巜芬芳的腊梅花》是什么体裁?

巜芬芳的腊梅花》是什么体裁?,第1张

《芬芳的蜡梅花》体裁是散文。

芬芳的蜡梅花

秦湄毳

天空飘着雪花,和雪花一同落在我手中的还有朵朵芬芳的蜡梅花——几个学生随信寄来的,我不禁带着微笑想起那群学生……

秋风扫净落叶的时候,学校临时安排我接管初三的一个班,这个班里有几个出了名的“捣蛋鬼”。

一进教室,我就看见靠门的小书桌边缘刻着一个“恨”字——而且右边多了一点,我知道这是一群“恨错了”的孩子,我笑了,我微笑着说:“孩子们,我有一个难题,请帮助我解决。”他们停住了嚷嚷,睁大眼睛望着我,眼神很丰富:有吃惊,有冷漠,有怀疑,有猜测……这么多样的眼神一齐注视我,我也有些慌神、不由歪了一下身子,我掩饰地清着嗓子说,“我做教师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我的咽炎愈来愈严重了。我今年30岁,可我的声带却未老先衰,恐怕有300岁的年纪了。”听到这里他们中不少人笑了,有情不自禁笑的,也有故意大声呵呵的,但我发现他们的表情里没有恶意。我放心地笑了……

接下来的情形可想而知,他们卖力地献计献策,我一一点头说“试过了”。最后,他们有些泄气,有的已开始“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我想我得实施我的“底牌”方案了,否则这只能是疲软无效的“情感搭讪”。突然,我听见小胖说,“我知道一个方法,就是用蜡梅花拌蜂蜜……”这就是我要等的那个孩子,他终于发话了,我早知道他是这个班的“七寸”。我说,“是吗?这个办法倒还没试过……”

窗外,飘着雪花。我和小胖这些孩子的对话也像雪花一样落进彼此心里。显然,他们开始配合我“帮助”我了。

其实,我只需要他们的配合,并不指望他们的“药方”。事实上,他们在卖力地“帮助”我,放弃了属于自己的玩乐时间,为我寻找新鲜的蜡梅花……

有一天,他们的“小神探”跑来给我说,“老师,小胖领着我们找到一片蜡梅树林,我们摘了一些在家晾着呢,等干了给你拿来。”我呆了,想着他们可别“毁林”啊。

我悄悄叫来小胖,谨慎地想着措辞,不想小胖挺“诡”,一听就明白了,大声大气地说,“老师,那是一片没人管的废林子,正改建,快挖没了,再晚了就摘不到了”我将信将疑拨通报社朋友的电话,他索性带我去实地考察,果然小胖的话属实。这是一片荒园,就“藏匿”在学校附近,很像鲁迅笔下的“百草园”,本真的自然景色让我很动心,思忖着:哪天带学生来游一回。

一个漫天飞雪的周末,我经过教室的时候,发现小胖正在门口小书桌上用橡皮泥仔细地抹平那个“恨”字,然后在上面贴了一张心形贴纸,用力地按了按,并端端正正地写下一个“爱”字。我激动了,在班里宣布,“放学后踏雪访梅去!”小胖喊,“我带路给老师摘蜡梅花去!”

雪花、梅花、孩子们的笑脸、欢声,浩浩荡荡地欢腾着那片荒地,缕缕的芳香缠绕着我的眼耳鼻喉,我快乐着孩子们的快乐。那一刻,在我眼中,这群孩子就是一朵朵美丽的蜡梅花——你闻不到他们的芳香,是因为你还没有走进他们的心里……

花香太浓了,弥漫在眼里,我禁不住落泪了,哦,这芬芳的花儿芬芳的孩子!

今冬,又飘雪了。看着手中他们寄来的小小蜡梅花,我分明闻到他们心灵里散发的香。我想说,此刻,我陶醉。

梅花原产于中国南方,已经有三千多年的栽培历史,作为观赏和果树均有很多品种。许多品种不仅可露地栽培供观赏,还可以盆栽绿植,制作梅桩。鲜花可以提取香精,花叶、根和种仁均可入药。果实可食、盐渍,或熏制成乌梅入药,有止咳、止泻、生津、止渴之效。

梅花乃十大名花之首,与兰花、竹子、菊花并称为四君子,岁寒三友中也有梅花。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梅花以他的高洁、坚强、谦虚的品格,能够给人立志奋发的激励。在严寒中,梅花不惧严寒,傲然独放。

