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唱儿歌,赶年集,迎新年,是我美好的童年记忆。
②我故乡在沂蒙山区东部,山多岭多,交通不便。农村大都五天一集,集市像块磁铁,把方圆十几里的人们聚拢在一起,自由买卖,享受属于乡村独有的喜悦。我们公社驻地逢
五、逢十是集。一入腊月,地里没活了,年味就渐渐浓起来,丰收的喜悦挂在乡亲们脸上,见了面格外客气、嘘长问短。年底时,崎岖的山路上人群熙来攘往,馒头、油条、猪肉、粉条等大包小包的年货在涌动。小孩子跟在大人的后面,蹦蹦跳跳地赶集、串亲戚。
③春年快到了,不管贫富都要赶年集置办年货。人们会把一年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钱,花到最后一个年集上。在穷乡僻壤,赶年集,是孩子们迎新年的头等大事,多数孩子兜无分文,就是看热闹。腊月三十最后一个年集,头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雪,我和伙伴们还是执意相约赶年集。临行前,母亲给我套了件又厚又沉的大棉袄,父亲从兜里掏出两张五角的新钱,顺手给了我一张,我高兴得几乎跳起来。这时在一旁微笑着的母亲,狠狠瞪了瞪父亲一眼,父亲心领神会,又把手里那五角钱塞给了我,然后拍拍我的头说:“去吧,看放鞭炮,隔远点哦。”
④跑出村口,只见赶集的人很多。雪后的山路被手推车、自行车和脚印踏成一条黑色弯曲的长丝带,清晰而漫长。甩年货、购年货的都着急,牲畜的叫声、车轮声、笑声、歌声此起彼伏,相映成趣。只记得公社供销社商店的外街用红漆刷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八个大红字,工整厚重,格外显眼。集市,就在公社居地村西侧宽阔的河滩上。河里结了冰,地上是薄薄的雪,摊位沿道路两侧展开,依次摆满小树林,商品琳琅满目,人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⑤时近中午,年集达到了高潮。河滩上用竹席临时撑起的棚屋,一个挨一个,大勺小勺叮当响,各色小吃应有尽有,香味扑鼻。
⑥赶年集有规矩:女孩买花,男孩恋炮,婆婆买鞋,老头购帽。割肉、买菜、买鞭炮,再购对联和年画。男孩子只关心鞭炮和牛肉锅、烧饼摊。女孩子只关心红绒花、红头绳和花布。我母亲不舍得花钱,从来不赶集,过年自己什么新东西也不添。下午快散集的时候,我找到绒花摊。红绒花是一种纯手工制品,花蕊、花瓣、花叶活灵活现,粗大的麦草捆上插满密密麻麻的绒花,在风中颤动,疲倦地招引着客户。
⑦“大爷,我买六朵绒花,三根红头绳!”我底气十足地说。
⑧“不还价,两毛!”卖花的大爷顺手帮我插在一截高粱秸上,像是开满绒花的树枝。⑨望着远处手拿风车纸花的女孩,心中盘算着如何把绒花分给妹妹和操劳忙碌的母亲。这新年礼物虽小,但很珍贵,饱含温暖的年味和对亲人美好的祝福。等望见老家屋顶的那缕炊烟,才想起没吃午饭、肚子咕咕地叫了。正在拽着针线纳过年棉鞋的母亲,从锅里给我端来预留着的热乎乎的饭,用力搓搓我被冻红的耳朵和手,还心疼地埋怨我回来晚了,饿坏了„„
⑩年集是一幅凝聚着热闹繁荣与美好憧憬的乡俗年画,又是生活变化、社会进步的缩影。⑪不知不觉年集已远离我们,百姓富足阔气了,年味却越来越淡。我心中依然涌动着对年集的美好记忆和对团聚的渴望。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我仿佛回到少年时代,身穿新棉衣,手捧父母的呵护与微笑,跑进新年每一缕阳光里„„
以下是读后感写作方法: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当人们读到一则材料,一篇文章或一本书,往往会由此及彼地联想到生活中的许多人和事,而产生一些感触、联想和体会,把这些感受行之于文,便是读后感读后感写作训练是把范文讲读和写作训练两个环节结合起来,对学生进行阅读和写作综合训练的一个重要途径
