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无聊不可思议的故事,但是又无从辩驳的故事。看完之后,在洗手池前模糊地想着,要是能呕吐出来就好了,将这种可怕黏腻的,茫然的不知如何摆脱的,对于现实的的恐怖感。感觉身体周围,四处一片冰冷。”
整理初中时候写的随笔时,在书页的边角读到了这段短短的书评。虽然来自于过去的自己,但是记忆已经过于模糊不清,连书名都已经佚失,翻找一通,才从京极夏彦的书摘里找到了“平山梦明”这个名字。
对于这个名字,书封上有很多吸引人的推荐语,宫部美雪评价其为“超级异形大师”,中原昌的说法是“现代最狂放的重血腥作家”,绫辻行人则说他是“地狱超绝技巧师”,最终让我吃下这口安利的亲爱的京极夏彦写道:"既疯狂又细腻,读了平山梦明的作品会上瘾" 。
于是,我又一次找来了这本书,《他人事》。
恐怖小说作为文学作品中的一条支流,似乎并不怎么为人所重视。顾名思义,恐怖小说就是为了引起人们的恐怖感而写作的小说。我以为,能够通过组织文字而给人带来强烈情感冲击的写作尝试,都是值得敬佩的。而国内对于这类小说的认识感觉上较为浅薄,视为无营养的消遣之物者众,不过天涯一类的论坛为首崛起的网络恐怖悬疑小说撑起了国内恐怖文学的一片天,也给爱好此类口味的读者提供了不少乐趣。
相比较而言,国外的恐怖小说先一步跻身于主流文学大潮中,就日本恐怖小说而言,在角川书店的操作之下,新潮社、幻冬舍和朝日电视台合办“恐怖惊险大奖”,将恐怖小说作为一类题材推入大众视野,原本一直被视为小众口味的恐怖小说,这下也招徕了一批拥护者。日本恐怖小说从获得踏入公开评选的准入资格开始,也获得了发展的潜力。
而平山梦明本人则以《世界横麦卡托投影地图的独白》,获得2006年第59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短篇作品奖,同名短篇集获选为2007年度“这本推理小说真厉害!”日本作品类第一名,被誉为“引起业界骚动,毫无疑问是本年度引爆最热话题的作品”。但平山本人还是以恐怖小说家自居,也不认为“自己写的作品算是推理小说”,当然,这是另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但不可否认,平山梦明的恐怖小说创作尝试获得了文学界的认可。
《他人事》,就是平山梦明的又一次创作探索。
若要写作恐怖小说,理所当然的,我们应该先要知道如何制造恐怖。我们轻易就能看到两类恐怖小说的分野,一类是精神、心理性的恐怖,而另一类则是肉体官能上,血浆涂地的恐怖。无论是哪一类恐怖小说,其目的都是为了让读者沉浸进去,产生“代入感”,有多少人在读到类似于窗外的人头之流的情节时,会忍得住不往身边的窗外看上一眼呢。
而许多精神类的恐怖小说,以最常见的“夏日纳凉小故事”鬼故事为例,这类恐怖故事的起手就常以第一人称“我”或是亲密度高的“我的一个朋友……”起头,目的就是尽快将你拖入可信的情形中,将潜在的恐怖元素嵌入你身体所处的真实环境里,影响你的现实情绪,所以说对付鬼故事“不信就不会觉得吓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对于恐怖小说而言,“扭曲现实”这一点做得越成功,作者就能越容易达到刺激读者心理的目的。优秀的恐怖小说仿佛会给世界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当你读罢掩卷,抬头之时,这个世界已经被你头脑里的文字偷天换日,变得冰冷而陌生。
至少我读完《他人事》之后,是如此感受。
同名短篇小说《他人事》作为这部小说集的开头一篇,就是如此开场。
接下来的故事,发生在这发生车祸的三人,还有这名男子之间。为了不剧透就不加详述。平山梦明的文字轻快短小,传递出一种好似日常一样的叙事观感,但是在这日常之间,他击碎了一些平日里看似根深蒂固的认知,把世界所具有的一种极其容易失序的特性,赤裸裸地写在文字间,摊开在眼前。
这本书里有很多的血肉描写,就我本人而言,这在今天过载的感官刺激的局面下已经不足为惧,但是那种“细思恐极”的脉络,还是让七年后的我,同样地被这故事包裹得浑身发冷。
整部短篇集中,其实我最喜欢的便是首篇《他人事》,以为这是将“无意义的死亡”的恐怖发挥得最淋漓尽致的一篇,《幼猫与天然瓦斯》一篇也让人目眩,后续几篇虽然也细腻入微,但是总觉得流于套路,失去了个中滋味。
邓布利多曾说过,恐惧来源于未知。但是在恐怖小说的写作中,这种根植于人类骨血之中的情绪来由还有无穷无尽的值得探索之处。而且,最佳的探索素材,不外乎就是我们自己。对于恐怖小说家来说,能够引动自己的恐怖情绪,往往可以作为引动大众的恐怖情绪的标准,这就提供了一个简易的写作界限,自己写作的小说是否优秀,一个恐怖小说作家应该能很快做出判断。
不过恐怖这类情绪,存在着种种的触发点,不一而足。在下笔之前,好好思考你的“恐惧核心”,这个被你塑造出来的形象是否能真正地做到“扭曲现实”,是否源于一个“普遍性的恐怖”而能刺激到大众读者。像平山梦明,他将这本小说的全部笔力付诸在塑造“扭曲的陌生人”的形象上。
平山梦明具有这样的魔力,他笔下的人类,并没有荒诞到不能在世界上存活,而是残缺地、可怕地在这里,在某个角落喘息着,作为社会动物的我们总有一天会被遇到。有一种明明就超乎现实,但是又深深根植于现实的无措,在翻开书页的时候,就不得不被卷入作家所布置的无解之局面中,我以为,这才是恐怖的来由。
但是,无论如何——开始写吧,从你的头脑里,从你的内心里,抓住那些能让你颤栗的线索,这大概就是恐怖小说家了。或者,在茫然无措的时候,不妨试试读读其他人的作品,读读平山梦明,问问自己,——你,害怕的是什么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地读过一本恐怖小说了。
现在书页已经翻到结局,窗外又下起了雨。读者不得不抬起头来,迎接这个铺面而来的,似乎已经变得不再安全的现实世界。
短篇鬼 故事 总是有人会去读,因为恐怖的 鬼故事 可以给紧张的人放松一下,活跃一下气氛。下面是我为大家准备的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说,希望大家喜欢!
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说篇一
那年,6岁的我……
“妈妈,我又听到那种声音了!”
“小孩子别乱说话,哪有什么声音啊!快睡吧!”
