少人物,都陷在生活的泥潭里不能自拔。她以一种超然甚至冷酷的笔触,表现了决绝的生活态度和苍凉的视野,带我们走进苍凉惨淡的小说世界。她的文字可感可触,彻底而坚决。
“如果不嫌拟于不伦,只要把其文的‘香港’改为‘上海’, ‘流苏’改为‘张爱玲’,简直是天造地设”——张爱玲的老友,作家柯灵如是说。那么,张爱玲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张爱玲,1920年9月30日出生于上海,从小就展现出过人的文学天赋,1943年她成为职业作家,并以第一篇小说《沉香屑·第一炉香》一举成名。张爱玲虽被评价为“旷世才女”,但她一生曲折坎坷,最后魂断异国他乡。张爱玲的生平让她始终不能摆脱从内心里流露出来的衰颓时代所独有的悲哀和深刻的苍凉感,这对她小说中悲凉气氛形成了影响。 从小就受到中西文化冲突下的教育,构成了张爱玲中西杂糅的人格。加之她命运多舛,导致了她的性格也极其矛盾:虽然贵为名门之后,却一生多孤独,还骄傲的声称自己不过是个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的文字悲天悯人、通情达理,而她本人却孤僻寡情、与世隔绝、我行我素;她将生活艺术化和享乐化,但文字中却充满了悲凉和贵族没落、世事沧桑、处境逼仄……,因此不论她得人生,还是她得文字,都少不了一种孤独无依的悲伤,和难以把握的失落的凄凉。张爱玲的作品大多以没落家庭中男女情感、家庭伦理为题材,她以清贞决绝的生活态度,苍凉华丽的视野,奇崛冷艳的雅俗之美,凄绝的笔调,奇妙的意象,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苍凉的传奇。男女主人翁爱与恨的交织,是张爱玲小说中的恒久主题。她把自己对时代的内心焦灼,投影到自己的小说中,营造了苍凉的艺术氛围和人物心境,并且始终无法摆脱这种悲哀和苍凉感。
一、独特的文字风格和语言风格。张爱玲独到的文字风格和语言风格一直在打动读者的心。她的文字,用优美畅达、厚积薄发、传神精准、流畅自然来形容,毫不为过。她的作品中,随处可见新颖别致的比喻和生动传神的描写,对人物的外形和心理刻绘也细致入微。语言上看,张爱玲的用词时而富丽堂皇、时而耐人寻味、时而干净利落、时而深刻精辟、时而曲折婉转,但都摆脱不了悲哀和琐碎的调子。表现出巧妙的特点。来看看如下这些片断,会有更深刻的感受。“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红玫瑰与白玫瑰》《茉莉香片》开篇第一段话:我给您沏的这壶茉莉香片,也许是太苦了一点。我将要说给您听的一段香港传奇,恐怕也是一样的苦——香港是一个华美的但是悲哀的城。1《沉香屑——第一炉香》开篇: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关于碧落的嫁后生涯,传庆可不敢揣想。她不是笼子里的鸟。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红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茉莉香片》“她看了看了表,一种失败的预感,像丝袜上的一道裂痕,阴凉地在腿肚子上悄悄地往上爬。” ——《色戒》“现在他总算熬出头了,人们对于离婚的态度已经改变,种种非议与嘲笑也都冷了下了。反而有许多人羡慕他稀有的艳福。这已经是一九三六年了,至少在名义上是个一夫一妻的社会,而他拥有三位娇妻在湖上偕游。难得有两次他向朋友诉苦,朋友总是将他取笑了一番说:‘至少你们不用另外找搭子,关起门来就是一桌麻将。’”——《五四遗事》从以上几段张爱玲的文字可以看出,张爱玲的作品,字里行间透着一个作家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想象力,并通过她娴熟连贯的文字,展现了出来。
