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花语》
演唱:张浅潜
填词:张浅潜
谱曲:张浅潜
编曲:韩永建
歌词:
我是旋转在琴键上的希望
在琴弦里寻找我的理想
星空下密布的海洋
是游弋在蓝天上空的思想
我是盘旋在荆棘上的阳光
在泥沼中伸展着我的臂膀
雨后蜻蜓闪亮的翅膀
是我心中爱的光芒
爱情让我在虚空里想象
为了找到沉迷于此的力量
如果从此不在情感里迷茫
我要给你更多的向往
爱情让我在虚空里想象
为了找到沉迷于此的力量
如果从此不在情感里迷茫
我要给你更多的坚强
我是盘旋在荆棘上的阳光
在泥沼中伸展着我的臂膀
雨后蜻蜓闪亮的翅膀
是我心中爱的光芒
我是旋转在琴键上的希望
在琴弦里寻找我的理想
星空下密布的海洋
是游弋在蓝天上空的思想
爱情让我在虚空里想象
为了找到沉迷于此的力量
如果从此不在情感里迷茫
我要给你更多的向往
爱情让我在虚空里想象
为了找到沉迷于此的力量
如果从此不在情感里迷茫
我要再次用力张开我的向往
70年代出生的浅潜,年轻时去了广州,她纤细修长 ,所以做了广告模特。翻看浅潜的模特照,会被她的多变风格震撼到,性感起来像个堕落人间的天使,高冷起来像要与整个世界为敌,清新甜美起来像个邻家女孩。镜头下的浅潜随意变换,表达着最真实的自己。
浅潜没有把广告模特做为自己的长久事业,她说:“我适合模特的身体表达,但从观念上讲,它过于通俗,是一种空虚的表达,或者说模特只是设计师的个人表达工具,她们自己没有权力。另外,我也基本上摸透了做模特的一些基本套路,绅士与嬉皮,古典与现代,典雅与风骚的结合,当然,是微妙的,而不是赤裸裸的结合。这个行业对我已经缺少必要的新鲜刺激。”
浅潜说出模特的局限性,对模特行业已经知根知底,寻找新鲜刺激的浅潜开始了另外一条道路。
浅潜毕业于青海艺术学校,专业是小提琴,喜欢音乐和画画,但是浅潜很迷惘,曾坦言:“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才好,是画画,还是唱歌?”
浅潜前期主要是画画。浅潜的画,色调冷冷的,线条简单质朴,看上去一般,但只要你细细品味,却发现意蕴无穷,尺幅之间,是浅潜主观情感的自然流露,那么真切,那么富有感染力。浅潜的画有单纯美好的简笔,有变形抽象的浓墨重彩,浅潜在两种风格之间游移,这样的画是如此的迷人。
95年,浅潜在北京举办自己画展时,忽然意识到:“音乐更能表达内心里的感触”。于是浅潜开始侧重音乐创作。但是,浅潜没有放弃画画,而是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侧重,就像她说的:“美术和音乐是我籍以飞翔的翅膀,扔掉哪一个,都会有鸟儿折翼的痛楚,无法翱翔。”
96年,浅潜签约红星音乐生产社,开始了自己的音乐之路。
《罐头》是浅潜的第一首歌,“我再也憋不住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要离开这成堆的罐头,反正我迟早会被人吃掉。”平静下藏着暗涌,理智后的歇斯底里,渴望着逃离,逃离残酷的现实,逃离平庸的生活,逃离聒噪的喧嚣。
《红星四号》推出了浅潜的两首歌:《张浅潜的阳台》和《再次发芽》。
“别人的梦想是出人头地,他的梦想是晃来晃去。”在流畅、快节奏的旋律中,《张浅潜的阳台》诉说着青春的迷茫和不堪。梦想在哪里,爱情在哪里,我又在哪里 “我面临的慌张,是挥霍了太多春光。”平静后的嘶吼,嘶吼后的平静,《再次发芽》以多变的唱腔,唱着青春无所事事的慌张。
她的音乐是电子、民谣和摇滚的混血儿,她的编曲可以秒杀众生,她的声音是灵魂的自然流露,在怪异、夸张的喃喃自语中演绎着青春的迷惘。
98年,浅潜与张亚东组了2Z乐队。随后,浅潜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为浅潜带了名誉。
2001年,浅潜推出了个人第一张专辑——《灵魂出窍》,这张专辑成为了浅潜的珠穆朗玛峰,乃至当时大陆音乐界最时髦、最另类、最引人注目的专辑,这张专辑让“中国另类女声第一人”成了浅潜的标签。民谣、摇滚、电子、人声、纯音乐,小提琴、钢琴、笛子、吉他,包罗万象的《灵魂出窍》是浅潜音乐才华的展览馆,遗世而独立,而不独与世。
《火焰》、《孤胆英雄之土豆呼叫红薯篇》、《不朽》和《灵魂出窍》是这张专辑里的电子乐。它们都有一个特点,前奏很长,人声很惊艳,歌词很嚣张,唱腔很怪异,整体很震撼。“我要在胸腔装满子弹,我的生活需要他妈的改变,没有改变就像一团快要熄灭的火焰。我在城市周围装满了子弹,我围着他转,我的脑子就是导火线。”在理智与分裂的念白中,带着与天下为敌的叛逆,带着无坚不摧的强大。浅潜的电子乐,有着脱离时代的傲娇,在随意即兴的旋律中表达着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继续漫游》、《湿润》、《险些崩溃》和《罐头》是这张专辑的摇滚乐。不熟悉浅潜的歌迷,可能会把她归于摇滚歌手的行列,可是这未免狭隘。浅潜的摇滚的确非常出彩,无论是编曲、声音,还是表达的情感,都刻上了独属于浅潜的风格,不可复制。“那人把他干净的脸,停在我的眼睛里面,我想给他安上电波,可以远离现实进入无限,进入无限……”《继续漫游》和《湿润》同样的歌词,不同的唱腔,前者是爱一个人到嚣张的占有欲,后者是卑微的期待,期待爱人属于自己。