此时的我正偎依在妈妈的怀里,明显感觉到妈妈身子在颤抖。小小年纪的我其实也知道,是她回家了……
事情要从这一年的 清明 节说起。众所周知, 清明节 除了要准备元宝蜡烛之外,还要准备一些熟食供于祖先享用。在我们的家乡那边,熟食一般以烧猪、烧鸭还有乌贼为主。正因如此,在煮之前肯定要烧一锅开水,当时,因为我所住的那块地方是前不久刚刚从坟场里面开发出来的小区,所以住户比较少,很多人都把前后院扩展几米,用来做烧水和煮饭之用。在我家正后面有一家邻居姓郑,别人都叫他郑三哥,郑三哥把前院用来煮饭,后院用来烧水和劈材。到了清明节的那一天,家家户户都为上山祭祖,忙的可开交,因此小孩子在那一天也很容易受大人忽视,郑三哥也是如此,他忽视了他们家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平常喜欢在后院里玩,这天自然不例外,但是今天后院可是烧着一锅滚烫滚烫的开水!看着吱吱作响的大锅里冒着水蒸气,小女孩缓缓的走了过去……
“你们今年准备什么样的贡品”郑三嫂对路过的邻居说道。
“我们准备了烧猪,你们呢!”
“哦!我们准备的是烧鸭。”
正当她们还没有寒暄几句的时候,一声刺耳的惨叫声响遍了四周,这时郑三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忙地跑向了后院。到了后院,只见小女孩躺在地上,皮肤红彤彤的还冒着蒸汽,身旁锅里的水还缓缓地流出来。看到此景郑三嫂吓得愣住了。
“愣着干嘛!送医院啊!”一同跑来的邻居说道。
此时郑三嫂才缓过神来,哭着喊着要把小女孩送医院,但在当时交通不便的年代,送医院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幸的是,因为开水烧伤的程度实在太重送医院后,医生宣告已死亡。天黑沉沉的,这个清明节,除了对先人的缅怀以外,这家人对小女孩的事更是撕心裂肺。人死不能复生,这家人只能将小女孩的遗体带回了老家安葬!但这并不是故事的结束,而正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在我们老家那边头七是很不吉利的,老人说头七那一天会有鬼差押着亡者的魂魄而归,如果家里有人的话,亡灵会过于思念家人而全把家人给带走,所以在头七的那一天,死者家里的人是不会在家里睡觉的。在小女孩头七的那一天,郑三哥早就带着家人去宾馆去租房住了,以前的人们娱乐少,过了晚上10点钟后四周就只有虫鸣蛙声,但在今天,我却多听到了一种诡异的哭叫声。
“妈~~妈~~我想~~回家~~”
“我好~~害怕~~我要回家~~”
这种不间断的叫喊声,伴着铁链拖地的声音,一声声地回荡在四周,在当时年幼的我听来,可能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那时我和妈妈的房间距离郑三哥前院最近,所以我听的很清楚,那声音像是有人在郑三哥前院徘徊,忽远忽近,语气慢悠悠,像足了鬼片情节,这种叫喊声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五六点方才向远处逐渐消失。
到了第二天,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是小女孩的魂魄回来了,但立刻就被无神论者所否定,因为他们觉得可能是母猫叫春,迷信者表示不服,他们觉得母猫叫春最多只能像婴儿一样哭声,而并不会有说话还有铁链的声音,就这样子他们一直坚持讨论到了很久也没个结论,直到郑三哥回来,其实郑三哥对这些事情很诧异,怀疑他们是听错了。
但他们都坚信着说,不管是睡觉着被吵醒的,还是说起夜的都听到了这种声音,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让很多人都心事重重。到了第二天晚上,那种凄惨声不期而至,这下子更是人心惶惶,连郑三哥家里人都害怕了,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特别是在下雨天或者是初一十五叫得尤其惨烈,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特地在半夜声音刚起的时候用手电筒找了声源,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等到手电筒关了回家睡觉那声音又起了,然后再照,声音又没了,关了再起,如此反复,那些胆大的人也害怕了,但又无可奈何。一些老人就想要郑三哥去问问灵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郑三哥迫于无奈只能去问了灵婆,但这一问不要紧,答案让我们乍舌,因为灵婆给出的答案是因为小女孩时辰未到,阎王那边不收,只给她夹了手铐,放她回去,让她到时候再来,小女孩因为不是在后院时候死的,而是送往医院的路上,所以她每晚只能从在她死的那一刻路上回家,但郑三哥一直关着门,只好在门口徘徊。不管这是不是事情真相,反正当时很多人相信了,因而除了心疼小女孩的遭遇外,不再有人敢提起此事,郑三嫂听了更是懊悔不已,声泪俱下。
可能是因为愧疚给了郑三嫂勇气,在问完灵婆的晚上,哭喊声响起之时,郑三嫂鼓起勇气,冲着前院大喊,“乖女儿,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好好安息吧!不要再回来了,你这样子会吓坏周围的邻居。”郑三嫂喊完,哭声停止了一会儿,但不久又响起来了,反而哭得更凄惨了。仿佛就像听懂郑三嫂的话一般,一直叫着“妈妈,妈妈,快开门。”情感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居然可以横跨阴阳两界来对话,这次声源不像前面走来走去的声源一样,而是从固定门口处传来,并伴有敲铁门的声响,但遗憾的是郑三嫂并没有开门,而是在里面抽泣着。对这种事情谁都无可奈何,现实不会像**一样来段人鬼拥抱,而是敬而远之……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郑三哥在这里住了不久就搬走了,只剩下他年迈的老爹老妈在住,但哭声依旧还在。
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说篇二
夜深了,小华还在写作业。他总感觉房间的角落里似乎有人在偷窥自己,但是他几次突然回头试图发现什么,却总是一无所获。
后背一阵阵发凉,他壮起胆子迅速拉上所有窗帘,关上门,然后打开台灯、吊灯甚至是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听着周围的一切。
夜很深、很静,除了他的喘息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也许是我多疑了。”小华安慰自己。毕竟从小到大一直有父母陪着他,但这次父母同时出差,对他来说是次不小的锻炼。
作业还没写完,要是明天被老师逮到就惨了。他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坐下继续写。谁知就在拿起笔的一刹那,被偷窥的感觉又来了!这次他的感觉格外强烈,似乎对方就站在背后,低着头盯着自己。
“啊!”小华大叫一声,猛地转过身。
目光落在墙上的明星海报上。原来是这样啊!小华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今天刚买的时尚杂志中夹着一张海报,他随手贴在了墙上。
他自嘲地笑了笑,哪儿有什么偷窥啊,明明是自己吓唬自己。
小华很快写完了作业,然后熄灯躺下。黑暗中他盯着贴在墙上的海报看。A的笑容那么美,但是他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小华躺了很久也没有睡着,于是他又打开灯随手拿起那本杂志开始消磨时间。随意翻了两页之后,那种强烈的被偷窥的感觉又来了。他抬起头,头皮瞬间发麻——海报上的A竟然侧过脸来直直地盯着自己,和刚才的角度截然不同。
小华在惊诧之余,终于想到为什么自己总感觉不对劲儿了。他看到杂志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回馈读者,附赠明星B的大幅海报。
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说篇三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座城堡里的,我发现的时候,身边已经是一片完全的黑。虽然我一直向往住在一座大大的城堡里,但是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我才体会到小说里描述的各种恐怖场面。
每次我徘徊在城堡里的时候,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在转身的一刹那,总能看到黑影快于我的目光闪进角落里。每个阴暗的角落里,我都能感觉到那些有生命的物体匍匐在里面,用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咬住我的动脉。每天早晨,在阴湿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地板上总会隐隐出现奇怪扭曲的脚印和残存发黑的血迹。
最让人崩溃的是,偌大的城堡里,无论你如何寻找,都找不到一点点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可是每一天,我的生活垃圾、肆意打碎的装饰等等,都会被人收拾干净,好像城堡是一个有生命的物体,可以自我清洁一般。
你问我为什么不逃出去难道你认为我没有尝试过吗那扇门就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斑驳着黑乌的铁锈,冷眼看着岁月的变迁。没人站岗,没人阻止我去靠近它,但是我不敢。我不知道门外是什么,我不知道那扇门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与其冒险,不如就待在这城堡里,平平淡淡,就这么过去算了。
这天,我坐在大厅里喝茶。冰冷的杯子、树叶般发霉的茶叶。透过冷冷的凝结着水珠的落地窗,我的目光穿过庭院,看到了铁门,又开始情不自禁地遐想,门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会不会区别于这里永远的阴霾,是一片晴天,有着人来人往
突然,我感觉身后有异样。我猛然转头,看到墙壁竟然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凸起,仔细一看,它们竟然还在不停地蠕动、长大。一张张人脸逐渐清晰,很多人似乎正从墙壁中挣扎着出来,张牙舞爪地要把我拖进墙壁中!
