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简介

沈从文简介,第1张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湖南凤凰县人,汉族,有部分苗血统,现代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京派小说代表人物,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14岁时,他投身行伍,辗转湘川黔边境地区,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国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服饰的研究,1988年病逝于北京。沈从文先生不仅是著名的作家,还是著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他撰写出版了《中国丝绸图案》、《唐宋铜镜》、《龙凤艺术》、《战国漆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等学术专著,特别是巨著《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影响很大,填补了中国文化史上的一项空白。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突出,单纯而又厚实,朴讷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命的哲学思考,一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

沈从文创作的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种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前者通过描写湘西人原始,身然的生命形式,赞美人性美;后者通过都市生活的腐化堕落,揭示都市自然人性的丧失。其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中获得表现的,而都市题材下的上流社会“人性的扭曲”他是在“人与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烛照下获得显现,正是他这种独特的价值尺度和内涵的哲学思辨,构起了沈从文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也正由于这种对以金钱为核心的“现代文学”的批判,以及对理想浪漫主义的追求,使得沈从文写出了《边城》这样的理想生命之歌。 中篇小说《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寄寓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表现人性美最突出的作品,通过湘西儿女翠翠恋人傩送的爱情悲剧,反映出湘西在“自然”、“人事”面前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一代又一代重复着悲凉的人生,寄托了作者民族的和个人的隐痛。

沈从文的著作

在小说里,少女翠翠是作家所着力精雕细刻的中心人物。这是作家理想中的"自然之女"。她没有任何都市鄙俗的污染,只有"小兽物"般的天真活泼和乖巧善良。而围绕着翠翠所出现的人物,无论是秀拔出群的傩送还是谦和克制的天保,无论是宽厚仁慈的祖父,还是豁砂正直的船总,也都无不保持着做人的美德,信守着灵魂的纯洁。小说正是通过他们相互间的男女之爱,祖孙之亲,父子之情和邻里之睦的描写,生动地展现这边城人民的健康,优美,质朴,自然的人性爱和人情美。小说无意追求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而是着力描绘人物的内心感情。整个作品是那样浑朴天成,如同作家笔下的溪水,顺着山垫,或急或缓,自然流淌,毫无人为造作之感。小说的语言也与所表现的内容和谐统一,质朴,清闲、自然、含蓄,处处蕴含着浓郁的诗情,字字浸渍着作家的温爱。《边城》是沈从文长期受压抑的感情的流露。是他自己唱给自己听,为了让自己的心感动起来的“情歌”。

沈从文 - 作品评价

沈从文是一个在大起大落的评价中沉浮的作家,对他作品的思潮属性更是众说纷纭。曾志清称“他是中国现代文学中最伟大的印象主义者”,有论者视他为实证主义的作家、现实主义的乡土作家写意小说作家。还有论者分析说他是“现代文化人中一个典型的自由民主主义者”,甚至有人把他归入启蒙主义。更多的论者则认定他是“二十世纪最后一个浪漫派”。

沈从文的作品被译成日本、美国、英国、前苏联等四十多个国家的文字出版,并被美国、日本、韩国、英国等十多个国家或地区选进大学课本,两度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评选侯选人。沈从文先生不仅是著名的作家,还是著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他撰写出版了《中国丝绸图案》、《唐宋铜镜》、《龙凤艺术》、《战国漆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等学术专著,特别是巨著《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影响很大,填补了我国文化史上的一项空白。金介甫在《沈从文传》引言中写道:“在西方,沈从文的最忠实读者大多是学术界人士。他们都认为,沈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少有的几位伟大作家之一,有些人还说鲁迅如果算主将,那么沈从文可以排在下面。”王一川主编的《20世纪中国文学大师文库》。给沈从文获得如此地位的理由:“他借湘西边地风情而对中国古典诗意的卓越再造”。

沈从文 - 错失诺贝尔奖

沈从文代表作《边城》

沈从文是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他的文字与他的故乡-民风淳朴、风景优美的湘西一样都成为今人愿意亲近的所在。在金介甫所著的《沈从文论》中,这位自20世纪二三十年代就蜚声文坛的文学巨匠被誉为“中国第一流的现代文学作家,仅次于鲁迅”。20世纪三四十年代作家们都热心于政治并使自己作品的意识形态色彩愈来愈浓的时候,沈从文却专注于人性的研究与描写,正如朱光潜先生所说的,沈从文的文学庙堂里供奉的仅仅是人性,这种选择使他的作品显得冷静并具有永恒的价值,他的创作路向类似日本的川端康成;形势的发展,他选择了沉默,而且一直沉默到死。在沈从文的创作生涯中,他在前半生用笔记述着他所热爱的湘西,他的文字优美动人,他的后半生依然用笔,但却从此变成了一位考古学家。他的一生著作等身,但他的名字却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几乎湮没无闻,直到上世纪80年代,沈从文的名字才被人们所重新审视,他的文学巨匠的身份才为世人所公认,1981年,《沈从文散文选》、《沈从文小说选》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公开出版发行。

