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超感动的情感文章?

求一篇超感动的情感文章?,第1张

那个时候我们高二 班主任是个教数学的变态男人

她看不惯数学老师的种种劣行

例如他讲课时唾沫横飞 例如他衬衫领口处常年汗渍斑驳

例如他看不惯她的小聪明 无论作业还是考试都故意刁难她

于是她开始与班主任对抗

数学课时她趴在桌子上睡觉 打小呼噜 流口水 说梦话

惹到围观群众数次爆笑 忍俊不能

数学老师忍无可忍

让她站起来听课 她会很惬意地旁若无人站着伸懒腰

让她把桌子搬到教室最后面听课 她会嚼着泡泡糖不停ba~ba吹泡泡

数学老师终于意识到这么公开的PK他是不好发作的

就开始改变策略 责令她去办公室写作业改错题

趁机再狠狠训斥她

十年前的时候 那学校硬件设施并不是很好

老师们大都几人同住一间单身宿舍

连改作业也是几张办公桌凑合拼在宿舍里

经常是 下课后

她拿着数学书 嘟着嘴跟在数学老师后面去办公室

据说 每次 班主任都是狠狠扔给她几道数学题

“做不出来就不要去吃饭”

她在心里很不文雅地问候了班主任的二大爷很多次

但是老师终究是老师

该做的题 解不出 饭就吃不到嘴里

偏偏她又极度执拗

自己做不出来的作业 打死也不会跟班主任开口求教

于是很多次 在班主任出去吃饭的空隙

我们偷偷给她送面包和饼干

看她一口一口狠命嚼着面包 而手里算题的笔却不敢停下的样子

很好玩

班主任那是两人间的小宿舍

同住的是一位新来不久的男老师 兼授地理和历史的课

他并不负责我们那个年级 因此同我们之间彼此也不熟络

大概是经常看到这个从课堂上被赶出来 只能一个人苦苦在办公室咬笔头的女孩

他也会觉得这很有趣

地理老师问她 你何必跟班主任作对呢

她抬起头 盯着坐在对面办公桌的他 一字一顿地说

“士可杀 不可辱”

他笑个不停

她低下头嘟囔了一句 有毛病

大概那个时候 他就开始欣赏这个没上没下的女孩子了

反正做不出题也是无聊

反正很多其他科目她都被班主任停了课

她想 环境再艰苦 那也得找点乐子啊

她问地理老师 你小孩上小学几年级了

地理老师一怔 你怎么知道我有小孩

她悠悠地说 你面老

他顿时语塞

其实那年他刚调任我们学校

作为青年才俊 从临近的一个县中学借调过来的

那年 他大概也就26岁

她私下跟我们说

虽然地理老师人很呆 但起码是一个有品位的男人

我们那个时候只是刚进入跟男生上课递纸条的蒙昧阶段

于是真心求教 什么叫做有品位的男人

她说 衬衣领子一直是白的 就是有品位的男人

虽然是教副科的老师

但高二的数学题 他还是很在行的

班主任留下的麻烦 他都替她解决了

她很大方说 放假了我请你出去吃饭 你可不许带孩子啊

他哭笑不得

他只有一个在县城当小职员的妻子

结婚三载 还只是两人世界而已

后来她发现

衬衣领子一直洁白的地理老师确实是一个特别的男人

他的书架上摆着许多她没见过的书

她想 反正作业做完了 还是应该找点乐子

她动手去翻他书架上的《国家地理》

缠着他要他讲讲这个世界

他跟她讲了湖泊 山川和峡谷

对着桌子大的一张地理挂图

教她辨认出一个一个的星座

她有点懵了

她在初一的时候就会当着事主的面 微笑着把收到的情书交给老师

其没心没肺不解风情

也一直为我们围观群众所诟病

可是这次 她有点慌乱地说

“完了 完了”

我们当她是少女期思春

就像我们都会对着谢霆锋海报很122地说我完了我完了一样

她开始无比期待被停课被罚写作业被罚关禁闭

以至于变本加厉在课堂上做惊人之举

班主任暴怒 父母不停被学校传唤训话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的叛逆

背后的微妙 谁也没有在意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突然有一天 我们发现她没有来上课

其实她的位子空了有一些时日

却一直被同学误认为在办公室被关禁闭

班主任以为她是赌气回家——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逃课

父母以为女儿还寄宿在学校——直到周末还不见人回来 才意识到出事了

同时不见的

还有那位领子一直很白的地理老师

她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多少有点脸面

出了事也不敢声张 只是沉着脸来学校要人

地理老师的妻子久不见丈夫归家 闻声而来

校方顾及声誉 也不敢大张旗鼓寻人

私下访问了与她关系要好的同学

她可能去哪里了?她跟你们说过什么?她出走之前有什么征兆么?

不知道。没有。没有。

班主任早已经不恼火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层一层的冷汗

这事 说小也小 说大,谁知道,能有多大呢

到底经过了多少思想挣扎 不得而知

一个老师爱上一个学生 有多少问题需要纠结

详情可参考 琼瑶阿姨的《窗外》

事后她信誓旦旦跟我们说 她绝对没有看过那本教人学坏的书

其实这些事情 何需去学呢

有了爱 剩下的就是本能而已

他终于决定带着她出走了

她说 他们登上长途车的那一刻

她的心底 泛起了一阵阵“予我一匹马 我便与你仗剑走天涯”的悲壮

他带着她去了另一个城市

那里有他最铁的哥们

哥们看到他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突然来访

便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哥们转过身 拍着他的肩膀 低声说

“做这种事 你觉得你今年还是十六岁么”

他掐灭了烟头 沉沉地说

“二十六岁能鼓起勇气做了这件事 总比三十六岁空悲切的好”

哥们没有收留他

哥们觉得 作为一个有家室的人

他的发癫行径 无法原谅

他带着她走在异乡的大街上

是夜 天色阴沉 看不到星光

他在想 我们该去哪里

她把他的手臂挽得更紧了些

“去哪里 我都会跟着你”

他们租了一间小房子住下

仓促出逃 他的身上也没有太多的钱

而她 打小生活在一个宽容平和的家庭

衣食无忧 自然也不知道柴米油盐有多现实

他白天出去找工作 多半是下力气的零工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那间阴冷的出租屋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但他却累得倒头就睡