梅花分为五瓣,便是象征五福。分别象征着和平、快乐、顺利、长寿和幸运。自古以来,文人墨客都对梅花赞赏有加。都留下了作品来赞美梅花的精神。“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崇高品格和坚贞气节,有着不与百花争春的高洁之美。

梅花以它的坚贞不渝,高洁、坚强、谦虚,给人以立志奋发的激励。在严寒中,梅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因此梅花在民间常用来作为报喜的象征。梅花是岁寒三友之一,自古以来,人们都赞美它的傲雪精神,他的孤独的不与百花争春的高洁的美。所以,它象征着高洁、坚强的人。

人真是奇怪,蜗居斗室时,满脑子都是纵横千里的遐想,而当我在写各地名山大川游记的时候,倒反而常常有一些静定的小点在眼前隐约,也许时一位偶然路遇的老人,也许是一只老是停在我身边赶也赶不走的小鸟,也许是一个让我打了一次瞌睡的草垛。有时也未必是旅途中遇到的,而是走到哪儿都会浮现出来的记忆亮点,一闪一闪的,使飘飘忽忽的人生线路落下了几个针脚。

是的,如果说人生是一条一划而过的线,那么,具有留存价值的只能是一些点。

把那些枯萎的长线头省略掉吧,只记得那几个点,实在也够富足的了。

为此,我要在我的游记中集中破例写一枝花。它是一只腊梅,地处不远,就在上海西郊的一个病院里。

它就是我在忙忙行程中经常明灭于心的一个宁静光点。

步履再脚尖的人也会有生病的时候,住医院对一个履行者来说可能是心理反差最大的一件事。要体力没体力,要空间没空间,在局促和无奈中等待着,不知何时能跨出人生的下一站。

看来天道酬勤,也罚勤。你们往常的脚步太洒泼了,就驱赶到这个小院里停驻一些时日,一张一弛。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习惯不习惯。

那次我住的医院原是一位外国富商的私人宅邸,院子里树木不少,可惜已是冬天,都凋零了。平日看惯了山水秀色,两眼全是饥渴,成天在树丛间寻找绿色。但是,看到的只是土褐色的交错,只是一簇簇相同式样的病房服在反复转圈,越看心越烦。病人偶尔停步攀谈几句,三句不离病,出于礼貌又不敢互相多问。只有两个病人一有机会就高声谈笑,护士说,他们得的是绝症。他们的开朗很受人尊敬,但谁都知道,这是有一种很下力气的精神支撑。他们的谈笑很少有人倾听,因为大家拿不出那么多安慰的反应,勉强的笑声。常常是护士陪着他们散步,大家远远地看着背影。

病人都喜欢早睡早起,天蒙蒙亮,院子里已挤满了人。大家赶紧在那里做深呼吸,动动手脚,生怕天亮透,看清那光秃秃地枝叶和病恹恹地的面容。只是这时,一切都将醒未醒,空气又冷又清爽,张口开鼻,抢得一角影影绰绰的清晨。

一天又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突然有这一天早晨,大家都觉得空气总有点异样,惊恐四顾,发现院子一角已簇拥着一群人。连忙走过去,踮脚一看,人群中间是一只腊梅,淡淡的晨曦映着刚长出的嫩黄花瓣。走进过去的的人还在口中念叨着它的名字,一到它身边就不再作声,一种高雅淡洁的清香已把大家全都慑住。故意吸口气去嗅,闻不到什么,不嗅时却满鼻都是,一下子染透身心。

花,仅仅是一只刚开的花,但在这儿,是沙漠驼铃,是荒山凉亭,是久旱见雨,是久雨放晴。病友们看了一会,慢慢侧身,把位置让给挤在后面的人,自己在院子里踱了两圈,又在这儿停下,在人群背后耐心等待。从此,病院散步,全成了一圈一圈以腊梅为中心的圆弧线。

住院病人多少都有一点神经质。天地狭小,身心脆弱,想住了什么事怎么也排遗不开。听人说,许多住院病人都会与热情姣好的护士产生一点情感牵连,这不能全然责怪病人们逢场作戏,而是一种脆弱心态的自然投射。等他们出院,身心恢复正常,一切也就成了过眼云烟。

现在,所有病人的情感都投射在腊梅上了,带着一种超常的执迷。与我同病房的两个病友,一早醒来就说闻到了腊梅的香气,有一位甚至说他简直是被香气熏醒的,而事实上我们的病房离腊梅不近,至少个隔着四五十米。