我终于受够了这一切,奋力从座椅上跳起,毫不犹豫地冲向铁门。我听见身后各种飞速爬行的声音,连同嘶叫声。我回头,发现很多没有皮的怪物用一种畸形的姿势拼命地追赶我。
就在一双血手即将抓到我的时候,铁门就在眼前,没锁,没人阻拦。我毫不费劲儿地逃了出来。身后的哀嚎瞬间消失,一切恢复成一片死寂。
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稳定情绪,看了看前方。失望的是,眼前依旧是一片阴霾、冰冷。脚下的道路上,密密麻麻的尸骸拦住去路,到处都是腐烂的气息,处处杀机。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城堡里再危险,也是个容身之所。我这么想着,转过身。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是的,门另一边的城堡已经消失了,只剩下苍白的月亮,冷冷嘲笑着我的绝望,在这片空城……
直接上内容
在我小时候,村里出过一个疯女人。
每天夜里,她都会打一把黑伞,在村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只是我从来听不懂她念的什么。
山村里道路漆黑,她经常因为走夜路受伤。有时掉进沟里,有时扑进河里,但永远阻碍不了她走夜路。由于经常摔跤,她的衣服总是破的。冬天还有棉袄,夏天却是一件单薄又破了洞的短袖。
为此,村里的男人们种地之后,经常会拿她开玩笑。他们会聚集在疯女人当作家的村民活动棋牌室里,故意推搡疯女人,趁机把手伸进破洞里揩油。
每当这个时候,疯女人都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努力缩着身体,躲在墙角里,害怕地看着男人们。而男人们总是乐不可支,这时候总会有醉汉上来,扯破她的衣服,逗得一堆男人哈哈大笑。
等男人们意犹未尽地走了,疯女人就会捂着身体走出棋牌室,就在大街上走。
村里的女人们见到她,都会骂她是不得好死的贱货,整天不穿衣服勾引男人。每当疯女人被男人们欺负后走在大街上,都会有女人看不下去,给她丢件衣服要她穿上。疯女人会笑吟吟地穿上衣服,不停地鞠躬道谢,哪怕送她衣服的女人骂她是个死三八,她也会鞠躬很多次,一个劲地傻笑。
久而久之,我们这些做孩子的,就会被家里的女性长辈严厉地警告,让我们在中午和晚上男人们休息的时候,千万不要路过棋牌室。
然而,事情总是有例外的。
我小时候成绩不错,村里的老师认为我只要能抓紧学习,应该就能去城里读高中。于是他表示愿意免费给我补课,父母对这个机会也很珍惜,所以每当放学之后,我都会去老师的家里补习。
一天晚上,因为我有个数学题实在是搞不懂,在老师家补习到晚上八点。村里是没有灯的,回去的道路一片漆黑。老师为了让我安全回家,就借了我一个手电筒。
说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小胆子就不太大。我走在村里漆黑的道路上,脑子不由得胡思乱想,很是害怕。于是我想到了活动棋牌室的那条大路,因为那边有村里为数不多的路灯,而且那边总是有人乘凉打牌,可以缓解我的恐惧。
于是,我忘记了父母的警告,选择了走棋牌室的大路。
等靠近棋牌室,我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棋牌室在嬉笑。我本想低头离开,结果忽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扭头一看,发现是班里的大葱头。他在班里是差生,整天不务正业到处乱逛。我只知道他很调皮,却没想过他竟然也会来棋牌室凑热闹。
大葱头让我过去,我连连摆手不愿意。可强壮的他还是将我扯到棋牌室前,大葱头在班里挺凶悍的,我平时就很怕他,只好顺着被他扯到棋牌室门口。
等穿过人群,我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疯女人。这次她没有衣服能穿,而是在自己的身上套了个尼龙袋取暖。傍晚的时候才下过雨,透明的尼龙袋上还有水珠,让她冷得瑟瑟发抖。
她抱着肩膀,蹲坐在棋牌室门口,害怕地用眼角余光看着众人。
村里的几个赖子用木棍去拨弄她,她时而害怕地啊啊叫,却又不敢反抗。此时大葱头笑得很开心,他拍拍我的肩膀,问我有没有碰过女人。
我下意识说没碰过,结果他竟然将我猛地一推。我当时身子弱,直接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扑到了那疯女人的怀里。
那并不是温暖柔软的怀抱,而是冷得厉害的一躯身体。在我不小心扑上来之后,疯女人吓得一个劲在地上爬,让在场的人们哈哈大笑。
大葱头兴奋地对我喊着,让我去扯那女人的尼龙袋。我哪里愿意做这种事,而大葱头似乎经常做这种不知廉耻的破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瓜子,问那女人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疯女人害怕地点点头,然后沙哑地说起了话。她也许是渴得厉害,说话声音特别哑,说她很饿。
结果大葱头竟然笑嘻嘻地告诉那疯女人,说是让我摸一下,就给一颗瓜子。
我当时也被吓到了,疯女人一听说能有东西吃,伸出她那脏兮兮的双手抓住了我的双手,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摸。当时她似乎是很想要食物,动作甚至有些歇斯底里。我立即就被吓哭了,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吃豆腐的美事,而是一场对良心与胆量的折磨。
男人们见状笑得更加夸张,大葱头往地上丢了一把瓜子,那疯女人立即捡起来就吃,也不吐瓜子壳。
我哆嗦着站起身要回家,结果大葱头却跟疯女人喊了起来,说如果跟我打个啵儿,就给她一个馒头吃。
疯女人当时就急坏了,对着我就扑了上来,抓着我想跟我打个啵儿。我吓得从呜咽转为大哭,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吼了一声滚开,然后转身哭着往家的方向跑。
身后是一群男人们的嘲笑声,还有那疯女人舍不得我走的嘶吼声。
那天我真是被吓坏了,甚至做梦都是那疯女人朝我扑来的情景,好多次吓得我从噩梦之中醒来。
甚至之后我每次出门,一旦与疯女人见面,她就会指着我咯咯直笑。可当我靠近之后,又会害怕地走开,仿佛担心我又会打她一巴掌。
久而久之,这事儿成了我的心病,我甚至因此大病一场。直到后来考上了城里的高中,在搬离了那个小村之后,我的心才渐渐稳定下来。
在我读高中的这几年,疯女人也依然被男人们欺负。直到我高三暑假那年回去,一家人在吃饭的时候,母亲忽然跟我讲,说疯女人死了。
我听得很诧异,问怎么死的。
母亲说,在我回来的前几天刮台风,疯女人饿得到处找东西吃,结果在外面被台风吓得绕着村子跑。最后摔倒的时候磕了脑袋,在路上昏了一天也没人管。
结果第二天醒来,疯女人的脑子竟然好使了,知道要躲着村里的男人们。她甚至还把棋牌室的门锁起来,自己躲在里边闭门不出,也不吃不喝,一直坐在桌子上,死死地看着过路的男人们。
刚开始的时候,男人们有点害怕,担心疯女人会去报警。结果她就这么在棋牌室里一动不动坐了四天,人们甚至以为她死了。只有靠近棋牌室门口,透过玻璃看见她的眼睛会眨,时不时还在流眼泪,才确定她还活着。
结果第五天的时候,人们清晨起来干活,却看见疯女人已经没了气。
她站在麻将桌上,把日光灯的电线扯出来,活活吊死了自己。
我听得一阵唏嘘,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当年疯女人扑向我的情景。我甚至睡觉的时候都会想,她在临死前的那几天,脑海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也无法去了解疯女人的后续,因为我考上了城里的大学,而且还是二本。为了方便我读书,父母索性决定搬家,在城里打工供我读书,也比在家种地挣得多。
就在搬过来的第二天,那天正好是疯女人的头七。我们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母亲忽然接了个电话,说村里有个朋友突发急病,去世了。据说是夜里有人找他打牌,结果发现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很大,死死地看着天花板。他朋友推推他,却发现他已经断气。
