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离骚具体表达了什么思想感情

屈原离骚具体表达了什么思想感情,第1张

屈原离骚

战国时期楚国的离骚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一首诗歌,它篇幅最长,字数两千多,句子达到三百多句,而且离骚所表现的意境和个人的思想情感也都非常具有感染力。

屈原画像

司马迁对离骚两字的解释为,遭受忧苦。因为他们离的时代比较近,所以相对来说这个解释还是比较正宗的。离骚整体讲述了作者个人出生名字经历和曾经的抱负,将古代传说,人物对话,自然以及对美的追求,现实的困境和理想的美好巧妙的融合在一起,诗歌所蕴含的内容非常丰富。

在用词押韵上,它开创了诗歌的楚辞体,以兮押韵,字词表达华丽率性,这种文体诗歌对后人的创作也产生了影响。句子结构,字数要求则比较没有限制,突破了之前旧文学传统的禁锢。兮字的大量反复运用,也是离骚的一大个性,运用多种修辞手法,把思想,经历,转变,神话和现实巧妙结合。这些也体现了屈原独特的人格魅力,引发了后代诗歌史上对诗歌以丰富澎湃的个人情感来大胆创作的新潮。

在内容上,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叙述过去,陈述现状。内容包括了诗人自己的出生名字,经历,政治抱负,以及被小人陷害抑郁不得志和对楚国昏庸政治的愤怒。

后一部分描述向往未来追求真理,表达自己对贤明政治的不懈追求还有对人民群众的热爱,甚至还表示出以死殉国的决心。

屈原九歌

九歌是优秀诗人屈原的一首经典诗歌,这首诗想象力肆意狂放,用词华彩瑰丽,读起来朗朗上口,荡气回肠,是战国时期诗歌的典型代表作。

九歌舞台照

屈原和李白堪称是我国浪漫主义诗人的双绝,和李白的豪放洒脱不同,屈原的诗歌里有时会多一些悲怆,多一些怜悯,多一些优柔的情思。

――九歌就是这样。诗歌讲述了一位多情惆怅的女鬼在山之巅默默等待的故事。女鬼穿着漂亮精致的衣裳,上面点缀着朵朵鲜花,山间的微风吹来,衣袖飘飘,芳香迷人;女鬼还画着迷人的妆容,娇艳欲滴,像是刚被露水打过的花瓣一样。她从幽暗神秘的竹林深处而来,来到这座高高的山岗上面。

山岗下面过客很多,山鬼耐心的端详着每一个人,等了很久还是没等到自己的心上人。是不是自己来晚了?她恨自己走的太慢,她恨这山路太过陡峭崎岖。她满腔是恨,寂寞又凄凉的站在那,孤苦伶仃,行单影只。风吹动天边的一片片白云,连白云都是成双成对地簇拥在一起。

白云变成了乌云,山风越来越大,马上就要下雨了,还是没看到心上人的身影。乌云越来越密,天地间一片漆黑。劲风吹的树叶哗哗直响,吹散了女鬼漂亮的妆容,冷得她瑟瑟发抖。她多么希望心上人此刻就出现,给她一个宽广的肩膀,为她遮风避雨,驱寒取暖。

大雨倾盆而至,夹杂着电闪雷鸣,天地间一面灰蒙,还是没有心上人的踪影。

屈原橘颂

一代诗人屈原的一生起伏不定,个人命运始终与国家的安危绑在在一起,以投身报效国家为终身目标。当楚国灭亡,屈原的生命也随之走到了尽头。他所创作的《橘颂》可以说是他信仰追求的真实写照。

屈原剧照

橘树生在气候温润的南方,如果强行移栽到北方,那所结的果实就又酸又涩,难以下咽。这在屈原看来,是橘树对故土忠贞不二的表现。这样的品格正是屈原毕生所追求的,他借助橘树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身为楚国朝臣他心系国家危亡,到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初衷。其实,战国时代,国与国之间的纷争不断,很多士大夫在本国得不到器重,转而投向跟自己志同道合的别国君主。在那样纷乱的年代,忠孝情意反倒没有个人抱负那般重要。

但是,屈原不愿意随波逐流,他把橘树当做忠贞不二的榜样,借物言志,把橘树当成是自己的化身,绝不会因为权势而投向他国,对楚国的感情至死不渝。这不仅仅是他作为文人的一代风骨,也是他楚国贵族身份的最好出路。他的国家没有了,他的生命也就随之消失了。诚如橘树一般,脱离了故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养分,还有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不管屈原的结局如何,他所创作的《橘颂》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开辟了借物言志诗歌的先河,非常值得后世借鉴。

