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含义是,父母能陪你半生,这半生你要念着父母的恩。兄弟是能陪你一生一世的,你要一辈子念着兄弟情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且父母除了给我们生命,还有更加无私的养育之恩,父母却因为年纪只能陪你半辈子,不可能一辈子都照顾你,所以在他们尚且身体健康,你也能尽孝心的时候。要多感念他们的恩情,对他们好一些,因为上半辈子他们是你最亲的最能信赖的人。
兄弟的手足之情就更加的显而易见,他们是你的血亲,是可以陪你一辈子的人,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你危急的时刻,除了父母不求回报,剩下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了。所以对他们也要一辈子念着情分,不要破坏彼此的感情。
我跟陈忠从小光屁股长大,撒尿和泥的交情,当然是我撒尿,他和泥。
因为小时候他比我瘦,比我矮,所以他总是被我欺负。但我们感情很好的,从刚开始上学,一直到他初中之后不上学这段期间,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玩。
后来知道因为他家里原因无法上学的时候,我的心很堵得慌,那天我们没有再打闹,而是坐在河堤上,朝着已经干涸的河床扔着石头,谁也没有说话。我想说点什么,但却说不出来。
他出去打工那天我没有送他,而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从那一刻起,我们彼此相伴上路,终于走到了岔路口,当天我感觉我成长了很多。
我如愿考上了高中,但是我们家也不富裕,所以总是会有人牺牲,而我最不愿意看到牺牲的,就是我的二姐。
我二姐是我最爱的女人,不是那种男欢女爱,而是对于母亲的爱。
我父母几乎不管孩子,也不怎么回家。他们只是带我大姐到六岁就让大姐开始做家务了。
二姐出生后,大姐带着她做家务,喂鸡喂鸭。那时候我大姐已经十岁了,二姐才两岁。
一个十岁的孩子背着两岁的孩子满地干活,换成现在谁能信呢?
等我出生的时候,我大姐就已经开始参与农活了,父母出去打工,每年回来一次。所以我跟父母几乎不怎么亲近。
大姐管着钱,管着我们,她更应该像我们的母亲,但是她太忙了,家里家外所有的活她都干了,二姐和我就只是玩和学习,现在想想,我大姐这辈子真的命苦,很不容易。
但是当时我却只喜欢二姐,我觉得大姐太死板了,太严厉了。特别是上学的时候,她比老师还要严厉得多。
因为大姐比较忙,所以二姐就带着我,她比我大两岁,几乎没办法管太多,但是她却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执拗起来,哪怕是严厉的大姐我也不放在眼里,她说要打我,我自己脱下裤子趴在那里,嘴里喊着你打死我!
但如果二姐一瞪眼,或者眼泪一掉,我马上给大姐跪下赔礼道歉,百试百灵,就因为在我心中,二姐就犹如我的母亲一样。
她不仅教会我很多学习上的、生活上的、哪怕是心里的事我都可以找她倾诉。
我考上高中的时候,大姐在吃完饭的时候拿出一个钱兜兜,拿出里面所有的钱跟我们说,“咱们家的钱只够给一个人上学用。怪我这个大姐没能力,只会干些粗活。咱们爹妈也不容易,一年也攒不下几个钱。我也不能自己做决定,所以现在你们两个选吧,谁继续上学,另一个出去打工。”
我当时就说了,“大姐,不用选,就二姐。二姐已经高中快考大学了。坚持坚持就过去了,我可以帮二姐。二姐学习也好,性格也好,以后肯定能有出息。”
二姐拉了拉我衣角,让我坐下,然后跟大姐说:“我出去打工,你看那些人在外面赚钱赚得多厉害,我觉得上学没意思,我喜欢赚钱。”
又转过头对我说:“三儿,你是咱们家的希望,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我据理力争,但是她们已经做了决定,当天晚上我在被窝里面哭了很久,心里想着为什么我们会这么穷?为什么二姐不能去上学?
