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苏杨州市武夷花园A区西门,刘某杰因没有戴口罩而被警卫和社区志愿者拦住并吵架。刘某杰想用电动自行车强行闯入社区时,路过的社区居民刘阻止了他,并说服他配合工作并戴上口罩。刘某杰仍然不听劝阻,用水果刀划伤了刘茂杰的右臂。刘某杰作案后,由社区治安和周边群众共同控制。每个人都有防疫的责任。它正处于防治这一流行病的关键阶段。全体公民要严格遵守防疫要求,积极配合有关部门,共同打赢防疫斗争。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随着疫情的发生和蔓延,越来越多的人充分认识到疫情的严重性和危害性,全国人民团结一致,共同防治疫情。坚决打赢防疫人民战争。这意味着预防和控制不仅是医学界的任务,也是全社会和全体人民的责任。面对突发公共事件,各级党委和政府责无旁贷,我们每个人都应该采取行动,促进公共文明,增强公众意识,增强公共道德,规范公众行为。
只有同舟共济,才能凝聚起强大的防疫力量。一个普通公民最基本的公共文明素养主要表现在他是否能够遵守社会所要求的规范秩序,是否能够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待社会和他人,是否具有公共意识等方面。学会过公共生活的公民是现代意义上的公民,能够组织公共生活的城市是现代城市。预防和控制疫情,需要培育和弘扬良好的公共文明。
由三角洲病毒引起的新确诊病例在中国许多城市再次出现,这与过去一年中国的散发性地方疫情不同。这一轮疫情在短时间内迅速多点爆发,让人们感受到了德尔塔病毒的威胁。德尔塔突变株不是新冠病毒的第一个变异。英国就发现了一个变种,后来被命名为alpha变种。Delta应变是在印度发现的第一个b16172应变。它是在前一年的10月在印度发现。
我的一些同学和朋友,2月初开始陆续下沉社区,做志愿者。陆同学是我的大学同学,他已经在社区整整做了一个月志愿者。
社区这个地方,是最裹筋(难缠)的地方,每天要处理居民用车、送病人、接出院病人、买菜、送菜、排查体温等各种杂事,难免发生一些吵架骂架的事。陆同学说,这段日子,真的是遇到了各种奇葩的人和事,每天他都会把一些扯皮拉筋的事,拍成小视频发到我们同学群里。
昨天,陆同学主动找到我,说:“你应该写写那些老人的事,这是我这一个月,感触最多的人群。老人没手机,不会团购食物,甚至很多不怎么看新闻,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每天疫情到了哪一步。尤其是早期,很多都是稀里糊涂地病了,还有一部分人以为是感冒了。”
陆同学负责的是一个老社区,这个社区内,有很多类似于城中村这样的地方。这些房子多数建于六七十年代,几乎都是低矮的平房,偶尔有一些三四层楼高。这种地方,没有统一的小区前门和后门,封闭起来也很困难,目前采用的就是“打围”的方式。什么是打围?用一些铁板子、废自行车等把路口堵起来。
陆跟我讲了好多老人的故事,其中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姓陈的婆婆的故事。为方便叙述,我用陆同学的第一人称来讲陈婆婆的事——
2月12日,下沉社区的第十天,今天照例去挨家挨户排查。路上,遇到一对老夫妻,看样子,大概八十岁了吧,头发全部白了。
现在四处空荡荡的,看着他们手牵手,我突然就觉得挺美好的,也是有点感动,我放慢了脚步,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提一下菜。那个时候,小区还没完全封闭,少数人会继续戴口罩出来去附近买菜的。
就这样,我认识了这对老夫妻,太婆姓陈,爹爹姓王。陈太婆话比较多,她告诉我们,她和老公结婚61年了,爹爹得了癌症一年了,而且有老年痴呆症。他们生了3个儿子,娶了3个儿媳妇,三家一共生了5个孙子孙女。
因为老年痴呆,王爹爹对儿孙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但是关于陈太婆的许多,他却清楚记得,他可以说出陈太婆名叫陈秀娟,记得自己是22岁,娶了陈太婆,记得陈太婆是农历三月初九的生日,记得陈太婆嫁给自己的那天,送给了他一个红色棉布手帕,两个人一起吃了一碗牛肉粉。
在王爹爹的记忆里,没有儿女,也没有时间。好像就是前不久,他才娶了陈太婆,他老是笑嘻嘻地牵着陈太婆的手说:“这是我爱人,我要对她好。”
后来,小区彻底封闭了,我因为太忙,也忘记去关心这对老夫妻。
3月3日,陈太婆打电话说,王爹爹最近病情一天比一天重,希望我们能上门送点菜。陈太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不会上网,也没微信,不晓得怎么买菜。”
第二天,我提着菜去了陈太婆家,王爹爹躺在床上,看着很虚弱。我问为什么不去医院,还是应该去医院,陈太婆说,他癌症晚期了,本来就没什么希望。因为疫情,化疗也中断了一个多月,去医院又怎么样呢?
