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唐婉

关于唐婉,第1张

唐琬 (1128~1156),又名婉,字蕙仙,浙江绍兴人。据《赠亡妻》描述,唐琬是郑州通判唐闳的独生女儿,母亲李氏媛,祖父是北宋末年鸿儒少卿唐翊。唐琬自幼文静灵秀、才华横溢,陆家曾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与唐家订亲。

陆游大约在二十岁左右,与唐琬成婚。婚后伉俪相得,感情很好。不料唐琬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后陆母认为唐琬把儿子的前程耽误殆尽,遂命陆游休了唐琬。陆游曾另筑别院安置唐琬,其母察觉后,命陆游另娶一位安守本分的王氏女为妻。数年后,陆游去游览沈园,正巧遇到唐琬夫妇也在园中。唐琬征得丈夫赵士程同意,亲手向陆游敬了一杯酒。陆游饮后,在沈园题写了那首《钗头凤》,写罢,搁笔而去。

沈园一会后,唐琬悲恸不已。回家后,反复玩味陆游的词,便和了一首同样的曲牌的词,不久即怏怏而卒。陆游直至晚年,仍常常凭吊遗踪,追忆当年,不能忘怀旧情,为此写下了不少感人的诗篇,人们在感动于这些诗句时,也便记住了他与唐琬的故事。

人物简介

陆家曾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与唐家订亲。陆游十九岁(绍兴十四年)与唐琬结合。不料唐琬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女子无才便是德,陆游为孙姓女子写墓志时也说过,才藻非女子事也),后陆母认为唐琬把儿子的前程耽误殆尽,遂命陆游休了唐琬。陆游曾另筑别院安置唐琬,其母察觉后,命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唐琬而后由家人作主嫁给了都城绍兴府皇家后裔同郡士人赵士程。公元1151年(绍兴二十一年),礼部会试失利后陆游到沈园去游玩,偶然遇见了唐琬,两个人都非常难过。陆游感伤地在墙上题了一首《钗头凤》 (红酥手)词。1156年,唐琬再次来到沈园瞥见陆游的题词,不由感慨万千,于是和了一阕《钗头凤·世情薄》。同年秋,便抑郁而终。

唐婉是陆游娘舅唐诚的女儿,自幼文静,陆游的母亲虽然不太喜欢这个侄女,但是旧时代都喜欢亲上加亲,再加上俩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以陆母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在陆游二十岁时迎娶了表妹唐琬。

这可是轰动整个山阴的大事,才子佳人,又都是官宦世家。婚后的日子里,陆游唐婉倒是相亲相爱,可是就因为陆母与嫂子不合百般刁难侄女唐婉,婚后第二年唐琬便被逐出了陆家的大门。由于陆母的极力拆散,陆游终归抵不过父母之命,最终依依惜别。

抑郁而终

陆游感伤地在墙上题了一首《钗头凤·红酥手》词。1156年,唐琬再次来到沈园瞥见陆游的题词,不由感慨万千,于是和了一阕《钗头凤》(世情薄)。随后不久便抑郁而终。

有关小说

"我只是可笑世人多喜欢爱情童话,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也是大肆渲染,现在的女人无疑幸福了很多,琬儿很苦,和她姨娘一样命苦,因为她们都是才女,而那个时代,偏偏容不得一个才女!""最可笑的是那个大才子,琬儿的表哥,"苏嫣然嘴角一丝轻蔑,"竟然忘记谁教他诗赋他也向来一直认为'才藻非女子事'。这倒不难理解,他心中当然还是痛恨琬儿的姨娘(李清照),痛恨她教了琬儿太多,让琬儿也学会了她的独立思想,她对爱情的追求,因为在那个大才子眼中,琬儿若是不学会诗赋,就不会爱上颜大哥,也就会安安心心的做他陆家的媳妇!"

作者其后作出了解释:"其实对于钗头凤一词,我看过几遍,不过第一次看的感觉和大多读者一样,认为是凄 婉不过后来再看几遍,却又感觉到应该算是封建礼教的悲哀不过最近重读,却是认为是伪作的可能居多,因为这首词实在有太多的疑点和不合当时礼法的地方,所以一直考虑是否用一个故事,解释一下其中的疑点。在这里,我从来没有诋毁陆游爱国情操的意思,我也不认为感情的处理上会和爱国有什么挂钩,就算是岳飞,也是对于封建礼法很看重,和前妻的故事我也不想多说,不然又有人说我诬蔑岳飞了,当然,我也很喜欢陆游的诗词,以及诗词中表达的境界,不过在依托他休妻的理由上立足只是设想,无史书可察,是有欠考虑,这里的确有不当的地方,当然如果有史书能查的话,也不会有这个桥段,如果因为这样,给一些读者理解陆游这个伟大的爱国诗人造成误会的话,墨武在这里表达最深挚的歉意。"