在刘再复的《诺贝尔文学奖与中国作家的缺席》中提到,在1949年之前,沈从文共创作了40多本小说和散文集,不但数量庞大,而且具有极高的文学艺术价值。而作为中国文坛上的一代巨匠,沈从文自20世纪80年代被人们重新发现与认识后,他的作品也被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翻译成瑞典文字推广到海外。沈从文的小说引起了瑞典文学院院士们的注目,到了1988年,沈从文争取诺贝尔文学奖的条件已完全成熟。据说,当时瑞典文学院院士们已初步决定把该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沈从文,但遗憾的是,沈从文却在这一年的5月去世了,按照文学奖章程的规定,死者是不可以作为获奖者的。

沈从文 - 婚姻生活

沈从文与爱妻张兆和

青年时代的沈从文就因写过一些新潮的白话小说而在文坛崭露头角。由于诗人徐志摩的介绍,他被中国公学校长胡适聘为教师。然而木讷的沈从文第一堂课就洋相百出。那些目睹他出洋相的女学生中,就有以后成为他夫人的张兆和。18岁的张兆和在中国公学曾夺得女子全能第一名,聪明可爱,单纯任性,身后有许多追求者,她把他们编成了“青蛙一号”、“青蛙二号”、“青蛙三号”。二姐张允和取笑说沈从文大约只能排为“癞蛤蟆第十三号”。沈从文不敢当面向张兆和表白爱情,他悄悄地给兆和写了第一封情书。沈从文的情书一封封寄了出去,张兆和把它们一一作了编号,却始终保持着沉默。后来学校里谣传说沈从文因追求不到张兆和要自杀。张兆和情急之下,拿着沈从文的全部情书去找校长理论,那个校长就是胡适。张兆和把信拿给胡适看,说:老师老对我这样子。胡校长答:他非常顽固地爱你。张兆和马上回他一句:我很顽固地不爱他。胡适说:我也是安徽人,我跟你爸爸说说,做个媒。张兆和连忙说:不要去讲,这个老师好像不应该这样。没有得到校长胡适的支持,张兆和只好听任沈老师继续对她进行的感情文字的狂轰滥炸。沈从文开始了他马拉松式的情书写作。

1932年夏天,张兆和大学毕业回到了苏州的老家。沈从文带着巴金建议他买的礼物—大包西方文学名著敲响了张家的大门,二姐允和出来招呼了这位不速之客。弄堂很窄,允和对站在太阳底下的沈从文说:你进来吧,有太阳。沈从文不进来,允和就告诉他三妹上图书馆去了,不在家,让他进来等。沈从文听完说了声“我走吧”回头就走了。沈从文回到了旅馆,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满脑子尽是张兆和的音容笑貌。三妹回来后,允和把她骂了一顿:你假装用功,明明晓得他今天要来。兆和说:我就是用功,哪晓得他这个时候来啊。允和让妹妹大大方方地把老师请到家里来,兆和终于鼓起勇气回请了沈从文。心潮澎湃的沈从文回到青岛后,立即给二姐允和写信,托她询问张父对婚事的态度。他在信里写道:如爸爸同意,就早点让我知道,让我这个乡下人喝杯甜酒吧。张兆和的父亲开明地答:儿女婚事,他们自理。带着这份喜悦,两姐妹便一同去了邮局,给沈从文发电报。允和拟好的电报是:山东青岛大学沈从文允。很简单。兆和的则是:沈从文乡下人喝杯甜酒吧。这也许是中国最早的一个白话文电报了,但邮局没有收,而收下了允和的。

与沈从文订婚之后,张兆和只身来到青岛,在青岛大学图书馆工作。专心于写作的沈从文在生活上一塌糊涂,一次洗衣服时,兆和发现了一张揉碎了的当票。原来沈从文把兆和的一只戒指当了,却忘了取回。1933年9月9日,沈从文与张兆和在当时的北平中央公园宣布结婚,但并没有举行任何仪式。新居是北平西城达子营的一个小院子,这个媒人是允和做的,所以沈从文一看见二姐允和就叫她“媒婆”。新婚不久,因母亲病危,沈从文回故乡凤凰探望。他在船舱里给远在北平的张兆和写信说:“我离开北平时还计划每天用半个日子写信,用半个日子写文章,谁知到了这小船上却只想为你写信,别的事全不能做”。20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历次政治运动都牵涉沈从文,使忧郁过度的沈从文陷入了病态的迷狂状态,他不断念叨着“回湘西去,我要回湘西去”。后来,在妻子悉心的照料和药物治疗下,沈从文渐渐恢复了健康。

沈从文 - 与丁玲的恩怨

丁玲

周新国 先生

2009年,丁玲故乡常德名人馆受捐了一份特殊文物---《戏剧集纳》。《戏剧集纳》记录了76年前震动中国文坛的“丁玲失踪事件”,再现了左翼作家联盟与国民党反动派之间的斗争,以及社会各界营救作家丁玲的历史。《戏剧集纳》这份“左联”机关刊,仅发表过一期。据已有的可查资料反映,目前存世的另一份在北大图书馆。文物捐赠者是年近七旬的湘西北收藏家周新国先生。周新国先生,1941年10月生,湖南省常德市人,高级讲师、副教授,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 。创办《新国书屋》,自号新国书屋主。为了留住反映常德历史文化的古物,周先生三十年如一日收藏不懈。他收藏的图书有近万册,历代古钱币、青铜镜和古陶瓷约3000种,其中精品百余种,是湘西北较有名望的收藏家。周新国先生为了研究考证常德历史文化,穷尽了毕生积蓄。四年闭门谢客,阅书上千卷,著文一百三十六篇,出版了用实物解读常德历史文化的著作《武陵藏珍》。