《另一种情感》和《星光洒在湖面上》是这张专辑中的民谣。“沉默的日子里我醒来只能再睡,那深深的爱恋我装作看不见,昨晚你怎么突然来到我的梦里面,相对无语陌生又安全。”“我的内心是一片静止湖面,为何你掉入里面让它动荡不安,我的双眼暗藏着意念,渴望悄悄把你召唤。”浅潜的民谣多是关于爱情,爱而不得,一个人的兵慌马乱,都被浅潜用一种平缓如淙淙流水般的魔性声线,小心翼翼的从灵魂深处流出来,流出对爱的进退维谷,流出对爱的热烈渴望。
《我用幻觉移动你》、《迷途》和《独眠》是这张专辑的纯音乐。美妙的钢琴声如滴滴细雨,不急不慢,轻轻的沁入你的身体。带有古典乐的钢琴独奏曲《我用幻觉移动你》,真的被它移动了,身体,还有心灵。窒息、压抑、焦急,走在《迷途》中,似乎一生就这样,无所谓挣扎,更无所谓逃离。悠扬绵长的笛声,犹如天籁般轻轻涌来,一个人在《独眠》的夜里,静静望着穹顶,铁马冰河,繁星依旧,宁静,心底一股泉水涌出来,那样舒缓,那样清凉。
“虽然我的音乐形态很现代,受过Bjork的一点影响,也有一些电子音乐的成分,但我的编曲可以说比较深奥,这得益于我的古典音乐基础。另外,我也不时在自己的音乐里加入一些民乐的元素。”
浅潜,一位音乐世界里的精灵。
随后,浅潜与唱片公司解约了。
谈及解约原因,浅潜说:“他们喜欢朗朗上口的东西,希望我更加迎合大众。我是一个不想背叛自己的人,受了几年迁就之苦,还是现在这样能让我安心一点。我如今回过头来再听来签约前的一些曲子,还是觉得很不错,那个方向是对的。作为唱片公司,他们往往难以看到一点:一种表达个人声音的东西,或者人们说的另类的声音,一旦得到推广,会构成一种旋涡般的持久力量。而那些流行音乐,则会一晃而过。”
不想迎合大众,不想背叛自己,想表达个人情感的浅潜,毅然的与唱片公司解约。浅潜一直关注着地下音乐的成长,之所以关注,是因为她认为地下音乐的力量是最原始的一种,表现内心状态最彻底的一种。
所以,解约之后,浅潜与野孩子乐队、病医生乐队合作唱歌,前者重民谣,后者重摇滚,而浅潜却能在两者之间轻松游移。
转做地下音乐后,浅潜创作了很多优秀的歌曲,其中最出色的当属民谣了。
《倒淌河》、《幸福的芝麻》、《旅者》、《游吟者》、《佳佳佳》,既继承了前期民谣的风格,又增加了大西北——青海独有的民谣小调。
“谁会拥有这片土地,来唤醒沉睡在下面的我,试着打开我的世界,被爱腐蚀过的生活,被虫蛀过也保持沉默。可怜爱情越走越远,一切在失眠中变幻,一如你熟睡了那么自然。在倒淌河水面 晚风吹着树影,安慰着青春寂寞的美,只有你的爱会洗去我的悲,时光欲回却张不开它的腿。”
《倒淌河》的词,是一首诗,它祭奠着死去青春,祭奠着一条自东向西的倒淌河,那里藏着浅潜的爱情,不过,爱情再也回不去了。里面的小提琴伴奏,幽幽如泣,余音缭绕,浅潜用精湛的小提琴演奏增添了独特的美。
“我是自己的主人,坐在迷幻梦境的桥上,当我沉浸在这奇异风景里,发现人生就是梦的片断组合。”《旅者》的声音真的很缓,在慢慢的呓语中,似乎看到了孤独者独自旅游的狂欢。
“我是个战士,我也有悲伤。从里到外坚持,甭管生活在哪儿。”浅潜就是《游吟者》,这种声音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那一声尖叫似的呐喊,刺破你我麻木的平庸。
浅潜的歌词,像诗。
浅潜有不俗的文字功底,并相继出版了个人文集《最后一刀》和《迷人的迷》。在书中,浅潜以一个个优美的字词,诉说着她那诗样的歌曲,诉说着她那非凡的岁月。
“跋涉在青春旅途,漂泊、焦虑、孤独,让它压倒你才会苦,会哭;看那午夜的向日葵,在无人的田野放逐,月华风霜只当作阳光雨露;自由、成长,哪怕只作三个季节的树;置身于暗夜,依然守望清晨、执著;假使枯萎,依然愿意化身为纸、印书、给你读、给你路。”
“我随着冬日的寒流飘着,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在北纬48度的寒流中我像一张纸一样孤独地飘着,我不断地分解着自己,转换着新的密码。”
“我无视一切,面无表情,我的左肩记录着好的事物,右肩则收藏着不好的一切,我常常忘记右肩的存在,并侧身前进,攀援在险象环生的地带,我吞噬着我的血肉以确保生命的存在。”
现在的浅潜,在唱,在画,在写,在认真的活着。
灵魂靠前,又怜悯着肉体;
感性靠前,又温暖着理智;
梦想靠前,又照射着现实。
张浅潜,受得了一切赞美;
张浅潜,抵得住一切批评。
张浅潜,最后的理想主义者!