剩她一个人 透过小小的窗子 看着夜空发呆

用手指在空中比划出他曾经描述给她的星座的形状

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七天

第七天 他清早出门 竟看到马路对面的妻子

毫无疑问 哥们出卖了他

在妻子的面前 他哑口无言

他们本是小县城里最平淡无奇的夫妻

有没有感情都不重要 在一起过得风平浪静就是福分

他成绩出众可以调入市区 她的工作也调动在即

眼看就要功德圆满了

却被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毁了

他下决心之前

心中挥不散的是对妻子的愧疚

但是面对这十七岁的女孩子

他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责任感

她那么小 我得照顾她啊

她什么都不懂 我得对她负责啊

他离开的时候 甚至连封书信都没给妻子留下

他自知罪孽深重 无法开口

妻子很平静 甚至没有要求去见那个女孩子一面

妻子说 回家吧 你们这……终究不是长久之际

他和妻子沿着异乡的马路 走着

他想起了过往的平静 眼下的艰辛

还有那未知的明日的风浪

他想起了无功但亦无过的妻子 踏实稳定的婚姻

以及父母 岳父母背后的两个家庭的失落

他想起了此时还在出租屋沉睡的那个女孩子

——她敢将一生托付予他 而他 是否真的有这个能力给她幸福的生活

他和妻子沿着异乡的马路 走着

越走越远 他莫名其妙觉得越走越轻松

仿佛走出了一场噩梦

前面的 就是他原本该有的正常的生活

而她 依旧一无所知 等在出租屋里

傍晚有人敲门

她满怀欣喜去迎接他的归来

却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眼红红的父母

她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父母带她去办休学手续那天

她垂着脑袋站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口不肯进去

班主任叹了口气 说 他不在

他真的不在

他的床铺空了

他的书架空了

他们的星空挂图也空了

他们的过往 好像不曾存在过

她转去南方的阿姨家求学

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

后来我们才知道

去南方的第三个月

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有著身孕

第一胎便要上手术台流产

她说她直到现在还会梦到那惨白的灯光和血水

她说 疼的时候 我很想念他

而他 重新回到小县城

出于种种考虑 这件事并没有声张 也就不会有太多影响

他换了工作 他得到了妻子的原谅

他们继续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

第二年 便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这些是她从昔日的同学口中得知

那个时候 她正在南方一所大专读书

电话里 她跟我们说

一切都好 只是这座城市太污浊 脏得看不到星光

她休学 再读书 毕业 工作

平淡无奇的日子是过得很快的

偶尔有同学见过她 再提起 亦是一脸无奈

她变得让我们认不出来

那个曾经嚣张得敢在全校大会上吹泡泡的女孩子

已经在十七岁的出逃里死掉了

她现在 安静 平和 在人多的场合里保持缄默

她单身了很久

同事嘲笑她对于感情的怯懦

又有谁知道 眼前这个面对男同事邀约会语无伦次的小女人

在十七岁那年 曾经历了怎样的大风大浪

她说她讨厌那座城市

总是很拥挤 挤得没有自己的空间

我说 高二那年你还说让你自己呆着不如让你死掉

她笑了很久

就好像我们在谈论一段于己无关的剧情

她说有一天 她站在下班时刻的地铁站里发呆

人潮推得她几乎要跌倒

对着已经塞满人的地铁车厢

她皱着眉头决定 等下一趟车

而身后 还是有一个男人不依不饶边往前挤边喊

“让一让啊让一让啊”

“有毛病”

她随口嘟囔了一句

那个已经上了车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地铁车门正在缓缓关上

透过玻璃

他们都怔住了

她说 那是他啊

那是那个衬衣领子一直都很白的地理老师啊

那是那个曾抱着她蜷缩在出租屋的床上讲情话的男人啊

车门已经关上

呆呆的他被地铁带走了

留下呆呆的她

站在人群里 突然想起这将近十年的事

上一次见到他 是一个清晨

他轻吻了她的额头 没想到弄醒了她

她说 你晚上要早点回来

他说 好 我今天会给你带草莓

她高兴得搂住他的脖子

那天的草莓 她却没有等到

十七岁那年的事 像**一样

一格一格的画面飞速从她脑中闪过

她该怎么做?

跳上下一列地铁去追赶他?

站在原地等他回来?

其实无论她选了哪个方法 都是徒劳的

傍晚五点钟的地铁站 纵然是牛郎和织女在此

想必也是无法穿越人山人海找到对方

就这么又失散了么?

此时 她笑不出来

她给曾经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这些年来 他们的联系不曾断过

班主任因为曾经的苛责而间接导致这悲剧而愧疚不已

她也因为当年校方的宽容与不声张感恩于心

她绕了很多弯子 想从班主任口中打听地理老师的近况

原来 出事的第二年 他有了一个的女儿

妻子的大度和新出世的婴儿让他以为生活又回到幸福的轨道上

然而女儿没有等过四岁生日便因意外离世

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说这是报应

失去了孩子的婚姻没有再维系多久

他和妻子离婚 他离开家

至于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

挂了班主任的电话

她默默跟自己讲 他在哪里 我知道

他就在这座有着将近一千万人口的城市里

我要找到他 她暗自下了决心

那个时候 她的身边有位对她一往情深的男同事

不咸不淡相处了一年多 她始终没能下决心应允成为他的女友

她的心里好像还有什么没有熄灭

好像还在期盼着什么的发生

就在地铁站跟他擦肩而过的那一刻

她明白 她等到了

她和男同事摊了牌 说对不起 我对你没感觉

男同事放下咖啡杯 微笑 看着她

“能相处得来 胜过有千万种感觉”

她摇着头说不要不要不要

男同事很无奈地说 这 你还是个小孩子吖 还是未成年的想法

她想 她的关于感情的思维 也许永远都会停留在十七岁的阶段

男同事晃了晃手中的小匙 用志在必得的语气说

“没关系 我等你长大”

要怎么去找十年前那个衬衫领口很白的男人?

她改变了下班的路线 赶着去搭乘五点钟的地铁

在相遇过的那个站口里

她手里拿着本天文杂志 站在地铁站的中央

每天 就这样 等十分钟

她有点担心

他会不会认不出我了?

我比那年胖了一些

那个时候我素颜 现在我化了一点点妆

那个时候我扎马尾 现在我留长卷发

那个时候我喜欢穿白T恤和牛仔裤 外面套上一件宽大的校服 现在的都是暗沉的衣服

那个时候我偶尔戴眼镜 现在我戴的是褐色的隐形

她有点着急 不知道该怎么变回十七岁的样子

好让他能在拥挤的人潮中 一眼就认出她

她为他们的重新相逢设计了很多场景

再见面的时候 她要不要像**里那样扑到他的怀里

而他大概会不好意思 当年她不止一次嘲笑他的腼腆

再见面的时候 她是该笑着的

她从未在他面前流过眼泪 即使是每天就着馒头和白开水度日的出租屋里

她才不要这个老男人觉得 原来她只是个孩子

老男人 她心底是这样称呼他的

上次的一见太仓促

她只记得起隔着地铁玻璃门他怔怔的表情

甚至没来得及看 她的老男人 现在 是否还有洁白的衬衣领口

她抱着她的天文杂志

等在地铁站的中央

车来了 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车走了 刚才的喧闹又仿佛瞬间蒸发

她像是一块没有知觉的石头矗立在汹涌的人海里

等待他的出现

很多事 她以为她已经看开了

十年的时光 磨平了一个叛逆女子的所有棱角

她已经可以坦然去参加同学聚会

她已经可以平静地谈起那七天里发生的事

讲着讲着她会停下来

像是在用力回想当时的细节

然后耸耸肩膀说 吖 我忘了

这也能忘么 我们不依不饶 一定是不肯告诉我们

她笑得很好看:有什么是忘不了的呢

那为什么还是单身

她说 我在等我爱的人

那什么是爱

她顿了一下 说 我不知道

也许十七岁的出逃 只是一时冲动 谈不上爱

她无数次跟自己讲 那不是爱 其实没那么深刻

讲多了 她几乎都要相信了

花了十年时间才刻入自己肌骨的“那不是爱”的烙印

就因为他的再次出现 烟消云散

在地铁站里 她从秋天等到春天

等得久了 她有点恍惚

也许他只是偶尔到这座城市出差?

也许他并不是每天都要搭这趟车?

更也许 那天是她看错……

她不止认错过一次

在地铁站里 她看到容貌身形与他相近的人都会凑上前去

然后尴尬地说对不起 悻悻转身

可是就在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

她再次遇上他

这次 她知道 真的 真真切切的 是他

那个周末她在超市里毫无目的逛着

转过一个货架 看到对面站着的一家三口

母亲背对着她 身材颀长

小孩垂着脑袋侧身站在一边

父亲正在低声向小孩训话

“这次算了……以后……不要……不要跟老师作对……”

男人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身边的小孩

却未注意到对面货架的转角 她怔怔地望着他

那真的是他啊

他老了

他头发长了

他穿着很俗气的夹克衫

他的手里提着满满一袋日用品

她突然觉得喘不过气

立刻转身 扔掉手中的东西 捂住嘴巴 要逃离这里

她的高跟鞋很别扭

她跑起来有些不稳

她慌乱之下在货架间来回穿梭

她找不到出口

她撞到了别人的购物车却连声抱歉也说不出

周末的超市灯火通明

她说 那天超市里的灯光 惨白惨白的

她想 如果那年我没有躺在手术台上 我们的孩子 也该这么大了吧

那个晚上

她抽掉了一整包烟

她说原来烟这么呛啊 呛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看着水果盘里七零八散的烟头

告诉自己 该醒了

用十年的时间来做一个梦

够了

初夏 当男同事第二次向她求婚时

她微笑着点头

手上多了枚小小的戒指

那像是禁忌的咒符 时刻提醒着她

什么是白日梦 而什么才是现实

第三次再见到他

是她婚后的一个月零七天

她一个人抱着新买的小地毯在路边等出租车

傍晚有雨 空车不多

好容易一辆车租车靠边停下 排在她前面那个男人打开车门

却没有上去 而是转身冲她招了招手

他说 你拿着东西不方便 你先上车吧

她把雨伞抬高了点 想说句谢谢 却如鲠在喉

隔了十年 他们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说 我们 我们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你 你想吃什么