我们当时还感慨世事无常,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人毛骨悚然。
在一周之后,村里又有个人猝死,而且死状跟先前那人一模一样。这人死的时候,老婆就躺在旁边。结果一夜醒来,身边的男人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人们开始有点慌,甚至有传言流出,说是那疯女人回来索命了。
刚开始的时候,村里还有人不信邪,觉得这是巧合。可在七天之后,却再次有人猝死。
每隔七天,村里就会死一个男人。这让山村里的男人们吓破了胆,曾经欺负过疯女人的男人们一个个选择搬家。原本偏远却还热闹的小山村,变得死一般寂静。
母亲为此忧心忡忡,好多次问父亲和我有没有欺负过那疯女人,父亲一个劲地说没有,我脑海里一直想着初中那年的事,也连连摇头说没欺负过。
日子依然照常过,那些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家也不清楚。因为好多人都已经搬离了小山村,消息也没法这么灵通。
我被精彩丰富的大学生活吸引,渐渐也忘了这件事。
然而,当大一过去后,我正要升大二,却忽然有邮递员来了我家,说有我家的信。
我一听就觉得纳闷,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会有人写信。
我跟邮递员拿了信,第一个先看上面的地址,发现是我家没错,而寄信人那一块是空着的。
信上写着周铭收,而周铭正是我的名字。
我疑惑地拆开信封,却不由得心脏猛一抽搐,拿着信封的手也随之颤抖。
信封里,有一块破碎的尼龙袋,还有一张照片。
那照片上的画面,竟然是成年后的大葱头。他躺在一个朴素的床板上,盖着老旧的紫花被子。然而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一直在看着上方。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他脸色极为苍白,嘴唇发紫得接近黑色。
无论怎么看,照片里的大葱头都是一具尸体。
在照片的右下角,忸忸歪歪地写着一行字……
“下一个就是你。”
我被照片上边的话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肯定是大葱头的恶作剧,他从小就喜欢欺负我,并且以此为乐。想必这个照片,也是他戏弄我的玩具。
只是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他竟然还玩这种恶作剧,简直就是无聊透顶。
我随手就把照片丢进了垃圾桶,因为这个恶作剧简直太容易揭穿了。
这事儿我也没放在心上,照例去厨房给爸妈做了饭。等做晚饭后,我还把垃圾袋提出去丢了。
可当我睡觉的时候,我却克制不住的去想当年那个疯女人。
我梦见她朝我扑过来的情景,她脸上歇斯底里的挣扎让我十分难受,哪怕是多年后重新想起,还是觉得愧疚。
要是当初小时候……没有扇她一耳光就好了。
我越想越觉得难受,正好又尿急,就想爬起来上个厕所。
当我打开灯的时候,家里的灯好像坏了一样,一闪一闪的。房间里本来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种一闪一闪的灯光更是让我眼睛疲惫。
在这环境下,我只能眯着眼睛,一路摸黑到了厕所,可是我不在摸黑的时候,手上不知道摸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就想先洗个手。
当我打开水龙头后,水声哗哗响起,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手好歹能摸到水。
在这么漆黑的环境下,我难免有些害怕,就想赶紧弄完回去睡觉。
灯光还在一闪一闪的,每当灯光闪起的一瞬间,我都能通过镜子看见身后的衣架。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我洗手的水声。
突然,在灯光又亮起的那一刻,我忽然看见身后的衣架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白白的影子,就好像悬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一样。
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总觉得好像是我看错了。于是我等着灯光再一次亮起,想看看那衣架上到底是什么。
灯光再次闪烁了,可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睁大了眼睛。
那白色的影子不再悬挂在衣架那了,而是到了我的身后!
我急忙回过头来,想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就在这时,一只手却是忽然按在了我的脑袋上,将我按进了洗脸池里!
我呛了好几口水,脑袋忽然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原来是梦。
我正想松口气,结果却发现……眼下我的处境比梦里更令人惊悚。
因为现在的我,竟然就站在我家旁边的河中央,只要再往前走一点,河水估计就能淹过我的脑袋。
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是在家里睡觉,怎么可能会跑到河里呢?
对,肯定又在做梦。
我索性捧起河水,洗了一把脸。
冰凉的河水让我更精神了,可我并没有醒来。我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结果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这情景让我用力的吞了口唾沫,因为这恰恰说明现在是真实的,我并不是在做梦!
我之所以会梦到有人把我的脑袋往水里按,是因为我身处在水中。这就好像即将要尿床的人做梦时,通常会梦到自己在上厕所一样。
真是撞了邪!
我在漆黑的河道里往上摸,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回到了岸上。
上来之后,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眼前这条黑漆漆的河流发呆。
为什么……为什么正在睡觉的我,会在这条河里醒来呢?
我越想越疑惑,越想越害怕,赶紧就往家的方向走。
当我回到家时,父母还在家里看电视。他们见到我湿哒哒的回来都很不高兴,母亲直接就对我念叨:“大半夜的非要往外跑,让你别出去,还嘟嘟哝哝说不出话来。现在你弄成这样回来,你是怎么回事嘛?”
我听得云里雾里:“我自己出去的?”
“那不就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给你抬出去的?”母亲没好气的骂了我一句。
我整个人都听懵了,急忙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了手机。
因为我家大厅的空调是带有监控的,监控录像就连接在我的手机上。只要我调出监控,就能看到母亲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打开了监控,死死地看着上面的画面。
接下来视频中出现的场景,让我从头凉到了脚。
我看见自己摇摇晃晃的从房间里出来,走路的方式非常怪异。
每当我踏出一步,都是用大脚趾落地,然后将脚掌九十度垂直,身体就好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踏出了另一只脚,而另一只脚也是用大脚趾落地。
全程下来,我只有两根脚趾触碰着地面,看着像一个圆规。
监控视频里,父母都在看电视,他们没注意到我的异样,甚至没发现我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直到我出了门,他们都没发现异常。
我呆呆的看着视频画面,嘴巴都不由得张大了。
梦游?