N变女朋克张浅潜
文/顾雪 摄/光影先生 良四
浅潜其人
一位创作歌手,同时兼模特,在小提琴、油画、文学领域均具相当水准。音乐作品:个人专辑《灵魂出窍》即将上市,词曲自创。民谣作品:《倒淌河》、《游吟者》、《逍遥令》、《寻宝图》等。这位将唯美与黑暗暴戾的音乐均能表现得独具一格的女朋克,比较欣赏罗大佑的风格。她有着天使般多变的面孔,与飘渺跳跃的思绪,还有着真实且惊心动魄的文字,从她的音乐中所流泻的是灵魂之舞。
我随着冬日的寒流飘着,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在北纬48度的寒流中我像一张纸一样孤独地飘着,我不断地分解着自己,转换着新的密码。
我无视一切,面无表情,我的左肩记录着好的事物,右肩则收藏着不好的一切,我常常忘记右肩的存在,并侧身前进,攀援在险象环生的地带,我吞噬着我的血肉以确保生命的存在。
我孤独地飞着,在已经闭合的空间里。
———张浅潜独白
张浅潜一头凌乱的短发,这是她留过“鸡冠头”(朋克头)的“后遗症”,当时的她前卫而酷。印象中的浅潜永远是不同姿态的,不敢以百变、千变女郎来形容她,倘若世界上存在有N种不同韵味、不同风格的女性,她就会是其中的任何一种,浅潜是N变的。
很幸运地赶在浅潜要去深圳演出的前一天,我见到了在家中忙得一塌糊涂的浅潜。浅潜的家有点凌乱,漫天飞舞的是各式各样的照片。娇小玲珑的她抱着一盆衣服从我眼前掠过,耳边响起的是她那首让人心痛的《倒淌河》,瞬间望着一脸平静的浅潜,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面前的浅潜真实地存在着,在我的身边,浅浅地笑着。可我知道,其实,我离她很远很远。试图伸出手去抓,蓦然发现竟是一片虚无,明明见到她在眼前的空气中飘舞,却怎么也触摸不到她的灵魂。
浅潜是甘肃人,从小在天高云淡的青海长大,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可浅潜却不大像西北的女子那般粗犷,她的娇小、精致和冷静会让人惊诧。惟独骨子里却依然有着大西北的桀骜不驯。
浅潜的专业是小提琴,却能画得一手漂亮的油画,如今更是一位优秀的音乐人。
圈子里的人大多都认识浅潜。浅潜不属于很活泼的那种,低调而少言。更多的时候她是个用灵魂与人交流的人。
浅潜的父亲是名军人,母亲是位医生,酷爱音乐。对音乐自有一套独到的理解,浅潜的天赋或许就缘于此。在家里,浅潜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难怪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浅潜实际上是坚强而又极其能干的。
在广州发展了几年后,小有名气的浅潜来到了北京,继续做着她喜欢做的事情,快乐地存在着。浅潜说自己当前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8点起床,她开玩笑说,以前都是晚上6点钟起床,早上6点进入梦乡的。只是有一天,忽然发现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格外的动人,从此就改了作息。
坦白说,大多数从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踏入社会后,明显的在政治、历史、地理等这些方面有所欠缺,遗憾的是并不是他们所有的人都能明白这一点,从而去弥补。但浅潜如今除了音乐外,最努力的就是在这些方面下工夫了。
听了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倒淌河》,依然还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丝毫没有腻味的感觉,这首歌是浅潜自己做的词曲,优美、流畅,带着淡淡的犹如清晨露珠在消逝的瞬间流落的伤感,绝不矫揉造作。尤其是始终贯穿其中由她自己演奏的小提琴伴奏,幽幽如泣,余音缭绕。很唯美的一部代表作。
世界上会有倒淌的河么?流过去还能往回流么?付出的感情是否还能收回?有多少事做过了还可以重来?浅潜的歌中似乎能找到答案。
浅潜很主流,也一直在关注着地下音乐的成长,之所以关注,是因为她认为地下音乐的力量是最原始的一种,表现内心状态最彻底的一种。所以浅潜的音乐也不乏在黑暗暴戾中呼吸的音乐形象,例如她的第一张专辑《灵魂出窍》。浅潜的油画风格极像本人,一眼看去,色调冷冷的,线条简单,然而仔细揣摩,却发现意蕴无穷。浅潜的画不大愿意轻易地显人,因为仅仅是自己的业余爱好而已,或者是浅潜更愿意孤芳自赏,自己细细地品味。
作为模特,浅潜太特别,她并不高,然而她却有足够的能力将自己所要诠释的服装表达得淋漓尽致,换句话说,浅潜就如一位千面女郎一般,不同的服装、不同的发型、不同的眼神就演绎出许许多多不同的张浅潜,妩媚的、高贵的、清纯的、阳光的、洒脱的、前卫的、疯狂的、安静的……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到位,绝对是风格迥异。不敢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也没有哪个模特能如此赋予服装灵魂,除了张浅潜。
浅潜有一位阿姨替她打理着生活,还兼为秘书。家里的亲人也都在北京,浅潜单纯的时候会很快乐,虽然是自己独居,但还是会喜欢大家庭般的感觉,喜欢很多人在一起闹成一堆。浅潜经常回家看父母,一起散步,她很喜欢母亲甚至有点崇拜,或许是因为母亲同样对音乐有着非常的感悟吧。父亲所赋予的坚强,母亲所赋予的灵性,再加上自己的灵魂,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流光溢彩女朋克———张浅潜。
夜莺含着火药:张浅潜
原始与精致往往难以并存。张浅潜是不拘小节的,她的线描往往画在一张残损的废纸上,她的油画画框、画布往往也不太正规,她的文字常有错别字甚至文理不通——但这种不通恰恰催生出奇思异想,正如她经常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然而道破天机;同样,张浅潜音乐上的技术造诣还赶不上她的灵气,她拥有的设备更赶不上她的眼界,这主要体现在她眼高手低的电子探索中,简陋的KY700编曲机出来的音色有时令人痛心地陈旧,比如念白的“孤胆英雄之土豆呼叫红薯篇”、唱腔有所尝试的“原子弹”就得不到鼓和音效的强大支持;编排出色、氛围悠远的“灵魂出窍”如果有更好的音色和录音,完全有机会成为一首经典作品。匠人能用高级设备制造垃圾,但天才未必能用垃圾设备创造高级作品,手无寸铁的张浅潜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相较同样从简陋编曲机起步但第二张专辑进步神速的“超级市场”,张浅潜的全新电子时代尚在远方。