她指了指路边站牌上的灯箱广告

“我要吃 那个 草莓蛋挞”

她跟自己说 我是成年人了是成年人了 要表现得自然自然自然

他们坐在灯光温暖的桌前

她的小小戒指 不知为何 此时竟看起来那么刺眼

他低着头喝水

倒是她先开了口

“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苦笑 还是老师 除了教书 我还会别的么

她笑了 还是在教地理么

他说 教数学

她有点小兴奋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可以教数学

她咬了一口蛋挞

说 那天我看到你和太太孩子了

他一愣 抬起头 我的太太孩子?

她把视线转向窗外

“有天晚上看到你们在这条街对面的超市里……”

他微微松了口气 说 那 是学生和家长

她突然觉得口中的草莓蛋挞又咸又涩

她丢掉蛋挞 伸手去包里摸索

他看到她慌乱的样子 问 你在找什么

她说 我要抽烟啊我的烟

他很茫然问 这里可以抽烟么

哦 不可以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很突兀咳了两声 说 这个蛋挞真难吃啊 我的咖啡好烫

她揉了揉眼睛 说 附近是不是有谁在抽烟 为什么这么呛啊

她语无伦次

她的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里

索性趴在桌子上 放声大哭起来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旁若无人

大哭

她哽咽说我找了你很久

我每天都会在地铁站台上等你

他无力地靠在座椅背上 怔怔地说

他说 我觉得你是固定在那条地铁线上下班

他说 我每天傍晚都在地铁的入站口和出站口外面转悠

他说 我以为还可以再遇见

他说 ……

他再说什么她都听不清楚了

手上那枚戒指 就是厉令她赶快离开的符咒

她踉踉跄跄拿着东西走出餐厅

他有没有追上来 她不知道

她不敢回头

她知道身后就是千丈深渊

一旦堕入 便是万劫不复

昨天夜里不是新年么我不忍心更新这么纠结的故事。。。

居然被绿了

她借口家里有事 向公司申请休了年假

丈夫问 需要我陪你回家么

她说 不要

丈夫说 好 我尽早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 等你休假结束的时候我去接你回来

他低下头 她闭上了眼睛

他吻了她的脸颊 叮嘱说 一个人乘车要小心

她只带了一个小小的挎包上路

她很明白 即使再放不下 太多的行李 是会超出她的负荷

那样 该是一段多辛苦的行程

昔日同窗的几个女孩子

隔了将近十年 才又有机会再次聚齐在一张餐桌前

那个时候 我们的卧谈会每天都要闹到子夜

我们偷偷从楼道的照明线路上接出分线

在宿舍用电热杯煮方便面

满屋弥漫着辣辣的香味

我们嘴里填满了东西

仍坚持含糊不清地聊偶像聊男生聊未来的可能

有人说 我喜欢隔壁班里那个篮球打得很好的男生

有人说 我要坚持等到考上大学再恋爱然后恩恩爱爱跟初恋结婚

有人说 我才不要被束缚 我要不停换男朋友一直high到三十岁

只有她说 我喜欢那个领子永远很白的地理老师 很喜欢很喜欢

现在 我们想坐下安静喝杯茶 电话和短信却响个不停

“老婆 晚上回来记得买菜”

“今天幼儿园提前放学 请家长在四点钟之前来把孩子接走”

……

那个喜欢篮球帅哥的女生嫁了个有着圆圆啤酒肚的男人 她自此可以悠闲在家当全职太太而不是啤酒肚的助理

那个非要等大学时再恋爱的女生大一时便谈了男朋友 相恋四年 却在毕业时因为户口问题一拍两散

那个立志要游戏人生到三十岁的女生在二十三岁就大了肚子 奉子成婚 现在夫妻俩偶尔打打闹闹 倒也不影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她轻轻说 你们 过得真好

她给我们看她相机里的照片

她说——

这个瘦瘦的男人就是我老公 烧得一手好菜

那间粉刷成蓝色的屋子是我们的书房 我把从初中开始买的小说都从家里搬了过去

这条很雷的裙子叫Sarong 是去普吉岛度蜜月的时候买的 它真的不是围裙哦

……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 没有人打断

直到她自己 眼眶发红 声音微哑 再也讲不下去

她放下相机 深深吸了一口气 说 现在我不恨他了

真的 不恨了

那顿饭 我们不知道吃了些什么

她一支接着一支抽烟

眼睛亮亮地说 能抽烟的餐厅真好

结账时 她过来挽住我

陪我去学校走走好么

我们没有搭车

沿着小城的旧街走下去

当年我们一起逃课出来 用半个月的伙食费把长发拉直

当年我们很迷恋一家蛋糕店的奶油饼干 每个周末都轮流去买

当年我们经常这么挽着手逛街

当年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 我以后要去学天文

当年那栋教师单身宿舍楼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空旷的操场

正值周末 校园里出奇的安静

我们并肩坐在操场边的兵乓球台上

初秋的风拂过 夹着微微的桂花香

还像十年前一样 透出诱人的甜味

她抽了抽鼻子说 很久没有闻到桂花了

我住的那座城市 连风里都掺杂着噪音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

我能问些什么——

你们见面的时候留了电话么?

你们又联系了么?

如果可以 你有没有想过再和他在一起?

每一个问题 都那么残忍

她说 直到现在 我才能不恨他

十年前 被抓捕归来的她回到宿舍收拾东西

看到我们 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像是在课堂上跟男生传纸条被老师抓住时的那种不好意思