我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我会梦游啊!
最可怕的是,梦游的我竟然还会跑到河里去。要不是我做了个噩梦导致醒来及时,恐怕我真要死在那条河里了!
那我在出了家门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景象?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一切,连忙就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客厅里的父母见到我又要出去,忍不住对我骂了几句,但我根本没心思听他们说话。
我一路跑到了小区门口的保安室,我们这小区因为比较偏僻又穷的关系,保安只是个普通的本地大爷。大爷平时做事很不负责,我过来的时候他也没在认真工作,而是用手机在玩下象棋。
我问他能不能让我看下监控,说我可能掉了东西。他完全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让我自己去看。
我气喘吁吁进了保安室,打开监控仔仔细细的观看。
没过多久,我就瞧见了自己在往小区外边走的情景。
就跟从房间里出来的我那时一样,夸张的踮着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小区附近也没有游乐设施,所以天黑后空无一人,只有我在小区的门口行走。
通过视频,我看见自己梦游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朝门外走,而是先在小区门口绕圈。
一圈一圈的走,就好似跛脚了一样,眼睛依然紧闭着,让人联想到了丧尸。
在我转了七圈之后,门卫大爷回来了。视频里的我终于不再旋转,而是朝着外边走去。
就在这时,一辆卡车忽然从外边的马路经过。
那卡车打着远光灯,照亮了我的整张脸,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我并没有收到影响,依然朝着前边走。
等一下!
我紧皱起眉头,死死的看着视频上的画面。与此同时,我还操控着鼠标,让画面后退了几秒。
最后,我让画面暂停在了卡车呼啸而过的瞬间。
当按下暂停键的那一刻,我看到了!
在那卡车的强光灯照到我时,我亲眼看见我的头顶出现了白色人影。
白色人影有很长的乌黑头发,漂浮在半空中,提着我的肩膀。就是在它的帮助下,我走路才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甚至能只用大脚趾支撑体重。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莫非是传闻中的鬼上身?
我的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脑袋嗡的一下全都空白了。
活了这么多年,这种诡异的事情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现在竟然直接发生在了我头上!
我呆呆的看着视频上的白色人影,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令我心惊胆战的事。
却见那屏幕上的白色人影,忽然缓缓转过了脑袋来,将头对准了我。
可现在的电脑屏幕,明明已经被我给暂停了!
在这一刻,我看清了白色人影的脸庞,竟然就是当年的那个疯女人!
她对我咧开嘴,将嘴角一直裂到了耳根,对我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我吓得惊呼一声,急忙就朝保安室外边跑去。那外头下象棋的大爷被我吓了一跳,而我撒开双腿,疯狂的往家里跑。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那疯女人,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一路惊慌的跑到楼下,急忙就往口袋里掏钥匙。此时此刻,我很想有人能陪伴在我身边,所以我想赶紧回去见到爸爸妈妈。
可我掏着掏着,就是摸不到钥匙。原来我刚才出门的急,连钥匙都忘了带。
忽然间,我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我疑惑的将那玩意儿拿出来,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竟然是那张我早已丢进垃圾桶的照片。
这照片明明就随着垃圾袋一起,被我丢到了外边路口的垃圾箱里。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口袋里?
此时此刻,照片右下角的那句话,竟然开始缓缓流动——“下一个就是你。”
我吞了口唾沫,惊慌失措的丢掉了照片。
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那句话,还有当年疯女人扑向我的情景。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连吞口水都变得困难,更别说呼吸。
终于,我承受不住这样的惊恐,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母亲坐在我的床边抹眼泪,她的手上还拿着那张诡异的照片。当见到我醒来,她吸了吸鼻子,就是一个劲的哭。刚开始她是呜呜的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后来哭的越来越大声,嗓子特别哑,肯定是昨天哭了一夜。
我从来没见过妈妈哭,见到她哭成这样,我特别心疼,就让她不要哭。
她抹着眼泪,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我以前就问你有没有欺负过她……你为什么不说实话……这个大葱头是你班里同学,我老早就知道。前几天我们就听老家的人说他也死了,我看他是你同学,就没敢跟你讲。”
我听得心里很难受,就跟她说:“我真的没欺负过她,也许是有人恶作剧整我。”
母亲紧紧的抓着照片,喃喃着说话:“那如果是真的呢?我们又没得罪人,别人干嘛要这样整我们。”
我哑口无言,内心也渐渐充斥着恐惧。
如果是真的,那我恐怕会跟别人一样,死于非命。
但是这种想法,我又怎么敢和母亲说呢?
这时候,父亲从屋外走了进来。他让我母亲别再哭了,反正哭也不能解决问题。
其实父亲的眼睛也很红,但他表现的比母亲要镇定许多。他走到我身旁坐下,用满是老茧的双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铭儿,你别怕。爹跟你说,你老家有个堂叔,是帮人做丧事的,对这个事应该挺懂。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他说要你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掉。”
我低着头嗯了一声,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父亲看我愿意去,他就掀开了床单。床单下边,是一层打着补丁的老被褥,他把那补丁扯开,从里边抓出了一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
父母这辈子都在种地,他们不会用银行卡和存折,怕处理不好钱被吞了,所以一直都有存着现金的习惯。我想,这些钱估计就是给那个堂叔的报酬,因为我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堂叔,两家的关系应该不近。
母亲哭哭啼啼的去做了一大桌午饭,一直让我多吃点。等下午回老家的时候,他们拉着我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身边。母亲一直紧紧牵着我的手,父亲就坐在我旁边叹气。
当我们回到老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了。
我的老家在山脚下,巴士不会直达。想要回到老家,下巴士后就必须从一条石子路上走过去,要走两公里。
结果今天,这里却停着一辆越野车。
那越野车旁,有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打扮的很时髦。
他靠在车门上,当我们下车后,他就对我父亲招了招手:“堂哥。”
父亲告诉我,那就是我的堂叔周海平,是来接我们的。我还真没想过,我竟然有个开得起越野车的堂叔。因为在我印象中,我家已经是亲戚里最富有的了。
他很热情的帮我们把行李装上车,开车带我们回村子。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问我疯女人的事,让我不能有任何隐瞒。于是我就把事情都跟他说了,听得我母亲咬牙切齿,骂大葱头自己死不足惜,现在还要连累我。
周海平听完之后,他只是一直皱着眉。
当车开进了村子,我们都感觉到了村里的不同。
以前我们这山村虽然偏僻,但好歹也热闹。现在一条大路开下来,路上却没有几个行人,让人觉得很荒凉。
我再一次见到了大路上的棋牌室,这让我回想起当初的情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时隔多年,棋牌社已经破旧不堪,大门和窗户都是破的,波流碎片散落在地上,也没人去清扫。
然而,周海平却忽然停下了车,就停在棋牌室的门口。
我们正纳闷他为什么停车,他却转过头来看向我:“你今晚住这。”
这可急坏了我父母,连忙说这地方住不得,因为很邪门。
周海平却听不进去,他从身旁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我,我透过缝隙一瞧,发现里边竟然都是纸钱。
“那女人在死后,没有一个人为她送终过……”周海平严肃的与我说道,“你今晚就在这位她烧纸钱,这样兴许可以获得她的原谅。但是有三件事情,你一定要记清楚。”
我心里有点害怕,吞了口唾沫问道:“什么事?”