唐琬与陆游

唐琬是陆游的第一任妻子,上生得很漂亮,而且是当时有点小名气的才女。和陆游感情非常好,但是她在家庭中的行为可能属于比较开明的一类,时常令婆婆感到不敬。陆游的母亲虽然经常抱怨和训斥她,但也还是能够容忍的。但有件事情是她无法容忍的:唐琬婚后数年未育。她不愿意让儿子因为这个女人而绝了后。当时,生育是家族的大事。陆游母亲以这个理由提出要休唐琬,无论陆、唐两家的谁,都觉得提不出很多有力的理由来反对。最后,两人终究被迫离婚。

离婚后陆游先娶妇,新娘姓王,过门后很快生了孩子。唐家愤愤不平,觉得不把女儿嫁出去,面子会失尽。于是将女儿嫁于当时也很有点名气的另外的一个文人。这文人对唐琬很好。他是唐家的世交朋友,完全知道陆游的文友,对陆游比较钦佩,也很同情唐琬,想尽力令她幸福。

否为表兄妹

后世的论著大都同意陆游与唐琬是表兄妹。然而一些学者对此也提出疑义,他们查考了《宝庆续会稽志》,发现唐琬的父亲唐闳是山阴(今浙江绍兴)人鸿胪少卿唐翔之子,而陆母则是江陵唐介的孙女。两地相距遥远,两家虽同姓,却无种族血亲关系。既然唐琬的父亲唐闳与陆母不是姐弟,那么陆游与唐琬也不可能是表兄妹了。虽说野史笔记有采录传闻,不暇考证的弊端,但周密,刘克庄等人毕竟与陆游年代相接,所言总应有根据。

钗头凤此诗的来由

一日,陆游去游览沈园,正巧遇到唐琬夫妇也在园中。唐琬征得丈夫赵士程同意,亲手向陆游敬了一杯酒。陆游饮后,在沈园题写了那首《钗头凤》。写罢,搁笔而去。

沈园一会后,唐琬悲恸不已。回家后,反复玩味陆游的词,便和了一首同样的曲牌的词。

唐琬与陆游的经历

陆游出生于书香之家,南宋爱国诗人。唐琬,字蕙仙,自幼文静灵秀,不善言语却善解人意。与年龄相仿的陆游情意十分相投,两人青梅竹马,相伴度过一段纯洁无瑕的少年美好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种萦绕心肠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渐渐滋生了。

陆游与唐琬都擅长诗词

青春年华的陆游与唐琬都擅长诗词,他们常借诗词倾诉衷肠,二人吟诗作对,互相唱和,丽影成双,宛如一双翩跹于花丛中的彩蝶,眉目中洋溢着幸福和谐。两家父母和众亲朋好友,也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于是陆家就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订下了这门姻事。

唐琬便成了陆家的媳妇

成年后,一夜洞房花烛,唐琬便成了陆家的媳妇。从此,陆游、唐琬更是鱼水欢谐、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把功名利碌抛置于九霄云外。新婚燕尔的陆游留连于温柔乡里,根本无暇顾及应试功课进仕为官。

陆游的母亲不满他们的儿女情长

陆游的母亲唐氏是一位威严而专横的女性。她一心盼望儿子陆游金榜题名,登科进官,以便光耀门庭。目睹眼下的状况,她大为不满,几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场对唐琬大加训斥,责令她以丈夫的科举前途为重,淡薄儿女之情。但陆、唐二人情意缠绵,无以复顾,情况始终未见显著的改善。陆母因之对儿媳大起反感,认为唐琬实在是唐家的扫帚星,将把儿子的前程耽误贻尽。

陆母通过算命打卦拆开了这桩婚姻

于是她来到郊外无量庵,请庵中尼姑妙因为儿、媳卜算命运。妙因一番掐算后,煞有介事地说:"唐琬与陆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误导,终必性命难保。"陆母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强令陆游,将唐琬休弃。陆游心中悲如刀绞,素来孝顺的他,面对态度坚决的母亲,除了暗自饮泣,别无他法。

迫于母命难违陆游把唐琬送归娘家

迫于母命难违,陆游只得答应把唐琬送归娘家。就这样,一双情意深切的鸳鸯,行将被无由的孝道、世俗功利和虚玄的命运八字活活拆散。陆游与唐琬难舍难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无缘,于是悄悄另筑别院安置唐琬,陆游一有机会就前去与唐琬鸳梦重续、燕好如初。无奈纸总包不住火,精明的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严令二人断绝来往,并为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彻底切断了陆、唐之间的悠悠情丝。

