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公寓的网友案例

同居公寓的网友案例,第1张

在这样的“网络同居”类型的网站中,也有虚拟夫妻最终从网络生活走到了现实生活。

一位来自内蒙古的网友“寒冰凝”在某同类型的网站“爱情宣言”一栏中晒出了自己的幸福感言:“一个人很长时间了,习惯了孤独与寂寞,在外人看来我是冷冰冰的,让人难以接近。所以,我给自己起了个网名:寒冰凝。没有想到会在网上遇见“红西服”,我们通过QQ相识,最终的爱情在虚拟家庭里蔓延。是他融化了我冰冷的心!在虚拟家庭里我们相恋、相知。每天上网浇花,甜蜜留言。直到现在我们真正结婚,每天依旧会在虚拟家庭里记录下生活的点点滴滴。2006年11月 19日,是我们举行婚礼的日子。是个令我……”“好甜蜜哦,记得要幸福哦”“啥也别说了,就要将幸福坚持到底,祝你们今生永浴爱河,还有就是新郎要每天努力做人噢!哈哈!衷心祝福你们白头到老!”“好幸福哟,什么时候我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有很多社区邻居纷纷留言祝福这对新人,同时也期待自己的另一半会出现。 情感这种东西,不管如何虚拟,只要一不谨慎,随时会擦枪走火。

小倩是来自上海的一名未婚女网友,而男网友小张是原在湖北工作,且已有家室,后因公司业务拓展被调到到上海办事处,两人在小张调工作前已在虚拟家庭里认识了,基本是每日发消息和传情文字,情感日浓,而在小张来到上海后,在虚拟家庭里的暧昧言语终于令他们走出这虚拟小屋,在线下相会,结果两人从网上缠绵到网下,去宾馆开了房间。

这种一日情希望广大网友三思后行,在享受情欲之前,应该先反思其可能带来的不良社会影响和家庭影响。

黎耀辉(梁朝伟饰)与何宝荣(张国荣饰)是一对同性恋人,两人同往阿根廷游玩。何宝荣从地摊上买回一盏旧台灯,灯罩上的那条瀑布令两人心驰神往,最后两人得知那是伊瓜苏大瀑布(Iguazu),于是相约一起去寻找,却因为迷路逗留在了布宜诺斯艾利斯。 好景不长,何宝荣嫌黎耀辉太过沉闷,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在旅途中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黎耀辉,消失在马路边的旷野中。两人分手后辉在小酒馆做侍者揾钱,而荣则靠勾搭洋人同志维持生活,但两人的心中仍旧彼此牵挂。 几个月后两人在酒馆无意中碰见了。何宝荣有意与黎耀辉“由头来过”,黎耀辉心中仍惦念着何宝荣,但还是几次三番的拒绝了荣。某夜,浑身是伤的荣找到辉的住处,他为了偷手表送给辉而被殴打至头破血流。两人因为这次事件得以重修旧好,双手受伤的荣无法自理,留在辉的租来的小房子里。于是辉每日悉心照顾荣,两人关系尽复,度过了温馨美好的一段时间,辉每日出去工作养家,为荣做饭,还为荣抱不平用酒瓶子怒砸了同荣发生过关系的外国同志,两人在深夜的厨房相拥而舞,这段美好的往事一直留在辉和荣的心中。 辉去一家餐馆当厨师,结识了私自出家门周游世界的张宛(张震饰),为了筹钱也在厨房帮工。荣因为一个电话怀疑辉同小张有染,伤愈后的荣又经常出街,辉怀疑他另有新欢,两人互相不信任,产生了矛盾。争吵之后,荣要离开,辉却不肯把荣的护照还给荣,荣大怒离家出走,从此辉对荣避而不见。辉觉得小张很像年轻时的何宝荣,对他产生了好感,孰料小张却突然要去美洲的最南端,据说是世界的尽头云游,分开之时,两人彼此心里非常难过又难以说出口。小张走后,辉为了筹钱返香港又去了一个屠宰场工作。 荣找到辉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旧居, 却发现辉已经离开了,只把那盏瀑布灯和荣的护照留在桌上。荣打扫了房子,在两人曾经共同住过的小屋子里住了下来,只是再没有人会为他做饭、擦身、晒被子,再没有人和他吵架、斗嘴,再没有人满怀醋意地阻止他出街,也再没有人同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寒冷的深夜在窄小的厨房里,款款起舞,深深相拥。荣修好了破掉的瀑布灯,突然发现瀑布下,站着两个人。荣知道此生再无望找到辉同他讲“由头来过”,抱着辉留下的红色毯子痛哭失声。 辉的生活失去了方向,迷茫之下他又想起那句话“不如由头来过”。辉于是开着车去寻找那条本应是荣与他共游的瀑布。大瀑布下,辉倍感孤单,决定返回香港。途中他绕道去了台北张宛的家,没有见到小张,却在那里有所领悟,要开开心心地在外面流浪,就要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小张是个很普通的职员,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看老板的脸色,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他经常憧憬找个漂亮的女孩做女朋友。但到了26岁了,还连一个女孩的手都没拉过。

有天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路上行人几乎没有了。 他走到偏僻的地方,突然听到有个女孩的声音:“救命啊……” 他冲过去,看到一个男人拿着到刀,要杀那个女孩。他楞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冲上去。

他楞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冲上去。 最后还是决定冲上去了

哪知道那男人被他两三下就打跑了

那个女人还在那里哆嗦,他走过去,看看,真是个漂亮的女孩,一身红裙子。

在昏暗的路灯下,满脸的泪,有中梨花带雨的感觉。他问那女孩家住在哪里,然后送她回家了。 他回到自己的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关门的时候,突然觉得什么东西飘进来了。

低头一看,原来是张红纸,就随手扔在沙发上去睡觉了。月光照着那张红纸,居然慢慢变成了那女孩的样子。然后来到小张的卧室门口…… 屋里面的小张睡得很死,那个变身为女孩的红纸人,打开了门走进去了。

走到小张的床边,叫:“小张……小张……起来看看我是谁啊?”

小张似醒非醒的揉着眼睛,说我刚才不是送你回家了吗?

