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了作者的伤春怀旧之情,以及对时光流逝的感慨。
出自:《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是宋代词人晏殊的代表作。此词虽含伤春惜时之意,却实为感慨抒怀之情,悼惜残春,感伤年华的飞逝,又暗寓怀人之意。词之上片绾合今昔,叠印时空,重在思昔;下片则巧借眼前景物,重在伤今。
原文:
《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宋代:晏殊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译文:
填曲新词品尝一杯美酒,时令气候亭台池榭依旧,西下的夕阳几时才能回转?
无可奈何中百花再残落,似曾相识的春燕又归来,独自在花香小径里徘徊。
扩展资料:
赏析:
全词语言通俗晓畅,清丽自然,意蕴深沉,启人神智,耐人寻味。词中对宇宙人生的深思,给人以哲理性的启迪和美的艺术享受。
起句“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写对酒听歌的现境。作者回忆旧时与同僚一边饮美酒、一边填新词供伶人演唱的游乐生活。
从复叠错综的句式、轻快流利的语调中可以体味出,词人面对现境时,开始是怀着轻松喜悦的感情,带着潇洒安闲的意态的。
但边听边饮,这现境却又触发他对“去年”所历类似境界的追忆:也是和今年一样的暮春天气,面对的也是和眼前一样的楼台亭阁,一样的清歌美酒。
然而,似乎在一切依旧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觉到有的东西已经起了难以逆转的变化,这便是悠悠流逝的岁月和与此相关的一系列人事。
于是词人不由得从心底涌出这样的喟叹:“夕阳西下几时回”夕阳西下,是眼前景。但词人由此触发的,却是对美好景物与往事的流连,对时光流逝的怅惘,以及对美好事物重现的微茫的希望。
这是即景兴感,但所感者实际上已不限于眼前的情景,而是扩展到整个人生,其中不仅有感性活动,而且包含着某种哲理性的沉思。
夕阳西下,是无法阻止的,只能寄希望于它的东升再现,而时光的流逝、人事的变更,却再也无法重复。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一联工巧而浑成、流利而含蓄,用虚字构成工整的对仗、唱叹传神方面表现出词人的巧思深情,也是这首词出名的原因。
但更值得玩味的倒是这一联所含的意蕴: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时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即使惋惜流连也无济于事,所以说“无可奈何”。
这一句承上“夕阳西下”;然而这暮春天气中,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无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还有令人欣慰的重现,那翩翩归来的燕子不就像是去年曾于此处安巢的旧相识吗
这一句应上“几时回”。花落、燕归虽也是眼前景,但一经与“无可奈何”、“似曾相识”相联系,它们的内涵便变得非常广泛,带有美好事物的象征意味。
在惋惜与欣慰的交织中,蕴含着某种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无法阻止其消逝,但消逝的同时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现。
生活不会因消逝而变得一片虚无。只不过这种重现毕竟不等于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动地重现,它只是“似曾相识”罢了。
作者介绍:
晏殊14岁应神童试,真宗召他与进士千余人同试廷中,他神气自若,援笔立成。赐同进士出身。从秘书省正字官至知制诰,进礼部侍郎。
后因事出知宣州,改应天府。又任礼部、刑部、工部尚书,同平章事兼枢密使,病卒于家,仁宗亲临祭奠。谥元献。
《宋史》本传说:“自五代以来,天下学校废,兴学自殊始。”他平居好贤士,范仲淹、韩琦、孔道辅、富弼等都是他提拔推荐的。
晏殊是北宋文坛上地位很高的文人,《宋史》说他“文章赡丽,应用不穷。尤工诗,闲雅有情思”。和北宋前期大多数文人的作风一样。
晏殊的诗文词都是继承晚唐五代的传统,他“赡丽”之中有沉着的内容,所以不流于轻倩、浮浅,故为当时所重。他的词今存130余首,风格上既吸收《花间》(温庭筠)、(韦庄)的格调。
也深受南唐冯延巳的影响。他一生显贵,尤其善于写旖旎风光,欢愉情趣,但他的作品并不单纯如此,而孕育着深厚的悲戚之感。
抒发了作者对美好未来、人生方迹向往的思想感情,也同时暗示了作者对于现状的豁达。