二、畸形的时代背景下,女性生存的悲剧。张爱玲对笔下的女性着色非常苍凉,她们人格和心灵被扭曲着、撕裂着,千疮百孔、残缺不全的人伦情感,表现出旧式家庭女性的爱情婚姻与道德心理,展示了人类生存的困境——无奈与悲凉。张爱玲在她的小说中,站在女性的角度,用她独到的人生领悟和非凡的艺术表现力,来审视在那个时代背景下,女人在小的家庭环境中的沉浮。她们对生活的困窘、不安、琐碎、挫折感到厌倦却又无可奈何,挖掘了女性在历史中遭受的精神和文化的双重扭曲。展现了女性全部的弱点,反馈出女性的生存状态和情感心理,展示了女性的生存困境。塑造了一批性格迥异的女性形象,抒写了深刻而直白的、饱含着悲剧美的生命之沉痛。她笔下的女性大都是深深陷在中国传统封建意识形态中的、卑微可怜而平凡庸俗的小角色,无论怎样挣扎都走不出自己既定的命运。比如《沉香屑———第一炉香》里的葛薇龙,原来是一个新女性了,可是她不愿意过自食其力的生活,把上学当作嫁入豪门的资本。在不正经的姑母的栽培下,葛薇龙为了金钱和享乐而背弃了传统道德,最终成为了一个“家养的妓女”。正是对欲望的无尽追逐,才使得她的人性扭曲。作品最后写道:“从此以后,薇龙这个人就等于卖给了梁太太和乔琪,不是替乔琪弄钱,就是替梁太太弄人。”又如《金锁记》中的曹七巧,被傅雷誉为“我国文坛最美丽的收获之一”。出身小户人家的曹七巧,为了攀附权贵,做了姜家的二少奶奶,门户的不匹配,导致了她的婚姻悲剧,使她得不到爱与尊重,受尽了凌辱和践踏,成为封建婚姻的牺牲品。而她又把自己受尽的折磨,转嫁到自己的一双子女身上,亲手扼杀了子女的幸福。她知道周围的人恨她,但是疯狂的欲望使她丧心病狂,在绝路上越走越远。最终她绝望和压抑,泯灭了良知和人性,在挣扎中扭曲了人格,变得疯狂狠毒。曹七巧的是无奈的,悲剧的根源在她的本性中,她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金锁记》也成为张爱玲刻画女性悲剧命运的典范之作。曹七巧、葛薇龙等人,她们的处境不只是荒凉,更是一种恐惧和无限惨烈的悲凉。读者能切身感受她们生活的没落和乱世的沧凉,并且过目不忘。这些女性形象,大多缺乏独立意识,她们找不到躲避不幸的港湾,又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物,人性的矛盾让她们成了被命运拖着走的女人。她们出于对世态和生计的无奈,不得不为谋生而谋爱,费尽心机做出艰苦卓绝努力,却只是为一个人类最原始的愿望——生存而苦苦挣扎。张爱玲小说带着对现代都市生活悲剧意味的思考,以其荒凉孤凄的生命感受展示了特定的历史时代与文化困境中普遍的病态人生,使我们感觉到为“理想”而牺牲“现实”的女性悲剧命运的残酷和浓厚。
三、小说中对人物出神入化的心理分析和充满灵性心理刻画。虽说文字表达的精当,对意象扑捉的精妙,用情节推进来烘托人物心理是张爱玲的特色,但独特的、出神入化的心理分析和对人物性格的深刻揭示,更让她的作品令人叹为观止,回味无穷。张爱玲十分擅长对心理的剖析和描写,她的作品的文字,能根据故事的进展,立刻营造出相搭配的气氛。因此有人形容她的小说是“每句说话都是动作,每个动作都是说话”。我们可以看到,在她的文章里,并没有冗长的独白和繁琐的解析,也没有连篇累牍的心理活动赘述,而是利用人物自然流露出的动作和语言,即刻勾勒出人物的心理状态,同时营造了苍凉的气氛和风格,可见她过人的高超洞察力和描写力,她刻画人物心理的深度远远超过了其他作家。比如:“振保觉得她完全被打败了,得意至极,立在那里无声的笑着,静静的笑从他的眼里流出来,像眼泪似的流了一脸。”《红玫瑰与白玫瑰》“她没作声。提起了芷琪,她始终默无一言,恩娟大概当她犹有余妒——当然是作为朋友来看。火车轰隆轰隆轰隆进站了,这才知道她刚才过虑得可笑。恩娟笑着轻松的搂了她一下,笑容略带讽刺或者开玩笑的意味,上车去了。”——《同学少年都不贱》“他的眼睛遇到了她的眼睛,眼光微微颤动了一下,望到别处去了。”——《五四遗事》“他的心狂跳着,撕开了信封,抽出一张白纸,一个字也没有,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写信给他,但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五四遗事》“想必他拣中这一家就是为了不会碰见熟人,又门临交通要道,真是碰见人也没关系,不比偏僻的地段使人疑心,像是有瞒人的事。”