那纸人见状说:“是你带我回来的……”说完,竟扑到小张的怀里。 小张以为自己在梦里,开心的不知道怎么好,抱紧了女孩 。

女孩温柔地搂着小张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小张觉的自己跌进了温柔乡里了。小张就这样和女孩生活在一起了,但小张却越来越瘦,而且总是脸色苍白,身上起了很多红红的疙瘩,女孩问他是怎么了?小张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女孩便做了很怪味道的汤给他喝,喝完小张更没有精神了。

女孩终于在一个深夜吸光了小张最后一滴血,向着他冷冷地笑着,然后轻轻的飞出了窗户,翅膀在暗夜里闪闪发着亮光,一边飞一边唱“红裙子,飘啊飘……”

  小张

  作者:一盈

  “小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工。据说,目前北京已经有85万外来民工,那么,北京便有85万个 “小张”。

  85万分之一的“小张”,是一个标签、一个符号。在北京这座冰冷辽阔的都市中,他比一枚钢钉还要平凡,比一粒灰尘还要渺小;渺小得直到现在,我仍然记不得他的全名。

  初次见到小张,是在北风怒号、漫天黄沙的初冬。

  那天,我和男友紧紧捏着一把锃亮的钥匙。钥匙刚刚从房地产商手中取来,被我们的掌心捂得温热,轻盈如同一片幸福的羽毛,沉重又好似泰山压顶。

  5年了,我们终于在北京有了自己的“家”。尽管几十万贷款山一样压在肩上,但这个城市,对于我们来说,终于不再陌生。

  我们幸福地依偎着,站在楼下等小张。小张是经朋友介绍的,一个装修队的小头目。

  冬至已经过了好几天,北风肆虐,夹带号子。还没有完全收工的楼道前,碎玻璃、水泥袋、白灰、破纸被风裹挟得“群魔乱舞”。

  过了约定时间了。我将脑袋缩在厚厚的羊毛围巾里,略有些不快地说:“民工就是民工,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男友不说话。戴着ADIDS毛线帽子的他,好脾气地冲我眨了眨眼睛。

  过了好久好久,凛冽的寒风中,象落叶一样刮过来一个男人。

  他太瘦弱、太单薄、太轻飘,以至于走到我们面前时,我们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如同一根伶仃的竹竿,他面色枯黄肮脏、乱蓬蓬的头发沾满石灰与木屑,一件薄薄的粗劣秋西服被他紧紧拉裹着;下身是一条溅满石灰浆点的劣质裤子,空荡荡地套在腿上。风一吹,象两个袋子。

  “对不起,我迟到了。”男人不好意思低着头,努力挤出笑脸,用力咳嗽。

  “你就是小张?”我惊讶地说,看着他拚命扯住破西服瑟瑟发抖,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你不冷吗?”

  “还好。”小张谦卑地笑,“我走路过来,走热了,就不冷了。”

  哦,怪不得,他从十几里以外的牡丹园走路过来,而且顶着这么大的西北风,不迟到才怪。

  只是,他为什么要走路?不是有公共汽车和地铁吗?

  我不好意思问。小张垂着脑袋,安安静静跟随我们进了楼。

  站在亮晶晶的电梯间里,小张捂住嘴巴,腊黄的脸被一阵阵干咳憋得通红。

  “小张,你病了吗?”男友问。

  “没、没有——”小张急忙摇头,拼命压抑着咳嗽,“被灰呛的。职业病、呵呵,作我们这行,多半这样。”

  我笑了。只是听着他一声接一声的干咳,不禁暗暗担忧。但我什么也不能说,说多了,害怕他多心。

  因为双方均是随和之人,我们很快便谈妥了装修事宜。小张开出的价钱低得令人吃惊,面对我们重重顾虑,他只是腼腆地笑,轻轻地、肯定地说:“把活交给我,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第二天,小张率领其他三个男孩把“家当”搬来,几乎顷刻间,我们空荡荡的毛胚房便成为一个热火朝天的工地。白天,他们挥汗如雨地工作在满肮满谷的泥沙里、浓烈呛人的粉尘中、纷飞迸溅的木屑里以及刺耳轰鸣的电钻声中;夜晚,他们便在工地上随便铺几块硬纸板,裹着一条薄硬如铁板的破棉絮入睡。事实上,毛胚房是根本无法住人的,没有暖气、没有煤气、没有卫生设备,苛刻的物业还经常断水断电。但是,小张他们,好比都市中的蟑螂,以惊人的生存能力,顺应一切阴暗与贫瘠。

  有时,我问他们夜里冷不冷?

  他们竟然乐呵呵地说,他们已经算幸福了。最难过的是盖楼的建筑工人,夜晚睡在没有没有封顶的大楼里,四处透风。下雪时,雪花能积满满一脖梗。

  他们还说,虽然是农村孩子,但一样是被父母疼养长大;只是既然进城打工,就必须锻炼出一幅刀枪不入的身子骨,麻木所有感觉。

  然而,小张没有作到。他的咳嗽还没有好,听力也下降许多,估计与天天生活在刺耳凄厉的电钻声中有关。看他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在乌烟瘴气、“销烟弥漫”的水泥旁劳作,我一阵心慌。

  曾经多次劝小张,休息几天,看看病。但是,他总是紧张地说:“职业病,没关系”。然后,拚命压抑咳嗽。我知道,装修行业竞争激烈,他害怕因生病被雇主炒了鱿鱼;于是便再也不劝他,只是偶而为他买来一些咳嗽药、送去一些口罩以及几件冬衣。

  对于我的小恩小惠,小张表现得非常淡漠,甚至连“谢谢”都不多说。但是,背里地,他却会和朋友们说,我们是他在北京遇见的最好的老板。

  我不喜欢“老板”这个字眼,让他喊“姐”;他坚决不肯,他的原则很简单:“‘老板’就是‘老板’”。

  和所有装修工人一样,小张总是蓬首垢面,衣衫不整;身上永远散发着刺鼻的味道;脸上永远肮脏干枯;如同失水风干的水果,可怜甚至可笑。这令都市中的人们,拥有太多鄙视与厌恶他们的理由。

  随着装修日期的推移,一些业主开始入住这幢公寓楼。没几天,这些“高尚”的业主们向物业提出:“把装修工人赶出去”。他们的理由是,来自农村的装修工人,属于社会危险分子。

  于是,许多装修工人不得不卷起铺盖离去了。在北方寒冬腊月的天气里,他们象一群快被冻僵的麻雀,四处寻找一方遮挡暴风雪的瓦片。

  人情如荒漠。“吃水不忘掘井人”,真不知当初是谁把他们丑陋的毛胚房装修成温馨美丽的家园?

