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式”的意思是指德国著名作家在狂飙突击时期的著名作品《少年维特之烦恼》中的主人公维特的生活方式,代表的是一种青春期的躁动、苦闷、不安与压抑。
维特,歌德作品《少年维特之烦恼》的主人公,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青年因生活中的各种烦恼而由一个热爱生活的快乐青年逐步走向自杀的可怜人,作品主人公维特内心的苦闷展现的淋漓尽致,爱情的上的苦闷与悲痛,工作上的尔虞我诈,封建社会的格格不入,带给了他内心苦闷彷徨的情绪,最终选择用手枪结束自己的生命。
扩展资料:
《少年维特之烦恼》整部作品善于披露人物内心的情感世界,主人公内心的苦闷强烈引起了读者内心的共鸣。正因为如此,这部小说一出版就使年轻一代如痴如狂,有的与维特遭遇相仿的人甚至轻生而死。这部作品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歌德本人就此解释说:“这主要是因为它的出现适逢其时的缘故。就像爆炸一只地雷只需一点导火索那样,这次在读者中引起的爆炸也是这样 。”
参考资料:
维特:“反叛的受难者”
《维特》何以有那么大的魅力?对此勃兰兑斯作了深刻的论述:
《维特》是本什么作品呢?下任何定义都不能确切说出这本富有想像力的杰作无限丰富的内容;但是我们可以简要地说,这篇描写炽热而不幸的爱情的故事,其重要意义在于,它表现的不仅是一个人孤立的感情和痛苦,而是整个时代的感情、憧憬和痛苦。主人公是出身市民阶级的青年人;他在艺术上有天赋,为消遣而画画,职业是公使馆的秘书。歌德不由自主地使这个青年具有他年轻时期的看法、感情和想法,赋予他以他自己的全部丰富卓越的才智。这就把维特变成了一个伟大的象征性人物;他不仅代表了时代精神,而且代表了新时代的才智。他的宏富伟大的程度几乎和他的命运不相称。
勃兰兑斯的论述给了我们一把钥匙,可以用来开启维特心灵的大门,体会他的感情世界,洞察他悲剧性结局的必然性,认识这个形象内涵的丰富性和深刻性。维特的悲剧源于内、外两个方面。
悲剧的内部原因是由于维特爱情上的失败导致了内心无法解脱的矛盾和冲突以及他感伤、厌世的情绪。初识绿蒂,维特的心就整个被她“俘获”了,他爱她爱得刻骨铭心,恋情像凶猛的山洪,一发而不可收。绿蒂已同阿尔贝特订婚,这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但起初的一个多月阿尔贝特去外地未归,维特天天和绿蒂厮守在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虽然他有时想起或绿蒂谈到阿尔贝特的时候,他的心头就会染上一抹阴影。随后他连续遭受三次沉重的打击,内心的矛盾使他产生了绝望情绪。
阿尔贝特从外地返回是维特所受的第一次打击。阿尔贝特一回来,维特就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感到他的快乐已经过去,对绿蒂已“不抱什么奢望”,他要走了(一七七一年七月三十日信)。紧接着他和阿尔贝特进行了一场关于自杀问题的争论。经过这次正面冲突,维特的情绪日益阴郁,他不得不走了。绿蒂和阿尔贝特的结婚对维特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得知这个消息时,维特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他仅存的一丝希望已经成了泡影,他想到“阿尔贝特搂住她的纤腰”时,“全身就会战栗不已”(一七七二年六月二十九日信)。维特辞掉公职,再次来到绿蒂身边时,绿蒂成了阿尔贝特的妻子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他作为第三者的处境极为尴尬。