下面就从读后感的内容和结构两方面谈谈自己的看法
首先,读是基础读后感包括“读和感”两个部分“读”是“感”的基础,“感”因“读”而触发,没有“读”也就无所谓“感”,所以读和感要求首先要精读原作,准确全面地把握原作写作意图和文章所蕴含的思想意义,然后在此基础上对原作恰当的引述为下面的“感”酝酿情感,使“感”有坚定的基础,这样不但有助于立论的确立,而且本身就是为立论服务的一个有力的论据离开了对原文思想核心的理解和掌握,读后感就成了空中楼阁,而缺乏高度的语言组织和概括能力,写作时往往陷入对原文冗长的复述而喧宾夺主,对原文照抄照搬,面面俱到,则是学生写读后感的通病
其次,感是核心这里的感,既不是离开原文的空发议论,也不是对原作内容的简单重复,而是作者在原作思想观念的启迪下产生的新的观念,是心灵的闪光,是认识的飞跃一般地说,读后感的“感”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通过对原文思想的进一步阐发,来表现作者认识的深化
有关春天的名家散文:
《醉太阳》
丁立梅
天阴了好些日子,下了好几场雨,甚至还罕见地,飘了一点雪。春天,姗姗来迟。楼旁的花坛边,几棵野生的婆婆纳,却顺着雨势,率先开了花。粉蓝粉蓝的,泛出隐隐的白,像彩笔轻点的一小朵。谁会留意它呢?少有人的。
况且,婆婆纳算花么?十有八九的人,都要愣一愣。婆婆纳可不管这些,兀自开得欢天喜地。生命是它的,它做主。雨止,阳光哗啦啦来了。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阳光,浑身像装上了铃铛,一路走,一路摇着,活泼的,又是俏皮的。
于是,沉睡的草醒了;沉睡的河流醒了;沉睡的树木醒了……昨天看着还光秃秃的柳枝上,今日相见,那上面已爬满嫩绿的芽。
水泡泡似的,仿佛吹弹即破。春天,在阳光里拔节而长。天气暖起来。有趣的是路上的行人,走着走着,那外套扣子就不知不觉松开了——— 好暖和啊。爱美的女孩子,早已迫不及待换上了裙装。
老人们见着了,是要杞人忧天一番的,他们会唠叨:“春要捂,春要捂。”这是老经验,春天最让人麻痹大意,以为暖和着呢,却在不知不觉中受了寒。
一个老妇人,站在一堵院墙外,仰着头,不动,全身呈倾听姿势。院墙内,一排的玉兰树,上面的花苞苞,撑得快破了,像雏鸡就要拱出蛋壳。
分别了一冬的鸟儿们,重逢了,从四面八方。它们在那排玉兰树上,快乐地跳来跳去,翅膀上驮着阳光,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积蓄了一冬的话,有的说呢。
老妇人见有人在打量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先自说开了:“听鸟叫呢,叫得真好听。”说完,也不管我答不答话,继续走她的路。我也继续走我的路。却因这春天的偶遇,独自微笑了很久。
一个年轻的母亲,带了小女儿,沿着河边的草坪,一路走一路在寻找。阳光在她们的衣上、发上跳着舞。我好奇了,问:“找什么呢?”“我们在找小虫子呢。”小女孩抢先答。
她的母亲在一边,微笑着认可了她的话。“小虫子?”我有些惊讶了。“我们老师布置的作业,让我们寻找春天的小虫子!”小女孩见我一脸迷惑,她有些得意了,响亮地告诉我。
哦,这真有意思。我心动了,忍不住也在草丛里寻开了。小蜜蜂出来了没?小瓢虫出来了没?甲壳虫出来了没?小蚂蚁算不算呢?想那个老师真有颗美好的心,我替这个孩子感到幸运和幸福。
在河边摆地摊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银饰,摆了一地。阳光照在那些银饰上,流影飞溅。他蹲坐着,头稍稍向前倾着,不时地啄上一啄——— 他在打盹。听到动静,他睁开眼,坐直了身子。