关于屈原的故事

说起屈原,大家首先可能会想到他报国投江的故事。其实还他有另外一个故事同样动人心魄,那是关于爱情的一个故事。公元前325年,屈原15岁,正是青春年少,情愫懵懂的年纪。

屈原剧照

屈原每天早起读书,读累了就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在田地里散步。连续三天了,每天他都能看到一个小姑娘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篓,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小姑娘右手持着镰刀飞快地划过野草,左手迅速接住,然后头也不抬,顺势扔到背后的竹篓里。整个动作成熟老练,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可是小姑娘的面容却一点也不成熟,眼睛不大,嘴巴也不大,看起来小巧精致,大约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屈原看着小姑娘背着满满的竹篓消失在田野里时,心里总会升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好几次,他都想走上去问个好,但都没鼓起勇气。

又是一个清晨,这天天气并不好,阴得很重。屈原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小姑娘低着头,全神贯注地割着草。屈原在远处静静得看着,他忽然觉得这默默地关注着也挺好的。

乌云很快越积越多,随后就下了雨。小姑娘头发一下子被打湿,她无助得抬起头。突然看到屈原所在的屋檐,她咧开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飞快地跑到屋檐下。

竹篓里草已经很多,她想卸下来,但是有点吃力。屈原赶快上去帮了一把。

小姑娘回报了一个和刚才一样甜的笑容并且问道:下雨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屈原是第一次听到小姑娘的声音,这声音直爽干脆,像是田野里无拘无束的风一样。屈原支支吾吾地说:我回家也没事做,在……这看你割草。

小姑娘说:唉,割草很累的,有什么好看的,看你这打扮,平时很少干农活吧?

屈原点点头。

小姑娘低头想了会,狡黠地笑道:那以后你帮我割草啊,我俩一起割。

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屈原捣蒜一般地点着头。

遗憾是,自从雨后两人分别后,屈原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小姑娘。屈原每天都在房檐下等候,小姑娘的身影再也没出现过。很多人认为是小姑娘雨后回家时遇到了意外,但这只是猜测,具体原因无人得知。

后来屈原根据这段伤心事写成了诗歌《九歌》,诗中主角也是苦等心上人而未至,大概是屈原最真实的内心写照吧。

为什么要纪念屈原

屈原生于公元前278年抱石自尽于汨罗江,是战国时期楚国著名的文学家和政治家。中国五千年历史悠长,名人层出不穷,为什么要纪念屈原呢?

屈原画像

这一是纪念他出色的文学成就,二是纪念他高尚的品格。屈原呕心沥血作成的诗歌,开启了楚辞这一文体的先河,把赋、比、兴巧妙融合在一起,将借物明心、抒发思想感情发挥到了极致。屈原在楚怀王时代在官居高位,也曾在朝堂上大放异彩。他的骨子里流淌爱国的血液,将个人前途与国家命运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不因自己遭罢黜而怨恨不以个人处境悲凉而心有怨怼,一心只想着自己能为楚国的强大添砖加瓦。

屈原一生历经三朝君主,在第二任君主楚怀王时得到重用。他能够现在历史发展的高度上预见未来政局的走势,主张富国强兵抵御秦国。无奈屈原他算的准未来却看不清现在,受到其他各方势力的排挤,最终与楚怀王之间产生嫌隙。即使这样,在楚怀王死后,他仍对楚国王室抱有期许,不想自己满身本事被白白浪费。随着他再一次被流放,他的政治生命走到了终点。

不管屈原的结局如何,在他追求理想的道路上,他是正义和忠烈的化身,他身上所带有的爱国情操和民族情怀,值得每一个人敬仰。尤其是在价值取向多元化的今天,他身上的宝贵品格显得尤为重要。

表达了作者热爱祖国的思想感情。

出自:《九歌·国殇》是战国时期楚国诗人屈原的作品。原文:

九歌·国殇

先秦:屈原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译文:

手拿干戈啊身穿犀皮甲,战车交错啊刀剑相砍杀。

旗帜蔽日啊敌人如乌云,飞箭交坠啊士卒勇争先。

犯我阵地啊践踏我队伍,左骖死去啊右骖被刀伤。

埋住两轮啊绊住四匹马,手拿玉槌啊敲打响战鼓。

天昏地暗啊威严神灵怒,残酷杀尽啊尸首弃原野。

出征不回啊往前不复返,平原迷漫啊路途很遥远。

佩带长剑啊挟着强弓弩,首身分离啊壮心不改变。

实在勇敢啊富有战斗力,始终刚强啊没人能侵犯。

身已死亡啊精神永不死,您的魂魄啊为鬼中英雄!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国殇》之作,乃因“怀、襄之世,任馋弃德,背约忘亲,以至天怒神怨,国蹙兵亡,徒使壮士横尸膏野,以快敌人之意。原盖深悲而极痛之”。