我问陈太婆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做的。这个时候,王爹爹含糊地说:“我想吃一块猪肉。”
当时,我就鼻子一酸。
陈太婆说,自从丰城后,菜价贵,肉价更贵(前阵子,猪肉都是70元一斤)而且物资缺,他们两个很久都没吃过肉了。后来,干脆小区也封闭了,这对老人彻底与外界隔绝,不知道怎么买吃的。
我问:“你们3个儿子呢?其实可以让他们网上订了菜和肉,送过来。”
在我所负责的辖区,几乎所有的老人,都没微信、不懂网上支付、也不会各种团购,因为子女也被隔离在其他小区,无法给父母送菜。子女们就在微信上团购了食物,填写父母的地址和电话,让人来送货。
陈太婆说:“儿子们不管……”
我有点生气,老人们一辈子含辛茹苦养了3个孩子,怎么遇到这么大的灾情,都不管父母的死活?
“我来跟他们打电话。”我说。
陈太婆大概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她有着中国许多传统女性身上那个好面子的劲儿,拒绝让我打电话。
但经不住我一直要求,婆婆把手机递给我。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接连打了3个儿子的手机,大儿子说,他自己都没猪肉吃,实在管不了。二儿子,我打了四次电话,没人接。小儿子说,他在上海生活,wh的东西,怎么购买,他实在不清楚,只能去试试。说到这里,小儿子还说:“把我爸妈的地址给我,如果我买到了,直接填他们地址。”
我感到一阵凉薄,问:“你连父母的地址都不记得?”
“我四处打工,起早贪黑四处谋生,要操心的事太多了,谁记得这个?”小儿子说。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病重?”我语气不好地问。
“得了癌症,神仙也没办法。”他说。
看着陈太婆难过的样子,我说:“我去给你们买猪肉。”
隔天,一大早我把猪肉送到了陈太婆家,我又建议要不要去医院,太婆摇摇头说,他不想去医院,就想让我一直陪着他。
当天下午,陈太婆打电话给我说,王爹爹刚才走了,中午吃了一块她烧的红烧肉,说:“好吃。”
拿着手机,我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止不住掉眼泪。生命的脆弱,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我打电话喊了byg的车,带走了王爹爹。
陈太婆一直站在那里,目送着byg那辆车,她并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或者她早已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或者这一生,已经看淡了生死。早春,依然寒冷,陈婆婆穿着一件棉袄,也挡不住她单薄瘦弱的身体。
我对婆婆说:“还是要住到儿子家里,你年纪大了,又一个人,不能再一个人住了。”
陈太婆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她拿出一个老旧的智能手机,相机里存了一些照片。她打开相册,给我看了一个合影。合影上,大概二十几个老阿姨,花枝招展地跳着广场舞。
陈太婆说:“两年前,我还会去和她们一起跳跳舞。后来,老王病了,我也就没去了,全心照顾他。我们这个舞蹈队有23个阿姨,就这一个月,听说已经走了3个了。”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在这个春天许多人没了爸爸妈妈。
陈太婆的回答,我懂,她的意思是生死早就看淡了,跟着谁过日子又有什么不同呢?何况,是否跟儿子一起住,也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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