  我们没让小张走。安慰他们,这是我们的家,尽管放心大胆住。

  但是,一个狂风骤雨的深夜,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是小张打来的,电话中,他告诉我们,他们被物业赶出来了,此刻正在楼下走投无路。

  我们立刻打车赶过去。还没到进入小区,远远的,便看到暴雨中,四个单薄的身影共同举着一张塑料纸站在小区门口哆哆嗦嗦。

  我们很愤怒,男友几乎暴跳如雷。他把拳头狠狠砸在保安的办公桌上,怒不可遏地说:“他们是我兄弟,你们竟然敢如此对待业主?!”

  一听到是业主的亲戚,这些保安们吓坏了,手忙脚乱地上来端热水、送火盆。他们一个劲地道歉,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这场闹剧,听着小张一个劲的咳嗽,我心里十分难过。但小张却安慰我,这样的事情,他们经历太多了。能重新回到房间里已经是幸事,很多时候,便是马路上捱过一夜,同时还得提防警察把他们当作“盲流”抓起来。

  同样是人,同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为什么遭遇却如此天壤之别?

  小张有句话说得非常正确:“把活交到我手上,你们就放心吧。”

  常听说朋友们为装修烦恼、失眠、生气甚至对簿公堂,但这些事情在我们和小张身上从没有发生过的。他不抹油、不偷工减料、不怠工、不偷懒。有时,看他们没日没夜作得辛苦,我劝他们停工休息两天。可小张总是说,打工的人,哪懂“休息”这个字?

  然而,有一天,他们终于休息了。

  临近元旦的一个傍晚,我去新房探望,出乎我意料的是,小张他们没有象往常那样热火朝天地忙碌;而是几个人醉醺醺地围坐在一碟花生米、一碟萝卜干和几瓶二锅头前。看到我们进来,他们谁也没有站起来,神情冷漠、目光呆滞。

  小张没有喝酒,一个人闷坐在阳台发呆,当我问他发生什么时,他淡淡地说:“心里不痛快。”

  “为什么?”

  “刚死了人。”

  “什么?!死人?!”我惊呼。

  “是。今天下午,前面那幢楼上,一个民工从脚手架上跳下来,因为拿不到工资,自己没脸回家过年。”

  “为什么没有上报?记者呢?电视、网上怎么没有报道啊!”我激动地嚷嚷。

  小张的脸平静得可怕:“老板,在北京,死一个民工算大事吗?我们以前在工地上干活,几乎每天都可能砸死砸伤人,有谁关心过了?”

  我无语。小张说得没错,在人情的沙漠,死一个民工,就象死只蚂蚁一样普通。

  一直以为,小张已经被冷冰的城市历练得铁石心肠了。然而没想到,终于有一天,透过他坚硬粗糙的外核,我竟然窥到一颗柔软温情的心。

  那个傍晚,我和小张从建材市场出来。路经灯火辉煌的麦当劳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愣愣地看着麦当劳里幸福人群,突然怯怯地问我:“老板,麦当劳里都是什么东西?”

  “全是垃圾食品。”

  “是吗?什么味道?”他竟然兴致勃勃地追问。

  “榨薯条、汉堡包,就是面包里夹榨过的鸡肉、牛肉、鱼;还有榨鸡块、各种派………”我一股恼说,最终总结,“不如你们老家的红薯玉米好吃。”

  小张恍然大悟,轻松地笑了。这时,我才发现,他竟然是一个笑起来多么好看的男孩。

  “怎么,你想吃吗?”

  “不,不。”他连忙说,“我只是问问味道,小梅让我写信告诉她。”

  “小梅?”

  他又腼腆地笑,想了想,从贴身衬衫中摸出一张照片。是艺术照,一个头顶公主帽的长发女孩,手指翘在帽沿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好漂亮,你们村花吧!”我由衷赞赏。

  “咦,你怎么知道?”小张惊讶地望着我,接着,不好意思地笑,“现在是我未婚妻了。”

  “好哇,等她来北京了,我请你们一起吃麦当劳。”我轻轻松松地许诺。

  小张的工作非常高效率。短短一个月内,我们这套光秃秃的毛胚房便象公主般,被他披上了新装。

  我永远记得打开房门那一刹那,所有的灯全亮了,有玫瑰花的灯、水晶珠的灯、卡通灯………;墙壁涂着淡淡的紫、淡淡的粉、淡淡的黄;地面上铺着温馨的枫林板;阳台上垂着浪漫的竹帘;窗户上飘着烂漫的碎花………

  我兴奋坏了,踢了鞋从一个屋跑到另一个屋。一边跑,一边嚷嚷:“小张,你是魔术师吗?竟然能变出这么漂亮的房间!”

  小张也很开心。在我们这套两居室里,小至一颗钉,大至一块木板,无处不倾注了他巨大心血。他也一间间看,伤痕累累的大手温柔地抚过墙壁、抚过地板、抚过窗户;最终,他直起腰,略有些伤感地笑:“是很漂亮。不过,漂亮了,我们也该走了。”

  通过物业检查后,小张慢慢收拾杂物。当他来到阳台时,看到阳台上一堆废弃的木板,突然对我说,“盈姐,这里还有一些木头,丢了怪可惜,我给你作个小凳子吧。”

  我心头一热,差点被他那句“盈姐”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终于不再冷冰冰地叫我“老板”了。

  那天,是北京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温度很低,但阳光很大,暖融融地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洒满一室,洒到所有人身上。

  慢慢地刨着、慢慢地打磨着、慢慢地钉着、慢慢地刷着油漆…………

  可能是被这静谧的阳光感动了吧,内向的小张竟然缓缓开了口:“我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家里穷,直到现在还住土房子。但我不舍得她们出来打工,太受苦了。同村不少在东莞作玩具的女子,许多人都莫名其妙地患上一种怪病,死的死,残的残。在北京作装修,苦虽苦点,可一人苦总比大家苦强。这些年来,我积了一点钱,也积了一点经验。过了年,我打算找人合伙开个装修公司…………”

  “装修公司?!”我略有些吃惊,没想到民工小张竟有如此梦想。但在人才济济的北京,一个农村孩子,开装修公司算不算天方夜谭?