在秦楚战争中,战死疆场的楚国将士因是战败者,无人替这些为国战死者操办丧礼,进行祭祀。于是放逐之中的屈原创作了这一不朽名篇。

赏析:

作者描写场面、渲染气氛的本领是十分高强的。不过十句,已将一场殊死恶战,状写得栩栩如生,极富感染力。底下,则以饱含情感的笔触,讴歌死难将士。

有感于他们自披上战甲一日起,便不再想全身而返,此一刻他们紧握兵器,安详地,心无怨悔地躺在那里,他简直不能抑止自己的情绪奔进。

他对这些将士满怀敬爱,正如他常用美人香草指代美好的人事一样,在诗篇中,他也同样用一切美好的事物,来修饰笔下的人物。

这批神勇的将士,操的是吴地出产的以锋利闻名的戈、秦地出产的以强劲闻名的弓,披的是犀牛皮制的盔甲,拿的是有玉嵌饰的鼓槌,他们生是人杰,死为鬼雄,气贯长虹,英名永存。

作者介绍:

屈原(约公元前340或339年—公元前278年),中国战国时期楚国诗人、政治家。出生于楚国丹阳(今湖北宜昌)。芈姓,屈氏,名平,字原;又自云名正则,字灵均。

早年受楚怀王信任,任左徒、三闾大夫,兼管内政外交大事。提倡“美政”,主张对内举贤任能,修明法度,对外力主联齐抗秦。因遭贵族排挤毁谤,被先后流放至汉北和沅湘流域。

秦将白起攻破楚都郢(今湖北江陵)后,屈原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屈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楚辞”的创立者和代表作者。

开辟了“香草美人”的传统,被誉为“中华诗祖”、“辞赋之祖”。屈原的出现,标志着中国诗歌进入了一个由集体歌唱到个人独创的新时代。

屈原的主要作品有《离骚》《九歌》《九章》《天问》等。以屈原作品为主体的《楚辞》是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源头之一,与《诗经》并称“风骚”,对后世诗歌产生了深远影响。

屈原的作品充满了积极的浪漫主义精神。其主要表现是他将对理想的热烈追求融入了艺术的想象和神奇的意境之中。风调激楚,是屈原楚辞风格。

屈原由于受霄小的排挤陷害,使曾经对他十分信任并依靠他变法图强的楚怀王,对他产生怀疑以至疏远放逐;楚襄王当政后,更为昏庸,朝政日益腐败,楚国面临亡国的危机。

而对屈原这样的爱国志士迫害有加。诗人正直的性格,高洁的人格,爱国的行动,反倒都成了罪过。他将自己满腔愤激的情绪,发而为诗,形成了激楚的情调。

屈原的《渔父》与楚辞中的其它作品中的宏大的神仙世界相比,其艺术成就相对是逊色的 。幻想的神话世界无疑蕴含了一种浪漫主义,具有强烈的形象感染力。相比之下,屈原的《渔父》更具说理成分而大大减弱了艺术性。这与屈原表达的“宁赴湘流,葬于江鱼腹”,也要保持自己清白节操的主旨密切相关。但如果从思想内涵的角度而言 ,《渔父》对中国诗歌传统与文学传统的影响,就一点也不能小视了。必须注意到《渔父》中有两个文化原型或者说母题 ,贯穿了整部中国古代文学史。一是清浊之辩既梦与觉,二是渔父意象。

《渔父》中有关清浊、梦觉的辩论,是中国文学中最经典的表述之一 。这就是以“梦”与“觉”对应,以梦为梦化、为迷醉、为浊、为醉;以觉为醒悟、为生觉、为苏世、为独醒,喻指精神的醉和醒悟。这成为了中国文学中清官思想的源头。屈原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屈原把自已政治上的不得势,归于自已“清”与“醒”。因为独”清”,独“醒”而被流放。屈原在这里显然表达出已超出了万物的思想观念达到道的境界,采取的是十分明显的黄老道家入世观念,矛头指向的是当下的,现世的,此岸的政治;而渔父所言:圣人不凝滞于物,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虽然也并没有超出这种入世情怀,但却具有明显的老庄道家情怀为屈原指出了一条现实超脱的道路。《渔父》之后,清官与清流思潮,基本上成了历代文学作品的重要主题之一,历代文学大多鲜有出其窠臼者。