沈、丁两人都是近代有名的作家,尤其是沈,现代对他的评价越来越高。从认识到1930这五年间,除了短暂的分开,三人似乎朝夕相处。那时沈胡是好友,胡丁是恋人,丁玲和沈从文自然也成了好友,且是同乡的关系,总是有说不尽的话,甚至有时两人用家乡话说得热火朝天,胡也频一句也插不上嘴,只好在一旁发呆。沈丁的关系这样好,以至胡也频也曾怀疑过他们,而外面更是谣言满天飞,说三人出即同行,睡就同眠,对三人同住,关系亲密作了许多暧昧的猜测。其实,沈从文和丁玲从没有男女之情,更没有过什麼出轨的事,由始至终两人都异口同声说只是朋友的普通关系。这是可信的。胡丁是恋人,胡也频怎能容忍沈丁在自己的眼皮下,当著自己的面有私情?胡沈一直无比信任,也就反证了沈丁的纯洁。那时大家都是文学青年,有共同话题,而且年轻人有梦想,有希望,有热情,总是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交流,讨论,所以,即便沈丁的性格完全不同,当时却能聊得来。后来他们三人还共同办过一份叫《红黑》的报纸,出了数期,因为亏损才办不下去。不久,胡丁加入左联,从事革命工作,而沈从文却一边写作,一边教书,从此,胡丁和沈各奔东西,各自走上各自的道理。

1931年,胡也频被捕,不久被杀害,这就是当时有名的左联五烈士。丁玲继承亡夫的事业,秘密加入了***,瞿秋白主持了入党仪式。不久她与地下党员、为史沫特莱任翻译兼秘书的冯达结为夫妻,这次婚姻却引出不幸结果。1933年5月,冯达被捕并供出住址,丁玲失踪。不久误传丁玲被害,悲愤之余,沈从文继胡也频遇害作了四万字的《记胡也频》后,又创作了十一万字的《记丁玲》。沈、胡、丁三人的友谊,让人感动。周老先生捐赠的《戏剧集纳》记录的就是76年前震动中国文坛的“丁玲失踪事件”,及社会各界营救丁玲的历史。中国丁玲研究会秘书长涂绍钧证实,《戏剧集纳》是一份难得的历史资料,它是广州左翼剧联机关刊,但该刊仅出一期即被禁。

胡、丁为革命献身精神让人钦佩,沈从文的侠气仗义也叫人敬佩,而沈、胡、丁三人的友谊,更让人感动。要是故事一直是这样发展下去,这将是一段让后人心仪的故事。但遗憾的是,结果竟然是大出人意料之外,四十多年后,两位曾很要好的朋友,不但彻底破裂,而且破裂的方式让人遗憾。

建国初年,丁玲过了一段颇为风光的日子,但56年,当了右派后,更在文革期间,饱受催残的丁玲,在1980发表了《也颇与革命》一文,文中对沈从文在五十年前创作的《记胡也频》,突然作出了严厉的批评:“作者在书中提到胡也频和我与改革命的关系时,毫无顾忌,信笔乱编。。。类似的胡言乱语,连篇累牍,不仅暴露了作者对革命的无知,无情。。。”甚至不惜漫骂:“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斤斤计较个人得失的市侩。”,真的让人敢不相信,丁玲骂的是沈从文,不知情者还以为作者在义正词严正痛骂一个汉奸走狗。丁玲的指责实在过火、过分,也是不合情理。就算他们当年确实存在政见的不同,沈从文对新民主义革命没有正确的认识,也毕竟只是个人的倾向,他并没有从事什麼敌对的工作和进行破坏,事后的追究及大义除了借贬低别人来显示自己又有什麼作用?造成丁玲后来政治失意难道是以前的朋友沈从文?作为朋友,沈从文对胡丁是人至义尽,而丁呢?49解放后,沈从文因一直和左联不合,处景甚艰,那时的丁玲却是高官,沈携次子访丁,想丁玲一施援手,但丁玲不但对故人冷冷冰冰,对请求也置若罔闻。绝望的沈从文惶惶不可终日,曾经一度神经出现问题,甚至自杀。要不是沈从文自杀,丁玲还不会亲自回访呢。