我拿起一只银镯问他:“这个,可是真的?”他答:“当然是真的。”言之凿凿。 我笑笑,放下。走不远,回头,见他泡在一方暖阳里,头渐渐弯下去,弯下去,不时地啄上一啄,像喝醉了酒似的。他继续在打他的盹。春天的太阳,惹人醉。
《春燕归来》
厉彦林
春天迈着灵巧蹒跚的步子来了,那一群群身着燕尾服的燕子,也潇洒地从南方回家了。燕子真可谓活脱脱的春之精灵。清晨的山乡素雅、恬静、温馨,麦苗刚刚泛绿拔个,树木冒芽扬絮,农家小院简洁质朴,还有缕缕炊烟袅袅升起……仿佛是一团披着薄薄轻纱、朦朦胧胧的梦。
睡醒的燕子展开双翅、轻盈地飞出窝巢,一只,又一只……叽叽喳喳的叫声划破山野的寂静,一会儿工夫,绿树丛中,农舍屋顶,到处都是燕子飞翔的身影。时而在蓝天中箭一般上下翻飞,冲散片片白云和缕缕炊烟;时而栖落屋顶、门前,迈着方步悠闲地四处张望。
远处长长的电线上,时常布满密密麻麻的小点,像一串歌唱山乡风光的五线谱,又像一排刚上学的孩子在听着口令做早操,那景致别有一番韵味。
燕子恋人,也恋家。无论贫富,不管房子高矮,只要选中谁家、在谁家筑了巢,明年春天必定不远千里万里,不顾风雨飘摇,历经磨难,继续回到老房东家。进门一看,那屋梁上的燕巢也必定完整如初。
山乡虽然每年都有新燕子来,可主人与新燕子的父母是老相识、老邻居。燕子与农家相敬如宾,相处和睦,共同度过这段美好的时光。
春天是农家最繁忙的时节,庄稼人天不亮就下地,耕田、播种、除草,如果遇上旱天更是累上加累,没白没夜地辛勤劳作着。
这个时候,到山村看看,你会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许多农户家的大门紧锁着,而堂屋的门却大敞着。原来主人担心妨碍燕子出出进进,下地劳动时干脆把堂屋的门开着。谁家住着燕子,谁家能把堂屋的门开着,谁家就住着福气和吉祥,就守候着丰收和喜庆的消息。
那是个非常安谧的上午,春风轻拂,吹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坐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底下静静地读书。忽然一阵燕语自天而降。
住在我家的那窝活泼伶俐的燕子外出觅食归来,在进屋之前先栖落在我家那棵梧桐树上,兴奋地讨论着什么。那话一句接一句,又急切,又欢快,像一群春游归来的小学生,喋喋不休地争抢着倾述所见所闻。
老燕子看着小燕子日渐老练,心情激动,飞上飞下,手舞足蹈。我听不懂它们的话,但我分明感受到它们的快乐。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突然那只小燕子竟然悄悄落在我读书的饭桌上。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仔细端详着,忍不住轻轻地、微微地笑了。
与这小精灵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竟让我十分激动,紧张和欣喜迅速传遍了我的每一根神经。我能看清它的每一根羽毛,刚刚长出的乳毛细细密密的,黑白相间。
那小燕子眼睛黑黑的、亮亮的,嘴唇黄黄的,小脑袋摇来摇去,还用嫩黄的小嘴巴啄几下我的书本,透出几分天真和调皮。
我们没法用语言沟通,但我读得懂它那单纯友善的目光。我鼓鼓嘴,轻轻吹吹口哨,它竟然高兴地点点头。我们像是一对好朋友,用彼此真诚和善意,守候这短暂而美妙的时光。在那充满快乐和感激的对视中,我异常轻松,心中沉积数日的疲倦和郁闷,随着小燕子的身影飘散了。
春天,燕子们争相展示优美的舞姿,感受着春光的爱抚和生活的乐趣。它们与人和睦相处,捕食昆虫,保护农作物,守候农家的收成。