对阿尔贝特来说,绿蒂是他“珍贵的财富”,他不愿同别人分享,“哪怕只是一瞬间,哪怕是以最最纯洁无邪的方式”,这是理所当然的;绿蒂在感情上、精神上依恋着维特,但是作为一位“贤妻良母”型的女子,她爱自己的丈夫,不愿、也没有决心和勇气以牺牲自己的婚姻为代价,投进维特的怀抱。维特的希望越是不能实现,他的追求也越加执拗、强烈,他内心的矛盾无法解脱,因此他常常想到死,把死看作自己“最后的出路和希望”。处在两难境地的绿蒂,最后下决心与维特疏远,要维特放弃对她的爱恋,并离开她出去旅行。在圣诞夜前夕,他与绿蒂一起诵读莪相,激情冲破了道德的规范,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绿蒂从神智昏乱中恢复过来后,“心里又怕又乱,又爱又怒”:“这是最后一次!维特!您不要再见我了!”绿蒂的这句话对维特的打击是致命的,他再也无力承受了,于是在圣诞夜给绿蒂写完绝笔信,于午夜十二点开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另外,维特多愁善感的性格,是造成他悲惨结局的另一内在原因。他的感情过于纤细,性格过于脆弱,是个对月长叹、对花落泪的多愁善感的青年,似乎患了一种忧郁症,刚到他的“隐居地”,他就发出了“人生如梦”的感叹。我们知道,感伤主义是十八世纪五十至七十年代的时代潮流,是当时流行的“时代病”。那时,年轻人争取自由的精神日益发扬,他们不能容忍受支配、受束缚的状况,但是面对封建势力极其强大的社会现实,他们行动上又无能为力,他们感情细腻,带有一点病态,把人生当作是可厌恶的负担,以此来作为对社会的抨击和反抗。德国青年这种“时代病”的外来诱因,是外国文学。歌德曾谈到莎士比亚笔下忧郁的丹麦王子哈姆雷特及其独白使德国青年为之着魔,盛行于十八世纪中叶的欧洲感伤主义文字,如斯特恩的《感伤的旅行》、扬格忧郁、哀怨的《夜思》、格雷调子低沉的《墓园哀歌》、哥德斯密斯的《威克菲尔德牧师》以及麦克菲森仿作的、假托是莪相的诗歌等,对德国青年的厌世情绪更是起到了推波逐澜的作用。读者一认识我们这位朋友维特,就感觉到他强烈的感伤主义情调,他一味强调心灵感受,对人生厌倦,因而寄情于山水,他对月亮、大自然和音乐有着极其敏锐的反应,四季景物随他心境的变化而变换。他第二次来到绿蒂身边时,悲怆情绪已经很浓,周围的景物也和他的心情一样,已是“一派萧飒秋意”,他只有在莪相诗歌中才能排遣他的烦恼和悲伤,所以维特说:“莪相已把我心中的荷马挤走了”。莪相诗歌中那无穷无际的旷野、劲风吹动的荒草、长满青苔的墓碑,空中飘浮着阵亡英雄和凋谢的少女的亡灵——这一切使小说男女主人公的心灵受到强烈震撼。处在这样的社会环境和文学氛围中,人们“为自己的不满足的热情所苦,而外界又绝没有刺激”来使他们“作有意义的活动,在沉闷无聊的日常生活中拖下去是未来的唯一的出路”,于是人们便“满怀愤慨,不顾一切,以为人生既然不能再拖下去,脱离尘世,倒为得计”。
维特悲剧的外部原因是封建专制制度的束缚。维特曾想通过事业上的发展来摆脱爱情的失望所造成的心灵创伤。他走出绿蒂周围的小世界,投身到社会这个大世界之中,他到公使馆供职,以一展自己的聪明才智。但是当时德国社会十分鄙陋,那些拘泥刻板的人,处处因循守旧、虚文俗礼,公使对标新立异的维特很是反感,周围的那些庸人个个精神贫乏,空虚无聊,虚伪奸佞,尔虞我诈,一心追逐等级地位。社会上等级观念根深蒂固,连冯·B**的姑妈,这位“除了仰仗门第的隆荫”之外,一贫如洗的老太太,也对维特这位市民阶级的知识分子极为鄙视;有一次维特无意中出现在贵族沙龙上,惹起一场风波,那些“高贵的”贵族先生和夫人宁肯退场,也不愿同他这个地位低下的人一起参加晚会。受尽屈辱的维特非常愤怒,真想在自己胸口上捅上一刀,“好透一透憋在心里的闷气”。由于在社会上四处碰壁,事业上的失败,维特对前途不再抱任何希望,而是完全任凭自己的感情,又回到了绿蒂身边,更深地卷入三角恋爱的纠葛中而不能自拔。可以设想,如果有一个适合维特发展的社会环境,他完全有可能干出一番事业,从而摆脱对绿蒂的苦恋,出现与现在迥乎不同的结局。可是,德国社会容纳不下维特这个天才,鄙陋的封建制度把他推向了毁灭的深渊。普罗米修斯被钉上了德国苦难的十字架,歌德自己则克服了失恋的痛苦和自杀的念头,“把使他不安、使他痛苦的一切,以及时代的骚动情绪所包含的病态和畸形的东西,全部倾泄在他创造出来的人物身上”,“揭开了沉睡在当代的深深激动着的心灵里的一切秘密”。维特这个形象的丰富性和深刻性,就在于他蕴含了十八世纪下半叶德国社会的阶级内容和时代思潮,维特身上带着德国资产阶级软弱无力的深深的印记,使他成了“反叛的受难者”。