她说 姐姐我本来要浪迹天涯的 没想到居然失败了 现在我要去大城市读书 等你们有机会去旅游我请你们吃饭啊

我们说 靠 亏得那七天我们日夜担心你的死活

她转过头去整理东西 轻轻抽着鼻子

十年后 她说 我没有敢跟你们讲 那个时候 我心里的仇恨有多大 我怕你们会笑我

我将她的手拉得紧一些

她身上搭着一条厚厚的披肩 手却是冰凉

她说 跟他一起辗转倒车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时候 我没怪过他

跟他睡在漏风的出租屋的时候 我没怪过他

跟他分吃一个面包的时候 我没怪过他

可是当我明白他最终是丢下了我的时候 我恨他 恨得咬牙切齿

他原来真的是像我想的那么懦弱

他不敢去面对妻子 他怕婚姻的陡然变故会伤害到她

他不得不带我出走 他怕不负责任的感情会伤害到我

他终究是 背叛了妻子 再背叛了我

他用最极端的方式伤害了两个女人

我恨他 恨了很多年

她说 噩梦里 我总是躺在手术台上

手脚被绑住 眼睁睁看着他关门离开的背影

我想求他回来 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她说 我挂念他那么多年

——其实 爱哪能那么久

我也不是小女孩了 我明白感情是什么

这么多年挂念的动力 大概是恨吧

是不可原谅

直到我再见到他

我真的很想给他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 她自嘲地笑了

是的 我一直幻想着他会把当年欠我的补偿给我

也许当年的他的离开是不得已

如果再有机会 他会不一样的

站在地铁站里等待的时候

我多想他再出现

我多想能再在一起

这样 我就可以原谅他

也只有这样 我才可以过得轻松点

她说 十七岁的事情像是心头的一颗铆钉

只有他的赎罪 我的宽容 才可以拔得出

初秋的北方 有着她早已经不习惯的凉

她拢了拢披肩 继续说

第一次见到他 我们之间隔着他的妻子

第二次见到他 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地铁的玻璃门

第三次见到他 我们之间隔着他的学生和家长 我误以为那是他的第二个家庭

第四次见到他 我们之间隔着我的现实 我手上的戒指 我的生活

知道他还是单身的那一刻 我头晕目眩

小时候读书 读到枉凝眉 读到水月镜花 不知宝黛空余恨是为何故

直到听他说他还是单身的那一刻 我懂了 我想笑

命运摆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该是多大的一个乐子

可是笑容还没挤出 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

  Tag: 社会

  我是一个孤儿,也许是重男轻女的结果,也许是男欢女爱又不能负责的产物是哲野把我拣回家的。那年他落实政策自农村回城,在车站的垃圾堆边看见了我,一个漂亮的,安静的小女婴,许多人围着,他上前,那女婴对他璨然一笑。他给了我一个家,还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名字,陶夭。后来他说,我当初那一笑称得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哲野的一生极其悲凄,他的父母都是归国的学,却没有逃过那场文化浩劫,愤懑中双双弃世,哲野自然也不能幸免,发配农村,和相恋多年的女友劳燕分飞。他从此孑然一身,直到35岁回城时拣到我。我管哲野叫叔叔。

  童年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不愉快。只除掉一件事。上学时,班上有几个调皮的男同学骂我“野种" 我哭着回家, 告诉哲野。第二天哲野特意接我放学,问那几个男生:谁说她是野种的?小男生一见高大魁梧的哲野,都不出声,哲野冷笑:下次谁再这么说,让我听见的话,我揍扁他!有人嘀咕,她又不是你的,就是野种。哲野牵着我的手回头笑:可是我比亲生女儿还宝贝她。不信哪个站出来给我看看,谁的衣服有她的漂亮?谁的鞋子书包比她的好看?她每天早上喝牛奶吃面包,你 们吃什么?小孩子们顿时气馁。自此,再没有人骂我过是野种。大了以后,想起这事,我总是失笑。我的生活较之一般孤儿,要幸运得多。

  我最喜欢的地方是书房。满屋子的书,明亮的大窗子下是哲野的书桌,有太阳的时候,他专注工作的轩昂侧影似一副逆光的画。我总是自己找书看,找到就窝在沙发上。隔一会,哲野会回头看我一眼,他的微笑,比冬日窗外的阳光更和煦。看了,我就趴在他肩上,静静的看他画图撰文。

  他笑:长大了也做我这行? 我撇嘴:才不要,晒得那么黑,脏也脏死了。啊,我忘了说,哲野是个建筑工程师。但风吹日晒一点也无损他的外表。他永远温雅整洁,风度翩翩断断续续的,不是没有女人想进入哲野的生活我八岁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哲野差点要和一个女人谈婚论嫁。那女人是老师,精明而漂亮。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她,总觉得她那脸上的笑象贴上去的,哲野在,她对我得又甜又温柔,不在,那笑就变戏法似的不见。我怕她。有天我在阳台上看图画书,她问我:你的亲爹妈呢?一次也没来看过你?我呆了,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啧啧了两声又说,这孩子,傻,难怪他们不要你。我怔住,忽然哲野铁青着脸走过来,牵起我的手什么也不说就回房间。

  晚上我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哭。哲野走进来,抱着我说,不怕, 夭夭不哭。

  后来就不再见那女的上我们家来了。再后来我听见哲野的好朋友邱非问他,怎么好好的又散了?哲野说,这女人心不正娶了她,夭夭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邱非说,你还是忘不了叶兰。八岁的我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大了后我知道,叶兰就是哲野当年的女朋友。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哲野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包括让我顺利健康的度过青春期我考上大学后,因学校离家很远,就住校,周末才回家哲野有时会问我:有男朋友了吗?我总是笑笑不作声。学校里倒是有几个还算出

  色的男生总喜欢围着我转,但我一个也看不顺眼:甲倒是高大英俊,无奈成绩三流;乙功课不错,口才也甚佳,但外表实在普通;丙功课相貌都好,气质却似个莽 ……

  我很少和男同学说话。在我眼里,他们都幼稚肤浅,一在人前就来不及的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太着痕迹,失之稳重。 二十岁生日那天,哲野送我的礼物是一枚红宝石的戒指。这类零星首饰,哲野早就开始帮我买了,他的说法是:女孩子大了,需要有几件象样的东西装饰。吃完饭他陪我逛商场,我喜欢什么,马上买下。回校后,敏感的我发现同学们喜欢在背后议论我。我也不放在心上。因为自己的身世,已经习惯人家议论了。直到有天一个要好的女同学私下把我拉住:他们说你有个年纪比你大好多的男朋友?我莫名其妙:谁说的?她说:据说有好几个人看见的,你跟他逛商场亲热得很呢!说你难怪看不上这些穷小子了,原来是傍了孔方兄!我略 一思索,脸慢慢红起来,过一会笑道:他们误会了我并没有解释。静静的坐着看书,脸上的热久久不褪周末回家,照例大扫除。哲野的房间很干净,他常穿的一件羊毛衫搭在床沿上。那是件米咖啡色的,樽领,买的时候原本看中的是件灰色鸡心领的,我挑了这件。当时哲野笑着说,好,就依你,看来小夭夭是嫌我老了,要我打扮得年轻点呢。我慢慢叠着那件衣服,微笑着想一些零碎的琐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发现哲野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走路步履轻捷生风,偶尔还听见他哼一些歌,倒有点象当年我考上大学时的样子。我纳闷。星期五我就接到哲野电话,要我早点回家,出去和他一起吃晚饭。刮胡子换衣服。我狐疑:有人帮你介绍女朋友?哲野笑:我都老头子了,还谈什么女朋友,是你邱叔叔,还有一个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一会你叫她叶阿姨就行。我知道,那一定是叶兰。路上哲野告诉我,前段时间通过邱非,他和叶兰联系上了,她丈夫几年前去世了,这次重见,感觉都还可以,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准备结婚。

  我不经心的应着,渐渐觉得脚冷起来,慢慢往上蔓延。

  到了饭店,我很客观的打量着叶兰:微胖,但并不臃肿,眉宇间尚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韵,和同年龄的女人相比,她无疑还是有优势的。但是跟英挺的哲野站在一 起,她看上去老得多。她对我很好,很亲切,一副爱屋及乌的样子。到了家哲野问我:你觉得叶阿姨怎么样?我说:你们都计划结婚了,我当然说好了。我睁眼至凌晨才睡着回到学校我就病了。发烧,撑着不肯拉课,只觉头重脚轻,终于栽倒在教室醒来我躺在医院里,在挂吊瓶,哲野坐在旁边看书。我疲倦的笑:我这是在哪?哲野紧张的来摸我的头总算醒了,病毒性感冒转肺炎,你这孩子,总是不小心。我笑:要生病,小心有什么办法?哲野除了上班,就是在医院。每每从昏睡中醒来,就立即搜寻他的人,要马上看见,才能安心。我听见他和叶兰通电话:夭夭病了,我这几天都没空,等她好了我跟你联系我凄凉的笑,如果我病,能让他天天守着我,那么我何妨长病不起。住了一星期院才回家。哲野在我房门口摆了张沙发,晚上就躺在上 面,我略有动静他就爬起来探视。我想起更小一点的时候,我的小床就放在哲野的房间里,半夜我要上卫生间,就自己摸索着起来,但哲野总是很快就听见了,帮我开灯,说:夭夭小心 啊。 一直到我上小学,才自己睡。叶兰买了大捧鲜花和水果来探望我。我礼貌的谢她。

  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吃 不下。我早早的就回房间躺下了。

  我做梦。梦见哲野和叶兰终于结婚了,他们都很年轻,叶兰穿着白纱的样子非常美丽,我这么大的个子充任的居然是花童的角色。哲野愉快的微 笑着,却就是不回头看我一眼,我清晰的闻到新娘花束上飘来的百合清香……