整张《灵魂出窍》专辑充满亮点,但还不是火焰满天。“火焰”洋溢Mono式的幻美电子抒情,“另一种感情”的小提琴扣人心弦,“灵魂出窍”和“继续漫游”的编曲无可挑剔,这4首作品构成了张浅潜式的惘然之美。
而感伤的另一面是决绝,是悬崖边的初春,夜莺口中的火药,是“罐头”令人震颤的高能爆破人声,这样毁灭般的发声会令声带越来越薄,会把声带磨成一把利刃,而张浅潜刀锋上狂舞,这极限游走的人声犹如白热化的灯丝犹断未断——多像我们酷烈的青春!类似的人声革命还出现在“游吟者”,就是这两首歌为张浅潜博得“中国另类女声第一人”之誉。
女生会变成女权,爱情会变成欲望,感伤会变成决绝,民谣也会变成摇滚,反之亦然。张浅潜由此呈现出迷人的分裂:一会儿是情意绵绵的爱情告白,一会儿是“女疯子”和“女超人”,一会儿是简单明快的线描,一会儿是浓墨重彩、变形抽象的油画,一会儿是“数数”式的虚无游戏,一会儿又是长眠不愿醒的长笛,一会儿是摇滚,一会儿是民谣。
张浅潜近些年同时与两支乐队排练与演出,一支是西北民谣乐队“野孩子”,一支是虎子的准哥特乐队“病医生”,前者拒斥摇滚,生性质朴,后者唯美精致,极重音色和氛围。与两大异其趣的乐队同时合作——甚至不少歌都形成两个不同版本——满足了张浅潜民谣与摇滚两种志趣,两种互补的情感。如果说“罐头”是其摇滚代表作,则“倒淌河”是其民谣代表作,如果说“罐头”是忍不住将城市的地下水道当成血管一把揪起,“倒淌河”就是河流和土地的青春祭。
张浅潜有幸陷入三种音乐的幸福:面前是Bjork、Potishead、PJHarvey,远方是帕格尼尼、莫扎特和柴可夫斯基,而血管里是无名而悠远的西北民间歌谣——这血管里最终流出了“倒淌河”、“逍遥令”、“游吟者”、“佳佳佳”、“幸福的芝麻”、“七月天”、“寻宝图”等一批民谣精品。在国内新一代女摇滚或朋克或低调,攀着Courtney Love或PJHarvey茁壮成长的今天,张浅潜仍旧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她并不只是时尚和另类,还拥有传统。左执摇滚利刃,右携电子迷图,她在危机四伏的城市战场突围,而倒淌河正从城市的夜空流过,让时光倒流,让人疼痛,安详,热爱。
张浅潜:精神病芭蕾舞者
《另一种情感》
这座玻璃体的建筑物,晃动着化掉了……
听不见破碎的凄厉声响,也看不见陷成废墟的模样。仅仅是一瞬间,它便化成了一滩水,暗蓝色的,惊悸的,有着梦呓一般的失语。
而那个住在玻璃里面的女人,便将自己美丽而惨白的脸沉入水底。
她悄悄地闭上眼睛,睡在一个古老的传说中,这个传说古老得已没了年代,永恒得无须用时间证明。
有一首诗,我一直都不想去提。其实,我是不敢。
因为我再也没有坦然去面对如此炽热的诗句——“我向上生长,只是为了你/砍下金合欢的树枝,就是要求毁在你的手里。”
写下它的,是一位女诗人,她还有着“第十位缪斯”的称号。
这样的巫言巫语,怕也只有张浅潜不惮去配唱。
她用柔靡的声音唤出相互纠结的生长。至于毁灭,她已无力去解释,只能用一把敏感、冰凉的小提琴拉出来,那里面便潜伏着雅各与天使的斗争。
“现实里还有什么不能等待,看见你是满足不是无奈……”
我隐约听到了那些满怀激情的发芽和放肆的犹豫它们有时奔跑,有时徘徊,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沉睡,一如它们漠漠的女主人。
等待只在于等待的本身,就像离开也只在于离开的本身。但之后会要去哪里?还无从知晓。
不过张浅潜很明白:绝望的离开无异于另一场死亡,而无望的等待或许还可以做一次向后的生长,直至回到最初的毁灭。
看到过的一幅黑白画:教堂的尖顶锋利地插入死寂的夜空。两个夜行的人,依偎着踯躅潜行,他们的身影折断了,因为一束从窗口爬出的光。
“‘毁’,是一个曲折好看的字,像拼图一样。‘毁’是一个在巫女掌心、指尖闪闪发光的字符。”
从来不敢去想:原来“毁”竟然也可以如此地生机勃勃和无法抗拒……
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救赎”的存在,就像一直都喜欢的那个外国故事,关于但丁和他的贝雅特里奇的。
梦里的疯人院已经敞开了大门,它属于精神病的芭蕾舞者,像女巫和婴儿一样地跳出人间最颓美的舞步。
原谅我,我必须得这么去做。我已经被别人分裂了,也就无法再给你留下什么,如果你选择和我共舞,兴许也能看到自己的碎片……
张浅潜
张浅潜,女歌手。祖籍甘肃。毕业于青海省艺术学校,自由音乐人。早年到过迷笛学校学习,后在北京活动,1996年发表作品《罐头》,收录于《非常摇滚壹》。1997年7月签约于红星生产社,并于同年发表作品《张浅潜的阳台》和《再次发芽》,收录于《红星四号》。她的音乐得到一致的好评,而开始受到世人的关注。而后曾和唐朝乐队。野孩子乐队。病医生乐队合作过,并于1999年参加“春天来了!_1999中国新音乐发表会”的演出。而后和张亚东组Z2乐队。
2001年5月出版个人第一张音乐专集《灵魂出壳》和个人艺术作品文集《密码》。而后陆续出版了文集《最后一刀》和《迷人的迷》,并参加了**《今年夏天》的拍摄。陆续发表了一些单曲收录于“红星生产社音乐合集”“通俗歌曲”,“口袋音乐”,2007年2月由“口袋音乐”再版发行《灵魂出壳》。她只是在真诚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因为真正能感动我们的内心的,超越世界而存在,她的作品震撼力强,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得到许多歌迷的认同与喜爱。旋律优美、流畅、带有淡淡的犹如清晨露珠在消逝的瞬间流落的伤感,拒绝矫揉造作,有引诱人无数次听下去的欲望。
中文名:张浅潜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出生地:甘肃
出生日期:3月16日
职业:歌手,演员
毕业院校:青海省艺术学校
经纪公司:香港红星音乐生产社
代表作品:《罐头》《张浅潜的阳台》《再次发芽》《单塑料人》《未知》
主要成就:99年西南联合音乐颁奖十大金曲奖
97年获得最佳女歌手奖最佳歌曲奖
98年获得最受欢迎女歌手奖
99年获得最佳作曲、最佳作词奖
身高:163米
体重:45kg
星座:双鱼座
个性:紧张暴躁冷淡极致
喜爱的音乐人:EnoBjorkPortishead
性别:女
人物经历
在别人都循规蹈矩为生计奔忙的时候,“另类”歌手张浅潜却在“不清不白”、“晃来晃去”,
因“思想”和“欲望”而“飞跑”这是个充满了迷惑的青春,因激情的勃发而冲动,而痴迷、而茫然、而落入喃喃梦呓。