而后世中以渔父为艺术“原型”触发情思的诗作多,从王维的“竹喧归烷女,莲动下渔舟”(《山居秋暝》),到李白的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从柳宗元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江雪》),到韩愈的“藻满盘无处奠,空闻渔父叩舷歌”(《湘中》)以至于张志和的《渔父》词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虽手法不同,情趣各异,却都是从楚辞“原型”的深根上勃发出来的。更值得一提,一代大文豪苏轼贬谪黄州期间,与客夜饮归途,乘醉吟出“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临江仙》)的词句,来表达对渔父那般自由隐逸生活的神往。所有这些诗句都非抗争的姿态,都非追问的姿态,而使原本楚辞中“渔父”的形象逐渐的走向了内敛,来抒发作者心中那位独特的渔父。

离骚》是屈原自叙平生的长篇抒情诗。它的名称有双重涵义:从音乐方面来说,《离骚》,可能是楚国普遍流行的一种歌曲的名称。游国恩曰:“《楚辞·大招》有‘伏羲驾辩,楚劳商只’之文,王逸注云:‘驾辩、劳商,皆曲名也。’‘劳商’与‘离骚’为双声字,或即同实而异名。西汉末年,赋家扬雄曾仿屈原的《九章》,自《惜诵》以下至《怀沙》一卷,名曰《畔牢愁》。‘牢’‘愁’为叠韵字,韦昭解为‘牢骚’,后人常说发泄不平之气为‘发牢骚’,大概是从这里来的。”(《楚辞论文集》)这一论证是确切的。屈原的创作是从楚国的民间文学汲取丰富的泉源,既然他的作品内容,“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黄伯思《翼骚序》),那末作品的名称袭用民间歌曲的旧题,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当然,这一句词并非有声无义。司马迁《史记·屈原列传》引刘安的话,说:“《离骚》者,犹‘离忧’也。”《离骚》就是“离忧”,也就是前面所说的“劳商”“牢愁”和“牢骚”,都是一声之转的同义词,同样是表示一种抑郁不平的情感。《史记》本传说屈原“忧愁幽思而作《离骚》”,足见标题是决定于作品的内容,而标题的音乐意义和作品的内容是统一的。“离忧”“离骚”以及“劳商”“牢愁”“牢骚”,都是双声或叠韵字所组成的联绵词,只是一个完整的意义。班固《赞骚序》说:“离,遭也;骚,忧也。明己遭忧作辞也。”王逸《楚辞章句》说:“离,别也;骚,愁也。”显然,他们都是在替司马迁“‘离骚’者,犹‘离忧’也”这句话做注脚,但却误会了司马迁的原意。又,项安世《项氏家说》说:“‘楚语’:‘德义不行,则迩者骚离。’韦昭曰:‘骚,愁也;离,畔也。’盖楚人之语,自古如此。屈原《离骚》必是以离畔为愁而赋之。”也是把“离”和“骚”分成两个字来讲。把两个字义凑成一个词义,以致理解不同,纷歧百出,都是由于不明词性的缘故。

本篇原名《离骚》,到了东汉王逸的《楚辞章句》却称之为《离骚经》。他的解释是:“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这话的牵强附会,无待辨明。“经”,当然是经典的意思。《离骚》是屈原的代表作,把《离骚》下面加上一个“经”字,正如洪兴祖所说,“古人引《离骚》未有言经者,盖后世之士祖述其词,尊之为经耳。”(《楚辞补注》)又,本篇也有人简称之为《骚》,如刘勰的《文心雕龙》就以《辨骚》名篇;甚至有人竟把屈原的作品以及后来模仿屈原的作品都称之为“骚体”。这也是原于王逸,因为他在《楚辞章句》里,把凡是他认为是屈原的作品概题为《离骚》,凡是模仿屈原的作品概题为《续离骚》。如《九歌》,题作《离骚·九歌》,《九辩》,题作《续离骚·九辩》。这些名称,虽然相沿已久,但并不合逻辑。复次,本篇也有人称为《离骚赋》。这起源于汉朝,因为“汉赋”的表现形式是从“楚辞”演化而来,所以汉朝人的眼光里,屈原的作品无一不属于“赋”的范畴。司马迁说屈原“乃作《怀沙》之赋”(本传),班固《汉书·艺文志》著录屈原的作品二十五篇,则更进一步都称之为“赋”。其实,“赋”到汉朝才成为文学形式上一种专门体制。称屈原作品为“赋”,由于受了汉朝人对“辞”“赋”的概念混淆不清的影响,是不恰当的。