  不想打击他,只好笑着鼓励:“行啊,装修公司开张时,我们在网上给你发贴子作广告。”

  “真的吗?”小张惊喜地抬头,因为过于兴奋,手差点被刨子划伤,“开了装修公司,我就能娶小梅了。”他喃喃自语。

  不知为何,看着他脸上作梦般的憧憬,我竟然有些难过了。

  整整一个下午,小张一直精雕细琢这个小凳子。直到天黑,小凳子总算完工了。与其说这是一个凳子,不如说是工艺品:白色的面,淡紫色的腿,四朵紫色镶白边的喇叭花逼真地攀在凳腿上。

  小张告诉我,老家门前的篱笆上,夏天的清晨,总是开满这种紫色镶白边的喇叭花,带着露水,看得人心疼…………

  小张终于走了。

  放了一个月的气味后,我们搬进了新家。当一切全部收拾停当后,我们也不能免俗地换了锁。

  我一直把“小张”挂在嘴边,但因为“忙”,总没有打电话再联系他。

  春节时,收到小张一条短信:“好人一生平安。”

  我没有回。春节收到多如牛毛的短信,小张的,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条。

  春节后,因为墙有些裂纹,我又提到了小张;几天后,裂纹自动消失了。“小张”也就从我嘴里消失了。

  有时在公共汽车上,看到蓬首垢面、拎着电钻刀具的装修工人,我会想:小张现在怎么样了?

  三月的一天,突然又收到小张一个短信:“盈姐,小梅来北京了,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许诺,给他回复:“太好了,等有空了,我请你们吃麦当劳。”

  但我一直没有找到“空”。先是换工作、然后生病、然后出差………直到入夏了,我们又出国了。

  我一直没有“空”。

  秋天过去了,冬天来了;只不过,今年的冬天,已非去年的冬天。

  一天,我收拾壁橱,突然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塑料袋。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小凳子!白色的面;紫色的腿;四朵镶白边的紫色牵牛花,倔强盛开…………

  我心头一惊,急忙拎起手机,打到小张的姓名,拨过去。

  电话通了,响了很久很久,终于,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找哪个?”

  “请问小张在吗?”

  “哪个小张?”

  我一愣,仔细想,竟然想不出小张的全名。于是,我费力地解释,相貌、年龄以及一切相关细节。

  终于,对方明白了,大声吼:“知道啦!不要说了,那个小张已经死了。”

  “死?!”我惊得几乎跌坐在地上。

  “是!肺癌。今年春上开始咳血,后来查出肺癌,立刻回家了,没多久就死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天天活在泥灰里,怎么不会?!”

  电话,从我手中掉了下来;我软软、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摸着手中的小板凳,看着那四朵普通倔强的牵牛花;朦胧的泪光中,小张,依旧蓬首垢面,但却笑容满面地向我走来———

  “盈姐,把活交到我手上,你们放心好了。”

  “盈姐,麦当劳是什么味道?”

  “盈姐,我要开个装修公司。这样,便能娶小梅了………”

  “盈姐,我们家门口的篱笆上,爬满这种镶白边的牵牛花…………”

  小张,你喊错了。都市里,只有“老板”,没有“姐姐”。

  如今,我天天穿梭在北京这个流光溢彩、华美摩登的钢铁森林中。每天,都有无数幢高楼大厦平地而起;每天,都有无数“高尚”的人们搬入昂贵的新居。看着他们脸上幸福矜贵的表情;我总会禁不住想起那句诗———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心理咨询进行中(15)——“无话婚姻”出轨的前奏

今儿下午,咱睡眠心理中心,我接待了一对年轻夫妇来访者小张和小刘,其中妻子小张是好友的死党闺蜜。

妻子小张28岁,刚从一家私企辞职,丈夫希望她能去国企或者事业单位,但对于这个年纪来说并非易事,因此暂时待业。

丈夫小刘30岁,在某地产公司做小主管,收入丰厚,就是平日里忙了点,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结婚4年,膝下无子,备孕中,压力尚小,“生完孩子压力怕是就很大了”,过来之前,今儿上午小刘偷偷发语音给我。

我们是通过微信联系的,所谈内容对双方均保密。

简简单单寒暄了几句之后,小张就跟我坦白,“其实我出轨了”。

她告诉我,辞职之前,她和一起搭档两年的同事擦出了几点火花,对方比她小,93年生人,有着这个年纪正旺盛的表达欲。

一次部门聚会之后两人开始有了私下接触,大约持续了两个月。开始时多通过手机抱怨工作什么的,后来蔓延到一些生活的琐碎,再后来就有了“约会”,包括一些身体上的磕磕碰碰。

她讲得很收敛,我听得稀里糊涂。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迟到约半小时的小刘,停车时在车上发消息说,“其实我出轨了”。

他承认,自己刚刚把“情人”送回去,对方是之前通过他买房子的客户,和他年纪差不多,认识他之前刚刚离婚不久。

也许是时间仓促的缘故,对于出轨详细小刘并没有做出过多解释。

不过,当我问到为什么这样做时,他给出了几乎和妻子一模一样的答案:

“得有个人跟我说话啊,不然我就要被憋死了”。

原来,他们看似风平浪静的婚姻关系之下,实则早已暗流涌动。

追源起来,这种局面大概从一年前逐渐形成的。

那时小刘刚升上主管,妻子说,他一下子就忙了起来,没时间讲话,往后,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话匣子被彻底关上了。

另外,据小刘跟我讲,备孕是她提出来的,一者是“出轨”之后的某种负罪感,二者,也是想着家里能多一个声音,孩子未尝不是一个共同话题。

很难想象,两个看上去并不算冷漠、也不大沉默的年轻人,会在婚姻当中,成了不爱说话也不会说话的“哑巴”。

很早之前,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斯隆为这种婚姻关系起了个名字,叫作“失语式婚姻”,后来我们也叫“无话婚姻”。