张浅潜毕业于青海省艺术学校的小提琴专业,后南下广州,做广告模特。她从事艺术创作已有多年,且兼能音乐和美术。她的画和她的音乐一样,以个人主观感觉为表现对象,主体情绪充斥作品空间。她坦言:“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才好,是画画,还是唱歌?”1995年8月,她来北京举办了画展之后,忽然深深感触:音乐更能表达内心里的感触。于是有意于这方面的发展,1996年7月与红星音乐生产社签约。对于音乐形式,张浅潜认为形式不是最根本的,她喜欢电子的,也喜欢摇滚的,这并不重要,而是要让形式适合于内容。张浅潜热爱那种“真正能感动我的内心的,超越世界而存在”的东西。艺术同源,她所热爱的美术和音乐是她籍以飞翔的翅膀,扔掉哪一个,她都会有鸟儿折翼的痛楚,无法翱翔。于是,生命便是那片天空,鸟儿飞过,便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偏重。在这侧重音乐感觉的日子里,张浅潜《红星四号》中推出了她的两首歌:《张浅潜的阳台》和《再次发芽》。以超现实的主观感觉演绎青春的迷茫,是这两首歌的共同之处。
《阳台》以精灵般的,充满神秘诱惑的声音,向听者描摹了主人公内心的欲望和困惑,从女性角度去关注男性的内心世界,及生存现实里的游移状态。以现实手法述传着这一代人青春的迷失,这一视觉也充分体现了张浅潜对女性自身的注意,她的镜头般的画面语絮向我们展示可以超越男性女性本身的境界。这支歌的旋律颇为奇异,唱者近乎于喃喃絮语的演绎更使其平添几分异样的韵致。
《再次发芽》则较之更为怪异,声音是从她的灵魂里发出来的。
张浅潜说:“在我的歌里,我表达的是对女性在社会和历史中的位置的关注,以及对女性独立的向往”。
“跋涉在青春旅途,漂泊、焦虑、孤独,让它压倒你才会苦,会哭;看那午夜的向日葵,在无人的田野放逐,月华风霜只当作阳光雨露;自由、成长,哪怕只作三个季节的树;置身于暗夜,依然守望清晨、执著;假使枯萎,依然愿意化身为纸、印书、给你读、给你路。”——张浅潜
艺术经历
95年其油画作品参加北京国际艺术博览会
95年在北京举行个人油画展
96年与艺术家赵半狄合作视觉艺术作品《赵半狄和张浅潜》
97年获得《通俗歌曲》评选最有潜力女歌手奖。
97年获得内陆摇滚乐队评选最佳女歌手奖、最佳歌曲奖。
98年与著名音乐人张亚东合作创办Z2音乐工作室
98年获得《通俗歌曲》评选最受欢迎女歌手奖。
99年为纪录片《梁思成》制作音乐
99年获得“中国摇滚生力军”最佳作曲、最佳作词、最佳歌曲奖。
99年西南联合音乐金曲榜颁奖十大金曲奖、最佳作词奖、最佳作曲奖。
99获得华语歌坛金曲评选活动十大金曲奖、最佳摇滚女歌手奖。
99年与赵半狄再次合作视觉作品《中国故事》
2000年参加**《今年夏天》的拍摄
2000年获得MTV最佳摇滚女歌手奖、最佳编曲奖。
2000年获得北京音乐台最受欢迎女歌手、最喜爱的歌曲奖。
2000年被香港音乐电台评选为内陆最个性女歌手奖。
2000年电视连续剧《长缨在手》制作音乐
2000年底于荷兰参加多媒体艺术的演出
2001年为电视连续剧《男人不回家》制作音乐
2001年个人艺术作品文集《密码》上市,这是中国首部以原创手法结合视听概念的艺术性作品辑。
2001年获得CCTV音乐盛典网络投票最受欢迎摇滚女歌手奖、最佳作曲奖。
2001年获得甘肃音乐台最受欢迎女歌手奖。
2002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个人文集《最后一刀》。
2002年为纪录片《啊啊啊》制作音乐。
2002年获得Channel年度最受欢迎女歌手奖、最佳摇滚人奖。
2002年获得国际音乐台外国人最喜欢的中国女歌手奖。
2002年获得国际音乐台最受欢迎女歌手奖、十佳作曲奖。
2003年出版个人文学作品《迷人的迷》。
2003年为纪录片《王光美》制作音乐。
2003年获得迷笛音乐节最佳音乐人奖。
2003年获得广州艺术作品展最佳表现力奖。
个人专辑
2002年9月发行专辑——《灵魂出窍》
2008年10月发行EP专辑——《自己的主人》
具体描述
声音
感性细嫩却带有不可摧折的力量,流畅感人。不加修饰,自然中带着叛逆、轻吟中附着强大的力量。
个性
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张浅潜在瞬间绽放的美丽是惊人的,甚至是感人的。她奇特的想象力仿佛是一丛荆棘,枝条偶尔折断、偶尔纠缠不清,但始终顽强恣肆地生长着,尖锐的锋端暴露在尘土和空气里喘息不止。她不是一个浮游在都市华丽表层的"时尚女孩",而是一个被心中理想主义的激情牵引着苦苦求索的"艺术女孩",她要的是生命的内容,而非美丽的形式。
外型
意气风发、奔放不羁,浑身浸透着青春的气息。她喜欢以一种骄人的姿态傲立在镜头前,或甜美乖巧、或优雅华丽、或风情万种,展示着自己的片片花瓣。她是个具有千面气质的模特儿,照片上的形象千变万化,时而华贵,时而垮掉,时而艳丽,时而恍惚,时而苦痛,时而朋克。她愿意"凭两岸风光一身才华,留在这里和你擦火花。"
音乐
作品震撼力强,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得到许多歌迷的认同与喜爱。旋律优美、流畅、带有淡淡的犹如清晨露珠在消逝的瞬间流落的伤感,拒绝矫揉造作,有引诱人无数次听下去的欲望。
专长
演唱、作词作曲、配器、绘画、模特、文学、表演、钢琴、小提琴、吉他
代表作
《另一种情感》、《灵魂出窍》、《罐头》、《迷途》等。
音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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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评价
她唱摇滚,作模特。她昼伏夜出,游荡在团结湖一带。
张浅潜似乎从来就不属于平淡的日常生活,她在这里是那么的不起眼:她富有激情,但异常羞涩,她身材出众,却马虎处之,她思想强健,可不善言辞。
她在现实中受尽了委屈吧。
她完全看到了现实对自己的关系,她之所以依然迟迟不在你我的日常生活中闪耀,无疑因为她知道那无济于事。在这一点上,我猜想她宿命而悲观。
明星需要众人拥戴。如果你我迟迟不“追捧”,她愿意让自己暂暗一点,有时恐怕还想就此熄灭。
“现实是个鸟,我要找一把猎枪。”她的一句歌词。看来,有时她对此很愤怒,但最终仍是用嬉皮来表达。这是恰当的。因为现实跟她确实没有什么关系,除了一直在用各种焦虑拖累着她,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在经受,只不过我们没有“敏感”的放大器。
她属于另外一个空间,另外一些东西:舞台,表演,艺术,书籍,情侣生活,个人思想。
她在这里熠熠生辉!