他想了想,就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规矩。
第一,我要从晚上十一点烧到凌晨一点,也就是子时,这段时间火光绝对不能灭,哪怕灭一秒钟都不行,这里的纸钱很多,已经够我烧了。
第二,我在烧纸钱的时候,眼睛只能看着火盆。也就是说,火盆每一秒都要在我的视线里,我不能抬头,不能回头,不能离开。
第三,烧纸期间无论有任何人跟我说话,我都不能回答,任何人都不行。
这三条规矩,让我觉得有些疑惑,因为我想不通这三点的逻辑在哪里。
周海平似乎是怕我不放在心上,就更加严肃的告诉我,如果我不遵守的话,一定会发生绝对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见他说的这么严重,只好点头同意。于是他就从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拿了个铜盆,让我进棋牌室去。他说了,只要子时的时候在里面烧纸钱,其余时间随我离开还是干什么都行。
我抱着铜盆和纸钱进了棋牌室,偶尔有几个村民路过这里,当他们发现棋牌室里有人的时候,都是吃惊的睁大眼睛。尤其是当看见我怀里的铜盆和纸钱时,都会赶紧快步离开。
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棋牌室里,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幸好棋牌室是公家的财产,公家财产不可能会被断电,所以还能开灯,甚至还有个老电视机可以看。
也许是因为有了些年头的关系,这里的灯光很暗,外边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人路过。我只能听见电视机的声音,还有外边偶尔传来的蝉鸣。
我看着电视,内心却是心不在焉,脑海里一直想着当初的疯女人。
毕竟……这里可是她当初吊死了自己的地方。
我越害怕子时的到来,时间就流逝的越快。
当时间终于快到子时的时候,我也不再看电视了,而是把铜盆放在地上,点燃了纸钱丢进去。
按照周海平所说,我现在必须一直盯着火盆,而且不能让火焰灭掉,我得专心致志就行。
为了减缓我的害怕,我没有关电视,打算一边听电视一边烧纸钱。
午夜的山村,静得好像与一切隔绝。我烧着纸钱,脑袋里一直在想疯女人。
忽然,我反应了过来。
等一下……为什么这么安静?
我明明开着电视机,怎么现在棋牌室里也没声音了?
我很想抬头看看电视是怎么了,是不是坏了,可我脑海里还记得周海平说过的话。
绝对不能让眼睛离开火盆。
就在这时,四周的狗忽然开始嘶吼吠叫,那叫声凶的让人头皮发麻。一阵阴凉的风吹进了棋牌室,那风吹到我脖子后边,冷得我缩了缩脖子。
明明是夏天,竟然还有这么冷的风。
风吹得火盆里的火焰摇摇晃晃,我担心火灭了,就盯着火盆转了个方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风。
忽然,一道门被推开的吱呀声,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是谁进来了?
我特想转过头看看究竟是谁,可我的眼睛又不能离开火盆。而且周海平也说过,我决不能跟人说话。
莫非……是我爸妈担心我,所以来看我了吗?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双腿忽然映入我眼帘。
那是一双女人的腿,从我这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膝盖上边十公分的大腿。这腿看着特别白,因为看不见布料的关系,我不知道她是穿了短裤还是短裙,让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在我们这村里,有皮肤这么好的女人吗?在我记忆中,我们这的女人皮肤都挺粗糙的呀。
而且不管她穿的是短裤还是短裙,都未免有些太短了吧?因为我根本就看不见布料,说明穿的是超短裤或者超短裙。
奇怪了,我们这里的女人有那么时髦吗?
我也没法抬头看个仔细,只能一声不吭的烧着纸钱,心里泛起了嘀咕。
而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就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仿佛在看着我烧纸钱。
烧个纸钱而已,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心里有点恼火,不过也稍稍有些心安,至少现在有个人陪着我,而不是我孤单一个人。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她后退了一步,那原本被火盆挡住了的脚丫子,也展现在我面前。
当看清她脚丫的一刹那,我却是傻了眼。
原来她竟一直踮着脚,用两根大脚趾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就跟我昨天梦游时一模一样。
随着那冷风吹进棋牌室,这双腿就好似一根草,竟然摇摇晃晃,仿佛没有重量……
百万读者评出十位最受欢迎恐怖小说家
历时四个多月的“寻找中国的斯蒂芬·金 中国恐怖小说家评选”活动,于2006年4月3日揭晓。周德东、鬼谷女、蔡骏、一枚糖果、余以键、成刚、李西闽、庄秦、离、七根胡10位作家,被百万网民和读者评选为“国内最受欢迎的十位恐怖小说家”。
这次评选活动是由新浪网文化频道、《中国网友报》、天涯社区莲蓬鬼话论坛、《胆小鬼》杂志联合举办的。自2005年11月25日投票开始截至2006年3月31日结束,喜欢中国恐怖文学的网友,在网络投票平台上共为35位候选作家投下了115540票;另外,《中国网友报》、《胆小鬼》杂志还印发了160余万张选票,回收选票39604张(注:每张选票所投作家人数为1——10人)。广大读者的热情参与,充分体现了大家对国内恐怖文学的关爱。
近年来国内恐怖文学创作热潮持续升温,作家群在不断扩大,除了一些在传统写作领域获得一定成就的作家转型恐怖文学创作外,一批网络写手的崛起也使得恐怖文学在网络上空前繁荣。在此次评选中,传统作家和网络写手各占半壁江山。主办方真诚希望通过此次评选,涌现出更多本土恐怖小说家,涌现出更多优秀的恐怖文学作品,共同打造类型文学的辉煌时代。
作家 网络票数 纸媒票数 总票数
1、周德东 3423 21772 25195
2、鬼谷女 22298 2215 24513
3、蔡 骏 9995 10187 20182
4、一枚糖果 5933 2300 8233
5、余以键 493 7602 8095
6、成 刚 1419 6022 7441
7、李西闽 785 6329 7114
8、庄 秦 2011 4918 6929
9、离 6048 821 6869
10、七根胡 1344 4779 6123
9、离 6048 821 6869
10、七根胡 1344 4779 6123
日本小说家德永直
日本小说家。1899年 3月11日生于熊本市郊的贫农