出自:《浣溪沙五首》是宋代文学家苏轼的组词作品,元丰四年(1081)冬天作于黄州。
浣溪沙五首
十二月二日,雨后微雪,太守徐公君猷携酒见过,坐上作《浣溪沙》三首。明日酒醒,雪大作,复作两首。
其一
覆块青青麦未苏,江南云叶暗随车。临皋烟景世间无⑷。
雨脚半收檐断线,雪床初下瓦跳珠,归时冰颗乱粘须。
其二
醉梦昏昏晓未苏,门前轣辘使君车。扶头一盏怎生无。
废圃寒蔬挑翠羽,小槽春酒冻真珠。清香细细嚼梅须。
其三
雪里餐毡例姓苏,使君载酒为回车。天寒酒色转头无。
荐士已曾飞鹗表,报恩应不用蛇珠。醉中还许揽桓须。
其四
半夜银山上积苏,朝来九陌带随车。涛江烟渚一时无。
空腹有诗衣有结,湿薪如桂米如珠。冻吟谁伴捻髭须。
其五
万顷风潮不记苏,雪晴江上麦千车。但令人饱我愁无。
翠袖倚风萦柳絮,绛唇得酒烂樱珠。樽前诃手镊霜须。
译文:
十二月二日,下雨之后又下雪,太守徐君猷带酒来访,酒席上创作了三首《浣溪沙》。第二天酒醒后,雪更大了,又创作了两首。
其一
覆盖着的田畦小麦还没有返青。像云一样的枯叶悄悄地在车轮下飘着。临皋亭云烟缭绕景色奇丽世间少有。
雨小了一半的屋檐水滴断绝了,刚刚下的霰粒在瓦片上如珠子般散动。回到房屋里的时候胡须都结成冰了。
其二
清早醉梦昏沉之中还未苏醒,听到门前轣辘的车马之声传来,原来是徐守携酒造访。怎能少了一杯淡酒让我与友人共赴醉乡呢?
荒废的苗圃里种着冬天食用的蔬菜,一排排树木叶子青葱,酒器上的酒滴如珍珠般晶莹剔透,咀嚼梅花蕊,品尝到细细的清香。
其三
身居异地,艰难困苦,雪里餐毡的按道理都是姓苏的人,可幸的是徐守驾车载满美酒前来照顾我,大寒天里脸上的醉容转头之间消散了。
酒宴上还听说朋友已把我向朝廷推荐,如此恩德我无以为报,可惜生活困顿,我作为主人却没有佳肴来招待挚友,在沉醉之中面带愧容。
其四
深夜下起鹅毛大雪,野草丛上覆满白雪,犹如一座座银山,早晨看到田野里雨雪交加,昔日大江里奔涌的波涛和沙渚上弥漫的水烟,这时间都没有了。
饥饿的肚子里只有诗词,衣服上编织成结,潮湿的柴火像桂木一样宝贵,一粒粒的米就像一颗颗珍珠一样珍贵,谁能和我在寒天里捻着胡须吟咏诗句?
其五
我记不得姑苏万项风潮侵袭田野。只记雪睛江上明亮麦丰收满千车。但我心愿是人饱我的愁自然也无。
舞女甩着绿袖子随风绕着柳絮飞,歌女涂抹绛唇喝酒红得似烂樱珠。酒杯之前我暖着手捋着霜白胡须。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根据词前小序及词中内容可知这五首词的创作背景。元丰四年(1081)冬十二月二日,黄州下雨之后又下雪,苏轼因夜来饮酒醉睡未起。
太守徐君猷给苏轼送来了酒,苏轼家人到废圃挑选寒菜以待太守。二人畅饮的酒酣之际,苏轼创作了《浣溪沙》三首。
第二天酒醒后雪更大了,他又用原韵创作了两首。因徐君猷在此之前举荐苏轼还朝,故苏轼在词中表示谢意。
作者介绍:
苏轼(别称苏东坡、苏仙,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北宋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
苏轼是宋代文学最高成就的代表,为“唐宋八大家”之一。其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
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其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称“欧苏”。
苏轼亦善书,为“宋四家”之一;工于画,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等传世。1057年,苏轼进士及第。
宋神宗时曾在凤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职。1080年,因“乌台诗案”受诬陷被贬黄州任团练副使。宋哲宗即位后,曾任翰林学士、侍读学士、礼部尚书等职。
并出知杭州、颍州、扬州、定州等地,晚年因新党执政被贬惠州、儋州。宋徽宗时获大赦北还,途中于常州病逝。宋高宗时追赠太师,谥号“文忠”。
苏轼对词的变革,基于他诗词一体的词学观念和“自成一家”的创作主张。自晚唐五代以来,词一直被视为“小道”。
虽然柳永一生专力写词,推进了词体的发展,但他未能提高词的文学地位。这个任务有待于苏轼来完成。苏轼首先在理论上破除了诗尊词卑的观念。
他认为诗词同源,本属一体,词“为诗之苗裔”,诗与词虽有外在形式上的差别,但它们的艺术本质和表现功能应是一致的。
因此他常常将诗与词相提并论,由于他从文体观念上将词提高到与诗同等的地位,这就为词向诗风靠拢、实现词与诗的相互沟通渗透提供了理论依据。
为了使词的美学品位真正能与诗并驾齐驱,苏轼还提出了词须“自是一家”的创作主张。此处的“自是一家”之说。