讲的便是,夫妻二人同处一个屋檐,却好像对彼此视而不见;生活起居的缝隙间全无沟通语言,更别提一些心理活动了;即使到了夜里,狭窄一张床的两侧,也会默契地背对着彼此

说白了,就是两口子之间,没话了。

到了快节奏的当下,这种现象越来越明显。

由于生活压力逐渐增大,家庭所承担的对于组成人员的压力分解效力是逐渐压缩的,许多人回到家更多是找一点儿私人空间,因此,夫妻间的沟通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

另一方面,这种状况形成不久,许多夫妻中间会有一方去尝试改善,结果却常常是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罢了,在夫妻间的意识里,这种无话便成了婚姻关系中的一种相处模式,已经没有精神,或者说不值得花费精力再去试图解决了。

一位丈夫甚至告诉我:沟通?那还不如吵架来的有劲。

在我看来,用再多语言去描述这种婚姻状态都是苍白无力的。

它如同一团巨大的迷雾,横亘在人生苦旅之上,或多或少,我们都会身处其中,想完全摆脱是很奢侈的事情。

考虑到人生漫长,以后彼此作伴的日子就得靠说话聊天撑过去,作为一个追求平凡幸福的普通人,我想,正视“无话婚姻”,迫在眉睫。

有人把婚姻里的失语现象视作平常,有人不以为然,有人云淡风轻,但更多人以为洪水猛兽。

在长期的心理咨询工作中,我接待了很多对这种模式的夫妻,倾听了大量关于“无话婚姻”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事业上的不对等,是“无话婚姻”的重灾区所在。

在成就事业的路途之上,一个跑步前进,一个原地踏步,久了,一方便对另一方无话可讲,这不仅是共同话题的缺失,更是一种源自人格上的疏离,例如,“我忙成这样,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冷雨夜

——“我不好跟他讲话的啦,这人一天天忙的,给打个电话吧没人接,发了微信呢,别指望能收到三个字以上的回复,有时候我甚至想着他有个野女人也好,那样我还好能闹闹”

——“但我知道,他就是忙”

已经做了8年家庭主妇的陈姐,跟我交流的时候喋喋不休,有着说不完的话。

她跟丈夫结婚差不多有14年之久,孩子两岁大的时候,她辞去了印刷社的工作,专心在家相夫教子。

两口子都是80后,世纪初谈的恋爱,感情基础牢靠。而且丈夫又比较能干,20岁开慧眼入了软件行业,如今公司开得风生水起。

陈姐没有想到,正是这个“该死”的公司,给两人婚姻划上了一个圆满的问号。

——“他底下人越来越多之后,整天里手机就响个不停,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天快亮了才回来,休息不一会儿又出门,你说说,他哪里有得时间跟我讲话”

——“而且我跟你讲,他现在都不乐意跟我讲话。回到家跟小豆丁(女儿)亲的啊,有时候抱女儿看电视,我给人家递个水果还嫌我挡着电视了,不知道这女儿是我生的啊。”

对生活的期许不同,是另一个导致“无话婚姻”的原因所在。

两个人缺乏一个共通的目标,那么体现在行为模式上,他们之间的交流也会越来越少,成了各自忙各自的尴尬局面。

@魏华

——“看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懒得跟他讲话”

——“让他去加个夜班,他不,宁可躺床上玩整宿的斗地主;去跑个长途吧,也不,说太远了,是车在跑又不是要你走路,远又怎么了”

聊起丈夫,25岁的小魏忍不住抱怨起来。

丈夫袁大华是去年家里人介绍相亲的,是个司机,打小就跑出来社会上混了,人脉不错,给自己置换下了一间两居室,看上去是个还不错的小伙子。

结完婚了,当初的勤快劲儿倒减了不少,他不止一次地告诉妻子,“我把够花的钱赚了,你把我伺候好了,这日子就够了”。

在一所初中做英语老师的小魏,对这句话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上学那会儿,她就好出去旅行,毕业旅行去了趟日本之后,她便决心多出几趟国,看看国外的大千世界。

显然,这与丈夫的想法是有所出入的,没办法,他不想多挣点儿,小魏只好自己多想办法,去做家教啊,周末给人家补课等等。

令她难受的是,丈夫自己不赚也就罢了,有次她在别人家做家教,他非赶上门来,说她在外边“偷情”。

——“当初觉得他敢打敢拼,心里肯定是憋着一股劲儿,我觉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有许多新鲜的感受可以一起体会,哪曾想,他娶我是要我来照顾他的啊”

——“离!肯定得离!大不了12个小时的飞机,我一个人坐(年底她会出发去趟美国,这个计划她婚前就在准备了)”

就像**《万箭穿心》里表现的那样,知识层次的不同,很容易便让一段婚礼开启静音模式。

@等待春露

——“说不着,说不着,他压根听不懂啊”

41岁的王露在说起这种事情时,显得很不以为然。

5年前,离婚近4年的她经人介绍,带着8岁的女儿,嫁给了现在的丈夫老蔡。老蔡是名酒店大厨,之前也经历过了一段失败的婚姻。

许多迹象表明,这段婚姻就是场阅尽千帆的“凑合过”。

王露是位作家,精神世界过分丰富,对现实的要求就会放低,家庭在她心里,就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而满屋子的烟火气,是她需要又是她避之不及的。

当初选择嫁给老蔡,就是看中了他那一手好菜,和会照顾人。

但除此之外,她并没有打算跟他进行更多的精神层面的沟通和交流。

她同他聊黑格尔、叔本华,聊语言陌生化,说难听一点,完全是对牛弹琴;而他把宽油和明油讲得再妙趣横生,她也全无兴趣。

一对夫妻两个人,之于彼此完全就是两口深斤,连点儿回音都听不得。

——“我没想过去做菜,也没打算让他能改变什么,平日里他看菜谱我看书,我觉得挺好的,没什么差”

——“上次女儿问我,你怎么不和爸爸说话啊?她也13了,很多事该懂了,但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好说,爸爸不爱听我讲话”