秋天来了,又要带领子女跋山涉水、长途旅行,抵抗暴风雨的*威和烈日的曝晒,甚至耗尽生命。因而更懂得珍惜生活,一旦安顿下来,总是恩爱和睦,小燕子享受着长辈无限的疼爱。
燕子从南方回来不久,小燕子就降生了。这时的老燕子异常勤快,忙着捉来各种活蹦乱跳的小虫子。老燕子刚飞进屋,那小燕子就张开黄黄的小嘴,喳喳地叫喊争抢。小燕子吃饱了就开始撒娇,头在老燕子身上拱来拱去,然后安静地睡觉。小燕子渐渐长大了,应当学飞了。
记得有一只小燕子胆子特别小,别的兄弟姐妹都会外出觅食了,而它仍然胆怯地叫着,扑棱着翅膀就是不敢从巢里往外飞。燕子妈妈急了,一翅膀把它打出了燕巢。谁料这只小燕子忽忽悠悠地飞了几下,掉在了我家堂屋的地上。这时小燕子急了,咧着嘴大声惊叫着,恳求妈妈解救。
老燕子担心孩子受到意外伤害,惊恐万状,那叫声近乎凄惨和绝望,一边在屋里七上八下地翻飞着、示范着,一边急切地催促着、鼓励着,竟几次想把小燕子叼起来。小燕子急中生智,扑棱了几下翅膀,歪歪扭扭地飞到了院子里、落到树上。
小燕子没有责怪妈妈,反而兴高采烈地唱着、跳着,那分明在说:多亏妈妈一翅膀,才让自己长大,学会了飞翔。老燕子见小燕子有惊无险,欣慰中又透出一分难割难舍。
小燕子的飞翔和独立,是老燕子的殷切期望,也是脱离家庭、走向独立的开始。燕子们就是这样在爱与恨、聚与散、生与死之间一辈辈承传和繁衍。
燕子最体谅人、最关心人,从不给农家添麻烦,连窝里的垃圾也一点点地叼到野外。主人在家时,躲在燕窝里呢喃细语,温文尔雅。天要下雨,燕子们总是喳喳叫着,在你面前反复低飞,给你预报气象。
即使下雨天羽毛被淋湿了,总是在进屋之前先抖抖翅膀。一场秋雨一场寒,燕子们必须在霜降前恋恋不舍地飞向南方。
它们不愿惊动邻居,也不愿邻居因它们离去而伤心,总是在夜深人静、明月当空的夜晚迁徙,走得无声无息,不留任何声响和只言片语,甚至连一支轻柔的羽毛也不留下……只把一种期待留下,一种美好的记忆留下。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上几岁年纪的人总是盼着儿女早早像小燕子长硬翅膀飞上蓝天,然后又盼着孩子像飞出的鸟儿常常回归母巢团聚,你一言我一语诉说辛酸与幸福。
在外的人离乡久了,见到回归的燕子,胸中自然涌动思乡的情感,渴望如同燕子年年飞走、年年回来。叶落归根,总得回到自己在南方或北方的旧巢。
冬已过去,春暖花开,我们该像那美丽勇敢、感恩重情的燕子,义无反顾地飞回老家。
《总有那一片蛙声》
厉彦林
在南国的时候,我的窗前有那么一块低洼的草地,春天的日子来临,它便会生长许多的小草,甚至开出一些小小的花朵,招引一些蜜蜂在那里抖着金翅嗡嗡地飞。
许多小孩子们,很喜欢在那块草地上采花或者玩一些他们认为好玩的游戏。这样的日子总是很温馨的,因为阳光、花草和小孩子们,足以把春天装点得美丽而又亲切,让人忍不住掩卷,心驰神往。
但是在五月的时节,就会有一场场的雨水降临,雨水把草地旁的冬青树洗得很绿,那种很清凉的绿,并且注满整个的草地。于是孩子们用纸折起小小的洁白的纸船,来到草地那片水洼子上,启航他们的小小的梦想。
唯有月夜,那块草地是完全属于我的。这时候夜安睡了,一轮皎洁的月儿来到水洼子上,映得那水好一片白。在白水之上,忽然有不知来于何处的小蛙,欢快地跌跌地跳跃,仿佛是要把那一轮月儿从水中端详个究竟,或者坐在月儿之上,让月儿浮托它走。
小蛙们如同孩子,待它们游戏得尽情的时候,就一齐坐在水上唱歌。那就是在我的生命中离不去的蛙声了。
惯于在夜里读书和写作的我,就极爱着那一扇窗,起起伏伏的蛙声,能让我的思绪飘浮,进入这样一个季节深处。
但我却没有了南国的那一扇窗子,羁旅北京的日子长长,我的窗前,纵是也有这样一块草地,一簇绿柳,在春天的阳光里,还会有一树杏花装点。但是北国没有雨季,我看不到小孩子们折纸船的情景。北京是要到七月或者八月才会有雨,那是槐花开放的时节了。