关于本篇的写作时代,过去和现在都有许多不同的看法。据《史记》本传记载,是叙述在上官大夫夺稿,“(怀)王怒而疏屈平”之后。但这并不等于说,就是这一年的事;而只是说,《离骚》是屈原政治上失意以后的作品。这里所指的时间是广泛的。但《离骚》作于楚怀王的时代,这一点完全可以肯定。究竟是哪一年呢?远在二千年前的司马迁已经感到文献不足征的困难,而无法作出绝对的论断。当然,今天更不能加以主观的臆测。可是,在司马迁的提示下,如果作进一步的探讨,多少还可以寻找出一点关于这一问题的消息。我以为《离骚》既然是一篇抒情诗,而它的具体内容又属于自叙传的性质,则作品本身有关客观事件的叙述,个人遭遇的因由,情感上所表现的忧愤之深广,创作上所表现的气魄之雄伟,这一切,都透露了它自身产生的时期:既不可能是少时的作品,也不会是晚年的创制,最适合的那只有是四十左右的中年时期。篇中关于年龄的叙述,处处都证实了这点。我们试把篇首“恐美人之迟暮”,篇中“老冉冉其将至兮”,篇末“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其犹未央”等句综合起来,互相印证,就不难得出一个整体的理解:假如是三十以下的少年人,无论怎样多愁善感,也不会说出这样老声老气的话;但要把它作为五十以上的人的语气也不妥贴,因为那就谈不上“时亦其犹未央”了。屈原四十左右正是楚怀王的末期,当时楚国屡次兵败地削,怀王主张不定,楚国政府内部亲秦派和抗秦派之间的斗争非常剧烈。寻绎《离骚》文义和上述的时代背景,是完全吻合的。

本篇是屈原用血泪所凝成的生命挽歌,作品的波澜壮阔,气象万千,正反映了作者丰富而复杂的斗争生活,坚贞而炽烈的爱国心情;精神实质的内在联系,使得它成为天衣无缝,冠绝千古的名篇。可是后世读者的欣赏往往停留在音调的铿锵,词藻的瑰丽的上面。甚至有人认为“古今文章无首尾者惟庄骚两家”。说它“哀乐之极,笑啼无端;笑啼之极,言语无端。”(陈继儒语)这种似是而非的十分抽象的模糊概念,其结果必然陷于不可知论。关于本篇的主题思想及其篇章结构除了上面分段说明(见译注)外。兹提出下列几点:

第一,本篇以现实的火热斗争作为通篇的主题思想,它不但说明了屈原和贵族的腐化恶劣势力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且反映了他是怎样在残酷考验中战胜了自己思想里脆弱的一面,完成了他那种坚强的具有伟大悲剧意义的高尚人格。围绕着这一核心,层层深入。例如女媭、灵氛、巫咸三大段谈话,本身并非事实,只是表现屈原在现实斗争中曲折复杂的心理活动过程。他(她)们同样是同情屈原的;可是他(她)们的身分不同,表现在语气上的关切程度不同,而且论点也是各异的。女媭单纯从爱护屈原、关心屈原出发而说出娓娓动听的人情话,她只是劝屈原作明哲保身之计。处于这样黑暗的政治环境里,要想明哲保身是不容易的,那就只有消极逃避之一法;这正符合于战国时代盛行于南方的道家思想。灵氛回答屈原问卜之词,是为屈原的事业前途着想而提出的当时士的阶层社会意识的普遍诱惑。巫咸的语言表面仅仅是一篇不切实际的大道理,实质上则是以妥协代替斗争,为同流合污、苟合取容的作风和行为自己在思想上先找好一个防空洞。这正反映了屈原在思想上可能动摇的三个方面。对这,屈原都没有作正面的答覆:听了女媭的谈话以后,借“就重华以陈词”从理论上予以否定;回答巫咸的则是从具体情况的分析来粉碎其客观现实的根据;灵氛的诱惑,虽然引起了他暂时的动摇,可是伟大的爱国热情终于使得这种诱惑完全破产;而屈原也就在思想斗争中终于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样不但在表现手法上极尽变化之能事,而它主题的突出是如何的明朗而深刻!

第二,本篇在组织形式上一个最基本的特色,那就是现实的叙述和幻想的驰骋的互相交织;而这,又是被它的内容所决定的。诗篇一开始是从现实的叙述着手的,接着他就现实问题加以详尽的说明和反覆的剖析,可是精神上仍然找不到自己的出路;于是丑恶的憎恨和光明的憧憬,就使得他那迷离恍惚的心情进入一种缥渺空灵的幻想境界。随着幻想的开展,扩张了作者忧愤的深度和广度,驰骋着人生的炽热爱恋与追求。可是这幻想是无法脱离现实的,这就决定了幻想最后的破灭,它终于不得不回到现实而结束全篇。本篇的结构,就是这样统一起来而达到完满的高度。