  我猛的坐起,醒了。半晌,又躺回去,绝望的闭上眼。黑暗中我听见哲野走进来,接着床头的小灯开了。他叹息:做什么梦了?哭得这么厉害。我装睡,然而眼泪就象漏水的龙头,顺着眼角滴向耳边。

  哲野温暖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去划那些泪,却怎么也停不了。这一病,缠绵了十几天。等痊愈,我和哲野都瘦了一大圈。他说:还是回家来住吧,学校那么多人一个宿舍,空气不好。

  他天天开摩托车接送我。脸贴着他的背,心里总是忽喜忽悲的。以后叶兰再也没来过我们家。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 间,我才确信,叶兰也和那女老师一样,是过去式了。

  我顺利的毕业,就职。我愉快的,安详的过着,没有旁骛,只有我和哲野。既然我什 么也不能,那么就这样维持现状也是好的。

  但上天却不肯给我这样长久的幸福。哲野在工地上晕到。医生诊断是肝癌晚期。我痛急攻心,却仍然知道很冷静的问医 生:还有多少日子?医生说:一年,或许更长一点。我把哲野接回家。他并没有卧床,白天我上班,请一个钟点看护,中午和晚上,由我自己照顾他。哲野笑着说:看,都让我拖累了,本来应该是和男朋友出去约会呢。

  我也笑:男朋友?那还不是万水千山只等闲。每天吃过晚饭,我和哲野出门散步。我挽着他的臂。除掉比过去消瘦,他仍然是高大俊逸的,在外人眼里,这何尝不是一幅天伦图,只有我,在美丽的表象下看得见残酷的真实。我清醒的悲伤着,我清晰的看得见我和哲野最后的日子一天天在飞快的消失。 哲野很平静的照常生活。看书,设计图纸。钟点工说,每天他有大半时间是耽在书房的我越来越喜欢书房。饭后总是各泡一杯茶,和哲野相对而坐,下盘棋,打一局扑克。然后帮哲野整理他的资料。他规定有一叠东西不准我动。我好奇。终于一日趁他不在时偷看。 那是厚厚的几大本日记。

  “夭夭长了两颗门牙,下班去接她,摇晃着扑上来要我抱。 ”

  “ 夭夭十岁生日,许愿说要哲野叔叔永远年轻。我开怀,小夭夭,她真是我寂寞生涯的一朵解语花。

  今天送夭夭去大学报到,她事事自己抢先,我才惊觉她已经长成一个美丽少女,而我,垂垂老矣。希望她的一生不要象我一样孤苦。

  邱非告诉我叶兰近况,然而见面并不如想象中令我神驰。她老了很多,虽然年轻时的优雅没变。她没有掩饰对我尚有剩余的好感。

  夭夭肺炎。昏睡中不停喊我的名字,醒来却只会对我流眼泪。我震惊。我没想到要和叶兰结婚对她的影响这样大。送夭夭上学回来,觉得背上凉嗖嗖的,脱下衣服检视,才发现湿了好大一片。

  唉,这孩子。 医生宣布我的生命还剩一年。我无惧,但夭夭,她是我的一件大事。我死后,如何让她健康快乐的生活,是我首要考虑的问题。 “……

  我捧着日记本子,眼泪簌簌的掉下来。原来他是知道的,原来他是知道的。

  再过几天,那叠本子就不见了。我知道哲野已经处理了。他不想我知道他知道我的心思,但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哲野是第二年的春天走的。临终,他握着我的手说:本来想把你亲手交到一个好男孩手里,眼看着他帮你戴上戒指才走的,来不及了我微笑。他忘了,我的戒指,二十岁时他就帮我买了。书桌抽屉里有他一封信,简短的几句:夭夭,我去了,可以想我,但不要时时以我为念,你能安详平和的生活,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叔叔。

  我并没有哭得昏天黑地的。

  半夜醒来,我似乎还能听到他说:夭夭小心啊。

  在书房整理杂物的时候,我在柜子角落里发现一个满是灰尘的陶罐,很古朴趣致 , 我拿出来,洗干净,呆了,那上面什么装饰也没有,只有四句颜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到这时,我的泪,才肆无忌惮的汹涌而下。

  往往许多人在抉择伴侣时,容易东想西想,不知所措,就是因为害怕一时做错决定,看错人,造成终生的遗憾。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萧伯纳说:「此时此刻在地球上,约有两万个人适合当你的人生

  伴侣,就看你先遇到哪一个,如果在第二个理想伴侣出现之前,你已经跟前一个人发展出相知相惜、互相信赖的深层关系,那后者就会变成你的好朋友,但是若你跟前一个人没有培养出深层关系,感情就容易动摇、变心,直到你与这些理想伴侣候选人的其中一位拥有稳固的深情,才是幸福的开始,漂泊的结束」爱上一个人不需要靠努力,只需要 靠「际遇」,是上天的安排,但是持续地爱一个人」就要靠「努力」,在爱情的经营中,顺畅运转的要素就是沟通、体谅、包容与自制(面临诱惑有所自制)。有许多人总是为「际遇」所迷惑与苦恼,意念不停、欲念不断、争逐不散,而忘了培养经营感情的能力才是幸福的关键。

  所以不要去追问到底谁才是我的Mr Right,而是要问说在眼前的伴侣关系中,我能努力到什么程度、成长到什么程度,若没有培养出经营幸福的能力,就算真的MrRight出现在你身边,幸福依然会错过的,而活在犹疑与遗憾当中,这不就是许多「爱情虚无症」的遭遇与心态吗?若你此刻已有一位长久相伴的伴侣,不要再随便三心二意地犹疑了,我们往往不易察觉感情中的一个陷阱,就是「近亲生慢侮」,也就是经济学中的铁律「边际效益递减法则」,跟你在一起越久的人,就越容易麻木与忽视,而新鲜的「际遇」总是那么动人可爱。在感情对待中,难免有摩擦与无心的伤害,而且论得罪自己的次数累加起来最多的人,当然是跟我们在一起最久、最亲近的人。而新欢呢,又还没开始有得罪你的机会,再加上他的刻意讨好,所以新欢怎么看怎么可爱,旧爱怎么看怎么讨厌。但别忘了,新欢身上总是有不确定的未知数,旧爱身上就是有难得的熟悉感、确定感、信赖感。千万不要随便在偶然的「际遇」中迷失了自己,错放了幸福温暖的手。所以萧伯纳的话,是要提醒情人不要太钻牛角尖于寻觅那唯一,应该把精神用在学会经营幸福的能力上,同时也提醒我们「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若有幸遇到了难得的伴侣,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了,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一生何时会遇到两万个其中的几,所以要知福惜福 、活在当下勇气

  终于作了这个决定 别人说我怎么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当你收到这封信后尽快的把它发送出去,至少发送给5个人,如果你未婚,那么你 将会得到一份意想不到的好姻缘,如果你已婚,那你的婚姻生活将更幸福、美满。

  - 作者: 无定光阴 访问统计:1035 2005年07月8日, 星期五 18:30 加入博采

纸灯笼情感美文

 纸灯笼情感美文,在日常生活中,很多人都会通过文章来记录自己的生活,小时候是值得回忆的,每个人的童年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的童年对于灯笼是有很感情的,下面我分享纸灯笼情感美文,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纸灯笼情感美文1

 每当想起故乡的纸灯笼,一群挑着纸灯笼的孩子在街巷里喧笑嬉闹的场景就浮现在我的脑际。

 小的时候春节过后,我们便巴望元宵节。正月十三故乡逢集,老石骑着三轮车满载着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纸灯笼到集市上叫卖。他制作的灯笼精巧扎实。村里人大多会花上几毛钱给孩子买一盏纸灯笼,到正月十五的时候让孩子到街上碰纸灯笼。碰灯笼是故乡的老风俗。元宵节那天晚上孩子们提着纸灯笼游荡在街巷里,互相碰撞,看谁的灯笼结实,看谁眼疾手快。