是针对不同于柳永词的“风味”而提出的,其内涵包括:追求壮美的风格和阔大的意境,词品应与人品相一致,作词应像写诗一样,抒发自我的真实性情和独特的人生感受。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其文如其为人”(《答张文潜县丞书》),在词的创作上自成一家。苏轼一向以文章气节并重,在文学上则反对步人后尘,因而他不满意秦观“学柳七作词”而缺乏“气格”。
扩大词的表现功能,开拓词境,是苏轼改革词体的主要方向。他将传统的表现女性化的柔情之词为扩展为表现男性化的豪情之词。
将传统上只表现爱情之词扩展为表现性情之词,使词像诗一样可以充分表现作者的性情怀抱和人格个性。
苏轼让充满进取精神、胸怀远大理想、富有激情和生命力的仁人志士昂首走入词世界,改变了词作原有的柔软情调,开启了南宋辛派词人的先河。
此词虽含伤春惜时之意,却实为感慨抒怀之情
词之上片绾合今昔,叠印时空,重思昔;下片则巧借眼前景物,着重写今日的感伤全词语言圆转流利,通俗晓畅,清丽自然,意蕴深沉,启人神智,耐人寻味表现了作者对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的暗示和深深的叹恨
这首词是伤春感时之作,但感伤情绪并不浓郁,只是传达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淡淡闲愁,意韵幽微,淡雅温厚词中对宇宙人生的深思,给人以哲理性的启迪和美的艺术享受
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池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作者晏殊(991~1055),字同叔,临川(今江西抚州市)人。七岁能文,景德二年(1005)以神童召试,赐同进士出身,累擢知制诰、翰林学士。仁宗庆历间,官至集贤殿大学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词风承南唐,受冯延巳影响颇深。有《珠玉词》,收词130多首,在宋初词坛上是地位重要的一家。
这首词抒发了词人对光阴流逝的伤感和对春天消失的惋惜之情。上片写对酒听歌,触发对往事的追忆,眼前西下的夕阳,又引发对岁月流逝,一去不返的喟叹。下片写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时光的流逝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虽惋惜却无济于事,所以说“无可奈何”,承接上句“夕阳西下”。然而在这暮春的天气里,词人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无可奈何的消逝,那翩翩归来的燕子还是令人欣慰的,这一句回应上文“几时回”。在惋惜与欣慰的交织中,透露出生活的哲理:虽然无法阻止美好事物的消逝,但在消逝的同时仍会有美好事物的再现,生活不会因美好事物的消逝而变得一片虚无。只不过这种再现只是“似曾相识”罢了,因此,在有所慰藉的同时又不觉产生一丝惆怅。全词抓住眼前景物所引起的怅惘,运用淡雅自然的语言和工巧含蓄的手法,抒发了一个宝贵仕人的闲愁,创造了情致闲雅的意境。
浣溪沙
游蕲水清泉寺。寺临兰溪,溪水西流①
苏轼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萧萧暮雨子规啼②。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③。
①
元丰五年(1082)三月谪居黄州期间作。《东坡志林》卷一载:“(余)因往(沙湖)相田得疾,闻麻桥人庞安常善医而
聋,遂往求疗。……疾愈,与之同游清泉寺。寺在蕲水郭门外二里许”。蕲水,今湖北浠水县,在黄州东。兰溪,出箬
竹山,溪两侧多生兰草,故名。
②
萧萧,同潇潇,雨声。子规,杜鹃的别名。
③
休将,不要。白发,指老年。
这是一首触景生慨、蕴含人生哲理的小词,体现了作者热爱生活、乐观旷达的人生态度。
上片写暮春游清泉寺所见之幽雅景致。山下溪水潺湲,溪边的兰草才抽出嫩芽,蔓延浸泡在溪水中。松柏夹道的沙石小路,经过春雨的冲刷,洁净无泥。时值日暮,松林间的杜鹃在潇潇细雨中啼叫着。这是一幅多么幽美宁静的山林景致啊!首七字既点出游清泉寺时的时令,也点明兰溪之名的由来。“浸”字与“皋兰被径兮,斯路渐”(《楚辞·招魂》)中的“渐”字一样,均有“蔓延”之意。兰草此际始出“芽”,其芽尚“短”,但生机勃勃,长势很快,已由岸边蔓延至溪水中矣。杜鹃啼声凄婉,本是易引发羁旅之愁的。但作者此际漫步溪边,触目无非生意,浑然忘却尘世的喧嚣和官场的污秽,心情是愉悦的。兼之疾病始愈,有医者相伴游赏,故杜鹃的啼叫亦未能搅乱作者此时之清兴。总之,上片只是写实景,其内心所唤起的应是对大自然的喜爱及对人生的回味,这就引出了下片的对人生的哲思。