有人说,维特对绿蒂的爱恋是“单恋”,“单相思”。果真是如此吗?还是让我们来看看小说里的描写。维特爱绿蒂,因为她是自然、纯朴和美的化身,而且两人的心是相通的,在精神上、感情上他们有着许多共同的东西,绿蒂对当时一些文学作品的看法,她对英国感伤主义小说的喜爱都是同维特一致的。德国诗人克洛普施托克以庄严、明快的语言歌颂自然的诗篇《春的庆典》沟通了两人的心灵,她把手放在维特的手上,维特则“眼含喜悦的泪水吻着它”。维特感觉到,绿蒂对他的命运是关心的,是爱他的(一七七一年七月十三日信)。绿蒂这一方也并不全是被动,时有主动的爱意的表露:她说话时有时把手搁在他的手上;她还允许维特伏在她的手上痛哭;她撅着嘴给金丝雀喂食,然后把小鸟递给维特,让啄过她的芳唇的喙子也去亲亲他;她有时凝视着维特的目光,接受他“下意识流露的感情时”“喜形于色”;后来她下决心要与维特疏远,也是“为形势所迫”,她说:“事到如今,为了我的安宁,我求您,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读了莪相诗歌,她一反善于克制的常态,和维特紧紧搂抱在一起……可见,维特对绿蒂的爱绝非自作多情,是得到绿蒂的回报的,至少在感情上是这样。这部小说是维特在倾诉自己的烦恼和痛苦,如果绿蒂也写一部书信体小说,吐露自己心曲的话,那她对维特的爱一定也是十分炽热的,她内心的矛盾和痛苦也是不轻的。我们再举一例来加以印证:有次绿蒂独自在家默默思忖,把丈夫和维特两人作了比较: 丈夫稳重、可靠、深爱着她,是她和她的弟妹们的倚靠,跟着他,她就可以营造自己一生的幸福;维特呢?他非常可贵,从相识的一刻起,他俩就“志同道合,意气相投”,她“无论感觉到、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都习惯于同他分享”,他如离去,“将在她心上撕开一个无法重新填补的裂口”。一个是她生活上的倚靠,一个能给她感情上和精神上的慰藉。这种两难选择真够她为难的。人的感情是微妙的、复杂的,一个女子与一男子结合,感情上又依恋另一个男子,这在生活中并不罕见。绿蒂没有离开自己的丈夫同维特结合,并不说明她不爱维特。“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这只是一种良好的愿望,事实上两个情投意合、两心相印的男女,由于种种原因不能结合而抱憾终生,这样的例子无论是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或是现实生活中,都并不罕见。因此,说维特是“单恋”或“单相思”,这论点笔者实难苟同。
以上摘自韩耀成《维特:“反叛的受难者”》
维特是一个受到启蒙思想启示的、觉醒的市民青年。他热爱生活,厌恶等级制度,瞧不起平庸而又趾高气扬的贵族;他无视传统习尚和阶级偏见,同情敢于反抗、敢于追求自由婚姻的雇农青年;他追求自由独立的人格,希望有一天能“伸出我的宝剑”,用鲜血使我“安静下来”。但他又无力向整个社会挑战,只有在绿蒂的爱情中寻求感情的寄托。他既不见容于世,又不甘同流合污,既追求快乐、自由,又无所尉藉、希望;既反抗陈腐的现实,又意志薄弱无力变革;既易于冲动,又性格脆弱。社会环境的压抑使他充满难以排解的郁闷,最后以自杀来求得解脱。这种消极行为,既深切反映了市民青年要求摆脱封建桎梏而不可得的悲愤,也是对黑暗现实的愤怒控诉。