陆游的仕途在一开始就遭受了风雨

无奈之下,陆游只得收拾起满腔的幽怨,在母亲的督教下,重理科举课业,以他扎实的学识功底和才气横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陆阜的赏识,被荐为魁首。但同时也遭到当朝宰相秦桧的嫉恨。于是在第二年春天的礼部会试时,硬是借故将陆游的试卷剔除。使得陆游的仕途在一开始就遭受了风雨。

陆游与唐婉

礼部会试失利,陆游回到家乡,家乡风景依旧,人面已新。睹物思人,心中倍感凄凉。为了排遣愁绪,陆游悠游放荡的生活。在一个繁花竞妍的春日晌午,陆游随意漫步到禹迹寺的沈园。在园林深处的幽径上迎面迎面遇见前妻唐琬。在那一刹间,时光与目光凝固了,恍惚迷茫,眼帘中饱含的不知是情、是怨、是思、是怜。此时的唐琬,已由家人作主嫁给了同郡士人赵士程,赵家系皇家后裔、门庭显赫,赵士程是个宽厚重情的读书人,他对曾经遭受情感挫折的唐琬,表现出诚挚的同情与谅解。使唐琬饱受到创伤的心灵已渐渐平复,并且开始萌生新的感情苗芽。这时与陆游的不期而遇,无疑将唐琬已经封闭的心灵重新打开,里面积蓄已久的旧日柔情、千般委屈一下子奔泄出来,柔弱的唐琬对这种感觉几乎无力承受。而陆游,几年来虽然借苦读和诗酒强抑着对唐琬的思念,但在这一刻,那埋在内心深处的旧日情思不由得涌出。四目相对,千般心事、万般情怀,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次唐琬是与夫君赵士程相偕游赏沈园的,那边赵士程正等她进食。在好一阵恍惚之后,已为他人之妻的唐琬终于提起沉重的脚步,留下深深的一瞥之后走远了,只留下了陆游在花丛中怔怔发呆。

和风袭来,吹醒了沉在旧梦中的陆游,他不由地循着唐琬的身影追寻而去,来到池塘边柳丛下,遥见唐琬与赵士程正在池中水榭上进食。隐隐看见唐琬低首蹙眉,有心无心地伸出玉手红袖,与赵士程浅斟慢饮。这一似曾相识的场景,看得陆游的心都碎了。昨日情梦,今日痴怨尽绕心头,感慨万端,于是提笔在粉壁上题了一阕"钗头凤":

随后,秦桧病死。朝中重新召用陆游,陆游奉命出任宁德县立簿,离开了故乡。第二年春天,唐琬再一次来到沈园,徘徊在曲径回廊之间,忽然瞥见陆游的题词。反复吟诵,想起往日二人诗词唱和的情景,不由得泪流满面,心潮起伏,不知不觉中和了一阕词,题在陆游的词后

唐琬是一个极重情谊的女子,与陆游的爱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结合,却毁于世俗的风雨中。赵士程虽然重新给了她感情的抚慰,但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与陆游那份刻骨铭心的情缘始终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处。自从看到了陆游的题词,她的心就再难以平静。追忆似水的往昔、叹惜无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煎熬着她,使她日臻憔悴,悒郁成疾,在秋意萧瑟的时节化作一片落叶悄悄随风逝去。只留下一阕多情的《钗头凤》,令后人为之唏嘘叹息

陆游千古绝唱《钗头凤》

陆游在粉墙之上奋笔题下《钗头凤》这首千古绝唱:

红酥手,黄縢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唐琬和的《钗头凤》

1156年,唐琬再次来到沈园瞥见陆游的题词,不由感慨万千,于是和了一阕《钗头凤》。

(唐琬的词以《钗头凤》最为有名。)据说当时只留下"世情薄,人情恶"两句,其余为后人补上。

世情薄,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

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诗文中,唐琬尽情诉说自己对陆游的无限思念,哭诉自己幽思成疾的境况。已经长久经受心灵折磨的唐琬,经受此番精神刺激,身心再也无法承受,不久就在忧郁中去世。陆游闻知此事,悲痛欲绝,心灵遭受深深的创伤,终生难以释怀,沈园从此成了他对唐琬思念的承载,成了他梦魂萦绕之地。晚年入城,凡逢沈园开放之日,必入园中凭吊。在唐琬逝去40年之后的一天,陆游再一次来到沈园。此时的沈园,物是人非,陆游感慨万千,又作《沈园》二首: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79岁时的一天夜里,陆游在梦中见到了沈园,醒时又作绝句二首: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此后沈园数度易主,人事风景全部改变了昔日风貌,陆游也曾重沈园游诗中小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 前尝题小阕壁间,偶复一到,而园主已三易其主,读之怅然。"

