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虞姬不能出宗师之力。 虞姬的核心装备有三个,无尽,破晓和逐日,常规再搭上鞋,吸血装(泣血或末世),在加上一件防御装(一般是魔女)。 这是因为,一般情况下,虞姬都作为一个后排输出位,安稳输出即可。
何日归来“吃杯茶”
平生最爱听两种鸟叫:一是黄鹭子,一是“吃杯茶”。爱其歌声更胜黄雀百灵。黄鹭子的学名很好听,叫黄莺,“吃杯茶”呢?朋友告诉我:“吃杯茶”学名叫“黑卷尾”,常捕食农作物和森林害虫,是种益鸟。
“吃杯茶”是丰收的信使。这或许是它候鸟的生理特征决定的。它于麦收时节准时飞临中原大地。俗话说:“‘吃杯茶’枝头唱,大麦登场小麦黄。”“吃杯茶”一来,那青黄不接的春荒就要过去,欢乐繁忙的麦收季节就要到来了。“吃杯茶”是为农民消灾报福的吉祥鸟。
“吃杯茶”是出色的歌唱家。它不像喜鹊、麻雀等,只会发单调的音节。它能连续发出几个平平仄仄抑扬顿挫的音节,酷似人在热情待客,请人“吃杯茶”。而且还来个反复修辞法,叫人“吃杯吃杯茶”。古戏文中形容声音好听,往往用“撕绫罗,打茶盅”作比,而这声音除了清脆之外,单调是人所共知的,比着“吃杯茶”的歌声逊色远了。
“吃杯茶”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节士。它宁肯饿死,也不向人低头折腰。即使是刚出卵壳的幼雏也是如此。它的幼雏不像麻雀或斑鸠,一旦落入人手,肚子一饿就嘴张得像小瓢,一副啼饥号寒的可怜相,而是不吃不喝,直到饿死。古人云“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在“吃杯茶”的身上,清楚地体现着这种可贵的品行。
早些年,尤其在儿时,鸟多,“吃杯茶”也多。一到麦收季节,“吃杯茶”成群结队地从南方飞来,栖止在浓荫遮地的大树上,热情洋溢地歌唱,为人们加油助威。在“吃杯茶”的歌声中,人们磨镰,割麦,装车,拉运,搭垛,摊场,脱粒,上囤,同时还要抢墒播种晚秋。繁忙而又艰辛的重体力劳动,有了“吃杯茶”的歌声,便使人疲劳顿消,力量倍增。夜晚割麦晚归的人们,踏着“吃杯茶”歌声的节拍,把丰收的欢乐带回家中;连夜搭垛的人们,伴着“吃杯茶”的歌声把富足的希望贮存在麦场上;早起下田的人们,在“吃杯茶”歌声的召唤下磨快了镰刀,鼓足了心劲,披着晨曦,顶着残月,急匆匆奔向麦田。人们要去收获希望,收获幸福!
“吃杯茶”的歌声,给人们带来了多少希望和欢乐!
可是如今,“吃杯茶”的歌声越来越少了。“吃杯茶”是以害虫为食物的鸟类,滥用农药带来可怕的二次中毒使它陷于灭顶之灾。早在十年前,就很难听到“吃杯茶”的歌声了。记得最清的是1990年的麦天,我连夜赶路,偶然听到了一声“吃杯茶”的歌声,前面几里外便又传来一声“吃杯茶”的唱和:“吃杯吃杯茶!”“吃杯吃杯——吃杯茶!”两个精灵一唱一和,仿佛西南少数民族山区的一对青年男女,披着夜色,隔着深谷,在对着情歌。广袤的田野,寥远的夜空,仅有这两只“吃杯茶”在对唱,绝无“第三者”。我一阵欣喜后,接着便是无尽的惆怅和悲哀……
如今每到麦收时节,几乎听不到一声“吃杯茶”的歌声。我家窗外百米就是麦田和村庄,好几次,我静读到深夜,走上阳台,向着东北方的村野,遥望谛听。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我多么希望能捕捉到哪怕是极遥远的一声“吃杯茶”的歌唱啊!但是,我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吃杯茶”,你这黑色的精灵,你这出色的歌手,你这壮烈的节士,真的已从人间归去了吗?
就在我惆怅满腹的时候,耳畔忽然响起宋代诗人黄庭坚的《清平乐》:“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啊,“唤取归来同住”!“吃杯茶”你这归去的歌手,我们还能将你“唤取归来同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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