她照片上的模特形象千变万化,时而华贵,时而垮掉,时而艳丽,时而恍惚,时而苦痛,时而朋克。她愿意“凭两岸风光一身才华,留在这里和你擦火花。”
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气度非凡的对“脏”的诠释,跟她的摇滚乐一样,果断、坚决、敏感、狂野,而无所不在的忧伤气氛展现着控制力,也使激情具备了形式上的说服力。如果世界越来越像一个垃圾场,她对此既不回避,也不畏惧,她已有能力展示垃圾最美妙的可能性:她是一朵怒放的垃圾之花,堕落,华贵,引人入胜。
她成功的模特生涯,使她充分了解了肢体运动的种种可能性,或者说,她掌握了肢体的全部语法。我想,在摇滚现场演出中,她或许是中国惟一一位真正将肢体当作一门语言来表达的乐手了。
张楚的演出是最真实的,
他总是坐着一动不动地抬眼望天,他承认自己不了解形体的可能性,因而不想作小丑。而张浅潜的台风无疑是艺术的,她以最直接的方式告诉观众,肢体的诱惑力和对音乐的响应,决不是靠女性的忸怩作态或张牙舞爪,而是真正的身体语言的自由表达。
采访记录
问:你在广州作模特,在圈内备受关注,为什么又放弃这个职业,来北京专门从事音乐创作
张:我适合模特的身体表达,但从观念上讲,它过于通俗,是一种空虚的表达,或者说模特只是设计师的个人表达工具,她们自己没有权力。另外,我也基本上摸透了做模特的一些基本套路,绅士与嬉皮,古典与现代,典雅与风骚的结合,当然,是微妙的,而不是赤裸裸的结合。这个行业对我已经缺少必要的新鲜刺激。
问:你自小就喜欢音乐吗
张:对,我很小就在青海艺校学琴,但我从来都不是一位循规蹈矩的人,不喜欢按部就班地按教师布置的要求去做,总是乐意自己编一些曲子自己玩。后来我又在青海歌剧团拉琴。
问:这段经历影响着你现在的音乐创作吗
张:当然。虽然我的音乐形态很现代,受过Bjork的一点影响,也有一些电子音乐的成分,但我的编曲可以说比较深奥,这得益于我的古典音乐基础。另外,我也不时在自己的音乐里加入一些民乐的元素。
问:你跟唱片公司解约的原因是什么呢
张:口味上的分歧。他们喜欢朗朗上口的东西,希望我更加迎合大众。我是一个不想背叛自己的人,受了几年迁就之苦,还是现在这样能让我安心一点。我如今回过头来再听来签约前的一些曲子,还是觉得很不错,那个方向是对的。作为唱片公司,他们往往难以看到一点:一种表达个人声音的东西,或者人们说的另类的声音,一旦得到推广,会构成一种旋涡般的持久力量。而那些流行音乐,则会一晃而过。
问:你当前会有什么新动作
张:有个文化公司不久将出版我的《灵魂出窍》,配有我的一本文集《密码》,和我这几年的绘画作品,还有我的写真照片,你所说的垃圾之花,和一张我的摇滚CD。我想在这里展示一个人全身系统开放的可能性。而且我一直想寻找一种方式,将我的音乐、绘画结合起来,进行淋漓尽致的表达。
问:我知道你经历过感情,你还相信爱情吗?或者说你还会去追求爱情吗?
张:当然,要不然怎么活?不过当今我更愿意将自己看作一条河流,缓缓向前流淌,谁愿意加进来,就成为我的生活。我已经不可能再去追随哪个人的道路了。
问:你对媒体对你的关注持什么态度呢?