枫叶初丹桷叶黄,河阳愁鬓怯新霜。

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

坏壁醉题尘漠漠,断云幽梦事茫茫,

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蒲龛一炷香。

年至84岁时,陆游还是牵挂着沈园,再游沈园时又作《春游》一绝: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诗人为怀念唐琬,追忆沈园之邂逅就留下了十多篇诗文。

这种深挚无告,凄然而又令人慕然的爱情,成为了爱情的千古绝唱。

后人评论

唐琬的一滴清泪,缠绵悱恻了整个南宋文学史。一首谁读谁落泪的《钗头凤》是数不尽的爱的缠绵。

这首词始终围绕着沈园这一特定的空间来安排自己的笔墨,上片由追昔到抚今,而以"东风恶"转捩;过片回到现实,以"春如旧"与上片"满城春色"句相呼应,以"桃花落,闲池阁"与上片"东风恶"句相照应,把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情事和场景历历如绘地叠映出来。全词多用对比的手法,如上片,越是把往昔夫妻共同生活时的美好情景写得逼切如现,就越使得他们被迫离异后的凄楚心境深切可感,也就越显出"东风"的无情和可憎,从而形成感情的强烈对比。

再如上片写"红酥手",下片写"人空瘦",在形象、鲜明的对比中,充分地表现出"几年离索"给唐氏带来的巨大精神折磨和痛苦。全词节奏急促,声情凄紧,再加上"错,错,错"和"莫,莫,莫"先后两次感叹,荡气回肠,大有恸不忍言、恸不能言的情致。

总而言之,这首词达到了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统一,是一首别开生面、催人泪下的作品

《钗头凤红酥手》陆游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赏析:上片将以往夫妻欢聚的场景与如今相遇的场景进行对比,用以前的幸福温馨与当今的愁闷进行对比,更突出了如今愁思的难以排解。上篇中也巧用意象进行对比,昔日的“红酥手”、“黄藤酒”与如今的“东风恶”、“欢情薄”进行对比,反复突出往日的幸福与今日的愁苦,表达了诗人对被迫离异的怨愤与无奈伤感。而下片则直接抒发了离别后的相思之苦,春如旧与前文的满城春色相呼应,明明一样的景,却因诗人的心境不一样了,就被赋予了别样的情。描写了妻子消瘦的身体,侧面反映了被迫和离妻子的苦闷,也表现了作者对妻子的怜惜与抚慰之情。

《钗头凤世情薄》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阑珊。

难,难,难!

人成各,今昨非,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赏析:

词的上片表达了诗人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世情薄与人情恶两句则抒发了诗人对受到封建礼教迫害的愤恨与不满,表达了作者对封建礼教的深恶痛绝。而作者又用了象征手法,用花来象征着饱受残害的自己,表明了自己的悲惨处境。而晓风干两句则抒发了作者离开丈夫后的苦闷情思,表达了作者内心的悲痛之情。词的下片则表明了作者在分离后内心的伤痛和对今是昨非的感叹,也表达了自己和离后被封建礼教压迫所导致的艰难处境。

七生七世之——红酥手

当两个人目光再次相触的时候,唐琬就明白了这该是前世流传下来的因果。

十年了。

十年的时光竟然无法让自己自持,让自己能轻松面对眼前这个人。

唐琬目光迷离,呆呆看那个瘦削落魄文人,呆呆地在沈园走着。

脚步也跟着迷离,竟然要脱离什么似的,要往那个人身边走去。

手也在迷离,仿佛就可以过去轻轻搬过那人的脸庞,让自己把他经历的这十年风尘看清,看楚,看到天老地荒的时候。

“那个乞丐似的人不会是你的表哥陆游吧?”丈夫赵士程忽然推推她,指着落魄文人说,然后加一点同情的语调,“可惜,这么一个才名天下的人,却是一肚子不合时宜,难怪会被秦相罢官遣归呢。”

他还在摇头,还在摇头,唐琬恨不得一巴掌过去。

当然不可能了,他是自己的丈夫。

既然是我的表哥,在这种地方见面,自然也少不得礼数吧。

唐琬淡言淡语,小红,把这坛酒送给前面那个青衫客人吧。

小红却不乖巧,犹豫着:夫人,是那个老丐吗?

