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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情感
冬天 衬衫
冬天,无雪。天却是出奇的冷。窗台上绿着的仙人掌突然死掉了,我某名奇妙的预料到,母亲肯定是永远的去了。
仙人掌是母亲十四年前种下的。十四年来,我迁移了三个城市,总带着它,又总是随便的把它往窗台上一撩。十四年来它总忠实而沉默的陪着我活着,看它在烈日严霜下日渐枯焦,直到它背着一身棘茨死去,才想到这是母亲一生的写照。
而母亲已经永远的去了。
她有一双很秀气又很苦的眉,眉间低垂,钟日习惯的拧着,在我出生后第一次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低拧的眉,直到我看她最后一眼,眉还是这样拧着。三十年慢慢过去了,她的眉从未舒展过。她的家乡在苏北。作为知青去苏北插队的父亲把她带回城,又与她生活了十一年。十一年,她忙碌在这个城市只属于她的五平方米的厨房里。十一年后,父亲对她说,她该走了为了事业和爱情他该走了,该抛下一切。
她说的一切包括我的母亲和我、妹妹。
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醉着酒,泪留满面。
他给母亲只留下每月三十元汇款单。
我应该跟着父亲,母亲一直舍不得放我回去,她每天踩着三轮车拖菜去去市场吆喝贩卖,我和妹妹沿着木屋板把卖不完的菜码好,箩卜、韭菜、土豆、西红柿。我们可以把卷心菜码到两米多高。
我长高了,妹妹却越长越矮。她换上一种慢性血液病,煎熬了无数中药,也煎熬着母亲。但母亲每周还买一块仅够喂猫的肉,做汤给我和妹妹喝。在童年的黄昏,我长躲进屋檐的阴影下断断续续的吹着口哨,看母亲错凑进昏黄的灯熬药或者把肉丝一点点加进我的碗里。十四年间,我在任何一个黄昏都会无意识的嗅到中药味。这种为到苦涩而伤感,也恍惚而亲切。
终于有一天,母亲绝望的盯着一罐熬干的药渣说,她要带着妹妹再成一个家。她要嫁的那一个人愿意为妹妹制病出钱。
母亲的话是对舅舅说的,但我觉得眼前哄的一黑。
童年的世界坍塌了。
我回到父亲身边。母亲坐船送我。四十里悠悠的水路,她说不出话,只是低头替我补一件衬衫,不时撩起衬衫擦擦眼泪。到码头,衬衫已经半湿了。
在父亲家门口,母亲替我穿上衬衫。
我没有哭,也没有给她说声再见。她走了,我立刻脱下衬衫往窗外一甩。
我觉得这样是把母亲从心里甩了出去。
但她的影子还常常溜到我眼前。年复一年的风霜雨雪中,我常会联想她救在这样的天气下守着一摊冷菜,想着她弓着腰骑着三轮车的背影。
16岁我离开小城,忍不住去看了她一次。
我已经知道妹妹的病终究没有制好,也预想到她是怎样的孤独,但我从没想过她竟是那样苍老。她失神的守着一堆箩卜,端着一碗冷了的饭碗边趴着两个苍蝇。
我没有勇气上前叫她一声妈,只为了始终压在心头的埋怨也为了十六岁的倔强与骄傲。
现在我多想再叫她一声妈,但母亲已经听不到了。
我回到童年时住的木屋,把母亲抱在怀里,手上感觉是一个冰凉的木制骨灰盒。
夕阳照着孤单的我与我怀里的骨灰盒我忽然发现木盒下衬着的布竟是母亲为我补过又被我扔过的衬衫。衬衫很小了,上面凝聚着母亲十四年的泪痕。
我觉得眼前一热,一滴巨大的泪顿时淹没了血染似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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