——《色·戒》她的小说,在刻画人物的心理上,可谓出神入化,非常成功。她不仅擅长运用心理分析,还擅长通过心理分析,在每个细节上,都能反映出心理的进展和变化,并从中揭示社会根源,使小说具有了社会深度。这其中,包融了她对生活细致的观察,丰富的想像力以及对作品写作背景、人物塑造上的经验和总体把握。这在她的中短篇作品中得到了出色的表现。如《五四遗事》中的密斯范,本来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学生,她可以像所有的年轻女孩一样,去享受爱情,做快乐又可爱的女人。但她的前进思维导致她不介意做有妇之夫“罗”的女友,加之爱情道路上的起落和对男主人翁越来越强烈的爱意和情欲,导致她和另外两个女人最终成为畸形“四角”婚姻的牺牲品,而人生也越来越散淡凋零。故事的痛楚,被转化成字里行间无尽的苍凉,作品因而具有了现实意义和历史感。由此可见,张爱玲的小说善于挖掘潜意识的、变态的心理,描写出现代节奏下深层的悲凉。不仅以上几篇,看了张爱玲的大部分作品,她笔下人物几乎没有心理健全的,大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畸变心理。
四、意象手法的巧妙运用。意象是指有着色彩、光泽、声音的物象形态,包含着隐喻、象征等深层的意蕴。在封建家庭和西洋文化的双重熏陶下,张爱玲的小说不仅呈现出中国古典小说的神韵,更融入了现代西洋小说的精髓,大多有着鲜亮的视觉效果。张爱玲善于运用意象手法,她营造的意象,既有不厌其烦的对于传统意象的袭旧和继承,又有层出不穷的创新,使许多原本抽象的人物的命运、心理、情绪等,呈现出具体的形态。“月亮”在张爱玲在小说中,就作为意向被不断的提到。光在《金锁记》中,月亮一词就被反复用了9次之多。比如:“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能赶上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白,圆;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着凄凉”。“或欢悦或凄凉的月亮。”“影影绰绰乌云里有个月亮,一搭黑,一搭白,像个戏剧化的狰狞的脸谱。一点一点月亮缓缓地从云里出来了,黑云底下透出一线炯炯的光,是面具底下的眼睛”。就连小说的结尾也是用“三十年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除了月亮之外,还比较常见的意向是“镜子”。比如《金锁记》中“风从窗子里进来,对面挂着的回文雕漆长镜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磕托磕托敲着墙。七巧双手按住了镜子。镜子里反映着翠竹帘子和一副金绿山水屏条,依旧在风中来回荡漾着,镜子里的人也老了十年”。这里不仅用镜子意象来表现七巧的幻觉,还用了最简洁的手法将故事串联在一起,叙述、暗示,对比不同性质的关系。其他意向手法还出现在:“像拉过来又拉过去带有凄怨色彩的苍凉的胡琴”—— 《倾城之恋》“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的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茉莉香片》还有描写被隔离的孤独的人,向往自己内心过程中带来的自审与自省。她与外人沟通不了的情况恰似她得的便秘症一样,本应该向外发泄的情感垃圾堆积在肠子里,被堵住了。这就是《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烟鹂得了便秘症,每天在浴室里一坐坐上几个钟头……,只有在白色的浴室里她是定了心,生了根。她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肚子,白皑皑的一片,时而鼓起来些,时而瘪进去,肚脐的式样也改变,有时候是甜净无表情的希腊石像的眼睛,有时候是突出的怒目,有时候是邪教神佛的眼睛,眼里有一种险恶的微笑,然而很可爱,眼角弯弯的,撇出鱼尾纹。”