这泪千万千万不要落下来,千万不能。不是答应过了吗,再也不落泪了的。

可是才十年,十年时间,表哥也才三十多就已经被人看成老丐了?

想当初,那个俊朗风流,笑指天下的表哥如今怎么就这样了呢?他身边也有一个夫人在啊?

忽然地心窝处就被什么撞了一下……那时候是谁说的,这个天下虽大,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最能了解我的表哥的?

那时候,那时候正是少年春衫如雪色的年纪,自己不知怎么地就羞涩起来,后退到墙边,抓着衣角,低了眉却又忍不住要偷望过去两眼。

表哥竟然脸也红红的,忽然好象小小计谋成功了似地,忍不住地笑起来,两眼却假模假样地翘上了天。

回头,自己原来是靠在了墙壁的画上,可这画怎么、怎么这么熟悉?

荷边柳下,一个穿着绣满蝴蝶的少女正打着雨伞,轻悄悄地拨开几枝嫩柳;柳后,早开满了粉红桃花……

这画中人可不就是自己么?

原来那天挑开柳枝偷看他的模样,他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还画了这么一幅画来。

“琬妹,”表哥还含着笑,“你身子这么弱,简直比那柳条强不了多少,不如——”

不如什么,他却又不说了,还笑。

“不如以后表哥我来教你习武强身吧?”

哼,这是什么话,女儿家的习什么武啊。

“等妹妹习了武,身子强了,哥哥就可以带你游遍大江南北,然后找一个神仙所在,做一对——一对神仙伴侣好吧?”

神仙伴侣又怎么地,谁羡慕啊?

这倒是,人家要羡慕的是我们两个。表哥就得意地笑。

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嘴上却仍然要说:你得意什么,要不是我把你打扮成这样,谁都觉得你是个落魄书生,有什么好羡慕的?

羡慕,当然羡慕了,他们羡慕我陆游有这么一个美丽贤德,却又才华横溢的妻子呀……

“夫人,这酒可是你亲手酿制的,轻易我都尝不到一口,我这次可是求之再三才有机会带出来玩赏时候品上一品的。这会儿你就这么大方。虽说是你表哥,毕竟能有我这个枕边人儿亲吗……”

赵士程永远这么贫嘴,这会儿却多了一点酸酸,他总在怀疑自己当初和表哥的感觉。

这又如何呢。

唐琬说,这又如何呢?十年了,十年了就不许我为我的表哥斟上一杯酒,告诉这个漂泊的人,天地之大,能如表哥这般不合时宜的人太少,只有表哥这样的人才真正算的是人间大丈夫……

这心中想着,才触及到“丈夫”两字,那心就又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人都几乎站立不得。

回头,扶住自己的人还是“枕边人”赵士程。

苦笑,然后立定,站好。

不为赵士程,是为了眼前的落魄文人。

自己保证过,离开他之后,会过得很好,不会那么容易生气了,不会不将息自己的身子了,更不会那么轻易落泪了——眼泪果然是没有落下。只有这样才有勇气再见他,见这个挂念了十年的表哥。

表哥望过来了,望过来了。

十年中,天天盼着的那一眼,就这么一眼。唐琬忽然有一种石破天惊的感觉,仿佛这一眼还是当年第一次的那一眼,那仿佛昭示着前世来生的因果的一眼。那可以让自己觉得一生一世都不用去管,不用去顾的一眼啊。

唐琬终于没有站稳,赵士程很适时地半扶半搂地让她依靠着。

陆游眼神仅仅闪过瞬间的光彩,然后迅疾地消散,那种非常熟悉的落寞神情就再次浮现在眼前。

十年前也是这样的眼神。

就在他为唐琬购置的别苑里面。

唐琬说,哥。

她总是喜欢这样称呼陆游。

哥,赵士程就是一座桥,我需要通过这座桥来离开你。只有我离开了你,你才能真正成为姑母心中的栋梁之材。

是啊,陆游在天雨孤舟中出生,姑母为他付出了所有心血,不就希望他能出人头地么?自己怎么能就这样拖着他,拖着表哥,让他沉溺在和我的一唱一喝之中呢?

当时的陆游那种悲苦无助的表情依旧清晰在眼前,如今日一般。只是,无助感没有了,十年岁月毕竟让表哥成熟了。

唐琬在努力维持着笑容,示意小红拿去的那坛酒。

说过不掉泪,坚决不掉,就不掉。

可是表哥知道自己这种忍,可是忍的多么艰难吗

表哥问,天涯一分,哥还能再看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需要等待。

等待什么?