以上,关于婚姻里的失语现象,更多还要归咎于庸常生活的损耗。

事实上,这世间的感情大多都是经不起推敲的,一推敲便会发现,每一件都藏着委屈与悲哀,往往这种委屈和悲哀,就藏在日常生活的褶皱里。

31岁的徐超告诉我,一次他撞见了妻子出轨。

对方是一个年轻的男生,隔着橱窗,他看着妻子握着男生的手,男生的手指不停摩挲着妻子的手背。

瞬间火从心起,他恨不得冲进咖啡馆,把这对狗男女揍上一顿。

但马上,他便冷静了下来,他看到,平日里沉默的妻子,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一般,嘴巴动个不停。

“我就这样看着他们,站了有半个小时,而那半个小时里,她说的话比跟我一年说的还要多”。

回去之后,他沉默着把衣娄里换下的衣服洗了,把妻子喜欢了很久的手镯下单,然后做了顿她最喜欢的排骨。

结婚3年多,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帮妻子做过什么。

有姑娘曾告诉我,“一个女人出轨,出轨之前,总有句话打动了她。”

在听徐超讲他的“遭遇”之时,莫名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这句话。

如果问他这段感情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想他也回答不上,可能是某一次的忽略,某一次的冷漠,某一次的视而不见,等等,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不断堆积,终于压垮了一个妻子所该有的忠诚和责任感。

时间就是这么可恶的东西,它会偷偷把所有的小细节攒起来,等到它日益庞大之后,再一股脑儿地还回来。

那时候,你便会发现,当初的满不在乎,如今已经无力再去承受。

对于徐超来说,他的无力感在于,岁月已经偷偷带走了两口子该有的琐碎言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没话了”。

在他看来,这种茫然与未知,才是失语婚姻中的常态。

日复一日的面对同一张脸,终于所有的话都被说完了,多余一句可供交流和分享的都没有,如果非要对彼此的沉默做一个解释的话,徐超说:

“婚姻都是这么过来的,熬得住的,我们才称为合适的伴侣好的婚姻”。

当我试着去问徐超的妻子高蕾——“是否对这段婚姻有过失望”——的时候,那些徐超无从解释的事情,她解释得头头是道。

据她跟我讲,所有的失望都来自于,自己的热情得不到回应。

“他总是对着手机,要不就是破电脑,有点闲时间全在球赛和游戏上了,哪知道我这一天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整天又发生了啥”。

高蕾把失望的源头对准了手机,在中国式婚姻里,这种情景其实并不少见:

妻子挖空心思找话题,丈夫却只知道低头玩手机。

这是“无话婚姻”的果,也是因。

没有神的世界里,人只能一辈子都在寻找,寻找一个人,和他说一句知心的话,一个人内心的洪流,其实已经足够淹没整个世界。

因此,我愿意相信,某天,在又一次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她决心给所有无处安放的话和情绪找一个别的出口。

我没有问她关于出轨的事,只问了句,“如果能重新选择,你还会嫁吗?”

她沉寂了好一会儿,对我说——

“也许所有的婚姻都会经历这些,我和他,总是要熬过去的吧。”

瞧,这点上,她与丈夫的观点又出现了奇妙的统一。

我们常常说,能不能在一起,看的是感觉;而能不能把日子过下来,看的是交流和沟通。

但是,往往,项链成了钥匙链,面纱成了抹布,香水成了油烟,诗集成了账本之后,日子成了琐碎,被岁月的洪流最先冲刷走的,却是那些琐碎的言语。

一次得不到回应,两次得不到回应,次数多了,不讲话的人习惯了,还愿意讲话的人也就习惯了,随后双双闭上了嘴巴。

于是,岁月流年之中,两个人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男人以为这是时间的过错,但这中间的委屈和疼痛,没有谁比一个沉默的已婚女人更能感同身受。

徐超跟我讲,在亲眼见过了她的出轨之后,他才理解了这个与他朝暮为伴的女人,也有着自己的感情需求。

——“这种需求,本该是一个丈夫最基本的职责”。

我无意去给一个女人的“出轨”做出辩解,只透露给他:

“已婚女人的生活里,有着太多你根本想象不来的心酸和不易,别总是拿日子说事,这日子不就是你们两个人一起过过来的吗?”

离过婚的李梦告诉我,再结婚,宁找一个性无能,也不想要一个闷瓶子。

她还没有25,刚刚结束了一段仅仅持续了三个月的婚姻。

公务员笔试时,两人相识,一个月后,笔试通过,他们的感情也获得了双方的肯定,于是闪婚。

但婚姻的棉花糖,只够他们吃两个月的。

婚前她以为的“内敛、稳重、高深莫测”——这些男方的优点,婚后成了她一句恶狠狠的粗话,“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不管是谈论工作中的困惑,还是假期计划,或者是朋友之间的一些小八卦,得到的回复永远是“嗯”、“哦”、“啊”。

明明就坐在对面,李梦却感觉与他隔了千万里,永远走不到心里去。

沉默就像一把钝刀,磨啊磨啊,她受不了了,在她的坚持下,两人离了婚。

“我相信他是爱我,我愿意相信他是爱我的,但那又怎样呢,这种默不作声的相处模式,真的,我受不了。”

如今她一个人,在跟我聊了会儿之后她告诉我,要出门去了,和朋友起约了狼人杀。

她这么年轻,又这么热闹,那一刻,我好像理解了她开头的那句,无话不说也许不是一场翻云覆雨的高潮,但它是这平淡日子里必不可少的前戏。

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像李梦这般果敢,对于李梦来说,离婚是亡羊补牢,对于其它人而言,很可能是破釜沉舟。

在和来访者交流的过程中,我体会最多的是这些女人的无奈。

她们程度不同地经历着“无话婚姻”的折磨,有人选择默默接受,然后负重前行;也有人面对了这一事实,然后试图寻找其他的情感出口;却鲜有人把自己从这种糟糕的状况中抽离出来。

她们说的最多的仍是那句,“换个人过,这种状况就会好一点吗?”