歌德敏锐地抓住了当时年轻人所特有的多愁善感和悲观厌世的心理,并将这两种心理凝聚在小说的主人公维特的身上,使他成为一个时代青年的典型形象。情节其实很简单,但小说震撼人心的地方在于他而描写,情节是以维特写给他的好友威廉的信的形式展现出来的,所以维特对于自己的立场和自己的心理描述的是非常详细准确。我在读这本小说时画住很多有感触的句子。现在选一些列出来表达我的感受。 “那些稍有地位的人,以为和普通百姓接触会玷污了自己高贵的品质,因此对老百姓非常冷淡;而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在有地位的人面前摆出一副谄媚的丑态,更使得老百姓不喜欢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我认为一个人倘若需要用疏远”贱民“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地位是高贵的,那他就和因为害怕失败而临阵逃脱的懦夫一样可耻。”这几句话表现出维特对于人与人之间等级差别制度的鄙夷,体现了他对于人人平等的追求。 “有种人利用自己对另一颗心的控制力,去破坏别人内心里由衷产生的单纯的快乐,这种任何行为真是可恨!”这是维特与夏绿蒂交谈时对“嫉妒”这种行为的评价,表现了他为人的正直和开放。 “当你那年轻的爱人患上了可怕的绝症时,只见她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绝望地望着天花板。这时,你却只能像个无助的罪人,万分沮丧地站在她的床前,无能为力。你内心里有深深的恐惧,你甚至恨不得倾尽自己的一切,只要能给爱人带去一点点求生的意念,或者一丝丝的力量,可是,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这是很真实的感受,每当看到我的爱人因难过而表情极其严肃时,我是多么想看到她的微笑,我想尽一切办法,只想换取她嘴角微微上扬,可当我发现我所做的一切根本不起作用时,我是多么地难过,多么地无奈,此时在她的面前我还不如空气。 “我觉得我真像是个孩子,尤其是万分渴望心仪的人能回首瞥一眼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孩子”这种情况在我身上是发生了那么多次,这种渴望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自然,有时望着恋人的身影渐渐离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幼稚。维特的处境和心理我们从作者的描写中可以真切地体会到。我相信读完之后,人们只有同情,没有人会表示鄙夷与不屑。歌德在作品中全力投入了他对人类感情和心灵本性的真切关怀,认为人活在世上,就应该向维特那样敢爱敢恨;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所爱而活着,他还要向浮士德那样,为追求自己灵魂的完整而活着。维特有智慧,有理想,有情感,有激情,有正义感,有反叛精神,有超然的生活态度,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我崇拜维特,我可以理解维特,虽然我始终相信自杀不是唯一的办法,但我还是要以维特为榜样,做像他那样一个有智慧,有理想,有情感,有激情,有正义感,有反叛精神,有超然的生活态度,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的青少年。就像维特所说, “爱情的珍贵性,是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维特》虽然描述的是一个少年的爱情故事,但是其本质体现的是对封建势力的反抗,这是对歌德所生活的时代的生活本质最真实的反映,同时还体现了狂热突进的时代精神,是德国绝大多数进步青年的心恋体现。18世纪,德国的启蒙运动在文艺复兴成果的影响下,提出了博爱、平等和自由,这对欧洲当时的封建专制统治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在这段时期,封建贵族专横暴虐、腐朽没落,人民的生活非常的困苦,思想也受其压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狂放突进运动”的发生就是对这一点的充分证明。