张:媒体总是以人物的方式来报道我,甚至把我当作某种形象符号,或是反叛的,或是新新人类等等。我如何生活,如何衣着,如何与人交往,完全是个人的喜好,而不是为了归到哪个符号里去。可我如今有点收不住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评论文章
N变女朋克张浅潜
文/顾雪摄/光影先生良四
浅潜其人
一位创作歌手,同时兼模特,在小提琴、油画、文学领域均具相当水准。音乐作品:个人专辑《灵魂出窍》即将上市,词曲自创。民谣作品:《倒淌河》、《游吟者》、《逍遥令》、《寻宝图》等。这位将唯美与黑暗暴戾的音乐均能表现得独具一格的女朋克,比较欣赏罗大佑的风格。她有着天使般多变的面孔,与飘渺跳跃的思绪,还有着真实且惊心动魄的文字,从她的音乐中所流泻的是灵魂之舞。
我随着冬日的寒流飘着,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在北纬48度的寒流中我像一张纸一样孤独地飘着,我不断地分解着自己,转换着新的密码。
我无视一切,面无表情,我的左肩记录着好的事物,右肩则收藏着不好的一切,我常常忘记右肩的存在,并侧身前进,攀援在险象环生的地带,我吞噬着我的血肉以确保生命的存在。
我孤独地飞着,在已经闭合的空间里。
———张浅潜独白
张浅潜一头凌乱的短发,这是她留过“鸡冠头”(朋克头)的“后遗症”,当时的她前卫而酷。印象中的浅潜永远是不同姿态的,不敢以百变、千变女郎来形容她,倘若世界上存在有N种不同韵味、不同风格的女性,她就会是其中的任何一种,浅潜是N变的。
很幸运地赶在浅潜要去深圳演出的前一天,我见到了在家中忙得一塌糊涂的浅潜。浅潜的家有点凌乱,漫天飞舞的是各式各样的照片。娇小玲珑的她抱着一盆衣服从我眼前掠过,耳边响起的是她那首让人心痛的《倒淌河》,瞬间望着一脸平静的浅潜,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面前的浅潜真实地存在着,在我的身边,浅浅地笑着。可我知道,其实,我离她很远很远。试图伸出手去抓,蓦然发现竟是一片虚无,明明见到她在眼前的空气中飘舞,却怎么也触摸不到她的灵魂。
浅潜是甘肃人,从小在天高云淡的青海长大,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可浅潜却不大像西北的女子那般粗犷,她的娇小、精致和冷静会让人惊诧。惟独骨子里却依然有着大西北的桀骜不驯。
浅潜的专业是小提琴,却能画得一手漂亮的油画,如今更是一位优秀的音乐人。
圈子里的人大多都认识浅潜。浅潜不属于很活泼的那种,低调而少言。更多的时候她是个用灵魂与人交流的人。
浅潜的父亲是名军人,母亲是位医生,酷爱音乐。对音乐自有一套独到的理解,浅潜的天赋或许就缘于此。在家里,浅潜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难怪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浅潜实际上是坚强而又极其能干的。
在广州发展了几年后,小有名气的浅潜来到了北京,继续做着她喜欢做的事情,快乐地存在着。浅潜说自己当前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8点起床,她开玩笑说,以前都是晚上6点钟起床,早上6点进入梦乡的。只是有一天,忽然发现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格外的动人,从此就改了作息。
坦白说,大多数从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踏入社会后,明显的在政治、历史、地理等这些方面有所欠缺,遗憾的是并不是他们所有的人都能明白这一点,从而去弥补。但浅潜如今除了音乐外,最努力的就是在这些方面下工夫了。
听了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倒淌河》,依然还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丝毫没有腻味的感觉,这首歌是浅潜自己做的词曲,优美、流畅,带着淡淡的犹如清晨露珠在消逝的瞬间流落的伤感,绝不矫揉造作。尤其是始终贯穿其中由她自己演奏的小提琴伴奏,幽幽如泣,余音缭绕。很唯美的一部代表作。
世界上会有倒淌的河么?流过去还能往回流么?付出的感情是否还能收回?有多少事做过了还可以重来?浅潜的歌中似乎能找到答案。
浅潜很主流,也一直在关注着地下音乐的成长,之所以关注,是因为她认为地下音乐的力量是最原始的一种,表现内心状态最彻底的一种。所以浅潜的音乐也不乏在黑暗暴戾中呼吸的音乐形象,例如她的第一张专辑《灵魂出窍》。浅潜的油画风格极像本人,一眼看去,色调冷冷的,线条简单,然而仔细揣摩,却发现意蕴无穷。浅潜的画不大愿意轻易地显人,因为仅仅是自己的业余爱好而已,或者是浅潜更愿意孤芳自赏,自己细细地品味。
作为模特,浅潜太特别,她并不高,然而她却有足够的能力将自己所要诠释的服装表达得淋漓尽致,换句话说,浅潜就如一位千面女郎一般,不同的服装、不同的发型、不同的眼神就演绎出许许多多不同的张浅潜,妩媚的、高贵的、清纯的、阳光的、洒脱的、前卫的、疯狂的、安静的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到位,绝对是风格迥异。不敢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也没有哪个模特能如此赋予服装灵魂,除了张浅潜。
浅潜有一位阿姨替她打理着生活,还兼为秘书。家里的亲人也都在北京,浅潜单纯的时候会很快乐,虽然是自己独居,但还是会喜欢大家庭般的感觉,喜欢很多人在一起闹成一堆。浅潜经常回家看父母,一起散步,她很喜欢母亲甚至有点崇拜,或许是因为母亲同样对音乐有着非常的感悟吧。父亲所赋予的坚强,母亲所赋予的灵性,再加上自己的灵魂,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流光溢彩女朋克———张浅潜。
夜莺含着火药:张浅潜
原始与精致往往难以并存。张浅潜是不拘小节的,她的线描往往画在一张残损的废纸上,她的油画画框、画布往往也不太正规,她的文字常有错别字甚至文理不通——但这种不通恰恰催生出奇思异想,正如她经常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然而道破天机;同样,张浅潜音乐上的技术造诣还赶不上她的灵气,她拥有的设备更赶不上她的眼界,这主要体现在她眼高手低的电子探索中,简陋的KY700编曲机出来的音色有时令人痛心地陈旧,比如念白的“孤胆英雄之土豆呼叫红薯篇”、唱腔有所尝试的“原子弹”就得不到鼓和音效的强大支持;编排出色、氛围悠远的“灵魂出窍”如果有更好的音色和录音,完全有机会成为一首经典作品。匠人能用高级设备制造垃圾,但天才未必能用垃圾设备创造高级作品,手无寸铁的张浅潜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相较同样从简陋编曲机起步但第二张专辑进步神速的“超级市场”,张浅潜的全新电子时代尚在远方。