据后人分析,主要原因可能是《记胡也频》、《记丁玲》中,沈从文作为旁观者,对一些事实的记述可能有些偏差,甚至是错误,让丁玲觉得感情受到伤害。而且作为朋友,就事论事,沈从文对胡丁两人没有太多过高的称赞,让五十年后的丁玲觉得不快。而且,后半生苦於政治的丁玲,却更在意政治上的定位,最不愿意人们提到她和冯达的事,沈从文的纪实,也就等於揭人创和私隐一样。而且经过三十年苦难的丁玲,变得草木皆兵,也许是需要找个突破口表达自己的政治立场,也许是压抑了太多的愤慨,也许是出自对前夫的爱护,就这样《记胡也频》成了罪状。。。。沈丁两人在别人的误会中结识,最后却在政治上反目,直至去世。

婚姻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历程,尤其是对于女生来说,婚姻更是一种安全感和保障。

近日,沈梦辰在综艺节目中对自己和杜海涛的婚事又有了新的表态,表示自己不想再当杜海涛女朋友了。

转眼间,沈梦辰和杜海涛这对娱乐圈人尽皆知的小情侣,已经恋爱快七年了,然而每年都是好事将近,但是又听不到好消息,久而久之,网友也就议论纷纷,有网友说杜海涛是不是不想跟沈梦辰结婚,娱乐圈真的有真感情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在娱乐圈也有很多圈内人结婚后生活十分幸福。

继斑秃之后,沈梦辰再度回应婚事

在某日,沈梦辰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布一条信息,并配上称,自己因为焦虑过度而导致斑秃。

在这条讯息底下,就有网友在猜测这份焦虑,除了一部分是因为已经步入正轨的工作,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久久未定的婚事。

确实,沈梦辰已经30多岁了,而据她所表述,近年来身边的亲友都在催婚,而沈梦辰自己在各个节目中表现也有结婚的意愿,然而男友杜海涛却迟迟没有回应。

而后不久,在一档播出的节目之中,沈梦辰就表示:结婚这件事情不是自己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并发出怒吼,“我再也不想当杜海涛女朋友了”。

这句话的意思显然并不是表示沈梦辰想要分手,很明显,这句话表达的是沈梦辰确实有想结婚的态度,想要有一场婚姻的保障。

从不被看好到爱情长跑7年,两个人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沈梦辰和杜海涛当初官宣恋情的时候,杜海涛还是《快乐大本营》的常驻主持人,而沈梦辰只是一个刚刚冒头的小主持人,那时候的沈梦辰演技不行,主持业务不精,风评口碑都不好,官宣恋情后吃瓜群众都吓掉了下巴,表示沈梦辰配不上杜海涛。

然而7年过去了,沈梦辰成长迅速,不但颜值上发生了巨大变化,业务能力上有了很大的提升,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撑起一档晚会或者综艺,在演技上也勇敢追求机会,上了演技综艺证明自己,短短几年,变成了观众眼中努力上进的优秀女生,实力能力较之杜海涛都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这段恋情从杜海涛追求沈梦辰,转变为沈梦辰催婚杜海涛,着实有些奇怪。

娱乐圈的长跑爱情中也有好结局

除了杜海涛和沈梦辰这对拉锯战的小情侣外,最终能否修成正果还需要时间验证,不过,娱乐圈中结了婚的明星们感情生活很好的也有许多。

例如二姐张歆艺和袁弘就是十分恩爱的一对,同为主持人的谢娜和歌手,张杰更是恩爱的狗粮洒满娱乐圈。 

而曾经被质疑老夫少妻的吴奇隆和刘诗诗,如今两个人生活也十分甜蜜,同为85花唐嫣和罗晋虽然很少在公众面前秀恩爱,但是提起罗晋,唐嫣都是一脸幸福的模样,想必生活也十分愉悦。

说到底,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只有双方都有共同意愿,才能经营好一个完整的小家。

前段时间赵丽颖离婚,网友一句话说得对:结婚是为了幸福,离婚也是为了幸福,总之,幸福就好。

生活太苦,幸福就好,值得所有人共勉。

  一、中国文学与中篇小说  关于当下中国文学评价问题的讨论正在展开,评说2009年中篇小说本身也是对这场讨论的某种参与。不同的是,这一评价是具体的不是抽象的,是理性的不是感性的,是分析的不是判断的。多年来,我一直肯定当下中国文学创作取得的高端成就,这个高端成就在中篇小说中表达得更为充分。我在不同的场合多次谈到,中篇小说是百年来成就最高的文体,从《阿Q正传》到2009年的中篇小说,超过了任何一种文体形式。2009年的名篇佳作足以让我们对这个时代的文学深感鼓舞。

晓航是一位专事中篇小说的作家,几年来,他独特的题材和风格独具的语言,使他当之无愧地成为这个时代中篇小说重要的作家之一。更值得注意的,是晓航不断探索新路的意识和愿望,他的小说几乎每篇都有想法,都与众不同。他长于都市场景,但他是穿透都市红尘书写那些尚未被发现的隐形都市。这些隐秘的角落一经他揭开我们竟目瞪口呆惊诧不已。因此,晓航是真正的现代之子,他的举手投足都是都市现代人的架势。他写都市小说用京剧的行话来说叫作“当行”,而不是“票友”更不是“反串”。 2009年发表的《断桥记》,与他以前的作品都大不一样。这是一部发生在城乡连接处的小镇的故事。小镇在中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小桥流水、青石小路、淑女雅士、贞节牌坊……,都是中国文化的奇观。既有静谧的传统生活,又与都市一箭之遥,文化深厚又不事张扬。文学中的鲁镇、乌镇、天镇,都是如此。《断桥记》中落玉川虽然历史不长,但它的小镇属性与悠久历史的小镇并没有区别。而在这里上演的故事却意味深长让人唏嘘不已。