这次运动的矛头直指封建等级观念和封建制度对婚姻、对个性的束缚,是德国的进步青年对封建专制制度一次最激烈的反抗。他们崇尚自然,追求主观情感的抒发;他们要求个性解放,思想自由,采取多种形式对社会丑恶现象和专制暴改进行抨击和揭露;他们歌颂生命,歌颂自由,赞美爱情。这次运动具有强烈的叛逆性和反抗性,对德国的社会现状的改善和民族文学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维持》正是受这次运动精神的影响,在作品中极大的表现了具有时代性的狂热突进精神。
在维持身上体现了歌德的世界观、宗教观、审美观,以及他对德国新兴资产阶级的期望。维特所向往和追求的正是人性的解放和自由。维特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定向了悲剧的结局。他的悲剧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悲剧,同时还是阶级的悲剧和社会的悲剧。《维特》所描述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悲剧爱情故事,而是深刻地揭露了18世纪德国的封建统治阶级对德国普通阶级人民的压迫和摧残,人们的精神和思想都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苦闷的内心渴望获得解放,但是又由于自身的软弱性而普遍存在的消极、颓废情绪的生活状态。而维特就是这个时期德国的觉醒青年,他对人生和社会都有着深刻而清醒的认识,对现实的不满和憎恶让他充满了攻击性,但是斗争力量的缺乏又使他感觉力不从心,这种矛盾深深的折磨看他,让他的情绪从激愤、焦虑逐渐转变为忧郁和苦恼,直至最后感到绝望,通过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与这个丑恶腐朽的社会做了彻底的决裂。他的死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他对自己和社会的关系没有认识清楚。《维持》以一种特殊的艺术方式对社会的腐败现象进行了揭示,并对造成这种社会弊病的根源进行了揭露和抨击,是整个时代的痛苦和憧憬的缩影体现。
在爱恋绿蒂的过程中,维特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作为人性弱点与自我内心不可逾越的纠结。他醒悟“要是人不那么孜孜不倦地驰骋自己的想象力,追忆以往的不幸,而是漠然地看待眼前的境遇,他们的痛苦就会减少。”发现了人人固有的与他人比较着寻求幸福最终失落在自己的妒忌之心中的弱点,直到受尽爱的折磨,维特看尽了一个人生的必然:“人生不过是受苦受难,饮尽杯中酒罢了。”这一系列发现的过程,都是主人公爱中探索自我、探索人性的过程,对自我的重新思考和认识。又一次彰显了作品对于自我和精神的发掘这一主题。
维特之死,是主人公实现自我、升华自我的一个最终途径。维特说“但愿我能够享受到为你去死,为你牺牲的幸福。”维特之死,是对于自我的坚持,对自然性情以及自我挚爱的终极追求。在理性与节制的时代,维特的爱情与理性背道而驰;维特之死,是对理性的一句抗议,也是主人公实现自我的唯一途径。
作品中的“外界”有两重,一是广阔的自然,一是自我难以融入的理性社会。关于自我与外界的关系,歌德认为内心应当回归自然,两者相融合,不是将自我眠灭与违背自然的理性中。在作品的开篇,维特沉浸在村庄优美的自然风光以及人情风物中,怡然自得。然而作为现实中的,文明社会中的人,完全摆脱世俗生活而全然投身于自然怀抱却不现实,维特面对世俗与理智的冲撞,无论在政治事业还是感情生活中都难以融入适应。
