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心愿,是自己的愿望。
2。女儿哭了是因为她想让妈妈高兴,不想,竟让妈妈生气了。
3是因为妈妈忽视了孩子内心童真世界的渴望,源自漠视孩子自身潜能的发掘,源自误解了孩子真正的需求。
4我会对这个母亲说:“ 很多时候,大人的心愿太高不切合实际,过份关注自身却寄希望于外物,烦恼往往由此而生。而孩子的心愿简单明了,朴素真挚,却往往在不经意间被大人忽略掉了。很多时候,稚嫩的童心需要大人们耐心的呵斥与培养,善良的性格与美好的品德不就是在一点一滴中形成的吗?童心纯净,童心无欺,童心是一片不可忽略的世界啊 。
作者:JY
生活对我有无数次伤害,过去我一直都尽可能地一忍了之。我从未轻佻地跟人详述过我的心愿,但那件看似无足轻重的小事打破了我陈旧的观念。我对我的性格了如指掌,不会轻易乐观起来。但我总有一天要学会如何乐观,哪怕面对的依然是这个令我无比痛恨的老对手——生活,即使是它,也阻碍不了我对发掘人身上的潜力与真善美的目标的渴望。这就是我的目标,也可说是心愿。正是这明确的目标消除了我对一颗心所诞生的难忘回忆描写的顾虑。这一次关于我生命中某种重要意义的叙述,要从我们那次珍贵的土耳其之行说起。
关于那些在异国所遭遇的不可避免的伤痛我没有多少话可说。岁月的无情与漫长早已使我别离了那些城市,疏远了那里的记忆。良好的教育供我体验了知识的力量,但我善思好虑的情性又迫使我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再倾倒出去,好重新加以分类。若说在这些通过自我苛刻地筛选重新获得的“知识”当中,有一条知识一直被我与那个在异国他乡相依为命的老友老项头所乐此不疲探索着的,便是人心中对于那在深度孤寂与彷徨中所获得的来自他人的无私善意的感动。
这感人的一幕发生在2017那一年。当时我和老项头正在俄罗斯留学,没什么事可排遣寂寞,打算去土耳其开一开ATV(沙滩越野车)。2017年的我驾驶着ATV,身后有个可爱的女孩用双手环绕着我的腰,不时拿起手机拍摄四周的风景。眼前的ATV车阵整齐地排成一列,穿梭过山地、闹市,最后进入蜿蜒的小路。本应该是十分美好的场景,在我眼中却宛似地狱。马达的轰鸣声像召唤生灵的魔音,仿佛大家正在奔赴某个唯有痛苦才是亘古不变的地方。
与这两个中国女孩相识的一幕,是在我们入住的一家山顶洞穴酒店的阳台上发生的。当时的我正以俯视的角度描画一张眼前庭院的水彩画,突觉一旁阳光照射石台所形成的美丽的阴影旁多出了一片阴影。一位女孩身穿红色的皮夹克,正拿着手机对我所画之物拍照。也许是觉得在国外旅行遇到自己本国的画家记录生活这一幕十分美好,她一直等到我近一小时后停笔后才对我讲了第一句话:“你可不可以为我们画一些风景画?”
女孩叫琪,除了她外还有她的闺蜜,名叫优优,个头较她稍显小了一些,但一身黑色的夹克与涂抹着的鲜红色的口红展现出性格中的豪放与酷意。我随口应了一声,表达出一种‘一切随缘’的态度,收起画具,打算回房间去。这时老项头拉住了我,提议不如一起组队四处逛逛。身处的卡帕多奇亚是个峡谷繁多、地貌奇特的城市,这里有热气球、有爱情,还有装饰华美湿壁画的拜占庭风格的岩窟教堂。午后阳光暖暖地洒在一众人的肩上,酒店中的一只金毛网红狗从接待大厅中跑出,跑到两个女孩的身前蹲下,温柔地伸出舌头舔舐抚摸自己的手。周围的一切都散发出一种温煦的善意,高原独有的新鲜空气荡涤着浑浊的胸膛,我张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逐渐放下了心中那强烈的防御与逃跑的机制。
2
当琪的两只手从后面环绕着我的腰,手从袖口微微露出,叫我刚好能从ATV的后视镜里看到她的手时,我心中某种苦不堪言的情愫无处遁形。对于我与老项头在留学以及人生途中所经历的痛苦与经历这些痛苦所伴生的那种恐惧,她们全然不知。我和老项头常说:留过学的人与没留过学的人,(出过国的人和没有出过国的人)两者的思维方式似乎不一致。我们很难说出这种不一致究何来自哪里,或者诞生于人成长的哪一个时期——是那种只有长期背井离乡者身上所必然散发的孤独气质,是由于那多元文化冲击下所产生的文化震撼动摇了以往赖以“呼吸”的价值观,还是那成长中本身无可避免的被他人的冷漠与抛弃所形成的对周遭一切的不信任的敌意的强度,又或是那种无关乎身在何方的对人生的看法和对生活幸福感不同的感受?