意象分别是“希腊石像的眼睛”和“邪教神佛的眼睛”。张爱玲以其独特笔调,奇异的意向,为读者“淡妆浓抹”的营造了一个光怪陆离的艺术殿堂,完成了她小说中意象世界的建构,使她的小说显出神奇的艺术魅力。这些意向,要么作为触发的契机,要么唤醒身在乱世的人的或沉痛。一个简单的意象所传达的不仅仅是时间的流逝,容颜的更改,更多的是人物在这其间经历了一个怎样的过程,张爱玲都赋予了“意向”们丰富的艺术意味。同时,张爱玲又把作品中人物的性格、命运与意象的营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体现出她自己对人性的既冷静又痛苦的思考,甚至是对于这个世界、乃至整个苍凉人生的怀疑与否定。张爱玲的小说通过意向的运用,具有强烈的批判力量和悲剧感染力。她是世俗的,她笔下的男人和女人们在爬满蚤子的生命中顽强而热闹地活下去,无论婚姻还是恋爱,最终都要完结在绝望与苍凉的底座上,无法逃脱。因为他们反抗不了这个世俗的环境。 张爱玲的小说是一曲曲现代文明与人性的哀歌,在她的作品里演绎着无可奈何的苍凉故事:繁华下的满目疮痍,富贵中的凄清哀婉,温柔下的忧郁的悲凉,压抑了的悲哀,人生的灾难困苦……,这些都具有“撕裂了的美”的特征,产生了动人心魄的艺术感染力。如果说张爱玲的作品是人性矛盾与时代错配的倒影,“苍凉”则是其时代的生活和历史的底色。张爱玲创造了现代史上的一个奇迹,其小说特点总不免一个悲凉的底子,如同一个美丽而又苍凉的手势,给人一种永久的回味和启发。
摘自于张函芮羽的博客 http://hibaiducom/%D3%F0%CE%E8%DC%F8%C1%E6/blog/item/27d115df3a995816495403c3html
张爱玲生性敏感,感情细腻,却总是因爱而深深受伤。童年期母爱的缺失,少女时父爱的偏离,成年后爱人的背叛,老年时爱无所依,孤独终老。民国才女张爱玲,是最爱而不得的人,她的一生极其悲苦,只身一人漂泊在外,无依无靠,唯有她一身的才华,让她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人。她穷其一生的文学作品带给我们什么样的人生感悟。
1、张爱玲的文学作品告诉我们金钱会打败爱情,时间也会打败爱情。
顾曼璐也曾有过沈世钧般的爱人,那个少年给了她最好的、最沉真的初恋,可是为了养活一家七口,曼璐被爱人抛弃,被家人嫌弃,被世人唾弃。生计所迫,她不能爱己所爱恨己所恨,我们明明相爱,却抵不过缺钱这个困难,太多阴差阳错,太多误会错过,他们也终究没能抵抗住时间的消磨,走散在了人海中。现实中有多少情侣也是因为这些现实而分开。
2、爱玲文学作品告诉我们女人如果在感情中是一个低微的存在,那么最后伤害的还是自己。
在遇到胡兰成的时候,张爱玲失去了一切理智,在这段感情中成为了一个卑微的存在,越陷越深,为了他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只为了能够得到这份爱。但是并没有等到胡兰成的爱情。张爱玲忽略了人的本性就是更加珍惜得不到的东西。
3、张爱玲的文学作品告诉我们在感情中要做到及时止埙。
在我看来,爱情到来的时候,能够保持理智的人太少,张爱玲就是如此,爱一个人毫无底线,甚至不断的降低自己的位置,到最后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在此,我想说,不要为爱痴狂,不要为爱失去底线,不要为爱丢掉自己,在这段感情中,你们应该是平等的存在,不要因为爱一个人,就忘记去爱自己,爱别人的前提就是先爱上自己。
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分析
(一)、长袖善舞——高超的写作技巧
1、华美的语言和缤纷的意象——天才之翼
(1)、纷繁的意象和出色的描写技巧