黄咏梅长于写普通小人物,并在最寻常的生活中发现不易察觉的隐秘角落和人物心理。《档案》的故事同样惊心动魄:即便在档案制度有了很大松动甚至不再左右人的命运的时代,档案对人的威慑仍然没有成为过去。表哥李振声为了销毁不存在的个人不良记录,几乎绞尽脑汁。但当表弟冒着风险为他除掉档案中的“炸弹”时,他在大学时代偷看女生浴室受到的处分并没有记录在档案中。他简单的个人简历平淡如水。故事当然没有就此结束,不明就里的表哥并没有如释重负。在他那里,他那不光彩的一页毕竟被表弟看到了,于是他还是逃出了表弟的视野从此消失了。自以为有恩于李振声的表弟却深感沮丧,一个没有权势但可以掌握别人隐秘的人,也可以潜移默化地掌控别人的阴暗心理。

温亚军的小说大多写“底层”,但他写的“底层”不是流行色的“底层”。他也写苦难,但不是苦海无边式的苦难。“底层写作”实践已近十年,遭到最大的诟病大概莫过于对外部苦难的无尽书写,这种写作没有或不能走进底层人的内心或精神领域。但这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事实上,这一文学现象一直在发生变化,只要我们进入到具体作品,就会发现这个变化的存在。温亚军在一段时间里持续书写着他的桑那镇,这是一个虚构又真实存在的遥远所在。就像许多现代文学作家一样,温亚军进入城市后,都市生活照亮了他的文化记忆。桑那镇是被都市发现的。在这篇《地烟》里,桑那镇有一个生了不治之症的姑娘叫小曼,她漂亮、善良、敦厚而得体。只是这个不治之症使提亲的媒人都退避三舍。一个名曰朱明明的军人出现了。小曼贫病交加的父母喜出望外,小曼在一天的时间里也逐渐接受了朱明明。故事的外壳是一个相亲的故事。但事情又没有这样简单。朱明明克制的夸夸其谈终于使小曼忍无可忍,她内心里拒绝了这个虚荣的家伙。定亲日子里,朱明明提着财礼还有一只旱獭,这只旱獭让小曼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病情。朱明明也说明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他入伍五年都是在烧锅炉,根本就不是和首长“出出进进的人”,而且已经转业了。但他彻底地爱上了病中的小曼。虽然是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模式,但温亚军的处理却感人至深。

北北的小说一直与当下生活有密切的关系,但这篇《风火墙》与她此前作品的风格和题材大变。她离开了当下将笔触延伸至民国年间。文字和气息古朴雅致,一如深山古寺超凡脱俗。表面看它酷似一篇武侠小说,突如其来的婚事,却隐藏着寻剑救人的秘密。那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剑,然而一波三折寻得的却是一把假剑,几经努力仍没有剑的踪影。但寻剑的过程和福州侠女新青年吴子琛一诺千斤智勇过人的形象却跃然纸上。如果读到这里,我们会以为这是一部新武侠或玄疑小说,但事情远没有结束。小说在隐秘的叙事中进行,一个家族的秘密让我们大惊失色。

此外,徐则臣的《长途》、阎连科的《春醒桃园》、莫言的《变》、鲁敏的《羽毛》、南飞雁的《红酒》、李铁的《点灯》、王甜的《昔我往矣》、孙春平的《鸟人》、王松的《事迹》、方方的《琴断口》、叶广芩的《小放牛》、陈谦的《望断南飞雁》等,都是值得一读的作品。

二、中篇小说的几个面向

这里,我集中评论几部专事都市题材的中篇小说。它虽然只是2009年中篇小说的一部分,但我们可以片段地看到这一年中篇小说的大体风貌和变化。“都市文学”虽然还是一个暧昧不明的概念,但人们都意识到了当下中国的城市化进程对文学的巨大影响。事实也的确如此。都市文学的数量日益增多,不仅有都市生活经验的作家写都市,而且在其他领域展开故事的作家也参与其间。比如写三晋乡土的葛水平、写小镇“东坝”的鲁敏等,在2009年都将目光和笔触转移到了都市。但今天的都市早已不是欧洲古典的巴黎、维也纳或罗马。我们很难打捞出当代中国的都市文化经验,它像一只变幻莫测的万花筒,光怪陆离难以捉摸。因此,中国当代都市的文化经验,仍然是一个不确定的经验。这种不确定性,我们在不同作家的不同书写中得到了确证。

