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泳·肃杀》读后感:寒冬将至,精神和生活相互吞噬

《冬泳·肃杀》读后感:寒冬将至,精神和生活相互吞噬,第1张

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火种而遭受酷刑,除了火具有照明、攻击、烧烤等物理功用之外,更主要是因为火的精神属性,如祭祀、政治、家庭。火有一种精神力量,能将人维系,也能将人吞噬。

《肃杀》开篇,拉脚儿师傅们围着火取暖闲谈,光经眼泪折射,十分梦幻。这场面让我想起远古人类的宗教情感,簇拥在篝火周围,讲故事,或跳舞,精神力量将人维系在一起,直至走入寒冬,冷风吹袭,人开始陷入泥淖,在现实中挣扎。

足球也是人类的火种之一。通过足球,不同的人聚在一起,通过球队,同类人又划分成氏族,这里面有宗教般的情感。

肖树斌始终活跃在精神层面,他是沈阳海狮的球迷,了解球队的所有动态,球队每个主场赛事他都要看,甚至渴望让儿子也加入球队。但肖树斌的信仰多么偶然啊,只因他当过沈阳海狮的厨师,有感情。不过大多人也都是这样获得信仰的。肖树斌的精神和生活是脱节的,精神在球队,希望儿子的生活成为自己精神的延续,因此,他肯为了儿子的生活奔波操劳。相反,“我”父亲的信仰更加朴素,只是为了建立美好的生活。

母亲手术后,“我”家的生活跌入谷底,这时维系生活的唯一工具拉脚儿车被肖树斌借走,用处只是看球,带儿子出门,当做郊游。如果足球是肖树斌的信仰,那么郊游自然是祭祀,所以在这里我不自觉地将肖树斌父子想象成亚伯拉罕和以撒。

拉脚儿车丢失后,父亲没了精神归属,无法与族人获得联系,郁郁寡欢,常醉醺醺回家,只有酒神精神能让他回归宗教的迷狂,忘却生活的寒冷。而“我”作为叙述者,始终都是日神精神的理性视角,与父亲形成极强的张力。在“我”看来,父亲已不在为建立美好生活奔波,而是在寻找自己的精神归属,他已走投无路,在精神上崩溃了。

拉脚儿车借走后,有一段有轨电车失火的描写。我们受互联网媒体影响巨大,很容易将这段当成作者的猎奇心理,而忽略了阅读应有的原则:每一个段落,每一句话,只有在全篇之中才有意义,脱离文本就会断章取义。

不要忘记小说叫“肃杀”,这是种寒气逼人的感觉,开篇写火,这里再次写火,前者是取暖,后者是灾难。接续开篇对火的阐述,这里失火致人丧命,实际上是精神对现实的反噬。再对照亚伯拉罕与以撒,肖树斌和儿子,这未尝不是一场祭祀,生活被当成了牺牲。从这以后,肖树斌消失了。直至父亲问,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热爱的事物呢,我们才想起,当现实陷入寒冬,我们该如何寻找精神归属?

肖树斌的再次出场,让我们看到他并未放弃信仰。那段描写像一场宗教仪式,肖树斌摇动红旗,球迷们唱起歌,“就像一场虔诚的祷告”。“我”和父亲置身于狂热的人群中,静默不语,就像真的在参加宗教仪式。伯格森在《笑》中提到,流畅中出现僵滞,人就会发笑。肖树斌的结局也出现了僵滞,因为生活已经封冻,但精神却仍是狂热。在这里,灵魂杀掉躯壳,意义抽空了符号,水仍在流,但却不见沟渠,我们本该发笑,却笑不出来。

之后,父亲再次找到工作,又失去工作,再次为建立美好的生活而奔波,我和父亲似乎达成和解。对“我”而言,时间过得很快,父亲老了很多,这是失去精神归属后的精神状态。生活只能流逝,唯精神才能延续。

故事从火开始到雪结束。开篇火苗蹿开、炸裂声响,结尾却白雪茫茫,雪花轻盈地落在睫毛上,与开篇的沉重形成对照。开篇,父亲为了生活拉脚儿,和同类人组成族群,这是基于守护家族的共同信念,而结尾,我为姑娘的美而动情,这是基于只能藏在内心的个人欲念。之所以没和父亲说,是因为两代人的精神已经割裂,到“我”这一代,精神追求已从共同建立美好生活,转向了个人欲念的满足。肃杀不仅因为寒冬降至,更是因为精神凋零。

百合花中新媳妇第一次笑的时候,是一种兴奋的激动,因为这是她初次见到丈夫。第二次,是因为她被他的家人所接受而感到高兴。第三次,是因为她正在了解他的家庭背景而感到愉快。第四次,是因为她开始真正体会到了婚姻带来的幸福而微微一笑。 由于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而得到安心,新媳妇在五、六把小小的心情都变成了甜蜜、幸福、无限幸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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