依我看来,这只腊梅确也当得起病人们的执迷。各种杂树乱枝在它身边让开了,它大模大样地站在一片空地间,让人们可以看见它的全部姿态。枝干虬曲苍劲,黑黑地缠满了岁月的皱纹,光看这枝干,好像早就枯死,只在这里伸展着一个悲怆的历史造型。实在难于想象,就在这样的枝干顶端,猛地一下涌出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花瓣黄的不加一丝混浊,轻得没有质地,只剩片片色彩,娇怯而透明。整个院子不再有其他色彩,好像叶落枝黄地闹了一个一个秋天,天寒地冻地闹了一个冬天,全是在为这个腊梅铺垫。梅瓣在寒风中微微颤动,这种颤动能把整个天蓝色的天空摇撼。病人们不再厌恶冬天,在腊梅跟前,大家全部懂了,天底下的至色至香,只能与清寒相伴随。这里的美学概念只剩下一个词:冷眼。

它每天都要增加几朵,于是,计算花朵与花蕾,成了各个病房的一件大事。争论是经常发生的,争执不下了就一起到花枝前仔细数点。这种情况有时发生在夜里,病人们甚至会披衣起床,在寒夜月色下把头埋在花枝间。月光下的腊梅尤显圣洁,四周暗暗的,唯有晶莹的花瓣与明月遥遥相对。清香和夜气一拌和,浓人心魄。

有一天早晨起来,天气奇寒,推窗一看,大雪纷飞,整个院子一片银白。腊梅变得更醒目了,袅袅婷婷地兀自站立着,被银白世界烘托成仙风道骨,气运翩然。几个年轻的病人要冒雪赶去观看,被护士们阻止了。护士低声说,都是病人,哪能受得住这般风寒?还不快回!

站在底楼檐廊和二楼阳台上的病人,都柔情柔意地看着腊梅。有人说,这么大的雪一定打落了好些花瓣;有人不同意,说大雪只会催开更多的蓓蕾。这番争论终于感动了一位护士,她自告奋勇要冒雪去数点。这位护士年轻苗条,刚迈出去,一身白衣便消融在大雪之间。她步履轻巧地走到腊梅前,捋了捋头发,便低头仰头细数起来。她一定学过一点舞蹈,数花时地身段让人联想到《天女散花》。最后,她终于直起身来向大楼微微一笑,冲着大雪报出一个数字,惹得楼上楼下的病人全都欢呼起来。数字证明,承受了一夜大雪,腊梅反而增加了许多朵,没有凋残。

这个月底,医院让病人评选优秀护士,这位冒雪数花的护士得了全票。

过不了几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上海的冬天一般不下这么大的雨,所有的病人又一下子拥到了檐廊,阳台前。谁都明白,我们的腊梅这下真的遭了难。几个眼尖的,分明已看到花枝地下的片片花瓣。雨越来越大,有些花瓣已冲到檐下,病人们忧愁满面地仰头看天,声声惋叹。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去架伞!”

这是另一位护士的声音,冒雪数梅的护士今天没上班。这位护士虽然身材欣长,却还有点孩子气,手上夹把红绸伞,眸子四下一转。人们像遇到救星一样,默默看着她,忘记了道谢。有一位病人突然阻止了她,说红伞太刺眼,与腊梅不太搭配。护士撅嘴一笑,转身回到办公事,拿出来一把黄绸伞。病人们中又有人反对,说**对**会把腊梅盖住。好在护士们用的伞色彩繁多,最好终于挑定了一把紫绸伞。

护士穿着乳白色雨靴,打着紫伞来到花前,拿一根绳子把伞捆扎在枝干上。等她捆好,另一位护士打着伞前去接应,两个姑娘互搂着肩膀回来。

春天来了,腊梅终于凋谢。病人一批批出院了,出院前都到腊梅树前看一会儿。

各种树木都绽出了绿芽,地上的青草也开始抖擞起来,病人的面色和眼神都渐渐明朗。不久,这儿有许多鲜花都要开放,蜜蜂和蝴蝶也会穿墙进来。

病房最难捱的是冬天,冬天,我们有过一只腊梅。

这时,腊梅又萎谢躲避了,斑驳苍老,若枯枝然。

几个病人在打赌:“今年冬天,我要死缠活缠闯进来,再看一回腊梅!”

护士说:“你们不会再回来了我们也不希望健康人来胡闹。健康了,赶路是正经。这腊梅,只开给病人看。”

说罢,微微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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