1、《母亲》:生存主题

陈希我的小说一直被争论不休,《冒犯书》、《抓痒》、《遮蔽》等莫不如此。引起争论的问题当然不止文学观的问题,它还密切关联着社会伦理、道德等问题。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陈希我一直是一个不安分的作家,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显然,他期待自己有所作为,期待自己能够突破庸常的文学书写,为文学积累新的经验。也因为如此,他的文学路向多少有些迷乱,不那么规矩。我们应该尊重作家的选择和探索:我们焉知他的文学闯荡结不出正果

但这篇《母亲》似乎略有不同,它讲述的是一个残酷和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一个风烛残年的患病母亲,在生命的尽头,是延续母亲痛苦不堪的生命,还是停止治疗结束母亲的生命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母亲、子女、医生以及道德伦理、生命尊严、法律等,都扭结在一起。问题的全部复杂性使母亲之外的人都处于迷茫、困惑、两难或逃避、推卸的情境中。我惊异的是陈希我对生命最后状态和治疗过程细微末节的描写,母亲的身体裸露出来了:“所以感觉难堪,也许还因为这身体的寒碜。乳房已经软塌,空布袋似的甩在腋下。整个身体白惨惨的,像一堆死猪肉,简直丑陋,我原来对母亲身体的美好想象整个被破坏了。它的主人要是有知,一定拼死把自己掩盖起来。可是她现在一点能力也没有。我们也没有能力。人到了这份上,身体只是一块肉,抢救的目的不过是让这块肉活起来。”

然后一边是医生的奋力抢救,一边是母亲奋力的挣扎。当她被捆绑在病床上的时候,“我和二姐分别镇住她的左手和右手。她就蹬脚,把身体转过来,折过去。护士压住她的两腿。母亲的四肢被牢牢摁住,再也动弹不得。我感觉她的手在我的手中颤抖,一如被抓住挨宰的鸡的脚,那与其是反抗,不如是无法反抗之下的忍受。”生命仿佛悬在峡谷的上空,搏斗的双方有不同的诉求,一边是人道主义的救死扶伤和儿女的奋力挽留,一边是为了尊严的尽快结束。这样的场景即便是局外人也无法做出抉择。人最终要死去,但这远不是结束,还有儿女不尽的悲痛和怀念。生死的主题是小说永恒的主题,但陈希我的独特就在于他直面了这个残酷的过程,因此令人惊心动魄。

2、《红酒》:官场小说的情欲书写

读过南飞雁的《红酒》大惊,惊讶于这是一篇出自一个80后的手笔。他对红酒文化的了解如同晓航对古筝乐曲的了解,不仅耳熟能详信手拈来,而且一招一式恰到好处。但那毕竟是洋玩意,贵族不是仅仅靠红酒打造出来的。简方平破碎的生活最终也没有整合起来,在中国的语境中,红酒只是一个象征、一个道具、一个身份的符号。与享用它的人的文化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红酒》写的是官场生活,处长与厅长的关系,党校学员之间的关系,个人升迁与省委常委偶然相遇的关系等等。但这些官场生活仅仅是《红酒》展开叙事的背景。南飞雁叙述的主人公简方平是一个官场顺畅、但生活失意的中年人。他不是“官场小说”中与我们经常相遇的那类腐败堕落的官员,也不是卑微委琐的小职员。他“兵头将尾”的身份使他介于两者之间。作为处级的办公室主任,他要周全地照顾他的上级,接待无数检查或调研者。这种“头等大事”他含糊不得;但在下面具体办事的人面前,他毕竟是“头”,又有普通办事员没有的优越和满足,何况他又是一个有前景的干部。但这并不是小说主要的叙事诉求,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简方平的个人生活:一个离了婚的老男人的个人生活境遇和女性相处的过程与结果。“红酒”给简方平带来了好运:副厅长喜欢红酒,简投其所好因读法国文学对红酒一知半解却深得副厅长青睐。于是一路顺风地提了副处、正处办公室主任。这时简方平的个人生活发生了奇迹,无数人热心地介绍各种女性,女性也皆因简方平的红酒知识、派头而心旌摇动芳心意属。但这个热衷红酒的男人在相亲的道路上还是一无所获一事无成。

当然,小说的精彩处还是简方平与多个女性交往的过程,是对各种女性心理、性格、性情的描绘。功利而庸俗的刘晶莉、简单幼稚的教授女儿、同性恋者王雅竺、矜持而有洁癖的女博士等,都栩栩如生挥之难去。但写得最动人的还是与导游沈依娜的恋情。现在的小说已经读不到感动、浪漫和诚恳。男女之间的真情似乎在权力、金钱和利益面前全线崩溃荡然无存。但在简方平和沈依娜的“老少配”这里,我们读到了久违的真情。当然,小说的厉害也在这里。当沈依娜母亲出现的时候,小说才真正到了关节处,沈木不同意他们恋爱结婚,原因很简单,在这个监狱改造科科长看来:

娜娜很传统,结了婚就过一辈子的。你呢,今天在这儿给我拍拍胸脯,真露了马脚,你能躲过去不进四监吗沈母的目光缝纫机似的,针头在他脸上来回轧着。恐怕不敢吧就拿这红酒说,靠你的工资能买得起你再看看这大厅里的人,有几个是自己掏钱的,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你们这些春风得意的人,没几个经得起查的。不出事当然好,一旦出事呢