有些人说得着,有些人说不得着;有些人现在说不得着,将来或许能说得着;有些人现在说得着,将来未必能说得着。

找一个能说得着的人,过一辈子是福分,但这种幸运哪能轮得到每一个人。

另一方面,常常我们滔滔不绝的几千句里,基本上都是废话,真想说一句自己内心的话,确实很困难的,我们遇到了爱人,便决心他是那个能听这句话,并且能听懂这句话的独一无二的人。

然而,生活就是一个提醒你没有这个人的过程,这很残忍,但不可逆。

用一句被说了千万遍的话就是,“孤独才是生活的常态”。

**《一句顶一万句》里说,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

婚姻便是这种孤独的纠结体。

话,一旦成了人与人之间唯一沟通的东西,寻找和孤独便伴随一生。

结婚之前,我们之于彼此的信任,就是我需要跟他讲话时他都在;

结婚之后,你以为有了伴儿,事实却是,以前的烦恼是没人听,现在的烦恼不只是没人听,还包括没听进去、没听懂和没做出回应。

对于孤独的体会也在这个过程中愈发沉重。

就像**里,出轨的妻子哭着告诉丈夫,“我不敢跟你说话了,多说一句,都怕你看出我有多孤独”。

我想,同样的感受一样降临于这些在“无话婚姻”中负重前行的女人们。

对于她们来讲,也许终究是解释不清“孤独”到底是个啥东西,但她们清楚得很,换一个人,未必就可以盛放这些想讲但没人听的话。

刘震云的原版小说《一句顶一万句》,被称为国内的《百年孤独》。

此前我一直没能理解,一个关于“绿帽子”的故事,怎么就能同世界上最伟大的探究人性本质的作品相提并论呢。

现在我懂了。

故事里女人的出轨,不为钱也不为性,就是为了几句话,为了说得着。

而这种暗戳戳停驻在灵魂深处的“出走”和“寻找”,事实上,是我们每个人此生皆要遭受的劫难。

祖祖辈辈就在时间的旷野之上不断奔走,随后被削薄了身子,成了一只孤独的手掌,尽其一生,都在寻找能够覆盖自己手掌上孤独纹路的另一只手掌。

那么,婚姻到底是覆盖住了这种孤独,还是不过找了个人陪你一起掩饰这种孤独,我更倾向于后者。

而在**里,这质朴的道理其实就已经被直接抖落了出来。

——“为什么结婚?”

——“话还没说,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着啥”

——“为什么离婚?”

——“说不着”

曾经的来访者,结婚23年的田氏夫妇一起回访。

现在的状况,丈夫每天给妻子削苹果皮。

丈夫说,“每天两人依偎在一起说会儿话,比我爱你重要多了”。

经过曾经的不愉快后,他们始终保持着一个习惯,每天给对方写一条备忘录,可以是一句牢骚,一句情话,哪怕是一句无聊至极的歌词,都可以。

以前手写,后来就用手机。

到回访时,纸笺已经塞满了一整箱子,手机上也保存了好几十页。

当我提出能否瞅一眼具体内容时,丈夫害羞地摆摆手,“别了,都是些破烂话”。

听了这话,旁边妻子瞪了他一眼,“你的才是破烂话呢,我写得可走心了”。

真好啊,不论是否走心,能为对方把一个习惯坚持下来,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解释“爱情”的吗?

妻子谢谢我启迪了她的爱情保鲜秘籍,那就是沟通——

不停地沟通,不停地分享,有话别憋着,认定了就不会放手,有问题了就当场解决,千万别藏着掖着。

“话这种东西,憋久了,是会发霉的,到时候臭的可是两个人。”

是啊,这世上从来没有完美的婚姻,也没有百分百契合的爱人,那些你眼中难得的“天长地久”,不过是一个始终愿说、一个永远愿听罢了。

有人问婚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或许这是我见过最好的答案:

在你最无助和软弱的时候,在你最沮丧和落魄的时候,有他托起你的下巴,陪伴你左右,共同承受命运。

那时候,你们之间的感情除了爱,还有肝胆相照的义气,不离不弃的默契,以及刻骨铭心的恩情。

幸福的婚姻从来都是相似的,它就像一场漫长的修行,在这中间,我们学习尊重,学习包容,学习理解,学习感恩,学习接纳生活,学习善待自己。

而不幸的婚姻却是形态各异的。

它给予女人的感受就是一场剥削和压榨,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年华,也榨干了我们血液中最原始、最纯真也最自由的那些对于爱的向往。

因此,婚姻终究是双方两人的事,哪怕这是一场苦难,也希望是你与我共往。

两个人把岁月的风雪炎光一起渡尽了,然后共同抵达理想的彼岸。

行笔至此,我就无比悲伤地想着,我们可以找个人把话说了,但曲终人散、一切寂静下来之后,骨子里的那份孤独又该怎么对付?

也许,从来困囿着我们的不是孤独本身,而是我们之于孤独的紧张和茫然。

生活的意义从来都不是倾诉,孤独的终点也并非找到一个志同道合、“说得着”的人,既然孤独是种如影随形的常态,那么接受它并且心怀希望为之努力,才是良药。

关于无话婚姻,我们无法用简单的对或者错来判定,推倒然后重建的方式自然不是最佳。

好的婚姻终究是两个三观契合的人经营出来的,只当它是一场竞赛,“无话可说”不过其中一段大比分的落后,输掉的是时间,赢了,收获的则是余生无上的幸福。

刘震云在书里说,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从前。

时间是一条吞掉自己尾巴的蛇,我们身处其中,永不知何谓始,何谓终,要在时间的肚皮里学会久处不厌、相得益彰,很辛苦,真的。

好在我们已经有了抽刀断水的力气,和逆流而上的底气,以及永远不失重新来过的勇气。

余生尚早,我不要什么轰轰烈烈、光芒万丈。

只希望你能与我讲许多话,吃很多饭,做很多事,多相互陪伴,一直“耗”下来。

丁俊贵

2018年9月2日

“大家好,我是小张,一位朴实无华的人”,每当我观看他的视频,他的台词就是我是小张,一位朴实无华的人,小张是一位本科大学生,没有毕业就走出了 社会 ,刚开始的时候选择在广东东莞某一个比较偏僻的房子里面做饭,讲述着自己以前的故事。

后来小张觉得出租屋里面的生活的确是枯燥无味,所以小张选择自驾游,他的工具非常简单,一辆自行车就可以游遍天下;他沿途一直在拍摄他的旅途情况,而且小张这个人特别有个性化,不去刻意装饰自己,以自己最朴实无华的一面展示在观众的面前。