等到我能见到你的时候,就真的只是把你当成表哥……

表哥其实不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许诺。

是谁逼着让自己说这样的许诺呢?是天意么?十八岁那一年,嫁入陆家的时候,姑母不是也说了,自己和哥哥本就是前生注定的姻缘么?为什么还这样呢?要不,就只能怪自己的调皮了。

游佛寺就好好地游,看一向倜傥洒脱的表哥忽然虔诚向着佛像跪拜,就笑。

表哥说,我是向佛求今生能和唐琬三生三世都能相伴相守,不离不弃,当然要虔诚的。

唐琬就笑,亏你还自诩洒脱不羁呢。也忒贪心了吧,相守一生一世都太长了,何况三生三世呢。要我呀,我只要九……

那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表哥掩了口,“……九十年,至少给我们九十年吧……”

他表情严峻,自己却偏不懂事,加上一句:没意思,我不喜欢哥你变成这样小心的人。如果还这样,那么我连九年也不给你呢……”

然而表哥就真的变成了这样。

三年的光阴他没有再写出一首好诗,作出一篇好文,画出一幅好画来。

那一天,那个目光严厉得几乎可以拧碎自己的老人,自己的姑母,横起手中的拐杖,如划起一条天河似的,把唐琬隔了开来。

我的儿子将是国家之栋梁,将挥师护疆土,将万言平天下,“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而不是天天窝在家中卿卿我我的。

唐琬,你还爱你的表哥吗?

姑母从来没有这样直呼自己的名字呀。自己对表哥的感情,她比谁都清楚的呀。

你愿意你喜欢的表哥,最终成为一个独乐自身,毫无大志的落落小人吗?

桌面上是一纸休书,三尺白绫,十卷挂画。

休书上没有陆游的任何字迹。要陆游离开唐琬的最好办法,当然就是让唐琬先行离开。

三尺白绫是姑母自己预备的,她无颜看自己养育的儿子心中只有小家,儿女情长,把英雄气消磨。

十卷挂画,那是三年来两个人一起润笔一起讨论写就的——这期间多少心血,可是谁人在乎这样见不得世间的书画呢。

颤颤抖抖上前,想要再看一眼那荷边柳下的一瞥,桌上的白绫却被龙头拐杖挑起,飞悬在屋梁之上……

“吭啷”。

是酒坛破碎的声音。

小红委屈地把破酒坛举过来:他喝醉了,还写了首词。

“狂生只合狂生去!”赵士程冷笑一声,收拾东西,“回家去!”

却被唐琬止住。

唐琬轻轻叫了声:哥。

陆游依旧擦身而去。

风中有落叶飘了,唐琬脸颊上却落了数滴水,不知道是雨还是陆游的泪……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怎么这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呢……

多年之后,陆游重游沈园,发现了园壁间一阙褪色的旧词,这是唐琬的词迹: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其时,唐琬已经去世四十八年。

她是在见了陆游的那首《钗头凤》一周后死去的。

在死前的一瞬,赵士程只听到唐琬最后说:哥,今生是我调皮欠了你的,来世吧,来世妹还你九十年之约。九十年,不求多不求少,足够与哥一起相伴到白发苍苍么?

“九十年,不求多不求少……”白蛇喃喃地重复唐琬最后的话。

耳边是法海禅杖啷啷作响的声音。

“尔等痴人,何其愚哉。”法海叹息,“明明已是天道成全了,却依旧痴迷不悟。”

“怎么个天道成全?”白蛇素贞还在迷惑。

“白素贞,亏你千年道行,难怪会因一个无能书生毁了去。你看看,世人多么痴愚,明明唐琬退出,成全他表哥陆游一生豪气,垂青名与史册,也让其母亲九泉之下得以安慰,这等结局岂不比两人痴痴怨怨纠纠缠缠一起过上九十年要好得多吗?”

白蛇吃惊回首,却是白茫茫一片,看不见哪里有法海,也看不见哪里是自己。

这是高僧所说的话吗?分明也是红尘中朽儒的言语!那么那个唐琬就此付出自己的幸福,乃至生命,也是最好的么?

“好,好,好。”法海嗬嗬地笑,“本该是好事,奈何她自己情深不寿……”

是啊,清深不寿,怨不得上天了吗。

白蛇忽然就是一声长吟,如幼龙出海,如晨光乍现,如白皑皑的雪山崩开……身边一切开始清晰,一样的绿水清山,一样白须法海,一样的自己的世界,哪里还有陆游,哪里还有唐琬……

“好个白素贞,你竟一心贪恋红尘不成?”法海怒喝。

“我,不甘心啊!”两行热泪直直滑了出来,透骨的烫。

白蛇眼神没有凄冷,却是冰凉毫无生气。手中早幻化出两把利剑,霜雪袭人。

那剑势一挥,兜头盖脸竟向法海挥去……

哇呀呀!