倏然出现在我们身旁的那两个女孩子,绝不像我们那么阴沉,那么古怪。换言之,她们是照进阴沉世界里的一束光。这种光往往附带着人身上象征关怀与善意的那一部分,透露着人性的美好。而我和老项头一直也非常清楚,这种光,非常难照进我们内心角落里潜藏的那片黑暗。从对现实的深深地抵触和反抗到紧抿双唇,虽然是个残忍的过程,却只能被迫接受。我们习惯了带着被迫的心态去生活,也正是这种被迫,使得我们变得阴沉,直到那种特质取代了阳光般的积极,便只能躲避人世。我们在几年的留学中,最怕看到的就是希望诞生的可能,长期被绝望和不安笼罩囚禁着,觉得自己是个残缺品而且不配活着。内心久久地处在动荡与不安之中,就这样身体每况愈下。
此时的琪不知我心中发生的激烈斗争,她将戴着头盔的头靠在我的身子上,似乎很享受。我渴望亲密,但一个人对我表示出越多的亲密,就越能叫我害怕。所以从开始一向平稳行驶着的车子此刻左晃右晃、歪歪扭扭起来。我感到呼吸紧促,双手发抖,然后便感到依靠着我身体的头颅离开了。
“怎么了啊,没事吧?”琪担心地问道。
“没,没”
ATV车队继续行驶在卡帕多奇亚的街道上,下个目的地就是某座山坡的土地。路途中有次休息的时间,可以下来拍照,顺便购买一些当地的纪念品。优优率先兴奋地大喊,然后跑进一家店铺。几人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花纹精致的地毯上摆放着五颜六色的手工水果。看来看去,苹果尤为别致,有黑、黄、红、蓝几种颜色。黑色像白雪公主里的毒苹果,蓝色像我心中的忧郁,让人越看越喜,打定主意买两个带回俄罗斯去。
看女孩子们杀价很过瘾——每当她们砍掉一半的价格,为她们、也为我们买下一件原本要贵出许多的东西,我们都高兴得不得了。她们跟当地人语言不通,但那争执、诱哄以及佯装着发脾气的模样,想着法子使卖主软下心来,不介意嘲弄、指出物品的瑕疵,情绪高涨时皱起眉头、掉头打算就走的架势,均令人拍案叫绝。当卖家最后无奈地同意了以她心仪的价格卖出那些物品时,她们又无奈地摇着头,仿佛是自己吃了亏似的。然后,借助同伴身体的遮挡,转过脸颊,对我们做出胜利的表情。
正当我们接过装满纪念品的袋子,准备离开时,我很不巧地打翻了一件货柜上印有彩色漆样的瓷器。一旁的老板注视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刚才被不断杀价本就心情不好的老板,此时就像一壶在锅炉上烧了好一会的水,这下终于开了锅。他立刻起身,嘴里咒骂着走到我面前。双手叉腰,用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凝望着我。
“给三百里拉!”他最终开了口,见我露出为难的表情,便嘲弄式地耸耸肩,向我表示出某种‘自己干了就要自己承担后果’的意味。外面的空气里本来略带着寒意,此时此刻的我就像一只钻入瓮中的鳖,除了落得被宰割的命运,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出路。人的心情是可以同时包含着多少种微妙又混沌的感受,此时此刻的我即使无法全然体悟,也略知一二了——我为我搅毁了大家在旅行中的美好心情,不光是自己与身边亲密无间的伙伴的,还有这两位性格中包裹着阳光与善意的女孩的、以及她们刚刚才进行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博弈式杀价的愉悦体验,都叫我感到害臊:我当然不能算是一位绅士,但我却讲究品位。这样一想,那种多年与人交往时挥之不去的阴郁便再度沉积心头,让我面对这家店铺的主人时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
“别担心,我们一起来吧!”站在我身体右边的优优率先开了腔。
“什么?那怎么行。东西是我们弄坏的,那自然就该我们主动承担责任与后果。”老项头说。
“不是跟什么承担后果无关。大家难得在国外相遇,结伴旅行,便都是一体的。”琪回腔道。
“而且,这也不一定是坏事。碎碎(岁岁)平安嘛,我们也随喜一下。”