时至今日,我们应当承认,从五·四新文学诞生以来,就描写城市生活、人生情感的当代小说作家,很少有人像张爱玲那样能够以其完美圆熟的技术、文字的功力、深刻的人生观、犀利的观察与丰富的想像力,即是以炽烈迸发的才情成就于文坛。在那个垦荒与洪流的时代,许多作家的文学语言尚处在胡适之、郭沫若自五四时期创造的直抒胸臆的白话诗体,对创作技巧抱着鄙夷的态度,而象张爱玲这样优美畅达、厚积薄发的文字是很少见的。应当说,张爱玲是避于我们文学发展的潮流之下,向我们展示了文学的另外一些层面的。上述特点可以说是张爱玲作品呈现的最主要特征,在四十年代即被评论家所承认。
文字表达中,对意象的扑捉,精当的描写,用比喻通感来写情状物以推进情节和烘托人物心理是张爱玲作品最突出的方面。这其中,包融了她对生活细致的观察,丰富的想像力以及对作品写作背景、人物塑造上的经验和总体把握。这在她的中短篇作品中得到了出色的表现。如在《沉香屑·第二炉香》中的一段情景描写:
“……墙里的春天延烧到墙外去,满山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拉朽烧下山坡子去了。杜鹃外面,就是那浓蓝的海,海里泊着白色的大船。”
这里不单是色彩的强烈对照给予观者一种眩晕的不真实的感觉——处处是对照,各种不调和的地方背景,时代气氛,全是硬生生地给搀揉在一起,造成一处奇幻的境界。这不是客观性的描摹,而是以主观意识和想像加入其中,来对作品主题和人物进行环境映衬和心理烘托,表现出主人公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时模糊的意识和恐惧的心理。它完全是与作品融为一体,不但起了烘托,而且用于行文的转折(这是主人公在路上的一段情景描写),起到提示和暗示作用。做为作者初期的创作,象《沉香屑·第二炉香》这一时期的作品显然在意象的扑捉、情景的烘托和情节的暗示上过于看重和强调,有些吵,有较重的刀爷痕迹,但另一方面,却显示出了作者在这一方面过人的能力。有些描写于细微处见精神,却又起伏跌荡,如虹飞碧落,给人目不瑕接之感。如《倾城之恋》中一段风的描写:
“只有那莽莽的寒风,三个不同的音阶……三条骈行的灰色的龙,一直线向前飞……叫唤到后来,索性连苍龙也没有了,只是三条虚无的气,真空的桥梁,通入黑暗,通入虚空的虚空。
……风停了下来,像三条灰色的龙,蟠在墙头,月光中闪着银鳞。”
(2)、深刻的心理刻划和充满灵性的通感运用
张爱玲小说对于人物的心理刻划是非常成功的,人物的举动,对话,背景的移换,甚至光线、气味,都反映出心理的进展。“每句说话都是动作,每个动作都是说话”④如《金锁记》中童世舫与长安恋爱的一段,完全用眼光、气味和感觉表达出了人物沉浴爱河的心理状态:
“两人并排在公园里走着,很少说话,眼角里带一点对方衣裙与移动着的脚,女子的粉香,男子的淡巴菰气,这单纯而可爱的印象,便是他们的栏杆,栏杆把他们与大众隔开了。空旷的绿地上,许多人跑着,笑着谈着,可是他们走的是寂寂的绮丽的回廊——走不完的寂寂的回廊。不说话,长安并不感到任何缺陷。”
尤其是女作家在运用通感方式进行描写上有充满着艺术灵性的表达能力,使作品中人物形象呼之欲出。如写人的感觉:
“七巧眼前仿佛挂了冰冷的珍珠帘,一阵热风来了,把那帘子紧紧贴在她的脸上,风去了,又把帘子吸了回去,气还是没有透过来,风又来了,没头没脸包住她——一阵凉一阵热,她只是淌着眼泪。”
(《金锁记》)
这是一个女人情长气短的窒息绝望。作者把人的感受和心理状态转化为可以感知的行为,很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
再如一些形象而极具美感的比喻描写成为文章的亮点,使作家的文字具有很强的阅读价值,如:
“晴天的风像一群鸽子钻进他的纺绸裤褂里去,哪都钻到了,飘飘拍着翅子。” (《金锁记》)
“振保觉得她完全被打败了,得意至极,立在那里无声的笑着,静静的笑从他的眼里流出来,像眼泪似的流了一脸。”
( 《红玫瑰与白玫瑰》)
2、自己的文章——于平凡处的写作方法
(1)、参差对照的写作手法
“……而人生安稳的一面则有永恒的意味,虽然这种安稳是不安全的。而且每隔多少时候就要破坏一次,但仍然是永恒的。它存在于一切时代……”
“我写作的题材便是这么一个时代,我以为用参差的对照是比较适宜的。我用这手法描写人类在一切时代之中生活下来的记忆。而以此给予周围的现实一个启示。”⑤