法海真的暴怒起来,这等妖孽,自己苦心点化,到头来竟然如此结果。佛法无边,竟然不能对治无名情痴吗?

手中禅杖直响,连连挡过两剑,自己却迟迟不愿反击,心中怎么还有一丝怅然萦绕?

白蛇剑势毫无章法可言,一味批头乱刺乱砍。

“阿弥托佛!”法海长宣一声佛号,猛然横过禅杖,挡开来剑,另一只手大张,僧袍登时贯足气势地膨胀起来……

正待反击,却听对面白蛇蛇身一扭,忽然不见。

还没迟疑出味,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放下禅杖,收回气势,回头——白素贞右手已经怀着被自己隐藏的书生许仙

许仙眼耳鼻舌身意六根都被自己封住,此刻在白蛇怀中竟然却有一丝笑意弥漫出来。

“白素贞,你竟一心贪恋红尘不成?”

法海重复方才的问话,却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白蛇不看他,眼中心中惟有怀里的这个书生。

许仙,许仙啊,我的官人。她在流泪。

法海想除了那个小青外,这个白蛇大概是自己见过的泪水最多的妖精了吧。

可她真是妖精吗?

那看着许仙的眼神,那种种人间才会有的柔情?

白素贞把嘴贴在许仙耳边,细细说着什么话。

法海看那早就魂魄不全的书生竟然也有泪出来,那泪和他脸上的笑意竟和谐之极,仿似得到了最好许诺而快乐起来的孩童。

“不好!”法海手中的禅杖猛地横起,当啷啷作响。

来不及了,白素贞手中两把长剑,一把深深地滑进许仙的胸膛,另一把则划过自己的脖项,如水一样地滑动,如初春两瓣樱花飘下……

“阿弥托佛!”

法海感到内心隐约一种颤动,细细回寻,却是方才白蛇在许仙耳边的话,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今生是我欠了你的,来世吧,来世还你九十年之约。九十年,不求多不求少,足够与你一起相伴到白发苍苍么?”

法海竟然有泪?

腾腾腾后退了三步,看看眼前两个染着一抹殷红的年轻人。颓然跌坐在青石上。

轻轻一触,青色的石仿佛很熟悉一般,忽然才发现那个蛇精为什么这么喜欢落泪,泪水原来烫烫的,可以烫软已经僵硬的心底,心底的最深处有一句话就出来了:

“和尚,这一生你欠我的,我不要你还了……倘若还有来生,来生我宁愿化成为一块再也没有情感的石头,窝在山间溪傍的地方。也许会在某一天,在你疲乏的时候,能自然放心地坐在石上休息…… ”

我觉得吧,唐婉怎么说在当时也算是个女知青,还是有文化有理性的,所以她做事不会那么冲动,不会让自己的情感来支配意志,因而她没有自杀’’’’’

再来,经历过沧桑的人时常会说:人很多时候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你不仅自己在活着,你还是为了你的亲人,你的朋友,所有爱你的人而活着的,唐婉自杀殉情是一了百了了,可是她的父母呢?他们怎么办?都晓得中国古代十分重视孝道,百善孝为先,唐婉又受到良好的教育,怎么会做出自杀的行为而不尽孝道呢?’’’’’

其三,唐婉与陆游二人分开的原因是因为陆游的母亲不喜欢唐婉,强迫陆游与唐婉分离,但陆游心里一直深爱着唐婉,这点唐婉也清楚,所以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唐婉选择了殉情,那么陆游最大的可能就是更加悲伤痛苦,更可能内疚,与家庭发生巨大矛盾,甚至一厥不起或者疾病缠身或者跟着去自杀,唐婉那么爱陆游,这些绝对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哪怕死了她也不想,她一定会为自己深爱的人做考虑,所以她没有自杀’’’’’

最后,在二人分离十年后,沈园里再度重逢,我想这个时候唐婉也没什么牵挂了,所以看到了陆游,看到了他题的诗,多年的悲痛再难压抑,失声痛哭,和了一首《钗头凤》,不久便积怨而死,最终也算是为了陆游与爱情而死的吧…

钗头凤 陆游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陆游的《钗头凤》词,是一篇“风流千古”的佳作,它描述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悲剧。据《历代诗馀》载,陆游年轻时娶表妹唐婉为妻,感情深厚。但因陆母不喜唐婉,威逼二人各自另行嫁娶。十年之后的一天,陆游沈园春游,与唐婉不期而遇。此情此景,陆游“怅然久之,为赋《钗头凤》一词,题园壁间。”这便是这首词的来历。