 那天晚上,夜幕降临后家家户户的门口燃起萝卜灯。萝卜灯是用白萝卜削割而成的,形状如灯,顶端掏空,在里面装进去棉油与灯芯。大人们说元宵节点亮萝卜灯可以镇宅驱邪,护佑平安。

 孩子们吃过汤圆之后,急匆匆地把红蜡烛点亮放进纸灯笼里,然后挑起亮闪闪的灯笼奔到街巷里去。村里人大都走到街巷上看灯。据说看灯会让日子红红火火,盈满光明与温暖。

 一盏盏鲜艳明亮的纸灯笼在街巷里闪烁流动,街巷犹如星光璀璨的银河。我挑着纸灯笼在街巷上奔跑,眼前的纸灯笼纷繁多彩。形状有圆的,有方的,有形如蝴蝶的,还有形如荷花的;颜色有红的,有黄的,有绿的,还有紫的。灯笼纸面上绘画着人物、花鸟或十二生肖。

 一个小伙伴挑着纸灯笼闪到我面前说:“嗨,咱俩碰灯笼吧。”我双眼瞄着他的纸灯笼说:“好。”我们一起喊着“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碰坏回家睡!”话音刚落,我们脚步向前,两盏纸灯笼摇摇摆摆碰撞到一起,只见它们剧烈颤抖,左右倾斜,里面的红烛却还亮着。接下来我们再战几个回合,直到有一方的纸灯笼红烛熄灭或者严重破损,分出胜负,然后败者黯然收灯,胜者继续寻找对手挑战。

 圆月越爬越高,朦胧清冷的月光沐浴着热闹的村庄。夜深的时候街巷上亮着的纸灯笼所剩无几。当街巷上只剩下两盏纸灯笼的`时候,人们便簇拥着他们,吹着唿哨、喧哗着,观看他们一决雌雄。

 当我年龄稍大之后,元宵节时父母便不再给我买纸灯笼了。纸灯笼仿佛只属于遥远的童年,只属于故乡那块浑厚的热土。

 后来老石病死了。他的儿子宁肯背井离乡到城市的工厂打工,也不愿意继承他父亲制作纸灯笼的手艺。纸灯笼在故乡的集市上消失了,正月十五碰灯笼的风俗也荡然无遗了。

 我常常想起故乡的纸灯笼,纸灯笼的光芒常常照亮我的记忆。

纸灯笼情感美文2

  心情情感美文

 心受的伤,不流血,也不断骨头,但往往最可怕。那些自杀的人,往往都不是因为外伤,而是因为所受的“内伤”——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心死了,他的肉体也就活不下去了。心碎了,肉体也将面临“土崩瓦解”;心成灰,肉体可能就会化成骨灰。

 那些不快乐的人,一般也不是因为外在的困扰,而是因为内在的愁烦。而一个人强大,主要不是因为他的肌肉多么发达,他的心脏多么强劲,而是因为他内心的强大。一千次被对手击倒,一千次从地上爬起来,只要生命还在,只要还能爬起来。

 最迷人的微笑,就是含着眼泪,依然微笑着面对生活,面对那个苦苦伤害你的人……

 一个人无论多么聪明,成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优秀的背后,都是克制,伟大的背后,都是苦难!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

 所以,我们不应该每天只关注自己吃什么,穿什么,不应该纠结于自己还有什么没有得到,应该注意时刻保养自己的内心。千万别光想着“万事如意”和“心想事成”,那样只会,越想越不如意,越想事情越难成。要知道,“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遇到好事,多往坏处想想;遇见“坏事”,多往好处想想。心情好了,一切都好,外面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而你的内心阳光灿烂,什么都井井有条,欣欣向荣;而心情若不好,就什么都不好,外面风和日丽,可你的内心晦暗,好像正在发霉长毛,好像坏死的肌肉一样……

排序:

一:亲情

二:友情

三:爱情

(亲情)——《被风吹走的人》

这是一个离奇的梦。多年以前的一个夏日午后做的。一直想写,一直不敢写。今天再写,宛如已隔千年去找寻一场烟花遥远的碎影。

(一)

那年我五岁。本来想一直拽着母亲的衣角不要放手,可母亲没得心情理会我。她要去割猪草,要去放牛,要去砍柴。总之有许多比照看我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于是我独自走出了家门,朝着一个叫着前面的地方走去。然后一阵刮了过来,把我刮走了。

我就是这样被那阵我不曾认识的风刮到这里来的。风那家伙刮完了,再也不考虑剩下的事情了。像一个懒汉,吃完饭把碗一扔就睡觉去了。我觉得那风是一阵不负责的风。难怪它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找到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风是没有家的。

这地方只有一座湖,一望无垠。我本来想叫它海,可潜意识里已经称之为湖了。懒得费心思去改它,反正我怎么称呼它都不会生气,即便生气也不敢把我怎么地。更何况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素昧平生的两者初次见面都会有点礼貌的。

这水可真蓝。湛蓝。我是在水一方的被风刮来的孩子。

我觉得我应该使用更为精彩的语言来描述它,可我做不到,毕竟我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我只能说那水特别得静,特别得蓝。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蓝得像一块纯净无瑕的宝石。或者说像镜子?还是像别的什么?

其实什么都不像,它只像它自己。我觉得它是独一无二的。

(二)

我傻愣着站在岸边。这一站就是十五年。十五年其实也不过就是一瞬间,我除了想娘之外,还想着家里那条常在门前那株槐树下撒尿的大黄狗。我相信他们都开始苍老了。娘的额头一定甩出了几条皱纹,那黄狗或许已经老成了枯骨。他们是想我想老的。

岸边只有光秃秃的黄土,上边混着些许白亮的沙子。太阳一晒滚烫得厉害。远远近近没有一棵树一株草一条虫一只鸟。除了我就是岸和湖水。风早就跑了,在十五年前就跑了。或者说躲藏起来了,这一躲就是十五年。风是一个胆小鬼。整个旷野只剩下这么一些单调的事物了。我有一种蜗居天边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天边。我就那么自以为是地想着这些与我毫不相干的事情。然后又一阵风从我身后刮了过来。

这让我明白风这十五年来是躲藏起来了的,它就躲在周围的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它一定听见了我说它的坏话。所以它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我。今天它总算找到了。

我被刮进了湖里。这让我开始觉得风是一个鼠辈了。报复都不敢光明正大地来,只能玩偷袭。鼠辈们做事向来只知道那样偷偷摸摸,这也是为什么它们再怎么有能耐也只是鼠辈,成不了猫辈。

左脚尖刚好触及水面,我猛一腾空,左脚尖踩右脚尖,右脚尖踏左脚尖。双手往两侧轻微拂动。我的整个人便在水面飞掠,像武侠小说里的侠客一样身轻如燕。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所以随便去哪里。飘到哪里是哪里。

在一次低头望水面的时候,我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这样飘着飘着我就三十多岁了。我没有时间去思考更多的事情,我得赶紧交替着双脚。

(三)

我不知道到底如此飘飞了多少年月。飘飞的过程中我也从未想过自己究竟要不要或者说能不能够停下来。只是不停地朝着前方飘飞,前方是比天边更为边远的地方。

前方终于离开水了。那是一座山。可这山似乎比原先的地方更为荒凉。虽然并不高但却有足够得陡峭险峻。没有树没有草更没有鸟兽。这是一座纯粹的荒山,除了突兀的乱石则只有泥土上那一条条龟裂的破痕。这肯定有几百年没有经历过雨水了,甚至是自从盘古开天地那天开始就如此彻底地荒芜着。

我的左手紧紧地抓住一块兀石。右手吃力地伸往另外一块石头。我要往上攀爬,拼命地往上攀爬。谁能爬上顶峰谁就是幸福。谁也爬不上。

一块锋利的碎石嗤啦一声响,左手的掌心流淌着鲜血。我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瞬间变得残缺不全。望着模糊的山顶,我忽地苍老了二十年。

(四)