北京的雨会与槐花下了一街,一街的槐花雨把整个日子都流淌得芬芬芳芳,但即是这样的雨,仍不会积上一洼水,引来天使一般的小蛙,所以即使雨后有月,她也在这芬芳里找不到栖落和梳洗的地方。
我固执地想,如是北京的槐花雨能够积成一个洼子,这样一个清浅的弥漫着槐花芬芳的水洼子,有一轮皎月把水映得银银的白,有一群天使般的小蛙,它们围着月儿唱歌,那该是多么的好啊。我常常在雨后的北京的夜里出走,我以为我是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的,它就在某一扇窗下,甚至那窗前也有一个痴情展卷的学子,甚至水边,还留着孩童戏水的赤足的脚印。
可是,我的出走,却并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我想终归是有这样一个地方的,是我没有找见它罢了。
居京的月夜,于我它是散文化的时光,我在键盘上演绎着一个个的梦,情至深处,会忽然在某一段落,浮起一片蛙声,是南国的春宵里那天真烂漫的蛙鸣,初是浅浅低低的几声,孤独而悠远,渐渐地汇合起蛙的合唱,且愈来愈临近我的窗,仿佛就在那一簇柳下。
此时人便恍惚地进入以往的时光,一颗羁旅中的心,忽然的一热,为之深深的感动。但待我有心凝神细细地聆听,却发现窗外是一片寂静,静得月的清辉飘落到柳叶儿上发生的细小的沙沙声都能够听到,只是没有了蛙声。
哦,此时的我,这才感到深深的失落,原来那一片蛙声,它源于我的梦里,或者说,是那永远也拂不去的幻听了。
春天的今夜,便又是这样,我打开了电脑,轻轻地敲出一段怀想的文字,不觉间窗外就有了一片蛙声,是如许的亲切,如许的温馨,它拂动着春夜的暖风,沿了情感的脉络缕缕入心。
然我猛然地觉醒,却分明是,寂夜无边!人不由地发现,那暖暖的一缕情思,竟也就化成两滴浸冷的泪珠,冰凌般的挂在两腮。
文中告诉我们春燕是极有灵性的,只要你用心善待它,它会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回报你。作者表达了人类在自身发展的同时,应该与动物和谐相处的思想。
文中写了燕子恋人,也恋家。无论贫富,不管房子高矮,只要选中谁家、在谁家筑了巢,明年春天必定不远千里万里,不顾风雨飘摇,历经磨难,继续回到老房东家。
进门一看,那屋梁上的燕巢也必定完整如初。山乡虽然每年都有新燕子来,可主人与新燕子的父母是老相识、老邻居。燕子与农家相敬如宾,相处和睦,共同度过这段美好的时光。
作者简介
厉彦林获奖20多次。
组诗《老区沂蒙》获《诗刊》等7单位举办的第三届乡土诗大赛一等奖。
诗歌《沂蒙圣母》获中国作协创联部等单位举办的诗歌大赛一等奖。
诗歌《草鞋篇》获《人民日报》诗歌大赛一等奖。
组诗《走近农民兄弟》获《国风》诗刊乡土诗一等奖。
《民族伤疤》获中国报纸副刊研究会、大众文学学会纪念抗战胜利60周年诗歌征文一等奖。
厉彦林的《赶年集》与老舍笔下的《北京的春节》的不同点是:
从写作角度来讲,老舍《北京的春节》是以第三人称来写的,作者以全知全能的视角详略得当地描述了北京春节的一幕一幕场景与春节期间重大节日的特点;而厉彦林的《赶年集》是以第一人称亲历亲为地感受着春节带给他们的感觉,让人感同身受。
主播读经典,陪您说晚安,大家好!这里是闪电夜读,我是聊城台主播徐芳,又是一年麦黄时,芒种节气一到,就算进了“三夏”,也是北方农村最忙碌的季节了。今晚和大家分享一篇文章《麦收时节》。
麦收时节
望着蓝天白云下金黄的麦浪,闻闻漫山遍野沁人心脾的麦香,总会想起弯腰割麦的时光。
我的故乡沂蒙山区,山多岭多地薄雨少,小麦熟得快。清晨沉甸甸的麦穗还泛着嫩杏黄,西南风一吹,中午麦芒就炸开了,风一刮,麦穗麦粒容易掉地上。真是“麦熟一晌”,虎口夺粮。