其实我还是挺佩服小张这种毅力,一个人旅途,一个人拍摄,一个人体验生活,晚上的时候也是选择荒无人烟的地方休息,这就是他的精神所在,他喜欢一个人,他喜欢用心去感受大自然。

他如果选择读完大学,可能认知到他的名字的人非常少,我认为他没有选错自己的人生,我们每一个人生活状态和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我们不能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别人。

我一直在观看小张的视频,小张首先是拍摄他的吃饭的视频或者旅途的视频,视频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总是说一些比较有哲理性的问题,表达他自己的观念;有些人认为小张这是一种惰性的表现,我认为小张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能保持一定的步伐。

小张近期去了贵州,我认为他可能在贵州呆一段时间,他最终还是会骑行到云南,毕竟云南这边的天气和 旅游 资源都非常丰富,小张不是一个惰性的人,他有自己的规划,他去到云南,可能最终还是会选择去西藏旅行;毕竟西藏是一个圣地,净化人心灵的地方。

我永远支持着小张,这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他无忧无虑的生活真的让我所羡慕。

搜索一下,看到有两则新闻,一则是在酒店里面,用情趣用品的时候没用好,导致了女子窒息,最终男子也因此锒铛入狱。另外一则是为了纪念日,专门去酒店开房,还弄了蛋糕,摆了心形蜡烛,结果蜡烛引燃了周围可燃物,造成该酒店房间内的床、电视机、柜子等物品烧毁……不管究竟是哪一则,都让人叹惋,现在的年轻人,骚操作也太多了,就算追求情趣,也一定要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才行。 

勿滥用情趣用品,勿采用危险操作。

说起来,现在年轻人能够接触到的新鲜事物确实非常多,什么情趣道具也比我们以前能够听到的多了不少,这些道具确实能够让情侣们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增加情趣,享受更多的快乐。但是这里面也有一些东西是存在风险的,比如因为不恰当地使用道具引起的窒息、受伤等,所以在用道具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安全的。 

其次,还有一些人,在追求情爱的过程中,还有些“心理变态”,具体表现为施虐与受虐等。比如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一方会掐着对方,让对方受虐,让对方在将要窒息的瞬间达到了最高程度的享受,确实是非常刺激……这种危险的性行为,已经不止一次地被报道过,导致受虐的一方死亡了……所以这样的危险操作,还是不要有比较好。 

刺激虽好,安全为上。

诚然,情侣之间为了刺激,彼此你情我愿的,想要采取什么样的道德,采用什么样的操作,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有自己的自由。但是在我看来,太过极端的性行为,施虐/受虐、甚至危及生命安全的性行为,实在是不可取。

如果盲目地追求这种生理上的刺激,更多的可能是性成瘾,或者有不正常的性倾向……所以,如果心理有病,还是及时接受治疗,纠正错误的心理观念,控制个人的行为,不要真的哪天悲剧发生了,后悔莫及。

 

浪漫可有,性命不可无。

对于那种为了浪漫,在地上摆心形蜡烛的行为,我虽然理解,但是也不太赞同。毕竟火灾的安全隐患还是挺大的,就算不是烧到东西,如果在送出“惊喜”、求爱的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蜡烛,被烧伤了,也就“惊喜”变成“惊吓”了……浪漫有很多方式,不应该选择带有安全隐患、有些危险的浪漫方式。 

搜索到的新闻显示,一方是以女方的死亡男方入狱终结,一方以酒店被烧,情侣赔钱终结,只希望大家真的能够多注意一些,不要再做这一类事情了,避免这类事情再发生。

(人物隐私关系,配图与新闻人物无关,来自影视剧照)

活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01、结婚三年凤凰男为赌博弟弟掏空小家,还想让老婆开口跟岳母借钱。

了解完整个来龙去脉,我心里寻思这男人是没有喝过露水,凭啥你弟弟赌输10万多,要你老婆娘家来承担呢?老婆不乐意,你反而认为老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找谁借的勇气呢?莫不是梁静茹吧!

还有你们结婚三年,你愣是没有看到老婆的付出,每次弟弟开口,从几百到上千,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没错,你弟辍学打工供你上学,可是你也通过自己关系帮他找一份好的工作,还隔三差五的接济他,难道还不够吗?

最令人可气是明明你挣不多,没有钱给弟弟的时候,还从老婆手里拿钱,总是理由当然地认为老婆家里有钱,不差钱,呵呵!我就不明白了,人家的钱就不是钱了,人家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

02、凤凰男结婚的动机就是少奋斗几年,而不是爱上女生。

双方在结婚之前,结局就已经注定。本来凤凰男是没有看上女生,觉得女生太普通,可是他知道女生家里有钱,这是可以让他少奋斗几年。果然结婚之后,女生得知他家庭条件不好,陪嫁一套房子,也没有要彩礼,大大减轻凤凰男家里的负担。

而女生一心图真心,没有看到本质。直到这次凤凰男为了帮弟弟还赌债,硬是让她回家开口,女生才看清楚这个陪伴三年的枕头人,到底是人还是鬼,从而心寒,果断提出离婚。

03、门当户对是非常重要的。

虽然我们一直都提倡,有钱没钱不重要,只要彼此相爱就好,钱房车早晚都会有的。但是对方从一开始就算计你,这样人,你要来做什么。无比庆幸他老婆看清楚,及时止损,而凤凰男以为谁多么有魅力,老婆不会离开,你以为自己是人民币吗?

因此,父母说的门当户对真的非常重要,结婚还是找彼此相爱的,不行就找爱自己的人儿吧。不然你会发现,从一开始就妥协,最终委屈还是自己。

04、总结一下。

对于凤凰男最后的下场,怎么看怎么解气。你算计人家闺女,可是人家的爸妈也不是吃素,早早就为女儿打算好一切,就算离婚又怎么样,人家照样有勇气找合适的人共度一生。

可是你呢?房子没有,钱也没有,家里还有一个烂赌的弟弟,你觉得哪个女生会瞎了眼嫁给你?如果你能意识不能无条件地帮助弟弟,也许还有救,毕竟你不欠弟弟。

也告诫各位**姐,远离扶弟狂魔,他们的心里头,你的排名可靠后,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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