在如此荒芜的山崖上,一个人爬着爬着就会落入无边的沼泽地。因为他爬得太努力太忘我了。忽略了太多不应该忽略的东西。

我就是这样的。我在那座山崖上爬了二十多年最终却爬进了一片陌生的沼泽地。我相信在此之前绝对没有来过这里。这里的水藻一直蔓延到了视野的极限。没有山和树。更没有人家。有的就是这漫无边际的水藻还有水藻空缺地方的水。

这水是纯净透明的。可以看清楚底端的泥土,可我知道这水已经有足够的深了。深得可以吞没这世上的任何一座山峰。

我一只脚踏了进去,深处的水以及藻类拼命地把我往下拉。我右手猛一拍水面,整个人倒转了过来。再轻轻一拂手指,借着这分力量凌空跃起。左脚轻点水面,忽悠一声留下一条长长的破痕。我回首微微一笑,这是久违的胜者的笑。

忽地一枚利箭脱出水面直朝我破了过来。我疾忙闪出右手擒住那箭。可就在这一瞬间有着不计其数的利箭向我冲了过来。我的整个身子透满了箭,我比刺猬更刺猬。这几十年来我一直逃避着那些来自灵魂深处的利箭。可我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它们。

我倒在了沼泽地里,死得那么不明不白。

(五)

我和你一样不相信一个人死了依旧可以活过来。可我真的活过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活过来的。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类似轮椅的东西上。后面有人推着,我无法回头去看清楚那人究竟是谁。我想我一直在这条路上。这是一条山路,很长很长的山路。那路从山的这边开始晃悠晃悠终于晃到了山的那边。想必你已经知道这是一座足够大的山。

后面的那个人一直不停地推着。这山路是斜着往上的,所以那人肯定有些吃力。毕竟我是一个不怎么轻的人。我开始感激身后的那个人,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地方。兴许是那人让我来的。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们终于过了这条巨大深沉的山沟。大约走了十来年之久。那边的山麓上卧着一排排土屋,灰墙黑瓦。茅厕上盖着的是早已腐烂的芦苇。一座荒芜了几个世纪的院子外长着一株直抵苍穹的老槐树。树下是一堆干裂的枯骨。

那是我的家!我猛然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欣喜地对身后的人说着。可这时我傻愣了。那人竟是母亲,和我五岁那年一样年轻,一点也没有改变。那一排排的土屋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灰尘弥漫了整个天际,家园顷刻变成了一堆废墟。

整个大山震撼着土屋倒塌的声音。母亲在瞬间苍老得步履维艰。

(六)

梦醒。泪流满面。

一个被风吹走的人在远方写着一些简单的文字。想母亲,很想。

(友情)——《一篇关于友情的文章》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很广阔的草原,那里生活着很多生物,有花儿,草儿,树儿,鱼儿,鸟儿……它们在一起生活着,虽然每天都在一起,但它们似乎并不快乐,也许是他们中间还隔了一层什么。

不久后,在这片土地上长出一株向日葵,于是,有很多鸟儿都围在了向日葵旁边,他们在一起欢快的生活着。在这些鸟儿中,只有一个是特殊的,他从不会随声附和些什么,也许在别的鸟儿眼中,他有些孤傲,有些另类,甚至有些自大。但是那只鸟儿从来不去解释些什么,也许在他认为,那些无聊的解释永远是多余的。

直到有一天,向日葵要离开这片草原了,他要带着自己的梦想离开了,虽然有不舍,但那是他唯一的选择。鸟儿们都很舍不得让他离开,但分离已是不争的事实。

向日葵就这么走了,留下了以前的玩伴,当然,包括那只另类的鸟儿。

也许世间的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包括那些所谓的缘分。

向日葵走后,反而和那只孤傲的鸟儿成了最要好的玩伴,虽然他们已经不在同一片草地上,但是它们之间那种猜不透的感觉似乎是最美的。也许正是应了那句距离产生美感这句话。

就这样直到有一天,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闯入了他们的世界,从此,在他们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个家伙的角色,也许是那家伙破坏了他们本有的宁静。

现在,向日葵和那只鸟儿正在闹情绪。其实,他们都明白那根本没什么,只不过是些无味的争吵罢了,但是,他们谁也不愿意先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难道他们都忘了他们在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吗?难道在他们内心深处真的不明白彼此的重要性吗?我不信。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还有和那个冒失的家伙一样关心他们的人吗?我更不信。

(爱情)——《怜惜是最深挚的爱情》

爱情是什么?爱情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又是什么?在我们以为爱着的时候,常常是并不明白的。

一个女孩子爱上一个男孩,她迷恋他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还有纯厚又带着磁性的男低音,她觉得他与众不同。男孩也迷恋她,说她身上有着都市女孩少有的清纯。他们恋爱了。有一天,女孩病了,她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去看她,但他说,他要去一个Party,感冒不要紧,休息休息就好了。又有一次,女孩被雨堵在路上,让他去接,他说他有事走不开,让她等等,女孩在雨中等了两个小时。

后来女孩和男孩分手了,不是因为这些小事,是因为男孩又喜欢了别的女孩。女孩很伤心,但又没有办法挽回男孩的爱。

不久,女孩遇上了一个比她大5岁的男人,他经常给他打电话,见了面却很寡言。他没有对女孩表白过什么,只发过一封用玫瑰图案衬底的样式漂亮的E-Mail,写了一句:“我每时每刻都感受到你的呼吸。”女孩想他爱上了自己。有一天,他又给女孩打电话,女孩说胃不舒服,要去医院。他立刻说我陪你去。女孩说不用,不严重。他没再说什么,女孩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他正等在挂号处。又有一次,女孩喝醉了,给他打电话,他放下电话,连夜开了几十公里的车去接她。他一点也没有责怪她,只是说:“喝醉了多难受,以后别这样。”女孩看到他的眼里满是关切。

可是女孩始终没有爱上这个男人,他很无奈,他说:“本来我以为我可以照顾你,现在我们只好做个朋友了,如果你需要帮助,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来的。”女孩看着他离去,想起她的初恋恋男友,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爱她的。她读懂了他对她的感情里那种深切的怜惜。

女孩在快30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建筑师,他们相遇的感觉好像孤独者找到了陪伴者。。他们在一起时,他总是用一种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她有不顺心的事,他就想各种方法让她高兴,他做那一切的理由只是“我想让你开心”。她有一点咳嗽,他就天天叮嘱她吃药;她出门时,她总是说你要小心。所有的事都很平凡,但所有的事都在表明他对她的怜爱。女孩也喜欢他,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直到有一天,他对她讲述以前失恋的创痛,告诉她,他这些年是如何在孤独中挣扎。他把头埋在她怀里,象一个孩子。女孩抱着他,一瞬间涌上无限的怜惜,她想她一定要对他好,再不让他感到孤独。后来女孩回想那一刻,承认那是她的爱情时刻,她从没有对一个男人有如此的怜惜,包括对她的初恋男友。

女孩和建筑师的爱情就在相互的怜惜中日益深厚着,因为怜惜,他们彼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对方感到幸福和快乐;因为怜惜,他们不愿做一点伤害对方的事。他们从怜惜里生长的爱情足以让他们觉得彼此不可或缺,他们将相互爱怜着共度一生。

女孩经过了很多年,才弄清楚什么是真正可信赖的爱情,是牢固持久的爱情。从前她把迷恋当成爱情,那是很多人在犯着的一个错误。迷恋也许只是爱情的初级阶段,或者仅仅是爱的萌芽。迷恋的同时,如果不能滋生出怜惜的情感,爱情就会迅速消失,因为迷恋消失的速度真的太快了。

迷恋一个人的时候,迷恋者可以做出种种令人发晕的事,包括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有一个陷在热恋中的男孩给他所爱的女孩写道:“我的爱人,即使是要穿过千山万水、赴汤蹈火,也要赶到你身边,即使天打雷劈也要和你在一起,直到世界末日。”但在情书的最后,他附了一行字:“如果星期六不下雨,我就去接你。”