割小麦是当地庄稼人一年中最累的农活,“过一个麦季,脱一层皮”。我记事时,村里以生产队为单位统一收割小麦。头天晚上,家家户户“磨镰霍霍”,用磨刀石把镰刀磨得锋利无比。第二天天不亮,麦地里就已经人头攒动。趁着太阳刚露出山头,气温不高,收割小麦最出活儿。队长弓腰割麦在前,社员们随割其后,如徐徐展开的“人”字形雁阵。人人镰刀如飞,步伐稳健,一会儿工夫,衣服就湿透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转眼就鸦雀无声,只有镰刀割麦的“唰唰”声了。
麦芒刺扎在身上容易过敏起红疙瘩。割麦子时,大都穿深色长裤长褂,将袖口、裤脚系紧,胳膊和腿尽量少暴露。中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像粘在了脊背上。趁天气晴朗,脱粒、晒麦、扬麦场。生产队里的麦场有足球场大,四周垛满了山一样的麦捆子。脱麦粒,不再用石碾压,而换成了烧柴油的脱粒机,机器飞转,尘土飞扬,脱粒的人忙得大汗淋漓。打麦场是孩子们的欢乐场。麦秸垛像弹簧床,放了暑假的孩子们一边帮父母堆麦秸垛,一边在麦秸垛上又跳又闹。队长喊收工时,孩子们也在麦垛上睡着了,月亮已挂在村头的树梢上。
麦收后,家家分到了新小麦,农家日子也就滋润起来了,家家灶膛里散发着醉人的麦香。当然,那年月农家日子穷,只有逢年过节、家来贵客,才舍得吃上顿小麦细粮。手巧的媳妇、姑娘用麦秸秆,编织出漂亮的草帽、蟋蟀笼、手提袋、蒲团等日常用品,装饰着清淡的生活。
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家庭联产承包之后,开始一家一户割小麦了。记得那年暑假,我赶回老家帮助父母收小麦。云不动,树不摇,麦田真像个热气腾腾的大蒸笼。临近中午,我感觉全身的水分都被烤干了,嘴唇干得起皮。可我娘割麦的动作依然流畅自如,腰弯得超过九十度,左手揽麦,右手挥镰,镰刀几乎贴着地皮,“嚓、嚓、嚓”几声,一包沉甸甸的小麦就被顺势堆在了地上。我直直腰,感觉胳膊上被麦芒划出的小口子,沾上汗水后,钻心的疼。不一会儿,娘开始打捆了,父亲和我割麦。父亲割八行,我割五行,我拼命地挥舞镰刀往前赶,但仍然被越落越远。腰痛得实在难以忍受了,只好直直腰,喘口气,手心也被镰把磨出血泡。我割着割着,竟然觉得越来越省劲,很快赶上了父亲。这时,我陡然发现,实际上我只割了三行,那几行父亲早已替我割了。这时娘起身从地头苇笠盖着的铁桶里盛来半瓢绿豆汤,还用衣袖擦了擦我脸上的汗和尘土,“来喘口气,喝口水,长时间不干手生”,我仰起脖子“咕咚咕咚”连灌几口,娘笑着劝我:“慢点,慢—点”,那缕甘醇直沁心底,让我神清气爽。不几天工夫,各家各户大小不一的麦秸垛,你挨我、我挤你,犹如满锅的馒头,排列在了场院和地头。
后来,每年麦收季节,我们单位就用大客车拉着大家到省农科院的麦田里割小麦,每人发一把镰刀、一顶草帽,割一会儿还让大家擦擦汗、直直腰。领导告诉我们:就是让你们年轻人体验一下割麦的辛苦,明白一粥一餐来之不易的道理。
进入新世纪,小麦收割机逐步普及,连我家乡的山地也用上收割机了,不仅价钱适中,活还干得利索妥帖,省心、省力、省时。乡亲们不用像过去那样手拿镰刀弯腰弓背割小麦了。收割机在地里来回穿梭几趟,轻轻松松就把大片麦子收割完成,麦粒自动装入布袋,麦秸秆直接粉碎在田地里,有的还能同步暗播上秋季作物。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有了新小麦,娘就会给我们包水饺,还会蒸馒头、擀面条、烙锅贴,那饭真是越嚼越香、越品越美,那纯正香甜的滋味一直萦绕在我心头,至今依然回味无穷。
注:文章摘自《 人民日报 》(2019年05月08日 20 版),作者厉彦林。
主播简介
徐芳,聊城人民广播电台聊城综合广播《聊城新闻》主持人,从事播音主持工作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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