作品中另外两个重要人物,阿尔贝特和绿蒂,是理性人的象征,也是不同程度失去自我意识的象征。作者对阿尔贝特内心情感的抒发却鲜有着墨。我们看到了他对绿蒂的占有对维特的谦和有礼,却看不到他的内心世界,塑造阿尔贝特这个人物某种程度上讲是对时代主流以及失去自我的不完全人性的控诉。而绿蒂,象征了一种精神处于中间状的人格,在理性的社会中,她无力反抗其实也无心反抗,然而她并没有完全失去天真,美丽,热情,这是她之所以吸引维特的重要原因。这里,歌德对于绿蒂的潜意识有一定描写“她思来想去,觉得哪个女朋友也配不上他,或许她的心里只是想把他留给自己。”绿蒂的内心处在一种矛盾的状态,但是理性在她的头脑中是占踞上风的。绿蒂的两种特质吸引也伤害着维特。维特普经抱有过幻想,但是他最深爱的两个人却站在了理性的一方与他隔岸远对,幻想破灭,让他再也无法在生活下去。 《维特》的另一个成功之处在于书信体的运用,他采用第一人称的形式进行写景、抒情、叙事和议论,通过这种书信体的形式,仿佛走进了主人公的内心,倾听他的言谈笑语和啼泣悲叹,甚至能够窥见他那颗跳动着的、敏感的、柔软的心。在阅读的过程中,往往会让读者产生这封信就是写给自己的错觉,运用浓郁诗意的多重抒情,给读者带来深刻的感受,具有高度的艺术性。 抒情主要分为直接抒情和间接抒情两种形式。
在《维特》这部小说中,大多数还是采用的直接抒情的方式,主人公通过内心的独白,直抒胸臆,将自己的奔涌出来的喜怒哀乐直接向读者倾诉、宣泄,如汹涌的洪水一般,让人不禁为其淋漓尽致而震撼、而感动。《维特》中的直接抒情在小说的情感表达中占有至关重要的地位,一方面在维特与作者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有利于作者情感的表达和抒发,揭示作者内心深处的秘密,另一方面在维持和读者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让维特能够直接与读者进行交流,有利于读者更加深入的体会维特的思想和情感。
另外,小说中,还有以“编者语”的形式进行直接抒情也是小说抒情手法的一个突出的特点。鉴于日记和信件内容的局限性,作者在文中穿插了编者语,以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同时也进行了抒情描写。编者语以细腻的笔调对维特的情感进行传递,形成维持借助编者进行情感抒发的真实效果,不仅能够对维特的内心世界的变化进行客观深入的描写,还能以外观者的角度对其心理变化对未来所产生的巨大影响进行预测和铺陈。
《维持》中作者采用的间接抒情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寓情于景,二是寓情于事。寓情于景是通过对环境或者景色的描写来进行情感抒发的方式,这种抒情方式中的景物描写起的是烘托的作用,主要表现的是人物的心理活动,往往充满诗意。
整部作品像一篇感伤的抒情诗,坦率、真实,坦露心扉,毫无矫饰,毫不做作,无论是主人公爱的欢愉或痛苦,都跃然纸上,像是捧出一颗跳动的心,激起读者情感上的强烈共鸣和精神上的极度震动。正因为如此,这部小说一出版就使年轻一代如痴如狂,有的与维特遭遇相仿的人甚至轻生而死。这部作品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歌德本人就此解释说:“这主要是因为它的出现适逢其时的缘故。就像爆炸一只地雷只需一点导火索那样,这次在读者中引起的爆炸也是这样 。
维特出生于一个较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他能诗善画,热爱自然,多情善感。初春的一天,为了排遣内心的烦恼,他告别了家人与好友,来到一个风景宜人的偏僻山村。