几经周折这对老少配还是不了了之。读过小说之后,对简方平的处境不禁同情起来,他虽然是个衣食无忧的官员,但也终究是个上有老下有小、心地不坏的老男人。他没有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结成连理,原因竟因为他是一个官员,这个曾被各种女人追逐的对象,居然也是一个被放弃的对象。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小说最后流淌的苍凉韵味,令人百感交集欲说还休。南飞雁在艺术上的少年老成、对世事洞察之深刻,由此可见一斑。

3、《羽毛》:个人“疼痛的历史”

鲁敏成名于“东坝”系列的小镇小说。小镇在当下中国已经成为一个传说,一个只可想象而难再经验的文化记忆。鲁敏完全可以在这个独辟的领域轻车熟路地行走下去,我相信她还有欲说还休的意犹未尽。但2009年她却改变了方向,连续发表的《饥饿的怀抱》、《细西红线》和《羽毛》等都是书写都市生活的。这当然是一个新的挑战。这篇《羽毛》讲述的是一个与家庭伦理有关的故事,但它与都市红尘滚滚的外部生活不同,而是在具体的家庭情感生活中展开故事:单身的费老师、十六岁的女儿小茵、美术老师郝音及丈夫穆医生。

表面看这是一个难以构成关系的人物比例设计,但一切就这样发生了:费老师与郝音表面上是共同喜欢译制片的经典对白,实则是费老师在共同欣赏艺术的背后暗恋着郝音。十六岁的女儿小茵两三岁时丧母,她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用她的话说,她只有遗憾而无悲情。于是,她开始了一个“成全”父亲的阴谋构想:她要主动接近或亲近穆医生而造成父亲有更多的机会与郝音独处。在她看来,穆医生这个“障碍”是配不上郝音的,他委琐、卑微,根本不像一个男人。这本来是一个孩子自以为是的想象,但她因皮炎在医院接触了穆医生以后,她居然改变了对穆医生的认识:

或许是那身白大褂赋予了他某种魔力,他显得自信、稳重,眼睛里露出平静的笑意。他在门口等我们,接着熟门熟路,带我们穿过各个走道与楼梯,来到他的办公室。这是中午休息的时间,但在他诊室门口,我看到病历已经摞得很高。我乖巧地表示了敬佩,他平常地点点头:“是啊,有些病人喜欢挂我的号。”他的淡泊一点不像是装的,哈,奇怪,我竟然蛮喜欢他那股子熟稔的内行劲儿的呢。

这个改变使一个孩子开始了陷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之中。与其说小说以女儿小茵的视角讲述了她所看到的父亲、郝音和穆医生的情感关系,毋宁说是小茵讲述了个人“疼痛的历史”。她的皮炎不经意地在小说中成为一个隐喻:她需要疗治,但她病症的神经性质,恰恰是一个关于疼痛的呈现与遮蔽的过程。疼痛是被发现的,一个更严重的疼痛可以覆盖和遮蔽原有的疼痛,那不是原有疼痛的消失。当更严重的疼痛消失之后,原有的疼痛还会出现。一个孩子内心的全部隐秘,就与疼痛构成了这样的关系。

4、《复方穿心莲》:“底层的陷落”

吴君就这样不厌其烦地书写着她“亲爱的深圳”。作为一个外来的“他者”,对一个城市做如此深入而持久的耐心剖析,不能说绝无仅有也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复方穿心莲》与“底层写作”不同,也与我们常见的都市小说不同。嫁给深圳本地人是所有外来女性的梦想,这不仅意味着她们结束了居无定所的漂泊生活,有了稳定的日子,而且还意味着她们外来人身份的变化。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女主人公方立秋自嫁到婆家始,就没有过上一天开心的日子。婆家就像一个旧式家族,无论公婆、姑姐甚至保姆,对媳妇这个“外人”都充满仇怨甚至仇视。于是,在深圳的一角,方立秋就这样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小说更有意味的是阿回这个人物。这个同是外地人的30岁女性有自己的生存手段,她是特殊职业从业者,与婆家亦有特殊关系。你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人与事的态度也变幻莫测。你不能用好或坏来评价她,深圳这个独特的所在就这样塑造了这个多面人。这个人物的发现是吴君的一个贡献。但无论好与坏,方立秋的处境与她有关。在小说的最后,当方立秋祝贺她新婚并怀孕时,她将电话答过来说:“方立秋,其实我也有个事情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多嘴,他们不会知道你在邮局寄了钱回老家,包括那封信也是我说给他们的,也害得你受了不少苦。这两件事,一直压在心里,现在,说出来,我终于可以好受了。”在这里,吴君书写了“底层的陷落”。她们虽然同是外地人,同是女性,但每个人的全部复杂性并不是用“阶层”、“阶级”以及某个群体所能概括的。他们可能有某些共性,但在道德以及人性的差异性方面,他们又是非常不同的。