上述引文是作家自己对创作的认识。作家根据自己创作的题材选择了认为合适的写作手法,虚伪中有真实,浮华中有素朴,人物在回忆与真实间徘徊。在今天看来,作家的创作也是相当含蓄而内敛的。她把精力运用到故事的营造中去,写人物的神态、举止、心理活动,特别是善于抓住人物一刹那的心理变化——欢乐时的一丝苍凉,勇敢时的一丝恐惧,作家把这种心理感受如抽丝般自人物心底抽出,一丝一丝,编织起来,在故事的结尾成为一只蝴蝶——永恒的人性灵魂的翅膀,放飞掉。
正是基于此,张爱玲的小说创作过程从初期纷繁的意象,浓烈的色彩,多人物的长情节逐渐走向淡化,开始追求简单的故事和不着痕迹的作风。在这一阶段,作家在情节的推动,时间跨度的起转承和上的手法十分高超。比较长的情节之间是一段类似**蒙太奇式的切换:
“七巧双手按住了镜子。镜子里反映着的翠竹帘子和一幅金绿山水屏条依旧在风中荡漾着。望久了,便有一种晕船的感觉。再定睛看时,翠竹帘子已经褪了色,金绿山水换了一张她丈夫的遗像,镜子里的人也老了十年。” (《金锁记》)
而有些只是一句话:
“……露出一座灰色小白房,炊烟蒙蒙上升,鳞鳞的瓦在烟中淡了、白了,一部分泛了色,像多年前的照片。” (《连环套》)
诸如此种的写作手法,使作品呈现出一种宁静、冲淡的美。同样,张爱玲小说的结局也非常精彩,一两句话的收尾,戛然而止,无尽的余韵在后面延伸。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金锁记》)
(2)、营造气氛的高手
由于叙述手段和高超的心理描写技巧的运用,张爱玲的作品中几乎可以随时营造出不同的气氛。作品中的人物在现实背景中随时的“出离”,成为特定情节中的特定人物。《倾城之恋》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作品中范柳原和白流苏在倾城的乱世之中,一旦两人独处,展开他们感情的“对决”,作家只是几句景物的交待,就让他们成为舞台剧中的演员:
“一眼看去,那堵墙极高极高,望不见边,柳原看着她道:‘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
3、中西合璧—传统小说语言和意境同现代小说技法的融合
借鉴中国古白话小说的语言和意境,是张爱玲小说的特点,也是历来所为人垢病之处。时至今日,仍然有人对其进行指责,认为这使其作品变得不够扎实,陈腐阴暗。应该说,这种评价有两个问题值得商榷。其一,是看这种学习和借鉴是否值得提倡。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中国旧有的文化体系被否定和粉碎,重新建构,小说家们从西方文学中汲取营养,以现代口语为基础,形成了新的文化语言。三四十年代是这种语言的成长期,这时从旧的语言中汲取营养,是肯定为文化潮流所不容的。但即使在新的文学语言成熟的今天,张爱玲作品的语言风格依旧向人们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应当向旧的文学语言汲取营养?张爱玲的文学语言直接从古白话小说中汲取材料,形成自己独特的语言风格,晓畅、生动、传神,一如京剧中的西皮流水调,虽有做作的伊呀声,但一如流水般的宛转动人。作品中的有些词在当代语言中已经极少使用,如“匝、挫、浑头浑脑”,但不乏恰切妥贴之处。其二,在评价作家的同时,应该根据其特定的时代和条件,在作家创作的当时,新文学语言并未成熟。相对而言,作家的文学语言已经相当完美圆熟了。诚然作家作品中不乏直接照搬和套用古白话小说中的句子,使语言生硬造做,成为恶俗滥调。但就于整体而言,她的中短篇小说成就已有定论,从一个角度证明了学习和借鉴的成功。即使在文学语言成熟丰富的今天,张爱玲的文学语言依旧属于佼佼者,这给我们留下了思考和学习的课题。
张爱玲作品中运用、体现出的传统的东方式的意境和情趣,将在其它章节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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