第三,尽管幻想和现实交织,全篇的线索是分明的。作为本篇的具体内容是屈原的自叙生平;而屈原的生平是和楚国客观形势密切联系着的。伴随楚国客观形势的不断变化,屈原所采取的态度是怎样呢最初他满怀信心的提出“愿俟时乎吾将刈”,可是现实不允许他实现他的理想,接着就是“延伫乎吾将反”;再次,是“吾将上下而求索”;复次,是“吾将远逝以自疏”;而这都不可能,最后是“吾将从彭咸之所居”了。这五句所标明的是思想发展变化的五个过程,相互之间的内在关系是紧紧相联的,基本思想是一致的。这样就很自然的划清了文章的层次;更重要的是,引出了贯串全篇的一条主要线索。从这一主要线索派生出来的其他各个方面的叙述亦莫不如此。例如:篇中以男女的爱恋象征理想的追求,始则曰,“吾将上下而求索”;继则曰,“哀高丘之无女”;继则曰,“相下女之可诒”;继则曰,“闺中既以邃远兮”;继则曰,“岂惟是其有女”;继则曰,“聊浮游以求女”。又如用芬芳的服饰,比喻自己的好修,遣词用意,也都是前后一贯,脉络分明,自成体系的。

《九章·怀沙》是战国时期楚国诗人屈原创作的一首诗,是《九章》中的一篇。一般认为此诗作于屈原临死前,是诗人的绝命词。此诗历述作者不能见容于时的原因与现状以及南行的心情,为自己遭遇的不幸发出了浩叹与歌唱,希望以自身肉体的死亡来震撼民心、激励君主。全诗语句简短有力,颇有气促情迫之感,反映了诗人的实际感受与心境,在情感与表达形式上与诗的内涵浑然一体。

整体赏析

对此诗题“怀沙”,历代颇有歧见。洪兴祖《楚辞补注》、朱熹《楚辞集注》以为是“怀抱沙石以自沉”。汪瑗《楚辞集解》认为:“怀者,感也。沙,指长沙。”蒋骥《山带阁注楚辞》持相同见解:“曰怀沙者,盖寓怀其地(指长沙),欲往而就死焉耳。”从诗章本身内容情感和《史记》所载屈原身世经历看,“怀沙”指“怀抱沙石以自沉”的可信性应该更大些。

诗篇开首先刻画诗人南行时的心情。“伤怀永哀兮”“郁结纡轸兮”两句极度表述忧郁、哀伤心理的诗句,一下子扣住了读者的心弦,表明诗人在初夏时节步向南方时,悲愤的情绪已达到了难以自抑的地步。客观环境对此时人物的心绪起了极好的衬托作用——“眴兮杳杳,孔静幽默”,唯此“杳杳”“无所见”、“静默”“无所闻”,才更显出“岑僻之境,昏瞀之情”(蒋骥《山带阁注楚辞》)。

如果诗人在临终前的心态仅仅只停留于这种悲哀的水准上,那么,无论诗篇本身还是诗人的形象,都难以令人产生共鸣和敬慕。诗人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他没有将笔墨仅仅诉诸于个人遭遇的不幸与感伤上,而是始终同理想抱负的实现与否相联系,希冀以自身肉体的死亡来最后震撼民心、激励君主,唤起国民、国君精神上的觉醒,因而,诗篇在直抒胸臆之后,笔锋自然转到了对不能见容于时的原因与现状的叙述。随之出现的是一系列的形象比喻:或富理性色彩——“刓方为圜”、“章画志墨”、“巧倕不斵”——以标明自己坚持直道、不随世俗浮沉的节操;或通俗生动——“玄文处幽兮,蒙瞍谓之不章”、“离娄微睇兮,瞽以为无明”、“凤皇在笯兮,鸡鹜翔舞”、“同糅玉石兮,一概而相量”、“怀瑾握瑜兮”、“邑犬之群吠兮”——用大量生活中习见的例子作譬,以显示自己崇高的志向与追求;这些比喻集中到一点,都旨在表述作者的清白、忠诚却不能见容于时,由此激发起读者的同情、理解与感慨,从而充实了作品丰厚的内在蕴含力,使之产生了强烈的感染力。正是由于有了上述一系列感情的铺垫,故而作者发抒临终前的慨叹便有了厚实的基础与前提,诗篇正文末段的“舒忧娱哀兮,限之以大故”,人们读来也便更觉悲慨而泫然了。

最后部分的“乱辞”,可以说是诗人情感达到高潮的表露。在前面历述现状、原因、心情等以后,诗人至此发出了浩叹与歌唱,它是全诗内容的总结与概括,也是诗人心声的集中倾诉。毫无疑问,在诗人看来,悲哀是悲哀,理想是理想,决不能因为自己行将死去而悲痛至放弃毕生追求的理想,唯有以己身之一死而殉崇高理想,才是最完美、最圆满的结局,人虽会死去,而理想却永远不会消亡。故而诗人最后唱道:“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