家庭,当过印刷厂和发电厂学徒、米店小伙计、卷烟厂
工人。 1922年在东京博文印刷所当排字工人, 创作了
《马》、《多余的人》等短篇小说。1926年印刷公司爆
发了震惊全国的大罢工,德永直是罢工***之一。失
败后流落街头。 1929年, 取材于这次罢工的长篇小说
《没有太阳的街》问世,轰动文坛,作者因而成为日本无
产阶级文学的重要作家。这部小说广泛反映了日本战前
尖锐的阶级矛盾和斗争,塑造了工人、罢工***、资
本家、议员、警察等众多的人物形象,特别是描写了工
人有组织的斗争和先进工人的形象,显示了日本无产阶
级文学的新成就。同年加入日本无产者艺术联盟(纳普)。
翌年成为职业作家, 并完成 《没有太阳的街》的续篇
《失业的城市东京》。
1934年,日本法西斯加紧了对革命运动的镇压,纳
普被迫解散。1937年,德永直发表《没有太阳的街》及
续篇的绝版声明,精神苦闷,但依然坚持创作,从表现
工人革命斗争转而暴露黑暗的现实。他不顾警察特务的
监视,写成《八年制》、《辛勤的一家》、《最初的记
忆》等较为优秀的作品,反映了人民的苦难,批判不合
理的时代,但基调显得有些苍凉。
战后,德永直与宫本百合子、中野重治、藏原惟人
等作家创立了新日本文学会,被选为***之一。1946
年参加日本***,展开了对国内外反动势力的斗争。
自传体长篇小说《妻啊!安息吧》,通过对妻子在战时
贫病而死的描写,揭露日本军国主义给人民造成的深重
灾难。长篇小说《静静的群山》(1949~1954)根据日本
战后历史转折期的特征,着力描写日本民主力量的成长
壮大以及工农联合进行的斗争。他的作品还有《熬煎》、
《锛儿头》等不少短篇。
德永直于1958年 2月15日去世。他的《没有太阳的
街》已有中译本。中国还出有《德永直选集》 4卷,收
有他的主要作品。
小林多喜二
小林多喜二(1903-1933),别名乡利基、堀英之助、伊东继,是日本无产阶级文学运动的***之一。
1924年,小林多喜二与友人创办《光明》杂志。1927年,他又参加了“工农艺术家联盟”,成为小樽支部干事。在1927年前,受叶山嘉树、志贺直哉、托尔斯泰和高尔基作品的影响,小林多喜二创作了短篇小说《小点心铺》、《腊月》、《杀人的狗》等,表现了处于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的悲剧命运。这时期的作品虽然结构比较简单,但已表现出小林多喜二爱憎鲜明,语言简洁和情感深沉的特色。
1928-1829年,小林多喜二积极参加日本***领导下的文学运动,思想上产生了飞跃,写出了第一部长篇小说《防雪林》(1928)、报告文学《一九二八年三月十五日》(1928)、中篇小说《蟹工船》(1929)和《在外地主》(1929)等作品。《一九二八年三月十五日》以***员渡的形象控诉和揭露了反动政府的罪行。《蟹工船》则描写了非人环境下渔工从自发到自觉的斗争,成为了无产阶级文学奠基作品之一。这时期他的作品很有气势和激情。
1930年,小林多喜二加入了日本***。以后,他又写了《沼尾村》(1932)、《为党生活的人》(1933)等中短篇小说。这些作品表现了日本的工农运动和日本人民反侵略战争的斗争,塑造了一批革命者形象。《为党生活的人》以平白的语言和深沉的感情,塑造了一个血肉丰满、感人至深的无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共产主义战士安治的光辉形象,集中表现了其为劳苦大众的解放而忘我斗争的献身精神,生动地表现出革命者艰苦的自我改造过程,同时也体现出小林多喜二自身的气质和革命意志。它在艺术上也达到了小林多喜二创作的最高点。
在创作上,小林多喜二以藏原惟人倡导的“无产阶级现实主义”为指导,注重通过细节刻画人物。他的作品文风质朴,语言简练,感情深沉。淡泊、深沉、含蓄,正是小林多喜二性格的表露。
川端康成(1899~1972)
Kawabata Yasunari
日本小说家。1899年6月14日生于大阪,1972年4月16日在工作室自杀身亡。
生平 川端康成2岁丧父 ,3岁丧母 ,7岁祖母亡 ,15岁时祖父亡,孤儿的遭遇使他的童年郁悲凉,也对他以后的文学创作产生了巨大影响 。1920年9月 ,他进入东京大学英文系,第二年转入国文系。在大学期间,热心文学事业,积极参加编辑同人杂志《新思潮》(第六届),并在该刊发表短篇小说若干篇,其中《招魂节一景》获得意处好评,打开了他走上文坛的大门。大学毕业后踏入文坛,成为专业作家 。同年 10 月 ,他与横光利一等人共同创办同人杂志《文艺时代》。1927年5月《文艺时代》停刊后 ,川端又先后参加了《近代生活》杂志、十三人俱乐部和《文学》杂志的活动 。进入30年代以后,日本军国主义势力疯狂推行战争政策。川端大部分时间过着半隐居的生活,继续写作几乎与战争无关的作品。
由于在创作方面不断取得成果,川端在战后获得了多种荣誉头衔和奖金奖章。1968年10月,瑞典决定将当年诺贝尔文学奖授给他 ,表彰他以卓越的感受和高超的技巧,表现了日本人内心精髓。1972年4月16日,川端康成在他的工室里用煤气自杀。
创作 川端康成一生写了100余部长篇、中篇和短入篇小说,此外还有许多散文、随笔、讲演、评论、诗歌、书信和日记等。他的创作,就思想倾向而言是相当复杂的,并且经历了一个颇为曲折的发展过程。他战前和战时的创作,可以大致归为两类:一类是描写他的孤儿生活,抒发他的孤独感情,描写他的失恋过程,抒发他痛苦感受的作品。《精通葬礼的人》、《十六岁的日记》和《致父母的信》等是这类作品的代表。由于所写的是他本人的经历和体验,所以往往具有描写细腻、感情真挚、激动人心的艺术效果;但也由于仅仅写他本人的经历和体验,并且自始至终充满低沉、哀伤的气息,所以思想高度和社会意义受到一定局限。另一类是描写处于社会下层的人物,尤其是下层妇女(如舞女、艺妓、女艺人、女侍者等)的悲惨遭遇,表现她们对生活、爱情和艺术的追求的作品,《 招魂节一景 》、《 伊豆的舞女 》、《温泉旅馆》、《花的圆舞曲》和《雪国》等是这类作品的代表。这类作品比较真实地再现出这些被侮辱者与被损害者的不幸,比较充分地表达出她们的痛苦,作者对她们报以同情和怜悯。一般说来这类作品在思想价值上要超过第一类作品,其中如《伊豆的舞女》和《雪国》等名篇更是如此。他战后的创作尤其复杂。一方面,他仍然沿着《伊豆舞女》和《雪国》的道路前进,继续写作表现人们正常生活和感情的作品,其中或反映出社会存在的某些问题,或表达出对普通人民的同情态度,或流露出 作者积极 健康的审美情趣 ,如《 舞姬 》、《名人》和《古都》等堪称代表。但另一方面,他又写出一批以表现官能刺激、色情享受和变态性爱为主题的作品,从《千鹤》、《山音》到《睡美人》、《一只胳膊》,他的作品、故事情节越来越离奇,在颓废的道路越走越远。他的创作,从艺术表现来说也是相当复杂的,并且也经历了一个颇为曲折的发展过程。他在实际创作中存在着两种不同的倾向。有的作品采用纯新感觉派的写法,极力强调主观感觉,热心追求新颖形式,另有一些作品却没有采用纯新感觉派的写法,主要使用朴素、简洁的白描手法。20年代末期和30年代初期,他又被新心理方义和意识流小说所吸引,相继写出两篇纯 属模仿式的小说——《 针与玻璃与雾 》和《水晶幻想》;但后者中途辍笔,并且其后再也没有写过这类作品。由此可见,川端不满足于单纯模仿,不肯跟在别人后面亦步亦趋,决心另辟新径。所谓新径,就是将日本古典文学传统和西方现代派方法有机地结合起来的道路。经过长期探索,他在这条路上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1894-1965)本名平井太郎,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系毕业。从小爱读英美侦探小说,毕业后从事过公司职员、书商、记者等十几种职业。1923年发表处女作《二钱铜币》,并根据美国作家埃德加·爱伦·坡的谐音取名为江户川乱步,从此开始了侦探小说创作。他先后创作出《D坡杀人案》《心理测验》《女妖》《黄金假面人》《怪指纹》《白发鬼》《人豹》《魔术师》等几十种作品,为振兴日本的侦探小说作出了杰出的贡献,被誉为“日本侦探小说之父”。