传说,唐婉见了这首《钗头凤》词后,感慨万端,亦提笔和《钗头凤·世情薄》词一首。不久,唐婉竟因愁怨而死。又过了四十年,陆游七十多岁了,仍怀念唐婉,重游沈园,并作成《沈园》诗二首。

钗头凤 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陆游与唐婉的爱情

南宋著名爱国诗人陆游,一生遭受了巨大的波折,他不但仕途坎坷,而且爱情生活也很不幸。

宋高宗绍兴十四年,二十岁的陆游和表妹唐婉结为伴侣。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婚后相敬如宾。然而,唐婉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以至最后发展到强迫陆游和她离婚。陆游和唐婉的感情很深,不愿分离,他一次又一次地向母亲恳求,都遭到了母亲的责骂。在封建礼教的压制下,虽种种哀告,终归走到了“执手相看泪眼”的地步。

陆游迫于母命,万般无奈,便与唐婉忍痛分离。后来,陆游依母亲的心意,另娶王氏为妻,唐婉也迫于父命嫁给同郡的赵士程。这一对年轻人的美满婚姻就这样被拆散了。

十年后的一个春天,陆游满怀忧郁的心情独自一人漫游山阴城沈家花园。正当他独坐独饮,借酒浇愁之时,突然他意外地看见了唐婉及其改嫁后的丈夫赵士程。

尽管这时他已与唐婉分离多年,但是内心里对唐婉的感情并没有完全摆脱。他想到,过去唐婉是自己的爱妻,而今已属他人,好像禁宫中的杨柳,可望而不可及。

想到这里,悲痛之情顿时涌上心头,他放下酒杯,正要抽身离去。不料这时唐婉征得赵士程的同意,给他送来一杯酒,陆游看到唐婉这一举动,体会到了她的深情,两行热泪凄然而下,一扬头喝下了唐婉送来的这杯苦酒。然后在粉墙之上奋笔题下《钗头凤》这首千古绝唱。

陆游在这首词里抒发的是爱情遭受摧残后的伤感、内疚和对唐婉的深情爱慕,以及对他母亲棒打鸳鸯的不满情绪。

陆游题词之后,又深情地望了唐婉一眼,便怅然而去。陆游走后,唐婉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将这首《钗头凤》词从头至尾反复看了几遍,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便失声痛哭起来。回到家中,她愁怨难解,于是也和了一首《钗头凤》词。唐婉不久便郁闷愁怨而死。

此后,陆游北上抗金,又转川蜀任职,几十年的风雨生涯,依然无法排遣诗人心中的眷恋,他六十三岁,“偶复来菊缝枕囊,凄然有感”,又写了两首情词哀怨的诗:

采得黄花作枕囊,曲屏深幌闷幽香。

唤回四十三年梦,灯暗无人说断肠!

少日曾题菊枕诗,囊编残稿锁蛛丝。

人间万事消磨尽,只有清香似旧时!

在他六十七岁的时候,重游沈园,看到当年题《钗头凤》的半面破壁,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又写诗感怀:

枫叶初丹桷叶黄,河阳愁鬓怯新霜。

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

坏壁醉题尘漠漠,断云幽梦事茫茫,

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蒲龛一炷香。

后陆游七十五岁,住在沈园的附近,“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写下绝句两首,即《沈园》诗二首。

爱,为什么会能够如此深沉,生死以之,以致在“美人作土”、“红粉成灰”之后的几十年,还让诗人用将枯的血泪吟出“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的断肠诗句?我从陆游“一树梅花一放翁”的诗句中似乎得到一丝感悟:陆游和唐婉的夫妻情爱,虽说在现实世界中存续的时日无多,却早已经一点一滴地“转存”到了各种有情万物之中,恰似把真情实爱存入了瑞士银行,可以稳稳地收取利息。一对“菊枕”的枕函之中,封存、寄寓了新婚当时多少甜蜜,多少默契;多少香艳,多少情怀;多少的厮抬厮敬,多少的互爱互重。也许,就单是这一对“菊枕”,已经足以让情爱“一粒粟中藏世界”且“化身千万”,更不用说恩爱夫妻之间“有甚于画眉”的“闺房记乐”了。

一对“菊枕”,对于我们现代人来说,是那么的无足道,而又实在是那么的奢侈。其“药疗”之功效,犹在其次也,叹叹。

人间的万事可以消磨殆尽,而情爱的清香却永远会历久弥新。

愿天下有情人都双双亲手缝制自己的一对“菊枕”,长相依傍,不离不弃,莫失莫忘,珍爱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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