两位女孩的态度一时间变得坚决起来,没什么商量的余地。我用含有复杂的眼神望着她们,不敢相信这是与我们认识的时间仅仅几个小时的陌生人做出的行为。我之前满口含糊地回应着她们欲订购我的画,包括让我寄国际快递发给她们的请求,我长久孤寂凋零的内心影响了我的判断、我的做人的真诚以及对生命该有的渴望的态度;我把她们视为陌生人、把她们说的话当作随口所说的念头,一路上对路过的美景与人都视而不见,心与身一路下坠,最终坠落到连自己也看不清楚的地方,这一切都令我更加惭愧。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我试图逃避她们:身后那双紧揽着我腰间的双手,一接触我的衣角,就让我浑身如触碰电流般战栗,又叫我感到如沐暖阳般惬意。期间我偶然回头朝着后方,也就是老项头和优优驾驶的那辆ATV望了一眼,看到那家伙为了避免尘土飞进鼻腔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可那眼睛中散发出的意义却与我们在俄罗斯深受着抑郁与煎熬的无神完全不同。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在生活中一直渴望寻找的是什么了。
两个偶然间相遇的中国女孩,在这趟土耳其之行中是我们心路的钟摆。即令人摇摆不定、心猿意马,又始终默含规律,平衡着我们的情志,令我们觉得温暖与心安。在生活中的我们常遭到来自他人的冷漠,人心中的迷雾和冷漠,以及那负向的情绪所散发出的力量,局限着自身的认知,遮蔽着生活的可能性。但那些在旅行途中一起发生的事情:从山顶洞穴的相识,到一起驾驶ATV时从她们拥抱我们的双臂中所汲取到的温暖,再到我把那件瓷物打碎——女孩们没有露出一丝鄙夷与责备的眼神,而是执意一起分摊,从中展现出的包容、善良、爱、与极高的情商与修养——都令我终身难忘。我将永远感激她们。
我和老项头结束留学回国的时候,专门把这些难忘的回忆写成了书。在看完了这些真实的经历与回忆后。她们还专门留言:没什么,能暂时温暖你们留学中孤独痛苦的心也是值得的。没想到我们能给你们带来那么独特的感受,也没想到你们会经历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希望我们永远都会是朋友吧!也祝愿你和老刘能越来越好。
以上所写的这一切,其实都是昨夜与老项头煲电话粥聊了一宿后把这些拼图碎片接起来的。生活总是过于苛刻地向我们提出的意义的拷问,在不自然间作用于我们的身体与潜意识,破坏着我们的储备。令我俩都没想到的是,在离开俄罗斯以及那些国外记忆已经两年多、彼此的心被现实倦成这样,还能聊这么久、回忆起尘封记忆中点滴的细节。如果把世界上各个国家比作一座座塔,那俄罗斯对我们来说便是最中心的那一座。我们从那里出发开始探索世界。俄罗斯,对我们来说早已不只是一个国家,而是意味着自身创造开端与逐渐深刻化的地方——我们在那里失声痛哭,又在那里放声狂笑。如果人的心愿在某天真的可以实现的话,如果文字真的具有神奇的魔力的话!那我想许下的心愿是:某一天我俩再一起回到俄罗斯去,再站在那些熟悉得早已像家乡一样的街道和建筑前定身凝望,去体验那时走过的路遇过的人。我想,当时离开俄罗斯觉得解脱是因为那里带给我们太多痛苦的经历与回忆,此时想要重逢俄罗斯是因为我们终于发觉了美好与善意就存在于我们生活的每一个点滴之中。我想,我们再次到达那里,一定会留下感激又复杂的泪水。是,某天我们时间自由,财富自由,一起重返俄罗斯,这是个奢侈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又具有独特的私人意义——为意义做事是很稀罕的事情。其实,就算光是心愿,也已足够幸福与珍贵了。
意思不同:心愿意为愿望。愿望意为希望将来能达到某种目的的想法。侧重点不同:心愿是隐藏在心中的最理想的事情或是某一天,某一个瞬间,一般都很难实现的事情。愿望是对一件事物的美好希望、设想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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