这位靠父亲遗产过着自由自在生活的少年,对山村的自然景色和纯朴的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山村的一切如天堂般美好,青山幽谷、晨曦暮霭、村童幼女……这些使他感到宛如生活在世外桃源,忘掉了一切烦恼。没过多久,在一次舞会上,维特认识了当地一位法官的女儿绿蒂,便一下子迷上了她。他与绿蒂一起跳舞,他仿佛感到世界只有他们俩个。虽然绿蒂早已定婚,但对维特非常倾心。舞会结束后,他们激动地站在窗前,绿蒂含着泪水望着维特,维特更是深入感情的漩涡中,热泪纵横地吻着她的手。
从此以后,尽管日月升起又落下,维特却再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在他心中只有绿蒂。绿蒂的未婚夫阿尔伯特回来了,他很爱绿蒂,对维特也很好,他们学在一起谈论绿蒂。那绿色的山麓、悠然的溪水、飘浮的云再也不能使他平静了,他常感到自身的渺小,感到不自在,夜晚,他常常梦到绿蒂坐在身旁,早上醒来,床上却只有他一个人,他只有叹息命运的不济。最终在朋友的劝说下,他下决心离开心爱的绿蒂,离开那曾经给他带来欢乐与幸福的小山村。
维特回到城市,在公使馆当了办事员。他尽可能使自己适应这份工作,然而官僚习气十足的上司对他的工作吹毛求疵,处处刁难他,他的同事们也戒备提防,唯恐别人超过自己,这一切都使他产生许多苦恼。正当他深感百无聊赖时,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一位令人敬重的C伯爵。C伯爵谦逊老实,博学多才,对维特也很友善和信任,给维特带来一丝安慰。
一天伯爵请他到家中吃饭,不料饭后来了一群贵族,他们带着高傲鄙视的神情看着维特。连和他认识的人也不敢和他说话了,伯爵前来催他赶快离开这里,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嘲笑的面孔,听到讥讽的话语,他一气之下终于辞了公职。
他应一位侯爵将军之邀,去了猎庄,期间他曾想从军,但在侯爵的劝告下,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侯爵待他很好,但他在那儿始终感到不自在。他一直怀念着绿蒂,在心的牵引下他又回到原先的山村。山村的景物虽然依旧,但人事全非。心爱的绿蒂早已成了阿尔伯特的妻子,而善良的村民一个个惨遭不幸。他去拜访曾为他们作过画的两个孩子,但孩子的母亲告诉他,她的小儿子已经死了;他去访问向他讲述过内心秘密的农夫,恰好在路上遇见他,农夫说自己被解雇了,原因是他大胆地向女主人表示了爱情,她的弟弟怕他抢走了姐姐的财产而解雇了他。他不下千百次地想拥抱绿蒂,哪怕把她压在心上一次,内心的空隙也就填满了,可是见到她却不敢伸手。
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冷了,花草都枯了,一片荒凉。他看到了因爱恋绿蒂而丢了工作并发疯的青年,后来这个青年杀死了一个农夫,维特很同情他,想要救他,竭尽全力为他辩护,结果遭到法官的反对。救人不成,使他陷入了更深的悲痛之中,他也深感自己穷途末路,痛苦烦恼到极点,任凭感情驱使自己朝着可悲的结局一步步走去。
圣诞节前的一天,他又来到心上人绿蒂的身边,作最后的诀别。此时即将熄灭的爱情之火瞬间又放射出光芒,他对绿蒂朗诵奥西恩的悲歌,同时紧紧拥抱着她。两天后,他留下令人不忍卒读的遗书,午夜时分,他一边默念着“绿蒂!绿蒂!别了啊,别了!”,一边拿起她丈夫的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同时也结束了自己的烦恼。
歌德这本以第一人称书信体写成的小说可分为第一编和第二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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