怜惜是另外一种成分的爱情。怜是爱怜,是深深的同情,惜是爱惜,是珍视,不舍得丢弃一丝一毫。有哲学家说:“爱在本质上是一种指向弱小者的感情。”怜惜正是这样一种最本质的爱,一种完全发自内心的愿为对方的快乐与幸福付出的心态。怜惜不是怜悯,怜悯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带着一点优越和施惠的满足,而怜惜是从尊重和欣赏出发的温柔的呵护和给予,是无条件的,无私的。

怜惜是爱人口渴时递上的一杯水,怜惜是出门时的一句叮咛,怜惜是爱人哭泣时张开的怀抱,怜惜是匆忙回家的路上脑中闪过的“如果我不回家,她就会睡不着”的念头,怜惜是爱人病痛时恨不得替她去痛的一种心情,怜惜是“只要他开心,我愿意做一切”的固执,怜惜是把他看作世界上最脆弱、最需要呵护的人。带着怜惜的爱情不虚饰,也不夸张,它在爱者的心中深深的驻扎着,随时准备给被爱者提供保护和温暖。

有了怜惜的情感,就会象那个女孩和建筑师那样,不舍得做一点伤害对方的事,不愿意看到对方有一点不高兴,只想自己所爱的人能够一直感觉幸福快乐。为了这样的目标,他们就会互相取悦,互相满足对方的需求,把对方的利益置于自己之上,让对方感觉自己是爱人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将相扶相伴走过这一生。这就是建立在怜惜基础之上的最真挚的、最浓厚的、最牢固的、最持久的爱情。

也许我们会象那个女孩子一样,要经历很多感情的波折,要走漫长的岁月,才最终能明白,我们真正该留住的、该珍视的是什么样的爱情。但我们不一定有女孩那样的幸福,我们可能早已错过那种深藏着怜惜却被我们忽略的情感。所以,在年轻的时候,在有最多的机会遭遇感情碰撞的时候,仔细去辨别一下那些感情的成分,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属于怜惜,那应该是爱情的试金石,可以帮我们留住真爱,淘汰伪爱。

前天从广州飞回厦门,干了件蠢事。

偷懒没办行李托运,登机前四十分钟要安检了,才想起我行李箱里有好几瓶毫升数可能会超的化妆品。

于是拉着送我的男朋友考拉同学,慌慌张张从安检口赶回托运处,却被告知已经过了可以托运的时间。

我又赶回安检口,碰运气地等着安检。

他一直在外面等着我,劝我别慌。还提出解决方案,说可以帮我寄回去。可是,我内心还是很崩溃,觉得自己真是蠢得不行。

这一趟来广州,我见了几个朋友,妆容干净,衣着得体,被谬赞“很有气场”云云。但是跟考拉同学一起,我的智商就一度秀下限,做了好几个错误的决策,愚蠢极了。

让我感动的是,他没有一点点不耐烦,也不嫌弃我的狼狈和尴尬,在我皱着眉扶着额焦灼无措的时候,非常耐心地帮我解决问题。

前几天,我们聊天时,考拉同学向我袒露了他过去最糟糕的回忆。那些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我没想到,他那样积极进取正能量的人,居然有过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让我触动的是,他会愿意将这些故事交由我保存。

没有人愿意让别人目睹自己的狼狈。我们总希望在别人眼里刀枪不入,唯有对深爱的人,才敢小心翼翼地袒露伤口。

想起一个曾经喜欢过的男生。

刚开始交往的时候,轻描淡写,每天一起吃吃饭、散散步。

后来发生了一件让我印象很深刻的事。我驾考科目二屡考不过,心理压力很大,早上六七点赶去荒僻偏远的考场,到了中午饭点还没轮到我考试。

大夏天,坐在没空调的食堂候考,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喧闹的人声和浓烈的汗味让人难受极了。

我发着微信向他吐槽,他突然问,你在哪里。我说我在考场食堂啊。他没再回了。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趁着午休时间,开车几十分钟,从公司特地赶来荒郊野外的考场,就为了见我一面,顺便带个午饭。

我没料到他会来,更不想让他看到我那么狼狈的样子。那时候的我,睡眠不足,满脸倦容,起得太早,没化妆,穿着土得掉渣的长袖,在蒸人暑气中满脸挂着汗珠。

我默默嫌弃自己。可是,他丝毫没有嫌弃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温柔和煦。

那一刻,我心里又尴尬又感动,头一次觉得,我真是好喜欢眼前这个男生啊。

如今分手已久,当初一起去过的有格调的餐厅早已成了过眼云烟,一起走过的路说过的话也忘得七七八八。唯独这件事,一直横亘在心上,再也忘不掉。

只有见证过对方最普通、最狼狈的时刻,才有资格说爱吧。

前几天看一篇文章,讲的是传奇女子胡因梦。

因梦生得极美,是**明星,作家,翻译家。她爱上了大她18岁、风流成性的李敖,在事业最好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嫁给李敖还不到一个星期,噩梦就来了:她遭遇了封杀。一夜之间,从明星沦为了主妇。她后来这样回忆:“在我最不安、最不知何去何从时,李敖没能成为我想象中的救赎者。”

结婚不到四个月,他们离婚了。

离婚后,李敖很喜欢调侃胡因梦。 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记者问李敖:胡因梦那么美,那么年轻,对你又那么痴心,为什么你舍得离弃她?

才子答曰:“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有一天,我无意推开没有反锁的卫生间的门,见蹲在马桶上的她因为便秘满脸憋得通红,实在太不堪了。”

全场所有人哄堂大笑。

后来,很多记者借李敖的话嘲弄胡因梦,胡因梦却淡然一笑:同一个屋檐下,是没有真正的美人的。

哪有什么男神女神啊,不过都是吃五谷杂粮、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罢了。

那些只爱你的明丽动人,而不能接受你的脆弱狼狈的人,是不配说爱你的。

朋友M的父母前半辈子关系不太好,吵吵闹闹了二十几年。M有时候甚至想,在一起过得不开心,还不如离婚呢。

直到有一次,他的父亲出了车祸,一个多月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都要母亲伺候。

出院后,父亲要借着拐杖走路锻炼,帮助恢复。有一次,M看到母亲搀着父亲走路,两人的背影慢慢地前行着,落日余晖,温柔地洒在他们肩头。一时之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M看着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

二十几年里,他从没见过父母牵手。没想到一场飞来横祸,竟让M见证了父母间的脉脉温情。

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在你最狼狈的时候,也愿意陪伴着你的人。

泉水干涸了,鱼就共同困处在陆地上,用湿气相互滋润,用唾沫相互沾湿。所谓相濡以沫,便是最珍贵的爱。

就像婚礼证词里说的一样: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你都愿意永远陪伴在对方身边,不背叛、不抛弃。爱他、尊重他,直至死亡。

一个姑娘跟我聊到她的男朋友,他是她高中时暗恋了三年的男神。每天上课时,她便偷偷在纸上描摹他好看的侧颜。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她才知道,原来那时候,她偷看着他犯花痴时,男神却在抠着脚看网络小说。

从迷恋他的光芒万丈,到爱上他的逗比搞笑,发现男神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男生——我爱你,哪怕知道你只是普通人。

在旁人眼中,你妆容一丝不苟、举止优雅从容;而在我心里,你就是个丢三落四、经常犯蠢的小女孩。

在旁人眼中,你要时时刻刻展现最完美出色的一面;而在我怀里,你哪怕再狼狈,也不会感到尴尬难堪。

多少人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者真情,而我却更爱你悲伤无助时,哭成小花猫一样的面庞。

如果你只是仰望一个人周身的光环,那只是喜欢;如果你见证了他最狼狈的一面,也没有嫌弃,只有心疼,那才是爱。

如果你被别人身上的温暖所蛊惑,那只是喜欢;如果他暴露了许许多多的弱点后,你还觉得他真实得好可爱,那才是真正的爱。

嘿,我爱你,我接纳你的一切缺点,我珍惜你的所有脆弱,我愿意见证你最狼狈的时刻,与你共渡难关。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尴尬,你做个普通人就好了。

即使你再普通,

在我眼里都很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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