哭过之后,第二天我偷跑出去,我想让二姐去上学,我去找陈忠,跟他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早上大姐二姐找不到我,猜到我可能要跑,就跑到火车站来抓我。大姐一句话都没说,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是失望,让我心里堵得慌。
二姐就非常直接,给了我三个巴掌。
第一个巴掌,我委屈地哭了。
第二个巴掌,我愤怒地想争辩。
第三个巴掌,我懂了,我怂了。
我能做的,就是为了这个家好好学习。
从那天起,我几乎忘了所有事,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不去想二姐进了工厂,不去想大姐在家种地务农。
学费什么的,家里努力给我出,二姐则是给我生活费,她几乎把八成的工资都给了我,怕我不够。我什么都不想,就想考一个好学校,找一个好工作反哺家庭。
熬过高三,终于考上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大学。当得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全家人都十分兴高采烈,但我总觉得二姐好像很羡慕。
她现在会打扮了,变得更漂亮了,可是却没办法再重回校园了。相信她一定因为这个很难过吧,我每每想起都觉得亏欠二姐太多。
上大学后,我就开始勤工俭学了,正巧我大学的城市是陈忠打工的城市,我刚到学校就跟他见面,了解到他在这边弄了一个摊位专门卖各种早餐。
我按照他提供的地址找到他的推车,见面就忍不住嘲讽他,从小就说你是武大郎,这回你还真卖上饼了。
陈忠有些不高兴地说,“武大郎是你给我起的,没人这么叫我,再说了,你瞧不起我这卖早餐的啊?”
我们也是互相损惯了,就调侃他:“能挣多少钱啊?天天推个车被城管撵得满街跑,想想也挣不着什么钱。”
“确实,一天也就五六百块钱吧,我也就是一个人忙不过来,不然赚得更多。”陈忠横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没见识的样子很是鄙夷。
“居然能赚这么多?正好我要找个临时工,要不我过来给你帮忙怎么样?赚钱五五分。”我赶忙巴结,这赚钱不比发传单舒服?再加上都是熟人好说话。
陈忠听我要五五分当时就拿着擀面杖要揍我,但是他依然没我高,没我壮,只能威胁性地挥舞两下就妥协了。
每天早上我都早早起来卖上一两个小时,然后就要去上学,学业还是不能耽误的。
有天二姐给我打电话,说她之前工作的工厂老板跑路了,他们的工资也要不回来,她也不想回家,问能不能来我这找个地方找工作,离得近一点也好照顾我。我当然欣然接受,拿着在陈忠那赚的钱,在陈忠租的平房附近找了一个房间给我二姐。
第一我当时想着有个人在身边有照应,第二就是有陈忠到时候没钱找他借也方便。当时他在我看来就是工具人,没想到却铸成了大错!
二姐知道我跟陈忠的关系,毕竟都很熟悉。她也十分高兴,毕竟有个熟人不至于在城市中太过寂寞。因为二姐来了,所以我早上就不用起大早了,二姐让我多休息好好学习,她去帮陈忠也算找点事。
我二姐的脾气就是这样,她决定的事,别人或许能改变她,但我是改变不了。她一瞪我,我腿都软了。
本来没当回事,没想到,我刚大学毕业,他们居然告诉我要结婚了。我当场上去就要揍陈忠,对他吼道:“我这么信任你,把我最爱的人交给你照顾,你好好地当工具人不好吗?居然还想当我爹!”
陈忠也不含糊:“我跟你爹差不多了,你吃的喝的用的,哪个不是我掏钱,没让你叫爹就不错了。再说了,我跟你二姐是你情我愿,关你屁事。”
我这暴脾气当场就跟他扭打在一起了,但只不过是应证了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虽然又高又壮,但不过是花架子,和这种长时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根本比不了,分分钟我就被制服了。
我二姐赶紧拉架,我跟二姐说:“这陈忠哪好啊,你看他又黑又瘦,个子也不高,长得也不帅,有点钱不多。二姐你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
我二姐却有些害羞:“三儿你就别管了,确实是你情我愿的,别胡闹啊!他现在是你姐夫。”
得,二姐做了决定,我只能服从了。
到了婚礼当天,估计我是唯一一个不高兴的人,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我父母、大姐都很高兴。因为陈忠打算开一个早餐店,希望我们家人能过去帮忙,开的工资比外面给得多得多。
在婚礼致辞的时候,我二姐就说了为什么选择陈忠。说是有一次她被流氓调戏,陈忠拿着菜刀追着那流氓十几条街,最后流氓给他跪下了才放过他。从那天起,陈忠就给她安全感。
陈忠也说,自己能够找这么漂亮的媳妇儿,祖坟爆炸了。气的陈忠父亲把鞋都扔上去了。
看到他们都很幸福,彼此看着对方的时候那种真诚、热爱、感动,我也就勉强认可了。
不过以后不能再叫陈忠武大郎了,那我二姐岂不是……
一世兄弟一世情的意思是指:两个人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一辈子的兄弟情义。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深厚的兄弟之情,不管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都会为了兄弟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一起开心,一起快乐,一起面对艰难险阻,维护好兄弟之间一辈子的深情厚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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