整张《灵魂出窍》专辑充满亮点,但还不是火焰满天。“火焰”洋溢Mono式的幻美电子抒情,“另一种感情”的小提琴扣人心弦,“灵魂出窍”和“继续漫游”的编曲无可挑剔,这4首作品构成了张浅潜式的惘然之美。
而感伤的另一面是决绝,是悬崖边的初春,夜莺口中的火药,是“罐头”令人震颤的高能爆破人声,这样毁灭般的发声会令声带越来越薄,会把声带磨成一把利刃,而张浅潜刀锋上狂舞,这极限游走的人声犹如白热化的灯丝犹断未断——多像我们酷烈的青春!类似的人声革命还出现在“游吟者”,就是这两首歌为张浅潜博得“中国另类女声第一人”之誉。
女生会变成女权,爱情会变成欲望,感伤会变成决绝,民谣也会变成摇滚,反之亦然。张浅潜由此呈现出迷人的分裂:一会儿是情意绵绵的爱情告白,一会儿是“女疯子”和“女超人”,一会儿是简单明快的线描,一会儿是浓墨重彩、变形抽象的油画,一会儿是“数数”式的虚无游戏,一会儿又是长眠不愿醒的长笛,一会儿是摇滚,一会儿是民谣。
张浅潜近些年同时与两支乐队排练与演出,一支是西北民谣乐队“野孩子”,一支是虎子的准哥特乐队“病医生”,前者拒斥摇滚,生性质朴,后者唯美精致,极重音色和氛围。与两大异其趣的乐队同时合作——甚至不少歌都形成两个不同版本——满足了张浅潜民谣与摇滚两种志趣,两种互补的情感。如果说“罐头”是其摇滚代表作,则“倒淌河”是其民谣代表作,如果说“罐头”是忍不住将城市的地下水道当成血管一把揪起,“倒淌河”就是河流和土地的青春祭。
张浅潜有幸陷入三种音乐的幸福:面前是Bjork、Potishead、PJHarvey,远方是帕格尼尼、莫扎特和柴可夫斯基,而血管里是无名而悠远的西北民间歌谣——这血管里最终流出了“倒淌河”、“逍遥令”、“游吟者”、“佳佳佳”、“幸福的芝麻”、“七月天”、“寻宝图”等一批民谣精品。在国内新一代女摇滚或朋克或低调,攀着CourtneyLove或PJHarvey茁壮成长的今天,张浅潜仍旧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她并不只是时尚和另类,还拥有传统。左执摇滚利刃,右携电子迷图,她在危机四伏的城市战场突围,而倒淌河正从城市的夜空流过,让时光倒流,让人疼痛,安详,热爱。
张浅潜:精神病芭蕾舞者
《另一种情感》
这座玻璃体的建筑物,晃动着化掉了
听不见破碎的凄厉声响,也看不见陷成废墟的模样。仅仅是一瞬间,它便化成了一滩水,暗蓝色的,惊悸的,有着梦呓一般的失语。
而那个住在玻璃里面的女人,便将自己美丽而惨白的脸沉入水底。
她悄悄地闭上眼睛,睡在一个古老的传说中,这个传说古老得已没了年代,永恒得无须用时间证明。
有一首诗,我一直都不想去提。其实,我是不敢。
因为我再也没有坦然去面对如此炽热的诗句——“我向上生长,只是为了你/砍下金合欢的树枝,就是要求毁在你的手里。”
写下它的,是一位女诗人,她还有着“第十位缪斯”的称号。
这样的巫言巫语,怕也只有张浅潜不惮去配唱。
她用柔靡的声音唤出相互纠结的生长。至于毁灭,她已无力去解释,只能用一把敏感、冰凉的小提琴拉出来,那里面便潜伏着雅各与天使的斗争。
“现实里还有什么不能等待,看见你是满足不是无奈”
我隐约听到了那些满怀激情的发芽和放肆的犹豫它们有时奔跑,有时徘徊,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沉睡,一如它们漠漠的女主人。
等待只在于等待的本身,就像离开也只在于离开的本身。但之后会要去哪里?还无从知晓。
不过张浅潜很明白:绝望的离开无异于另一场死亡,而无望的等待或许还可以做一次向后的生长,直至回到最初的毁灭。
看到过的一幅黑白画:教堂的尖顶锋利地插入死寂的夜空。两个夜行的人,依偎着踯躅潜行,他们的身影折断了,因为一束从窗口爬出的光。
“‘毁’,是一个曲折好看的字,像拼图一样。‘毁’是一个在巫女掌心、指尖闪闪发光的字符。”
从来不敢去想:原来“毁”竟然也可以如此地生机勃勃和无法抗拒
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救赎”的存在,就像一直都喜欢的那个外国故事,关于但丁和他的贝雅特里奇的。
梦里的疯人院已经敞开了大门,它属于精神病的芭蕾舞者,像女巫和婴儿一样地跳出人间最颓美的舞步。
原谅我,我必须得这么去做。我已经被别人分裂了,也就无法再给你留下什么,如果你选择和我共舞,兴许也能看到自己的碎片
人物之谜
关于张浅潜的谜
网站留言上:网友:朴炎未填写发表日期:2002-2-1923:17:34
哈哈
张浅潜,你知道吗,你的吉他手戴帅他爱上了你,哈哈,你别觉的可笑,这是千真万却的,有一个女孩她也爱戴帅,你知道吗,你让他们两都伤心了
一个博客上:是山羊给我爱,是我把爱给高潮,给温柔,给戴帅,和他们无关!
开始写字,一定感觉很好,因为听一首极好的歌。
博爱并不能换来仇恨的化解,可是当我们无奈于遇到无中生有的情形时,我只能想到前几月冯雷对我说的需要时间的等待,只可以这样啊!
想到戴帅,因为很多东西的聚集,并且如今总有人问我他在哪里如何怎样!可是这些人都不认识戴帅,以此他们只是表示对我的关心或其他什么。我为什么要想起他已经不在需要原因了。因为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经常想起他,在每一件哪怕是小事。真实的感觉就是这样,在时间比较相对感情而长久一点时你就得想起他,和你要吃饭睡觉是同一个道理,没有什么规律可研究!忽然的,必须在这么久的时间出现一次,不然我会不好受!
因为看越战**,还有什么朋友上次介绍的《稻草人》,法国的据说很好。
每次听到亲爱的朋友们因为我而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使他们开始去想问题,去思考的时候,这一切得到是因为我的时候我万分高兴。当他们兴奋于思考后的得到可以与我一起分享的时候我也开心。但是不愿惹上不好的事,那将会比惹上绯闻还叫人难受。特别是无中生有这样的境界是不好修炼的,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做到,闲话!
法国男友在激励着我做一件可改变现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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