此篇在语言上有一个十分鲜明的特点,似有别于《九章》其他篇(《橘颂》除外):全诗句子大都不长,显得简短有力,读上去颇有急促感。从首句“滔滔孟夏兮”到篇终“乱辞”,几乎大多是四言句(加“兮”字为五言),——这显然是诗人的精心设计。作为临终前的绝命词,诗篇这样的处理,完全符合诗人的实际心境,或换言之,正因为面临自我选择的死亡,才会有气促情迫之感,而运用短促句,正是这种真切心境的实剖,既反映了此时此刻诗人的实际感受与心态,也在情感与表达形式上与诗的内涵浑然一体,从而使读者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诗人高超的艺术功力与匠心于此可见一斑。

名家点评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此章言己放逐,不以穷困易其行。小人蔽贤,群起而攻之,举世之人无知我者,思古人而不见,仗节死义而已。太史公曰:‘乃作怀沙之赋,遂自投汨罗以死。’原所以死,见于此赋,故太史公独载之。”

清·林云铭《楚辞灯》:“此灵均绝笔之文,最为郁勃,亦最为哀惨。篇中曰常度,曰初本迪,曰前图,曰内厚质正,曰文质疏内,曰材朴委积,曰仁义谨厚,曰怀质抱情,皆是自己本领;曰羌不知,曰众不知,曰莫知,曰孰知,曰莫吾知皆是自己冤抑。其章法句法,承按照应,无不井然。”

屈原在《哀郢》中表现的思想感情:虽日夜思念郢都,却因被放逐而不能回朝效力祖国的痛苦和悲伤。

《九章·哀郢》是战国时期楚国诗人屈原创作的一首诗,是《九章》中的一篇。所谓“哀郢”,即哀悼楚国郢都被秦国攻陷、楚怀王受辱于秦,百姓流离失所之事。

此诗采用了倒叙法,先从九年前秦军进攻楚国之时自己被放逐,随流亡百姓一起东行的情况写起,到后面抒写作诗当时的心情。

全诗乱辞之前可分为五层,每层三节(四句一节)。前三层为回忆,其抒情主要通过记叙来表现;第四、五层是直接抒情:第四层抒发作诗当时的心情,第五层为对造成国家、个人悲剧之原因的思考。

扩展资料:

此诗结构上最为独特者,是用了倒叙法,诗人先从九年前秦军进攻楚国之时自己被放逐,随流亡百姓一起东行的情况写起,到后面才抒写作诗当时的心情。这就使诗人被流放以来铭心难忘的那一幅幅悲惨画面、一幕幕夺人心魄、摧人肝肺的情景,得到突出的表现。

此诗不计乱辞,可分为五层,每层三节。前三层为回忆,第四层抒发作诗当时的心情,第五层为对造成国家、个人悲剧之原因的思考。乱辞在情志、结构两方面总括全诗,为第六层。

 1、《离骚》具有强烈的浪漫主义抒情色彩,想象大胆,构思奇特,借神灵和神物,展示了活生生的形象参与了神游天国的活动。2、《离骚》继承并发展了《诗经》的比兴传统。3、象征意义的运用,以香花美草的寓意,寄托男女情思,象征诗人对现实溷浊的揭露。

 《离骚》原文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

 杂申椒与菌桂兮,岂惟纫夫蕙茝!

 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何桀纣之昌披兮,夫唯捷径以窘步。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

 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

 荃不查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齌怒。

 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

 指九天以为正兮,夫惟灵修之故也。

 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

 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

 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

 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

 冀枝叶之峻茂兮,愿俟时乎吾将刈。

 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

 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

 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

 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掔木根以结茞兮,贯薜荔之落蕊。

 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

 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

 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

 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

 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

 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

 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女嬃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予,

 曰:“鲧婞直以亡身兮,终然夭乎羽之野。

 汝何博謇而好修兮,纷独有此姱节

 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

 众不可户说兮,孰云察余之中情

 世并举而好朋兮,夫何茕独而不予听

 依前圣以节中兮,喟凭心而历兹。

 济沅、湘以南征兮,就重华而敶词:

 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

 不顾难以图后兮,五子用失乎家衖。

 羿*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

 固乱流其鲜终兮,浞又贪夫厥家。

 浇身被服强圉兮,纵欲而不忍。

 日康娱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颠陨。

 夏桀之常违兮,乃遂焉而逢殃。

 后辛之菹醢兮,殷宗用而不长。

 汤、禹俨而祗敬兮,周论道而莫差。

 举贤才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

 皇天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辅。

 夫维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

 瞻前而顾后兮,相观民之计极。

 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

 阽余身而危死兮,览余初其犹未悔。

 不量凿而正枘兮,固前修以菹醢。

 曾歔欷余郁邑兮,哀朕时之不当。

 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

 跪敷衽以陈辞兮,耿吾既得此中正。

 驷玉虬以桀鹥兮,溘埃风余上征。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

 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

 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

 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

 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

 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

 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

 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

 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绁马。

 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

 溘吾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

 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

 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

 解佩纕以结言兮,吾令謇修以为理。

 纷总总其离合兮,忽纬繣其难迁。

 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

 保厥美以骄傲兮,日康娱以*游。

 虽信美而无礼兮,来违弃而改求。

 览相观于四极兮,周流乎天余乃下。

 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

 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

 雄鸠之鸣逝兮,余犹恶其佻巧。

 心犹豫而狐疑兮,欲自适而不可。

 凤皇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

 欲远集而无所止兮,聊浮游以逍遥。

 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

 理弱而媒拙兮,恐导言之不固。

 世溷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

 闺中既以邃远兮,哲王又不寤。

 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而与此终古

 索琼茅以筳篿兮,命灵氛为余占之。

 曰:“两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

 思九州之博大兮,岂惟是其有女”

 曰:“勉远逝而无狐疑兮,孰求美而释女

 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

 世幽昧以昡曜兮,孰云察余之善恶

 民好恶其不同兮,惟此党人其独异!

 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

 览察草木其犹未得兮,岂珵美之能当

 苏粪壤以充祎兮,谓申椒其不芳。

 欲从灵氛之吉占兮,心犹豫而狐疑。

 巫咸将夕降兮,怀椒糈而要之。

 百神翳其备降兮,九疑缤其并迎。

 皇剡剡其扬灵兮,告余以吉故。

 曰:“勉升降以上下兮,求矩矱之所同。

 汤、禹俨而求合兮,挚、咎繇而能调。

 苟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

 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

 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

 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

 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

 恐鹈鴃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

 何琼佩之偃蹇兮,众薆然而蔽之。

 惟此党人之不谅兮,恐嫉妒而折之。

 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

 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

 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

 岂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余以兰为可恃兮,羌无实而容长。

 委厥美以从俗兮,苟得列乎众芳。

 椒专佞以慢慆兮,樧又欲充夫佩帏。

 既干进而务入兮,又何芳之能祗

 固时俗之流从兮,又孰能无变化

 览椒兰其若兹兮,又况揭车与江离

 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

 芳菲菲而难亏兮,芬至今犹未沬。

 和调度以自娱兮,聊浮游而求女。

 及余饰之方壮兮,周流观乎上下。

 灵氛既告余以吉占兮,历吉日乎吾将行。

 折琼枝以为羞兮,精琼爢以为粻。

 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

 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

 邅吾道夫昆仑兮,路修远以周流。

 扬云霓之晻蔼兮,鸣玉鸾之啾啾。

 朝发轫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极。

 凤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

 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

 路修远以多艰兮,腾众车使径待。

 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

 屯余车其千乘兮,齐玉轪而并驰。

 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

 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

 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偷乐。

 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

 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乱曰:已矣哉!

 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

 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离骚》艺术特色

 1、《离骚》继承并发展了《诗经》的比兴传统。其具体表现为:在广度上,它较多地应用比喻,构成庞大的比兴系统;在深度上,较之《诗经》更为注意比兴中“此物”与“彼物”的内在联系,用作比喻的事物与全篇所表达的内容统一,富有象征性。

 2、运用比兴的修辞手法。屈原用的比兴手法,远超出“比兴之义”。《诗经》中的比兴,是一种简单的比喻和联想,而屈原《离骚》反物我、情景全部融合,成了一个大的象征体。

 3、浪漫主义抒情色彩。《离骚》的浪漫主义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是强烈的浪漫主义精神,《离骚》展现了作者爱国主义的崇高理想和为实现这种理想而百折不挠的斗争精神。第二是大量的浪漫主义手法,作者插上幻想的翅膀,尽情驰骋,这在诗的第二、三两大段里有充分的表现。

《九歌》是《楚辞》篇名。原为汉族神话传说中的一种远古歌曲的名称,战国楚人屈原据汉族民间祭神乐歌改作或加工而成。共十一篇:《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国殇》一篇,是悼念和颂赞为楚国而战死将士;多数篇章,则皆描写神灵间的眷恋,表现出深切的思念或所求未遂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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