日本文坛上被誉为“侦探推理小说之父”的江户川乱步,是日本最负盛名的侦探小说家。他的作品,情节扑朔迷离,悬念强烈,既充满妖异、诡谲的气氛,又有着合情合理的推理判断,既以荒诞、幻想的浪漫为创作主调,又能深刻地把握人物的心理,推理严谨,无可挑剔!其笔下的侦探小五郎更是日本家喻户晓的人物。
江户川乱步原名平井太郎。日本著名小说家。1916年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在求学期间当过印刷厂徒工、图书馆管理员。酷爱写小说。1923年发表处女作《两分铜币》,获《新青年》杂志青睐,一炮打响。此后从事侦探小说与科幻小说的创作,是日本推理“本格派”的创始人。
代表作为《D坡杀人案》、《心理测试》、《人间椅子》、《黄金假面人》、《侍人幻戏》、《透明怪人》、《月亮手套》等,笔下的侦探明智小五郎成为日本妇孺皆知的英雄。
1954年建立江户川乱步侦探小说奖,奖品为一尊夏洛克·福尔摩斯座像。任日本推理协会首届理事长。小说又丰富的想象力,风格怪异,情节曲折离奇。与朋友创办了刊登侦探推理小说的杂志《宝石》。撰写的自传体回忆录《侦探小说三十年》,总结和评价自己一生的创作。
创作列表:
二钱铜币(1923年4月)
一张车票(1923年7月)
可怕的错误(1923年12月)
两个废人(1924年6月)
双胞胎(1924年10月)
心理测验(1925年2月)
黑手组(1925年3月)
红房子(1925年4月)
算盘上的恋语(1925年4月)
幽灵(1925年5月)
日记本(1925年6月)
D坡杀人事件(1925年7月)
梦游患者彦太郎之死(1925年7月)
白日梦(1925年7月)
戒指(1925年7月)
屋顶里的散步者(1925年8月)
一人双职(1925年9月)
疑惑(1925年9月-10月)
人椅(1925年9月)
接吻(1925年12月)
矮子(1925年12月-1926年3月)
在黑暗中蠕动(1926年1月-1927年10月)
跳舞的矮子(1926年1月)
毒草(1926年1月)
蒙面的跳舞人(1926年1月-2月)
湖畔亭事件(1926年1月-3月)
火星运河(1926年4月)
阿势登场(1926年7月)
非人之恋(1926年10月)
巴诺拉马岛奇谈(1926年10月-1927年4月)
镜子地狱(1926年10月)
回旋木马(1926年10月)
阴兽(1928年8月-10月)
孤岛之鬼(1929年1月-1930年2月)
蜘蛛人(1929年8月-1930年6月)
虫(1929年9月-10月)
女妖(1930年1月)
猎奇的后果(1930年1月-12月)
魔术师(1930年7月-1931年6月)
黄金假面人(1930年9月-1931年10月)
吸血鬼(1930年9月-1931年3月)
白发鬼(1931年4月-1932年4月)
目罗博士的不可思议的犯罪(1931年4月)
地狱风景(1931年5月-1932年4月)
恐怖王(1931年6月-1932年5月)
鬼(1931年11月)
火绳枪(1932年4月)
恶灵(1933年11月-1934年1月)
妖虫(1933年12月-1934年10月)
黑蜥蜴(1934年1月-1934年12月)
人豹(1934年5月-1935年5月)
石榴(1934年9月)
影子杀人(绿衣之鬼)(1936年1月-1937年2月)
怪人二十面相(1936年1月-1936年12月)
暗室(1936年12月-1937年12月)
少年侦探团(1937年1月-12月)
幽灵塔(1937年1月-1938年4月)
恶魔的纹章(1937年9月-1938年10月)
妖怪博士(1938年1月-12月)
暗星(1939年1月-12月)
大金块(1939年1月-1940年2月)
地狱的滑稽大师(1939年1月-12月)
幽鬼之塔(1939年4月-1940年3月)
青铜魔人(1949年1月-12月)
虎牙(1950年1月-12月)
断岸(1950年3月)
恐怖的三角公馆(1951年1月-12月)
透明怪人(1951年1月-12月)
怪奇四十面相(1951年1月-12月)
宇宙怪人(1953年1月-12月)
畸形天女(1953年10月)
凶器(1954年5月)
月亮和手袋(1955年4月)
十字路(1955年10月)
搜查一课掘越警官收(1956年4月)
失恋于妻子的男人(1957年10月)
骗子手和空气男(1959年11月)
大江健三郎(1935~ )
日本作家。1935年1月31日生于爱媛县。1959年毕业于东京大学法文系。以学生时代所写的小说《奇妙的工作》登上文坛,翌年发表的《饲育》又获得了芥川奖。初期作品以描写“被监禁状态”的人物为主题,其特色是用富于感觉的文体表现战后青年一代虚无的生活态度。其后有代表性的作品是《我们的时代》、《孤独青年的休假》、《日常生活冒险》、《个人的体验》、《万延元年的足球队》、《洪水波及我的灵魂》、《人生的亲戚》和《安静的生活》等。他所探讨的主题是性与政治,从个人方面和社会方面研究现代人的生存问题,同时也涉及许多现实政治问题。因而他被认为是现代知识分子的代表人物之一。他一向以文学“接力赛第一棒”自居,精力充沛,创作欲旺盛,从1993年起,着手创作围绕森林和再生等一系列故事的三部曲——《燃烧起来的绿树》。
1994年瑞典文学院以其作品《个人的体验》、《万延元年的足球队》授予大江健三郎诺贝尔文学奖 。《个人的体验》这部长篇小说以作者的亲身生活经验为基础写成。大江健三郎生有一残疾儿子,后去广岛搞社会调查,对原子弹造成的迫害深有感触。小说表现了现代人的孤独,以主人公下决心承担起抚育畸形儿的重任为终局。小说获日本第十一届新潮文学奖。《万延元年的足球队》写两兄弟回四国山村故园寻根,却发现这个山村仍陷于百年前(即万延元年)农民起义的影响中。作品在暴动、自杀、通奸、畸形儿诞生等互相交织的社会场面中,插入维新精神和战后精神,无论在思想上和文体上都堪称大江健三郎的创作高峰。小说获日本第三届谷崎润一郎奖
还有村上春树,新美男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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