5、《点灯》:工人的日常生活

在当下的小说创作中,李铁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他对传统产业工人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持久地关注,但他的小说不是“工业题材”。“工业题材”这个概念是个是似而非的概念,文学没有能力处理诸如工业、农业、军事乃至计划生育的问题,这些问题充其量只是文学创作的背景。文学最终还是人学。那些见到工厂就指认“工业题材”、见到村庄就喊“农村题材”的人,令人费解。李铁创作的背景是工厂,但他从来都在写普通人和他们的日常生活上下工夫。

这篇《点灯》写得苍凉甚至凄惨:工人赵永春家境贫寒,谈了六个对象无一成功。最后“入赘”嫁给了“长在一个胡同里的”28岁还没有嫁出去的王晓霞。“嫁到”女方家里,赵永春的日子可想而知。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当科长的岳父非常热情,每天晚饭一定要赵永春陪其喝酒,以至于使本来不会喝酒的赵永春酒量陡长迅速成材。还算平静的日子被大舅哥因房屋搬迁回到父母家而打破。忍无可忍的赵永春用极端的方法强行入住了不属于他的房子。好景不长的是,妻子王晓霞患了尿毒症,在自己母亲去世不久也撒手人寰。这时岳父每晚请他的喝酒的谜底才揭开:岳父知道女儿身体有病,不想他们房事频繁。但患难夫妻在窘迫的日子里却恩爱有加,病危之际赵永春要回家为王晓霞取寿衣,这时王晓霞说,你要回家吗他说是,我去取些东西,一会儿就回来。王晓霞说,天快黑了,楼道里黑,出来时别忘了把门灯点着。赵永春使劲点了点头。王晓霞已经气若游丝,她的声音只有赵永春一个人能够听见。

“点灯”是有故事的。赵永春当初并没有那么爱王晓霞,他不得已“入赘”王家。他有自己对女性的标准,比如白丽丽。但后来他发现自己楼上的张女郎更符合他的女性标准。于是,每当张女郎下班将要进楼的时候,赵永春都为她将灯点亮,为自己的欲望对象他只能做这么多。事实上,他最后也没有越雷池一步。当赵永春回到家里看到昏黄的门灯,他心头又闪过了张女郎,但仅仅是一闪而已。

小说还是写到了苦难,不写苦难还能够写底层的什么呢但李铁的不同就在于,在苦难的另一头,底层人的善良、相互温暖的真情谊,仍然动人无比。在情谊日趋淡漠的当下生活中,李铁打捞出的恰恰是人性中弥足珍贵的东西。

6、《一时之间如梦》:“机械文明时代的江湖之灯”

葛水平的小说大多书写三晋乡土,2004年,她闯进文坛就掀起了一股热潮。2008年,葛水平忽然转向了都市生活的书写,她的《纸鸽子》对网络时代出现的新问题做了敏锐的发掘。2009年发表的这篇《一时之间如梦》则是一个我们难以预料的故事:一个如孩子般追寻梦想热爱先锋音乐的青年,毅然离别父亲追寻女友去了南方。他偶然地在出了故障的提款机上提出了不属于他的20万人民币,这个意外的收获使他和另一个女孩子既兴奋又紧张、既想入非非又不知所措。但突如其来巨大金钱却改变了他们的关系:贺晓变得暴躁、易怒、蛮横,对他钟爱的女朋友马小丽任意伤害,甚至用茶杯砸伤了她的头。用马小丽的话来说:“我们的生活被它打乱了”,金钱没有给贺晓和马小丽带来好运,大墙内外他们天各一方。

小说有先锋文学的遗风流韵,它意识流的结构和跳跃的行文,与都市不规则的生活流向和节奏恰如其分。对同一个事件,儿子贺晓和女朋友马小丽有两种不同的叙事:在儿子贺晓的叙事中,是“马小丽,她害了我,报仇”,“ 她花掉了那些钱,不要放过她,她该死。”“那个女人就是有毒的。”;马小丽的叙述是:“是他离开了我,那些日子他几近疯狂。”“是钱伤害了他”。 有了钱的“贺晓对一切都开始了不信任。他说,臭女人马马,滚吧,我玩腻你了。……我要杀了你,20万足够偿你的命!”

父亲贺红旗是哲学教授,为了弄清楚儿子事件的真相他到了这个城市。理性的父亲终于把儿子送进了监狱。他发现:在一个突发的事件中,会发现自己与周遭世界固有逻辑之间有了距离。钱让他们之间把彼此的性情走向了无节制的裸露,无节制的幻想,没有一个立足之地的平庸安慰!“人总是一往情深地把钱当自己最亲密的朋友,看到它总是在脸上浮着猎人似的微笑,其实,真正的猎人似的微笑是它,它能毁灭一切。”小说虽然也是在道德层面展开故事,但葛水平发现了金钱与现代都市病症的关系,从另一个方面揭示了欲望深渊中的千沟万壑。因此,小说也犹如一盏“机械文明时代的江湖之灯。”

2009年的中篇小说仍然是这个时代最有成就的文体。它就这样流光溢彩地开放在我们的文学生活中。

注释

2009年11月10日至13日,《广州文艺》在广东从化召开了“都市文学”研讨会。

孟繁华:沈阳师范大学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

栏目策划、责任编辑:张慧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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