下片就眼前“溪水西流”之景生发感慨和议论。“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汉·《长歌行》)。“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时”。江水的东流不返,正如人的青春年华只有一次一样,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曾使古今无数人为之悲叹。而作者此际面对着眼前西流的兰溪水,却产生奇妙的遐想:既然溪水可以西流,人为什么不可以重新拥有青春年华呢?人生之“再少”,非如道教徒所企求的“返老还童”,乃是说应保持一种年轻的乐观的心态。因为人并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人所能改变的,仅仅是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和看法。白居易《醉歌》诗有“谁道使君不解饮,听唱黄鸡与白日。黄鸡催晓丑时鸣,白日催年酉前没。腰间红绶系未稳,镜里朱颜看已失”诸句,乃嗟老叹衰之词也。作者尾句反用其意,认为即使到了暮年,也不应有那种“黄鸡催晓”、朱颜已失的衰颓心态,体现了作者在贬谪期间旷达振作的精神状态。
全词的特点是即景抒慨,写景纯用白描,细致淡雅;抒慨昂扬振拔,富有哲理。此前,作者于熙宁六年(1073)曾有诗云:“江边身世两悠悠,久与沧波共白头。造物亦知人易老,故教江水向西流”(《八月十五日看潮五绝》其三)。乃是在钱塘潮来江水回流时所生发的感慨,与此词旨趣有相近之处。但当时作者是自请外任,以太常博士直史馆的头衔到美丽富庶的杭州作通判,是京官下派作地方官,仕途失意之感并不浓。此时则是以待罪之官的身份被安置在偏僻的黄州,孤寂苦楚的心情不是轻易可以摆脱的。因此,此词下片所表现出来的对青春活力的呼唤,对老而无为的观点的否弃,便显得尤为可贵。可以说,这种在“命压人头不奈何”的逆境中的乐观奋发的精神,是苏轼之所以受到后世尊崇的重要原因之一。
浣溪沙
游蕲水清泉寺,寺临兰溪,溪水西流1。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2。萧萧暮雨子规啼3。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4!休将白发唱黄鸡5。
这是一首触景生慨、蕴含人生哲理的小词,体现了作者热爱生活、乐观旷达的人生态度。
上片写暮春游清泉寺所见之幽雅景致。山下溪水潺湲,溪边的兰草才抽出嫩芽,蔓延浸泡在溪水中。松柏夹道的沙石小路,经过春雨的冲刷,洁净无泥。时值日暮,松林间的杜鹃在潇潇细雨中啼叫着。这是一幅多么幽美宁静的山林景致啊!首七字既点出游清泉寺时的时令,也点明兰溪之名的由来。“浸”字与“皋兰被径兮,斯路渐”(《楚辞·招魂》)中的“渐”字一样,均有“蔓延”之意。兰草此际始出“芽”,其芽尚“短”,但生机勃勃,长势很快,已由岸边蔓延至溪水中矣。杜鹃啼声凄婉,本是易引发羁旅之愁的。但作者此际漫步溪边,触目无非生意,浑然忘却尘世的喧嚣和官场的污秽,心情是愉悦的。兼之疾病始愈,有医者相伴游赏,故杜鹃的啼叫亦未能搅乱作者此时之清兴。总之,上片只是写实景,其内心所唤起的应是对大自然的喜爱及对人生的回味,这就引出了下片的对人生的哲思。
下片就眼前“溪水西流”之景生发感慨和议论。“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汉·《长歌行》)。“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时”。江水的东流不返,正如人的青春年华只有一次一样,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曾使古今无数人为之悲叹。而作者此际面对着眼前西流的兰溪水,却产生奇妙的遐想:既然溪水可以西流,人为什么不可以重新拥有青春年华呢?人生之“再少”,非如道教徒所企求的“返老还童”,乃是说应保持一种年轻的乐观的心态。因为人并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人所能改变的,仅仅是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和看法。白居易《醉歌》诗有“谁道使君不解饮,听唱黄鸡与白日。黄鸡催晓丑时鸣,白日催年酉前没。腰间红绶系未稳,镜里朱颜看已失”诸句,乃嗟老叹衰之词也。作者尾句反用其意,认为即使到了暮年,也不应有那种“黄鸡催晓”、朱颜已失的衰颓心态,体现了作者在贬谪期间旷达振作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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